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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陈虎周桂兰全文

我有糖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虎,你提着两个小崽子干什么?也不觉得累啊,赶紧把娃放了,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你洗洗风尘!”周桂兰上前,把两个儿子拽回来,领着人就要往屋子里去。此时她还没有正式嫁进陈家,自然是处处表现,真像个会过日子的贤妻良母。但等到拜堂成亲后,面对他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实足的表里不一的人,虚伪得令人作呕。陈虎冷冷一笑,不客气的直接点名了。“周桂兰,你一个老寡妇,深更半夜跑我家来作甚?怎么?活不下去了,想来抢人,还是要偷人啊?”这话说得一点情面也没给。周桂兰很是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小了自己十多岁的男人。听媒人说,这个家伙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可以随意拿捏。二人相亲的那一天,这男人一进屋就一直闭嘴不说话,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只是后面不知抽了什么疯...

主角:陈虎周桂兰   更新:2024-12-05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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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虎周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陈虎周桂兰全文》,由网络作家“我有糖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虎,你提着两个小崽子干什么?也不觉得累啊,赶紧把娃放了,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你洗洗风尘!”周桂兰上前,把两个儿子拽回来,领着人就要往屋子里去。此时她还没有正式嫁进陈家,自然是处处表现,真像个会过日子的贤妻良母。但等到拜堂成亲后,面对他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实足的表里不一的人,虚伪得令人作呕。陈虎冷冷一笑,不客气的直接点名了。“周桂兰,你一个老寡妇,深更半夜跑我家来作甚?怎么?活不下去了,想来抢人,还是要偷人啊?”这话说得一点情面也没给。周桂兰很是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小了自己十多岁的男人。听媒人说,这个家伙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可以随意拿捏。二人相亲的那一天,这男人一进屋就一直闭嘴不说话,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只是后面不知抽了什么疯...

《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陈虎周桂兰全文》精彩片段




“陈虎,你提着两个小崽子干什么?也不觉得累啊,赶紧把娃放了,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你洗洗风尘!”

周桂兰上前,把两个儿子拽回来,领着人就要往屋子里去。

此时她还没有正式嫁进陈家,自然是处处表现,真像个会过日子的贤妻良母。

但等到拜堂成亲后,面对他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实足的表里不一的人,虚伪得令人作呕。

陈虎冷冷一笑,不客气的直接点名了。

“周桂兰,你一个老寡妇,深更半夜跑我家来作甚?怎么?活不下去了,想来抢人,还是要偷人啊?”

这话说得一点情面也没给。

周桂兰很是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小了自己十多岁的男人。

听媒人说,这个家伙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可以随意拿捏。

二人相亲的那一天,这男人一进屋就一直闭嘴不说话,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只是后面不知抽了什么疯,竟然抢了下聘的钱跑了,这一出去就是几天,把陈老倌都给气病了。

她是抱着伺候末来公公的名义,搬进这个家的。

这男人的家里,还是有一些存粮的,都被她这几天带着几个儿子挥霍得差不多了。

正愁着以后日子咋过呢,没有想到人竟然回来了。

想到对方身上的50块钱,周桂兰忍气吞声的没有发作,而是去搬救兵了。

“公爹,你老人家可快出来吧,你儿子要作死我呐!”

周桂兰这一嗓子石破天惊,待在屋子里面睡得昏沉沉的陈老倌,病死途中惊坐起,瞬间腰也不疼了,头也不昏了,直接跳下床,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到院子里。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既然回来了,就把婚事定下来吧,越早越好,不能再拖下去了。”

陈老倌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是真的气愤不已,但延续香火重要,也不好再苛责下去。

为了能给这个儿子娶上一个媳妇儿,他是没白天没黑夜的攒钱,辛苦了10年才有这点家底子。

能找到周桂兰这样的媳妇,已经够可以的了,竟然还不知足,是想上天不成?

“你给我收起那牛脾气,唬着个脸是想干嘛?”

