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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我觉醒后成了白富美顾哲白清清无删减+无广告

洛西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欣欣吧,摔的疼不疼?”这就是继承来的便宜崽崽,女儿顾欣?白清清仔细查看了下顾欣的脑袋,额头和脸颊,有些许黄泥灰,人没大问题。顿时弯腰抱起顾欣走向堂屋,白清清心里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砌这么高的门槛干嘛,这不是存心让小朋友找摔吗?乡下的门槛足有大人膝盖高,小娃娃要扶着门框或者门槛小心翼翼地才能跨过去。而心急的经常一小心就是个倒栽葱。没想到这顾欣还是急性子的崽子。被奶奶拉着说话晚一步回家的顾尚,稳稳扒着大门槛落地。见到白清清抱着姐姐走远这一幕,撒腿就追了上去。生怕白清清虐待姐姐,顾尚水汪汪的眼睛瞪的老圆了。“你这个坏女人,你放开我姐姐!”“嘶,顾尚你给我松嘴!”白清清刚把顾欣放在高脚椅子上坐好,正要起身。就感觉到自己左大腿被人狠狠咬了...

主角:顾哲白清清   更新:2024-12-05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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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哲白清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年代:我觉醒后成了白富美顾哲白清清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洛西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欣欣吧,摔的疼不疼?”这就是继承来的便宜崽崽,女儿顾欣?白清清仔细查看了下顾欣的脑袋,额头和脸颊,有些许黄泥灰,人没大问题。顿时弯腰抱起顾欣走向堂屋,白清清心里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砌这么高的门槛干嘛,这不是存心让小朋友找摔吗?乡下的门槛足有大人膝盖高,小娃娃要扶着门框或者门槛小心翼翼地才能跨过去。而心急的经常一小心就是个倒栽葱。没想到这顾欣还是急性子的崽子。被奶奶拉着说话晚一步回家的顾尚,稳稳扒着大门槛落地。见到白清清抱着姐姐走远这一幕,撒腿就追了上去。生怕白清清虐待姐姐,顾尚水汪汪的眼睛瞪的老圆了。“你这个坏女人,你放开我姐姐!”“嘶,顾尚你给我松嘴!”白清清刚把顾欣放在高脚椅子上坐好,正要起身。就感觉到自己左大腿被人狠狠咬了...

《七零年代:我觉醒后成了白富美顾哲白清清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是欣欣吧,摔的疼不疼?”

这就是继承来的便宜崽崽,女儿顾欣?

白清清仔细查看了下顾欣的脑袋,额头和脸颊,有些许黄泥灰,人没大问题。

顿时弯腰抱起顾欣走向堂屋,白清清心里忍不住吐槽:

也不知道砌这么高的门槛干嘛,这不是存心让小朋友找摔吗?

乡下的门槛足有大人膝盖高,小娃娃要扶着门框或者门槛小心翼翼地才能跨过去。

而心急的经常一小心就是个倒栽葱。

没想到这顾欣还是急性子的崽子。

被奶奶拉着说话晚一步回家的顾尚,稳稳扒着大门槛落地。

见到白清清抱着姐姐走远这一幕,撒腿就追了上去。

生怕白清清虐待姐姐,顾尚水汪汪的眼睛瞪的老圆了。

“你这个坏女人,你放开我姐姐!”

“嘶,顾尚你给我松嘴!”

白清清刚把顾欣放在高脚椅子上坐好,正要起身。

就感觉到自己左大腿被人狠狠咬了一口,肉痛极了。

痛感出现的那一瞬间,白清清反射性的想摔人,发现是便宜儿子顾尚的时候硬生生忍住了。

对小孩子,她的高级警惕心,在两个世界里都死活提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新身体太过娇气的缘故,她的泪腺瞬间分泌。

水滢滢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倔强的没有让其溢出来。

“顾尚,我给你三个数,再不松嘴,我就动手揍你了!”

小崽子没听进去,依旧狠狠地咬着她的腿肉。

白清清忍了再忍,好脾气的微笑着开口报数:“一,二,......”

小崽子不为所动。

整整齐齐的一口小白牙,咬起人来那是真的很痛,谁被咬谁知道。

成,算你狠!

