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紫儿李云的现代都市小说《为奴九年你淡漠,断亲倒戈后悔啥?紫儿李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千岁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清了来人,赵惊凤目中一紧。李云身上的衣料不算华贵,却是气质出尘,内敛且淡然。“他怎么来了?”茶楼中人不算多,李云带着人跟小二去了楼上包厢。穿云侯收敛目中神色,“惊凤,刚才那人你认得?”赵惊凤点头应声,这个从敌国归来的皇长子,跟传闻中大不相同。与张扬跋扈的二皇子更是形成鲜明对比。“他就是皇长子,李云,我在金銮殿上见过一面。”“陛下今日原本要立二皇子为太子,但李云的丫鬟不畏权贵忠心进言,陛下为了彰显公平,所以给他们设了一场比试。”“比试的内容便是筹备玄甲军的粮饷,赢了的人便是我的夫君,也是大炎太子。”穿云侯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他这次偷偷回京,就是为了确保玄甲军的粮饷能够无虞。敌国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对大炎进犯。将士们在外苦寒,朝中粮饷...
《为奴九年你淡漠,断亲倒戈后悔啥?紫儿李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看清了来人,赵惊凤目中一紧。
李云身上的衣料不算华贵,却是气质出尘,内敛且淡然。
“他怎么来了?”
茶楼中人不算多,李云带着人跟小二去了楼上包厢。
穿云侯收敛目中神色,“惊凤,刚才那人你认得?”
赵惊凤点头应声,这个从敌国归来的皇长子,跟传闻中大不相同。
与张扬跋扈的二皇子更是形成鲜明对比。
“他就是皇长子,李云,我在金銮殿上见过一面。”
“陛下今日原本要立二皇子为太子,但李云的丫鬟不畏权贵忠心进言,陛下为了彰显公平,所以给他们设了一场比试。”
“比试的内容便是筹备玄甲军的粮饷,赢了的人便是我的夫君,也是大炎太子。”
穿云侯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他这次偷偷回京,就是为了确保玄甲军的粮饷能够无虞。
敌国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对大炎进犯。
将士们在外苦寒,朝中粮饷却迟迟不至,再拖下去怕是玄甲军难以支撑。
“原来陛下竟然将筹备粮饷作为两位皇子之间的比试?”
穿云侯沉思片刻,发现赵惊凤面色有异。
“惊凤,为父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陛下现在对我赵家的忌惮日益加重......”
话未说完,他叹了口气,功高震主,是历朝历代武将都难以挣脱的困境。
“爹爹,女儿明白,而今能保全赵家和玄甲军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嫁入皇家。”
看着如此聪明懂事的女儿,穿云侯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痛。
“只有玄甲军未来掌握在皇家手里,陛下才能真正的放心,只是让两个皇子打赌,怕是不妥。”
穿云侯心有忧虑,毕竟玄甲军的粮饷现在是他心头巨石。
陛下且都束手无策,交给两个皇子未必能够妥善。
赵惊凤却摇了摇头,“女儿看也未必,刚才皇长子身边跟着的应该是京城几个富户商贾。”
“你更看好皇长子?”
赵惊凤低头蹙眉,陛下当初把她许给皇长子,现在又改诺言,本就不是明智之举。
“没有,只是......蛰伏九年回到京城,满朝文武无一人敢为皇长子言,甚至不如一个小丫头明事理。”
“我只是感觉,若易地而处,寒入心扉。”
穿云侯捋了一把胡须,眼底涌出些许笑意,“从商贾入手,足以说明皇长子智慧,不妨静观其变。”
包厢中,除李云淡然自若,其余人皆是坐立不安。
他们多少都听了些传言,皇长子跟二皇子在筹备玄甲军的粮饷。
得到皇长子的邀约时,只恨不得立即称病不出。
只可惜,李云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诸位不必拘谨,这家茶楼据说是京中最好的茶楼。”
李云故意止住话头,一白面短须男子连忙接口,“是是是,能跟皇长子坐品香茗,实在是荣幸之极啊!”
