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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孟从筠赵成阳

山雨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村头的小路,风吹起尘土。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萦绕在孟从筠脑中,过去和现在狠狠对撞。怀里的馨馨,双手搂得死紧,仿佛害怕有人再次把娘俩分开。前世那个痛彻心扉的夜晚,始终无法忘记,亲生骨肉被人贩子带走的绝望,绝不想重演。如今重活一次,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拼尽一切也要护住馨馨。前面的小路,狭窄弯曲,暗得像一个巨口,时刻想将孤儿寡母吞没。步伐越来越急,脑子里却极度清醒,再也不愿让任何人来摆布自己的命运。王秀兰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以前那个善良的嫂子,总是挺身而出帮忙。可再善良的人,也无法时刻护航,唯有自强,才不会被欺负。怀里的馨馨在瑟瑟发抖,小小身板都透着惊恐,不停看向四周。“妈妈,我们要去哪里?”稚嫩的声音,透着无助和依赖,让孟从筠心口刺...

主角:孟从筠赵成阳   更新:2025-02-14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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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从筠赵成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孟从筠赵成阳》,由网络作家“山雨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头的小路,风吹起尘土。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萦绕在孟从筠脑中,过去和现在狠狠对撞。怀里的馨馨,双手搂得死紧,仿佛害怕有人再次把娘俩分开。前世那个痛彻心扉的夜晚,始终无法忘记,亲生骨肉被人贩子带走的绝望,绝不想重演。如今重活一次,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拼尽一切也要护住馨馨。前面的小路,狭窄弯曲,暗得像一个巨口,时刻想将孤儿寡母吞没。步伐越来越急,脑子里却极度清醒,再也不愿让任何人来摆布自己的命运。王秀兰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以前那个善良的嫂子,总是挺身而出帮忙。可再善良的人,也无法时刻护航,唯有自强,才不会被欺负。怀里的馨馨在瑟瑟发抖,小小身板都透着惊恐,不停看向四周。“妈妈,我们要去哪里?”稚嫩的声音,透着无助和依赖,让孟从筠心口刺...

《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孟从筠赵成阳》精彩片段

村头的小路,风吹起尘土。
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萦绕在孟从筠脑中,过去和现在狠狠对撞。
怀里的馨馨,双手搂得死紧,仿佛害怕有人再次把娘俩分开。
前世那个痛彻心扉的夜晚,始终无法忘记,亲生骨肉被人贩子带走的绝望,绝不想重演。
如今重活一次,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拼尽一切也要护住馨馨。
前面的小路,狭窄弯曲,暗得像一个巨口,时刻想将孤儿寡母吞没。
步伐越来越急,脑子里却极度清醒,再也不愿让任何人来摆布自己的命运。
王秀兰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以前那个善良的嫂子,总是挺身而出帮忙。
可再善良的人,也无法时刻护航,唯有自强,才不会被欺负。
怀里的馨馨在瑟瑟发抖,小小身板都透着惊恐,不停看向四周。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稚嫩的声音,透着无助和依赖,让孟从筠心口刺痛。
“先离开这个破村子,再想办法活出个模样。”
声音不大,语气却透着决然,再不想给赵家任何可趁之机。
刚走到一棵老槐树下,突然看见村头传来几道阴影,一左一右堵住去路。
昏暗月色之下,依稀认出几个光着膀子,衣服都搭在肩上,满嘴烟味。
领头那人仰着下巴,斜着眼睛讥讽:“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小拖油瓶,走得还挺急。”
话音一出,旁边有人放声怪笑:“从筠妹子,打了赵成阳,老太太还趴在地上,你倒好,转头就想跑?”
这几人,都是赵成阳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牌友”,听闻动静立马凑过来捣乱。
阴冷目光死盯着孟从筠,带着赤LL的恶意,像毒蛇吐信。
馨馨紧张得把脸埋进母亲怀里,一声不敢吭,却能感觉到那些眼神,带着危险。
脚下没停,目光盯住为首那家伙,声音冰冷:“让开。”
一句话,冷而狠,让那些男人有些意外。
从前面那个软柿子般的女人,此刻竟一副恨不得要人命的架势。
平日里的懦弱,此刻看不见半点影子。
领头那光膀汉子吐了口唾沫,斜歪脑袋:“别装死硬,你还想从咱哥儿几个眼皮底下飞?”
