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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失意,再无你无删减+无广告

哥布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云臣微微抬起头来,“你说什么?”“刚刚还那么生猛地要掐死阿澈,现在装起虚弱了?”林云臣据理力争:“我没有掐他!”“那你的手是怎么跑到他脖子上的?难不成是他自己拿着你的手掐上去的?!”霍茹色厉内荏,指责他的时候,目光几乎要杀死他。林云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是的,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他脖子上。”霍茹眼中充满了失望和震惊:“林云臣,我真的有点不认识你了。”林云臣苦笑了一下:“这句话,我原样送还给你。”他终于艰难地爬到了沙发上,静静的缓了一会儿。“霍茹,不管你信不信,苏澈刚刚亲口跟我承认,他并没有抑郁症,他手腕上也没有割腕的痕迹,不信你自己去看。”霍茹的眉心蹙了蹙:“他割腕那天我就在现场,流了一地的血,都是我亲眼看到的。”“那你现在再去看看...

主角:林云臣苏澈   更新:2024-11-27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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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云臣苏澈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已失意,再无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云臣微微抬起头来,“你说什么?”“刚刚还那么生猛地要掐死阿澈,现在装起虚弱了?”林云臣据理力争:“我没有掐他!”“那你的手是怎么跑到他脖子上的?难不成是他自己拿着你的手掐上去的?!”霍茹色厉内荏,指责他的时候,目光几乎要杀死他。林云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是的,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他脖子上。”霍茹眼中充满了失望和震惊:“林云臣,我真的有点不认识你了。”林云臣苦笑了一下:“这句话,我原样送还给你。”他终于艰难地爬到了沙发上,静静的缓了一会儿。“霍茹,不管你信不信,苏澈刚刚亲口跟我承认,他并没有抑郁症,他手腕上也没有割腕的痕迹,不信你自己去看。”霍茹的眉心蹙了蹙:“他割腕那天我就在现场,流了一地的血,都是我亲眼看到的。”“那你现在再去看看...

《爱已失意,再无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林云臣微微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刚刚还那么生猛地要掐死阿澈,现在装起虚弱了?”
林云臣据理力争:“我没有掐他!”
“那你的手是怎么跑到他脖子上的?难不成是他自己拿着你的手掐上去的?!”
霍茹色厉内荏,指责他的时候,目光几乎要杀死他。
林云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是的,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他脖子上。”
霍茹眼中充满了失望和震惊:“林云臣,我真的有点不认识你了。”
林云臣苦笑了一下:“这句话,我原样送还给你。”
他终于艰难地爬到了沙发上,静静的缓了一会儿。
“霍茹,不管你信不信,苏澈刚刚亲口跟我承认,他并没有抑郁症,他手腕上也没有割腕的痕迹,不信你自己去看。”
霍茹的眉心蹙了蹙:“他割腕那天我就在现场,流了一地的血,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那你现在再去看看他的手腕,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霍茹咬了咬牙,似乎在评估他话里的真实性。
林云臣哼笑:“去啊,怎么,不敢去?你也怕我说的是真的,苏澈从头到尾都在骗你,是不是?”
“我相信阿澈,”霍茹转身往卧室走:“我现在就去。”
“啊——”
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叫声。
霍茹几乎是像闪电一样冲了进去:“阿澈!”
“茹茹......”
林云臣强打着精神,扶着墙走到了卧室门外,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苏澈的手腕上全都是血,整条手臂都被鲜血染红了。
他原本还光滑细腻的手腕皮肤,此刻已经划开了一个口子,正在汨汨地往外流着鲜血。
霍茹焦急道:“你怎么又伤害自己了!”
苏澈哭的肝肠寸断:“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跟云臣哥吵架了。茹茹,你别管我了,让我死吧,我死了,云臣哥就会安心了......”
“你说什么傻话!我不允许你死!”
苏澈哭得越发凶狠了:“茹茹,我无数次想过要一了百了,可是每一次想到你,我就舍不得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阿澈,从今天开始,我会永远在你的视线以内,守着你,保护你,”
她忽然转过头来,用淬了毒一样的目光看着林云臣,咬牙说道:“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林云臣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他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墙边,冷眼看着地上的两个人。
苏澈手腕上的伤口只有很小的一点,但是满地都是血,估计这些根本就不是他的血,而是他提前带来的血包。
但是他有句话说得很对,不管他是真是假,只要霍茹信了,那就是真的。
苏澈抽抽搭搭地说:“云臣哥,你不要生气,我会把地上的血迹清扫干净的。”
霍茹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你现在什么都别动,好好休养。”
她转头吩咐林云臣:“你去把地板擦一下。”
林云臣仿佛听错了:“什么?”