话刚说出,那人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这个时候多嘴干甚?早知道就改一改这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习惯了。
李云笑意吟吟,眼中狡黠的像只狐狸。
“王掌柜何必妄自菲薄,万宝商号可是在京中坐拥最大的钱庄。”
王仁年难以置信的愣了片刻,“皇长子殿下知道我?”
在京中行商比不得别处,光是给那些官员的打点费用便花钱如流水。
即便如此,还不一定能成事,更不要说他们记得你姓甚名谁。
李云面色如常,坦然点头,“虽然我刚回京城,王掌柜的名声却也是有所耳闻。”
王仁年目中一热,眼眶泛红。
他刚想说些感动的体己话,又被李云接下来的言语堵了回去。
“诸位应该有所耳闻,陛下立下我与二皇子的比试。”
众人面面相觑,只点头不敢说话,包厢内一时间安静的鸦雀无声。
便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王仁年皱了皱眉头,第一个起身,冲着李云拱手行礼。
“不瞒殿下,草民略有耳闻,但是这玄甲军的粮饷,这......它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我等只是本分生意人,怎么可能拿的出这么大一笔银钱?”
“是啊,皇长子的难处我们明白,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李云饮下一口茶,将杯盏搁置在桌,举止间气度非凡。
竟全然不像坊间传言般粗鄙不堪。
这些商贾最大的阻碍并非银钱,而是权贵。
他在外九年,二皇子却是如日中天,京中官员大多被二皇子收入麾下。
就连皇帝陛下也对二皇子宠爱有加。
一但这些商贾选择相助,便会得罪二皇子一脉。
民不与官斗,任谁都会选择明哲保身。
“诸位,我并非是找诸位出钱,而是想跟你们做笔生意。”
李云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想要从这些商贾手中套钱,最好的办法就是利诱。
商人中利,更何况他还有一块金牌,自然要让这块金牌发挥出它的作用。
“殿下是说......跟我们做生意?”王仁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些达官显贵从他们这里拿钱哪次不是有出无进,谁会真正跟他们做生意?
李云略微点头,指尖轻扣桌面。
“正是,我要跟你们做的生意叫债券。”
“大炎不产玉石,达官显贵却对玉石尤为喜爱,所以我打算组建一支商队做玉石生意。”
“而债券,便是我对各位的承诺,不论你们投入多少,一年为期,每月我都给你们按三分利算。”
“满一年,本息全结,并有额外分红,如何?”
众人一听,纷纷开始盘算,这对他们来说可是稳赚不赔,还能得到皇长子的赏识。
王仁年最先开口,“殿下,我愿意出五十万两,跟您做这个债券!”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却是愁眉不展。
“并非草民不信任殿下,只是殿下毕竟在外受苦九年,又怎会做生意,这万一......”
他的话也是其他人比较担心的,一旦有个闪失,那可就是血本无归。
来了!李云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块金牌。
“此物是陛下所赠,足以为我今日所言担保。”
御赐之物?那些商贾纷纷神色肃然。
“不着急,诸位可以好好考虑,我在京中只有一个住处,考虑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随后,李云看向王仁年,“王掌柜,债券的发行就由万宝商号来,如何?”
王仁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立刻起身行礼,“草民定不负殿下所托!”
然而直到太阳完全升起,养心殿也没人出来。
李云依旧站在那里,不声不响没有其他动作。
紫儿心疼的看向李云,这是第几次了?
皇帝晾着李云,皇后也晾着李云。
就算是想给下马威,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啊!
李云突然皱了皱眉,心中感觉不妙。
又差点儿忘了这具身体是原主李云的,不是他自己的,昨夜几乎熬了一宿,再加上水米未进,又一早站在这里,消耗过多身体扛不住。
李云身影晃了一下,紫儿连忙扶住了他。
“公子,要不我们回去吧,以公子的能力就算在外面我们也过得很好。”
李云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抬手揉了揉紫儿的脑袋安抚。
他又何尝不知呢,刚踏入京城时,的确非常期待能见到家人。
现在虽然冷静不少,但是他也不会甩袖离去。
“紫儿,商路的开通并非只是为了太子之位,更不是为了留在皇宫。赵家军是大炎的脊梁,守护边疆不许敌国越境,他们守得只是这座皇宫吗?”