孟从筠咬牙:“谁敢动我,你们试试。”
一句冷厉的话,让那几个汉子面面相觑,仿佛不相信耳朵。
“她怎么变得这么凶?”
有人忍不住嘀咕,语气里透着犹豫。
可还未等那人撤步,立马被同伴怼了一肘:“装什么怂,这娘们能翻天?”
几道讥笑声此起彼伏,没人把这孤立无援的女人当回事。
“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赵成阳说了,要让你好看。”
“一个妇人,一个野丫头,还想耍什么花样?”
嚣张气焰,再度刺激着孟从筠的神经,那些前世的苦痛,仿佛被放大数倍。
“狗东西,谁才是真正的野种,你们心里没数?”
一句话砸下来,彻底激怒了那群人,一个个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双腿微微弓起,眼神盯住对面。
馨馨抱得很紧,小脸都埋在孟从筠胸口,泪水浸湿了衣襟。
体力不如那几个大男人,但心头的恨意和战意,却在翻腾,完全不想服软。
前世忍气吞声换来的,不过是更惨的下场,这一世宁可鱼死网破,也绝不再让步。
“把孩子放下,跟哥儿几个聊聊。”
有人手伸过来,想要抓住馨馨的小胳膊,眼中全是嘲弄。
在那只手即将碰到孩子的刹那,猛地一脚,踹中那人的膝盖,直接让他跪在地上发出惨叫。
血腥意味,瞬间激起更大的怒意,其余几个同伙,立刻扑了上来。
“小贱人,你敢打老子兄弟,我看你不要命了吧?”
拳脚呼啸,气氛一下子火爆,无论谁都没有半点留情。
孟从筠利用抱着馨馨的左手,死死护住孩子脑袋,右手狠狠挥拳,朝对方面门招呼。
听着闷哼声和痛呼声,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只想让这些混蛋全都爬不起来。
“小贱人,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有人捂着脸,惊骇叫嚷:“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赵成阳马上到。”
一句嚎叫,还没说完,就被孟从筠一膝盖顶上了下颌,痛得舌头险些咬断。
“滚。”
字吐得极重,每个音节都透着锋芒。
前世种种憋屈和痛苦,此刻化作无穷的怒意,就是要让这一群人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被欺凌的软柿子。
“妈的,弄死她。”
为首那汉子挣扎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眼中布满戾气。
昏暗的路灯打在刀身上,反射着冷冽寒光,让人心惊肉跳。
馨馨小手捂住耳朵,不敢看那刀,整个人都在抖:“妈妈,疼。”
一句话,更是让孟从筠怒火烧心,浑身血液直冲脑门。
前世不是没被刀威胁过,可那时候胆小,根本没勇气反抗,这回绝不会退。
盯着那闪着寒芒的利器,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孩子。
明知道自己力气有限,也知道对方人数多,但那恨意和血性,像毒液一般侵蚀。
“去死。”
冰冷声音在嗓子里翻滚,呼吸急促,紧接着迅猛出手,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尽全力捏住,让刀差点脱手。
紧跟着一腿横扫,对方被踢翻在地,刀也掉落在泥土里。
旁边两人见状,面色变了几变,扑上来就想合力把她压住。
“一个娘儿们,你当我们吃素??”
暴躁喝声夹杂在夜风中,搞得半条村都能听见动静。
孟从筠不闪不躲,将馨馨努力往怀里揽,肩膀硬生生挨了一击,却立刻咬牙顶住。
挥出去的拳头带着嘶吼,狠狠砸在其中一人的嘴巴,让他吐血后退。
另一人想趁机抓住馨馨,却迎面撞上孟从筠一记头槌,直接被撞得晕头转向。
“再动我孩子一下,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
每说一句,都带着恨,心里那股执念在翻腾,仿佛野兽咬碎了铁笼。
这一幕,完全出乎那群混混的预料,平日看不起的女人,爆发得如此骇人。
就在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都住手。”

“妈妈,别死,不要抛下馨馨一个人!”
小女孩稚嫩的哭泣回荡在湍急的河边,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听得所有人心头一痛。
身旁好事的村民不由一声长叹,“真是作孽啊,孟从筠死了,她五岁的女儿可怎么办啊。”
“作孽?要不是这个浪蹄子勾引许知青被人撞见,至于臊的自杀吗?”