白清清三也不数了,不再犹豫,伸手一把薅住小崽子的头发。

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浓烈恨意,白清清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敢咬我,揍一顿再说!

从河边迅速洗完澡回来的顾哲,一进堂屋看到这情形。

只见白清清目露凶光的盯着顾尚,再看顾尚的行为。

顾哲二话不说,扔下手中换掉的脏衣服,大步冲上前。

他右手捏着顾尚的下巴一按,等顾尚张开嘴,小崽子立刻被顾哲给抱住了往后退几步。

白清清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瞪人的时候眼睛圆溜溜地,圆润可爱的很。

这五年里那双呆板无神的眼睛,此刻因为怒气而眼尾上翘。

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撒娇。

加之刚洗过头发,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发间的水珠要滴不滴的坠在额间。

整个面貌像染了层雾气般朦胧,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连瞪向别人的眼神都变的惹人怜爱的很,那清澈的眼眸中仿佛有星辰辉映,让人看着不禁想要深陷其中。

顾哲不自在的低下脑袋,滚动了下喉咙,声音喑哑道:

“小尚,他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解气,可以骂我打我出气......”

他莫名地避开白清清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一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呼吸也变的困难了。

“呵呵,当然了,他不是故意,他是有意。”

白清清朝那对狗父子冷笑,握紧拳头临空挥了挥,咬牙一字一字说道: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将会卸了他胳膊,打碎他的牙齿,我可不会同情幼小,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饶过他咬我的大恩!”

在现代,她没成年便接过父母的重担。

那些奸猾地老董事可没有看在她是未成年就放过她。

十年整顿内外,让她学会一件事,就是处事就事论事,不徇私情。

不过如今这是她的便宜儿子,年仅五岁,给一次机会可以。

但也只有一次机会,警告是礼貌,免得这小崽子不当回事。

她没有忘记方才小崽子怨恨的眼神,本是亲母子,多大仇怨啊,还恨上了!

还有‘她’欺负他们姐弟俩,那是‘她’的事。

‘她’都死了,以前的事自然是跟‘她’一样消逝!

“以前的我脑子不清醒,无心的做了很多错事,我跟你们道歉。”

“对不起!”

“现在我清醒了,以前我怎么对你们的,以后决计不会那样了,我希望顾尚你记住了,往后你若还敢对我无理,我不会心慈手软!”

冷冷留下一番话,白清清没有再理那对狗父子,转身看向顾欣。

顾欣早就被抱懵了。

眼神对上‘神情严肃’的妈妈,打心底的害怕让她怯怯的望着妈妈。

圆圆的大眼睛里盛满恐惧,却还是鼓起勇气,细声细语嗫嚅道:

“妈妈,妈妈你别生气,妈妈不要怪弟弟打弟弟好不好?妈妈要打就打欣欣好了,欣欣皮糙,不怕疼。”

弟弟是担心她才会咬妈妈的,妈妈要怪就怪她好了。

只求妈妈不要太用力掐她,不然她会痛的晚上睡不着觉。

睡不着白天就会瞌睡,瞌睡了就扫不了地,柴火也抱不多,抱不多就烧不了热水,没有热水喝妈妈就会难受......

白清清定睛看着眼前酷似自己的小人儿,瞧着可真乖。

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想欺负哭。

她能肯定她小时候没有那么乖。

毕竟小时候她都是一头短发,爷爷奶奶都说她调皮的比男孩子都疯。

“妈妈,你打欣欣吧......”

顾欣看妈妈没有说话,又重复说了一遍,还把小手手伸到妈妈的面前。

白清清看着面前骨瘦如柴的手臂,不禁心疼。

龙凤胎虽说是早产,但‘她’孕期吃的好,没受什么苦。

八个月生下龙凤胎也都各有六斤,如今能这么瘦小见骨,跟‘她’有关。

明明奶水多的很,那段时期多次涨的发烧,衣服经常湿透。

顾哲抱着孩子来找她喂奶,她却死活不肯亲喂,说是会影响恢复身材。

镇上县城的供销社是没有奶粉麦乳精卖的,加上那一年最是严肃时期。

于是孩子只能吃大米压出来做的米糊糊,就这,还一不留神被‘她’夺食。

而‘她’不仅吃的抢,在孩子们两岁后,但凡顾哲出公差不在家时。

‘她’便使唤两小崽子做家务活,一周饿三天那更是常事。

若不是有老顾家接济,两个孩子能否平安长到五岁都是难事。

造孽!