紫儿疑惑的看着李云,心里有些不解。
既然公子不是为了太子之位留在这里,还能是什么。
“公子,紫儿没听明白。”
李云笑了笑,眼中闪烁出璀璨光芒。
“赵家军守得,是大炎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而我,也想为赵家军,为百姓做点事。”
两世为人,李云深知将士们的志气和辛苦,更清楚平民百姓的无辜。
他想要开通商路为的并不是李承章,更不是李家皇室,而是不忍心看将士们苦守边关却缺粮缺钱。
紫儿这才点了点头,鼻头一酸,把眼泪憋了回去。
“可是,谁又能明白公子的良苦用心?”
李云笑的轻松淡然,“你啊。”
紫儿一愣,用力的点了点头。
“公子放心,紫儿一定会永远陪在公子身边!”
又不知过了多久,养心殿里才走出一个太监,见到李云后浅浅行了个礼。
“大皇子,陛下召您入殿呢,请吧。”
李云点了点头,给了紫儿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进入养心殿。
“孩儿拜见父皇。”
李云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李承章目光威严的扫了一眼。
“起来吧,朕让你写的关于商路具体事宜的奏疏,可曾写好?”
李云从怀里拿出那本奏疏双手呈上。
“商路相关皆已完善,请父皇过目。”
太监从李云手里接过了奏疏,呈给李承章。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那些大臣们纷纷低着头各有所思。
李承章打开奏疏看了一眼,随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李云离开大炎的时候,并不曾接触过政事,更别说写奏疏。
而他手中的这份奏疏,却是文字精简,事无巨细。
字里行间都能看出李云的治国之才,甚至是为君之道。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李承章不发话,自然无人敢动。
李昭焦急的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却发现李承章面具露满意之色,心里更是又气又恨。
这个李云,究竟都写了什么,能让一直偏爱他的父皇对李云的奏疏露出这种神色?
众人等了许久,李承章这才合上了奏疏。
“不错,云儿是有大才之人。”
李云俯下身又是一拜,“父皇谬赞,孩儿受之有愧。”
“不,你担当得起。”
虽然李承章也想李昭能够担任太子之位,但是李云的才能让他对这个在外多年的儿子不得不重新审视。
就在这时,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是当朝户部尚书,胡庆宇。
“陛下,先前所言商路一事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
有了人带头,很快,就又有一个大臣站出来。
“臣附议!陛下,大楚跟我大炎素来不和,虽然近些年没有起过兵戈,却也绝无通商的可能啊!”
“臣附议!陛下三思啊,大皇子在楚国多年,尚且不知是否叛变,现如今一回来就要我大炎跟大楚通商,不得不令人猜疑!”
附声的大臣越来越多,李承章却不急着制止他们。
一时间,几乎满朝文武都对李云怒目相视,仿佛再看血海深仇的仇人。
“大皇子,你在大楚做了什么还以为我等都不知道吗?刚回大炎就想插手朝堂之事,还想与大楚通商,是何居心!”
户部尚书胡庆宇说的义愤填膺,字字真切,恨不得以头抢地。
“陛下三思,臣一直听到市井传言说大皇子叛变他国,臣还不信,而今看来,大皇子此举可是异常耐人寻味!”
胡庆宇身后的大臣也跟着附和,“陛下,无风不起浪,臣猜测,大皇子或许真的已经叛变,请陛下将大皇子即刻收押天牢,彻查此时!”
“请陛下彻查!”
养心殿内,支持二皇子李昭那一脉的大臣们瞬间齐声高呼。
“请陛下彻查!”
除了一些同二皇子并不亲近又不常与人结交的几个大臣,其他的大臣几乎都跟着附议。
李昭得意的目光扫过李云,心里乐开了花。
好在他昨天就知道李云想要跟大楚通商,连夜联合了跟自己亲近的大臣商量对策。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就算李云奏疏写的再有能耐,他还不信了,父皇真的会力压群臣为李云出面不成?
李承章目光晦暗不明,眼神一一扫过朝堂下众臣,又看向李云。
“云儿,你可有话说?”
