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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娇妻:偏执傅爷的心尖宠全文

油炸橘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清苑不停的给他擦拭额心上的冷汗。许是陷入什么噩梦之中,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绽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傅靳尧?”她被猛地按入一个怀中,过于狠戾的力量几乎让苏清苑喘不过气。“不要走......”耳边是男人几乎祈求的呢喃,苏清苑原本推搡他的动作僵住。他的压抑和痛苦就像是被困在无人孤岛上,连求饶的声音都带着战栗。傅靳尧也会怕吗。在她心里,傅靳尧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可她忘了天才也是人,也有软弱的时候。“我没走,傅靳尧。”鼻息间是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能潜入他的梦境,安抚即将被撕碎的理智。他只觉得有一只手很轻很轻的落在他的头发上,一点点耐心的平息无法压抑的暴戾。“傅靳尧,我没走,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还好吗。”一声声的,把他从炼狱中拉...

主角:苏清苑傅靳尧   更新:2024-11-28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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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苑傅靳尧的其他类型小说《替罪娇妻:偏执傅爷的心尖宠全文》,由网络作家“油炸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清苑不停的给他擦拭额心上的冷汗。许是陷入什么噩梦之中,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绽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傅靳尧?”她被猛地按入一个怀中,过于狠戾的力量几乎让苏清苑喘不过气。“不要走......”耳边是男人几乎祈求的呢喃,苏清苑原本推搡他的动作僵住。他的压抑和痛苦就像是被困在无人孤岛上,连求饶的声音都带着战栗。傅靳尧也会怕吗。在她心里,傅靳尧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可她忘了天才也是人,也有软弱的时候。“我没走,傅靳尧。”鼻息间是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能潜入他的梦境,安抚即将被撕碎的理智。他只觉得有一只手很轻很轻的落在他的头发上,一点点耐心的平息无法压抑的暴戾。“傅靳尧,我没走,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还好吗。”一声声的,把他从炼狱中拉...

《替罪娇妻:偏执傅爷的心尖宠全文》精彩片段




苏清苑不停的给他擦拭额心上的冷汗。

许是陷入什么噩梦之中,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绽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

“傅靳尧?”

她被猛地按入一个怀中,过于狠戾的力量几乎让苏清苑喘不过气。

“不要走......”

耳边是男人几乎祈求的呢喃,苏清苑原本推搡他的动作僵住。

他的压抑和痛苦就像是被困在无人孤岛上,连求饶的声音都带着战栗。

傅靳尧也会怕吗。

在她心里,傅靳尧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可她忘了天才也是人,也有软弱的时候。

“我没走,傅靳尧。”

鼻息间是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能潜入他的梦境,安抚即将被撕碎的理智。

他只觉得有一只手很轻很轻的落在他的头发上,一点点耐心的平息无法压抑的暴戾。

“傅靳尧,我没走,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还好吗。”

一声声的,把他从炼狱中拉出来。

傅靳尧缓缓地睁开眼,望着她,眼底还有未散去的红。

眼前的女孩半跪半蹲在沙发边上,正满是焦急的看着他。

是他收养的那个猫儿啊。

见他醒来,苏清苑松下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似乎是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不对,她局促的站起来。

递给他一杯水,“我听到打雷声,就知道你会做噩梦,以前咱们郊游遇到雷雨天,你也是这样。”

傅靳尧看着她,眼底有什么东西隐隐有破闸而出的趋势。

“噩梦而已,习惯了。”

开口的嗓音沙哑的厉害,傅靳尧依靠在沙发上,喝下几口水。

苏清苑呼出一口气,看着他孤寂的身影,一直徘徊在唇边的话脱口而出,“这三年,其实你过得很辛苦吧。”

是不是每个打雷的天气,他都这样。

“你想说什么,可怜我吗?”傅靳尧无声的勾起唇,“我用不着你的怜悯,说起来,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是啊,我们现在同病相怜了。”苏清苑对他笑笑。

