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舒悦在心中默默的认同了方才江屿阔说的话。
跑来和别人妻子说自己是初恋的女人，不是疯子是什么？
舒悦不想多说什么，绕过了她要走，却又被挡住。
她微微蹙眉：“李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就不好奇我和屿阔之间的事情？”李妍可问。
“都过去了。”舒悦回着。
“那你也一点都不好奇江屿阔为什么会娶你？”李妍可继续问。
舒悦刚要迈出的脚步一顿。
李妍可见状，不急不缓的走到了她面前：“我知道你嫁给屿阔是为了钱，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只要你和他离婚。”
她那双眼里赤忱的可怕，话语认真。
舒悦看着，只觉得可笑：“李小姐的钱还是留着治病吧。”
说完，舒悦不顾李妍可铁青的脸色，继续前行。
身后，李妍可不甘的声音遥遥传来：“如果当初不是他家里人反对我和屿阔结婚，如果我没有走，你以为他会娶你？”
“舒悦，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偷来的，都是属于我的！”
李妍可尖锐的声音穿透耳膜，舒悦听着，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她不是不信，反而正是因为相信，才觉得更加荒唐。
李妍可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和自己日记里写下的江屿阔一模一样。
都是疯子——
打车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舒悦进来就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江屿阔，有些诧异：“不是说有事吗？”
“交给助理了。你怎么才回来。”
舒悦迟疑了半刻，还是说了实话：“被李小姐拦下了。”
江屿阔微微蹙眉：“那种人没必要理会，遇见了直接躲开就好。”
舒悦沉默了瞬，开口却说：“李小姐和我说了很多，她说她是你的初恋，你们曾经要结婚，但是你家里......”
“够了。”
江屿阔沉声打断了她的话：“她的话你不用听。”
“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吗？”舒悦再问。
江屿阔却是一阵沉默。
见状，舒悦也明白了。
她看着江屿阔英俊帅气的脸，突然觉得自己也挺荒唐的。
她对江屿阔一见钟情，然后就掉进这个坑里爬不出来，也没想过爬出去。
四年前两人结婚，她和他也不过见了两面。
第一次是在公司面试，江屿阔拒绝了她的offer。
第二次是在办公室，他问自己要不要嫁给他。
如今，辗转四年。
她没有得到江屿阔的爱，却得到了数不清的钱。
客厅沉默了太久，连同着气氛也凝固了起来。
江屿阔看着不说话的舒悦，眉宇间染上了一层不悦：“你在想什么？”
闻言，舒悦抬头看向他，思忖了许久，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家里人也不同意你娶我，但你还是娶了，为什么？”
按照江屿阔的性子，他要娶，谁拦得住？
而他却再次沉默，很久才说：“你需要钱，我需要个妻子。”
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中，只不过在这种场面之下显得格外伤人。
舒悦看着眉眼间透着冷峻的江屿阔，目光莫名的落在了婚纱照上。
橙黄灯光照耀下，那被涂红了一朵的捧花格外显眼。
舒悦看着，喃声问：“那现在李妍可回来了，你要和她在一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