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凝晚陆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晚山漫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军府喜堂。鞭炮声不绝于耳,一片热闹喜气。“闹了几天,不还是得乖乖答应这门婚事,也不看看那陆将军是什么人,全家可都有军功在身。”“按我说,这正妻之位本该让给她,也就是陆将军性情直爽不拘小节,不在乎大小,才便宜了某些人。”旁边传来秦渐渐讥讽的声音。江凝晚一阵恍惚,视线渐渐清晰,喜堂上主位正坐着她的婆母逸王妃,身旁是林姨娘的女儿秦渐渐。这是......秦北荒抬平妻入府的那一日!风光大婚,气派十足。江凝晚骤然攥紧了手指,掐红了手心。她重生了!当年遭受的委屈历历在目,她满腔愤怒,这一次,她绝不再忍!“这话等陆将军到了再说比较好,不然你这马屁不是白拍了?”闻言,秦渐渐骤然发怒,想起身时却被一旁的逸王妃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今日可是迎娶陆清珩的大日...
《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将军府喜堂。
鞭炮声不绝于耳,一片热闹喜气。
“闹了几天,不还是得乖乖答应这门婚事,也不看看那陆将军是什么人,全家可都有军功在身。”
“按我说,这正妻之位本该让给她,也就是陆将军性情直爽不拘小节,不在乎大小,才便宜了某些人。”
旁边传来秦渐渐讥讽的声音。
江凝晚一阵恍惚,视线渐渐清晰,喜堂上主位正坐着她的婆母逸王妃,身旁是林姨娘的女儿秦渐渐。
这是......
秦北荒抬平妻入府的那一日!
风光大婚,气派十足。
江凝晚骤然攥紧了手指,掐红了手心。
她重生了!
当年遭受的委屈历历在目,她满腔愤怒,这一次,她绝不再忍!
“这话等陆将军到了再说比较好,不然你这马屁不是白拍了?”
闻言,秦渐渐骤然发怒,想起身时却被一旁的逸王妃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今日可是迎娶陆清珩的大日子,整个京都城的权贵都在,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渐渐性子素来如此,你是她嫂嫂,让着她些便是。”逸王妃面容和善地劝道。
江凝晚温柔地笑着:“渐渐虽是庶出,但自幼得母亲教诲,如此重要的场合言语刁钻刻薄,岂不让人笑话没有教养?”
“将军府可以不拘小节,但不能粗鄙无礼,您说是吧?”
逸王妃被噎得说不出话,今儿这江凝晚是吃火药了?
不过也无妨,江凝晚也就此刻闹闹脾气,若想要她外祖一家能吃饱穿暖,终归是要低头忍耐的。
秦渐渐横了江凝晚一眼,低声讥讽:“等将军嫂嫂进了府,哪还有你说话的地儿。”
江凝晚听到了,却并未言语,她倒是等着看她的将军嫂嫂如何理家。
逸王还在时,病重多年,早已耗尽了府中的钱财,前世嫁给秦北荒七年,府中的风光全靠她嫁妆和心力维持。
所幸,重生到了五年前,现在止损还来得及。
之后的窟窿,谁爱填谁填吧。
在鞭炮声和漫天花瓣中,身穿喜服的一对新人缓缓映入眼帘,耀眼夺目,格外般配。
“吉时到!”
“一拜天地!”
......
看着两人拜堂,江凝晚心中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上一次是不甘,这一次,是恨。
七年的磋磨,她会一一讨回来的。
回过神来,陆清珩已经端着茶杯走到她面前,“虽然我是平妻,但今日刚过门,还得叫你一声姐姐,这杯茶我得敬你。”
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
逸王妃笑得欣慰,“你可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在我们家不必守这些规矩的。”
周围众人也都小声赞叹:“没想到这陆家女将如此知礼,秦将军可是好福气。”
看着陆清珩捧上前的茶,江凝晚却没有接的动作,神色平淡,缓缓开口:“是啊,说是平妻,实则也是为妾,已经很委屈妹妹了,怎么能让妹妹给我敬茶呢。”
此话一出,陆清珩明显身子一僵,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略带凌厉。
秦北荒不悦蹙眉,“凝晚,清珩一番好意,你快点接了吧。”
喜堂上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堂堂国公之女被欺辱至此。
她与秦北荒成亲的当晚,秦北荒便出征了,一等两年,却等到秦北荒抬平妻入府,让她成了京都城的笑话。
此刻她若接了这杯茶,便是一辈子的屈辱与退让。
江凝晚不急不缓地开口:“方才二小姐说得对,陆将军可是全家都有军功在身,按理说我这正妻之位是要让给陆将军的。”
“我可怎么敢接陆将军敬的茶?”