“孟从筠的她男人呢?怎么不知道过来看看。”
“只许孟从筠偷汉子,不许他男人找相好啊?现在指不定和村长女儿钻苞米地呢。”
在村民不加掩饰的嘲笑声中,孟从筠总算缓缓睁开了双眼。
只是那对明亮清澈的美眸之中,却多出了一份不属于年轻人的镇定沉稳和一丝困惑。
“这,这是哪里?”
“我不是刚刚才宣布将旗下千亿资产捐出去,成立贫困儿童资金会吗?”
不过当看清眼前女孩那张稚嫩消瘦的面颊后,她的眼角却突然泛起滚烫的泪水,哭的不能自已。
“馨馨?你是馨馨吗?”
“妈妈终于见到你了,这里是天堂吗?”
“妈妈,你…你醒啦!馨馨还以为妈妈不要我了呢!”
发现孟从筠醒了,赵家馨哭的更凶了,如同R燕投林,一头扎进孟从筠怀中,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如同抱到了最重要的宝物,片刻都舍不得撒手。
孟从筠紧紧抱着女儿,望着身旁湍急的河流还有身旁指指点点的村民。
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明悟。
我重生了!
眼前的场景,她哪怕死都不可能忘记。
上辈子她就是听说丈夫赵成阳背着她和村长的女儿申诗兰偷情,怒火攻心,前去捉奸。
但走到河边的时候,却突然被一个红布扎头的女子猛地推入了水中。
她拼死从水中上来,却发现被谣传成了被人撞破偷情,羞愧自杀。
无论她怎么解释,村民都不肯相信。
后面她因为落水生了一场大病,但赵成阳却始终没有探望过。反而趁机将女儿卖给了人贩子。
就算她病好后,和赵成阳大闹了一顿,成功离婚,并且顺着改革开放的浪潮成功创业,成为了过年最年轻的女性亿万富豪。
但耗费了一生,耗费不知道多少资产,她也没有能将亲生女儿找回来。
每每想到这里,孟从筠都会在深夜的梦中哭醒。
现在老天既然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对会好好珍惜。
这辈子,她要让馨馨成为最幸福的女孩!
想到这里,孟从筠抬头看向人群,找到了平日里为人热心肠的王秀兰嫂子,张开说道:
“秀兰嫂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王秀兰点了点头,“是不是把你老公找过来?”
孟从筠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是,我想请王秀兰嫂子帮我叫公安。”
“我这次不是失足落水,是被人故意推进河里的。”
“还有,嫂子顺路的话把村长也叫过来吧,我要和赵成阳离婚!”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如同炸弹一样砸入人群,震惊的所有玉林村的村民们目瞪口呆。
“啥啥啥?孟从筠是被人推下水的?”
“谁啊,咱们村子民风淳朴,是谁故意杀人啊?”
“她还要和赵成阳离婚?当初不是她看上了赵成阳,死皮赖脸的嫁了过去,怎么现在又要离婚?”
“他不会是想和赵成阳离婚后,去纠缠许知青吧?”
王秀兰狠狠瞪了村民们一眼,叉着腰吼道:
“都乡里乡亲的,孟从筠平时什么样大家都知道!”
“赵成阳那小子平日里就爱偷奸耍滑,家里全靠孟从筠一个人撑着!”
“我就问你们,除了孟妹子,这十里八乡还有谁能以女儿身拿到壮劳力的公分?”
“她每天都在地里忙活,回家还要照顾男人和孩子,哪有时间去勾搭许知青?”
