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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似海终成空结局+番外小说

刘绛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时亦生气归生气,但想到今天庄雨眠出院,纠结了许久,还是赶了过来。却未料到会看到庄雨眠让保镖打人的一幕。时亦立时扔了手上的玫瑰,连忙扶起沈非晚,转头怒道,“庄雨眠,你简直不可理喻!”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庄雨眠玩这么拙劣的把戏了。她懒得争辩什么,只道,“你们可以报警。”沈非晚神情微变。“不用,”她连忙说,“亦哥,眠眠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又没什么事。”说着她却呲了呲牙,手按在腰上猛地抽了口凉气,随后在时亦看不见的角度冲庄雨眠无声挑衅道,“你说他信我还是信你?”时亦脸色很差,冷冷看了庄雨眠一眼,转而扶起沈非晚,“阿晚,我先送你去门诊看看。”“那就麻烦亦哥了。”离开前沈非晚冲庄雨眠投来一个隐晦的胜利者眼神。庄雨眠没理会。再多的挑衅和侮辱都不及时亦...

主角:时亦庄雨眠   更新:2024-11-28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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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亦庄雨眠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似海终成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刘绛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亦生气归生气,但想到今天庄雨眠出院,纠结了许久,还是赶了过来。却未料到会看到庄雨眠让保镖打人的一幕。时亦立时扔了手上的玫瑰,连忙扶起沈非晚,转头怒道,“庄雨眠,你简直不可理喻!”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庄雨眠玩这么拙劣的把戏了。她懒得争辩什么,只道,“你们可以报警。”沈非晚神情微变。“不用,”她连忙说,“亦哥,眠眠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又没什么事。”说着她却呲了呲牙,手按在腰上猛地抽了口凉气,随后在时亦看不见的角度冲庄雨眠无声挑衅道,“你说他信我还是信你?”时亦脸色很差,冷冷看了庄雨眠一眼,转而扶起沈非晚,“阿晚,我先送你去门诊看看。”“那就麻烦亦哥了。”离开前沈非晚冲庄雨眠投来一个隐晦的胜利者眼神。庄雨眠没理会。再多的挑衅和侮辱都不及时亦...

《情深似海终成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时亦生气归生气,但想到今天庄雨眠出院,纠结了许久,还是赶了过来。

却未料到会看到庄雨眠让保镖打人的一幕。

时亦立时扔了手上的玫瑰,连忙扶起沈非晚,转头怒道,“庄雨眠,你简直不可理喻!”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庄雨眠玩这么拙劣的把戏了。

她懒得争辩什么,只道,“你们可以报警。”

沈非晚神情微变。

“不用,”她连忙说,“亦哥,眠眠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又没什么事。”

说着她却呲了呲牙,手按在腰上猛地抽了口凉气,随后在时亦看不见的角度冲庄雨眠无声挑衅道,“你说他信我还是信你?”

时亦脸色很差,冷冷看了庄雨眠一眼,转而扶起沈非晚,“阿晚,我先送你去门诊看看。”

“那就麻烦亦哥了。”

离开前沈非晚冲庄雨眠投来一个隐晦的胜利者眼神。

庄雨眠没理会。

再多的挑衅和侮辱都不及时亦随口往她身上捅的刀子。

要是时亦相信她,沈非晚的小把戏又怎么会成功?

说到底只要涉及到沈梨落有关的事,时亦总是无条件站在对方那一边。

即使对方不是沈梨落,只是沈梨落的妹妹。

庄雨眠留在原地,目光从时亦扶着沈非晚的背影上收回,落在散落一地的玫瑰花上。

有风吹过,玫瑰花瓣七零八落地挂在枝头,像是他们摇摇欲坠的婚姻。

庄雨眠无声道,“时亦,这是第七次。”

之后两人关系莫名降至了冰点,时亦赌气不回家,庄雨眠也住在了公司。

住院一个月庄雨眠确实耽误了很多工作,这几天她都在没日没夜的加班。

毕竟就算感情一片狼藉,日子还是要过。

私人微信突然响了一声,沈非晚发了张她跟时亦的合照过来。

但很快对方又撤回,然后庄雨眠看到沈非晚更新了朋友圈。

“谢谢亦哥生病时照顾我。”