喜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在发生变化。
秦北荒转头看了秦渐渐一眼,顿时令秦渐渐慌了神,“哥,我没有......”
江凝晚是疯了吗,她这样故意为难陆清珩有什么好处!
秦北荒压迫的眼神投向江凝晚,“昨晚我们不都说好了吗?”
闻言,江凝晚心中冷笑,是啊,昨晚秦北荒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给足陆清珩颜面,不可为难。
毕竟陆清珩与寻常女子不同,性格直率。
啪——
清脆尖锐的碎裂声响起。
猝不及防的,陆清珩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
令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我是个粗人,直来直往惯了,不明白你们那些弯弯绕绕。”
“这茶你不喝,那就不喝吧,我这个人从不强求谁。”
“我与北荒相爱相守,不在乎世俗眼光与看法,也无需征得你同意。”
陆清珩神色坦然。
秦北荒唇边带着笑意,眼神宠溺地看着她。
听见这话,江凝晚也不恼,只是自责道:“惹恼了妹妹,倒是我的不是了。”
“也怪我,没把话说完。”
说着,江凝晚从袖中取出一物,双手递上前,“这是掌家之印,我是想先将管家之权交给妹妹。”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凝晚。
陆清珩顿时有些无措,攥紧了手心,一时后悔方才的鲁莽,江凝晚这般大度的行为,倒让她落人口实了。
秦北荒开口打破了寂静:“这家你管的好好的,清珩她是习武之人,不擅于此,你还是收着吧。”
江凝晚连忙说:“将军,擅不擅长不重要,这掌家之权是对妹妹的重视!”
“妹妹若是不收下,便是真的怪我了?”
“看来我真是不该坐在这儿,让夫君和妹妹为难。”
她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却满含心酸与委屈。
在场宾客都看得不忍,窃窃私语起来。
梨春在一旁目睹全程,心中惊了又惊,小姐昨日还说忍了,今日这是何意?
恰巧江凝晚眼神朝她瞟来。
主仆二人对了一个眼神之后。
梨春立刻哭着上前跪下,恳求道:“陆将军,夫人把管家之权都交出来了,你就高抬贵手吧!”
“难道非要逼死夫人不可吗!”
顷刻间议论纷纭,都听得出来,江凝晚交出管家之权是被逼的,再想到陆清珩摔茶之举,一时间都替江凝晚不平。
“虽说是将军,但也不能如此无耻吧?仗着军功在身,竟如此逼迫正室。”
“说到底不还是个妾,刚进门就骑到人头上来了。”
翌日一早,国公府便派人来接她了。
江凝晚假装感染风寒,卧床休息,没有随国公府的人回去。
打发走了国公府的人,梨春连忙关上房门,“小姐,他们走了。”
江凝晚这才从床上起来。
梨春前来伺候,“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吗?昨晚小姐不是还打算回国公府一趟吗?”
江凝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要回去,但要等一个人。”
“今天什么日子了?”
“十月初七。”
江凝晚微眯起眼眸,依稀记得就在这几天了。
清晨的院子里吵吵嚷嚷,江凝晚往窗外望去,“外面什么动静?”
正好徐嬷嬷快步而来,抱怨道:“方才陆夫人叫我们过去训话,说今日起府里开支减半。”
“马上入冬了,下人们的冬衣竟然也减半了。”
“这不是要冷死人吗!”
“大家都在抱怨呢。”
闻言,江凝晚诧异挑眉,陆清珩还真这样做了。
逸王妃的病日渐加重,陆清珩现在缩减开支,必然是为了还回春堂的账。
但缩减开支也没用,缩减不出三万两。—
墨韵阁里,陆清珩算账算得头疼,算完一看,生气地将账本丢到一边。
秦北荒刚外出而归,见状心下一紧,“清珩,怎么了?”
