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师浅浅师浅的其他类型小说《上抽全家,下灭恶魂,玄妃狂又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北枳赊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线缠绕。“血为引,结连理,魂归,断!”随着师浅浅话音一落,一根红线凭空而起,在她和景辞深的手腕处迅速连接,而她另一手腕被喜魄带回的红线,也缓缓显露,但却没有因她的敕令而断,反而在苦苦支撑。好啊,对方也不是善类。师浅浅眉头紧皱,用力将景辞深的手握得更紧,结印加急,更加繁杂。“断!断!给老娘断!!!”一声怒喝,那越绷越紧的红线,最终终于应声而断。成了!师浅浅面露喜色,转头间,却忘了刚刚的激动,将景辞深几乎都拉进了棺材里。他此刻单手撑着边缘,整个人趴在棺木之上,与她的距离咫尺之间。目光相对,微弱的呼吸竟也显得有些灼热。光影在他的侧脸,跳跃着展露俊朗,让师浅浅眼底亮起了光。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师浅浅腹诽,指尖交缠着彼此的温度,连接着心跳...
《上抽全家,下灭恶魂,玄妃狂又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红线缠绕。
“血为引,结连理,魂归,断!”
随着师浅浅话音一落,一根红线凭空而起,在她和景辞深的手腕处迅速连接,而她另一手腕被喜魄带回的红线,也缓缓显露,但却没有因她的敕令而断,反而在苦苦支撑。
好啊,对方也不是善类。
师浅浅眉头紧皱,用力将景辞深的手握得更紧,结印加急,更加繁杂。
“断!断!给老娘断!!!”
一声怒喝,那越绷越紧的红线,最终终于应声而断。
成了!
师浅浅面露喜色,转头间,却忘了刚刚的激动,将景辞深几乎都拉进了棺材里。
他此刻单手撑着边缘,整个人趴在棺木之上,与她的距离咫尺之间。
目光相对,微弱的呼吸竟也显得有些灼热。
光影在他的侧脸,跳跃着展露俊朗,让师浅浅眼底亮起了光。
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师浅浅腹诽,指尖交缠着彼此的温度,连接着心跳都有些不太规律。
就在师浅浅沉浸在美色里时,景辞深动了动手指,干脆懒散地往棺木一趴。
“哎,好了吗?我腰快断了!”
师浅浅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他的手。
受喜魄的影响,师浅浅很是高兴。
“恭喜你啊,新娘抢到了。”
这一笑,明艳娇媚,粲然若月。
但下一瞬,师浅浅便从棺木飘了出去。
好吧,还是只能短暂的停留在躯体里。
景辞深轻咳一声,掩饰掉刚刚被她那一笑带来的异样,转身走到一侧坐下,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师浅浅突地凑了过来。
“闲王爷,我又有感觉了!”
这话一出,景辞深差点被茶水呛到。
下意识一个侧身躲开了去。
动作行云流水,身姿摇曳顺滑。
站在不远处,把那披风又扯到了手里。
师浅浅无语。
她在他心里,就只有那门子事儿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又感应到了下一个。”
师浅浅无奈叹息,“我去走一趟,你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记得帮我画符摆阵哦!”
师浅浅笑的温柔娇媚,景辞深抬着眉梢,僵硬地点了点头。
眼看着师浅浅消失,景辞深本来紧绷的神情舒尔纾解,一脸随意地披风一扔,往长椅一躺。
“任耀,之前安排你的事,办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可以直接启阵。”
“不急,先准备点好东西来。”
“什么东西?”
“迷药!”
“是!”
等任耀出去,景辞深指尖在扶手处轻点,唇角浮现了丝丝笑意。
“哀魄的话...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应该很好笑!”
......
城西乱坟岗。
月黑风高,阴风阵阵。
月色如练,落在遍地荒坟之上,更添阴森。
而那若隐若现的哭泣声,恐怖至极。
雪白的身影飘落在坟头。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你以为你是猪八戒啊!”
师浅浅的声音响起,一脸无语地站在雪白身影的背后,扶额叹息。
等那身影回头,果然又是和师浅浅一模一样的面容。
只是双眼汪汪,泪痕遍布,那娇柔哭泣的模样,抑郁低沉,师浅浅竟破天荒看出了几分林黛玉的感觉。
原来自己还有这一面?