“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给老子好生照顾着,不许做那等混账事。”

陈虎看着老爹有些清瘦的身子,知道此时的自己让对方伤了心,但他是不可能低头的。

如果真的让这个女人进了家门,老爹保证活不过这个冬天,就会被这个母老虎虐待死。

上辈子他被撵出去干苦力,忙着挣辛苦钱,自然是顾不上家里的事,自然也就不晓得,辛苦挣的钱,没有一分是花到老爹的身上。

死的时候,他爹身上瘦得皮包骨一样,别人都说是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

一直到后面三十多年过去,邻居家的大爷在一次喝醉酒后,才爆出实情,是活生生饿死的。

只是那个时候,大爷害怕惹麻烦,毕竟周栏兰的凶辣跋扈,在村子里面还是挺出名的,寻常人根本不敢招惹。

等得知真相后,周桂兰都已经老死了,而陈虎也老迈无力,想报仇都没有对象,这也导致他一股郁气盘胸,愣是憋出大病来。

这一世,说破天去,这个女人,休想进他的家门。

“爹,周桂兰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合适待在家里,咱家再穷,也得顾礼法,不能让人背地里戳脊梁骨吧。”

陈老倌这下可说不出话来。

当时是生病了,这个女人上赶子来说是要照顾,他也是一时失了分寸,让人搬了进来。

现在如果要成亲,还真的不能就住在一个院子里。

于是,转头对周桂兰道:“桂兰啊,你先带着孩子回去,等我这边看好日子了,再去接你过门。”

周桂兰有些不太乐意的道:“公爹,现在天黑成这样,我一个妇道人家走夜路,还带着孩子,不合适吧......”

陈虎想也不想的把黑子拎出来。

“有我这兄弟送你,你怕个锤子。”

黑子一听这个,顿时从黑影里跳了出来。

“对啊,叔,有我在呢,我这就送她们回去,放心吧,哈哈哈......”

“呃......你这小子,啥时候躲在那里的,竟然没注意到你。”

院子里面黑,又加上事儿闹腾,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黑子心里腹诽,还有个林芳待在树底下呢,叔啊,有你惊喜的时候呢。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免得徒生事端。

陈虎急着将这母子几人扫地出门,一个劲儿的催着收拾东西,将他们母子五个人的东西,全都用一个床单打包,给黑子背上。

于是,可怜的黑子不得不扛着二三十斤重的东西,领着这一大群人离开陈家。

他这一路扛过狼,也扛过狗,现在再来扛这个包袱皮,还要再背一个年纪较小的娃娃,虽然累够呛,倒也勉强能顶住。

眼下这年月,自然是没有路灯的,连个手电筒都是奢侈品。

走夜路,全靠着天光大月亮,此时天色尚好,倒也能模糊视物,不至于两眼抓瞎。

周桂兰不是老槐沟村的人,是隔壁泥坨子村的,大约有个两小时的脚程。

两个大人,一人背一个小娃娃,这一个来回,黑子算是给陈虎出了大力了,不是那生死兄弟,也不可能无怨无悔的做到这个份上。

这边,院子里面,陈老倌还欲和陈虎说说婚礼的事情,转眼就看到陈虎将坐到树底下的林芳搀扶了过来。

这俏生生的大姑娘一露面,顿时害得他被口水呛到。

“咳......虎子,你这是从哪儿拐来的闺女?咳咳......咱可不能犯法啊!咳咳咳......你这浑账东西......”

他还以为,陈虎学坏了,急得太狠,微咳变成了剧烈的咳嗽,真是吓得不轻。

陈虎赶紧去帮他顺背。

“爹啊,你想啥呢,我是那样的人吗?人家小芳姑娘是下乡的老师,不小心遭了大难,恰好被我救回来而已。”

“你看看,她的脚被蛇咬了,随身的介绍信也弄没了,暂时无路可去。”

“我准备收留她在家养伤,纯粹做好人好事呐!”

目前为止,他为了救这个女人,得罪了黄土洼村的人不说,还搞了好几个人,也不知死没死,啧啧......认真说起来,想要逆天改命,代价还挺大的。




“别跑,站住!”

“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啦!”

......

寂静的荒野,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漫天的黄沙飞扬,掩映着两波奋力奔跑的年轻人。

陈虎三人在前面拼命跑。

后面一堆黄土洼村的人,厉声怒斥的在追。

黑子只顾着频频回头看,没注意脚下,被萋草根茎绊了脚,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陈虎察觉异样,赶紧松开拽着的林芳,将其一把提溜起来。

“慌什么,前面就会有出路,那些人抓不到咱们的。”

“哥......你咋知道有出路?你又没来过?”

