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知韩衍的其他类型小说《阿知韩衍写的小说白胖宫女,误惹君心》,由网络作家“银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衍从含德殿出来一言不发,赵福在旁边小心跟着,进了太和宫韩衍脸色终于好了些,“她睡了吗?”赵福一直跟在韩衍身边哪里知道,旁边的小禄子赶紧小碎步去阿知屋子,手里的奏折韩衍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宫妃有孕明明是件好事,可他的心里却提不起半点欢心,小禄子回来很快,赵福听完他的话,心里一咯噔,赵福伺候了韩衍这么多年,韩衍立马就看出了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赵福斟酌道:“回皇上,阿知姑娘不在房中。”“啪嗒。”韩衍将手里的奏折丢到一旁,赵福心一紧,“小禄子说,阿知姑娘戌时三刻出去的。”现在亥时都已经过了两刻,“叩、叩、叩。”偌大的殿内只听到韩衍指骨一下又一下轻敲御案的声音,赵福两腿一软急忙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大殿一片寂静,只听到韩衍冷冽刺骨的声...
《阿知韩衍写的小说白胖宫女,误惹君心》精彩片段
韩衍从含德殿出来一言不发,赵福在旁边小心跟着,
进了太和宫韩衍脸色终于好了些,“她睡了吗?”
赵福一直跟在韩衍身边哪里知道,旁边的小禄子赶紧小碎步去阿知屋子,
手里的奏折韩衍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宫妃有孕明明是件好事,可他的心里却提不起半点欢心,
小禄子回来很快,赵福听完他的话,心里一咯噔,
赵福伺候了韩衍这么多年,韩衍立马就看出了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赵福斟酌道:“回皇上,阿知姑娘不在房中。”
“啪嗒。”
韩衍将手里的奏折丢到一旁,
赵福心一紧,“小禄子说,阿知姑娘戌时三刻出去的。”
现在亥时都已经过了两刻,
“叩、叩、叩。”
偌大的殿内只听到韩衍指骨一下又一下轻敲御案的声音,
赵福两腿一软急忙跪了下来,“皇上恕罪。”
大殿一片寂静,只听到韩衍冷冽刺骨的声音:
“要是她有个好歹,你的脑袋也就不必留了。”
赵福叩头谢恩,当务之急是找到阿知姑娘,
赵福带着人将太和宫上下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阿知,
大冬天的他一脑门汗,
突然,
赵福想起一个时辰前在御花园看到的两个宫女,他眉心紧皱,找来人一问,果然,芍药也不在宫中,
赵福这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得跑着进殿,太急了,进去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皇上,阿知姑娘恐在御花园。”
韩衍一言未发,大步出了太和宫,赵福踉跄跟上,后面还跟了一群抬着銮杖的太监和宫女。
韩衍走得又快又急,赵福好不容易追上,伞刚撑过去就被他打落,
韩衍穿着玄黑龙袍,风雪吹了他一路,
太和宫动静这么大,自然是惊动了后宫,
有那知情的,如德妃、淑妃和皇后,坐在自己宫里都是一脸复杂,
帝王无情不可怕,就怕帝王动心,
尤其还是对旁人,
也有不知情的,但看太和宫这么大动静,一个个在自己宫里也都睡不着,生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稍不注意就牵连到了自己身上。
唯独林昭仪宫中早早就熄了烛火,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诞下皇嗣。
阿知早已晕过去,她倒在芍药身上。
芍药想去求皇上,
可阿知的手一直抓着她,
这里这么黑,她不敢将阿知一个人扔在这里,
在宫里因为“意外”丢失性命的宫女、太监不计其数,
她抱着阿知,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帮她挡一点风雪,
芍药和阿知不同,
她从进宫开始就没有人依靠,什么苦都吃过,
尤其是刚进宫的时候,罚跪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只是,今天太冷了,
连她都受不住了,
芍药抱着怀里的阿知,
阿知已经开始发热了,除了额头,她哪里都冷冰冰,
还有半个时辰才结束,
芍药抱着阿知小声啜泣,
在宫里,他们这样的人命最不值钱,谁都可以肆意践踏,
不说林昭仪,就是随随便便一个总管太监或者嬷嬷都可以要了她们的命,
韩衍远远地就看到了倒在旁边的阿知,
阿知身上落满了雪,旁边还有个宫女抱着她在哭,
韩衍心脏骤停,脚步猛然停下,
后面的赵福跟得紧,差点撞上去,待看清前方的情形时心下大骇,
他下意识去看韩衍脸色,
还不等他看仔细,韩衍疾步过去,最后那几步几乎是跑了起来,
赵福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皇上这样失态了,
印象中皇上这样失态就两次,
一次是皇上生母柳贵妃去世,
一次就是现在,
赵福神色复杂,他本以为皇上只是对阿知姑娘有两分心思,
但如今看来,
他这个伺候了皇上多年的人还是看错了。
芍药抱着阿知一个劲儿地给韩衍磕头,
“求皇上救救阿知姑娘!”
“求皇上救阿知姑娘一命!”
