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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全文+番茄

沧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慎咬了咬牙:“王爷可曾想过,侧妃也许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您明知她并不无辜却执意维护她,宁愿牺牲掉明媒正娶的妻子,真的是君子所为吗!”慕容霁抬脚将人给踹倒在地:“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王讲话!”他昂着头:“属下只是实话实说。”一阵杀气忽然笼罩下来,江慎感觉自己冷得打颤,手脚一阵冰凉。“本王就是包庇侧妃又如何?赵轻丹既然千方百计地得到了王妃之位,就必须要承受来自这个位置的压力和危险,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他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又变得无比冷漠。仿佛之前那点短暂的怜悯只是昙花一现。“她若能相安无事地回来还依然是四王妃,要是被严惩囚禁,那也只能算她运气不好。”空荡荡的大宗正院里,夜凉如水。吏从手里拿着一根沾着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赵轻丹的...

主角:赵轻丹白莲花   更新:2024-11-26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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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轻丹白莲花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沧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慎咬了咬牙:“王爷可曾想过,侧妃也许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您明知她并不无辜却执意维护她,宁愿牺牲掉明媒正娶的妻子,真的是君子所为吗!”慕容霁抬脚将人给踹倒在地:“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王讲话!”他昂着头:“属下只是实话实说。”一阵杀气忽然笼罩下来,江慎感觉自己冷得打颤,手脚一阵冰凉。“本王就是包庇侧妃又如何?赵轻丹既然千方百计地得到了王妃之位,就必须要承受来自这个位置的压力和危险,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他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又变得无比冷漠。仿佛之前那点短暂的怜悯只是昙花一现。“她若能相安无事地回来还依然是四王妃,要是被严惩囚禁,那也只能算她运气不好。”空荡荡的大宗正院里,夜凉如水。吏从手里拿着一根沾着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赵轻丹的...

《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江慎咬了咬牙:“王爷可曾想过,侧妃也许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您明知她并不无辜却执意维护她,宁愿牺牲掉明媒正娶的妻子,真的是君子所为吗!”

慕容霁抬脚将人给踹倒在地:“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王讲话!”

他昂着头:“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一阵杀气忽然笼罩下来,江慎感觉自己冷得打颤,手脚一阵冰凉。

“本王就是包庇侧妃又如何?赵轻丹既然千方百计地得到了王妃之位,就必须要承受来自这个位置的压力和危险,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

他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又变得无比冷漠。

仿佛之前那点短暂的怜悯只是昙花一现。

“她若能相安无事地回来还依然是四王妃,要是被严惩囚禁,那也只能算她运气不好。”

空荡荡的大宗正院里,夜凉如水。

吏从手里拿着一根沾着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赵轻丹的身上。

她疼得一激灵,因为忍住不吭声,嘴唇都被咬破了。

“四王妃还不认罪吗?何苦还强撑着,与其现在受这些皮肉之苦,不如早点说实话,说不定明亲王还能从轻发落。”

她仰着头肆意地笑了笑,面无血色的一张脸竟在这一刻美得夺人心魄:“本宫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

啪!又是一鞭子,新上覆在还未痊愈的旧伤口上,只让人觉得钻心的疼。

这一世真是命途多舛啊,赵轻丹在心中自嘲。

就算她有心避世,麻烦也会主动找上门来,根本无处遁逃。

白纸黑字的证词就放在她面前,这是要逼着她认罪。

明亲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辩解的机会,无论她用何种说词替自己开脱,都会被无情地否决掉。

对于安盛的律法赵轻丹并不清楚。

虽然身为王妃,即便真的弄死一个平民也不会以命相抵,可会不会被长期囚禁甚至是被贬为庶人就很难说了。

虎头鞭的顶端锋利敦厚,每一下都戳进她的皮肉里,她在无情的拷打之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她已经在大牢的地上了,赵轻丹难受地动了一下,身后就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她心里清楚,这才刚刚开始。

再过一会儿指不定还有其他酷刑等着自己,除非她认罪或是找到极为有利的证据,不然逼供就不会停。

那么慕容霁会帮她吗?