黑子摔得狠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嘴里还不忘调侃一句。

他的心情太紧张了,需要放松一下。

跟着陈虎离家这两天,感觉比过去的二十多年还要刺激。

陈虎胡乱找了个理由:“和别人吹壳子的时候听来的。”

“你行不行?不行我背你?”

黑子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能行,我一个大老爷们背啥背啊。”

他还要不要面子啦!

嗯,疼死也也得忍着。

林芳有些焦虑的道:“陈虎哥,还跑吗?他们越来越近了?”

陈虎看了一下三人的体力,再看了一下旁边的小河,于是问道:“小芳姑娘,你会游泳不?”

林芳激动的道:“这个我会!我小时候学过的。”

她已经明白陈虎的意思了,着急的道:“那快走啊,我们游过去,然后......”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陈虎把二人带到了河边,然后把小芳的铁皮壶,自己和黑子的破鞋子留在岸边,制造出下河的样子。

其实他们人就躲在一旁的芦苇丛里。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谁能想到他们这么大胆。

果然,有了这个实物作证,那些追赶而来的村民,最终也只是望河兴叹,并不打算继续追下去。

外人不知,他们本村人可是知道,对面是白水黑水的恶地,毒虫遍地,沼泽含瘴,一不小心落入其中,就将尸骨无存。

孙家安急赤白赖的跑到河边,看到的就是臭鞋子和破铁壶。

“好你个剑货,别让我逮着你!”

气愤的将臭鞋子踢入河中,那喝水的铁皮壶却舍不得丢掉,好歹能值块把钱,直接将其占为己有。

村民们不敢说他什么,只站在河边唏嘘了好一会儿,这才散了去。

而这个时候,黄昏将至。

三人走到河边,又累又饿,看着流逝的河水,并没有劫后逃生的喜悦。

“打起精神来,老天爷整不死咱们。”

“黑子,你和小芳捡柴火,咱先把火生起来,剩下的交给我。”

二人走没多远,他捡了一根枯枝,用刀子将前断削尖,挽起裤腿走进了冰凉的河水里。

下河摸鱼而已,前世扎了几十年了,他的这个技能早就练得纯熟,眼下这条河正是丰鱼期,倒也省了他不少的事。

得感谢这里人烟稀少,但凡离着村子近一些,早就被人竭泽而渔,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表演。

林芳抱着一堆柴禾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虎光着上身,专注叉鱼的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背脊,夕阳的余光渡在上面,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意外的并没有恶心反胃的感觉,甚至在对方回头看一眼的时候,还有些心慌意乱,赶忙抱着柴禾一路小跑。

这一天的野外生活,倒也让这个懂事的姑娘,学会了生火。

当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她满满的自豪感,只感觉和上学考了一百分的心情,是一样的。

陈虎提溜着四五条鱼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芳被烟熏得发黑的脸,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瞧,咱们的大美女变小花猫了唉!”

黑子正好将一捆柴放下,听到动静看过来,也忍俊不住的笑得直打跌。

“哈哈......真的变花脸猫了,太有意思了......”

林芳羞窘的摸了一下脸,发现上面果然有烟灰,“哎呀”一声,急忙冲到河边去,将自己清洗了一遍。

陈虎正欲吩咐黑子将鱼烤起来,耳旁听得林芳惊叫了一声:“啊啊啊......有蛇......”

借着模糊的光影,看到林芳正跳脚不已,顿时心慌的把鱼甩到地上,拎着枯枝冲上去。

“在哪儿呢?”

“在我这只脚上,快帮帮我......呜呜......”