配的是沈非晚躺在病床上,时亦给她喂粥的照片。

画面暧昧、刺眼,庄雨眠看在眼里却没什么情绪波动。

因为她知道时亦只爱沈梨落。

其她人包括自己都入不了她的眼。

然而不久后,这个认知却被猝不及防地打破。

连续加班半个月,庄雨眠终于处理完了手上的工作,去医院复查。

“术后恢复还行,从今天开始要每天坚持做复健。”

听见医生的叮嘱,庄雨眠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家,毕竟也不能一直吃住在公司。

而且家里有复建的器材室,比较方便。

但刚一打开家门,庄雨眠就顿住了脚步——客厅中央她那许久未见的丈夫正在跟别人拥吻。

听到动静两人慢半拍地转过头来,时亦的桃花眼里还含着情动的欲,神态迷离。

渐渐旳,他清醒过来,面容倏然变得惨白。

他猛地推开沈非晚,看着庄雨眠讷讷不知所措,“……老婆。”

庄雨眠掉头就走。

时亦内心一慌,连忙追上来拉住她的胳膊,“老婆,你听我解释。”

庄雨眠站住脚步,神情冷淡,“好,你解释。”

时亦白着脸道,“我,是因为我把阿晚当成了梨落,所以才……”庄雨眠深吸了口气,被气笑了,她指了指沈非晚,“所以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真是沈梨落,你就能跟她接吻,甚至上床?”

“时亦,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结婚了?!”

看着时亦变得躲闪的目光,庄雨眠心想,自己还是错了。

沈非晚的确靠自己的脸就够了。

从未有哪一刻,像当下这般让庄雨眠感到挫败。

她不由按了下心口,明明已经麻木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疼呢。

庄雨眠一秒钟都不想再在这个所谓的家待下去。

她一点点挣开时亦抓着自己的胳膊,大步出了门。

沈非晚却挡在了她面前,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愧色,“眠眠姐,对不起,是我太喜欢亦哥了,所以才打扮成了我姐的样子勾引他,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跟他没关系。”

听到她的话,庄雨眠只觉得可笑。

她的视线越过沈非晚落在后面面容苍白的时亦身上,唇角多了抹讽刺,“像沈梨落就能让你认错人了?”

庄雨眠指指沈非晚,“这个人卑鄙无耻,居心不良,不过是个照猫画虎反类犬的小丑,你却能认错她,那你对沈梨落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还是说,”庄雨眠看着时亦冷道,“沈梨落本来也是个卑鄙无耻,居心不良跟她妹妹一样的小人,所以你才能把她俩当成一个人?”

回答她的是时亦冲上前狠狠甩来的巴掌。

啪——庄雨眠偏过头,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而时亦刚才还在眼中的慌乱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喷薄而出的厌憎。

他声音冷得像冰,“不许你这么说梨落!”

那眼神仿佛庄雨眠再说一句沈梨落的不是,下一秒他就会要她的命。

庄雨眠闭了下眼,这是时亦第一次打他,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也不及心上的十分之一,“时亦,第八次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庄雨眠无声道。

时亦心里没来由地慌了一瞬,好像从此刻起自己将会永远失去什么。

但很快这点慌乱就被沸腾的怒火淹没,他气得浑身发抖,毫无理智可言。

他也早已忘记了庄雨眠口中的“八次”代表了什么,或者就算记得此刻也不在乎。

“庄雨眠,给梨落道歉!”

时亦冷声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还是只记得沈梨落。

庄雨眠口中一片腥甜,她扯了下唇角,眼眶却红了,终于说出了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想法,“时亦,我们离婚吧。”

时亦微愣,继而气头上的他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离就离!”

没有人可以侮辱沈梨落。

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行!