“再怎么省,也凑不出三万两!丘神医那边可有进展?”
秦北荒神色黯然,“丘神医已经离开京都了。”
“连行踪都隐匿了,就是不愿见我。”
闻言,陆清珩心中一沉,“这下是彻底无路可走了。”
沉默片刻,陆清珩犹豫着试探问道:“要不我拿嫁妆贴补一些?”
秦北荒脸色一沉,神情严肃,“我一个大男人,岂能用你的嫁妆。”
“我找同僚借了些,母亲和渐渐的首饰,再变卖些,想必能凑出来。”
“先拿到天山佛莲,解决眼下的困难。”
陆清珩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
国公府。
正厅。
江国公神情严肃,质问道:“你在将军府都做了些什么?”
江凝晚缓缓放下手中茶杯,这是她回家后,父亲说的第一句话。
比起亲情,他只在乎自己的名声和颜面。
“我能做什么?”
见她如此懒散的态度,江国公面色愠怒,“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前就让你多看女诫,你非要整日去凌家鬼混,三从四德是一问三不知!”
一旁的继母齐氏连忙开口:“老爷别生气,姐姐当初一心习武,没教过晚儿如何做个贤妻良母,也怪我,未能好好教导晚儿。”
这些话,前世江凝晚就已经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
如今听来,还是一样难听。
“父亲不觉得秦北荒有错吗?我们分别两年,他一回来就抬平妻入府,可曾顾及国公府颜面?”
“我若不强硬些,任他们欺辱,便是让人觉得国公府无用,都是孬种!”
江凝晚尖锐的一番话,让江国公脸色骤变。
“强词夺理!”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没跟秦北荒圆房?”
此话一出,齐氏眸光闪烁,眼底掠过一丝幸灾乐祸。
掩唇惊道:“什么?还没圆房?”
“这这这要是传出去......”
齐氏的语气和神情,仿佛这是极其丢脸的事。
江国公脸色也难看极了,苦口婆心地劝道:“秦北荒娶了陆清珩回府,你心中不平。”
“但陆家满门武将,军功在身,你再怎么闹,秦北荒也不可能休了陆清珩。”
“你这样只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等你与秦北荒有了孩子,正妻之位自然就稳固了。”
江凝晚叹息道:“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江国公追问:“为什么!”
“因为......秦北荒不举。”
什么!
江国公和齐氏两人皆是一僵,如被当头棒喝。
回过神来,齐氏神色难堪,“姑娘家怎不害臊,这话怎可出口!”
江国公也如临大敌般,“你可不敢胡言!秦将军年纪不大,也从未听过有什么隐疾。”
见父亲态度有所转变,江凝晚故作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没有骗你们,是真的。”
“他要用燃情香。”
齐氏不解,“燃情香是什么?”
江国公重重一拍桌,“那是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段!”
齐氏大惊,追问道:“那他用了燃情香还是不举吗?”
江凝晚目光直视,“姨娘倒是不害臊,连这都要追问。”
话一出,齐氏胀红了脸,移开了眼神。
江国公沉默半晌,深思熟虑后,语气沉重:“我想办法请名医给他治治。”
江凝晚惊住了,“秦北荒变心另娶,还不举,我要和离!”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一出,江国公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我要和离!”江凝晚语气坚定。
齐氏瞥见江国公脸色铁青,连忙劝阻:“晚儿,你可不要跟你娘学,动不动就是和离。”
“咱们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和离,便是弃妇,名誉扫地,今后如何在世上立足呢?”
这话无疑是更加惹怒了江国公。
江凝晚也心知肚明,齐氏就是故意提起她娘的。
因为外祖父获罪后,她娘想要寻找证据为外祖父脱罪,她的国公父亲怕受牵连,多次阻挠。
她娘索性和离了。
和离是她娘提出的,是她娘不要这个国公府了。
这是她爹心里一直以来的一根刺,因为他是被抛弃的那个。
“真是你娘教出来的好女儿!”江国公起身怒斥。
“有样学样,竟也满口离经叛道的话!”