这种人就不配为人母。




“欣欣,对不起,麻麻如今醒悟了,以前都是麻麻的错,麻麻保证再也不打你骂你了,麻麻以后会对你好。”

白清清笑着柔声保证道。

白清清不喜欢小孩子,小孩子调皮淘气还吵闹不讲道理。

但是面前这个小女孩,长的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自己。

稚嫩的瓜子脸,五官小巧精致,营养不良瘦削的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此刻满脸乖乖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就喜爱上。

她想现代的父母对自己也是满心喜爱吧?不然也不会才四十岁就定下了遗嘱。

可是那么爱她的父母却在一场空难中丧生,他们年龄不到五十岁,就让没有大学毕业的她接过百亿资产,从此肩负重任......

自她接触工作后,每到夜里总是会想起狠心无情的父母,白日里得闲便幻想着回到童年生活。

童年,无忧无虑,只能妄想的一家人在一起的生活。

想到这,白清清忍不住抚着顾欣的小脑袋揉了揉,入手的油腻感。

不经意间,看到顾欣头发缝里爬出来的黑色虱子。

白清清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她有点后悔了,真的!

轻轻地呼了口气,白清清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并道:

“麻麻想给欣欣洗澡澡,你愿意麻麻帮你洗呢?”

“洗澡?妈妈给我洗?”

顾欣茫然地看着妈妈,妈妈说不打她,还要给她洗澡?

她是不是听错了?

“对呀,欣欣,麻麻给你洗澡洗头发,洗香香的,我们现在就去吧?给你洗好澡后麻麻要出躺门了。”

白清清也不太想给顾欣洗澡,第一是她没有照顾过小孩子的经验。

第二是这小孩子尽管是缩小版的可爱的她,但脏也是真的,她其实洁癖症也不轻。

光是摸一把顾欣油腻的头发,她手臂上都起鸡皮疙瘩了,心里上也膈应的很。

但是,这屋子里,只有她是成年的女性,女孩子身体怎么能给男的看呢?

而且这可是缩小版的自己,努力克服吧!

“哦,好的,欣欣去洗澡,洗香香的,妈妈不要打弟弟......”

顾欣看着温温柔柔的妈妈,心里虽然害怕的紧。

却知道只要自己跟着妈妈去洗澡了,那弟弟就不会挨妈妈打了。

顿时从高椅上跳下来,打算跟着妈妈去洗澡,却被白清清一把抱住了。

“走,麻麻抱你去房间里洗澡。”

先前抱着顾欣进屋便弄脏了裙子,这会也别矫情了,晚点再换一套衣服好了,反正衣橱里面衣裳挺多的。

白清清说完,便抱着顾欣走向左侧她的房间。

让顾欣等在房间,白清清走到屋檐下拿起澡盆在水池边上洗刷干净后,看到顾哲提着一桶水过来。

不用他说,白清清也猜到了是给顾欣用的水,便没客气,她接过水桶关上房门。

初秋时节,南方的气温并没有下降很多,平均28度左右,依旧是热的难受。

给顾欣全身用肥皂仔细擦洗了几遍,洗好后整个人白白香香的。

让顾欣坐在床上,白清清走到大衣柜面前,翻找出她不爱穿的粉色系列裙子。

靠窗的位置放置有一架缝纫机,原本白清清是不会使用的,但七零年代的自己从八岁就学会使用机器,自然手熟的很。

只见她坐在缝纫机前,双手熟练的穿针引线,脚踩踏板,很快便改好了一套初秋装。

是一件粉粉的泡泡袖T恤和松紧带的阔腿裤。

“欣欣,这是麻麻给你做的衣服,来穿上试试?”

顾欣的尺寸容易目测,白清清是往大了做的,不会存在小了的问题。

给顾欣穿上新衣,除了上衣长了点,盖住屁屁了,裤子到了脚腕,没其他问题。

“妈妈,这衣服真好看,我好喜欢。”

顾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小手轻轻摸着泡泡袖,又摸摸裤子,咧着嘴,稀罕的很。

这是妈妈给她做的衣服,她亲眼看到的!

