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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老妪顾念安池月小说

小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极思念夫君,不惜拖着苍老的身躯,跋涉千里去京城寻他。才知道夫君每年去京城觐见,一去半载,是在此处又安了家,年少时爱而不得的青梅,在他怀中温柔如水。从四十岁到七十岁,他带着青梅走遍万里疆域,采下千株各色花,载满庭院。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见证了他们青丝白雪的30年,是那般刻骨铭心。而我的过去往昔,一下子变得无比可笑。顾念安参军,我似个望夫石在村头守望10年。后来忙着教养子女,伺候公婆,细嫩的十指,早已生满了农间岁月的老茧。子女成了才,也远去京城安家。我又开始痴痴地守望了。1.顾念安挽着江心的手上了马车,我才揉了揉眼,走向顾府。“哪里来的老妪,可识得字?这是顾将军府,不能你能进的地方。”门人指着那块镶金的牌匾,将我拦下。我低头望了眼裙摆...

主角:顾念安池月   更新:2024-11-26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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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念安池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贼老妪顾念安池月小说》,由网络作家“小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极思念夫君,不惜拖着苍老的身躯,跋涉千里去京城寻他。才知道夫君每年去京城觐见,一去半载,是在此处又安了家,年少时爱而不得的青梅,在他怀中温柔如水。从四十岁到七十岁,他带着青梅走遍万里疆域,采下千株各色花,载满庭院。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见证了他们青丝白雪的30年,是那般刻骨铭心。而我的过去往昔,一下子变得无比可笑。顾念安参军,我似个望夫石在村头守望10年。后来忙着教养子女,伺候公婆,细嫩的十指,早已生满了农间岁月的老茧。子女成了才,也远去京城安家。我又开始痴痴地守望了。1.顾念安挽着江心的手上了马车,我才揉了揉眼,走向顾府。“哪里来的老妪,可识得字?这是顾将军府,不能你能进的地方。”门人指着那块镶金的牌匾,将我拦下。我低头望了眼裙摆...

《贼老妪顾念安池月小说》精彩片段

我极思念夫君,不惜拖着苍老的身躯,跋涉千里去京城寻他。

才知道夫君每年去京城觐见,一去半载,是在此处又安了家,年少时爱而不得的青梅,在他怀中温柔如水。

从四十岁到七十岁,他带着青梅走遍万里疆域,采下千株各色花,载满庭院。

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见证了他们青丝白雪的30年,是那般刻骨铭心。

而我的过去往昔,一下子变得无比可笑。

顾念安参军,我似个望夫石在村头守望10年。

后来忙着教养子女,伺候公婆,细嫩的十指,早已生满了农间岁月的老茧。

子女成了才,也远去京城安家。

我又开始痴痴地守望了。

1. 顾念安挽着江心的手上了马车,我才揉了揉眼,走向顾府。

“哪里来的老妪,可识得字?

这是顾将军府,不能你能进的地方。”

门人指着那块镶金的牌匾,将我拦下。

我低头望了眼裙摆的泥污,一路赶来,风尘仆仆。

自是没有江心那般光鲜。

“将军剑忘了带,我特从老家为他送来。”

我拿出顾念安御赐宝剑,门人才慌乱地带我入府,试探我是他的什么人。

正巧走到梧桐树下,斑驳的刻字映入我眼: ‘明和11年,念安喜逢故人,栽梧桐,共庆之。

’ 门人笑说:“一晃30年了,那时我刚入府,将军和夫人每每黄昏,便要在这树下对酌,才叫它生得这般繁茂呢。”

我心头一滞:“夫人?”

“您不知?

将军深情,除了江心夫人,这些年从未沾惹其他女子。”

那我是谁?

明媒正娶50载,从深闺到了田间,养大子女,送走公婆,未曾得到一株花木,一句誓言的池月—— 又是谁?

我几乎窒息,攥紧掌心,说我是顾念安的阿姐。

门人这才领我继续看,来了宛如仙境的后院,千株花映满我的眼。

有的开,有的败。

但每株花,旁侧都有玉石题字: ‘明和13年,北疆胡地,千里沙尘,此花傲然,待我与江心共采之.......’ ‘明和14年,南海仙岛,江心夜盼数载,终来之,采花相念.......’ ‘明和20年.......’ ‘明和30年.......’ 我双眼逐渐模糊,隐约瞧见挺拔俊朗的顾念安,牵着另一个女子的手,从壮年走到白发苍苍,足迹踏遍万里疆域。

最近的一株,是去年采的。

燕南关塞,我阿父葬身之地。

我求过顾念安,死前想去看一眼。

他带我行至枫火山,听闻有山匪,便哄我说为了安危,不可再往前。

“为了带夫人采这一株,将军可是从皇上那里求来大军,踏平了枫火山嘞。”

门人指着这株红得似是染了血的花: “您瞧,多好看。”

是呀。

真好看。

山高路远,车马又慢,这些哪里是花?

