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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淼淼是我的亲生骨肉。”
我的妈妈从一开始嫌弃地站着到跪着痛哭。
“你也知道她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她只想有个家而已。”
我妈妈痛苦地抱着头哭,爸爸也是抽泣不止。
“你不是医生吗?你快救救她。就当我求你了。”
我妈妈跪着拉住顾彧的衣角,不停地磕头,好像要把头磕破了。
“你早到哪去了!她有心脏病和呼吸过度综合症,你们就把她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
“她不想死,桌子上全是她的指甲印,但是她没有力气去拿药。”
顾彧说得自己都眼睛通红了,泛出了一两滴泪。
“不会的,不会的。她体检是健康。”
我妈妈眼神涣散,不停地摇头。
又磕头求顾彧救我。
我看着妈妈的样子,心里也是一堵。
活着求不到的关心在死后却拥有了。
顾彧推开妈妈一直扯着他的衣角,用力地拉开了我的柜子。
里面全是药瓶。
密密麻麻的药和两个平安符。
我不带平安符。
我觉得我带过的平安符就不灵了,因为我就是个要死的人。
每年生日,没有蛋糕,只有我坐在黑暗的屋子里面,许愿。
“明年还活着就好了。”
9.
密密麻麻的药瓶刺痛了我爸妈。
妈妈的泪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停过。
嘴里还是,明明她的体检报告是健康。
顾彧实在忍不了了,他指着林婉婉说:“因为你们看到的一切体检报告都是她捏造的!”
爸妈瞬间转头望向了林婉婉。
林婉婉被注视地拼命摇头,也哭着说,不是我。
顾彧愤怒地望着她,如同在望最恨的仇人般。
他拿出白纸黑字的证据,一把扔在了地上。
花白的纸铺在了地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