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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前文+后续

黄家大少z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许织梦像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紧张的攥紧双手,“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别乱说。”“我到底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我就要离开,谁知许织梦却拦着我不肯让我走。她一脸固执的看向我,“傅星洲,我们能不能谈谈?我今天听王主管说公司你也不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给了周文一个项目而已,有必要闹成这样吗?”面对她接二连三的问题,我实在没耐性再和她纠缠下去。于是冷声回答:“我想怎么样,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别忘了周二去领离婚证,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联。”见我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走,许织梦再也忍不住,冲上来拉扯住我的胳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说过,我们...

主角:周朗许织梦   更新:2024-12-07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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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朗许织梦的女频言情小说《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黄家大少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许织梦像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紧张的攥紧双手,“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别乱说。”“我到底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我就要离开,谁知许织梦却拦着我不肯让我走。她一脸固执的看向我,“傅星洲,我们能不能谈谈?我今天听王主管说公司你也不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给了周文一个项目而已,有必要闹成这样吗?”面对她接二连三的问题,我实在没耐性再和她纠缠下去。于是冷声回答:“我想怎么样,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别忘了周二去领离婚证,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联。”见我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走,许织梦再也忍不住,冲上来拉扯住我的胳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说过,我们...

《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你!”许织梦像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紧张的攥紧双手,“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别乱说。”

“我到底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我就要离开,谁知许织梦却拦着我不肯让我走。

她一脸固执的看向我,“傅星洲,我们能不能谈谈?我今天听王主管说公司你也不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给了周文一个项目而已,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面对她接二连三的问题,我实在没耐性再和她纠缠下去。

于是冷声回答:“我想怎么样,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

“别忘了周二去领离婚证,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联。”

见我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走,许织梦再也忍不住,冲上来拉扯住我的胳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说过,我们之间,你没资格说结束,你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不想和她在医院里拉拉扯扯的影响到其他人。

炽烈的胃痛再次袭来,额头冒出涔涔的汗珠。

但我依旧强撑着身体站直了,转眸冷冷注视着许织梦,语气坚决:“如果你非要把事情做绝,那好,我会用法律的手段来维护我的权益。”

别的不说,就许织梦婚内出轨这一条,已经足够让我们的事实婚姻彻底结束了。

许织梦愣了一秒钟。

随即,她突然笑了,“法律?你以为我怕吗?”

“傅星洲,跟我去天台上谈谈,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很执着,话不说清楚我不会轻易放你走。”

她边说边将我拽进电梯,按了顶层的楼号。

当电梯门缓缓闭合时,我清楚看到外面有许多人朝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

但许织梦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神色自若的靠在墙壁上,等待电梯到达顶层。

终于到了顶层,她先行迈步走在前面,我紧跟在她身后。

天台上很空荡,除了偶尔吹来的风沙声,便是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许织梦率先打破僵局,她背靠着栏杆,深深望向我:“傅星洲,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你真的喜欢她吗?所以才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婚?”

我没吭声。

“还是,因为我每天陪着周文,所以你嫉妒,想要找个女人来刺激我?呵......那你也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许织梦嘲讽一笑,眼中闪现浓浓的恨意。

我心中隐隐作痛,低垂的睫毛掩饰住我脸上的表情,我淡漠反问:“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告诉你,抱歉,我并没有兴趣听。”

话落,我转身欲走。

但是,被许织梦伸手拦住。

她脸色发沉的拉着我的胳膊,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傅星洲,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嗤笑,“我和她什么关系你在乎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就只配做你的舔狗,我突然不舔了,你不适应了、不高兴了?”

“哈哈。”许织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在乎?傅星洲,你别做梦了,你别忘了,我和你还没有离婚呢,只要一天没离婚,你一天都还是许家的女婿,我绝对不允许你做出婚内出轨这种事来败坏许家的名誉!”