李云当即跪在地上,苍白面容上涌现一丝悲怆。
“父皇,孩儿在外这些年一直不曾忘记大楚,更没有叛变,孩儿身为父皇的儿子,通敌叛国之事断不会做!”
胡庆宇冷哼一声,“通敌叛国的人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叛变,大皇子一面之词,做不得数!”
李云冰冷目光扫过去,胡庆宇心中一愣。
怎么感觉大皇子的眼神比皇帝的压迫感更强?
再仔细看时,却发现李云目光如常。
一定是眼花了,胡庆宇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看来以后得早点休息了。
“这位大人,我若不辩驳,难道等着被你们众口铄金冤死在这里吗?你说我是一面之词,难道是你有证据能够证明我通敌叛国?”
李云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小太监跟他们离得不远,不好多言。
李承章偏颇李昭这件事,李云心知肚明。
但能让一个帝王这么沉不住气,可不仅仅是对儿女的偏心。
或许大炎国库空虚的程度比自己想象中要更甚。
李云目光微敛,若这件事做成了,会不会得到父皇的另眼相待?
他深吸一口气,跟着小太监到御书房外。
圆月高悬,四周一片寂静
唯独剩下了御书房透窗而出的光。
“陛下就在里面等着大皇子呢,请。”
李云点点头,“紫儿,你再等我会儿。”
“好!公子快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紫儿心里颇为开心,如果商路进展得顺利,这可是大功一件!
这个功劳谁都抢不走,到时候李云在大炎的处境肯定要好上很多。
李云刚到御书房,李承章身边的太监十分有眼色的出去了。
“孩儿拜见父皇。”
李承章的目光这才从折子上挪开,抬起头摆了摆手。
“不必多礼,朕听茯苓说,你已经想到了筹措赵家军粮饷的办法?”
李云对上李承章威严的目光,镇定自若的应了一声。
“正是,孩儿在外这些年来从未忘过大炎,这条商路也是儿子一直都在研究的。”
听到李云的话后,李承章面色变了变,这些年来,他的确吃了不少苦。
也正是李云在大楚九年,这才给了大炎喘 息的余地,这么多年大炎一直休养生息,暗中发展。
虽然目前国库空虚是当务之急,但是不论兵力还是将才,大炎都不输任何国家。
不过很快,李承章眼中的愧疚之色便退了下去。
李云身为大炎皇子,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茯苓都跟朕说了,你能想出开通商路来通过贸易充盈国库,的确难得,云儿,你过来。”
李承章指了指他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跟朕说说,这债券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云心中一颤,这是回到大炎后,父皇第一次对他露出带着一丝温情的目光。
他行了个礼,这才到椅子旁坐下。
“父皇,开通商路也是需要本金,况且,一时半刻想要筹措出赵家军的粮饷,只靠商路还做不到,所以孩儿想出了可以推行债券。”
“大炎并不缺商贾,只说京城,商贩遍地,腰缠万贯者亦不在少数,债券便是主要推给他们,通过让他们购买玉石生意的债券来筹措粮饷是最有效的行径。”
李承章沉思片刻,“债券说到底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你怎知那些商人会甘愿购买,拿真心白银买一纸虚无,他们会干?”
李云嘴角扬起一模笑容,显然是十分有把握。
“商场如战场,盈亏都是常事。买债券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兵行险着,但是回报却非常大,孩儿许诺他们足够高的利益,只要有人带动,足以让那些富足的商人动心。”
不过动用金牌的事李云并没有告诉李承章。
“如此说来,债券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那些商贾和大炎都有好处,可是你许给他们那么高的利,而且每月一结,商路可没那么快见到收益,到了日子拿不出那三分利,又该如何?”