分明是几十载岁月,是青丝白头的彻骨浪漫。

离开时,门人叫我再等等,说天色将晚,顾念安马上带夫人回来,于梧桐下酌酒。

可我等不了了。

我忆起老家那处寒酸的独院,眼前闪过枯燥的几字便可道尽的寥寥一声,突觉心头仿佛被千万刀割,疼得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本就凄苦的一生,便这样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只是泪流干也想不明白,既不爱我,顾念安又为何苦苦瞒我30年,不一纸休书让我解脱?

2. 我无处可去,找了家客栈饮酒。

日薄西头,东方浅月爬上来时,我瞧见顾念安带着江心走入对家的首饰铺,依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我,举动间都是那般陌生的柔情。

我正恍惚,他猛的回身,也瞧见了我。

慌乱地对下人耳语几句,便随手拿起两个簪子,急匆匆向我走来。

“池月,你怎么一封信也没有,便来了京?”

我正想着怎么答,他便将簪子塞进我手里:“来了便来了吧,只是父母的墓,你可记得扫了?

孙儿喜欢的甜枣,你可去后山采了些,晒干带回来?”

握着手中冰冷的簪子,我想起方才,顾念安亲手给江心佩戴首饰时的笑眼。

不觉间苦笑一声:“我累了,这些都顾不得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一路劳顿,便歇着吧。

我给你寻家好的客栈,过两日不忙了,我领你四处逛逛。”

他过来牵住我的手,走在我前面,一路鲜少说话。

偶尔回头笑着看我一眼,也带着相敬如宾的客气。

50年来都是这样,一句‘夫人辛苦’,便把家扔给我,早习以为常。

“夫君,跟我回家吧。”

我扯着他的手,突然停下:“你入京这般久,早该觐见过皇上了。”

“住嘴,不要胡言乱语!”

他拧着眉,颇为恼怒:“你也知道,次次觐见,皇上都吩咐我差事,领军去动荡的地方巡视。

今年的差事也落了下来,你叫我忤逆皇命吗?”

“可是夫君,你今年已70岁了。”

我忍不住哽咽:“便是没有骗我,你也不愿推掉差事,多陪我些日子么?”

他松开我的手,怔怔退了两步: “骗?

你怎的讲出这话?

我不论去何地巡视,总会带回稀奇的特产送你,这如何做得了假?”

我自是记得。

或是奇石,或是异宝,家中偏房已塞得满满当当。

使得30年来,我不曾怀疑片刻,甚至感动他年年岁岁,都记得为我选礼物。

我以为那是含蓄无声的爱,紧紧攥着,熬过了凄苦平静的大半辈子。

现在想来,那些俗物,不过是对我亏欠的弥补吧?

顾念安又来牵我,望着他眼中克制的惶色,我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下意识躲开。

“我知道一个顶好的地方,你可以带我去住几天吗?”

片刻,我领着他来到顾府门前。

“顾念安,30年了,你不累吗?”

他突然红了眼,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起来,一把将我甩出很远: “池月!

你一路跋涉来到京城,就是为了给我难堪吗?

我听从父母之命娶了你,至今不曾再纳妾,这还不够吗?”

“我是瞒着你,让江心住进了宅子,可这又如何?

当年我们爱而不得,如今已垂垂老矣,你非要我们抱憾而终,才肯罢休吗?”

“再者说,我们不曾逾越雷池半步,你若不信,自行去吧,我无暇陪你在此胡闹!”

他猛地挥了挥衣袖,大步走进顾府。

像极了无数次远行,我站在村口,望着他的背影痴痴静立,等到夜尽天明,刻在脑子里才肯罢休。

但这次。

我转头便走,已没有半分留恋。

3. 我和顾念安之间总是平淡的,离别是,重逢是,如今也是。

女儿将我追了回去,顾念安便日夜待在书房。

黄昏时才去那棵梧桐树下面坐坐,女儿给他添茶,他失落地一口未碰。

想来是佳人美酒都不在,他像无数个我怀念他的日夜,念起江心了。

“娘,你莫再怪阿爹了,江心姨娘孑身一人,阿爹于心不忍,才叫她住进来.......” 艰难拉扯大的儿子,如今一口一个姨娘叫着。

听得我心里疼得慌。

我没应他,抱着乖孙哄,可是往来亲近的孙儿如今也疏离我,许是好日子过惯了,闻不得我身上的乡土气。

我拿出一捧晒干的甜枣,孙儿才笑起来,往我怀里爬。

儿子却将他夺过,已有了不耐烦的神色:“娘,你听我说话了吗?

姨娘她知书达理,从来没有与阿爹做过任何逾越的事。

你莫再与阿爹生气了。”

女儿起身拦他:“够了,阿娘刚来,这些事不能迟些说吗?”

“迟不了!

阿娘这一闹,叫阿爹和姨娘都不开心。

阿爹辛苦大半辈子,才挣到了这份家业,现在老了,想弥补下过去的憾事,都不行吗?”