她的声音渐渐变大,几乎盖过我耳旁呼啸而过的风沙声。

我抬眸,平静的望着她,“许织梦,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守着这样的婚姻折磨我,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周朗就那么好?他死了三年了,你还不能放下吗?”

她冷哼一声,“周朗死了,但是我还活着,我永远都会记得他,我爱他!”

“至于你!”她满脸憎恨的看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有我在,你永远都别想好过,我要用你的下半辈子来给他的死赎罪!”

“赎罪?”我摇头,“周朗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害死了他?再者说了,当时周朗已经得了脑癌,他是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才跳楼死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把所有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你闭嘴!”许织梦眼神狠戾的瞪着我,双拳紧握着,指甲嵌入肉里。

她顽固的忽略我的解释,一意孤行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如果不是你逼我在朋友圈发那些秀恩爱的照片,他又怎么会受刺激跳楼?你还敢说这不是你的错?”

“许织梦,那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而且那些照片你要真不想发我会抓着你的手让你发吗?”

“你把全部的错都怪罪在我一个人头上,你不觉得这太牵强也太好笑了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许织梦被问住了,她愣愣的站着,半响后她猛地转过身,咬牙切齿道:“傅星洲,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敷衍我,这些年我一直都觉得真正该死的人其实是你,是你夺走了我的幸福!要不是你,我和周朗才该是一对。”

许织梦自顾自的诉说着她对周朗的痴心。

却全然没注意到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我,天台的风实在太大太冷,我被她强行拉上来,情绪一激动胃部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可即使如此,我仍旧忍耐着,没有表现出来。

我能感觉喉头有一股腥甜在翻滚,不过被我给强行压下去了。

“许织梦,放过我吧,我真的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听他们两人之间的狗屁爱情故事。

我只想逃离这里,去过属于我的生活。

许织梦却不肯放过我,她拉着我的手拽着我去了天台的边缘,一阵强风从下面吹上来,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要是从这里掉下去,一定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她状若癫狂的压着我的头在我耳边呢喃道,“傅星洲,快看啊,这里就是周朗跳下去的地方,你说,要是你也从这里跳下去,我们三个人的痛苦,是不是就能彻底结束了?”

我摇头苦笑,“想让我死,何必这么麻烦,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




“这件事情......”莫志强刚准备解释,却又突然停顿住了,随即他恶狠狠的瞪向我,“傅星洲,这图肯定是你P的,好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说完,他还想举起手揍我。

我毫不客气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甩开他,冷声警告道,“莫志强,别以为你强词夺理就能洗清自己了,你要真想玩,那我陪你!”

莫志强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而一旁的魏雪晴却已经愤怒的站起身,扬起右臂一耳光朝着莫志强扇去:“莫志强,你这个混蛋!”

她的速度太快,莫志强根本躲不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莫志强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但也仅此而已。

我拉住了愤怒的她说道,“行了,这种人渣,打他都是脏了你手,不如叫警察过来处理。”

在店员的帮助下,下药未遂的莫志强最终被警察带走。

而我作为目击证人陪着魏雪晴去警局做完了笔录,才一起出来。

走在路上。

魏雪晴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听说你和许织梦感情挺不错的。”

我苦笑道,“那都是人前,我们下周二就要去离婚了。”

“离婚?”她满脸诧异的看向我,“我听人说,你好像很喜欢她,怎么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我一脸坦然的开口,“如果一直都是我单方面的喜欢呢?捂不热的心我不想再捂了,所以干脆放弃吧。”

“所以刚才莫志强说的,许织梦出轨的事情是真的?”她一脸愤恨的开口,“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对你。”

我耸肩无奈,“其实我和她的婚姻原本就是一桩交易而已,她一开始就不喜欢我,现在喜欢上别人,也不奇怪。”

只可惜这个道理我最近才终于看明白。

魏雪晴一向爱恨分明,最讨厌这种做事不敞亮的人,当即义愤填膺地说道,“那既然不喜欢你,还和你结婚干什么?既然结婚了就要尊重婚姻,也要尊重一起踏入婚姻的另一半!她居然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真是不知羞耻!”