面对李承章的疑虑,李云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这个他早就想好了。
“父皇,赵家军所用粮饷不过百万两,但债券能筹集到的远远不止这些,孩儿自会先留出一部分,用以每月返利。”
听了李云这番话,李承章眼中多了些赞赏。
不仅有奇思妙想,还十分周全,运筹帷幄。
“不错,有你这番话,朕就放心了,商路一事你可有具体的想法?这可不近是大炎的事,还牵扯到大楚,如何让大楚同意通商尚且是件难事。”
李云起身行了一礼,“孩儿心中已有主意,待回去后便写一份详细奏疏呈给父皇。”
李承章微微点头。
烛火熹微,光影交错中看不清他的眼神。
“好,朕明日便等着你的奏疏,回吧。”
李云这才躬身行了一礼,离开了御书房。
只剩下李承章目光浑浊,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心思捉摸不定。
李昭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咬牙切齿的瞪着外面。
“父皇,这件事你真的要让他去做?”
李承章眼中隐隐怒意,“你要有你皇兄这个脑子,还至于像如今这般模样,太子之位朕早就封了!”
李昭不服气的低下头,这个李云,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想法?
明明他在外面呆了九年,难道不是应该胸无点墨粗鄙不堪吗?
“父皇,孩儿知错了,日后孩儿一定勤奋用功,但是如果让皇兄筹措到了赵家军的粮饷,那太子之位不也是他的了?”
李承章沉默不语,眼底光芒闪烁。
“一切都还没有成定局,那些商贾不是还没有开始购买债券吗?你只需要在他之前筹措出赵家军的粮饷,太子之位就还是你的。”
李昭面色犯了难,他要是有办法,还至于大半夜跑到御书房来吗?
李承章又怎不知李昭的心思,随手拿起一个折子丢了过去。
“拿去吧。”
李昭不明所以的接过折子,打开一看,面上大喜过望。
“孩儿多谢父皇!”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李云自回到住处后,便奋笔疾书,将商路如何开展,怎么说通大楚皇帝事无巨细的写了下来。
紫儿看了眼天色,面带担忧给李云倒了杯茶水。
“公子,喝口茶歇会儿吧。”
李云接过杯盏,也只停下片刻。
“明日父皇就要奏疏,所以我需要在今晚赶出来。”
紫儿见李云憔悴面容,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公子又不是铁打的,再不休息天都亮了。”
李云摇了摇头,“不急,今晚不写完,明天也没心思应对债券的事。”
紫儿转过头,有些不解。
“债券?公子不是交给万宝商号的王掌柜了吗?会有什么事情?”
李云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目中尤为笃定。
“明日我们的债券怕是会引得众多商贾争相抢购,王仁年做不了主,自然会带着他们来这里。”
身为大炎公主,李茯苓亲自去万宝商号买债券,这个影响力可想而知
尤其是那些观望的商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绝对会坐不住。
每个月三分利对他们的诱惑不小,毕竟这在大炎是前所未有的。
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动,除了担心债券安全与否,更多的是害怕李昭那边的施压。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人最明白这个道理,他不做,自然有的是人愿意,有的是人不怕。
机会稍纵即逝,能有一定身家的商人,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
李云无声笑了笑,王仁年虽然为人精明,但是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胆子小。
因此,一但京城的商人争前恐后去买债券,王仁年绝不会擅自做主。
一个王仁年就能拿出来五十万,其他的商人定然是不遑多让。
这么大的数额,王仁年绝对会来找他。
直到东方露出一抹天光,李云这才把写好的奏疏收了起来。
虽然他现在身为大皇子,李承章却没有给他上朝的权限,看来一会去朝堂,免不得被有心之人刁难。
紫儿见李云起身,慌忙关上窗户,将灯花挑落熄灭。
“公子,寅时都快过了,赶紧去休息吧。”
李云看了眼天色,还能睡半个时辰左右,索性直接在房间里和衣而卧。
不知是原主情绪形象或者是其他的,李云竟然梦到了小时候的事。
那是他还是个孩子,李承章每每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满怀期待,皇后也会亲自帮他打理占了灰尘的衣服。
从未得到过家人关爱的李云,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家的温暖。
仿佛他们只是寻常百姓家。
醒来之后,李云看着外面已经显亮的天,不由得陷入沉思。
怪不得在原主去大楚为奴时,李承章跟萧皇后都十分不舍,他们曾经的亲情的确很可观,也很温暖。
那个时候的李承章,或许是真心想让李云做太子吧。
是什么让李承章和萧皇后有了如今这般偏颇的想法?