“麻麻帮你把上衣扎进裤子里头。”白清清笑的温柔。

这边母女俩忙活着,那边父子俩也没闲着。

次卧,顾哲手里执了把戒尺,看着笔直站着的儿子,沉声道:

“顾尚,你可知错?”

顾尚倔着脸,恨恨道:

“爸,我没错!我才不信那个坏女人会变好,她只会变本加厉,我没有她这种妈,没咬死她,是她命好。”

想到前世被那个女人明弃实拐卖的事,顾尚心里忍不住暗恨,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虎毒还不食子,可她,生而不养还虐待贩卖子女!

这不是亲妈,这是仇人!

顾尚刚重生,便迫不及待的追着姐姐回家,却在家中看到了前世这时候本该在医院昏迷住院的妈妈。

看到妈妈抱着姐姐,他来不及想哪里出了问题,下意识的以为妈妈要虐待姐姐,第一时间就冲上去了。

没想到最后,爸爸因为这件事情要教训自己,顾尚瘪着嘴巴,满脸委屈和不服。

看到爸爸抬起手臂作势要挥打,顾尚忍不住眼睛闭紧,身子跟着瑟缩了一下。

顾尚在挨打前还想着,这一世是因为自己重生而出变故了吗?

原本不在家里的爸爸竟然也回家了。

“啪......”

响亮的戒尺声传来,顾尚以为挨打会很痛,不想根本没有事。

顾尚忙睁开眼睛,便看到顾哲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一条黑红的戒尺印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爸爸,咬她的是我,你打我就是了,你干嘛打自己......”

对妈妈有多恨,对爸爸就有多爱。

在顾尚心中,爸爸是解救自己和姐姐的大英雄。

“子不教父之过,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啪......”

顾哲说完,又是狠厉地一戒尺下去,手臂上霎时又多了条红痕。

瞧着恐怖触目惊心,实则对顾哲来说,这点伤远远比不过军中的一道简单刑罚。

不过对早慧的五岁小儿来说,打的很疼就是了。

这也是顾哲不知道,面前的五岁小儿,芯子是十岁,已重生一次的顾尚。

不过这顿苦肉计还是管用,顾尚一把抢过爸爸手中的戒尺,生怕手劲大的爸爸又要自残。

“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顶撞伤害妈妈了,你不要再打自己了。”

0.0




顾尚红着眼睛,声音带着浓重地哭腔,眼神里满是自责和懊悔。

他握住爸爸的大手,小脸表情认真地看着爸爸。

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他内心的决定。

“好,你现在去抄写三遍《三字经》,抄好后,拿给妈妈,记得道歉。”

顾哲轻轻揉了下儿子的脑袋,温和道。

看着缩小版的自己,他的语气不禁也缓了下来。

顾尚听话地点了点头,低头时墨绿的深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道歉了,可不表示就不怨恨原谅那个女人了。

顾尚转身走到靠窗的长桌前坐下,抽出架子上的书打开,找到信纸,拿起笔开始认真地抄写起来。

顾哲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儿子专注的背影,心中欣慰。

这次教训会让顾尚明白什么是尊重和责任。

同时,他也意识到,作为父亲,他需要更多对儿子的关注和理解,才能更好地引导儿子成长。

他竟不知,儿子居然会如此记恨生身母亲,恨她欲死。

这是不对的!

估算好时间,想着女儿也该洗完了。

顾哲离开次卧,走到主卧的门前。

目光落在关闭的房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缝纫机工作的嗡嗡声音,顾哲转身去了厨房。

再次出现在主卧门口的时候,顾哲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恰好此时,白清清给顾欣穿好了新衣服,还擦干了头发,刚打开房门准备去倒洗澡水。

一眼瞧见门口笔直站着的高大男人,及手上冒着热气的姜汤。

“你落水了,喝碗姜汤对身子好,能驱寒。”

顾哲打量了一眼女儿身上的衣服,掩下黑眸里的思绪,看着白清清主动开口道。

他的声音轻柔富有磁性,一反从前的冷言冷语。

白清清诧异地看着他,没多问,“谢谢。”

伸手接过瓷碗,发现碗壁并不烫,连忙低头小嘬了一小口。

温度也刚好合适,白清清顿时仰头一口气喝完辣姜汤。

她心里想着:只要喝的速度够快,姜汤便辣不到我!