林芳快要崩溃了,感觉这几天流的眼泪,比这一生流的还要多。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虎看到了一条黑红相间的条纹蛇,足有擀面杖一般粗。

在乡下这个地方,也把它叫红长虫。

这玩意儿是有微毒性的,一旦被咬了,处理不好,也是后患无穷的。

此时,这蛇咬在其脚踝处,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陈虎不是第一次捉蛇,下田干活的时候,随时都会遇上这种玩意儿。

现在这个年代,可不兴打什么农药,地里面的野生物,还是挺活跃的。

如果放在平时,看到这玩意儿,他还会有些小激动。

这蛇微毒,肉是能吃的,只要小心处理得当,足够一家人打牙祭了。

但现在,咬的是林芳,心里说不出的恼恨。

他喜欢这个姑娘,不愿意见到她吃一丁点的苦。

闲话不多说,当时就将这条蛇捏住七寸,直接弄死。

然后将林芳打横抱起,来到火边放下。

“黑子,快,去采一点蛇泡草来,小芳中毒了,需要敷药。”

黑子的反应慢了一些,但听到命令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就准备去找药,却又被陈虎拦了下来。

“天黑看不见,弄个火把去!别采错了,必须是蛇泡草,或者是箭头草,开紫色花的那种,记住没?”

“好呐哥,你放心吧,这两样我都认识!刚才还看到路上有呢!”

黑子急火火的去了。

此时,陈虎已经一把撕开林芳的裤子,露出两个渗血的牙洞来,以及光洁如玉的肌肤。

他强迫目光从那小腿上转移伤口,知道时间不能再浪费了,一把扯下林芳扎辫子的红头绳,将其勒在小腿上,挤压了一下毒血,直到没有黑血能再挤出来后,想也不想的俯下了身。

“啊......陈虎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林芳有些心慌意乱,将其拦住。

“别闹!我只是将毒吸出来......”

林芳坚决不让。

“不可以,太危险了,我不能害你!求你,放开我吧!”

“这可由不得你!”

陈虎可不会纵着她,果断抬起脚,直接吮吸起来。




黄土洼村,一个大风一吹黄土漫天的荒凉村子。

这是林芳此行的目的地。

她准备去那里支教,同时利用自己的专业特长,指导村民们农业生产。

然而,在陈虎和黑子一路护送下,走了一天一夜后,却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的介绍信,以及一些钱财,全都不亦而飞了。

把随身的布包翻了个底朝天,就看到底部,有一处地方炸线了,东西通过这个裂缝全掉落。

这一路天高地路远的,想找都找不回来。

此时身无分文,也没法交接工作,林芳再也蹦不住了,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村委大院门口,早已经围了好些看热闹的村民,特别是碎嘴子的婆姨,和无业男青年特别多,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热闹。

“嗨!妹子,你在那儿哭啥呢?有什么困难就和婶子说,咱们这么多人呢,肯定帮你想办法。”

“帮不了,谁也帮不了我,呜呜......”

林芳还是哭个不停,她的麻烦大了,此事对于她而言,就和天塌了没有区别。

一个小年轻忍不住插嘴。

“你要是没去处,就暂时去我家住下呗,我给你腾地方......”话还没有说完,耳朵已经被人高高拎起,顿时疼得大叫起来:“唉哟哟......疼疼疼,婶子饶命,轻点儿呐!”

拎耳朵的妇女霸气的教训起来:“你个混球,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以为老娘不知道,闪一边儿去,别吓着人小姑娘。”

“我就说说而已,瞧你这手劲儿,耳朵掉了你赔我哦!”

“赔,老娘赔你两耳屎!”

“哼!”

小年轻不服气的搓着耳朵,不过碍于老娘们儿的战斗力比较强,颇有些敢怒不敢言。

那黄土洼村的村支书,是个50岁的老烟枪,见状抽了一口旱烟后,

“行啦,都莫吵吵,容我说两句,这事儿你们兴许还真的能帮上忙。”

“这女娃子准备来咱们村当老师,但太年轻了,第一次出远门没有经验,所有东西都丢了,还得回去重办文件,这一来一去的路费......”

......

众人一听,一个个又嚷嚷起来。

“哎呀,我家狗剩儿又不见了,这孩子一会儿看不见就掏气,指不定又干啥坏事去了,等我找到他,定然要打断他的腿。”

“我的天,只顾着看热闹了,差点忘了打猪草,那老母猪饿得嗷嗷叫呢,这一天天的忙得要死,人也没顾上吃饭,命苦哟。”

“家里有人生病了,得带去看病,也不知道那李医生在卫生所不,别又扑了个空就麻烦了,走了走了!”

......

