距离出国还有20天时,我打掉了我和孟南远的孩子。
从术前检查到手术都是闺蜜林橙陪着我,孟南远只打来一通电话:
“小舒,抱歉,过几天再去产检吧,小彤这需要人照顾。”
术后林橙把我接回她家照顾。
林阿姨心疼坏了,又是给我煲汤又是想方设法逗我开心。
而面对我好几日没回家,我的丈夫从始至终没有一通电话打来问过一句。
我只觉心寒。
林阿姨告知了我爸妈我打胎和要离婚的事,爸妈没有过多干涉,只留给我一句:
“小舒,自己幸福最重要,爸妈马上安排好工作,过去给你撑腰。”
多年练舞让我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好得多,只消一周就能下床活动。
我向林橙一家道谢后回了家,只是刚到单元楼下,邻居大妈就拉住我:
“不得了了艾舒,你老公带了娘们回来,说是妹妹哩!”
“对了,你老公不是独生子嘛,哪来那么大的妹妹啊!”
我登时警铃大作,飞奔着上楼。
一开家门就见家里堆满了建材,原本属于我的书房,如今书都被随意丢在客厅。
还有些放在书房的舞蹈服,此时都和废料堆在一起,部分已成碎片。
苏小彤穿着睡裙被孟南远从房间扶出来,指挥着装修师傅布置房间。
在厨房忙活的婆婆先发现了我,尴尬地笑了笑,朗声道:
“艾舒回来了啊!”
苏小彤二人转过头来看着我,孟南远解释道:
“小彤她身体不好没人照顾,以后就和我们一起住。”
苏小彤靠在她怀里,声音娇滴滴的:“我练舞需要地方,南远哥哥说把书房拆了做舞蹈室,姐姐不会介意的吧?”
我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质问孟南远:
“孟南远,你是不是忘记了,这到底是谁的房子?”
婆婆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苏小彤还在嚷嚷:
“这当然是南远哥哥的——”
孟南远拉了把她,示意噤声。
看来苏小彤并不知道。
这间房子,是婚前我爸妈买给我的房子,从头到尾写的都是我艾舒的名字。
怒火攻心,一种窒息感充斥全身,我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脚。
孟南远推开苏小彤冲上来扶住我,把我扶进房间去。
苏小彤在外气得直跺脚,婆婆上前去安抚她。
房内孟南远把我带到床上,哄着我躺下,劝慰道:
“小彤她要练舞,过几天的比赛她也要去,等咱们孩子生下来,我就给你重新装个书房,好吗小舒?”
我推开他,背过身去,闷声:“孟南远,我也不是第一天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