庄雨眠闻言擦掉嘴边渗出的血迹,提出离婚的那一刻起,她好像把自己所有惨淡的情绪都剥离开了,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那把字签了吧。”

时亦根本没细想为什么庄雨眠会提前准备好离婚协议。

他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裹着满身寒霜转身离开。

庄雨眠没有去追,任由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沈非晚也没有立马跟上时亦,而是压低了声音对庄雨眠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容易打败。”

庄雨眠抬眼看向她,“滚。”

当看清她眸底翻涌的戾色,沈非晚不由被吓得退了一步,随后落荒而逃。

而庄雨眠站在院中很久都没有动弹。

半晌,她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却呛出了满脸的泪。

她是故意那样说沈梨落的,就是想看看时亦会不会为了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忍下哪怕一点点的歇斯底里。

结果显而易见。

沈梨落仿佛一个控制着时亦的魔咒,她庄雨眠永远都解除不了。

庄雨眠开始沉默地收拾东西,她把这栋房子留给了时亦,自然不能再让自己的物品留在这里。

但八年时光真的太久了,精心打造的家里到处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

庄雨眠用了很久的时间清理打包。

最后她的手放在一个陈旧泛灰的金属挂件上——那是时亦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彼时庄雨眠的双亲刚刚车祸离世,失去依靠的她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成了人人可欺负的孤儿。

庄雨眠记得那段时间她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亲人想从她手里抢走父母的遗产,同学不知何时起开始排挤她,昔日朋友反过来欺辱她……在最黑暗的日子里,是时亦主动朝她伸出手,“呐,庄雨眠,没人跟你做朋友,我和你做,以后我罩着你。”

阳光下男孩笑容灿烂,见庄雨眠看过来,他抓抓头发,想了想把书包上的挂件取下来递给她,笑出两颗小虎牙,“给,交友礼。”

心动的种子自此种下。

庄雨眠收下便珍藏了很多年。

此刻盯着手中的挂件看了许久,庄雨眠终于还是放进了箱子。

随着箱子封存,好像那颗喜欢了时亦十多年的真心也一并被封存了起来。

当一切都收拾完毕,庄雨眠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八年的家,随即转身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背影越来越远。


自从生出离婚的想法,庄雨眠就清算了自己的资产,然后初步拟定好离婚协议。

接下来,她开始整理两家的业务往来。

庄雨眠是庄氏的总裁,时亦是时家少爷。

结婚八年,庄氏跟时家的捆绑已经很紧密,如果真的走到离婚这一步,势必会对两家的股票和合作造成一定冲击,她需要提前部署,以应对日后或许会出现的风险。

她也需要去告知时亦的父母自己的打算,让两家都不至于手忙脚乱。

而那天吵架过后,时亦就带着修复好的碗去了朋友家,直到庄雨眠上门,时父时母才得知他们又闹了矛盾。

听到庄雨眠有离婚的想法时,时母有些意外,“雨眠,你真的想好了?”

“我想最后再试试,如果我跟时亦还是走不下去,”庄雨眠笑笑,“可能就是我们有缘无分吧。”

时母知道儿子的心病,闻言脸上有些歉疚,想劝什么又发现什么都劝不了,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唉,小亦他……”等庄雨眠离开,时父时母就把时亦喊回了家,时亦才知道那天庄雨眠口中的“八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好笑地反问,“她说她想离婚?”

“怎么可能,”时亦不信,“她那么爱我。”

庄雨眠爱她就像他爱沈梨落一样,是愿意把命给对方的。

庄雨眠怎么舍得放弃他?

不过上次的事的确是他过分了,时亦也是后来才想起来那天是庄雨眠的生日。

时亦有些心虚,想了想,他在网上订了个小蛋糕,然后跑进厨房又亲手做了便当,再从百货中心挑了条项链带着大包小包去了庄氏的办公大楼。

庄雨眠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时,就看到自己赌气离家出走的妻子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打瞌睡。

听到动静,时亦抬起头,眼睛亮了亮,“老婆,你回来了!”

他跑过来,拉住庄雨眠的手就开始喋喋不休地道歉,“老婆,对不起。”

“那天我太凶了。”

“你知道,遇上梨落的事,我总是没什么理智。”

他晃着庄雨眠的衣袖,可怜巴巴道,“我错了,你原谅我。”

央求人时,时亦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仰着头,俏丽的脸红彤彤的,让人生不气来。

的确,只要不涉及到沈梨落,时亦在夫妻相处中还算称职。

他会给庄雨眠做饭、会送她礼物、陪她去出差,偶尔还会制造一些浪漫的小惊喜。

最让庄雨眠安慰的一点是,时亦没有因为沈梨落而藏着掖着,否认他们的夫妻关系。

这也是庄雨眠坚持了八年并且还轻易放不下,试图再撑一撑的原因。

叹了口气,庄雨眠挽上时亦的胳膊,“下周有个慈善酒会,需要携伴出席,你陪我去?”