赵轻丹漠然垂下眼帘,依照她对那人的了解,他大概是盼着她死了才好,怎么会帮她,真是可笑。

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赵轻丹抬起头看到一个胖女人走进来,将饭碗往她面前一扔,又粗鲁地放下一碗水:“快吃,吃完我要收走。”

赵轻丹放在鼻尖闻了闻:“饭馊了。”

胖女人不客气地呸了一声:“馊了又怎么样,你还当自己是王妃呢,能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告诉你,进了这大宗正院,你就别想着风光地出去!”

“是吗?”赵轻丹的睫毛眨了眨:“本宫吃的慢,你先出去坐着等一等。”

“真麻烦!”胖女人也不愿长时间站着,到外面找了张椅子坐着等。

趁她走远了,赵轻丹用尽最后的力气,利用灵力调来了一瓶药。

她看了那药瓶一眼,毫不犹豫地将半瓶药都倒入了饭中。

想要她认罪,也要看害她的人有没有那个本事!

外面的日头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是监牢里阴森湿冷,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

胖女人不耐烦地走回来想看看赵轻丹有没有吃完,可是她刚靠近就惊呆了。

赵轻丹倒在了地上,身体在轻微地抽搐着。

她的口中还吐出了不少白沫,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中毒了。

“啊啊,来人啊,要出人命啦!四王妃出事了。”

御书房内,明亲王正在向昭翮帝汇报赵轻丹的事情:“皇兄,四王妃做事一向只图自己痛快不顾他人的感受,这一次会闹出人命,以臣弟看就是学了点医术想要找个平头百姓试手,谁知出了大纰漏竟将病人给弄死了。”

昭翮帝今日在朝堂上心情并不好,两个大臣商议赋税一事,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

明亲王在这个时候来御书房汇报,本以为昭翮帝听了更会动怒。

谁知他只是皱了皱眉头,轻轻转动着的手上的扳指问道:“她认罪了吗?”

“四王妃冥顽不灵,臣弟多番好言相劝她都听不进去,怎么都不肯承认。”

“那就再审一审报官的人,将起因经过弄清楚。那个孩子脾气是大了些,心肠倒是不坏的,不认罪事小,若是冤枉了她就不好了。”

“一介民女岂敢有胆子诬陷王妃,依臣弟看,这件事定是四王妃做的太过分了,放任不管恐怕日后还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明亲王听到没想到昭翮帝不仅没有立刻发火,竟替她说了几句话,顿时心虚了起来。

昭翮帝看了他一眼:“四王妃身子弱,你别太苛待她了。”

明亲王只得应下来,正要退下,刘公公就小跑着急急通报:“不好了皇上,四王爷来了,说是四王妃在大宗正院被人毒害,现在生死未卜!”

昭翮帝刷的起身:“快宣!”




赵轻丹淡淡地解释:“宋大人,莲香父女与本宫无冤无仇,我何苦要害他?若真要害人,从一开始就不会尽心尽力地问诊,更不会让府里的管家烧了莲香的卖身契,还让她拿着银子伺候老人。”

宋砚沉吟:“就算王妃有心做善事,也不能保证针灸手法就是对的,敢问王妃从哪里习得的医术。”

赵轻丹看了一眼慕容霁,知道按他对自己的厌恶,想指望他求情是不可能的。

但她顶着四王妃的头衔,她出了事,四王府也别想独善其身。

所以她赌慕容霁的人不会戳穿她。

“本宫自小对医术就很喜欢,经常研读医书,到了王府之后便师从江慎江大夫,大人可以将江大夫请来询问。”

慕容霁暗暗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还是让人找了江慎过来。

宋砚是知道江慎的,他是已故名医江年的独子,医术高明。

还曾替衙门验过尸首,协助解决了几个棘手的用毒案件。

见他一来,宋砚客气地问:“王妃说她师从江大夫可是真的?”

“不错。”江慎拱手:“自王妃嫁入王府便跟着本人学医,从未懈怠,她天资聪颖,是难得的好学生。”

“依江大夫看,王妃可会犯扎错穴位的错误。”

他坚决摇头:“不会。”

宋砚正要开口,门外忽有一人扬声入内。

光听着声音就觉得来人威严肃穆:“仅凭江大夫的几句话,恐怕不能判定四王妃不是害死人的庸医吧。”

赵轻丹眉心一蹙,这个又是谁?