“你是来抓我的吗?”
楚楚动人。
哀魄娇柔没有攻击性,师浅浅自然也温和许多。
“是啊,你要是不回来,我们可都要死翘翘的!”
“那好吧,等我哭完这些坟头的。”
师浅浅看向那一望无际的坟山,嘴角抽了抽。
“谁家坟啊,你都哭?”
“我就想哭嘛!”
哀魄说着,泪水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师浅浅皱着眉,“好吧好吧,你哭你哭。”
说完无奈的转身坐到一侧。
哀魄转身飘到下一个坟头,心满意足。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
“不合适!那是孙子给奶奶立的碑。”
哀魄又换了一个。
“自古多情...”
“那是弟弟给哥哥的...”
哀魄又换了一个...
“自古...”
“那是母女,不是,你是不是只会这一句?”
哀魄没有说话,只是怨念的回头看向师浅浅。
那模样委屈又控诉。
好似在说,你觉得呢?
你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你自己不清楚?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继续!”
师浅浅心虚,只好撇着嘴,讪笑着回避。
然后...
她就听了一夜的...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最要命的是,喜魄回归,让她的心情倒是出奇的好,时不时还要忍不住大笑两声。
以至于整个乱坟岗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
加上月黑风高...
幸亏没人来,否则定要多几个被吓死的。
就在她都快魔怔了的时候,不一样的动静在身后响起。
回头看见熟悉的马车倒是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师浅浅,景辞深很是讲究的在她身侧的墓碑前放下一朵花。
“见你一夜未归,怕你魂也散了,来看看。”
他怕是想看她的狼狈样吧!
师浅浅懒得理他。
哀魄倒是飘了过来。
落在景辞深身前,纤细的手指撩了撩长发,又噗嗤一声哭了出来。
就在师浅浅以为又要多情的时候,哀魄却一声叹息。
“可怜啊!”
“嗯?”
面对师浅浅的疑惑,哀魄又是一声叹息,“红颜多薄命,白瞎了这么好看!”
额...
说罢,哀魄一个转身,径自飘进了师浅浅的体内。
好吧,哀魄是个讲信用的。
只是片刻的功夫,师浅浅就变了副模样。
心里明明是高兴的,泪水却不自觉哗哗流了出来。
师浅浅无奈擦着泪,泪眼汪汪地看向景辞深。
本来是有些话要说的,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
“唉,可怜啊!”
然后径直飘进了马车。
景辞深半抬着眉梢,唇角有些压不住,随即转身也跟了上去。
然后就...
“床前明月光...”
“锄禾日当午...”
“鹅鹅鹅...”
层出不穷...
师浅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要证明,她是有文化的!
景辞深侧倚在一侧,眼底渐渐兴味十足。
本来是想看笑话,如今觉得倒是有趣更多些。
一番折腾,等马车回到王府,天色已经大亮。
师浅浅哭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但还是忍不住。
垂头丧气飘在池塘边的假山上,仰天长啸。
“有完没完啊!”
之后转眸,就看见下方路过的丫鬟,手里端着各色的美食。
师浅浅瞬间就被吸引了目光。
脚步控制不住,跟着丫鬟就飘了过去。
一路到了偏厅,入门就看见景辞深侧倚在窗边。
一袭暗紫色流光锦衣,是刚沐浴完的模样。
衣衫松垮,墨发散落,分明是懒散的模样,但却依旧难掩矜贵。
美色难挡,但美食更诱人。
师浅浅围在桌子边绕啊绕,然后流着泪看向景辞深,满眼期待。
景辞深伸手将披风拉了过来,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想都不要想。”
“就一会儿,就附身一小会儿,吃几口而已。”
“不行,我身子弱,受不住。”
“唉...”
师浅浅嘴角一撇,泪如泉涌。
“我自小吃不饱穿不暖,还和狗抢过吃的,如今做了鬼,竟然还要饿肚子。”
“相府的嫡小姐,还有跟狗抢吃食的机会?”
墨发白衣的女孩,浑身上下都是不涉世事的清纯,可景辞深却看出了一些凌风之意,这是他曾经拥有过又失去的,属于天之骄子的傲气。
“呵,不信。”他却道。
师浅浅:“我如果没猜错,他们无非是从你的身体,你的体弱,你的病症,还有王府的地势,皇家的血脉等等去寻找你异香的原因。”
“难道你不是?”