江凝晚心中生出一股怒意,语气坚决:“我娘没有错。”
“她敢爱敢恨,有责任有担当,有世间许多人都没有的勇气。”
“和离而已,怎么就是离经叛道?男人能休妻,女子凭什么不能和离?”
此话一出,江国公和齐氏皆是震惊万分。
齐氏故作心疼,红了眼眶,“晚儿,你娘和离抛弃了你,你怎么还......”
她娘和离之后,齐氏没少煽风点火,明里暗里让她对娘心生怨恨,可她从来没怨过,在她心里,胆小怕事的爹,配不上她娘。
娘在乎家人的生死与清白,可爹在娘和离之后,立刻抬妾为妻,生怕丢了男人的脸面。
“我娘从未抛弃我,姨娘不必挑拨离间。”
有些话她以前不敢说,可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她在乎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
“逆女!”
江国公震怒,冲上前来便狠狠一巴掌。
啪——
太医怎么会莫名其妙上门来给他送这些药材。
江凝晚一脸无辜,“关我什么事,我能请来这么多太医?”
秦北荒咬牙切齿,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少动怒,不然这么多补药吃了更上火伤身啊。”
说完,江凝晚缓缓转身离去,唇角笑意再也压抑不住。
给她下药还跑去跟她爹告状,那就不能怪她了。
不过也的确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楚王竟然这么大阵仗的请来五位太医。
秦北荒不举这件事,瞒不住的。
想到这儿,江凝晚便立刻出门逛街。
果不其然,在广丰酒楼用午膳时,便听见有人在议论此事。
秦北荒不举。
消息已经传开了。
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快。
“秦将军年纪轻轻竟然不举,简直匪夷所思,是真的吗?”
“太医都去了五个,能是假的吗?”
“听说太医院里所有的壮阳药材都送过去了,满宫皆知,这还能有假?”
听到这里,江凝晚饭都吃的更香了。
梨春坐在旁边无心吃饭,竖着耳朵听旁边的议论声。
低声道:“小姐,事情闹这么大,秦将军想要破除谣言,就只能尽快让陆将军怀上身孕了。”
江凝晚微微一怔,梨春的话倒是提醒她了。
前世陆清珩嫁入将军府不久便怀上了身孕,但是孩子没留下来,时隔五年后才又有了孩子。
当时她掌家,没能及时发现陆清珩怀上身孕好生照料,孩子没了,秦北荒怪罪到她头上。
那之后五年没有给过她一次好脸色。
记得当时是在冬日里。
那五年里她也调查过,陆清珩之所以没了孩子,是因为身体亏损,孩子本就留不住,不然也不会时隔五年才怀上第二个。
不过因为发现得晚,告诉秦北荒的时候,秦北荒已经什么都不信了。
“小姐?”梨春的喊声拉回她的思绪。
回过神来想想,反正快和离了,这黑锅总不能再甩到她身上。
想着,江凝晚给梨春夹菜,“快吃,下午还有事呢。”
在广丰酒楼用过午膳后,江凝晚本想进宫去求皇上下旨和离。
谁知刚出广丰酒楼,停靠在路边的马车撩起帘子,一张阴沉的脸映入眼帘。
“上来。”秦北荒满面怒意,阴沉得可怕。
梨春紧张地拉住了江凝晚的衣袖,“小姐。”
拍拍梨春的手背,江凝晚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而动,往将军府而去。
“母亲的膳食都快没有油水了,你倒是一个人在广丰酒楼吃香喝辣。”秦北荒语气不悦。
最近将军府上下开支减半,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江凝晚竟然跑来广丰酒楼吃饭。
江凝晚淡然道:“我嫁过来之前,将军府过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将军倒是忘得干净。”
秦北荒面色愠怒,“但你已经是将军府的人了,一家人理应同甘共苦,谁家夫人像你一样,只顾自己。”
江凝晚懒得理会。
她以前就是顾左顾右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秦北荒忽然质问:“我问你,你是不是跟楚王说了什么?”
“我跟楚王不熟。”
“昨日楚王去过国公府,你也去了。”
“那又如何?”