傅靳尧抿着唇,别开视线,苏清苑俯身手背附在他的额头上。

男人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

“你果然有些发烧,家里有备用药吗?”苏清苑问。

傅靳尧看着她,半响,才开口,“卧室抽屉里。”

苏清苑转身回卧室翻找退烧药,找到之后给他喂下,又对他说,“今天你睡卧室。”

不等他开口,又道,“不同意的话,我明天就搬出去。”

“在威胁我?”傅靳尧扯了下唇。

双手撑在身后,额心沁出一层薄汗,微微打湿了凌乱的发梢。

那双因为发烧而更沉更深的桃花眼微微抬起,直勾勾的看着面前拿着水杯的她。

苏清苑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可又马上否定了这种荒谬的想法,他不是野兽,是救命恩人。

在三年前那个冬天为了救她而坠下深海,否则掉进海里的就是自己。

这三年的每一天,她都活在担负一条人命的歉疚中。

现在傅靳尧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又怎么能这么想他。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算是吧,就算把我赶出去,也总好比你在沙发硬撑着烧一夜来得好。”

窗外雷电忽闪着,大有把天际撕开出四分五裂的架势。

苏清苑只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转而俯身把他的胳膊架在脖颈处,随后猛地用力,咬着牙就将傅靳尧从沙发搀扶起来了。

她的身板太过单薄,弯腰的时候露出细长的脖颈,离得近到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香。

那股方才把他拉出地狱拉出的香味,此刻就萦绕在鼻息间。

傅靳尧低眉看着她,目光隐隐而动着,就这么被她搀扶了起来。

把他扶到床上,掖好被角,苏清苑又钻进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刚吃完药,多盖些被子能把寒气捂出来,这样好得快些。”

那道小小的身影叮嘱道,又忙碌着折回厨房。

只是刚转身,她的手被一道力度禁锢。

“怎么了?”苏清苑问。

“你去哪。”傅靳尧红着眼角。

苏清苑看向厨房,“烧些热水。”

傅靳尧抓住她手的力道,才微微松开些。

他身体不受控制般,怕她一去不回,怕她正如说的那样搬出去。

有些可笑......什么时候他在意苏清苑会不会真的走了,走了又怎么样呢,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

苏清苑只道,“我马上回来。”

傅靳尧没说话,却松开了她。

苏清苑烧好热水,用浸温水的毛巾擦拭他额头上的薄汗,眼里认真专注的神情让人移不开眼。

在帝都许多年,各色女人花团锦簇的接近他,比她容貌出众的不在少数,可无不抱着企图想得到他的权势,又或者得到傅家财富的目的。

还没有人像她这样,一团迷雾般的,只是安静的在他身边。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苏清苑又给他测量体温,看着上面的显示度数皱着眉头,度数虽然低了些,可还是在发烧。

傅靳尧的眼角微微泛红,从厚重的被子里露出一根手指,戳在她的手背上。

苏清苑忙问,“是很难受吗?哪里难受?”

“太热了。”沙哑的声线里仔细听还有些幽怨。

他身上都是黏湿的汗,热的。

两床厚被子压得他有些窒息......

“不行,再忍忍,还没有退烧。”她道。

傅靳尧幽幽的抬眸,苏清苑被那束目光盯得头疼,倒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可以称之为哀怨的表情,然后成功心软了,“那就只盖一层。”

给他弄好被子,苏清苑又拿给他几杯热水放在桌边,“有事的话就叫我,我就在外边。”

“你会走吗?”她转身离开,他看着她问。

苏清苑顿了一下,回身看他,笑意浅浅,“我能去哪。”

想了一下,又道,“刚才在客厅里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而且我们是朋友,不会这么容易绝交的。”

傅靳尧扯了下唇,倒是对朋友这个词感到新奇,朋友吗?