在场的人才听到村支书说了个路费,就各自找了借口,很快就跑得没了影子。

村支书哑然的看着这一幕,倒也不说啥。

现在这年月,哪家哪户不困难?有的人家,全家上下凑不出一块钱来,身上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

凑路费就算了,管这姑娘一顿粗茶淡饭,还是能办到的。

他咂巴了一下烟锅子,最后哆哆嗦嗦的掏出来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就几块小面额的纸币,还有几分几角的硬币。

咬咬牙,村支书却是取了两块钱递了过去。

“娃啊,你也看到了,咱们黄土洼村穷啊,你多多体谅,这点钱你先拿上,剩下的咱再想办法!”

林芳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钱,顿时感动得又哭了起来。

“谢谢......谢谢您!我会想办法还您的!”

陈虎和黑子就蹲在墙根底下,看着这一幕。

黑子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他也穷啊,浑身上下除了张狼皮,再无一点值钱的。

“哥,要不咱把这个狼皮卖了,支援一下林芳?”

陈虎诧异的看着他。

“可以啊,你这家伙,啥时候觉悟变高了?不会是被啥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

“来,我帮你瞅瞅!”

说完,直接动手,扯耳朵,扒拉眼珠子,撕扯脸皮......搞得对方炸毛不已。

黑子这家伙,不能说多抠搜,但常年吃百家饭长大的,对于钱财这方面看得比天大。

这狼皮是他亲手剥下来的,也是一路不嫌腥臭扛过来的,此时竟然能作下这个决定,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在二人打闹玩耍之时,就见到村长家的儿子孙家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朝着这里走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外号叫麻雀,一个叫歪嘴。

三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穿的虽然是老粗布衣裳,但颜色鲜亮,没有补丁,就冲着这一点,和劳苦大众也有些区别。

村支书一看他们三,就没给好脸色。

“你们来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可以乱来哈......”

歪嘴上去就把人推一边儿去。

“老家伙,跟你没关系,少管闲事!”

麻雀也不屑一顾的补充了一句:“不想惹麻烦,就乖乖的闭上眼,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咯懂?”

村支书见状,只能气得不住的跺脚:“唉......这是作了什么孽啊!这可如何是好哟!”

陈虎放过黑子,走道村支书面前,一脸正色的道:“大叔,他们这样子......你也能忍?”

这要放在他们老槐沟村,这样无礼的人,早就被人收拾了。

这村支书不敢发作的样子,真是怂包一个。

庄户人家,大多有些牛脾气,被人如此作贱,厉害点的,早就已经亮家伙了,不把事情闹大,不算完。

陈虎却不知,这黄土洼村有些特殊,不能以常理待之。

孙家安是什么人?

在黄土洼村,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出了名的恶霸,臭流氓。

看到漂亮姑娘,总会粗鲁无状的占人便宜。

村子里的女人看到他,就像看到臭虫一样厌恶。

可惜,他有个老爹是村长,在这个村子里和土皇帝一样的。

村民们还想过安宁的日子,只要不是太出格,闹出人命,都习惯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也惯得这三人气焰越发高涨,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孙家安是听到村民谈论新来的女大学生,这才急吼吼跑来见识一下的。

结果,唇红齿白的林芳,令他前眼一亮。

两根黑亮的大辫子,用红头绳简单地扎着。白色衬衣配着深蓝色的裤子,斜背着一个铁皮水壶,和一个军绿色的小挎包。

整个人精巧纯真,面容精美,透着一股子少见的书卷气。

孙家安听到了心动的声音,不怀好意的围着对方,打量了一圈后,心急的来了一句。

“嫁给我,我给你作主,还给你安排工作。”




啪啪啪!

砰砰砰!

......

被殴打了一顿的麻雀,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哭丧着脸求饶起来。

“大哥,我错了,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狗命吧!”

“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做人,再也不和你作对。”

“我我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如违此誓,就让我全家老小不得好死!”

......

这人为了活着,当真是什么狠话都说得出来,简直是丧心病狂。

“呵呵......这么喜欢做狗,成全你啊!”

