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舒奇文搭在苏婉婉腰间的手,只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
舒奇文的眉眼还萦绕着尚未褪去的欢愉,而苏婉婉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粉红,方才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苏婉婉抱着手臂,闻到我身上的酒气后嫌恶地皱了皱眉:“不就是没陪你过生日,至于这样吗?”
“酒气可能会熏到宝宝,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
她说着用手扇了扇鼻子。
从前我事事以她为先,如今却只有麻木的钝痛。
我的视线向下,苏婉婉的腿依然修长,上面的丝袜却不翼而飞。
结合舒奇文发的朋友圈,丝袜的去向已经无需多言。
我默不作声,苏婉婉却不介意,拉着舒奇文的手介绍道:“你工作忙,奇文跟我又比较熟悉,让他住在家里,能更好地照顾我。”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甚至没有考虑过我是不是会介意,便自作主张地让舒奇文住在了隔壁的客卧。
或许在她心里,我从来就没有资格罢了。
舒奇文笑意浓郁:“明煦哥,你该为婉婉和孩子考虑才对。”
我没有搭腔,拖着几乎站不稳的身子进了浴室。
身上酒气熏天,经过苏婉婉时,她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
而我站在花洒下,任由自己被氤氲的水汽包围。
模糊中我看到了浴室角落的黑色内衣。
正是今天苏婉婉穿的那件。
上面的蕾丝早已被扯得变了形,点缀的珍珠也不知掉在了何处。
而最为明显的,是上面残留的液体的痕迹。
所有男人都对此无比熟悉。
我看着残破的内衣,只觉得如今的婚姻,也面目全非得可笑。
洗完澡我回到卧室,看到苏婉婉躺在床上,自顾自地刷着手机,不时发出一两声娇羞的笑。
若是从前,我早就躺到她身边,抱着她亲昵了。
而现在我只是抿了抿唇,抱着被子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苏婉婉却丢下手机,陡然生了气:“方明煦你多大年纪了,还为没过生日就闹分床睡赌气?”
我语气平静地解释是怕伤到怀孕的她。
却被苏婉婉不由分说地拽回到了床上;“赶紧回来!
传出去,还以为是我们感情不合,你嫌弃我呢!”
明明我们的感情早已碎裂,她却还要自欺欺人地维持着所谓平和的假象。
漆黑中我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许久后身旁的床垫一轻,苏婉婉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老公?
你睡了吗?”
她的语气柔和,带着些许试探。
我没有回应,而苏婉婉则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似乎只剩下我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几乎能猜到她去了哪里。
房子的隔音并不好,很快我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纠缠声。
“你真坏!
知不知道今天方明煦回来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
可笑当初苏婉婉口口声声,这个房间要留给我们未来的孩子。
“我坏?
可你分明缠我缠得紧呢…”后来吱吱呀呀的床响了一夜,而我走到阳台点燃了香烟,对着漆黑的夜幕出了神。
天亮时我脚边的烟头已经堆了一地。
尽管眼下乌黑,尽管宿醉的头疼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可我的思绪却无比清明。
我穿好衣服,刚打开卧室门,便与苏婉婉碰了个面对面。
苏婉婉一怔,神色不自然:“老公,你怎么起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