他从小都是一个人,和任何人都亲近不来,可不过几天就在被她划入信任和朋友的字眼中。

朋友啊......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




夜里。

秦家,二楼粉色的公主房卧室里。

秦瑶正躺在床上,和圈内好友聊天。

提到导演的事,她有些奇怪,“你刚才说程导怎么了?他出车祸了?”语气难掩惊讶。

好友应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啊,这事都上热搜了,程幻昨天出车祸进医院,到现在还没醒,听说是意外,四肢都不能动了,医生说这情况要截肢呢,你说他点也真够背的,开拍前被投资商撤掉投资不算,去喝酒买醉也能被撞车那样,真够惨的......”

秦瑶其余的没听到,只听到撤资和车祸几个字眼。

手机“刷”的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被子上。

她目光呆滞的回想起那天包厢里的情景。

如果她没记错,程导接电话的时候好像说了撤资的事,接完电话之后还质问她是不是挖坑害他。

当时她还觉得程幻有病,给脸不要脸,没想到隔天就真被撤资了,而且现在躺在医院生死不明!

这也太巧了,巧到让秦瑶都觉得程幻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苏清苑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人!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如果她背后有人,怎么可能让苏家就这么败了,又怎么会差点让苏清苑进监狱,现在还可怜巴巴的到处找工作?

可即便这么安慰自己,秦瑶自己还是心惊肉跳的。

“喂?瑶瑶你还在听吗?”

秦瑶没理会,她左思右想,还是穿好衣服下楼,准备去找他哥问问情况。

刚下楼,就见秦彦寒一脸疲惫的走进客厅,似乎才回来。

看看时间,都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

以往她哥也会晚回家,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身上全是酒气,眼底还有一圈熬夜导致的淤青。

在秦家深城也算房地产行业的翘楚了,几乎没有人敢给她哥灌酒的。

这样的情况,让秦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的问,“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

秦彦寒喝着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公司出事了。”

“我......”秦瑶语噎,随后编了个谎,“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而且你一向准时回家,现在脸色又不好,我猜十有八/九发生了什么。”

秦彦寒的手指松了松领口,将外套脱掉,递给佣人,也没有多想,“嗯,是出了点问题,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江氏那边帮了我们一把,搞我们的人应该忌惮江家也就停了。”

“原来是灵犀姐帮的我们啊!”江灵犀便是秦彦寒现在的女朋友!

秦瑶猛地松下一口气,殷勤的给秦彦寒倒水,随后试探性问道,“那查到是谁下的手了吗?”

“不清楚,不过对方有警告我们的意思。”秦彦寒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那群黑客突然大规模的攻击秦家的网站,导致很多隐私信息泄露,损失居然到了八位数,要不是江家出手,秦家很有可能扛不过去。

秦彦寒怕秦瑶告诉爸妈,再引得家里人担忧,也就把事往小了说。

可秦瑶心始终悬着,拿捏不住这背后的含义。

只是听哥的意思对方的势力应该不大,否则不会在江家插手之后就马上停止了。

想到这里,秦瑶的脸色好转很多。

不过她也长了一个心眼,今后可得好好查查苏清苑,省得再让她掀起水花!

秦瑶给秦彦寒捏肩捶背,奉承的开口:

“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灵犀姐结婚啊,我特别喜欢灵犀姐,比那个苏清苑好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有了江家助力,咱们在深城就再也不用怕什么了。”

提到苏清苑,秦彦寒的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暗淡。

也只是几秒钟,就已经恢复如常的神色。

“这还得看江家的意思,按照江家的规矩说,他们旁支结婚要先通知帝都的江家嫡系,这个流程走下来,估计要一个月吧。”

秦瑶心里感叹大家族就是规矩多,连结婚都要嫡系批准才行。

而且江灵犀一房虽然只是旁支,就已经这么大的势力了,那帝都的江家是不是更加权势滔天,会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想到这里,秦瑶就对江家充满了神往。

秦家和江家联姻,就意味着她今后得到的资源也会更多。

秦彦寒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警告道,“爸妈不许你进娱乐圈,你就别去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当你的千金小姐就好。”