江凝晚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秦北荒怒不可遏,手掌猛地掐住了江凝晚的脸,逼着她直视着自己。
“江凝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吗!”
跟她圆房被她赶走,却又在外造谣自己夫君不举,秦北荒实在不解,她到底想要什么。
江凝晚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揉了揉发疼的脸,“将军若真敢休了我,我倒敬将军是条汉子。”
但秦北荒不敢。
陆家军功在身,如今风头正盛,若在娶了陆清珩后又休妻,只会让人觉得秦北荒是个薄情寡义、攀龙附凤之人。
不修私德,难免影响未来的仕途。
更何况,她还是国公千金,秦北荒哪有那个胆子得罪国公府,他爹最在乎面子和名声。
秦北荒紧握着拳,重重落在凳子上,切齿道:“你做这么多,就是要让将军府鸡犬不宁,逼我休了清珩是不是?”
“清珩是我此生唯一挚爱,你就算是手段用尽,也得不到我的心。”
江凝晚不禁想到前世的悲剧,心中生寒,不禁问道:“要共苦的时候,说我们是一家人,现在却又要与我划清界限,是不是我的作用就是给你们将军府提供锦衣玉食的生活?”
秦北荒却反问道:“给了你主母之位,掌家之权,风光无限,你还不知足吗?”
“若你想要个孩子,清珩也是愿意的,但那晚不是你把我赶走的吗!”
听着这嫌弃的语气,江凝晚心中冷笑,“这么说,我是不是该跪下来叩谢啊?”
“这些东西,我嫁给谁都能得到,你何必一副大恩大德的样子?”
她的话噎得秦北荒无话反驳。
不知不觉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江凝晚下了马车便要离开,却被秦北荒一把抓住手腕,强行将她拉去了锦华居。
“你干什么!”
“母亲要见你。”
当进入锦华居正厅,见逸王妃神情威严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几个拿着戒尺的嬷嬷,江凝晚便顿感不妙。
“这是做什么?”江凝晚上前坐下。
“起来!”逸王妃冷声呵斥。
江凝晚稳如泰山,“母亲这是要罚我?总该有个理由。”
“从前是我娇惯了你,想着你是个知礼守节的好姑娘,不曾给你立过规矩背过家训。没曾想你如今竟与外男勾结,败坏自己夫君的名声!”
病中的逸王妃恼怒拍桌,用尽了全部力气。
“今日你便跪在这儿,背家训,背女诫,我守着你背完为止!”
“若背不好,嬷嬷手里的戒尺不会手下留情。”
“背完了才能吃饭!”
江凝晚不禁攥紧了手心,“我爹娘都不曾让我背过这些。”
当初嫁进来时,也说要立规矩,恰逢那时讨债的上门,她出面还清了逸王生前欠的债,逸王妃就变了脸,再没提过规矩这回事。
现在不肯拿钱出来了,规矩也又来了。
逸王妃加重了语气,厉声道:“那是你娘的失职,今日我便替你娘好好教教你,最重要的规矩。”
“女子,当以夫为天!”
还未来得及细想,下一刻齐氏的话让她惊在原地。
“当初是你非要嫁楚王,我软磨硬泡你爹,才让他答应把婚约让给你,急急忙忙地把江凝晚嫁到了秦家去。”
“现在你又说不嫁楚王了?”
江凝晚脑子一嗡。
难怪两年前秦北荒要出征,根本没时间准备大婚,她本意也是想等秦北荒出征归来再谈婚论嫁,但她爹非要将她嫁过去,仓促成婚。
原来是为了把楚王的婚约留给江溪如。
江溪如想嫁谁便能嫁谁,而她的想法和选择,都不重要。
脸颊莫名又火辣辣的烫了起来,心却凉了又凉。
江溪如跪坐在地上哭喊道:“反正楚王想娶的也不是我,退婚他也乐意!”
听见这话,江凝晚更加怀疑,江溪如是不是重生了。
可这一次,楚王不是来退婚的。
江溪如情绪激动,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齐氏见状也没办法,只得将丫鬟唤了进去,照顾着江溪如。
走出房间,齐氏才见到江凝晚在这儿,立刻换上一张笑脸,“晚儿,忘记跟你说了,这清辉苑是......”