韩衍脸色黑沉,接过赵福递来的鹤氅俯身紧紧将阿知包裹住,打横抱起,
他狠狠踢一脚还愣着的赵福,“宣太医!”
赵福赶紧连滚带爬往太医院跑去,
韩衍抱着阿知上了后面的銮杖,上去的时候他险些不稳抱着阿知踉跄了一下,吓得周围一圈太监宫女心都提了起来。
銮杖里放着炭盆,韩衍紧紧抱着阿知。
阿知身上一片冰冷,
很冷,
就像当初的母妃一样,
那时母妃也是这样,不管他怎么拼命帮她暖手,她的手也始终没法再暖和起来,
母妃离开的那个时候也是冬天,
也是这样的大雪天,
韩衍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看到阿知躺在雪中,他心里掀起一股巨大的恐慌,
那一刻,阿知与母妃好像重叠了,
十岁的韩衍没能救得了母妃,
二十五岁作为皇上的韩衍从雪中救起了阿知,
到了太和宫韩衍抱着阿知一路直进主殿,
他刚将阿知放到床上,赵福就带着太医院医正赵太医狼狈赶来了。
赵太医一把年纪了,这一路跑过来骨头几乎都要散架,
他片刻不敢耽误,诊过脉之后小心道:“阿知姑娘寒气入体,这段时间需得仔细将养着,不然恐怕......”
韩衍黑眸裹挟着冷意,“不然恐怕什么?”
赵太医跪地,“恐怕子嗣有碍。”
满殿宫人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赵太医想起还有另一件事,犹豫片刻还是道:“阿知姑娘久跪,寒气侵入膝盖,今后一旦受凉就极有可能引起膝盖再度刺痛。”
太医都不会把说死,现下赵太医说极有可能,那基本就是已经确定了。
留下两个宫女照顾阿知,趁着小太监在煎药的功夫韩衍去了前面,
宫里是没有秘密的,端看帝王想不想知道。
小禄子方才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赵福当时就忍不住心里啐骂了句“蠢货”。
满宫上下谁看不出来阿知背后的人是谁,何况,阿知姑娘现在明面上还是太和宫的宫女。
就连得宠如淑妃都不敢将手伸到太和宫的人身上,偏偏就林昭仪那个蠢货敢,
也就是蠢人有蠢福,
林昭仪今天被诊出有孕,就算是看在她肚子里那块肉的份上,想必皇上也会网开一面。
阿知满眼无措地望向他,未干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韩衍神色不变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阿知也猜不透。
她低啜委屈道:“是她先的,她说我上不得台面,生来就是要伺候人。”
阿知说着泪眼汪汪将红肿的双手伸到韩衍面前,“旁边有很多人,她们都看着我。”
韩衍神情松动,
阿知敏锐抓住,一嗓子就娇娇哭出了声,“皇上,她们都欺负我。”
韩衍的心彻底软了,那点意味不明的芥蒂早就消失了。
他想起怀中女子的出身,后宫是什么地方他最清楚。
就是家世高贵也都如履薄冰,就像当初他的母妃,何况还是像阿知这样无依无靠的。
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韩衍心底升起阵阵怜惜,见怀里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轻声低哄:“不哭了,朕没有怪你。”
阿知哭得凶,仿佛要把满腹的委屈都哭出来。
韩衍也是第一次遇到真敢在他面前这样哭的人。
从他登基以来,不管是朝臣还是后宫里的这些人,他们哪个敢在自己面前真的哭?
偏偏怀里这个人不管这么多,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九五之尊。
可阿知这样韩衍不仅不讨厌,内心竟然莫名的愉悦。
只是,阿知这泪水仿佛决堤。
他心疼了。
“是朕的不是,不哭了好不好?”
韩衍轻轻将怀里人脸上的泪水擦掉。
阿知适可而止,她知道面前的人是皇上。
哭声渐渐小了许多。
阿知满脸泪水可怜巴巴地抬头小声控诉,“他们欺负我,皇上也欺负我。”
韩衍听着阿知张口闭口都是“我”,他也懒得计较她的规矩。
他无奈点了下阿知额头,“小没良心的,朕都已经帮你做主了,还说朕欺负你?”
阿知想起已经被降为从五品贵人的赵贵人,她又抬头小心翼翼凑上去在韩衍脸上亲了下,“皇上最好了。”
阿知说完又连着在韩衍脸上亲了好几下,她脸上的泪水糊了韩衍满脸。
韩衍感受到脸上的湿润,颇有几分嫌弃地皱起了眉,“将朕脸当成帕子了?”