秦瑶嘟嘟嘴,撒娇起来,“哥,你怎么跟爸妈一样不开化,你想,要是我成了大明星,一来能给咱们秦家免费宣传,二来也能给你争面子啊,将来就是娶了灵犀姐,咱们也不至于太低江家一等啊。”

秦彦寒知道她听不进去,也就作罢。

总之没有动用家里关系前,他不会插手妹妹的私事。

——

翌日下午三点,苏清苑如约来到帝皇会所。

帝皇卖酒妹工作时间是下午两点开始到次日凌晨六点,好在不是强制的工作时间,只要工作满八个小时,其他的时间去留随意。

想挣得多点,可以多留些时间,毕竟深城真正的夜生活比冬夜还长。

但她怕影响傅靳尧晚上休息,只工作到晚上十点。

苏清苑进去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郑楚楚倚靠在换衣间的墙上,红色的指甲上捏着一支烟,她目光迷 离的吐着烟雾。

听到声音,才看向苏清苑。

苏清苑走上前,将她手上的烟接过来,碾灭了,“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郑楚楚指尖落了空,却没有生气,目光从上往下打量她这一身。

苏清苑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包臀黑色亮片裙完美的勾勒出女孩纤细的身段,明明艳俗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有种清丽干净的感觉。

苏清苑不安的拽了拽裙子,看向她,“怎么了。”

郑楚楚扯了下唇,“没什么,我怕你跟我抢生意。”

“我只工作到十点就走,你放心,你的客人我不动。”

苏清苑认真的表情,倒是把郑楚楚逗笑了。

原本她还担心苏清苑应付不了那群醉鬼,可听到她只工作到十点,也就微微放心。

帝皇生意最旺的时间是凌晨,那个时候客人大多喝醉了酒,比较难缠。

苏清苑下班得快些,也更安全。

郑楚楚交代她帝皇的规则和每瓶酒的价格,之后便被包厢来的老主顾叫走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记仔细叮嘱——

“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找花姐也行,别自己逞强。”

苏清苑微笑着答应,便让她快去忙。

临到下午六点,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由于她是新人,按照帝皇的规矩在卖出一百瓶酒之前,她只能待在一楼舞池附近的卡座卖酒,达到规定的瓶数之后,才能有资格去包厢区卖酒。

卡座区来的都是普通消遣的客人,很少买贵的酒,而包厢区的客人富二代有钱人居多,大多是纨绔子弟来聚会。

苏清苑端着酒盘,在酒吧的卡座忙前顾后。

由于是新面孔且长相出众,一时间成为卡座区的焦点,不少来的客人都点名她送酒。

“你是新来的?长得怪好看,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一见她这种态度,苏哲顿时拔高了声音,“苏清苑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明是你的错,指责我们干什么,苏家沦落到现在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撞死了宋婉仪,秦彦寒又怎么会对付苏家!”

苏清苑讥讽一笑,事到如今,连亲叔叔都说是自己撞死了宋婉仪。

可当初极力撮合苏家和秦家联姻的时候,二房可没少出力。

现在倒好,出了事第一个把自己推出去。

“爸,姐姐肯定也不是故意撞死宋婉仪的。”

一直在旁观苏清苑的神色,苏小雨上前拉住苏清苑的手,“姐,当初秦彦寒那么爱你,我们两家都到了议亲的地步,那个宋婉仪只是秦家的养女而已,死都死了,只要你去找秦彦寒道歉,然后哄哄他,说说软话,说不定他就能回心转意,放过咱们一家。”

沈桂芳本觉得苏小雨这话不对,可听到后边,也觉得有戏,当下道,“对,你不愿意拿钱也行,要不然你就去道歉,让秦彦寒放过苏家!”

苏清苑看着她们,“所以,你们是要我承认,是我撞死了宋婉仪?”