就因为觉得他在大楚九年是皇室耻辱吗?
还是说听了那些风言风语的谣传?
紫儿发觉李云醒过来,很快端了一盆热水进屋。
“公子,上朝时那些大臣们可能还会为难你,紫儿跟你一起进宫。”
李云点了点头,接过了紫儿递过来的毛巾简单的擦拭。
大臣的为难是免不掉的,不过李云并不打算让紫儿一起进养心殿。
紫儿跟着他已经习惯了,李云也并没有刻意让她就在家里。
皇宫朱红碧瓦雕龙画凤,自有一份威严不可攀。
那些朝臣看到李云也进宫了,不由得纷纷侧目。
“怎么他也来了,陛下不是没有允他上朝吗?”
一个大臣跟身旁之人窃窃私语,那个人也摇了摇头。
“怕是想在陛下面前出风头,好夺得陛下青睐。”
“一个在外九年的皇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见到李云驻足在养心殿前再也不挪动半步,大臣们这才目光各异的从他身旁经过。
“还以为他真敢进养心殿,没想到他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
“那是,也就二皇子能有上朝的权限,大皇子,罢了罢了。”
紫儿听着那些朝中官员的议论,心里自然是来气。
刚开始他们还会刻意的压低声音,见到李云站在养心殿外后,他们连伪装都懒得。
“这群人欺人太甚!真想去撕烂他们的嘴!”
李云神色坦然,目光淡淡的从人群中扫过,看不出悲喜。
“紫儿,不要动怒,我们只管等着就是。”
紫儿担忧的看着李云,心里根本就放不下来。
“公子,陛下真的会召见你吗?”
李云没有说话,却是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单薄的身影矗立在寒风中。
宛如不可逾越的石塔。
李昭来的时候听到宫女太监们议论李云也到了养心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养心殿门前,果然看到孤零零站在门外的李云跟紫儿,李昭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
“呦,这不是我那个在外九年的皇兄吗?怎么,父皇没让你进去?”
李云平静的看了李昭一眼。
现在还未曾到早朝时间,李承章根本没到养心殿,又怎么让他进去。
“二弟说笑了,父皇还未至。”
李昭的目光从李云转移到了紫儿身上,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哎呀,这小美人儿在外面受冻,我真是于心不忍。”
紫儿咬紧牙关,深吸几口气这才忍住没有呛声。
“奴婢多谢二皇子体恤,二皇子赶紧进去吧,免得外面风大再被冻伤了!”
紫儿格外强调了“二皇子”和“冻伤”,李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是摆明了讽刺他还不是长子或太子,还拐着弯的骂他身体羸弱。
要不是李云突然回到大炎,他早就成了太子!
这一切都是李云的错!
李昭高傲的扫了李云一眼,“不愧是皇兄的侍女,牙尖嘴利的紧,皇兄本就消瘦,又衣着单薄,要不要我给皇兄多送几件棉衣?”
李昭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眼睛里也只有疏离。
“不劳二弟费心。”
李昭鼻孔朝天哼了一声,“那我可就先进去了,父皇早就允许我入养心殿听政,皇兄,失陪了!”
话音刚落,李昭转过身步入养心殿。
这嚣张作派气的紫儿在原地跺脚,过分,太过分了!
再看李昭,仍旧是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紫儿突然紧张起来,他们家公子不会是被冻傻了吧?早知道就多给公子加一件厚点的衣服了。
李云察觉到紫儿的目光不对,这才关切的转过头。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紫儿摇了摇头,“公子,你冷不冷?都是我太疏忽了,应该多给公子加件衣服的。”
李云心下释然,这么点儿温度怎么会真的影响到他,穿到这幅身体之前,再恶劣的环境,李云也无所畏惧。
“放心,我无碍。”
就在这时,养心殿传来一句高呼。
“陛下驾到——”
紧接着是大臣们的山呼,李云眼中的光彩一闪而过,不知今日父皇是会早些召他进去,还是继续给下马威。
李承章龙袍一甩,重重地踏下台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殿下众人:“朕赐予两位皇子每人一块金牌,准其便宜行事,但绝不可借此强征粮饷!”