“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要是在敢传小孟的谣言,老娘撕了你们的嘴。”
这些话听得孟从筠心中全是感动,上辈子她就受过王秀兰许多恩惠。
只是可惜,她后面因为泥石流滑坡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生命,想报答都没有办法。
其余村民们传谣言本来就是当个乐子,完全没有想过会对本人带来什么困扰。
此时见到王秀兰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也全都讪讪闭上了嘴。
处理完村民后,王秀兰得意的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钱递给孟从筠,安抚道:
“小孟,你落了水,赶快回家冲洗一下,换上一套干净衣服。”
“在喝点姜汤,小心风寒。”
孟从筠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感动的收下钱,认真说道:
“王嫂,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王秀兰哈哈一笑,“都一个村的,什么报答不报答。”
说罢,她将其余看热闹的村民赶走,扭头冲着村外走去。
孟从筠则小心翼翼的将女儿抱了起来往家走去,温柔的安慰道:
“放心吧,妈妈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赵家馨婴儿肥的脸蛋上还挂着几滴泪水,眼巴巴的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后,空荡荡,不出所料,赵家人一个都不在。
反正她自从嫁给赵成阳后,就得不到赵家人的好脸。
如今已经决定离婚,也不在乎他们了。
孟从筠直接将水缸里的水全部弄了出来,带着女儿美美的洗了一次热水澡。
然后从公公婆婆房间里取了四个鸡蛋,打成鸡蛋羹。
又熬了一碗红糖姜水,喝下去的那一刻,暖洋洋的滋味让孟从筠终于有了重生的感觉。
馨馨则端着大海碗,望着里面的鸡蛋羹忍不住的吞着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妈妈,要是奶奶发现我吃了她的鸡蛋,不会生气吧?”
孟从筠心疼的揉了揉女儿的头,明明已经五岁,却比同龄人都矮上一截,都怪自己以前没用。
光顾着讨好赵成阳和他的家人,以为这样就可以融入他们的家庭,不再受欺负。
但现在才知道,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见自己当做家人看待。
被人推落水这么久,同一个村里的都知道了。
作为自己的家人,他们却还是懒得安慰一下,做做样子都不愿意。
孟从筠直接接过勺子挖了一大块鸡蛋羹塞到馨馨嘴里,安慰道:“放心吧,以后我们馨馨要什么都有,今天过后,爷爷奶奶他们再也没法欺负你了。”
话语还未落地,大门突然被砸的震天响,赵成阳那暴跳如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孟从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婊.子!”
“偷汉子就算了,还敢和老子离婚?”

赵成阳慌忙摆手:“警察同.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来找亲戚。”
一句谎话,编得苍白无力,还不敢抬头对视。
另一名公安也喝道:“都别耍花样,接到报案,说有人半夜堵门,后来又在路上拦截骚扰,是不是你们?”
那群人支支吾吾,不敢承认,却又无法反驳。
公安把目光移到牛车上,看到那母女狼狈的模样,还有男人拦车的事实,心中已有几分判断。
“通通跟我们走,回局里说个清楚。”
这几人吓得面色煞白,谁都不敢嚣张了,想跑却又怕被追究更大责任,只能干瞪眼。
王秀兰的丈夫长舒一口气,对公安抱拳道:“同.志,这伙人想抢人,有人拿刀,还有人蓄意施暴。”
赵成阳听了猛摇头:“没有,没有刀,绝对没有。”
公安冷哼:“有没有,我们带回去调查。”
说完掏出手铐铐了一个混混,让其他几个也都蹲在原地,检查了随身口袋。
赵成阳还想强辩:“这都是家务事,没必要闹到公安局吧?”
一个公安不耐地敲了下手电:“家务事?你拦路打人,严重扰乱公共秩序,知道吗?”
赵成阳无话可说,只得咬牙沉默。
孟从筠抱着馨馨,望着被公安拦下的那几个恶人,一股解恨的痛快,却仍觉远不够。
“他们之前就动了刀,在村里就想下黑手。”
话一出口,赵成阳那伙人吓得头皮发麻,连声否认:“警察同.志,她诬陷,我们没带刀啊。”
公安冷冷扫过:“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免得罪加一等。”
周围气氛如同冰窖,那几人知道自己栽了,脸上都是惊恐,心里在想怎样糊弄过去。
王秀兰的丈夫翻身下车,把他们那几根破棍子踢到一边:“俺只是送亲戚去镇里,他们凭什么堵人?”
公安看着眼前情形,大致了解状况,直接摆手:“都别废话,先跟我们走。”
那几个混混哪里敢反抗,被吓得满头冷汗,眼珠乱转。
“警察同.志,我们还有事,不方便去局里。”
公安面无表情:“我们执法,需要你们方便?”
赵成阳捂着脸,心里悔恨,原本想找机会修理孟从筠,没成想撞上公安。
可也不甘就此认输,眼睛一转,就想利用“亲属关系”来扭转局势。
“警察同.志,她是我合法妻子,这是我们夫妻间纠纷。”
可公安压根不买账:“妻子也不允许你非法拘禁,懂?”