苏小雨被她的视线看穿了一般,但硬着脖子,“姐,现在不是承不承认的问题,反正监狱那个女人不管怎么样都已经被判刑了,她自己承担了罪名,现在只要你稍微说说软话,秦彦寒顾念旧情,说不定就不再对付苏家,咱们苏家不怕起不来啊。”

“是啊,只要我去求秦彦寒。”苏清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苏小雨以为有戏,却听苏清苑继续说,“我去求他有什么好处呢?我去示软,无非就是告诉所有人,宋婉仪就是我撞死的,监狱里的虽然不是我,可她是替我顶罪,她就是在替我背负一条人命。”

“姐,你是不是傻,有人给你背负人命,开心还来不及呢,你还纠结什么?!”

苏清苑轻轻一笑,避开了她的碰触,“苏岩的命就不是命了?我不像你们那么没有良心。”

话音刚落,苏哲的一巴掌就已经打在苏清苑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整个走廊都响彻了。

苏清苑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的退后好几步。

苏哲表情阴鸷的指着她的鼻子,“你说谁没有良心!苏家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还不是因为你?我大哥也是因为你到现在没醒!你就是苏家的罪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没良心?!”

脸皮撕破了,沈桂芳的脸也扭曲起来,“保险金的事你也休想独吞,一百万下来至少给我们八十万!”

苏清苑的脸被打偏在一侧,听着他们的话,微微勾唇,脸上只有淡然的情绪。

“那是我爸妈的救命钱,钱下来也不会给你们一分,别做梦了。”

“你个畜生!”苏哲恼羞成怒,扬起一巴掌就要再落下。

不料,手却被制停在半空中。

苏哲下意识地转身看身后的人,对上那双冰冷的桃花眼,浑身像是受到什么枷锁,看到了地狱的样子。

沈桂芳怒道,“你谁啊!快给我放手!”

说着就上去撕扯那个男人,苏哲被先一步丢在地上。

苏哲一头栽在地上,浑身咯吱一声,骨头都错位了。

沈桂芳扑上去,“当家的,你没事吧?”

苏小雨也赶紧搀扶苏哲,愤怒的抬头,却在看到那个男人后,瞬间愣了一下。

这个男人......好好看啊。

苏哲疼的呲牙咧嘴,顾不上喊疼,就看到苏清苑走到那个男人身边。

苏清苑没想到他会在这,目光里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会来?”

她从来没说过爸妈在这里住院。

傅靳尧的视线落在她红肿的脸上,微微凉色,“有些和医院做的生意而已,也没想到你会在这。”

听到苏清苑居然和这个男人认识,沈桂芳立刻怒吼起来,“好啊苏清苑,你居然敢让人这么对你叔叔,就不怕遭报应吗!今天说什么都得赔医药费!”

苏清苑看着他们,拿出手机,“那就让警察来说赔不赔吧。”

苏哲当即就慌了,他在外边欠了赌债,警察那边正在找他,一旦暴露自己......

和沈桂芳交流一下眼神,当下连同沈桂芳一同人跑了,临走之前还放下狠话——

“你休想独吞那笔钱!”

离开医院,苏小雨有些不甘心,“爸,他打了你,怎么都是我们有理,咱们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沈桂芳也觉得亏,“刚才就该报警,当家的你怕什么,真是的。”

苏哲目光忽闪几下,神色讪讪的,“反正钱还没下来,我又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咱们回去再想别的办法也不迟。”

沈桂芳想了想也是,左右钱最早在月底才能到手,在此之前,他们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

医院里,苏清苑和傅靳尧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手指交握许久,她才开口,“你就没有想问我的吗。”

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傅靳尧道,“你想告诉我,就会说,不想告诉我,就当我没听见吧。”

看来是听到了。

“我说宋婉仪不是我撞死的,你信吗?”苏清苑看着他的眼,“宋婉仪是秦彦寒的妹妹,秦彦寒是我的前未婚夫,在我们要结婚的前一天,宋婉仪死在我车前,所有人都说是我撞死了她。”

傅靳尧的眸光微闪,医院的冷光下,他的视线却格外沉。

苏清苑看到他的样子,突然轻笑一声,“抱歉,把你吓到了吧,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今天就搬出去,我理解没有人愿意和疑似杀人犯住在一起......”