陈虎狠狠的给了对方一顿排骨吃后,却是将其从树上放了下来。

只不过,其脚脖子上的绳索没解开,还把手腕子给捆起来了。

两条受伤的狗,也被他强行拽了过来,将扎进狗腿里面的荆棘取了出来,直接拴到树干上。

此时这狗挺老实的,早已经被陈虎几板子下去打服了,收起了恶行恶相。

剩下被吊着的两个人,自然也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就冲他们刚才说的那一番话,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也不能和孙家安这种垃圾货色玩到一起。

二人此时已经被吊得脑袋充血,苦苦哀求起来。

“大哥,我们即日无冤,往日也无仇,就只是误会,恰逢路过而已。”

“只要你肯放了我们,我们身上的一切财物都归你,另外我们还孝敬你一头猪作为陪礼,你看怎么样?”

这年月一头猪的诚意的确是很大,很多人家过年都末必能吃上一口猪肉的。

可惜陈虎不稀罕。

这山中的猎物,他若是想要,费点功夫还是能猎来的,没必要贪这二人的。

“做错了事,是要遭报应的,现在你们的报应到了。”

他将吊着二人的绳索往下放了一截,离着地面还有半丈高的时候,这才停手。

做完了这些后,黑子因为等的时间有些长,抛下林芳,不放心的追了过来,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局面。

“哥,你把他们都抓住了啊,你这简直是神了。”

黑子说完,看到了眼熟的麻雀,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呸!让你们欺负外乡人,拽狗,去死吧!”

捡起一块石头,直接将麻雀打得头破血流。

此时他本就被陈虎打得奄奄一息,这一下没扛住,当时就嗷嗷痛哭忏悔起来。

当然,那两个被吊着的人想来也是一丘之貉,黑子也没有放过他们,将其如法炮帛的打了一顿。

陈虎顺势摸走这三人身上的钱财,总共也才24块8毛3分钱,虽然不多,但这已经够普通人家节衣缩食过好几个月了。

“行啦,别脏了我们的手,这些都是狗,到时候让他们狗咬狗。”

“现在收拾东西,把那只快死了的狗扛起,我去接上小芳姑娘,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黑子看着那两只被拴起来的土狗,以及一只受了刀伤的土狗时,顿时明白了陈虎的打算,这和对付猎人的招数是一样的。

只不过,一个是被狼咬死,一个是被狗咬死,珠途同归,得罪了陈虎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

太狠了,他是第一次见识到陈虎的铁血无情,但和平时的窝囊比起来,也觉得很解气。

狗饿了,会做出点什么来,一点都不稀奇,陈虎就很好奇,会不会有人来救这三人。

但很大概率是不太可能的,人都是自私的。

那些逃跑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在身,等到看好伤,再纠集人赶来,那应该是第二天,甚至是第三天以后的事。

那个时候,这三个人怕是......

这山中的野物,此时可是正活跃的时候,闻到血腥味儿,不可能还能按耐得住。

啧啧......

这真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一天啊!

一路上靠着吃狗肉,还有鱼肉,三人经过两天一夜的跋涉后,总算是回到老槐沟村。

有肉的滋养,比离开村子的时候,意外的还长圆乎了一些。

林芳因为脚有伤,陈虎闲走得太慢,一路上基本都是背着回来的。

为了不让村里的人说闲话,陈虎选择天黑之时回家。

大门一推,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堂屋里还有昏黄的油灯亮起。

借着月亮的光,还能看到门窗上、水井壁上、树干上、石磨等物件上,都贴着鲜艳的红色喜字。

几个四五岁的小儿子,正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的玩耍着,疯得像个皮猴。

而在堂屋里面,一个陌生的人影,正坐在桌子旁,埋着头用剪子剪着纸,想来这红色喜字就出自对方的手笔。

几个小皮猴看到他后,其中两个比较大的上来就抱住他的两条腿,一开口就让陈虎怒气勃发。

“爹,你可算回来了!”

“爹,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娘和爷爷找得你好辛苦!”

黑子有些懵逼的道:“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这几个娃叫你爹?我的天呐,我的耳朵没听错吧?”

趴在他后背上的林芳看着这一幕,没来由的感觉到心闷,挣扎了一下。

“陈虎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能站着!”

陈虎将其放下,想要甩开两个小儿子给林芳搬个小凳子,发现他们缠得死紧,就生怕他再跑了似的。

“黑子,抬条板凳给小芳姑娘,照顾好她,我处理一下家事。”

陈虎一直在活动着手腕,这是他生气的时候,才会有的小动作。

黑子赶紧把林芳扶到一旁的树底下坐着,远离危险。

应该会有危险吧,因为他已经看到陈虎毫不犹豫的一手拎着一个小儿子,将他们提了起来。

这动作可把两个小儿子吓得不轻,嘴里一直嚷嚷着。

“爹,我怕,快放我下来!”