“命格。”
命格二字一出,景辞深披风下的指尖微微一颤。
“怎么?你还能看出我的命格?”
“看不出,但我能察觉那是强大的命格,但往往强大的命格,伴随的也是强大的苦难,至于最终造成你异香苦难的原因,就隐藏在你未告诉我的秘密里。”
一语中的。
想要解决问题,就要先告诉她,他隐藏的秘密。
四目相对,各有所思。
一时间,马车里陷入一片死寂。
她向他展示了她的实力,却也展示了她的危险。
而他有自己的顾虑,却也有自己的赌局。
赌师浅浅的实力大过她的危险。
这同样也是师浅浅的赌局。
赌景辞深想活下去的欲望,可以强大过一切顾虑。
许久,景辞深才深呼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毫不在乎的懒散模样。
“也罢,便信你一次,不过,在异香解决之前,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这笑里却又都有着彼此的算计。
师浅浅笑,成与不成,先复活了再说,大不了就溜,她又不是善男信女,甚至脸皮厚,不讲信用。
景辞深笑,入了他的局,再想走,可不是那么容易。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任耀的声音。
霎时间马车好似撞上什么东西一般,猛地一个颠簸飞冲。
巨大的推力,师浅浅作为魂体没什么感觉,但景辞深却被推着俯冲过来。
眼看着就要砸到师浅浅身上。
本是美男投怀送抱,师浅浅却差点吓得魂也散了。
方才靠近景辞深,是展现她实力的威慑,但她并非不怕披风,一直尽力控制不真的碰到他。
要是那披风盖上她,她可真是要死翘翘了。
也似是知道她的危险,景辞深控制不住自己的翻倒,但翻倒之际,眉梢紧皱,决意之间,将披风抛了出去。
师浅浅看着他逐渐靠近的俊颜,一抹光亮从眼底炸开。
近乎是瞬息之间,在那美男入怀,香气铺面之际,师浅浅唇角的笑意快要咧到耳根。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她紧紧揽住他,声音里有几分可怕的压抑。
景辞深心底一颤。
完了!
羊入虎口。
果不其然,下一秒,师浅浅已经如饿狼一般,伸手揽住景辞深的同时,一个极限翻倒,将景辞深扑倒在了角落里。
她的双目红得可怕,呼吸乱成了一团麻。
“不行,实在忍不住了,景辞深,让我亲一口。”
师浅浅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坐在他的身上,暗着眼神,对着那水润的唇,俯身而下......
“师浅浅,你找死!”
景辞深咬着后槽牙道,声音极尽危险。
然而在欲望放大了几十倍的师浅浅看来,他只是在撒娇。
一个娇滴滴、柔弱弱的美男,正被她压在身下,细声细气地撒娇......
真忍不住了!
“滚!”
男人用力一挣,却反而磕到了自己的后脑,砸进暗黑的桌下角落,一阵眩晕。
师浅浅未能一吻芳泽,紧跟砸下,入怀温热,唇瓣擦着他的下颚一路滑落,最终落在他的颈侧。
唇瓣冰凉,触感清晰。
似乎还生出了丝丝炙热。
那是他的。
尤其在师浅浅对着他的侧颈使劲儿吮吸一口时,每根神经都被刺激着,他似乎都感觉到了怀中魂灵实实在在的温软。
曾经花丛飘曳而过都沉寂未动的心神,竟有了动荡。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让他想要失控的首例。
他都如此,师浅浅更是。
手中游走在他的健硕肌肉之上,衣衫松散,身姿若隐若现。
加之香气蛊惑,师浅浅根本无法克制。
“这好像...不是亲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眼看他的耳朵都红透了,被她吻过的地方也攀上了一层浮粉,应当,也是愿意的。
“我们,试试?”
师浅浅微微喘息,一手扯下景辞深的衣带,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衣服。
今日,怕是要沉沦了。
无妨,偶尔一次的放纵......
但换来的是......
“砰......”
又是一声巨响,马车的车窗瞬间粉碎。
一抹无形的身影飞出马车,直直砸向了一侧湖中。
入水冰凉,师浅浅的理智这才恢复了些许。
但相较于色心蒙蔽之后的尴尬,她更在意的是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
有高手。
刚刚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推出了马车。
且魂灵是不会被自然之物影响,就好似这湖水,本不会将她沾湿,但此刻她却完全沉浸在其中。
那人不仅将她轰了出来,还将她禁锢在了冰凉的湖水里。
发力时不知力的来源,此刻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人实力高深。
师浅浅不由得看向马车。
难道是景辞深?