她抬起头,看到来人的模样似已过了不惑之年,但面容英挺。

尤其一双锐利的眼睛像是盯着猎物的雄鹰,她又无意中注意到他腰间的玉带。

竟用银线绣着祥云,看来是皇族。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慕容霁恭敬地行礼:“参见眀王叔。”

他居然是明亲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没记错的话,他很受皇上的器重,地位非凡。

赵轻丹有些烦,怎么把他给牵扯进来了。

“参加眀王叔。”她也跟着行礼,却换来明亲王更严厉的打量。

“四王妃,本王听说你学艺不精失手害死了人,闹得百姓多有抱怨,你可知罪?”

“轻丹自问所有诊治方法都合情合理,未有出格之处,宋大人提出的死穴受损并非是侄媳所做,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还请王叔替侄媳做主!”

可惜明亲王并不买账:“纵使你跟着江慎学医,也未必就表明你能独立问诊。江慎乃是四王府的家臣,他偏袒你是人之常情,谁知是不是有意替你开脱。”

明亲王问莲香:“除了四王妃,可有其他人靠近过你父亲?”

“再无他人。”

“那你又是否有仇家?”

莲香匍匐在地:“小人一家无权无势,不过是普通百姓,哪敢得罪别人。”

明亲王冷哼一声,看向慕容霁:“霁儿,不久前皇上才为权贵的霸凌行为大发雷霆,你作为皇子更应当以身作则,该不会妄想徇私枉法吧。”

赵轻丹眉目轻垂,竟还有这番缘故。

是谁这么恨她,在这种特殊的节骨眼上陷害她?

恐怕为的就是不想让此事不了了之!

慕容霁深深看了赵轻丹一眼:“侄儿不敢。”

“那就好,既然现在四王妃是最大的嫌疑人,本王要带她回大宗正院接受调查。”

赵轻丹眼皮一跳,大宗正院是收押皇亲国戚的地方,正是由明亲王负责审问。

她虽然没有进去过,可也知道那地方的厉害,一旦进去了,想出去就难了。

尤其明亲王这态度,似乎很是针对她,就算没有生命危险,恐怕也要脱层皮。

慕容霁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明王叔,虽说赵轻丹嫌疑最大,但她并不是无脑之人,病人经她手治疗出了事,她便会第一个被人怀疑,寻常人绝不可能这么傻。”

明亲王有些不屑地笑了笑:“霁儿,你怕不是忘了,四王妃之前可没少做过荒唐事,一般人不敢做的她都做了,你自己也是受害者,怎么转眼就不记得了。”

言下之意,她赵轻丹蠢得人尽皆知,会医死人连累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赵轻丹眉头深锁,顺着他的话说:“王叔,正是因为轻丹之前行事鲁莽,才不知道自己得罪过多少人。我替老翁治病的事情并不算秘密,四王府和赵家的许多人都知道,保不准有谁传了出去,被有心人盯上了想借此机会陷害我。”

明亲王轻哼了一声:“后续如何本王会查清楚,但现在依照规矩,大宗正院你不想去也得去。来人,请四王妃走一趟。”

他话音刚落,赵轻丹的身后就多了两个护卫押着她。

明亲王是奉圣命管束宗亲,纵是慕容霁也无法阻拦。

“王妃。”眼看着她要被人给带走了,慕容霁突然开口。

他直直地看着她:“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说实话即可。王叔不是黑白不分的人,你若是清白的,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赵轻丹听出了慕容霁话语里的意思。

他是在提醒她,即使被严刑拷问也千万不要认罪吗?

看来他也清楚,自己一旦被构陷成立,宸王府只会有害无利。

很快,一行人就将赵轻丹给押走了。

他们一走,宋砚也不敢久留,有些为难地看着慕容霁:“四王爷,既然这件案子已经移交给大宗正院,便不归京都府所管了,下官这就将莲香带走。”

慕容霁冷冷地看了眼地上:“慢着,这位莲香姑娘留下。”




疼,身体被人撕扯般地疼......

赵轻丹是被一股难忍的痛楚给刺醒的,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长凳上。

身后一个护卫手执长鞭一下下地鞭打着她的后背,她想要挣脱,却毫无力气。

“赵轻丹,黎华公主千金之躯岂是你能冒犯的?此次五十鞭只是小惩,再有下次,本王剥了你的皮!”

