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涧被踢得翻滚,整个都懵了。
他想起裴若娴捡到summer的时候,小狗身上有泥水,有汽油。
她丝毫不嫌弃地抱在怀里,泪汪汪地说:“好可怜哦~”
就是那样的裴若娴,击中他的心巴,念念不忘多年。
然后他自告奋勇送小狗去宠物医院体检和洗澡。
可是记忆中的小仙女,此刻无比嫌恶道:“一条土狗,要不是为了给杜涧留个好印象,我会碰你?”
“你知不知道当时抱着你,我觉得好恶心啊!”
杜涧瞪大狗眼,三观崩塌。
他趴在地上看着裴若娴,觉得以前怎么看都美的脸,扭曲变形了。
他颤着声音说:不管你是谁,我命令你从裴若娴身上下来!
我差点没笑出声。
“你说我现在踩断你的狗腿,告诉阿涧说樊微虐狗,他会信谁?”
裴若娴狞笑着抬脚踩上去。
这个疯婆子!
在外面看戏的我没忍住,忙进去。
杜涧再傻吊,毛孩子是无辜的。
见我去而复返,裴若娴忙挪开脚,不自然地笑了笑。
“我在和summer玩游戏。”
“是吗?我还以为是狗非要把自己的爪子塞到你脚下呢。”
“呵呵,你真幽默。”
我牵着杜涧,走了。
不同于来时的雀跃和兴奋,现在他就跟失了水分的小菜似的,焉了。
看样子初恋白月光女神的真面目冲击太大,他还在恍惚。
狗死了,我能不能回到自己身体?
突然,杜涧这么说道。
下一秒,这狗东西就再次狂奔,直接朝着医院门口的车流跑去。
“!!!”
还好这次我反应快,死死拽住牵引绳没脱手。
被车一压,杜涧能不能醒来我不知道,狗会死透。
踏马的爱死不死,我只关心summer!
狗好,人坏!
但狗涧想死的决心超乎寻常,硬生生把我给拖到地上,手肘和膝盖都磨破皮了。
他转身,瞪大狗眼,倏地,眼眶湿润。
樊微,原来你才是那个善良有爱心的女人!
你知道summer的来历,还这么保护它,你人美心善!
哕......
天老爷,杜涧的彩虹屁吹到了我身上,怎么这么恶心呢?
我感觉自己是在挨骂!
一路人走过来说:“这狗翻了天了,有啥好养的,卖给哥补身体呗!这么肥,红烧了分你一碗。”
杜涧吓一跳,夹着尾巴缩到我身后。
呵,刚才去自杀不是很牛逼吗?
下午,去幼儿园把音音接回来。
她举着自己做的手工作品给我看,叽叽喳喳说着怎么做的。
丝毫没想起爸爸的样子。
杜涧不舒服了,绕着音音打转。
音音,乖女儿,爸爸两天没回家了,你不想爸爸吗?
难道还在生气爸爸在你和妈妈生日那天走掉?
爸爸跟你认错,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爸爸啊!
他实在是太吵,我索性替他问了。
哪知道音音无所谓道:“爸爸有什么好想的?我同桌年年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她每天都很开心呀!”
“妈妈,年年说她是她妈妈买精生的,所以没有爸爸。买精,是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