陈虎冷冷的道:“我不是你们的爹,再敢乱叫一句,打死喂狗!”

说完,作势要摔。

两个小儿子可不傻,自然能感觉到陈虎是真要弄死他们,赶紧改了口。

“叔,我们错了,你不是爹,放了我们吧,呜呜......我们不敢乱叫了。”

陈虎不是什么冷血之人,但对上这几个幼儿则显得略微狠辣了一些。

上辈子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面忆起,此时想来,养这几个娃还不如养只狗,还知道感恩。

林芳似乎是被这个样子的陈虎给吓到了,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

黑子看出她的紧张,摸着后脑勺,给其找补起来。

“小芳,我哥平时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他们这些人做得太过火了,才会生气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另外两个小儿子,则跌跌撞撞的跑到堂屋门口,大声的叫嚷起来。

“娘,你快来啊,爹他回来了......”

“什么?这臭男人,可算是愿意回家了。”

堂屋里的人,正是那个相亲对象周桂兰,听到自家小儿子的话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随即放下手中的剪子,理了理有些毛乱的头发,这才激动的跑到院子里。

“陈虎,可算把你盼回来了,累着了吧,快快快,快进屋歇着......”

陈虎没有动,只死死地瞪着这一家人,不明白她们怎么还会蹬堂入室,他明明都已经拒绝了这门亲事。




黑子的药来得很及时,陈虎将两种药放在石头上捣烂敷上,然后又将自己的内衫衣服扯下一截,将伤口紧紧地包扎起来。

“先观察一晚上看看,如果不行,晚天我们再送你去镇上的卫生院。”

“也别担心,我仔细看过了,毒素清理得应该很彻底,在野外嘛,这是在所难免的,不要有心理负担。”

陈虎说得轻描淡写,林芳紧绷的弦也随之松落了些。

黑子却有些犹豫。

“哥,镇上太危险了,那狗东西保不齐会闻风而来,他可不会放过小芳姑娘。”

林芳一想到猥琐的孙家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想到,在黄土洼村会遇上这种烂人,真是令人恶心,下头。”

随即又感激的道:“还还有你们两个帮我,不然的话......”

她才刚逃出猎人的坑,又掉村长儿子的窝里,这一路下来,不由得怀疑自己报国的初衷,是不是做错了?

二人谦虚了片刻后,陈虎不动声色的吹了一把。

“每个村的村容村纪都不一样,你要相信,我们老槐沟村的人,就挺良善。”

黑子使劲儿的点头:“小芳姑娘,我们村的人真的很好,以后你有机会了,过来走走,就明白了。”

对方是独生女,家境还算优渥,是个没有吃过苦的温室花朵。

初次来到这山野之地,开始心生抵触是常理,不过,二人还是要竭力给自己的村子正名。

他们村的人,十有八九还是挺不错的,要不然的话,黑子从小作为孤儿,无依无靠的,在这个贫苦落后的年代,根本活不下来。

当晚,将烤鱼吃了后,一夜无梦到天明。

早上的时候,看了一下林芳的脚伤,发现只伤口的位置有些青黑之色,颜色不深,位置也就只有硬币大小而已。

除此之外,林芳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不适,到也不需要看医生。

三人商议了一下后,决定先回老槐树村,避开那孙家安。

也亏得他二人在黄土洼村时,没有嘴快的抖落出村名,不然的话,他们现在还真的只能往山里走。

因为有伤患在,一路上也走不快。

陈虎早早起来,又下河去摸鱼了。

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叉了将近十条鱼,已经是他的极限。

这里的水流还是急了一些,但凡换个地方,收获会多些。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上路的时候,却远远地听到了狗叫声。

“嘶......是野狗吗?好像还不止一只。哥唉......咋办啊!”

黑子的脸,一下子煞白,下意识的摸了下屁股蛋子。

他有被咬过的经历,导致现在谈狗色变。

陈虎将鱼扔进一旁的草丛里,然后摸出砍柴刀。

“你们两个先躲起来,我去看看。”

林芳有些着急的叮嘱了一句:“陈虎哥,注意安全!”

