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峥侯府的女频言情小说《无情依旧春贺峥侯府小说》,由网络作家“流心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又开始称病不出,天天窝在府里,从前与贺峥吵架时我就爱这样。他曾经告诉我,东山宝寺权高位重的开山大师曾为他看过相,我与他乃是天作之和,是三世修来的缘分,怎么也扯不散的。有一回我恼的狠了,贺峥想跟我赔罪,连着来了两三日,都被拦在外面。我恍若未闻,将自己裹得厚厚的,用完早膳就招呼院里的丫鬟们去赏雪。刚堆好一个雪人,转身就听见围墙边砰的一声。贺峥揉着腰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江芩你谋杀亲夫呢,好端端的往雪人里塞根木桩做什么。”小丫鬟们眉眼弯弯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我看也不看他,抬腿就要走。“就知道你是装病。”贺峥一笑,三两步挡在了我面前,温声哄我,“别生气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串纸包的糖葫芦,又往我手里塞了盒蒸酥酪。抓着我衣摆,假模...
《无情依旧春贺峥侯府小说》精彩片段
我又开始称病不出,天天窝在府里,从前与贺峥吵架时我就爱这样。
他曾经告诉我,东山宝寺权高位重的开山大师曾为他看过相,我与他乃是天作之和,是三世修来的缘分,怎么也扯不散的。
有一回我恼的狠了,贺峥想跟我赔罪,连着来了两三日,都被拦在外面。
我恍若未闻,将自己裹得厚厚的,用完早膳就招呼院里的丫鬟们去赏雪。
刚堆好一个雪人,转身就听见围墙边砰的一声。
贺峥揉着腰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江芩你谋杀亲夫呢,好端端的往雪人里塞根木桩做什么。”
小丫鬟们眉眼弯弯捂着嘴不敢笑出声。
我看也不看他,抬腿就要走。
“就知道你是装病。”贺峥一笑,三两步挡在了我面前,温声哄我,“别生气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串纸包的糖葫芦,又往我手里塞了盒蒸酥酪。
抓着我衣摆,假模假样求饶道,“大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叫他给浇灭了。
后来济安候战败重伤,军中密告称江府通敌,一向本分的父亲成了众矢之的,连夜被关押起来。
母亲抓着为首人的裤腿,字字泣血,哭诉着江家是多么无辜,却被侍卫一脚踹翻在地。
那人看我一眼,语气嘲讽道,“我们也是奉命办事罢了。”
大手一挥,“带走!”
泪水迷蒙,我依旧不信贺峥会对我这样狠心。
他没来,一定是在帮江府斡旋。
直到我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却看见他怀里揽着一个女人。
“阿芩,别让我为难。”
贺峥一句话,我被远远的拦在了外面。
他不信我。
看着眼前神色冰冷的贺峥,胸口忽然涌上一阵真真切切的疼痛与恐慌。
我拼了命挣开拦着我的侍卫,不可置信地扯着嗓子喊,“我爹没有通敌!贺峥,连你也不信我吗?”
贺峥的眉却蹙得更紧了。
淡漠的看我一眼,似乎是嫌我的叫喊太过吵闹般,让人捂住了我的嘴巴。
一旁的那女子见状唇角一勾,“怎么办的事?一个罪臣之女都拦不住。”
原本还犹犹豫豫的府兵一拥而上将我擒住。
几只手粗鲁地将我按在地上,膝盖在拖行时被砂砾磨得鲜血淋漓,钻心的痛窜入心脏。
从前连我擦破点皮都会心疼的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我整个人好似被抽了一半的魂,想扑上去拉住他,尖叫着逼迫他相信我。
人却呆愣在原地,连喘息都微不可查。
贺峥不信我。
我一直知道贺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从未想到有一天这种冷酷会落在自己头上。
后来经过靖王沈昭的周旋,父亲暂时因证据不足得以放归。
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江家就是无罪也成了有罪。
天色渐暗,我倚在榻上捧着冬芝刚熬的姜汤,外间突然传来动静,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到地上似的。
我猛地一怔,心口狂跳,急忙小跑到院中。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今年雪可真大,把树枝都给压断了。”
冬芝不明所以,帮我拍掉身上落的雪花。
我一怔,心中自嘲,又在幻想什么呢。
摇摇头,只吩咐她过几日通知工匠再将院墙加高些吧。
免得给自己再留念想。
进门时瞥见架子上放着的兔子灯,这是去年上元节是贺峥亲手做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个洞,走动时带起的风,让它另一侧薄薄纸面也鼓胀得好像随时会裂开。
坏的真快啊。
茶楼深处的房中,沈昭交给我一封密信,要我带给父亲,
看着靖王清俊的脸与记忆中的人渐渐重合。
我才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在贺峥面前为我抱不平,又在江家落难式微时奔走。
那年我与父亲吵架离家出走,又在路上遇到流窜的山匪,不慎摔下马,幸得被沈昭相救,才捡回一条命来。
我感激的泪水涟涟,保证绝不会擅自打开。
茶毕后刚一出门,就看见贺峥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他阴鸷的眼神盯住我,一字一顿缓缓道,“你和他在里面干了什么?”