一句话像耳光,狠狠扇在赵成阳脸上,让他说不出话。
王秀兰的丈夫心里痛快,暗暗给公安比了个赞,随后低声对孟从筠:“趁现在,我们赶紧走吧。”
对方还在纠缠,公安也不会放人随便阻拦,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于是孟从筠微微点头,勒住牛车缰绳,趁那群人被公安看管,快速从小道绕过。
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吱呀响声,馨馨紧紧依偎,看着后方每况愈远的身影。
“妈妈,他们会不会再追来?”
这种担忧很真实,但当前有公安阻拦,料想暂时脱险。
“不会,咱们先出村。”
王秀兰的丈夫也顺势挥动鞭子,催着老黄牛快些走动,车子一路颠簸,走得飞快。
不消半小时,终见前方的土路延伸到公路边,镇里的方向隐隐可见几处房舍。
晨雾淡去,天色逐渐放亮,周边传来晨起人们的脚步声,还有微弱的车辆轰鸣。
此时此刻,心里仍旧焦躁不安,却也涌出一抹庆幸,总算暂时躲开了赵家那些疯子。
牛车在镇口停了下来,王秀兰的丈夫擦了擦汗:“只能送到这儿了,俺还得回村干活。”
“多谢,这份人情,我永远记得。”
男人腼腆一笑:“小孟,你别再回那鬼地方,过好日子就是最好的回报。”
说完把牛车调头,慢慢返回,留下母女俩站在灰扑扑的公路边。
“妈妈,我们去哪儿?”
馨馨仰头,看着母亲,眼中带着迷茫还有对未知的畏惧。
“先去找个旅店住下,等妈妈想好办法,再决定。”
这镇子虽小,街面上有几家商铺和客栈,也能暂时容身。
带着孩子缓步朝镇中心走,路过一座破旧小摊,卖粥和馒头,香气扑鼻。
昨天折腾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东西,此刻肚子空得直叫。
攥了攥衣兜,掏出王秀兰给的那点零钱,心想只能先将就。
“老板,来两碗粥,两个馒头。”
摊主乐呵呵:“好嘞,三毛钱。”
端上桌后,那清香热乎的粥让人心中泛暖,馨馨喝得小口,脸上露出一点满足。
“妈妈,好喝。”
听到这句话,鼻子一酸,前世多少年没看见她这样天真烂漫。
“多吃点,咱们要养足精神。”
美美吃完,摸摸口袋,剩下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日子真拮据。
稍微打听,附近只有一家破招待所,半天两毛钱一个床位,但环境很差,常住的都是进镇赶集的农民或小贩。
暂时也顾不得挑剔,只要能落脚就行,领着孩子寻了过去。
来到那家窄小的客栈门口,看见里面黑漆漆的走廊,一股霉味扑鼻,床铺铺着草席,还散发着潮湿。
掌柜瞟了母女俩一眼,淡淡道:“住一宿?”
点点头,问清价格,果然不贵。
可那掌柜目光上下瞟着,似乎对这对母女来历有些好奇,语气冷淡:“身份证登记一下。”
听到“身份证”二字,这年代还没那么普及,但镇里开始抓得严,要住店就要登记名字和户籍本。
可惜户籍本在赵家手里,还没来得及取,心底顿时烦躁。
“掌柜,我急着带孩子看病,身份证和户籍本都没带,能不能行个方便,我住一晚,明天就走。”
掌柜捋了捋胡子,神情漠然:“不带证件,算违规,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
馨馨低头不敢说话,生怕被轰出去。
连这个小破招待所都进不去,那母女俩能去哪儿?
孟从筠正要给对方解释,忽然想到口袋里还揣着上辈子回收来的“宝贝”,那是重生时意外带回的一个小巧本子,上面有一些零碎记录,或许能顶替一下身份。
可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年头没有实名制那么严格,只要给掌柜塞点好处,或许能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咬咬牙,拿出五毛钱拍在掌柜面前:“掌柜,这里多给,你行个方便。”

王秀兰替从筠铺好床褥,然后走到桌边低声:“妹子,先别急着走,赵家那群王八蛋,肯定还不死心。”
没等回应,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围在王秀兰家门前,喊声不清不楚,却带着怒意。
“你看看,这帮人没完没了,真当老娘怕他们?”