喝完后,她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

喉咙里的辣味让她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适应了。

白清清抬头看了一眼顾哲,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温柔。

这让她感到有些意外,说起来,这人可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主啊......

记忆中,除了用药那次靠近过,前身在这五年里,没少光着诱惑他。

可他是怎么做的?

他不解风情地把前身手脚绑了起来,板正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完事了!

这时,顾哲轻声问道:“还需要再来一碗吗?”

白清清避开他的视线,摇了摇头,“不用了。”

能喝下一晚姜汤,便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顾哲嗯了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凌厉硬朗的五官,此刻看着都柔和了很多。

轻呼了一口气,白清清转身低头看向身侧的便宜闺女,递了递空碗,柔声说道:

“欣欣,你已经五岁了,是大姐姐了,所以,你愿意帮麻麻洗一下这只碗吗?”

“妈妈我愿意!”

顾欣扬着笑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欢喜,看着妈妈脆声说道。

仅仅是妈妈对她好一两次,她便全然忘记了妈妈以前虐待她的所有事儿。

顾欣接过妈妈手中的碗,作势要跑向厨房洗碗,却被白清清拦腰给抱住了。

“欣欣,谢谢你愿意帮麻麻洗碗,不过我们要好好走路,慢慢的嗷,千万别跑,会摔的。”

白清清可没有忘记一个小时前,这小丫头在家门口摔过跤的事。

虽然乡下门槛是建的高了,但她想跟小丫头跑着走有关系。

不然怎么不见弟弟顾尚摔跤呢?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

顾欣乖巧的点点头,听话的很。

被妈妈一说,小姑娘顿时像蜗牛一样走动了起来。

白清清没有催促,只要别急躁的疯跑就行了,之后看向顾哲,伸手:

“你拿钱了吗?”

顾哲点点头,长手一伸,从边上窗台拿来一个铁盒子。

白清清诧异地看着铁盒子,在顾哲的示意下打开了。

里面是团起来的现金,有零有整,还有两个厚本子。

白清清翻开一看,原来这是存折,余额有一万三千。

“不是,我只借十块钱,你拿这么多来干什么?”

她可不要借这么多,用不上是一回事,万一搞丢了,她找谁说理去?

说罢,白清清把铁盒子推给顾哲。

“清清,我考虑好了,我不离婚。”

“这些钱是我这些年存下来的,原本有一万七,结婚的时候花用的比较多,还剩下这些。”

“我发誓,我保证日后会爱护你,绝对不会亏待你,我以后的工资,也会全部上交给你保管,任你支配。”

顾哲没有接,他的大手一把握住白清清的手,语气认真道,凤眼诚挚。

男人的手指修长匀称,掌心和指腹处明显有后茧子,这是双操劳已久的手。

身材棒,颜值高,觉悟好,就是可惜了一点。

“离婚的事你再想想,这钱你自己保管,我只要十块就行了。”

白清清两辈子都没有谈过对象,自然对爱情婚姻有过憧憬,但对象肯定不是面前这人。

见白清清态度坚决,顾哲心里叹了一声。

没有再勉强人,从铁盒子里数过几张钱币,放在白清清的掌心,不多不少十张。

顾哲低头看着白清清,询问道:

“用不用我陪你去卫生所?”

“不用了,我知道地方,你去倒下欣欣的洗澡水,在家里陪着孩子们吧,我去去就回!”

白清清摇摇头,买个药而已,正好她也出去逛逛。

先前全身湿透,赶着回家洗澡换衣服,一直低着头看路,都没怎么仔细观察过周围环境。

虽然有着前身的记忆,但她还是想亲眼一见。

话落,白清清绕过顾哲,朝他挥挥手,便出门了。

七零年代,不是每个村落都有条件建设卫生所。

多的是几个村子共用一个卫生所,就像她如今所在的六方村,便是同附近三个村落共用一个卫生所。

卫生所的地址,则在三个村落的交界处,距离相等,谁也不好二话。




待顾哲退开,白清清曲腿坐起来拍了拍腿肚子。

等腿没那么麻爪了,才慢慢站起身。

“顾哲,离婚这件事,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你要是有决定了,告诉我,我决不会赖着你。”

站定后,白清清看着顾哲认真说道。

便低头看着自己手臂脚脖子上的划伤乌紫......

