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拉货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我头也没抬,冷冷瞥过一眼去拿扫帚:
“这是他的工作,我教什么?你既然能跟乡长力保他,说明他肯定比我强,我就不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许是我第一次这样拒绝杜文锦的请求,让她面上挂不住。
杜文锦眉头一皱,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始数落我:
“梁程你什么意思!这工作给谁干不是干,你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说话夹枪带棒!”
“少庭在这里苦练,不也是为了集体利益吗?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团体!”
从前每每有我不愿意做的事,杜文锦就要拿出这一套理论来说服我,要我舍小家顾大家。
其实里里外外,全都是为了她那个阮少庭考虑。
原先我因为对她有感情,不愿意她太为难,所以再不情愿也随她的意愿。
可现在,爱谁谁!
我低着头不语,认真扫我的地,权当没听着她的话。
杜文锦见我不理,脸上登时红白交加,还是阮少庭下车来打了圆场:
“算了算了,文锦,梁哥不愿意就算了……”
“有些窍门肯定是不方便外传的,没事,我自己练就行,别麻烦梁哥了。”
我不懂,开车能有什么窍门,无非是靠经验的积攒。
他这么说,不就是想让我当众落一个小气又善妒的形象?
但是无所谓,工友和我相处这么多年,都知道我是什么为人。
至于在杜文锦面前是什么样子,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始终保持沉默,那两人见无趣,也不再继续找茬。
期间杜文锦被厂里的人叫去整理材料,只留下阮少庭一个人练车。
刺耳的刹车声时响时停听得人心烦,反正司机不再是我,索性我干完自己的活就回家去。
离开时,我刻意绕了一个大圈子离院子内远点,没想到阮少庭的车还是跟长了眼一样,直奔着我来。
工友见状急喊:“梁程!快让开!”
然而来不及了。
“砰”一声,我躲闪不及,被车体重重撞进砖头堆里。
手臂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无法呼吸,昏迷前,我听到有人在乱糟糟地呼喊:
“快!快送医院!再通知一下杜文锦同志!”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