王秀兰猛地起身,撸起袖子就往外冲,连灯都不管了。
孟从筠也站起,捏紧拳头,不想再缩头缩脑。
“嫂子,一起。”
还没走到院门,就听外头有人破口大骂:“姓王的,你给老子滚出来,凭什么藏我儿媳?”
听声音,就知道是左美樱那婆娘,高嗓门简直能把屋顶掀飞。
刚才是被打了耳光,现在一点面子都没有,整条村都知道了,还敢在这叫嚣?
王秀兰气得不行,刚准备开门怼回去,那壮实男人也走了出来,抄起一个扫帚柄:“我来拦着。”
院里气氛凝重,馨馨吓得把脑袋缩进母亲怀里,不敢再往外看。
门外喧闹越来越响,还有几个泼皮胁迫左美樱:“你就别讲理了,直接破门。”
显然,赵家母子归拢了人,丧心病狂想强行抓人。
王秀兰一听火气冲天,抓住门闩就想打开:“我让这群老鼠仔尝尝厉害。”
孟从筠也准备随时动手,绝对不再让对方欺辱。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村长申飞鸿的声音:“都闹什么,你们当村委会不存在?”
这一喝倒是让门外的乱糟糟停顿片刻,紧跟着又听见左美樱撒泼:“村长,你来得正好,赵成阳那婆娘非要跑,还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你得管管。”
申飞鸿沉声:“先别吵,王秀兰,你让人出来。”
王秀兰听到村长到场,没再犹豫,直接拉开院门,一把将扫帚柄往前一指:“申村长,你瞧瞧,半夜三更,连屋子都敢围堵,这是要抢人吗?”
申飞鸿皱眉看向那群乌合之众:“你们聚众闹事?还想闹到县里?”
一番话吓得几个乡巴佬抖了抖,却依然不肯散去,毕竟左美樱那个老婆子还嚷嚷不断。
“她偷汉子,这事早就满村风言风语,你一个村长还能包庇?”
听到这恶毒诽谤,王秀兰当场暴怒:“乱嚼舌头,你想死是不是?”
不等王秀兰继续骂,孟从筠冷冷开口:“别再胡说,我和谁偷情,你倒是拿证据。”
一句话扔出去,似冷刀一样剜在众人身上。
申飞鸿抖了下眼皮,清了清嗓子:“都别吵,这事我听说过,但目前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
左美樱不依不饶:“什么真凭实据,她刚才不是还闹着要和我儿子离婚吗,她没鬼能想到离婚?”
这样的歪理,让王秀兰恨不得冲过去撕人:“猪脑子,你儿子又好到哪儿去?”
外头一堆闲汉,和左美樱同流合污,在那帮腔:“这就是有鬼,她想改嫁给那个许知青。”
孟从筠冷笑:“那许知青在哪儿,你带来对质啊?”
一句话堵得对面哑口,满嘴谣言就是见不得光。
申飞鸿面露尴尬,轻咳一声:“都先冷静点,你们这样吵下去,天都亮了也没个结果。”
王秀兰也看不下去,干脆撇清:“要不让公安来,看是谁理亏。”
这话可把对面吓坏了,尤其左美樱,最怕公安调查,毕竟自己坑媳妇的那些破事,全村多多少少都知道。
只听左美樱一声怪叫:“别吓唬我,我不怕公安!”
可明眼人看得出来,她底气不足,声音都在抖。
赵成阳那厮,倒是藏在队伍后面,不敢上前,但眼神里冒着凶光。
申飞鸿只得摆手:“你们闹什么?能不能等明天在村委会好好商量,这半夜的,惊扰了大家。”
那几个乌合之众,相互瞧了瞧,一时拿不定主意,毕竟真要叫来公安,可没几个人想进局子。
王秀兰瞪眼:“还不散,真要干架,我可不怕,民兵就在后面守着呢。”
正僵持着,忽然远处闪出一束微弱的手电光,紧跟着就听见一个声音:“公安来查案,谁还在吵?”
那一声响起,仿佛带着极大震慑,门口那群人顿时慌了神,都往后缩。
左美樱脸色苍白,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谁报的警?”
话音刚落,王秀兰笑得讥讽:“我报的,怎么,吓到了?”