“你差点掐死阿澈,又害得他病情反复差点自杀,不该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自己的罪孽吗?”
林云臣气笑了:“霍茹,我不是你请的佣人,要擦地板你自己擦。”
霍茹也怒了:“你要吵出去吵,不要影响到阿澈休息!”
“霍茹你......”
苏澈哭着哀求道:“茹茹,你不要在跟云臣哥吵架了,我走,我这就走......”
说着,他就要翻身下床。
他“哎呀”了一声,从床上跌落下来,正好落入了霍茹的怀里。
霍茹把他重新在床上安顿好,还体贴地替他盖好被子,沉声道:“这是我家,该走的人不是你。”
林云臣笑了:“霍茹,你是要赶我走是吗?”
“你出去反省反省吧,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苏澈还在继续装:“不要!茹茹你不要赶云臣哥走!我不配......”
而霍茹只是冷冷地对林云臣说道:“怎么,需要我找保安来请你吗?”
“不用,”林云臣冷声道:“这里以后也不是我的家了。”
叮铃铃——
手机响起。
林云臣接了起来。
“林先生您好,我是市中心医院遗体捐赠科的,您之前签署了一份遗体捐赠协议,您还记得吗?”
“记得。”
“好的,很感谢您的无私精神。是这样的,我们了解到您这边是胃癌晚期,存活时间可能不长了,您方便留一个家属的电话吗?之后我们会联系您的家属,去您家里接收遗体。”
林云臣哽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家属。”
“啊?怎么会没有家属呢?那你的遗体我们可能就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接收了,到时候如果遗体出现了腐坏,就不能用于器官移植和医疗研究了。”
林云臣想了想,说:“再给我三天之间,三天之后我会主动去你们遗体捐赠科。”
“好的,这样也可以,我们也有临终关怀的,可以让您在生命的最后几天过得尽量舒服一些。”
“好。”
挂了电话,林云臣突然听到霍茹疑惑地问道:“遗体捐赠?林云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云臣淡淡的把手机收了起来,平静地说:“没什么。”
他转身要走。
霍茹却追了上来,拦住他的去路:“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遗体捐赠?你身体好好的为什么要遗体捐赠呢?”
林云臣抬起眼,看着她:“我快死了,行不行?”
霍茹的眼神顺便变得愤怒凉薄:“你又没得抑郁症,你怎么会死?”
“会死的病又不是只有抑郁症!”
“你顶多就是个小感冒,别搞得好像得了绝症一样。”
林云臣心里一阵刺痛。
他努力敛住眉目,不让眼泪滴下来。
“是,我就是小感冒,”他说:“是我一个朋友,最近去了遗体捐赠科上班,我去给他送个东西。”
霍茹:“你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
“茹茹——”
苏澈在叫她。
霍茹赶紧跑回去了:“怎么了阿澈?”
“我好疼啊......”
“谁让你割腕的,我去拿医药箱给你包扎一下。”
“嗯,那你快点回来,我看不到你心里就很慌。”
“好,我快去快回,嗯?”
霍茹再一次走出卧室取医药箱的时候,皱着眉看了一眼林云臣:“你怎么还没走?等会儿阿澈听到你的声音,又要发病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跟他过不去。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林云臣走出别墅的时候,霍茹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一把伞都没给他。
林云臣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被雨水淋了个透彻。
直到保姆张嫂提着新买的菜回来。
“林先生!您怎么在外面淋雨啊!霍小姐呢!”
张嫂扔下菜,拉着他就要进屋。
“我没事,张嫂。”
“淋雨会着凉的!会生病!”
生病吗?
还有三天,他就要遗体捐献了,还在乎着凉吗?
“林先生,您是不是跟霍小姐吵架了啊?这次又是因为那个苏秘书吗?”
林云臣笑了笑,安慰他:“没有,我跟霍茹......挺好的。”
“可是你的脸色不对,而且你一直是叫她茹茹的,现在都开始连名带姓叫她了。林先生,要不要我汇报给老爷和太太,让他们出面跟霍小姐谈谈?他们还是很喜欢你的,肯定会帮你。”
林云臣拦住了他:“不用惊动岳父岳母了,我就是很喜欢淋雨的感觉,我会永远记住今天的雨。”
今天的雨,是霍茹让他淋的。
她让他清醒一点。
林云臣笑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清醒过。
清醒的知道,霍茹不爱他了。
过往的爱和呵护,终于跟这场雨一样,下过了,终究会干涸的。
“张嫂,以后你对苏澈恭敬一些,讨好一些,不要惹他生气,不然霍茹肯定会迁怒于你。”
张嫂愣住了:“林先生,你要跟霍小姐离婚吗?”