“这是从前我娘住的院子。”江凝晚心有不平。
齐氏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她不是和离了吗?不是国公府的人,还给她留着院子做什么。”
“你也出嫁了,这么好的院子空置着多可惜。”
江凝晚不自觉攥紧了衣袖。
“那我和我娘从前的东西呢?”
齐氏想了想,“好像是放在后院杂物房了,你去找找看。”
“楚王还等着,我就不陪你找了。”
说完,齐氏抬手抚过头上的金钗,扬起下巴抬步离去。
江凝晚无意中扫了一眼,却瞳孔一紧,鸾凤衔珠钗,那是太后赏赐给她娘的!
如此贵重的首饰,偏偏刚刚戴上了,就是故意让她看到的。
江凝晚强忍下怒意,转身离去,正巧房间里的绫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江溪如怎么了?”
“二小姐又发热了。”
江凝晚疑惑,“又?江溪如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绫儿答道:“几日前,二小姐似乎是做了个梦,受惊严重,就突然高热,大夫也看不出什么病症。”
“做梦能吓成这样?”江凝晚感到不可置信。
“奴婢不知,只是常听二小姐夜里做噩梦,总是在求饶,喊着别杀我。”
江凝晚眉心一跳。
果然有蹊跷。
若江溪如真是重生了,那就说明前世她的死,不是失足落水,是被杀?
跟楚王有关吗?
“奴婢先去给二小姐煎药了!”绫儿行礼后便匆匆离开了。
江凝晚也离开了清辉苑,叫上梨春一同去往后院。
今日回府,她是要取一样东西。
她早就知道爹是不许她和离的,所以一开始也没寄希望于她爹。
太上皇还在世时,她娘以平民之身随军杀敌数百,本不合规矩,但太上皇得知并未责罚,反倒赞赏她娘是将门虎女,还赐了随身的金鹤玉佩,许诺可以跟他要任何赏赐。
但不能涉及朝政。
这金鹤玉佩一放便放了许多年,娘叮嘱过此物要拿来保命用,但外祖父出事却用不上。
两年前突遭变故,她沉浸悲伤之中,又匆匆嫁到了秦家,之后忙于府中大小事务以及找寻翻案证据。
便将这金鹤玉佩忘在国公府了。
推开杂物房的房门,灰尘扑面而来。
“咳咳咳......”
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放在此,已布满灰尘,角落里还有老鼠吱吱跑过。
“真是过分,小姐是出嫁了又不是......他们竟然把小姐的东西堆放在这。”
江凝晚心中腾起怒意,属于她的东西,一样不落都得讨回来!
“先找东西,我记得是一个黑匣子装的。”
“好。”
两人打开箱子翻找起来。
但翻遍了整个杂物房的箱柜,都没找到那个黑匣子。
甚至所有值钱的金银首饰,都没了。
两人翻了个灰头土脸,看着空空如也的盒子,满腔怒意。
“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定是被他们侵吞了。”梨春生气又心疼,小姐在将军府受气,回了娘家还受气。
若是凌家还在就好了,定会护着小姐为她出头,国公府那两位也不敢如此过分。
江凝晚忍着怒意,走出杂物房。
径直往清辉苑而去。
“小姐,你想做什么?”梨春快步跟上。
“梨春,你记住我说的话。”
“你去前院,无论待会发生什么,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楚王拖住,不能让他走。”
关上门来,有些事情她再反抗也没有用。
趁着今日楚王在,她爹顾及颜面和名声,才会有所妥协。
梨春认真地点点头。
房间里,绫儿正在给江溪如喂药,江凝晚走进房间,目光扫过梳妆台,上面的朱钗首饰样样眼熟。
但并未瞧见装金鹤玉佩的黑匣子。
“大小姐。”绫儿起身行礼。
江凝晚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药碗,目光冷冽地看了床上的江溪如一眼,“你下去吧,我来给溪如喂药。”
“正好我们姐妹俩许久未见,叙叙旧。”
江溪如目光紧盯着江凝晚,看着那明艳动人,满身富贵的模样,酸涩一笑:“真是羡慕姐姐啊。”
“当家主母,锦衣玉食,真是风光无限......”
