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滚了一圈。
阿四被切段的右手落在地上,仍在保持着握盒的姿势。
谢凯晟手握长剑嗤笑一声,「此奴不忠不义以下犯上,若不是今日祖母大寿,我定要将此人打死以儆效尤。」
原本燥动的奴仆瞬间磕头向谢凯晟表明衷心。
「奴等仅听大少爷指示。」
我目眦欲裂地看着谢凯晟。
他优雅地擦着沾着血迹的长剑,眼中杀意明显,「谢邢之这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若还有下次,地上的手可就是你了。」
我知道谢凯晟是想杀鸡儆猴,让我孤立无援。
我掰断地上沾满血人参放在阿四的嘴里,为他做简单的包扎。
并用力握紧他的双肩,郑重其事地许下诺言,「今天我谢邢之不死,就绝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谢凯晟啧一声,「呵,你呆在本少爷身边就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的主仆之情。」
「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我看是我太久没有立规矩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头上撒尿。」
仆人为了将功补过,立即冲上前。
我二话不说挡在阿四身前,犀利的看着他们。
「我乃威武将军嫡子,我看谁敢造次?」
仆人再一次被我身上的气势吓到,后退了一步。
突然我的脸上一疼。
官居五品的翰林侍读林寂冲擦了擦手,不屑地看着我,「谁不知威武大将军的嫡子自幼身体欠佳,和将军夫人正在别院静养,你竟敢冒充威武将军之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一向以谢凯晟马首是瞻,如今有机会表现自己,自当为其冲锋陷阵。
其他人听闻,立即附和。
「凯晟,你当初就不该救了他,现在被反咬了一口。」
「谁不知道这小子当初被人欺负,要不是凯晟,现在怕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老夫人会允许自己的嫡孙长成这样吗?」
......
我低头看着身上半旧的仆人装,瘦骨嶙峋的身材,不禁冷笑一声。
当初母亲生病要去别院修养时,祖母言之凿凿会在第一时间找寻补药给母亲服用。
可仅仅三年便装傻充愣断了母亲的药材。
我翻墙而出来到将军府想追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