他摇了摇头:“不。”
离婚的多麻烦啊。
三天后,霍茹就会变成丧偶。
可以直接嫁给苏澈了。
他只是担心张嫂。
张嫂在这个家里五年了,他一直把张嫂当成长辈一样尊重,张嫂对他也会像自家孩子一样照顾,只是偶尔会唠叨。
他怕自己走后,苏澈连张嫂也容不下。
林云臣在雨中站了一天,天黑的时候,霍茹终于开了门。
林云臣早已经体力不支倒在了大雨里。
浑身湿透,全都泥土。
张嫂吓了一跳,飞奔出来:“林先生晕倒了!霍小姐你快送林先生去医院啊!”
霍茹举着一把伞,走到了林云臣身旁,用鞋尖踢了踢他:“别装了,淋了一会儿雨而已,赶紧起来,去给阿澈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张嫂摸了一下林云臣的手臂和额头,惊呼了一声:“怎么这么烫?!他发烧了!”
霍茹还是不信,又加重了力道踢了踢:“病了就回去吃点药,躺在地上等我扶你吗?”
张嫂心疼他,声音都带着哭腔:“霍小姐,林先生已经晕过去了!”
林云臣被小腿上尖锐的刺痛惊醒的。
他虚弱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霍茹脚上那双高跟鞋。
这双皮鞋是还是他送给霍茹的。
但现在,她穿着这双鞋,毫无怜惜地踢踩着他的小腿。
林云臣艰难地撑起身子,但是却支撑不住自己。
是张嫂把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撑着他:“林先生你醒了就好,吓死我了。”
霍茹说:“我早知道你是装的,你是不是以为得病了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林云臣,别耍这些小伎俩了,阿澈是真的病,跟你这种装病可不一样。”
林云臣月苦笑了一下。
他是装病的,苏澈是真病了?
这个世界倒反天罡竟然倒反天罡到了这个地步?
“嗯,知道了。”他说,“以后不会再装病了。”

霍茹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她捏着手机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接了起来:“阿澈,怎么了?”
阿澈。
听到这个称呼,林云臣正在撕油条的手微微顿住。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霍茹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我虽然淋了雨,但是没感冒,放心吧。”
“......好,听你的,我这就去换干衣服。”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嗯?”
“......你要是喜欢吃这家的油条,以后我每天去给你买。”
林云臣突然觉得,手上的油条也变成了苦的。
等霍茹挂了电话,她的脸色又从春风和煦恢复了黑沉一片。
她沉声说道:“昨晚苏澈又发病了,你应该知道,一到阴雨天气,他就会发病。”
林云臣问:“这家的油条,你买了两份是吗?”
怪不得已经冷透了。
原来是先去送给苏澈,然后才拿回家里来的。
霍茹没有否认。
林云臣淡淡问了一句:“苏澈还好吗?”
这一次,霍茹开了口:“我赶去的及时,没出大事,但是他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发病。”
“所以,以后你也要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是吗?”
“......嗯。”
林云臣问道:“霍茹,你是医生吗?你能治他的抑郁症?”
霍茹也来了火:“我都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他得抑郁症都是因为我已经嫁给了你!我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那我呢?我是你丈夫,你对我的责任呢?”
霍茹用一种十分不可理喻的眼光看着他:“你是健康人,他是病人,你怎么能和他比?”
健康?
“健康也是有错的,是吗?”
“林云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怎么样?”
“冷漠,自私,见死不救,蛇蝎心肠!”
林云臣冷冷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也不健康了呢?”
霍茹蹙眉:“你怎么不健康了?跟我吵架这不是还中期十足的吗?”
林云臣笑了,他低下头,闭了闭眼睛。
一口浊气,终于缓缓从胸腔里吐了出去。
霍茹说:“林云臣,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我昨晚只是去救他一命,仅此而已。“
林云臣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你救他一命,需要接吻吗?”
霍茹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突然爆发了:“他那个时候是在犯病,而且就站在楼顶边缘,如果我拒绝他的话,玩万一他情绪崩溃跳下去怎么办?!”