“没有。”傅靳尧抬起眼眸,看着她,“我信你。”

苏清苑眼里微微惊讶,神经却突然放松了很多,“为什么信我?”

她还以为傅靳尧或许会把她赶出去,可就算把她赶出去,她也不会辩解什么。

傅靳尧勾起唇角,那抹眉梢的红痣妖冶着,“你不是说我是你惟一值得信任的人吗,既然我们彼此信任,就该相信对方说的一切,我信你没有撞死人。”

苏清苑眼角的暗色终于全部消散,眨巴一下眼睛,“傅靳尧,你怎么还和三年前一样,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就不怕我坑了你啊?”

“不怕。”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似闪着光芒。

“谢谢。”

心,因为他的话变得温热起来。

苏清苑心中的压抑顷刻间瓦解了,呢喃着,“如果不是遇见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低着头,没注意到身侧的男人灼热的视线,向来淡漠凉薄的眸中,此刻却闪过一种异样的神色。

她怎么能......这么依赖他呢。




程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清苑,浑身颤抖。

这时,手机那头传来男人不耐的声音:“色字头上一把刀,玩什么女人不好,偏偏玩林总的女人。你要是活得不耐烦,就找个地方去死,死之前别连累我,你那部戏的投资,我就是喂狗也不给你!”

啪的一声,那边电话被挂断。

三千万的投资瞬间打了水漂,程导看着黑屏半天没反应过来,连手下的动作都忘了。

而秦瑶还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狰狞着脸,兴奋昂然的提醒道:“程导你快来,苏清苑已经被我按住了!”

程导这才看向和秦瑶撕扯在一起的女人,心下一凛,一把将秦瑶推开,忙把地上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

“苏小姐您没事吧?“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您和华总的关系居然这么好,您怎么不早说呢......”

程导一脸奉承,哪里顾得上身后秦瑶不可置信的眼神。

苏清苑顾不上思考程导为何忽然态度大变,连忙避开程导的碰触,身体后退好几步,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她捂住被撕破的衣服,头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一路狼狈的跌跌撞撞。

程导还想多说几句道歉的话,谁知苏清苑就这么跑了。

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连华总都忌惮的人,他要是真把苏清苑给办了,这条老命都得交代在这!

“程导,你怎么把人给放跑了?”

秦瑶不可置信的尖叫道,抬脚就要去追。

哪知被程导一把攥住胳膊,怒气横生,“秦小姐,我和你没什么仇没什么怨吧,你犯得着设局害我吗?!”

秦瑶被他攥得生疼,想到角色的事,只能隐忍着大小姐的脾气问,“程导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给你送女人,哪能是害你啊!”

程导一把把她丢在沙发上,想到三千万,脸上余怒未消,狰狞可怖:

“我就说你怎么能这么好心给我送人,不就是没给你角色吗,你居然陷害我至此,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就算你是秦家小姐,今后我的戏你一部也别想拍!”

秦瑶一听这话,当下意识到哪里不对,忙问,“程导,是不是哪里有误会?我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过来,可没想害你啊!”

程导手握住门把手,冷冷的丢下一句,“误会?都说秦家小姐草包,今天我算知道了,你不仅草包还蠢笨如猪,回去最好问问你哥,看清人苏清苑的背后靠山,否则......哼!”

砰的一声,门被剧烈的关上,秦瑶被吓了一跳。

这个该死的程幻,居然敢骂她是猪?

要不是家里忙着吞并苏氏,没工夫把资源砸在她身上,她堂堂秦家千金,哪里用得着求一个破导演!

不过程导说的靠山又是什么意思?

他刚才脸上的忌惮不是假的。

秦瑶咬着手指,仔细回想,莫不是苏清苑的新金主?

她起身出门,走廊空无一人,质问守在房间外的保镖,“苏清苑哪去了?”