儿子站起来,像是斥责般指着我,非要讲出个好歹: “你攥着阿爹一辈子,真的该知足了。

那么多珠宝,他给你时,眉头可曾皱过一下?

算我求你了阿娘,你快回去吧,姨娘一个人流落在外面,阿爹真的会心疼的。”

我插不上一句话,一边拨弄碗里的米饭,一边静静地听。

江心孤身一人,好像我不是。

他阿爹的心会疼,好像我不会。

子女远去京城的第二年,我想去陪他们,3个人却都很坚定,说祖地需要人守着,延续气运...... 比较起来,他们更像一家人。

“好,我明日就回去。”

说着,我夺过孙儿手中的甜枣干儿,毫不迟疑地扔在地上。

抱起哇哇直哭的儿子,顾恒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娘,阿爹说你老来疯,果然半点没有错!

你不及姨娘知书达理便罢了,我儿如何惹到你了,叫你将气洒在他身上?”

望着愤怒离去的儿子,转过身不再理我的女儿,我突然打了个冷颤,将身上裘衣又裹得紧了些。

我并没有气。

只是想到,孙儿与顾恒是那般像。

我拿出甜枣对他有用时,才表现热切,转眼便会与这一家子,一起对我同仇敌忾起来。

子女年幼时,顾念安10年间只回来过一次。

我一人领着他俩,日子艰难到需要娘家救济,但我从来不曾苛待他们半分。

做梦时他们都在抱着我喃喃呓语: ‘阿娘,等我长大,一定带你过好日子.......’ 转眼,顾念安在京城为他们谋得官职,过去种种,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月儿,莫回老家了,我给你置办一处更大更漂亮的房子,便留在京城可好?”

夜里,我正收拾行李,顾念安突然闯进来,眼中闪烁着愧色: “怪我不该,瞒你这些年。

可我真的与江心清清白白,若不然,我怎会连个妾也不许给她呢?”

我自顾自收拾着行李,也不多,只有些银两与换洗衣物。

收拾好,我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闹,顾念安,我们和离吧。”

他不可置信地愣了愣,恍惚许久,才惊叫出声: “池月,何至于此啊?!”

4. 许是早该如此了。

我与顾念安,是阿娘包办的婚姻。

那年我16岁,懵懵懂懂,阿娘说我阿爹死得早,嫁与大户人家恐受委屈,便四处替我物色正直俊朗的平凡夫君。

第一眼,我就相中了顾念安。

他进士及第,在我们县上做县令,年轻才俊,名声极好。

可是嫁于他第二天,顾念安就求我,让我用池家人脉,帮他弃文从军。

他坦诚告诉我,心中有一个难忘人,可对方家门高贵,被生生拆散。

便想在新朝乱世,以军功快速升职,不再受人冷眼。

少女心总是坚定又痴傻,我不忍他失落,自己却在漫长的数十年中,守着空闺抹眼泪。

他不在家,年幼的子女,年迈的公婆。

只能我来照料。

田间灶房,模糊了我最年轻明媚的岁月。

后来他屡立战功,江山平定,成了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我以为他终于能陪着我,将余生安度。

可转眼公婆逝去,子女远行。

一句‘夫人辛苦’,换得我蹉跎一生,落得孤老伶仃的地步。

“月儿,府上下人,你皆可去问,这些年江心不曾踏入我房间半步。

你是顾家唯一夫人,金银珠宝,我所得半数皆送了你,这还不够吗?”

离开那日,顾念安拦着不许我走。

他也不肯和离,不知是顾惜好名声,还是别的其他。

我却不在意了:“我这个顾夫人做了50年,从来只有家长里短,不曾见过一株花,早厌烦了。”

他将夫人的责任给了我。

将夫君的爱给了江心。

现在,我已经分不清谁才是正牌了。

京城城外,我离去许久,顾念安仍在那里痴痴驻足。

我不知他能否体会半分我曾经的心境,我却好像过去的他,望着前方的山高路远,只觉心思澄净,念头通达。

子女孙儿三人,无一人相送,我也不甚在意。

半身入土,许些东西说放下,也就放下了。

唯一的夙愿,便是去燕南阿父阵亡之地,寻一寻这世间唯一深爱我之人的魂魄。

盘缠够,一路都格外轻快。

才知江南水乡,也有鸭儿哥哄人的酒楼。

才知自己肚子里的诗书还残留些,也能与潇洒肆意的女诗人同醉,再换上绸裙,画了弯眉点朱唇,也能从模糊的泪眼中,瞧见几分少女时的明媚。

行至枫火山,旅途才出现变故。

几个山匪将我掳到贼窝的牢狱,诧异的是,江心也沦落在这儿。

看见我,她牙齿都在打颤: “池月,你霸占念安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明知枫火山有残留的山匪余孽,还来作妖,惹得念安一把年纪,还要发了疯地带我们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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