但下一秒,当景辞深颤颤巍巍,一副被凌辱之后委屈巴巴的模样坐起身来时,师浅浅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娇滴滴的,怎么可能!
而且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修行者的气息。
只怕是潜伏在景辞深身边保护他的高人。
想到这里,她默默潜进湖中。
好姑娘不吃眼前亏。
有仇等复活了再报!
而且,她被揍......其实也不冤。
毕竟她这时候都不敢看景辞深那委屈的模样。
她倒好似是那个欺负了良家少男的...
不不不...还是不一样的。
她长得好看,不猥琐!!!
就在师浅浅沉浸在湖水里压制欲魄的后遗症时,马车里响起了任耀的惊叫声。
“我的天呐,王爷,那个混账攻击马车,就是为了非礼你?”
“你要不要声音再大些,让全城都知道?”
“属下错了,不过王爷,你真的......失身了?”
“.......”
在水里的师浅浅都笑得不由得冒了不少水泡。
但片刻之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指尖传来了灼热的刺痛,不容忽视。
低头看去,黑气已然环绕而上,还带着灼烧的黑火。
师浅浅眼底一沉。
这是,有人在对六小姐的肉身施术。
血符一成,阴风大作。
黑气在四下汇聚,下一瞬,无数厉鬼竟从四面八方涌来。
“京都城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怨魂厉鬼。”
“你竟然用阴符招鬼。”
孙道长也被这阵势吓到,转身就跑。
师浅浅一个挥袖,那血符紧追而上,直接没入孙道长的后背,而那些厉鬼也都追着他而去。
“啊...我的手...”
话音未落,随着一声惨叫,柳姨娘被师浅浅这么一推,径直从山坡就滚了下去。
“磨磨唧唧,真烦呐!”
师浅浅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又扯下衣带,转身踢断祭坛的火圈,细心把原身流血的手腕包好,之后又踢开了石碓,将祭坛本来的阵法转化,成了保护的符阵。
这柳姨娘可没少折磨欺负原主,平日里更是坏事做了不少。
如今也算是她的报应。
至于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看了一眼山下,师浅浅这才一个闪身,朝着那狗道士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刚追到山脚下,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下来。
完了,要命了!
怎么这时候到了!
果不其然,那本来追击孙道长的厉鬼们,一见景辞深的香气,瞬间都被吸引。
黑气成团,径直朝着景辞深冲了过去。
师浅浅赶紧闪身过去,一手推开景辞深,指尖画符。
“怨气消,百鬼散,撤!”
光亮一闪而逝,而那些怨灵,竟也真的瞬间散去。
但师浅浅身影一晃,明显有些虚。
魂体画符,还是这样强大的符咒,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到万不得已,师浅浅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回头之际,却看见景辞深正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
月白衣衫随风而动,那身影弱柳扶风,扶着马车轻声咳嗽。
可是个娇滴滴。
“啧,真疼啊!”
“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师浅浅望去,只见奔逃的孙道长炸出一团血雾,随即摔落山林之外。
师浅浅愣了愣,厉鬼都散了,他怎么受的伤?
“那位刚刚...是炸了?”
景辞深一脸迷惑无知,成功勾起师浅浅的一抹白眼。
“别管他,你跟我来。”
不等景辞深多说,师浅浅便带着他到了祭坛前。
看着原身的惨状,景辞深都不由得愣住。
师浅浅耸耸肩,“呐,你也看见了,我的处境十分堪忧,所以,我要你将我的身体,带回王府。”
“你未出阁就住进王府,怕是有损声名,而且,相爷也不会答应的。”
“那是你的事情!”
师浅浅说着,转身就走,“我先回王府帮你解决那些怨灵,你带我的身体回去,小心些,别碰坏了!”
师浅浅身影一闪而逝,在完全消失不见之后,景辞深看向祭坛上少女的身影。
眼底金光一闪而逝,片刻诧异之后,唇角却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李代桃僵!
有意思!
而另一边,等师浅浅重新回到闲王府外时,看着院墙外四处游荡的魂灵,摸了摸下巴!