“刚刚跑出去了。”保镖回。

秦瑶气得不轻,“那你们怎么不拦着?养你们有什么用,人都跑了也不给我拦住!”

“您不是说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的吗。”保镖一头雾水。

秦瑶气得牙痒痒,“给我把人追回来,真是一群饭桶!”

——

苏清苑踉踉跄跄的跌入洗手间内。

打开水龙头冲洗程导刚才碰过的地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一遍遍的冲洗直到褪去一层皮,红得刺疼,她才关上水龙头,手撑在水池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狼狈、憔悴。

像是披头散发的鬼,哪还有半点苏家人的傲骨。

低低的自嘲一声,拢上衣服,走出卫生间。

谁知刚出娱乐场所大门,就被一群混混堵在门口。

这地方本就是众所周知的黑色地带,黑巷子里多的是等捡尸的混子。

看她容貌出众又是孤身一身,混混很快就把苏清苑包围起来。

红毛朝她吐了一口烟雾,露骨的打量她的身段。

“小妞一个人多寂寞啊,要不要哥哥们开个套房陪陪你。”

“哥那边还有好东西呢,去看看啊?”

几人笑得不怀好意。

苏清苑想跑开,后边又被人堵着。

她想开口呼救,可发现这四周根本没什么人,就是偶尔经过的路人,接触到她求救的视线都避之不及的跑开了。

红毛摸上她的脸,滑腻的让人心痒痒。

苏清苑拼命后退,却被几个人抓住肩膀,红毛的嘴就趁机贴上来了。

会所门口,秦瑶没找到人,心里被巨石堵了一样闷气,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苏清苑被调戏的一幕。

“苏清苑啊苏清苑,我不出手,你还不是照样被人上?”

秦瑶兴致昂扬的拍照,心里巴不得苏清苑被人糟蹋。

谁知她刚编辑好照片发出去,就听到那边传来哭爹喊娘的喊声。

再抬眼,就看到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将苏清苑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苏清苑瑟缩了一下身体,听到耳边低沉的嗓音,“站在这别动。”

苏清苑怔愣的盯着男人的侧脸,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依赖。

随后就见男人将衬衫挽至小臂处,一脚将红毛踹到了墙上,骨骼碰触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不远处,林离本在接电话,看到街道对面虐打的画面,咽喉忍不住梗塞了一下,连电话那边的求饶声都没注意。

爷这一脚啊,都把人踹进墙里去了。

而他电话里的声音没断,那边的人继续求饶道:

“林总您大人有大量,事我已经办妥了,都是那个叫程幻的人做的,可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居然这么三生有幸被您看上,我给您账户打了一百万,算作赔礼......”

“林总您有在听吗?”

“林总?”

林离嫌弃对方聒噪,直接挂断电话。

看那边地上的混混一片血肉模糊,踌躇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提醒一下傅爷,闹出人命的话就有点大了。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似乎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只是这道声音,让苏清苑觉得熟悉。

她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只是双手死死的攥住那人的衣服,仿若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

夜半,外边的雨淅淅沥沥的下。

简陋的公寓内,男人看着床上睡得极其不安的女孩,手指划过她的侧脸。

许是苏清苑的神经太过紧绷,以至于刚刚触碰到她,苏清苑就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

对,就是这熟悉的嗓音,一下子让她回到了三年前。

她的视线从天花板到身边的男人,在看到男人那张精致完美的容颜时,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锐和不可置信的嘶鸣。

“你,你是,你是傅靳尧!”

苏清苑瞳孔一阵紧缩,以为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男人只是靠在床边,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却让人难以忽视。

他与三年前一样,那张脸让人无时无刻都能为之疯狂。

每一笔都仿佛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眉稍一点红痣,那双桃花眼冰冷而禁 欲,让人望进去就会深陷。

曾经郑楚楚就打趣,他比女人还要美。

只是这种美过于攻击性,导致大家只能远远的瞻仰,生怕自己玷污了那份神圣。

傅靳尧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沉寂半刻,点头,“嗯。”

苏清苑吞咽一口吐沫,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出来,戳在他脸上。

很冰,但是有温度。

是活着的。

“你真的没死?你真的是傅靳尧?”她愣了。

傅靳尧的视线划过她惊讶的表情,眼底深邃,“我死了,你很开心?”