我被她这幅气势汹汹的模样逗乐,但还是安慰她说道,“算了,我早就习惯了,何况,我和她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基础,分开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讨论,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呢,听说你去了英国留学,这几年也没有找个男朋友吗?”

魏雪晴被我问的脸颊微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暂时还不打算谈婚论嫁,今天要不是我家里人非让我来见见相亲对象,我才懒得出门呢,谁知道居然还遇到个渣男!”

魏雪晴气鼓鼓的,一想到莫志强居然敢在她咖啡里下药,她就恨不得折返回去再踹他两脚。

我失声笑了笑,随后说道,“你啊,和几年前一样,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这脾气,真是火爆的很。”

魏雪晴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再次把话题往我身上转。

“那你呢,离了婚你打算做什么?我听说你可是在许织梦手底下工作,要是离婚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得多尴尬。”

我没想到她对我的事似乎了如指掌,并没有戳破,只是点点头道,“我已经从她那里离职了,打算以后做点自己感兴趣的事。”

魏雪晴听后满脸赞同,“你早该这样了,想当初你可是我们班上同学里最有前途的一个,大家都说你将来肯定会成为最厉害的基金经理人。”

“没想到你后来居然甘愿放弃百万年薪起步的工作去给那个许织梦当打杂的,要是这几年你把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成就肯定比现在要高的多了。”

“是啊。”我唏嘘不已,“不管是事业还是生活,我确实都输给了命运,但是这次我决定改变我的人生了,不想再继续屈服。”

魏雪晴认真的盯着我的双眼,忽然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你总算不傻了。”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傻了?我那顶多算是为情所困,哪里傻了?”

魏雪晴哼了哼,傲娇的昂起下巴说道,“反正,你总算脱离许织梦那个女人的苦海了,以后啊,可千万不要感情用事了。”

我笑着摇摇头,随即说道:“不说这个了,我送你回家吧。”

魏雪晴拒绝道:“我自己坐公车就可以了,不劳烦你。”

我们两个的关系到底还是有些尴尬,虽然经过今天这场谈话,彼此之间的隔阂消弭了不少,但很多事也没办法真的当没发生过。

最终我还是没有送她回家,只是目送着她上了公交车。

经过这事儿这么一折腾,去医院的时间也晚了,我给王景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明天再去。

当即就驱车赶回了家。

拖着疲累了一天的身体回到家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

正打算煮碗面吃了睡觉。

许织梦的电话却再次打了过来。

我犹豫了半晌后接起。

就听到她不自然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喂......”

“傅星洲,我牙疼。”

许织梦有个很难拔除的智齿,她一向怕疼,每次疼了都是我给她准备药,这次我搬走了,她又找不到能替代我的人,所以才会主动打电话叫我帮忙。

“我记得还有半盒药在药箱里,放在二楼走廊尽头那间储物室,你让吴妈给你找找。”

许织梦嘟囔着抱怨道:“吴妈年纪大了,总是忘事儿。”

“而且我最近肠胃不舒服,我想喝你做的海鲜粥。”

从前许织梦忙工作的时候,我总是在家里给她熬海鲜粥,她最喜欢的口味是虾仁和贝肉,每次她都吃撑了才罢休,现在我不在了,自然没人给她做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配方我会发给吴妈,你让她给你做,以后这种事,不要再来麻烦我了。”

电话那边静默片刻后,才传来许织梦的声音,“傅星洲,你真的铁了心的要和我离婚?”




良久后,王景涛脸上终于露出些松快的表情来,看着我的眼神也带了些许的欣慰,“我还以为你要和许织梦继续痴缠下去,这辈子都不会放手呢。”

“你是真想和她离婚了?”