这魂灵确实多,不过这设阵的高人也确实厉害。
不仅以阵法确保这些魂灵不能进入王府,还故意留下了香气萦绕,留这些魂灵在此徘徊。
如此一来,景辞深乘坐有防护阵纹的马车外出,此处的魂灵也不会被吸引跟随。
或许这王府本就只是个吸引魂灵的所在。
景辞深没准儿平日里都在别处逍遥呢!
但既然说了要处理这些魂灵,就要说到做到。
毕竟是展示她有被利用的实力的时候了。
她想了想,就飘到了一群魂灵的中间。
仔细打量一番,发现这些魂灵都是些纯粹的善魂。
无怨念,无恶心!
除了魂灵本身靠近会让人的身体虚弱之外,没有别的攻击力。
也是,那些恶的,怕是都被护着景辞深的高人干掉了。
修行之人也是有福报和恶报的,无缘无故干掉无恶行的魂灵,有损福报。
想必是这些魂灵留下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不都驱散了呢?
师浅浅不解,也不多想,混进鬼群里,一手掩住嘴,和身旁的人小声蛐蛐。
随即那女鬼却震惊的一声大叫。
“什么?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喜欢男人?”
霎时间,所有女鬼都看了过来。
师浅浅故作伤心地点了点头。
“是啊,我之前混进去,亲眼看见他摸男人屁股!”
“没错,我之前确实看见她进去了!”
有鬼作证,师浅浅的话瞬间就有了可信度。
一众女鬼心碎难挡,难以接受。
毕竟心灵的冲击,有时候比香气的诱惑更大。
尤其是在景辞深不在府中,香气并不浓郁的时候。
很快,在师浅浅的添油加醋下,女鬼们商议一番,接二连三的飘走了!
师浅浅又将目光看向那些男鬼们。
“我可提醒你们啊,这人变态的,会让高人抓你们男鬼,回去蹂躏折磨,翻来覆去,覆来翻去的...啧啧...”
生不如死还没出口,不少男鬼纷纷捂住重要部位,一溜烟没了影。
师浅浅这才看着剩下的那些观望的魂灵,挥了挥手。
“都走吧都走吧!听劝活得久!”
“凭什么听你的。”
“就是,你就是想独占他,我偏不信!”
“没错,我们不走你又能怎么样?”
听着那些鬼的话。
师浅浅皱了皱眉,歪头之间却是轻笑一声。
“唉,真烦啊,鬼总是不听劝的。”
话音一落,师浅浅一个抬手,金黄的符咒立在身前。
众鬼一看,神色大变。
“诛灭符,你怎么会...”
“你们以为,我说的活得久是什么意思?”
师浅浅一声叹息,懒懒的语气和景辞深倒有几分相似。
“不想死,赶紧走!”
人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鬼也是。
这下,院墙外可算是干净了!
师浅浅这才满意的收了符咒,刚回身,就看见景辞深的马车缓缓而来。
当景辞深看见空空如也的外院时,倒是好似没什么惊讶的。
好奇倒是有几分。
“你怎么做到的?”
“秘密。”
师浅浅歪头一笑。
不是她不想说。
是不好说。
总不能说,现在不仅有人怀疑你男风了!
满城的鬼怕是也都知道你好男风了!
嗯,真是好名声啊。
景辞深总感觉眼皮好像在跳。
可不等他追问,师浅浅就岔开了话题。
“我的身体呢?”
话音刚落,任耀抱着“师浅浅”从马车下来。
任耀小脸通红,尴尬得很。
师浅浅脸色一黑。
“我是你的未婚妻。”
景辞深一愣,随着师浅浅的目光,这才明白过来。
之后轻咳几声,“本王身子弱,抱不动你,别介意。”
看着他那娇弱的模样,师浅浅今天的白眼都快翻抽了,但却没功夫和他计较了。
看了看高悬的圆月,又看向任耀,“好好治伤。”
说罢就朝着景辞深勾了勾手,“你跟我来。”
景辞深脚步一顿,眼角肉眼可见的抽了抽。
要命的是,任耀一个抬头,正好就和景辞深对视上了。
片刻的诧异之后,耳根都红了起来。
不敢置信的退后一步,“王王王......王爷,属下已经有心上人了,可是纯纯的女儿家啊!”