“若有违反,严惩不贷!”
说罢,他不再停留,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退朝!”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金銮殿上,气氛顿时松弛下来,却暗流涌动。
文武百官神色各异,都在揣测着皇帝的心思。
李昭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李云一眼,衣袖一甩,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殿,留下衣袂翻飞的残影。
片刻后。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李昭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
他一脸不满地抱怨道:“父皇,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人一块金牌,这不明摆着偏袒李云吗?儿臣如何能赢他?”
李承章坐在龙椅上,慢悠悠地品着茶。
他放下茶杯,笑道:“这金牌不过是个幌子,真要有用,朕早就用了。”
“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做戏给那些老匹夫看。”
皇帝的声音冷淡无比。
“他李云毕竟在大楚做了九年质子,朕不得不防。万一他是大楚的奸细,这太子之位岂能轻易落入他手?”
李昭闻言,脸色稍霁,但仍有些不甘心:“可儿臣如何能赢他?他若真筹集到了粮饷......”
李承章冷笑一声,打断了他:“放心,朕自有安排。”
“玄甲军的粮饷,朕会助你一臂之力。”
看着父皇语气中的肯定,李昭心中稍安。
另一边,李云刚走出金銮殿,紫儿便迎了上来,眼中满是担忧:“公子,您没事吧?刚才在殿上,您为何如此冲动?”
李云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柔地揉了揉紫儿的头发:“傻丫头,我没事。”
“只是你以后切莫如此冲动,那毕竟是金銮殿,不是咱们府上,稍有不慎,便会引来祸端。”
紫儿嘟着嘴,有些不服气:“奴婢只是见他们欺负公子,一时气愤......”
她停止了抱怨,又担忧地问道:“公子,这粮饷之事,该如何是好?”
李云眼神微冷,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我已经看透了,他或许已经不把我当儿子了,他只会帮李昭,不会帮我。”
他想起自己九年的质子生涯,心中一片苦涩。
从大楚归来,没有接风洗尘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如此冷漠,甚至怀疑他是奸细。
“那怎么办?”紫儿急得直跺脚,精致的眉眼间满是焦虑。
李云深吸一口气:“皇宫内不行,那些官员也不靠谱,我们就去皇宫外面。皇城那些商贾巨富,他们的钱加起来未必就比国库少。”
“我手中这块令牌,肯定得好好利用起来。”
“玄甲军对我大炎至关重要,李承章就算忌惮也不敢在军饷上做文章,所以国库大概是真的空虚了!这倒给了我们机会。”
紫儿看着李云坚毅的眼神,小计啄米般点头:
“公子,我相信您一定能赢!”
......
京城繁华似锦,盛世之下,商贾云集。
雕梁画栋的茶楼,飞檐翘角。
木窗边,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正是当朝惊凤郡主,李凤仪。
在她身后,坐着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身形魁梧。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眼神却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若是有熟悉的人在此,定能一眼认出他——大炎赫赫有名的穿云侯,李凤仪的父亲,也是李家军的统帅。
“爹,你这次进京,皇上他......”
李凤仪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穿云侯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嘘,隔墙有耳。这次我乔装打扮进京,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潼玉关乃是我大炎边防重地,若是被敌国知晓我离开封地,后果不堪设想。”
他又叹了口气,“唉,委屈你了,凤仪。”
“为了避嫌,你我父女二人,在京城竟也不能相认。”
李凤仪摇了摇头,轻声道:“女儿明白,爹爹保家卫国,女儿这点委屈算什么。”
“只是......皇上他为何如此猜忌李家军?我们李家军世代忠良,为大炎出生入死,难道......”
穿云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伴君如伴虎啊!李家军兵强马壮,皇上忌惮也是人之常情。”
“这么多年,咱们李家军一直受皇帝猜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圣心难测,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
他正说着,目光忽然落到茶楼门口,眼神一凝。
李凤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白衣公子摇着折扇,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他面如冠玉,气质出尘,正是大皇子李云。
李云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扮得像商贾模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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