苏清苑忙收回手,摇头,“当然不是!你死后我和搜救队在海里找了你一个月,只是连尸体都没找到。”

想到什么,她忙问,“既然你还活着,当时为什么不来学校,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你很担心我?”傅靳尧默了一瞬。

苏清苑点头,“是啊,毕竟当初你是为了救我,才掉进海里的,话句话说,我的命还是你救的。”

说到这里,她才留意到,这间房子是傅靳尧曾经的公寓。

一室一厅的公寓墙面已经泛黄,透着一股暮气沉沉的感觉。

家具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干净,桌面上的摆设还是三年前的样子。

听郑楚楚说,傅靳尧是个孤儿,家里没什么亲人,只一个人住。

当初他出事之后,还是她操持的他的葬礼,但只做了衣冠冢。

他还住在这个公寓里吗?

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傅靳尧的指尖划过脸侧她方才触碰的地方,随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苏清苑静静的捧着热水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死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她除了一丝丝的害怕外,就是庆幸!

他还活着,这真的很好。

“在想什么?”傅靳尧看她的头都要埋进茶杯,俯身问道。

苏清苑尴尬的摇摇头,她睡得是傅靳尧的床,上面还有专属于男人身上的冷香,此刻又距离自己这么近,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

“没,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抬头就能碰到他似的。

傅靳尧沉默片刻,才吐出一句话,“听说苏家没了,你先住这吧。”

“我......”

苏清苑紧紧的握住茶杯,只停顿一秒,便点头,“谢谢你。”

郑楚楚和她断绝关系,她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傅靳尧能收留自己,她还矫情什么。

傅靳尧从衣柜拿出一套男士的休闲装,递给她。

“先去洗洗,我出去给你买件衣服。”

苏清苑只张了张嘴,就看到男人已经走出房间。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从帝皇出来后郑楚楚给她的,现在已经脏了,还弄脏了他的床。

她拿上衣服进浴室,发现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深深吐出一口气。

......

傅靳尧离开公寓的时候,门外的助手林离快速迎了上去。

“傅爷。”

林离的视线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屋内,那里住着一个女人。

傅爷从不让女人近身,昨儿在帝皇把二十三年的第一次交了出去,今儿又见他主动抱女人,那么小心翼翼的,而且还带回到曾经住的地方。

林离心里震惊感叹,面上倒是冷冷静静,走到黑色迈巴赫前,恭谨地打开车门。

傅靳尧坐进车里,摩挲着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有女孩脸上滑腻的触感。

“傅爷,昨天晚上咱们的安排天衣无缝,苏小姐并不知道昨晚的男人是您。”

身为傅靳尧的私人特助,林离趁开车的空档就开始就调查的资料,进行汇报:

“另外,苏家现在墙倒众人推,资金冻结在法院,不过我们的人打探到,秦家似乎有趁机吞并的打算。“

“秦家?”

“额,秦家就是和苏家联姻的那家人,秦彦寒在您掉进海里之后,就对苏小姐展开猛烈的追求,说起来,他们三天前还举办了婚礼,不过婚礼到一半就烂尾了,之后发生的事您也知道。”

傅靳尧的脸色越来越沉,周身散发的森冷几乎要将人吞噬。

不到三年的时间,她就已经要结婚了?

若是他回来的再晚一些,是不是就要夺人之妻了。

“呵,秦彦寒。”傅靳尧淡淡哂笑,那双桃花眼里尽是戾气。

林离敏锐的察觉到男人野肆的气场,顿时默不吭声。

他要是再说苏小姐还在监狱里受过半个月的折磨,那傅爷岂不是要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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