我点头,“嗯,我想放过我自己了。”

“她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身上,强求又有什么意思?”我不想继续卑微下去,这些年就当是做了一场梦,现在她和周文频繁的出双入对,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丈夫,我倒不如识趣一点,早点断了。

王景涛赞许道,“也好,你现在情况特殊,守着这样的婚姻,对你的病情起不到任何好处,等你们离婚手续办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请你吃饭。”

王景涛和我认识不过两年半的时间,虽然他认识许织梦的时间比我更早,但是许织梦的行为在他看来也十分过分。

何况他现在还是我的主治医生,自然对我十分照顾。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话说完,我起身离开。

......

几天后,我意外的再次接到了许织梦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我语气淡漠的问道。

她充满怒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傅星洲!吴妈说你六天前就搬走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还来不及说话,她的质问就接踵而来。

“你是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回家吗?还是靠这种方式报复我?就因为我这几天都在陪周文你吃醋了?”

我听了觉得莫名其妙,“许织梦,我跟你说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我搬走是因为我找到新住处了,并且,我搬出去之前,除了我自己的东西,其余属于那个家的所有东西都交给吴妈保管了,至于你担心我会故技重施,我只能告诉你,你多虑了。”

说完我也不管许织梦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织梦的短信下一秒就发来,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傅星洲,你别后悔!’

看着那条短信,我心中一点波动都没有,自从决定要和许织梦离婚开始,我就无数次的设想过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场景。

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我都有心理预设,压根不会觉得稀奇。

“下周二早晨十点,记得带着你的户口本去民政局,我自愿净身出户放弃一切共同财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发完这最后一条短信,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看了眼日历上的时间,发现又到了要去医院的日子,我和王景涛约好了要每三天去一次医院,毕竟癌症晚期每一天的情况都在变化,需要及时观察治疗。

现在除了止痛药,他还给我开了些化疗药物,让我配合着一起吃,还算能控制住癌细胞的生长。

驱车赶往医院的途中,我无意间一撇,忽然注意到路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而那道人影身后跟着的人却让我瞬间就皱紧了眉头。

我连忙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子,然后跟了上去。

那两人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在靠窗的位置谈笑风生。

女孩子白皙精致,五官很漂亮,但是眉宇之间却透露出一丝傲气,让人望而却步。

而男的则是一袭深灰色西装衬衫搭配着黑色领带,戴着金边框眼镜,看似儒雅随和实际上眼神里总是藏着淡淡的疏离感。

两人看似般配,实则都在互相打量。

聊了一会儿后,女生起身去了卫生间,而我则亲眼看着那男人趁她离开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装着红色药水的瓶子,飞快的滴了两滴在对面女孩的杯中。

随后就开始若无其事的继续等待女孩回来。

我飞快的拍下了这一幕,等到女孩回来的那一刻,我也推门进去。

“魏雪晴,你要是不想被人捡尸,就放下你手里那杯东西。”我淡漠的出声,然后在两人面前站定。

看到我突然出现,两人都十分惊讶的看向我。

“傅星洲?你怎么会在这?”魏雪晴看清楚我的样貌,顿时皱起了秀丽的眉头。

“呦呵,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入赘了许家的傅星洲吗?”坐在魏雪晴对面的莫志强阴阳怪气的嘲讽。

说话间,他甚至还故意朝着我身后看了两眼,随后才一脸诧异的问道,“你家那位许氏千金呢?怎么没见跟你一起啊?你们两口子不是一向都形影不离的吗?”

“哦,我可是听说了,她最近好像找了个小白脸,两人还一起去酒店呢,都被人看到了,怎么样?失宠的滋味,不好受吧?”