可以肯定衣服遮掩到的某些地方,也有暗伤。

从她感到浑身疼痛就能知道了。

身上穿的布拉吉长袖长裙,此刻变成土黄色,像是在泥地打了几个滚!

余光看向一旁同样湿漉漉的顾哲,白清清忍不住挑眉:

嘿,同款泥人啊!

但有一说一,顾哲长相是真他喵的帅啊!

精致的五官鬼斧神工般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高高的鼻梁,细薄泛红的唇。

健康的麦色肌肤,整个人散发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身材高大,身高将近一米九。

那双笔直的大长腿被绿色连体工装紧紧包裹着,衬的他身形越发的挺拔修长健壮。

此刻,顾哲的衣服已经湿透泛黄,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鬓角上。

看起来既狼狈又帅气。

从军十年养成一身正气,他是真正的硬汉!

这样的男人,能迷倒‘她’也不足为奇,换作她,也是很难抗拒。

“你身上带钱了吗?”

白清清压下心中的感慨问道。

自己遍体鳞伤,最好是找个卫生院买点药处理下。

记忆中,她在家里从来不用下地上山,也就很难受伤,所以家里没有备用的伤药。

顾哲闻言,从裤兜里掏出钱,抿了抿薄唇道:“钱泡掉了,回家后我再拿给你?”

他的钱大头都藏在家里面,平时身上只带几十块钱以备不时之需,一般很少有机会能用上。

“那行吧,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裳再说。”

看到泡坏的钱,白清清知道自己她犯傻了。

顾哲下水救她,钱不说冲跑,至少也会泡掉,她居然没考虑到这点!

一定是被身体遗留的傻子‘她’影响的!

见顾哲看着她,白清清解释道:

“我想去趟卫生院,买些药膏擦擦身上的伤,你借我十块钱,等我赚到钱了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据她所知,这年代的十块钱是可以当成一百块钱用。

之前‘她’赌气出门,钱全部带出去了。

经过洪水一顿冲刷,漂亮包包带着钱票失踪了。

如今她来了,自然是身无分文。

她不担心顾哲不借,记忆中,只要‘她’问了,顾哲都会给个几块钱,并不小气。

接着白清清望向四周,找了个熟悉的方向,朝着她记忆中的路走去。

这边顾哲见白清清像是把他遗忘了一样,眸色暗了暗,接着抬腿跟了上去。

二人回到家时,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白清清循着记忆来到她的房间。

打量一圈,发现屋内陈设非常简单。

家具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柜子,一张长桌,一把高脚竹椅,一目了然。

房间环境还算整洁,‘她’虽然好吃懒做,但自己屋里的事还是会做一些,但多的就没有了。

从柜子里选了一套碎花裙子放在床上,白清清打算去厨房打热水洗澡。

在现代生活优渥,不代表她手残什么都不会,虽然娇气,但全看她愿不愿意去做了。

尤其如今可没有佣人伺候她,她自己也不是不能行。

朝着记忆中的厨房走去,半道上,看到顾哲提着热水桶和浴桶迎面走来。

白清清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刚要越过顾哲。

“你去哪?”

顾哲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握住白清清的手腕。

“我去厨房打热水,你拉着我干嘛?放开!”

白清清骤然被男人拉住,顿时皱眉道。

身上黏糊糊的,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跟男人说话,耽误她的清洁大事。

“这是我给你打的洗澡水,兑好了,澡盆也洗过了,你洗完了再叫我来倒水。”

顾哲不由分说,拉着白清清回了房间。

把热水和木质浴桶放好,走的时候瞥了白清清一眼,细心地带上了房门。

白清清愣愣看着离开的顾哲,嘀咕道:

“这天也没黑啊!”

记忆中,这五年里,顾哲哪有这么体贴过?

洗澡水向来都是‘她’自己分三次拎来的,求不动的那种!