“没什么。”
我云淡风轻的三个字应该似乎又更进一步的刺激了他。
贺峥面上是喷薄的怒意,“没什么?既没什么靖王又为何出手帮你?”
沈昭行踪不定又鲜少露面,与我应当也是素不相识的才对,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任由他步步紧逼直至贴上墙角,贺峥缓慢弯腰,几乎要贴上我的耳朵。
炽热的呼吸让我忍不住瑟缩。
他一把从我怀里抽出那封信,气得连说了三声好,大手钳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现在就敢私通款曲,我爹重伤未愈,你们倒是好兴致!”
我知道他定然已经深深误会,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若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又要我信你是吗?”贺峥冷笑一声,突然发力,一把将我摁在墙上。
身后却传来脚步声,上前一个暗卫打扮的人禀告说,赵姑娘来了,正在院子里等您。
贺峥才像突然回魂似的,拿火折子一把将信烧了个透,又转头厉声吩咐人去备马。
我冷眼看着他。
随行的侍从早被他打发走,自然需要他来送我回家。
天上仿佛又开始飘雪,落在身上,我冷得打颤,寒意仿佛要沁进骨髓里。
我知道留不住他,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
贺峥翻身上马,闻言扬起一个恶劣的笑“怎么?还要我去替你请你那位靖王殿下?”
我极力克制才勉强维持住脸上表情,看着他疾驰而去。
这几日灯会本就不太平,前几日才有妇孺被贼人掳了去。
忽然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我走的很谨慎。
但回去时的路却奇异的通畅,仿佛已经有人在前面为我开好了路一般。
冬芝早早就候在了府门口,急急忙忙迎出来,看见是我一个人回来立刻便呜咽出声,“小姐!”
经此一事后,贺峥干脆不装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说服了贺母,直接把赵絮絮接进了府里。
冬芝去布庄取新料子还没回来,房间里烧了地龙,我支着下巴思考着怎样向父亲提出想解除婚约。
外面突然灌进一股冷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小姐,不好了!冬芝姐姐被世子抓起来了。”
我有些茫然,来报信的小丫鬟急迫的扯着我往屋外去。
外面雪还未停,我几乎要跟不上她的步伐。
小丫鬟告诉我,冬芝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赵絮絮正跟人掷沙包玩。
冬芝觉得眼熟,走近一看,哪是什么沙包。
那是我初学绣艺时绣出的第一个香囊,连花样都是冬芝与我一同挑选的,绣好后即刻就被贺峥佩在了身上。
冬芝气得与他们争抢起来。
扑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冬芝便一把将香囊扔进了河里。
茫茫大雪,刺痛眼睫。
刚近侯府,就看到冬至小小一个跪在朱红的大门前,冻得面色青白直打哆嗦,浑身上下都落了雪。
身后的小丫鬟哭叫一声,奔向前去。
正要扶起冬芝,眼前的大门应声而开。
“住手,谁准你起来了?”
贺峥揽着双眼红红的赵絮絮,厉声道,“我说了,你哪只手抢的香囊,利落点自己砍了。”
上前两步抬腿踢了一脚躺冬芝身侧的短刀,“否则,就在这跪到来年开春再起来吧。”
赵絮絮倚在他身上,还嫌不够似的羞辱道,“若是自己下不了手,也可请你家小姐帮帮你呀。”
说完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心里一片冰冷,冬芝是我最要好的丫头,从小便一起长大。
他都知道,他明明都知道。
我知道贺峥因侯府战败一事怨怼江家,却不知道他竟恨我至此。
眼泪无声掉下来,融开一片雪。
上前搀起冬芝比冰还冷的胳膊,紧咬着牙极力忍住泪,“香囊我可以再绣一只,还请世子让我带冬芝先走。”
“这可不行,再绣也不是原来的那只了。”赵絮絮娇嗔出声,“除非你去河里将原来的香囊再捞回来。”
贺峥紧拧着眉,不悦地看了眼赵絮絮,却也没开口。
我点点头,心中发涩,口中泛苦。
原来我以为的从小到大的情谊,竟还抵不过赵絮絮的两滴泪。
“好。”
冬芝终于有了反应,抽噎着想拦住我,一瞬也没犹豫的去抓旁边的短刀,声音沙哑地喊,“小姐不可!奴婢少一只手也不碍事的。”
可是她的手指已经冻的僵直,根本抓不住东西,她想拿刀,却只能看着刀柄叮咣的从手中滑落着掉到地上。
我忍不住呜咽出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做一团,心疼得死去活来。
含着泪安抚的拍拍她,对小丫鬟吩咐道,“先送冬芝回去。”
雪终于停了。
贺峥死死盯着我,咬着牙,“你这张嘴是被冻住了吗,求别人倒是积极的很,想让你求我一句就这么难。”
求他。
我不明白,到底还要我怎么求他呢,要我跪下向他磕头吗?