听完莫志强的话,魏雪晴微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

魏雪晴算是我的初恋女友,当初大学四年,我们感情如胶似漆,原本大学毕业了就计划和她结婚,可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我们终究还是没能在一起。

没想到再次见到,会是在这种情景下。

我对她怀有歉意,莫志强这人我也算认识,他家和许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人品在整个圈子里都算是出了名的差,最喜欢玩弄那些看起来像高岭之花一般的女人,而且手段十分下作。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他对魏雪晴下手。

想到这里,我一屁股就在魏雪晴身旁的位置上坐下来。

然后笑呵呵的开口道,“许织梦那娘们我早就不喜欢了,我现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还有,就算我们的婚姻有什么问题,那也轮不到你这种背地里给女孩下药的人来指指点点。”

“你!”莫志强显然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脸色变得很难堪,“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知肚明。”我瞥了他一眼,转头冲着魏雪晴说:“我说你约会也不挑挑对象,怎么什么好的坏的都往碗里巴拉。”

说着,我就直接打开了手机相册,把刚才拍到的那张照片给魏雪晴看。

魏雪晴脸色瞬间阴沉,死死盯住画面中的男人,声音冰冷的抬头质问道,“莫志强,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傅星柔指了指隔壁,我这才发现,原来她给我安排的新住处,居然和她住的那栋房子就只有一墙之隔。

而这堵墙,还被她找人打通了。

只要她从那扇门进来,就能直接来到我的家里。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啊,真是个疯丫头!”

傅星柔笑眯眯的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前面带路。

“那我不管,二哥,你可算是想开了,我觉得那个许织梦压根就配不上你,你为了她放弃了那么多,她还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简直不成体统!”

“你......都知道了?”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满脸狐疑的看向傅星柔。

我从小就被寄养在舅舅家,父母刚生下我没多久,当时家里经营的海绵厂就被人一把火烧了,当时他们头上还背着不少债务,于是两人觉得破釜沉舟赌一把,去海外投靠了表叔家。

后来虽然父母靠着贵人帮助东山再起,并且拥有了一家规模相当不错的投资公司,但我在外面寄养多年,和舅舅他们一家的关系更加亲厚,因此很少回家。

我们兄妹三人,只有我和大哥三妹的感情是最淡漠的。

家里为了尊重我,也很少打听我的事,除非我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站出来。

没想到星柔这丫头居然连许织梦的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傅星柔被我盯得有些心虚,却故作镇定的反驳我:“什么叫做我都知道了?难不成我就该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二哥,许织梦这种女人弄出这种不三不四的事,你可千万别被她迷惑,赶紧和她离了,往后有的人是想给我当嫂子呢。”

说着,她还献宝似的打开手机,从相册里翻出几张漂亮女孩子的照片对我说道。

“你看,这个女孩叫张莹莹,是张氏企业的千金,她可是家里的独生女,她家经营的珠宝生意可比许家那个小作坊强多了,而且她爸妈人特别好,我们俩从小玩得可好了,你要是和许织梦离了,我保证给你介绍她,她肯定喜欢你。”

傅星柔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却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这傻丫头还怪热心肠的。

可惜我现在已经没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了,毕竟我的寿命也就剩为数不多的几个月,哪里还有精力谈情说爱?

见我脸色忽然沉寂下去,傅星柔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便立刻拉住我的胳膊撒娇似的摇晃着,软糯糯的问:“怎么啦二哥,我说的不对吗?”

“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手上还有一大把能给你介绍的,反正每个都比许织梦强多了!”

我摇摇头,“不是,我暂时没心思想这些。”

“还是说回公司的事吧,我什么时候能去上班?”

傅星柔没想到我这么着急去上班,看我脸色不佳就关切的提议道,“工作的事儿家里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要是想去,明天就能去。”

“不过我看你好像挺累的样子,要不先休息两天再去吧。”

我点点头,“行,那我先回房间歇会儿,晚饭前你叫我吧,记得,我和许织梦的事先别给爸妈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

“嗯呢,放心吧。”

......