江凝晚淡淡一笑,放下药碗,前世的七年里,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谁知道,风光的外表下是什么样的呢。
锦衣玉食是她娘给她的,跟将军府可没关系。
“楚王今日上门来商量婚事和聘礼,想必妹妹婚期将近,嫁到楚王府,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可比我风光气派多了。”
江凝晚目光深邃地观察着江溪如的神情。
听到楚王不是来退婚的,江溪如震惊万分,神色难掩慌张。
突然抓住江凝晚的手臂,激动道:“你喜欢?那我们换好不好,你去嫁楚王!”
江凝晚冷冷地拂开她的手,“妹妹说什么傻话,楚王虽然面冷,但定会好好对待妹妹的。”
这时江溪如红了眼眶,眼里满是恐惧。
“我的首饰,妹妹用着可还喜欢?”江凝晚微凉的指尖拂过江溪如耳朵上的黄玉耳坠。
江溪如紧张躲开,眼神闪躲有些心虚。
“这是爹给我的。”
江凝晚眼眸一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露出腕上碧绿通透的翡翠镯子。
江溪如慌张不已,却怎么都挣不开江凝晚的手。
“这些首饰,我不跟你抢。”
“你把那个黑匣子还给我。”
江溪如浑身一震,情绪激动地挣扎起来,“什么黑匣子,我没见过!”
看她的神情,江凝晚就确定东西在她那儿,并且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江凝晚眼神冰冷,一字一句威胁道:“若不还我,我就告诉楚王,你重生了。”
逸王妃神色凝重起来,“凝晚,你一向大度,持家有道,清珩她有官职在身,指不定哪天就上战场,如何能管家呢?”
江凝晚淡淡一笑,“府里这么多人,也不是非我不可呀。”
“当然是非你不可了!”逸王妃着急,脱口而出。
“为何?”江凝晚故作迷茫。
逸王妃神情忽然有些不自然,“府里谁有你能干呀?”
江凝晚心中冷笑,是非她的嫁妆不可吧。
她当年嫁过来,有三份嫁妆,国公府一份,外祖家一份,还有娘亲备了一份。
纵是陆清珩全家军功在身,得了皇上那么多的赏赐,也远不及她嫁妆的一半。
一旁的陆清珩看着账本,脸色愈发难看,惊道:“这账上怎么就剩几百两?这么大个将军府,一个月开销也不止了。”
“这账本当真没问题吗?”陆清珩语气质疑。
秦渐渐立刻凑上去看了一眼,顿时急了眼,厉声质问江凝晚:“你管家两年,莫不是中饱私囊了?否则账上怎么会亏空至此!”
江凝晚从容淡然地喊了声:“梨春。”
身后的梨春立刻掏出一本账,昂首挺胸站了出来,声音响亮:“二小姐每个月的月钱是五十两。”
“除此之外,年初三月,二小姐送礼,玲珑玉镯一对,花费二百三十两。”
“四月,二小姐广丰酒楼设宴,花费三百二十五两。马场赌马,花费一百三十两。”
“五月,金银首饰花费二百六十八两,新裁浮云锦两身,花费三百二十两。”
“六月......”
听着这一笔一笔账,秦渐渐神色有些慌乱,气急败坏怒斥:“够了!”
“你的意思是,钱都是让我一个人花了是吗!”
江凝晚神色从容,不急不缓地开口:“你说我中饱私囊,我当然要证明清白,秦北荒俸禄多少,还不够二小姐你去广丰酒楼吃一顿饭的。”
“更别提这将军府里的吃穿用度。”
“若我中饱私囊,将军府上下怕是都要去乞讨为生了。”
那平静的语气,却说着最尖锐刺人的话,秦渐渐满脸通红,无话反驳。
就连逸王妃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陆清珩更是无话可说,难怪非要将管家权交给她,这就是个烫手山芋。
“账上余下的这点钱,翻修宣威将军府根本不够。”陆清珩将账本合上,神色不悦。
江凝晚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对了,二小姐和母亲初秋订购的雪狐裘还未交付,若是退了,能省几百两。”
“还有府中上下的冬衣,数量减半,也能省出来一些。”
秦渐渐恼怒起身,“江凝晚你好歹毒的心肠!”