说话的人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周身的气质却冷如霜雪。

赵轻丹,是谁?

她痛得几乎痉挛,恨不得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对她下手。

可是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漫涌过来。

她愣住了,她居然重生了?

赵轻丹勉强抬起头看清说话的人。

在一身玄衣的衬托下,男人的眉眼寂寥疏离,五官惊如月华照影。

此人便是她如今的丈夫,安盛王朝的四王爷慕容霁。

乍看人间绝色,实则郎心如铁!

五十鞭终于停了下来,赵轻丹身子一松,整个人滑落在地上。

慕容霁本以为她晕死了过去,却发现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那双原本死鱼般无神的双眸此时漆黑如墨,像是深邃的旋涡。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却听赵轻丹残喘着吐出一句话:“慕容霁,若我说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信吗?”

不同于之前愚蠢的大喊大叫,她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慕容霁一愣。

边上的黎华公主突然走了过来:“荒唐,谁会陷害你,分明就是你因为记恨本公主说你蠢笨,心存报复将本公主的贴身丫鬟落碧给推到河里害她淹死了,这可是本公主的奶娘亲眼所见,你还有何狡辩!”

赵轻丹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讥笑。

这种货色,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她淡淡质问:“奶娘亲眼所见,为何当场不喊人来救她,任由她死了?”

黎华没想到这愚蠢的女人竟问出这种问题,一时语塞,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四王妃,如今本公主在四王府小住,奶娘惮于你的身份才不敢立即求救。”

“既然忌惮我的身份,奶妈应该咬死不说才对,怎么落碧一死,她就立马把我给招了出来?是不是她自己害死了,栽赃嫁祸给我。”

“你胡说!奶娘跟落碧感情深厚,她怎么会杀落碧。也只有你跟本公主有仇,又仗着身在四王府,才有这胆子痛下杀手。”

黎华越发愤怒,朝着慕容霁埋怨:“四哥,我看四嫂根本没有反省,五十鞭打得还不够!”

赵轻丹忍住后背火烧似的灼痛,眉目疏离:“公主的贴身丫鬟都习得武艺,可我半点功夫没有,是如何能跟她抗衡的?”

“那是因为你从背后暗算!”

“赏月湖边入夜常有府内护卫巡逻,她被我推到水里若是呼救定会引起护卫的注意,又为何她没有呼救呢!”

黎华咬牙切齿地辩解:“落水之人呛到了,哪有能力呼救?”

她嘲讽地挑眉,满脸的不屑:“你是傻子吗?若是清醒之人落水,即使被呛个半死也一定会发出声音求救,这是求生本能,除非那人是个哑巴,或者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意识了!”

慕容霁低垂的眉眼划过诧异,赵轻丹这个女人素来只会没脑子地吵闹,绝不会思路这么清晰。

怎么被打了一顿,倒像是聪明多了。

黎华呼吸一滞,神情有轻微的惊惧。

可她很快冷静下来,赵轻丹一向是个傻子,眼下不过在虚张声势,不用怕她。

“四哥,四嫂怎得这般不要脸,证据都摆出来了她还嘴硬,甚至想诬陷给我,岂有此理!”

赵轻丹沉声道:“让我看看落碧的尸体。”

慕容霁疑惑地盯着她,地上的女人脸色苍白,无论怎么看都显得孱弱。

偏偏那双眼涌动着一股倔强和狠厉,让人不能忽视。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同意了。

很快落碧的尸体被人抬了上来,赵轻丹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丫鬟:“红螺,扶本宫起来。”

红螺红着眼睛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王妃,您还能走吗?”

她慢慢起身,明明痛入骨髓,却能走出凌人的气势。

来到尸体边上,碧落原本清秀的脸已经被泡肿了,唇色发白,一片死色。

赵轻丹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发现她的十指指甲根部呈现隐隐的黑紫色,可指甲的顶部却很干净。

她勾起唇角,盯着黎华:“她有中毒的迹象,淹死的人会先沉入水底,死亡后才浮出水面。湖底泥沙沉淀,她若正常死亡,指尖应该会有淤泥。可是落碧的指尖一片净色,反而是根部不对劲,说明她在水下时已经没了意识,怕是那会儿就中毒身亡了。”

黎华紧张地狠咽了几口口水,不敢置信地看着赵轻丹。

怎么可能?这女人竟把事实全部说出来了,她这种笨蛋是怎么猜到的?