那群人立刻作鸟兽散,根本不敢再继续,怕被逮到把柄,连抱怨都顾不上,拔腿就逃。
连申飞鸿都一脸无奈:“你们这是闹哪出,好好地非得搞得人心惶惶。”
王秀兰懒得答,啪地一下,把院门关死。
屋里,馨馨一直缩在角落,听见外头安静了,才慢慢松开紧握的小拳头。
看着这孩子的神情,王秀兰心里翻腾火气,恨不得把赵家那群混蛋都揍一顿。
“快睡吧,你们娘俩都累了,明儿再想对策。”
片刻后,王秀兰把人安顿在一间简陋的客房,递上两条毯子。
“只能将就着,别嫌弃。”
简易木床上,铺了厚厚一层麦秸垫子,上面再加被褥,也还算柔.软,不至于磨得后背发疼。
馨馨握住母亲的手,整个人依然惊魂未定,充满戒备。
孟从筠坐在床沿,轻轻拂开女儿凌乱的发丝,努力压住心头翻滚的怒意。
“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馨馨眨巴着大眼睛,小声:“妈妈不怕吗?外面那些坏蛋好多。”
这个问题,戳中内心的伤疤,但也让人更坚定。
前世就是怕,才被欺压,可结果怎样?
“不怕,他们再多,也是纸老虎。”
“妈妈以后,会让你过好日子,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温热的掌心,相互触碰,那份母女之间的依赖,如同汹涌潮水。
窗外的夜风徐徐,吹动了老旧窗纸沙沙作响,也让过往与眼前不断重叠。
这一夜,注定无眠。
脑海里回想起前世,那日自己生了重病,病床上孤立无援,还幻想着渣男回心转意,最后却等来卖女儿的噩耗。
心口像被刀割,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回忆,免得戳得血淋淋。
此刻擦了擦馨馨额头的汗,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孩子衣服都还没换。
又想到白天落水的惊险,忍着伤痛站起来,四下找了找。
王秀兰显然贴心,屋里放着一盆热水,还摆了几样旧衣裳,大小差不多,可以先替馨馨换上。
给孩子擦拭过后,再让她裹上干净衣物,舒舒服服地躺平,一张小脸终于缓和下来。
等馨馨睡熟,才缓缓松开手,轻轻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肩膀淤青。
翻看那块乌青淤肿,心中暗骂赵家那群混蛋,这一脚踹得很狠,不过自己还能忍。
“疼也要忍,痛也要抗。”
嘀咕一句,咬着牙忍住酸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会再吃从前那些亏。
前世为了维系这段婚姻,低到尘埃里,结果换来人财两空,这回哪怕打官司,都要拿回应得的一切。

看看床上女儿明显的疲态,我心里发疼,却只能暗暗咬牙,日后若能赚到钱,再给她补回来。
我这边刚想让她再躺好一点,门外却又传来步子,不像之前那人的粗暴,听起来更急促。
我站起身走到门边,眼睛透过门缝看出去,竟看到一个身穿破旧衣裳的老妪,还拄着拐杖。
那老妪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我听见她自言自语。
“是不是这里,唉,掌柜说是这一间。”
我心里纳闷,这又是谁。
她忽然咳嗽几声,接着轻敲了两下。
“屋里有人吗,贫婆一个,想求宿一晚,掌柜说你这儿地方大。”
我差点被她逗笑,这破房间又脏又小,哪里地方大了,不过人家上了年纪,说话也怪怪的。
看着她的苍老样子,我又担心是掌柜故意搞的幺蛾子,但一想到老年人通常不会耍太毒的心机,还是决定问问。
“你和掌柜是啥关系,为啥要来这里。”
她声音颤抖。
“还不是因为没钱嘛,这镇子上哪都要钱,你这屋里空着,还能挤挤。”
我皱眉,心想她半夜突然出现不太对劲,但我也没忘了自己上辈子流落街头时,那种被人拒之门外的痛楚。
转念一想,如果让她进来,万一是赵家派来的眼线,可就麻烦了。
“我这儿也没多余床,只有一个破床板。”
她轻轻叹息。
“老身一把年纪,不占地儿,您行行好。”
我听着她颤巍巍的声音,又想到女儿还在一旁呢,这老妪若真是孤苦无依,不收留显得太冷血。
可是,一旦出事,我就要顾及孩子的安全,我只好多问一句。
“你叫什么,家住哪儿,为何到这里流浪。”
她回答得倒干脆。
“我姓马,外头还有个不争气的儿子,让我走投无路,只好四处讨饭。”
我贴在门上,听不出什么破绽,而她的语气倒不算虚。