“你如此虐待我们,就不怕我哥休了你!”
江凝晚挑挑眉,“你冲我嚷什么,现在府里管家的是清珩妹妹,你跪下求求她不就行了。”
“实在不行,宣威将军府不翻修了便是。”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真是要撒手不管,这让逸王妃有些不安。
连忙好声好气地说:“凝晚,将军府是皇上赏赐的,不能空置着啊,这是对皇上的不敬。”
“你的嫁妆还有不少,不如先拿出来垫一垫。明日.你去宣威将军府选个喜欢的院子,咱们好好的翻修一下,回头一起搬进去。”
江凝晚挑眉轻笑:“哦?原来之前没打算让我住啊?”
逸王妃脸色一僵,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毕竟这府邸是皇上赐给北荒和清珩的......”
话未说完,江凝晚便笑着打断:“母亲说的对,赏赐给谁的,谁出钱翻修便是。”
她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向陆清珩。
陆清珩此刻憋着一肚子气,谁甘愿当人妾室,她早早便与秦北荒说好,新府邸有她,就没有江凝晚。
谁知江凝晚竟这般难搞,交了管家之权,怎么都不肯出钱翻修了。
一时间气氛凝固。
陆清珩缓缓开口:“我记得,你的嫁妆有一部分是凌家出事前置办的,但在你成亲前,凌家被抄家流放,按理说,你的这部分嫁妆也是要查抄的。”
听到这话,江凝晚眼眸骤然一冷。
迎上陆清珩的眼神,凌厉万分。
“妹妹竟连我的嫁妆来自何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咱们一家人,知道的是你关心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算计我嫁妆好几年了呢。”
江凝晚面带笑意,眼神却冷冽如刀。
这话反倒让逸王妃眼神有些闪躲。
又打圆场说:“清珩性子直,说话可能不中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开个玩笑罢了,母亲这样郑重其事的解释,反倒显得清珩妹妹小气了。”江凝晚唇边带着笑意。
逸王妃只觉得头疼病要犯了,难受地揉了揉额头,这江凝晚是吃错什么药了,句句夹枪带棒。
秦渐渐连忙上前扶着逸王妃,“母亲你又头疼了?快请洪大夫!”
说完,秦渐渐怒瞪着江凝晚,“母亲要是有个好歹,有你好看!”
江凝晚也关切地看向逸王妃,“母亲若是身体不适,不如先回去歇着?”
逸王妃却摇摇头,虽神情疲惫,但仍要坚持,“老毛病了,无碍。”
“凝晚,你方才也说了,咱们是一家人,翻修将军府的事,你得帮帮忙。”
而陆清珩也扫了一眼桌上的账本,语气冷冽:“我自认没有打理将军府的本事,这管家之权我不会接的。”
“宣威将军府翻修与否我不在乎,若将来皇上问起,我也只能如实相告。”
这义正言辞的话,可真是充满了威胁。
江凝晚口干地喝了口茶,轻飘飘地笑道:“皇上九五之尊,国家大事都处理不完呢,怎会管这等内宅小事。”
“除非是有长舌之人告状。”
说罢,她放下茶杯,扫了厅内几人一眼,“我们府里应该没有这样的小人吧?”
一旁的梨春听得心中暗爽,没憋住笑了出来。
落在陆清珩眼中却格外尖锐,脸色发青,指关节攥得咔咔作响。
逸王妃更是气得头疼难忍,脸色煞白。
秦渐渐惊慌喊道:“母亲,你怎么了!母亲!”
“来人啊!来人啊!”
陆清珩也连忙起身前去查看。
而江凝晚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
很快,一抹威严的身影疾步入内,“母亲怎么了?”
秦渐渐立即怒指着江凝晚,“她把母亲气的头疼病犯了!”
“哥你管管她!”
秦北荒带着怒意的眼神投来,大力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险些将江凝晚拉摔倒。
一下子撞到房门上,疼痛令江凝晚不悦蹙眉。
“江凝晚,你闹够了没有?清珩已经入府,一切已成定局!”
“你若有怨冲我来便是,怎能如此不孝,把母亲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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