“滚......”
“好嘞!”
不等任耀说完,景辞深一声轻喝,任耀就一溜烟跑开,见鬼一般。
“哈哈哈......”
师浅浅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景辞深却脸色微黑。
有了几分怒意。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不不不,王爷你好像误会了,我生性从不求人,与你做的也是交易,你不同意,我只能用用我的法子。”
“你这是耍无赖。”
“是又如何,管用就成。”
师浅浅可真是坦荡,坦荡的有些过于气人。
“王爷若还不答应,那我就日日跟在王爷身边,像刚刚那样,把全府的屁股都摸个遍,然后都说是你摸的。”
“你还是个女子吗?”
“呐,如假包换!”
师浅浅前凸后翘,扭捏地摆了个妖娆的姿势。
景辞深气笑了。
想说什么却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干脆一挥衣袖,转身进了书房。
这次师浅浅倒没有跟进去,只是在身后喊道。
“王爷好好考虑一下,明日给我答复,对了,除了摸屁股,我还擅长撕书画的哦,什么春雪图夏霜图的,我最喜欢了!”
“砰!”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景辞深不见身影,师浅浅也就收起那笑意。
这景辞深,可不是一般人。
本是先帝独子,身份尊贵的皇嫡长子,也是皇位唯一的继承者。
只可惜,他自小多病,一副身子骨弱不禁风。
又生性散漫,无心帝位权势,志在风花雪月逍遥一生。
钦天监还断言他命格孤寡,不适尊位。
一度让满朝文武上书废黜。
不过先帝疼惜,顶着压力让他继位。
但在先帝早逝后,他却禅位给了自己的皇叔,并自封闲王,赐字闲之,意在清闲一生,让如今的圣上安心。
尊崇的帝位他不稀罕,滔天的权势他也不要。
是个狠人!
这样的人,师浅浅莫名有些敬畏,因为看不透。
更何况,她此前想算一算这景辞深的命格,却只见星河浩瀚,广阔无垠。
以她的道行看不真切,但大概能知是倾覆之局的大兴大灭。
也就是说,天下大局,兴灭皆于他相关。
想到此处,师浅浅看着内里的身影,心底发寒。
一个体弱又不修行的人,能影响天下局势,只能说,他的心计城府,可怕的厉害。
也就在这时,她眸色一沉,转头看向东侧的方向。
伸手抚上灼热的脸颊,眼底怒气浮现。
怕什么来什么!
师浅浅一闪身,便飘离了王府。
就在她消失之后,书房的窗口处出现一道身影。
一袭道袍,仙风道骨。
看着师浅浅离开的方向。
“命星已现,她就是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你必须把她留在身边,无论任何方法。”
“闲之。”
景辞深垂下眼,《春雪图》已展开,红梅傲雪凌霜,美不胜收。
他赏着画中意趣,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与此同时,高山之上,数道身影凌风而站,看着夜色下一闪而过的光亮,眼底皆是欣喜。
“她总算是来了。”
“是啊,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来了。”
“收回七魄很是困难,需不需要...”
“不可插手,蒙蔽天道眼帘的轻纱若是被揭开,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那她...”
“放心吧,她不会让人失望的!”
.......
魄分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数,分别掌管人的喜乐,暴躁,悲伤,恐惧,情动,杀虐,色欲。
普通人的七魄若是离体,只会化为无形之物,久之归于尘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修行者的七魄离体,大多能生出自主意念,从而招惹事端。
世说因果轮回,魂魄与主体本为一体,因此魂魄所种之因,主体便要承受其果,影响修行业报,甚至后世轮回。
这也是师浅浅着急寻回七魄的原因。
夜色浓郁,京都城却依旧灯火通明,其中最为热闹的,莫过于风月楼。
风月楼是京都最大的青楼,此刻已张灯结彩,纸醉金迷,不少王孙公子在此一掷千金,只为和心仪的仕女花前月下,共度良宵。
女子裹着一身水红的阔袖长裙,眼尾泛着魅色的嫣红,赤足落在风月楼的屋檐上,如风一般飘了进去。
细看之下,那面容,和师浅浅如出一辙。
这正是师浅浅的七魄之一,欲魄。
靡靡之音绕在耳畔,她勾着唇角,好似老学究一般的,背着手从各个房里飘过。
“啧啧,不行啊,全靠人家姑娘给面子!”