“你可别骗我,如果让我发现你图谋不轨,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只干干笑两声。
“您看我都快断气了,还能使啥坏。”
我想了几秒,还是把那抵门的凳子挪开,敲了敲门框。
“你若真要进来,就进来吧,不过你别乱走动,也别吓到我女儿。”
我缓缓打开一道缝,看着她确实年迈,看不出什么攻击力,才让她进屋。
刚关上门,就听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身体确实熬不住。
我指了指房间角落那块破旧垫子,让她坐那儿凑合一下,别动我和女儿的床。
她费力地在垫子上坐下,看了看女儿,然后把拐杖放到脚边。
我本来也没多想,突然瞅见那拐杖顶端,好像刻了一个小小的“赵”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我暗暗警惕,盯着她那顶端又看了好几眼,那个“赵”字不是随便乱写的,笔划很深。
马婆子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眼皮笑了笑。
“别担心,这拐杖是捡来的,地上刻的啥我也不知道。”
我依旧半信半疑,想到赵家就是姓赵,一股怒火在心里烧起来。
但她看着确实年老瘦弱,气息也不稳定,我还真不好直接把她撵出去。
只好故作平静。
“那你歇着吧,想喝水自己去倒,我不会伺候。”
她笑得客客气气。
“多谢姑娘收留,别说喝水了,我都快要不起饭了。”
这声音一软,更让我忐忑,我又联想到赵成阳那一伙人,说不定又想用某种阴谋来害我,可一时间查不出什么,唯有先留个心眼。
我把女儿拉到床头那边,低声告诉她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也不要跟这婆子搭话,她轻轻点头。
马婆子估计见我们母女都防备她,也安静地靠墙坐着,间或咳两声。
我皱眉看看她,想起前世自己发高烧的时候,也咳个不停,被赵家嫌弃扔在院子里,淋了一夜冷雨,差点没死。
那种痛苦记忆还清晰,让我莫名生出些同情,但又不想重蹈覆辙。
房间的气氛顿时僵硬,我和女儿坐在一头,她坐在另一头,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脚步,似乎这旅店真不太平,我心里一阵烦躁。
门吱呀一响,却没被推开,反而有个人在外面说道。
“里面住那位,我是镇派出所的,你出来一下。”
我心里一惊,连忙看向女儿,她下意识抓紧我袖子。
马婆子轻轻咳了声,也朝门的方向望了一眼,我不知她何意,只能先装镇定。
我跟女儿交代让她别出声,再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过去,看到一个穿着派出所制服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个小本。
想到昨晚在村里发生的那些事,也想到半路上确实打过110,我有些忐忑,却没理由不见。
把门开了一条缝,只露出脑袋。
“警察同.志,有事吗。”
那年轻人点头,把本子拿给我看了一下。
“有人举报你在村里打伤人,又涉嫌拐骗孩童,得麻烦你跟我们去走一趟。”
我差点没气笑,也猜到十有八.九是赵家那群疯子反咬一口,他们还指责我拐骗孩童,这孩子是我亲生的。
我冷笑着反驳。
“举报就能污蔑吗,我拐骗谁了,这女儿是我生的。”
年轻民警皱眉。
“我们只负责调查,不会无缘无故抓人,你跟我去做个笔录再回来。”
我看了眼女儿,又看了眼马婆子,现在要是真被带去录口供,就怕暗中有人对女儿下手,我偏偏还没有人可以托付。
而且那马婆子来路成谜,还拐杖上刻着“赵”,我更不敢把女儿留给她。
“对不起,我不能让女儿独自在这,你要录笔供,可以等我找个安全的人来照看。”
民警眉心一动。
“我们就是来带你女儿一起走,她也是证人,得问一问。”
我心里火蹭地就起来,赵家究竟使了什么阴险手段,怎么现在还要把孩子带去调查。
看这人的制服和证件,应该是真的警察,可我更怕赵家用某种关系,半路再动什么手脚。
“可以带我去,你别碰孩子。”
我咬牙说出这话,也只能准备带女儿一起,一旦发现风向不对,我拼死也要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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