我站在河边,干脆连鞋袜都没褪,一脚就蹚了进去。
心里只想着还好,终于护住冬芝了。
河水比我想象的深,一下没到腰间,皮肉被泡得又肿又疼,冰冷的寒意似要沁进骨头缝里,连站立都困难。
刚准备挪步,脚底一滑,一头栽了进去。
刺骨的河水灌进鼻腔,我不住地挣扎起来。
立时,一双大手将我拎起来抱在怀里。
呼吸间浓浓血腥味一阵阵反上来,四肢也早已冻得没有知觉,我本能的往热意来源靠去。
我的腿冻得好疼,但好像又不只是腿。
年少十栽时光,日思夜盼,终究是大梦一场空。
有厚厚的大外袍裹在了我身上,我听见贺峥声音颤抖的怒吼,“热汤,姜茶,快!”
灯会本就人多,今天的事不出两日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原来茶楼的事是赵絮絮告诉的贺峥。
京中都在说,江家和候府的婚事恐怕要生变。
江小姐与靖王私相授受,惹得世子大怒,为了个歌女将未婚妻弃之不顾。
这大雪纷飞的没看见江家小姐冻得嘴唇都白了么。
冬芝小心翼翼的问我,跟候府家的婚约真的要作废吗。
我想起刚定下婚约那天夜里,干瞪着眼睛睡不着觉,跟冬芝两人激动得仿佛明天就要出嫁了似的。
贺峥比之更甚,半夜三更的翻墙进来,说要带我去东山看日出。
少年爱意汹涌的脸与现实渐渐重叠。
我茫然的看着床帐,良久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侯府贺夫人特地邀我去府上,说要让贺峥好好给我赔礼道歉。
来了却不见他人。
贺夫人笑眯眯拉过我的手,好一番安慰,又责备了还不见人影的贺峥。
才压低了声音,“阿姆已经找人把那女子送走,宛儿大可以放心了?”
我放茶杯的手一顿,茶水险些撒出来,“您把赵絮絮送走了?”
仿佛是为了应证我心里不妙的预感。
贺峥来时的脸色十分难看,一掌险些将茶几给拍碎。
掐着我肩膀生疼,说出来的话像是淬了毒,“絮絮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你便这么容不下她?”
“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贺峥微微弯腰,一股大力将我掼倒在地,“你也别想善了。”
贺峥刚一离开,我眼里噙着的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我无法控制的呜咽出声,他的话却如同刮骨钢刀,让人神魂俱灭。
贺峥班师回朝的那日正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绵延的雪花簌簌落下,即使裹了厚厚的裘氅,仍是被风刮的发抖。
我在城门口等了大半日,马车上都已积了厚厚一层雪。
赵管家扣了扣车门,低声道,“小姐,候府来人说世子已经回了。”
其实方才马车外我都听见了,外面的人说世子为了去醉仙楼接那歌女,已经走了另一条路。
我敛眉低应一声,只觉心中泛苦,说出口的话都是涩的。
将早已冷掉的手炉递给一脸担忧的冬芝,淡笑道,“不要紧,等他消气了就好了。”
也不知是在安慰谁。
接着转头冲马车外吩咐,“去侯府。”
行至侯府门前,我却没有下去。
执拗的看着眼前一双人。
贺峥约莫也才刚到,戎装都还没来得及换下,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径直扑进了他怀里。
他冷峻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刚蹙起眉头,边上侍从便极有眼色的递上大氅。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这么冷的天,怎么跑出来了?”
贺峥轻笑着为她披上大氅,眼里的关心简直要溢出来。
两人旁若无人般,目光越发缠绵。
我努力压住心底绵延往上冒的酸涩,模糊的泪眼里看着贺峥拥着赵絮絮的双手。
掀起车帘的手一松。
我突然很想问问他,是否还记得,今日是我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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