更恐怖的是,赵轻丹又突然道:“黎华,毒药是芊罗散是吗?这可是渝北王朝的毒,人人皆知你的母妃晨妃娘娘来自渝北,若是我将此事禀告父皇,你猜他会如何处置?”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黎华彻底慌了。

父皇很讨厌后妃尔虞我诈,如果让父皇知道她跟母妃藏有渝北的剧毒,绝对是惹祸上身。

“毒杀丫鬟,嫁祸王妃,黎华公主,你还不知错吗!”

赵轻丹后背一片血粼粼,可她却站得笔直,惯常呆滞的脸竟显得肃杀威严。

吓得黎华跌坐在地,话都说不清了。

慕容霁本想冷眼旁观,根本没料到赵轻丹能扭转局面,把黎华震慑到这个地步。

他压着心中讶异,沉声对黎华说:“之前发生的,本王念在兄妹情分便既往不咎了,黎华,你是一国公主,日后切忌不可心术不正。收拾行李回宫吧,不要再留本王府邸了。”

黎华哪敢再辩驳,灰溜溜地带人走了。

她路过赵轻丹边上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要吃了她。

赵轻丹身体一松,终是承受不住伤痛跌了下去。

红螺勉力扶着她向慕容霁求饶:“王爷,求您看在娘娘是被人冤枉的份上找大夫来替她医治吧,她身子本就不好,根本受不住啊。”

慕容霁探究地看了她一眼,方才还气势逼人的女人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力气,虚弱地靠在红螺怀里。

她死了与他和干?

这种让人作呕的女人,他恨不得她尽快消失。

但她方才的表现,怎么像是个陌生人?

一直在边上注意着这里动向的王府侧妃沈月秋见慕容霁迟疑,便上前一步说:“王爷,她好歹是王妃,还是救救她吧,不然妾身害怕。”

慕容霁温柔地看着侧妃,还是他的月秋善良,比赵轻丹高了不止多少去!

他冷漠地吩咐手下:“东越,去把江慎找来替她医治。”

“是!”

赵轻丹再醒来,后背的灼烧感已经降了不少。

屋子里有苦涩的药味,红螺见她醒了,便端了过去喂她。

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黄芪、肉桂、枣皮等巩固元气的药,并无害处,便捏着鼻子一口喝了。

这次她彻底清醒了,也完全接受了眼下的处境。

她本是敌国渝北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更是绝世巫医,精通神力,更有高明的医术,为渝北君王一人所用。

而这位赵小姐是安盛王朝赵太傅的大女儿,自小蠢笨,还特别花痴。

从她第一眼看到慕容霁开始就不顾廉耻疯狂地追求他。

在一次宫中皇子臣眷都参加的宴会上,她偷偷潜入慕容霁的温泉池。

给他下了迷幻药,使他意识不清“非礼”了她。

为了皇家颜面,慕容霁只得娶了赵轻丹。

可人人都知四王妃的劣性,暗地里把她骂死了。

穿越而来的赵轻丹怒其不争地揉了揉眉心,她是被渝北的皇帝赐死,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何况这身子柔弱不堪,也经不起长途的折腾,不如就安心以四王妃的身份活下来。

赵轻丹正闭目冥想着,忽然闻到了一股异香。

她霍然睁开眼睛,看到一只雪白的猫从窗口翻了进来。

她默念心术,跟白猫四目相对。

那只猫原本竖得笔直的尾巴瞬时软了下来,乖巧地朝她走来。

还好,她仍通兽灵,能知兽语,只是这猫香的不寻常,惹得她有些怀疑。

赵轻丹抱起猫放在鼻尖嗅了嗅,神情一变。

这时有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了白猫,那猫立刻抖成了筛子。

来的是侧妃沈月秋院子里的夏嬷嬷。

她埋怨地看着赵轻丹:“灵儿只是误入了王妃的院子,怎么王妃连一只猫都不肯放过吗?”

“你哪只眼看到本宫虐猫了?”

