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公馆是两年前祁爷爷送给我们的婚房,祁泽铭带我回去见过家长后,我和他就住在这里。
但他不经常回来,所以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生活痕迹。
他讨厌外人随意进出他的领域,更不允许我随意改变房间的样子。
有次我买了盆百合放在阳台上养着,却被他生气地砸碎。
我原本以为他不喜欢百合,后来我才知道百合是李曼婷最喜欢的花。
只是那时候他们闹得僵,祁泽铭触景伤情。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属于我的东西更是少的可怜。
大多都是为了应付爷爷奶奶才给我添置的衣服包包和鞋子,我大多数都没有穿过。
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我也并不打算带走。
这时中介打来电话:“安小姐,您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我们已经给您打扫好了。”
“过几天吧,到时候我自己过去就好,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后,我刚洗完澡打算睡觉,就被医院的紧急电话叫醒。
医院说奶奶的情况很不好,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惊慌失措地赶往医院,万幸奶奶还好好地躺在床上。
“你看你衣服都不穿好,你要是病倒了,谁来照顾我呢。”
我红着眼眶上前握着奶奶的手:“我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奶奶身上插满管子,说话都很费劲:“你最近和小祁处的怎么样?
你爸妈也真是的,都不问问你的婚事,还让我一个要死的老婆子操心。”
我心虚地撇开眼睛,含糊不清:“奶奶你别这么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还有,他对我很好。”
奶奶意识已经模糊, 说了没几句话,就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当年爸妈意外去世给奶奶的打击太大,让奶奶一病不起。
她清醒的时候就是不停地念叨,希望我能找到个好的归宿,她才好放心地离开。
为了让奶奶放宽心,我主动找上了我的上司,祁泽铭。
他也是我从高中起就暗恋的人。
那时我听说他和李曼婷彻底闹崩后,就存了几分心思去接近他。
不出所料,他拒绝了我领证的请求,还对我冷嘲热讽一番。
然而,他在拒绝之后的第二天就主动上门找我,说愿意和我领证。
那一刻,我仿佛被期待已久的幸福猛然击中,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后来的一次应酬里,他喝醉酒后半推半就地和我上了床。
哪怕他在和我缠绵,嘴里喊得都是“婷婷“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他只是一时没办法忘掉自己的初恋。
我当时也是贱啊,以为自己可以用心来暖化他。
人心是不会被满足的,就算祁泽铭一再强调我们是各取所需,可我还是忍不住像飞蛾一样往他身上扑。
这两年里,我似乎习惯了将他所有的事摆在我之前。
他喝酒应酬回来,不管多晚我都会起来给他熬解酒汤。
他不喜欢外人出入自己的房间,我就亲力亲为地给他打扫房间,熨烫衣服。
可付出与得到并不能等同。
两年后李曼婷回来了,我所做的一切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她随手一勾,祁泽铭就会迫不及待地上前。
我累了,一个心不在你这里的人,你做再多也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