还有,顾哲是眼睛抽筋了吗?

怎么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怪黏的?

白清清想不明白,也不打算为难自己,哼着小曲开始脱衣服。

顾哲跟老顾家人是分家单过的,房子是新盖的,就在老宅边上一公里的位置划了块地建的。

新房布局简单,正中一个待客吃饭的堂屋,两边是主次卧室。

后面小巷道连着厨房和厕所,前面用的黄土泥巴拢成一米七高的院墙。

房间少,单纯的淋浴房是没有的,男人还能在小巷道里冲洗,女人只好在房间里洗。

白清清没有矫情,能把身上的泥块洗干净就满足了。

她快速地爬进浴桶里泡着,一边搓洗身上泡不开的泥块。

直到水温快变凉了,她才从浴桶里起身。

没有洗发露,她只能用肥皂随便洗洗头发。

好在这时期的肥皂清洁能力挺不错,也不刺激伤害毛囊。

据她所知,村里有很多女同志也是用肥皂洗头,从没洗秃过。

所以她也入乡随俗地跟了一波风。

换上长裙,看到房间里的大浴桶实在碍眼。

白清清打算先把浴桶搬出去再擦头发。

由于她的大力气跟来了,她直接两手轻而易举地抱着浴桶,步子稳稳地把浴桶搬出了房间。

在院子靠墙角的沟沟处,倾倒下脏水。

她才不会去叫那老男人来倒水!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扶着浴桶,看着里面的黄水流出。

白清清突然想着,要不再洗一遍?

想到就做,白清清连忙把空桶用院子里的冷水清洗一遍后,又搬回了房间。

顾哲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白清清就自己拿上顾哲原先提水的木桶去了厨房。

厨房大铁锅里有一锅烧好的热水,白清清转到灶前,看一眼灶洞,发现里面还有两根木柴燃烧着。

“这锅热水我先用啦。”

白清清自顾说了一句。

把大铁锅里的热水全部舀了出来,之后倒了一桶冷水进去。

又从墙角堆得整齐的木柴中抽出三四根柴火,一骨碌塞进灶洞里。

这才提着热水回了房间。

半小时过去。

白清清再次洗完澡洗完头发,重新换了一件长裙。

轻快地搬着浴桶出来倒水。

“砰......”

院门处的声响引起白清清的注意。

这一看,她连忙放下浴桶,飞快地跑了过去。




白清清连续三个晚上做了一个体验感很真实,又让人万分无语的梦。

梦中的她,出生在一个缺衣少食、科技落后的七零年代,还离奇的活了两世!

梦中第一世,在十八岁那年,为了避免知青下乡,她匆忙嫁给同学,结果发现被骗婚了。

新郎并非同学,而是同学家中口碑极差的顽劣小叔。

她气愤之下,没控制住自己的脚,踹飞了新郎,导致新郎残废。

在新郎被废后,她被同学家囚禁在地下室,活活折磨了两年!

后来同学家倒台,奄奄一息的她,在救出来的那天重见天日,却当场见光死了!

梦中第二世,她在嫁去同学家的前一天早上重生过来。

已知惨死结局,她当然不能重蹈覆辙!

于是她跳窗离家,跑去社区知青办主动报名下乡,没来及吃饭和准备行李,便买票坐车去了南方。

她身上带了些私房钱,在火车上辗转七天六夜。

跟人换了厚衣和吃的,才撑到所分配的公社大队,跟接引新知青的村干事进了村。

可谁曾想,她在入住知青所的当晚生了场大病,高烧不退。

凌晨被知青室友发现后送到镇卫生院治疗了两天,再回村就变了性子。

一向勤快三观正的她开始好吃懒做,嫌弃做农活,上工不积极,娇蛮任性,无理取闹。

作为知青,无故不上工是有惩罚的。

而她为了躲避工事不仅装病,还下药嫁给了大队长家的小儿子顾哲,第二年生了一对龙凤胎。

大队长家生活条件不错,顾哲也有本事,他不仅开的一手好拖拉机,还是村里的干事。

虽然顾哲年纪大了些,但能让她吃饱穿暖,还不用上工做农活,比一般人家好多了。

于是她在嫁给顾哲后,娃不管,事不干,有钱花,活的像祖宗。

但她还不知足,结婚五年,她开始作妖缠着顾哲闹着要搬去县城生活。

下乡容易进城难,顾哲没办法,只能不理她。

然后,她就真的作死了!