赵轻丹警告地看着她:“嬷嬷擅闯本宫的房间,一来便对本宫兴师问罪,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沈侧妃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夏嬷嬷呼吸一紧,很是意外地看着赵轻丹。

怎么回事,这女人说话的时候竟让她觉得充满了压迫感,不自觉地就抖了抖。

“奴婢是看猫儿吓得不轻,一时紧张就......”

“就可以诬蔑当家主母?”

夏嬷嬷眼底闪过不甘:“奴婢不敢。”

“本宫本同这只猫相处甚欢,它是见你来了才受了惊吓,你没有看到它在你怀里发抖吗?”

“怎么可能?”夏嬷嬷不服气地反驳:“这是侧妃养了许久的猫,跟老奴关系亲密,它怎么会怕老奴?”

赵轻丹对着白猫招了招手:“灵儿,来,让本宫抱抱。”

灵儿毫不犹豫地从夏嬷嬷手里蹿了出去,舒服地在赵轻丹怀里蹭了蹭,惊得夏嬷嬷眼睛都瞪直了。

“看清楚了吗?夏嬷嬷。”赵轻丹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夏嬷嬷怕她扣着猫,咬着牙用力将猫掐了回来。

“看来是奴婢误会了,还请王妃勿怪。”

她说完就要走,身后却传来掷地有声的两个字:“站住!”

赵轻丹缓缓走过来:“本宫准你走了吗?”

“王妃有何吩咐?”

啪!赵轻丹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这是今日,你不敬的惩罚,滚吧,下次可不会这么算了。”

夏嬷嬷恨恨地沉下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红螺出门取外敷的药膏,见夏嬷嬷怒气冲冲地走了,心里一紧,忙跑了进来:“王妃,可是夏嬷嬷又来找麻烦了?”

“那贱奴被本宫打了一巴掌。”赵轻丹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一句,红螺吓得脸都白了。

“她,她可是侧妃的人,若回去向侧妃告状,再传到王爷耳朵里,恐怕王妃日子又不好过了。”

她眉眼中止不住的傲然:“告状?呵,一个卑贱的东西冒犯了主子,本宫身为王妃还打不得吗?”

红螺战战兢兢地为她敷药,心里却十分担心。




赵轻丹猛地甩开他的钳制,手上已经被捏住了红痕。

她眯起眼睛,恨不得弄死这个男人:“蒲公英清热解毒,外敷可以愈合伤口,灵儿伤的太重了,不用药好的会很慢。这是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

慕容霁有些不满:“王府有大夫,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赵轻丹娴熟地重新包扎好,把灵儿往慕容霁怀里一放。

“你以为我想多管闲事?还不是你的侧妃嘴上说着心疼灵儿,去给它包扎地乱七八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巴不得灵儿感染呢。”

她讥讽地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开。

慕容霁盯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

护卫很快把夏嬷嬷拉出去鞭刑了,沈月秋不时抹着眼泪。

“虽说嬷嬷犯了这样的错事,可她毕竟伺候妾身久了,妾身真是于心不忍。”

“你身边如今少了一个贴身伺候的,本王会让管事再精心挑选几个人送到这里,不要伤心了。”

沈月秋却想到另一件事,似为难地看着慕容霁:“王爷,月秋不过是侧妃,身边的丫鬟却比王妃还要多了,这于礼不合,不如王爷给王妃也安排几个丫鬟吧。”

慕容霁面露不愿:“你管她做什么?”

“王爷若是不答应,月秋也不要人伺候了。”

“你呀,总是这样好心,本王真拿你没办法,依你就是了。”

沈月秋乖巧地低垂着眉眼,眼底却闪过一抹冷冽。

赵轻丹回到夕照阁就把红螺打发了出去,独自留在了房间。

她盘腿闭目而坐,暗念心诀,用意念重复着几种药材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长袖中多了些东西。

掏出来一看,果然是她需要的那几样药材。

她心里一喜,却突然一阵胸闷,又吐出一口血来,之后便是断断续续地咳嗽。

赵轻丹眉头一皱,这具身体的主人实在是太柔弱了。

巫医问诊,除了凭借高明的医术,还常需要用灵力来调取药物。

比寻常的大夫更为难得。

有这种资质的人世间少有。

正因如此,先前她在渝北才会受到皇帝那般器重。

如今借用了别人的身子,虽说灵术仍可用,却极耗元气,看来必须要多加调理了。

她将红螺叫进来:“以后的饭菜让厨房多准备一些肉类,不能只吃素的。”