没了那些糟心事的打扰。

这一觉我睡到了晚上九点半才醒来。

胃痛的滋味再次传来,我伸手去摸放在床头的镇痛片,却发现最后一颗昨天就被我吃完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穿好衣服去医院找王景涛,打算再拿点药回来。

谁知刚到医院,就碰到了扶着周文下楼来散心的许织梦。

周文一看到我,就转头对许织梦说道,“织梦姐,姐夫对你还真深情,你两天没回去,他直接找到医院里来了。”

周文的话让许织梦皱紧了眉头。

她冷眼瞧向我,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傅星洲,你可真够贱的,嘴上说要和我离婚,转头就追到医院里来,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她抬脚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昂的看着我,眼底似乎还带了一点鄙夷和嘲弄,“我妈还生气呢,你与其来这里讨好我,不如去找她道歉,她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时候我再考虑回家一趟。”

周文站在旁边,也帮腔说道,“就是啊姐夫,你一个晚辈怎么能顶撞长辈呢?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跑到医院里来找织梦姐大吵大闹呀!”

我懒得理他们俩,绕开他们继续往电梯口走去。

谁知道许织梦突然拉住我,“站住。”

我扭头看向她,问道,“还有事吗?”

“你以为我想见到你?要不是不想你老是过来打扰小文的安宁,我根本不想跟你废话!”她的语调极度尖锐,甚至带着浓烈的嫌恶和厌烦。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小文的麻烦,他的身体可不像你似的那么硬朗,经不起你折腾。”

许织梦用力甩掉我的胳膊,厌恶地瞥了我一眼后,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傲娇的转身走了,周文则紧紧的跟在她身后,两人还十分亲昵的互相挽着胳膊。

看着周文脸上那副挑衅的笑容,我心中半分波澜也没有。

转身就去王景涛的办公室。

王景涛见我终于肯来医院,眉头舒展开来,他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说话。

“你总算来了,我已经提醒过你,你现在是癌症晚期,还是要尽早住院治疗的,不要再拖下去了,不然等癌细胞彻底扩散的那一天,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我知道。”我淡定地答道,“我今天过来是来找你开止痛药的。”

“光吃止痛药有什么用?这东西只能帮你缓解疼痛,又不能根治你的病,你还是要接受系统的治疗才行。”

他急切的开口,“我已经给许织梦打了电话,让她看着你点,她就这么由着你瞎胡闹吗?”

“许织梦怎么会管我的死活呢?”我无奈的摇头苦笑,“我和她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场错误,我打算放她走了。”

王景涛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




老婆的初恋死了,死在了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

她一直觉得是我害她初恋跳楼而死,从此对我恨之入骨。

人前我们是恩爱夫妻,人后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咆哮,“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周朗而不是你?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人压根就不配活着!”

我该如何告诉她,其实我也快要死了。

胃癌晚期,药石无医。

......

顶着剧烈的胃痛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一点半。

偌大的别墅除了我空无一人,许织梦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甚至我主动打去电话,她也是飞速挂断。

或许这次,我们的婚姻是真的有点维持不下去了吧。

我自嘲的点了根烟,刺鼻的烟味笼罩着我,如同我们的婚姻一般,让我感到窒息和悲凉。

“叮铃铃。”铃声响起。

我飞速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

“织梦,你终于打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

话还没说完,许织梦不耐烦的声音就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来人民医院一趟,十分钟以内!”

来不及说好,对面就挂断了电话,我只能披上衣服匆忙赶去医院。

许织梦很少主动找我,这个时间段喊我去医院,肯定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推门进去,就看到许织梦坐在一张病床前,神色倦怠,高贵美丽的容貌让人难以忽视。

她神色冰冷的看向我,然后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一个年轻男人,“既然来了,可以准备给他输血了。”

输血?

我愣住了,看着那个男子苍白无比的脸颊,又望向许织梦,心中一阵苦涩蔓延开来,我早该知道,许织梦不会平白无故找我过来。

“我现在有些不舒服,不能......”