林云臣也跟着站了起来:“可你明明已经抱住他了不是吗!你完全可以把他从边缘拖下来!为什么还要接吻?!”
霍茹冷冷说道:“林云臣,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走了。
重重摔上了门。
整个屋子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而林云臣此时只能感觉到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冲去了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看着马桶里鲜红的血色,林云臣苦笑了一下。
胃癌晚期。
他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了。
这期间他无数次去医院检查、化疗,头发疯狂脱落,明显稀疏了好多。
可他的妻子——
一点都没发现。

张嫂扶着林云臣进了屋子,让他在沙发上躺下。
“林先生,你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炖了鸡汤,你喝一点。”
张嫂炖的鸡汤很清甜,不过林云臣现在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他的胃里,基本已经全部被癌细胞占据。
刚喝第二口,林云臣就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去了洗手间,再一次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
鲜血夹杂着鸡汤,全部吐了出来。
到了最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只剩下干呕。
“林云臣。”
霍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洗手间门外,一脸黑沉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故意恶心我?”
她是看到自己呕吐,以为他故意恶心她?
“你要是存心想恶心我,那你的目的达成了,我没有胃口了,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林云臣强忍着胃里的翻滚,说:“就当陪我吃最后一顿饭,行吗?”
“那你别装吐了。”
“好,我不装了。
霍茹说:“以后尽量别出现在阿澈面前,不然他的抑郁症又会发作了。”
是啊,苏澈就是因为他和霍茹已经结了婚才会“患上”抑郁症的。
林云臣的电话突然间又响了起来。
还是遗体捐献科的。
他接起。
“您好林先生,我们这边对您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发现您是已婚的状态呀。那您的遗体捐献就得得到妻子的签字同意才行,不然我们无法接收。”
“必须要她签字?”
“是的,我们已经把同意书发送到您的邮箱里了,您尽快啊。”
“知道了。”
林云臣挂了电话。
霍茹有些不耐烦:“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吃完饭就赶紧离开,消失在阿澈面前。”
“听到了。”
“那你快点,今天就走,别耽误。”
“嗯。”
霍茹说完就走了。
林云臣去了一趟书房,从邮箱里下载了那份遗体捐献同意书。
去找霍茹。
霍茹忙着搜索抑郁症的护理步骤,并没有多余的眼神分给他。
“霍茹,签一下字,”
霍茹看都没看,直接提起笔在家属那一栏写好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赶紧走吧,别打扰我。”
林云臣苦笑了一下:“你都不看一下内容吗?”
霍茹烦躁不已:“不就是要钱么,有什么可看的。”
“你觉得我是在问你要钱?”
“难道不是吗?”
林云臣几乎是低吼了出来:“当初我是为了你,才放弃了出国工作的机会,放弃了我的前途,留在你身边陪你创业的!你现在嫌我花你钱了?”
“但是现在确实是我在赚钱,不是吗?”
“霍茹,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别人拿给你死亡证明,你也会看也不看就签字?”
霍茹嗤笑了一声:“林云臣,你最近怎么总是喜欢把死字挂在嘴边?”
因为我真的快死了啊。
就剩下两天了。
“别磨蹭了,赶紧去。”
“茹茹,你能陪我一起去吗?就当是最后一次......”
“我没空,我一会儿要陪阿澈去买衣服,他刚搬过来,没有换洗的。”
“哦。”
霍茹终于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早一点这么听话就好了,也不至于淋一夜雨。”
林云臣退了出来。
叫了个快递,把签好字的文件寄给了遗体捐献科。
回到屋里的时候,正好看到霍茹跟苏澈正坐在餐厅里吃饭。
苏澈坐着,张嘴,等霍茹把粥喂进他的嘴里。
看到林云臣的时候,苏澈装作慌张的样子,连忙推开了霍茹的手:“云臣哥,你回来了。”
霍茹皱眉:“不是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就走了。”
林云臣转身出了门。
身后,传来苏澈的声音:“茹茹,云臣哥听起来声音有点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小感冒。”
“你陪他一起去吧,一个人去医院多可怜。”
霍茹的声音格外温柔:“自己还病着呢,你担心别人做什么?乖,先把这碗粥喝了,不然我不安心。”
林云臣站在门边,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
他说:“不用陪,我自己打车去。”
苏澈立马推开了霍茹给他喂粥的手,心急道:“这怎么能行呢,被别人看到了,肯定会说我是第三者插足的。不行,茹茹你必须去送云臣哥。”
“好好好,你别着急,我陪他去,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休养,知道吗?”