是这样的。

那是初秋,她气冲冲的偷偷跑进城,却在半道上遇到突发大河决堤泄洪。

之后她整个人被洪水卷走了,死不见尸的那种!

这就很离谱!

白清清都想骂爹了!

梦中的她,两世都没有逃过一个死,三十岁不到便英年早逝命!

也是这天,精神萎靡的白清清,坐在街角准备吃一口刚出炉的甜豆腐脑时。

脑袋突然一昏,再睁眼便来到了那梦中的七零年代。

“嘶......”

白清清只觉得全身好痛。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逐渐放大的男人俊脸在靠近。

梦中第二世的记忆让白清清知道,这张俊脸的主人是她的结婚对象,两个娃的爹,便宜老公顾哲!

嗯,顾哲?

也就是说我来到了梦中的第二世?

感受到身上的衣服是湿漉的,不远处还在传来凶猛流动的泥水声。

白清清大概知道现在的节点了。

准备进城却在半道上遇到决堤泄洪,被洪水冲走死不见尸的她,得到解救了!

所以。

她没逝!

现在的自己是已婚身份加两个崽。

无痛生娃当妈,她是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白清清正垂眸想着事,突然嘴皮子被狠狠咬了一下。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阵刺痛,痛的白清清回过神。

“顾哲你发什么疯?你咬我嘴巴干嘛!”

白清清一手大力推开面前的俊脸,一手摸着唇上被咬破的位置。

“嘶”。

触摸到一个凹洞,唇瞬间肿了,手指上也沾到了血。

顾哲这人真是狗!

她可是从上小学后就不咬人了!

白清清抬眸,超凶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她想给他一个大逼兜,想到就做。

白清清抬手快速的扇过去,却被男人精准的握住手腕,一时动弹不得。

“你放手…”

白清清发现自己使出吃奶的劲头,也撼动不了顾哲分毫。

顿时更气,眼尾都红了。

“你,没事了?”

顾哲双眼微微眯起,掩住墨瞳深处里的异样情绪。

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他做了快一个小时。

明明没有了各项生命体征,可他不甘心呐......

看着身下还在气恼的人儿,他抛开一切杂想。

低头疯狂地捉着那片染血的薄唇,轻咬,碾压,吮吸,效果格外的好......

掀眸看着那双怒瞪他的眸子,眸光清澈流转,灿若星辰,就像在车站月台二人初次见面时......

顾哲神情有些恍惚,他很久没有看到这样鲜活生动的她了......

这五年里,她就像提线的木偶一般,明明张口说着难听或高兴的话,神情确是呆板的瘆人。

他总在想,也许是那场高烧烧掉了她的一魂一魄才会变得如此......

而总有一日,她会恢复正常,灿如骄阳。

“呜......”

白清清圆目怒瞪,心想这男人是老色皮吧。

她双手用力推搡,结果推个寂寞。

顾哲不愧是当过兵的,只见他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

他甚至收紧了双臂,把她箍紧的像要揉进他身体里。

一直到她呼吸困难,才被人放开。

“呼,我要跟你离婚!”

这日子没法过了,白清清自认识时务。

她黑带八段的武力都比不过顾哲,若是还在一起,日后她怕是没少苦头吃。

不如趁早离婚!

起码记忆中,顾哲还是有些守正义底线的。

只要她愿意离婚,顾哲可能还会放鞭炮,很高兴摆脱了她这个无脑作精!

白清清想的很美,压根没想到顾哲会不同意。

“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你想离婚,做梦!”

顾哲面无表情冷声说道,说完直起腰身。

被拒绝了,白清清有些意外,想说什么,发现二人过于难看。

她动了动被顾哲压坐着的腿,呵斥道:

“你起开,我的腿快被你坐断了!”

一百多斤的壮汉,跨坐在她腿上,那重量,也是她能忍!

换作没脑子的‘她’,怕是早早会痛苦地大叫了起来,甚至会对着这狗男人抓挠撒泼。

不会轻易就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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