红螺有些诧异:“王妃之前说想要保持纤细的身材才能得到王爷的青睐,从来不喜荤菜,怎么突然改变口味了。”

赵轻丹挑眉,原主这一片痴心真的喂了狗啊。

爱上这种渣男,这么委曲求全。

“本宫现在觉得身材无所谓,体力最重要。”

红螺听到她的话也有些高兴,看来王妃是想通了,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她兴冲冲地去厨房让人准备食材。

谁知道到了厨房正好碰到王府里的管事虞香,红螺此前在她这里吃了不少苦,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但虞香已经发现了她,冷冷地叫住她:“站住,红螺,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虞管事。”红螺向她行了个礼:“王妃近来胃口较之前好了,想吃多些肉类荤菜,特意嘱咐我来厨房说一声,从今晚开始调整菜品。”

在虞香眼里,赵轻丹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虽有王妃之名可跟侧妃却根本没法比,沈月秋才是王爷的心上人,更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她不屑地白了红螺一眼:“回去告诉王妃一声,最近王府开销吃紧,王爷吩咐过不可铺张浪费,每日供应的肉类都是固定的,不便替她调整。”

红螺急了:“虞管事,王妃才受了鞭刑,身体正虚弱需要补补,您就通融一下吧,哪怕每餐加一道荤菜也是好的。”

“本管事决定的事情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还不快滚!”

边上一个厨娘却突然开口道:“管事,不如这样吧,让红螺姑娘帮着我们将这条鱼给清理干净,晚上就分点肉给她,王妃那里也好交代。”

虞香听到她这么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好,红螺,你觉得呢?”

红螺咬了咬牙:“好,不知是什么鱼?”

厨娘跟虞香对视了一眼,都不安好心地笑了。

这是条多剑鱼,身上长满了尖刺。

这是府里一个打杂的婆娘准备献给沈月秋的。

据说鱼肉肥美,外面买不到,是难得的补品。

可是鱼拿在手里又滑又疼,厨娘们都不想上手清理它,怕伤了皮肉,还特意找了虞管事过来诉苦。

正好红螺在这里,不用白不用。

红螺从未见过这么骇人的鱼,心里有些犯怵。

虞香揉了揉指甲,面上不屑:“怎么?你不是想给王妃加菜吗,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那我凭什么答应你?”

“这,这要怎么处理啊?”

“拿小刀把外面的鱼刺一根根地刮掉,不过不能把鱼给弄死了,送鱼的人可说了,活鱼下锅熬汤最滋补,提前死了会影响效果。”

红螺不傻,知道厨娘没那么好心。

怪不得她出这个主意了。

如果刮掉鱼刺,这条鱼一定会到处乱动,只能用手按着,很容易伤到。

为了赵轻丹,红螺还是含着眼泪上手了。

果然刚碰到鱼身,这条鱼就开始乱跳,在她指尖扎出一个小红点。

她忍着痛强迫自己慢慢地处理,不多时手掌已经红了一片,全是流着血的小口子。

红螺眼睛一片水光模糊,疼得手指都在发抖。

同样是主子,侧妃就能山珍海味,王妃却因为不被王爷喜欢,连下人都敢怠慢她。

好不公平啊!




其实赵轻丹的生母本是太傅赵同的原配夫人,谁知婚后不久,赵同跟怡庭郡主眉来眼去地勾搭上了,皇上便赐了婚。

郡主身份摆在那里,赵轻丹的生母只能由原配降为了二夫人,正妻之位也拱手让给了郡主。

郡主又生了一儿一女,平日里没少欺负她们母女。

虽然她不是原主,到底占用了这具身体,顶着人家女儿的身份,岂能坐视不管。

赵安兰知道威胁起了作用,倨傲地起身:“行了,本小姐才没空跟你废话,我警告你,在王府老实一点,别给赵家添麻烦。”

赵轻丹心中有些狐疑,太奇怪了。

她刚把莲香给推辞了,赵府就掐着点送了个人来,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怎么回事?