“嗯,知道了。”
霍茹依依不舍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黑着脸走了过来,冷声道:“走吧。”
林云臣想拒绝。
但是一想到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坐她的车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一路上,霍茹把车开的十分暴躁。
好几次,林云臣都快要被甩飞出去。
要不是有安全带勒着,他整个人根本没办法固定在座椅上。
不知是晕车还是胃癌,他偏头又吐了。
霍茹也在这时接了个电话。
她明显焦急起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就到!”
林云臣问她:“出什么事了?”
霍茹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里像是淬着毒,“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他是从马桶边醒来的。
这几天因为病情越来越重,他的精神也时好时坏,有时候会突然痛晕过去失去意识。
他只记得昨天疯狂吐了好多血,把马桶都染了个通红。
他按下抽水阀门,看着那些浓稠的红色液体全部被冲走。
门铃突然响起。
难道是霍茹回来了?
林云臣赶紧收拾了一下残局,漱了口,擦干净了卫生间地板上零星的血点,这才去开门。
“茹茹......”
可是门外的不是霍茹,是苏澈。
苏澈已经换上了一身奢牌的衣服,发型完美,气色看起来很健康,一点都不像是刚闹完自杀的抑郁症患者。
他唇边含着一抹笑,跟他打招呼:“林先生,你好,我是苏澈。”
林云臣不知道苏澈为什么突然来,“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跟霍茹的家,不欢迎你。”
苏澈轻蔑的嗤笑:“林先生,不如你现在对我好点,毕竟以后这个房子我才是男主人,我或许会大发善心,允许你的牌位放在杂物间里,偶尔家里有剩下的烂水果,也可以拿去给你供奉一下。”
林云臣的目光下滑,落在了他露在外面的手腕上。
那里只有一块男士运动手表和一串佛珠,压根就没有伤!
林云臣记得,就在上个星期,他就闹过一次自杀,不过那一次不是跳楼,而是割腕!
他还记得那张皮肉外翻鲜血直流的图片,这才短短几天功夫,居然就能这么平整,一点痕迹都不留?
“你割腕的伤呢?”
“哈哈,割腕?那么疼,还会留疤,我才不会割腕呢。”
林云臣陡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的抑郁症......是假的?!你骗了霍茹?”
苏澈笑的更开怀了,“只要她信了不就好了?女人啊,都很虚荣的。如果知道有个男人为了她患上抑郁症,她的自尊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对我也就会越愧疚。每次只要我一装着发病,她就会担心我,挂念我,抛下一切来陪着我......”
“苏澈!”林云臣愤恨不已:“利用欺骗来骗她,拆散她的家庭,你还有羞耻心吗?”
苏澈像是看手下败将一样看着他:“林云臣,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他微微扯开自己的领口,让林云臣看到他脖子上暧昧的印记。
“......这样的印子,我全身上下,满都是。”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林云臣的手就往那个印子上放:“要看看吗?胸前,小腹,脚背,还有我的......”
他故意靠近林云臣的耳旁,说出了那些令人难以说出口的私密部位。
“想看哪一处?嗯?林先生,你说啊,我都可以给你看,让你看看茹茹有多爱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多疯狂......”
林云臣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可是苏澈拉的紧紧的。
突然间,他脸上的表情从戏谑得意变成了惊恐柔弱。
林云臣的手,也被他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苏澈大哭出声:“林先生,求求你放开我,我真的会死的......”
“阿澈!!!”
一阵冷风袭来,林云臣只感觉到自己被猛地往后推。
他跌坐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偏头吐出了一口鲜血。
可是一抬头,只能看到霍茹如珍似宝地把苏澈抱在怀里,心疼的询问:“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苏澈带着哭腔紧紧抱住了霍茹:“茹茹,我好害怕......”
“别怕,我来了,我在。”
“嗯嗯,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霍茹搀扶着苏澈,直接越过还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林云臣,去了卧室。
他们的主卧。
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隔着一堵墙,还是能听到霍茹自责心痛的话语:“你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来这里干什么?我都跟你说了,他最近脾气古怪,暴躁易怒,你现在精神状态又不好,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可是除了来找你,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林云臣苦笑了一下,用手背抹掉了唇角的血迹,缓缓爬了起来,靠在沙发上休息。
因为化疗的缘故,他越来越虚弱了。
现在,连坐上沙发都有点费劲。
霍茹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云臣拼命往沙发上挣扎的一幕。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问道:“装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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