“呀,真是看不下去!”
欲魄撇撇嘴,“要不,我帮着点......?”
就在她纠结于帮不帮这个人生难题时,身后便响起了一声怒吼!
“帮你个傻叉,你变态啊!”
欲魄一个回头,就被法印击飞出去。
这力道,足可见对方实力之强横,心绪之暴躁!
“师浅浅,你骂我可也是在骂你自己哦!”
欲魄挑眉一笑,一个法印招待回去,瞬间打得有来有回,难分伯仲。
欲魄除了欲望被放大数十倍之外,实力也是不相上下的。
纠缠一番,师浅浅竟拿自己的欲魄无可奈何。
欲魄还朝着师浅浅挑眉一笑,很是嚣张。
“脸都被你丢尽了,少废话,给我乖乖回去。”
“凭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自由,自然是要找个男人好好享受一番,只可惜啊,我这眼光倒是随了你,看了这么多,都没入眼的,咦?等等......”
欲魄说着,突地停了下来。
随即目光落到了青楼侧门处。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从马车下来。
“极品啊!”
等师浅浅看清这极品是谁时,差点当场厥了过去。
那月白身影,不是那景辞深是谁?
“你要是敢碰他......”
“你看我敢不敢!”
欲魄的性子自是随了师浅浅的。
不等师浅浅说完,欲魄已然朝着景辞深冲了过去。
“景辞深,闪开!”
发问的十分真诚,师浅浅甚至都差点点了头。
但随后默默飘得离景辞深远了些。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荀忝却皱着眉开了口。
“虽说同这样的人缔结姻缘的确不妥,但毕竟是圣上赐婚,处理起来还是要顾忌一些的。”
一听这话,师浅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死狗妖,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叫谁死狗妖?”
“叫你,就是你。”
“我...”
眼看着一人一鬼又要掐起来,景辞深无奈扶额。
“荀忝,我记得你玄灵司最近挺忙的,你便先去忙吧!”
一句话,荀忝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没有反驳,直接起身就要离开。
但离开之际,回头警告般地看向师浅浅。
“你若敢动他,天涯海角,阴曹地府,我必让你灰飞烟灭。”
“省省吧,动嘴谁不会!”
荀忝冷哼一声,见景辞深示意的点头之后,这才挥袖离开。
看着荀忝的身影,师浅浅好奇的凑到景辞深的身侧。
“这死狗妖和你什么关系?这么在乎你?”
该不会是...
“救命之恩的关系。”
没想到景辞深回答的倒是痛快。
师浅浅本来是想多想一下的,可是却被另一个问题抓去了思绪。
“等等,不对啊,既然你身后有高手,身边还有他这样不顾福报的愣货,你府外的那些魂灵,早该一个不剩才对啊!”
师浅浅看向景辞深,景辞深却是慢条斯理地喝起了茶,唇角噙着笑意。
“你是故意的,故意留那些魂灵在府外,就是为了引人入局,引像我这般,能帮你又有所图的人入局。”
“嗯,和聪明人合作,就是舒坦。”
景辞深说完,目光一侧,看向自己微开的领口和松散的腰带。
眉梢微皱着看向师浅浅。
“你刚刚,是不是想趁人之危?”
“嗯?”
师浅浅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看清景辞深暗示的眼神,这才一拍脑门。
“哎呀,就是啊,只顾吃了,刚刚就该趁人之危,将你看光的,失策了失策了,不如,你再让我附身一把?”
“......”
碍于景辞深需要休息,师浅浅便借着三魂三魄之力,回到了原身之内养精蓄锐,毕竟之后还有事要做。
而另一边房中的景辞深,正躺在床上揉着眉心。
“师叔啊,我需要歇息!”
“哼,每次说你你都是这样,你可知抢她冥婚,会带来多大的因果?又会生成什么样的变故?”
“是我们要利用她在先,这点变故也是该承受的。”
“话虽如此,但...”
“好了师叔,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
“哼,我怕你想补偿她都未必可行?”
这话一出,景辞深来了兴趣,“此话何意?”
清珂道人无奈叹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说来也怪,我回去细查了一番这女子,竟然看不清她的命数,一团雾掩埋了命格,我可真是第一次见。且命数里的纠葛可真是巨网一般,这说明她此前悲苦,之后也是苦厄缠身。”
悲苦!