时亦当下想哄人开心,当然是庄雨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口答应下来,“好啊好啊。”

慈善酒会很快到来,当日时亦穿着奢华的高定西装在家里等司机,庄雨眠还在上班,待会会在酒店门口跟他碰面。

晚五点时亦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亦哥,我是非晚,我来港城了,现在在机场,你能不能来接我?”

听到对方的名字,时亦有些讶然,继而是兴奋。

“阿晚,原来是你,等着,我一会儿到。”

他开心地跑出去,全然忘了自己答应了庄雨眠的事情。

“总裁,时少刚刚从机场接了个人,现在陪着一起去了酒店。”

酒宴会场,庄雨眠形单影只地站在人群之外,垂眸面无表情看着司机发来的照片。

照片中,答应了她,却失约的妻子跟一个女人在机场人群中开心地拥抱在一起。

庄雨眠认出了对方是沈梨落的妹妹沈非晚。

又是沈梨落。

她争不过一个死人。

也争不过跟沈梨落有关的一切东西。

舌根蔓延开酸涩的苦味,庄雨眠突然发现对时亦依然抱有幻想和期待的自己仿佛一个笑话。

也是八年都没能打动的心,还能期待他突然爱上自己吗?

但既然说了八次机会,她就不会食言。

庄雨眠没什么表情地给时亦发了条消息:第二次。


直到晚上十二点,时亦才回到家,家里亮着灯,却不见庄雨眠的身影。

想起收到的那条信息,他嘀咕道,“生气了?”

以前不管回来的多晚,庄雨眠都会等他的。

时亦踢掉鞋子,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当看到靠在床边看书的庄雨眠时,他松了口气,然后跑过去抱住妻子的腰开始轻车熟路的道歉。

“对不起老婆,今天非晚回国,让我去接她,然后大家又组了个局给她接风洗尘,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时间,错过了陪你出席酒会。”

时亦蹭了蹭庄雨眠的胸口,“没让你为难吧?”

庄雨眠闻到时亦身上的酒味,她不动声色推开他,说,“没有。”

不过是原本应该由她跟时亦来跳的开场舞,因为缺少另一半,只好换了其她人,她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而已。

确实不算为难。

“那你发的消息……”时亦刚要开口,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当看到来电显示,他再顾不上问什么,忙接起了电话,“喂,阿晚?”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时亦脸色一变,“等着,我马上过来。”

说着就要匆匆离开。

庄雨眠拧了下眉,抓住他的手腕,“去哪?”

时亦很着急,“非晚住的酒店装了偷拍摄像头,我过去看看。”

庄雨眠就算再失望,断不会放任妻子一个人跑出去应对麻烦,闻言声音不由冷下来,“这种事情应该找警察,而不是找你。”

“可非晚是梨落的亲妹妹,你以前也见过她的,我怎么能不管?”

时亦反问。

他的话太理所应当,反而衬得庄雨眠像是在无理取闹。

庄雨眠嘴唇动了动,在谈判桌上能签下几亿订单合同的人此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为了时亦的安全她只好叫上人也跟他过去。

在路上,庄雨眠开口,“时亦,这是第三次。”

副驾上的时亦却满面焦急,根本听不进她在说什么,一连声地催促,“眠眠,再开快一点。”

他理所当然地在妻子面前关心着另一个女人。

庄雨眠已经接受自己永远排在跟沈梨落有关一切的后面,没再说什么,只专心致志地开车。

等到了酒店,庄雨眠见到了跟沈梨落有七分相像的沈非晚,女人容貌清丽,脸色阴沉,正低声跟警察交谈着什么。

看到他们,沈非晚迎上前叫了声,“亦哥。”

转而把目光落在了庄雨眠身上,“这位是?”

“她是我老婆,”时亦随口解释了一句,看向围在酒店房间门口的一群人抬了抬下巴,“怎么回事?”