一样不悦的还有慕容霁,听到周洋的汇报,他漆黑的双眸里闪着寒光:“王妃没有拒绝吗?”

周洋摇头。

“赵家竟不声不响地送了个人进来,可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跟赵家串通好的,就知道她不安分。

若不是暗卫盯着,他甚至要怀疑莲香是她有意拒绝的了。

慕容霁冷冷地握住手指,赵家,真是一根毒刺啊。

碧柳来了之后,赵轻丹每次去莲香家里都得防着她,否则她去赵家添油加醋地说一通她的医术说不定会带来别的麻烦。

一次两次的还能防着,但碧柳很机敏,很快就猜测赵轻丹可能有事瞒着自己。

每次赵轻丹都是以逛街为理由,只带阿楚出门,留下红螺趁机看着碧柳。

这次要出门的时候,碧柳提前装睡。

红螺以为她睡着了,也没有提防,等听到赵轻丹出门的动静,她就溜了出去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看见他们进了一间贫户。

她戳破了纸窗,蹲在墙边上贴着耳朵偷听。

这一听可不得了,赵轻丹一直以来竟然都在为这家的老人治病!

“你爹的上半身已经行动自如了,就是这双腿湿寒很重,一时半会儿还下不了床,之后再施两次针,应该就可能走动了。”赵轻丹放好银针,莲香父女自是连连感激。

门外的碧柳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赵轻丹会医术,怎么可能呢!

她眼珠子一转,没有急着回四王府,而是先去了一趟赵府。

赵安兰听碧柳说完就急了:“母亲,赵轻丹居然还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从不知晓。”

怡庭郡主的眼底精光一现,质问碧柳道:“除了医术,赵轻丹可还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

“四王妃对奴婢似有顾忌,平日并不让奴婢太贴身伺候。不过奴婢能感觉到她比先前沉稳多了,连奴婢平日里说话怠慢了,她都不对奴婢发火。”

碧柳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事。奴婢听府上的其他下人说,四王妃在几天前还教训了王府里的一位管事,后来逼着王爷换了个人,那管事如今还在府里,像是怕了王妃,见着她就躲呢。”

怡庭郡主拨弄着细长的指甲,神情越发阴森:“哦,本郡主竟不知她还有这等手段,恐怕之前在赵府,那个小畜生是在藏拙,跟本郡主玩虚的。”

赵安兰不由精神一凛:“母亲,若她不是我们预想的那么笨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

怡庭郡主轻蔑一笑:“就算她绝顶聪明,还不是个贱妾生的玩意儿,哪能跟你比?如今五皇子已经封了王爷,他又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儿子,可是最有可能被立太子的人选。等你不多时嫁过去,日后母仪天下了,她还不是要跪在你脚下称臣。”

怡庭郡主有些刻薄的长脸上露出凶光:“再说了,用不着你出手,光是四王府的那一位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她在,四王爷岂会看得到别的女人,赵轻丹能翻出什么风浪?”

提到五王爷,赵安兰小脸一红:“澈哥哥约了女儿去茉莉坊看首饰呢,女儿晚膳便不在府上用了。”

“你呀,对男人也该知道有收有放,别把自己都交出去了,纵使是夫妻,也不能全然信任。”

“哎呀,女儿知道了。”赵安兰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兴冲冲地出了门。

碧柳也很快回到了夕照阁,才刚进院子,就看到赵轻丹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跪下!”赵轻丹细眉一挑,眼神狠厉地盯着她,看得碧柳一阵心慌。

她不肯跪,不服气地咬着下唇:“王妃凭什么让我跪下?”

赵轻丹手上把玩着两个小石子,眼睛眯了迷。

忽然她手指一弹,两个石子毫无偏差地打在了碧柳小腿的穴位上,下一秒她已经站不起来了,扑通一跪。

碧柳大叫:“王妃这是何故!”

“本宫问你,方才你私自出府去了哪里?”

“不过是出去闲逛,王妃连这种杂事也要计较吗,就不怕传出去说您虐待下人,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赵轻丹无所谓地勾了勾唇:“名声?本宫的名声已经很差了,还在乎多一条吗。你作为府中婢女,不得本宫的应许擅自离府,可你跟踪了本宫,之后又去了赵府。”

碧柳没想到她会知道,不觉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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