景辞深突然响起师浅浅曾经说过的,和狗抢食。
眼底突地就沉了下来。
“还有,此女子生性张狂,会招惹不少事端,你要多加小心。”
招惹...
此刻闲王府外,一道蓝色身影正静静伫立。
一旁路过的小鬼看见这男人站了许久,忍不住上前提醒。
“哎,都是游魂,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府里香喷喷的那个男人,最喜欢你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趁着没被发现,赶紧跑吧。”
男人一声轻笑,“多谢提醒,不过我很快便不是游魂了,而且,我不是来找你说的那位的。”
“那你找谁?”
“找我被抢了的...新娘!”
与此同时,宁静无人的密林深处,,一声惨叫阴森传出。
月色之下,女子一袭黑衣,刚刚惨叫的恶灵,不过转瞬之间,已经在她的手下灰飞烟灭。
女子拍了拍手,和师浅浅如出一辙的面容更加冷艳,尤其那双眼睛,满是戾气和杀意。
转身之际,四下里本来围堵她的恶灵,瞬间被吓的后退数步。
女子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笑意嫣然,却让心心生畏惧,冰寒丛生。
“你们是想一起死,还是一个一个死?”
话音刚落,鼓掌声从黑暗里传出。
随后而至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不是她的对手,都退下吧!”
一听这声音,那些恶灵都臣服颔首,随即闪身退去。
女子紧盯着暗处,眼底满是警惕。
渐渐地,月色开道,一道修长的身影缓步而出。
男人一袭妖艳的红衣,面容被一张诡异的面具遮挡,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却依旧妖冶,手中折扇轻动,更添几分潇洒的蛊惑。
“你又是谁?”
女子声音寒凉,男人倒是丝毫没有在意,只是在打量一番女子之后,眼底露出丝丝诧异。
“有意思啊,你竟只是一抹恶魄?”
没错,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师浅浅逃离在外的恶魄。
“有屁快放!”
“还是个急性子呢,不过我喜欢,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
“朋友都是用来杀的,你确定你想和我做朋友?”
恶魄一声冷哼,身影一闪径直朝着男人袭去。
谁料男人身形变幻,弹指之间,就将恶魄的所有攻击尽数拦下。
“我能让你翻身成主,存于世间。”
简单一句话,恶魄的攻击便停了下来。
眼底泛起了贪婪的光亮。
“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
“条件呢?”
“成为我的朋友...”
“阿嚏!”
附身于原身的师浅浅半夜惊醒,心口处的跳动让她倍感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翻来覆去大半夜,师浅浅实在是忍不住了,天刚蒙蒙亮,径直就跑去了景辞深的房间。
她以人身前去,阵纹对她也是无用,只不过房门外竟然一个侍卫都没有,倒是让她有些奇怪。
但她也没有多想,大步流星,直接从门口走了进去。
“景辞深,我想了下,还是得加快速度了,不然...”
师浅浅的话在看见床榻上的景辞深时,被咽了回去。
因为平日里风雅矜贵,逍遥无间的景辞深,此刻却蜷缩在床榻一侧的角落里。
衣衫凌乱,一身狼狈。
那紧紧环抱住自己的双臂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衣衫,脸色惨白到白雪皑皑也难以相比。
紧蹙的眉头联动着颤抖的指尖,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极其痛苦的梦魇之中,沉睡不醒。
师浅浅不由得皱了皱眉,赶紧上前,伸手抚上景辞深的手。
冰凉彻骨。
不正常,不是简单的生病和梦魇!
师浅浅一手抓过景辞深的手腕,果不其然,在他衣袖之下,发现了暗黑的纹路。
自手腕蜿蜒向后,竟渐渐成了密布的蛛网。
这就是他的秘密!
嗯...秘密之一。
师浅浅眼底震惊,随即不容多想,直接咬破指尖,血色出现的瞬间,师浅浅自景辞深的衣袖延伸,直至后背,身前,皆画上了繁杂的符文。
最终,指尖在景辞深的眉心落下,血色点朱。
“破!”
师浅浅话音一落,景辞深一声猛烈的呼吸,猛然惊醒。
下意识的戒备让他反手就抓住了师浅浅的手腕,一个翻身而起,径直将猝不及防的师浅浅扑倒在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