沈非晚苦笑,“我已经报了警,但酒店方不承认,说是我自己带了摄像头诬陷勒索他们。”

时亦神情猛然沉下,走上前去跟那些人争论。

庄雨眠站在人群之外冷眼看着他为了别的女人打电话请律师,又据理力争的画面,无声吐出一口压抑的热气。

“听说亦哥从没忘记我姐。”

一旁站着的沈非晚突然轻声道,“我跟我姐长的很像,我要是撬你的墙角,能有几分胜算?”


时亦被吓住了。

他怔怔看着满面郁色的庄雨眠,仿佛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妻子般瞪着眼睛。

慢慢地他的桃花眼里满是失望。

“庄雨眠,你太过分了!”

庄雨眠没做声,话说完,沉默着垂下了眼。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讲了出来,有种别样的轻松感。

庄雨眠甚至兀自笑了笑,眼底却满是苦涩。

时亦冷着脸扭头离开。

等回到父母家时,几乎气成了河豚,“我是忘了丈人丈母娘的忌日,但想起来我就赶去了啊,我错了,难道她就没有错吗?

是她自己没有提醒我也没有等我!”

时亦万万没想到庄雨眠会在墓园那样质问他,给他难堪。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当然知道庄雨眠不喜欢沈梨落,但妻子从来也不会因为沈梨落而计较什么。

更不会冲他发火。

可这段时间庄雨眠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老是在沈梨落的事情上跟他针锋相对。

这已经是庄雨眠第二次凶他了。

“我跟非晚又没什么。”

“她为什么总想跟逝去的人争?

我平时对她难道不好吗?!”

时亦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旁边听了来龙去脉的时父时母欲言又止,想提醒儿子,丈人丈母娘忌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是要自己谨记。

但时亦此刻半句劝都听不进去,委屈如潮般淹没了他。

而眼看唯一的儿子伤心成这样,时父时母即便知道时亦理亏,还是忍不住给庄雨眠打去了电话。

“眠眠啊,待会要不要过来吃饭?

我做了你爱吃的蔬菜粥,正好小亦也在,吃完你们一起回去?”

时母试探地开口。

电话里沉默片刻,庄雨眠道,“妈,我下午要办理出院,公司耽误了一堆事情还等着我处理,就不过来了。”

时亦脸色白了白,气得扔掉了手上的遥控,“那你就永远不要来我家了!”

他在赌气,时母却知道八年时间已经耗尽了庄雨眠的热情和耐心,她是真的可能打算放弃时亦了。

可时亦却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另一边庄雨眠挂了电话,把时亦赌气离开时仍在她怀里的百合放在了父母的墓碑前。

她听到了婆婆电话里时亦的怒吼,神情不由有些恍惚。

好像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惹时亦伤心过。

可伤心委屈的人又何止时亦一个。

她也不是铜墙铁壁啊。

裴承眸底滑过冷嘲,转着轮椅出了墓园。

下午,助理把手上的单子递给她,“裴总,出院手续办好了。”

庄雨眠嗯了一声,“走吧。”

前方却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哟,这就出院了,怎么不多住两天?”

庄雨眠抬起眼,迎面对上沈非晚不加掩饰的挑衅目光。

“听说今天是你父母的忌日?”

沈非晚站在几步开外笑盈盈道,“抱歉,亦哥照顾我把这事给忘了,没耽误你上坟吧?”

庄雨眠闻言脸色骤冷,身后助理兼保镖也不由上前一步,手抓住了沈非晚的肩膀。

但良好的教养让庄雨眠忍下了怒意,看着面前的沈非晚冷淡道,“与其来这里挑衅我,不如去提高提高自己,你除了有张肖似你姐姐的脸,还有什么?”

比起沈梨落,沈非晚确实是个草包,经商能力不如她姐姐,画画能力也不如她姐姐,办场画展都得借住她姐姐的名头。

然而废物都不喜欢别人说她是废物。

沈非晚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紧接着她又笑起来,带着满满恶意反问,“那你呢?”

“你家世背景,金钱地位什么都有了,你得到亦哥的心了吗?”

“而我,”她指指自己的脸,“只需要一张跟我姐姐一样的脸就够了。”

说着没等冷下脸的庄雨眠有所反应,沈非晚余光瞥见什么,猛地往前一扑。

护着庄雨眠的保镖条件反射踢出一脚。

沈非晚身体顿时飞了出去,与此同事时亦震惊的怒喝也自不远处响起,“庄雨眠,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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