陈虎对其洒脱的挥了挥手,猫着腰向着狗叫的地方摸过去。

入目所及,是一群准备上山狩猎的人,几只土狗摇着尾巴,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拼命叫唤着,显得很兴奋。

很不巧,最让人忌惮的孙家安,和他的两个狗腿子也在其中。

这些狗都是穷凶恶极的那种,此时异常的反应,自然是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孙家安疑惑的道:“这条河昨日来过,有个漂亮的女大学生,跟着两个野男人跑到河对岸了。”

“可惜了,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跑了,啧啧......”

那为首的男人听到这个,顿时眼眼一亮。

“嚯,难保又跑回来了呢?这狗崽子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弟兄几个,跟我去看看再说。”

“要是逮到这漂亮的小妞,那咱们可以这样......再那样......岂不快活?嘿嘿......”

这人一脸淫荡的贱笑着,引得在场的男人气血上涌,纷纷附和起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抓人去!”

众人撵着狗,急切地往河边奔来。

陈虎听到这些人的叫嚣,骂了一句畜生后,转过身爬上了一颗树。

在意识到不对时,他早已经利用周围的地形,一口气下了五六个套。

还有四个,是昨晚预防野兽袭击设下的。

这些都是能要人命的机关。

前世的时候,他做过一段时间的猎人,痴迷研究这些。

后来国家禁止打猎,他人也老了,就去网络上发挥余热,拍一些野外捕猎工具和陷阱的小巧发明,制作了好些小视频。

当时引起了很多人的喜欢和打赏,差一点点就要爆红。

可惜,老寡妇的几个儿子嫌他不务正业,整日沉迷玩手机,都没心思照顾他们的小家庭。

于是,强行把智能手机给他换成了老年人手机,彻底脱离了网络。

至此,他的一身才华就被封印,只能在闲暇之余,逗孙娱乐用。

此时重活一世,自然也要让这个时候的人,领教一下他几十年苦心琢磨的捕猎技巧。

跑得最快的是狗。

足足有三只。

一个个精瘦,威猛高大,十足恶犬。

对付这三只畜牲,只需要废了腿就行。

所以,陈虎提前判断出它们冲过来时,会走什么方位,又借着地形,将地面改造了一下。

只要地面上有沉陷的小坑洞,里面再插上点荆棘刺,狗蹄子只要陷入一只,整个就都废了。

这路上,都是枯草烂叶,只需要轻轻的撒上一层就能迷惑住,别说畜生,就是人来了,都看不出破绽来。

果不其然,很快就听到了土狗的惨叫声。

跑得越快,摔得越惨。

三只狗,当场折了两只,还有一只运气贼好的都错开了。

但没有关系,后面还有的是招在等着。

陈虎此时骑坐在一棵高大的枯树上,居高临下的掌控着全场。

在那只狗踩到某根枯枝,离着他很近的时候,他手里的砍柴刀已经被投掷了出去。

快!准!狠!

“咻”地一下就砍在狗的腰腹处。

这一刀没毙命,但是也将其废了。

狗子的血,飞溅出三尺远,惊吓到紧随其后的男人们。

此时他们终于意识到,这里有危险,急忙停下脚步,很是畏惧的向后倒退着。

陈虎冷冷一笑。

发现了吗,可惜,晚了啊!

他果断地一脚撇断一根树枝。

众人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了高大的树枝,也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陈虎,但慌乱间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是这个人在搞鬼,快抓住他!”

“敢害老子的狗,我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

“啊......这是什么......救命......”

众人才叫嚣一秒,很快就有三个人,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扯着脚,身上不受控制地滑动。

还没有等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倒吊在一棵高高的树枝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剩下的几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根根吓人的荆棘条,如针一般扎向他们。

有的被扎到了头脸,有的扎到前胸或者后背。

最惨的,则是被扎到了眼睛珠子,当场变瞎子。

所有人鬼哭狼嚎的跑了,被末知吓得失了胆气。

现场就只留下三只狗,和三个男人,一场危机就此解决。

有意思的是,被吊上来的其中一个人,竟然是麻雀这个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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