还没等我说完,许织梦就满眼鄙夷的打断了我,“傅星洲,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他可是周朗的弟弟周文!你欠周朗一条命,我现在只是让你给他弟弟输点血,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许织梦的话就像是刀刃一样,扎进了我的胸膛。

原来在她心里,周朗的死始终都是过不去的一道坎。

我苦笑道,“织梦,你明明清楚,周朗的死根本不是我造成的。”

“闭嘴!”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怨恨,“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要么留下献血,要么就滚蛋!”

床上的周文轻轻拉了拉许织梦的袖子,声音轻柔,“织梦姐,要不别让姐夫献血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这么麻烦你们。”

许织梦看着那副和周朗有七成像的面孔,语气温和的安抚,“放心,只是抽他一点血而已,死不了的。”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睛酸涩。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许织梦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一个类型。

周朗还活着的时候,她对我还有些笑脸,周朗死了之后,她对我就只剩下厌烦和怨恨。

我还沉浸在情绪中,护士已经将采血针扎进我的血管中,随着鲜血的流逝,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胃癌晚期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失血量,再多几次,可能我就要提前去死了吧,我可悲的想。

接连抽完400毫升的血后,护士才终于停手,而我也快要晕厥。

许织梦却还嫌不够,一个劲的问护士抽的这些够不够给周文输血。

直到护士说够了,她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许织梦,这下你满意了吗?”我摇晃着身体问道。

周文看我脸色苍白,紧张的问道,“星洲哥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这幅身体,也不会连累你来医院为我输血了,真抱歉啊。”

他的话让许织梦更加厌恶我,转头看向我的那一刻像是在看一块无用的垃圾。

“既然血已经抽完了,你可以滚了,别留在这里碍眼!”

我看着她对我厌恶至极的模样,心中如同被一把利刃来回刺穿一般。

她这么快就赶我回去,是怕我对周文做些什么吗?

“许织梦,我才是你丈夫,你在这里陪着别的男人,一个星期都不见人影,他有家有父母,用不着你在这里陪床!”剧烈袭来的胃痛让我再也无法忍受她对我的践踏和忽视。

许织梦冷笑道,“丈夫?你也配?”

周文急忙插话道,“星洲哥,你别误会,织梦姐只是怕我父母年纪大了照顾不好我,才来医院陪我的,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解释给他听!”许织梦打断了周文的话,继续对我冷嘲热讽,“傅星洲,周文可比你干净多了,他没你思想那么龌龊,你赶紧跟他道歉!”

我看向许织梦,嘴角挂上苦涩的笑容:“如果我不呢?”

“那你从今往后就哪来的回哪去,别再打着我丈夫的名义管我。”许织梦冷漠无情地说道。

“织梦姐,要不你还是陪姐夫回去吧,我看他似乎脸色不大好,可能是真的不太舒服,不要为了我吵架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周文摆出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来。

许织梦冷哼道,“他壮的跟头牛一样,给你捐那点血算得了什么?”

她这句话像一桶冰水一样将我从头浇到尾,胃里原本就疼痛的感觉更加明显,几乎令我窒息。

我试图用手按摩缓解一点,但是压根起不到任何作用。

突然想起医生提醒我的那句,胃是情绪的器官,让我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愉悦,我这会儿已经感受到了郁闷生气带来的威力。

“许织梦,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你还要继续陪这个小白脸多久?”

我固执的不肯走,或许是内心还仅存的那点期待,让我想要赌一赌我在许织梦心中还有那么一点份量。

周文再次插嘴,“织梦姐,要不你就跟姐夫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许织梦打断他,“说什么胡话,你病还没好,我怎么能走?”

这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关切,俨然把我当成了透明人。

这些年我一直都以为,或许凭借着我的一腔热血,总有一天能把许织梦的心捂热,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

一阵晕眩传来。

天旋地转间,倒下的那一刻,我好像终于看到许织梦起身朝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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