阿知看着他脸上的亮晶晶不说话,她刚刚的确是存了一点心思。
不过她看到韩衍这么狼狈心里又过意不去了。
“苒玉,打盆水进来。”
“先不急。”韩衍对着门外的赵福道,“让太医进来。”
阿知看到赵太医,小动作偷偷转头看韩衍。
原来,赵福早就去请太医了。
韩衍只当做没看见阿知的小动作,等人脸转过去了,他嘴角才泄出一丝笑意。
阿知没看到,赵福可是在旁边瞧得一清二楚,心里啧啧称奇。
这阿知姑娘真有本事。
阿知手指看着红肿吓人,但伤势不严重。
严重的反而是她之前衣着单薄站在风中的那段时间里受了寒。
阿知当初被林昭仪罚跪寒气入体就伤了身体,虽然赵太医调养了段时间已经好转,但身子到底是弱了。
赵太医说完,阿知不敢看韩衍,在旁边心虚得很。
赵福和苒玉等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阿知默默往贵妃榻另一边挪了几寸,还要再挪的时候直接被韩衍大手捞过来,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屋外的赵福赶紧对苒玉吩咐将烧好的热水提过来。
韩衍看着怀里明显心虚的人,终于忍不住冷了脸,“你就算要做什么,也不能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阿知抬头怯生生看他,“嫔妾知道了。”
阿知乖巧地双手环抱住韩衍脖子,“嫔妾以后再也不会了,皇上不要生气。”
韩衍看着怀里这个不省心的人,除了叹气又没辙,最后只能不轻不重拍了下她。
阿知小声哼唧一声,韩衍没好气道:“娇气。”
阿知这时候乖得很,窝在他怀里一句话不说。
韩衍直接抱着她朝里面走去,阿知吓了一跳,小脸爆红,“皇上,这是白日。”
韩衍有意逗她:“那又如何?朕是天子。”
阿知涨红了脸,没想到韩衍会这么说。
韩衍本是没有那种意思,但看着阿知这样心意渐动。
不过还是忍了下来,他将阿知放进浴桶,挑眉低声:“朕知道爱妃心急,晚上朕一定好好满足爱妃。”
什么叫她心急?
阿知圆圆的双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韩衍。
韩衍被她这副小模样勾得心情愉悦地啄了下阿知水润的粉唇。
阿知羞得将人推了出去,叫了苒玉进来伺候。
韩衍自己去了隔间换衣服。
阿知刚刚哭得凶,泪水全糊在他身上,他虽然不嫌弃,可黏糊糊的终究还是不舒服。
阿知出来的时候韩衍坐在她的贵妃榻上看书,姿态放松。
阿知披着发挤进他身前坐下,韩衍抬手将人拢进怀里。
他低头看一眼阿知头发,见已经绞干了目光才又回到书上。
阿知才刚刚学字,很多字都认不全。
她平时就算是看话本子都看得一知半解,要不就是让芍药念给她听。
想到芍药,阿知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阿知离开太和宫的时候很想把芍药带在自己身边,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只是个五品的淳婉仪,芍药跟在她身边伺候肯定是没有在御前好的。
芍药是御前的一等大宫女,只要她不出错,一般人谁也不能随便欺负她。
可要是跟了自己,那就要受委屈了。
韩衍跟阿知在太和宫相处惯了,不管是看书又或者看奏折都不会避着她。
一开始是因为阿知不识字,就算看也看不懂。
后来他虽然给阿知拨了个教习嬷嬷教她读书识字,可也没想过避着她。
韩衍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后宫妃嫔不得干政,这是历朝历代都有的规矩,韩衍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做的。
从前他就算是看书,宫妃也是不得靠近的。
当然,她们自己也都识趣。
可到了怀里这个人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些规矩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韩衍自己都忍不住轻笑,他低头去瞧阿知,一看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阿知抱着他腰睡得香甜,许是不舒服,她动了两下。
韩衍也没把人抱到床上睡,就这样让她抱着自己。
淑妃很美,当得起京城第一美女。
淑妃年纪同德妃和皇后相仿,可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华贵的首饰衬托得她更是明艳夺目。
这样的女人,别说皇上宠爱了这么多年,就算是阿知见了也心生欢喜。
对面淑妃在阿知看她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低头喝茶毫不在意。
只是,
这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得有些久了。
淑妃这才皱眉看过去。
阿知没想到淑妃居然会抬头,像是受惊的兔子赶紧低头装作忙碌的喝茶。
淑妃显然也是没想到阿知这么的......憨。
她方才还以为这位风头正盛的淳婕妤是想来她面前耀武扬威。
毕竟,宫里就是一个新人笑旧人的地方。
旁边的周修仪也是一脸神色复杂,“阿知,你这是......看傻了?”
阿知脸蛋红扑扑小声说:“淑妃娘娘好看啊。”
阿稚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癖好,她格外喜欢皮相好的人。
且不拘男女。
阿知倒是没有什么龌龊心思,她就是觉得美。
对于长得好看的人,阿知下意识就想多瞧两眼。
皇后出来,看到阿知笑得温和,“淳婕妤身子可好了?”
阿知刚起身准备回话,就有人抢先笑着道:“皇后娘娘您不知,淳婕妤昨夜就已经在太和宫侍寝了,想来身子是早就已经大好了。”
殿内顿时响起几道轻笑声。
阿知没有回头看,她们左右嘴上说两句,多争无益。
她恭敬行礼,“有劳皇后娘娘挂念,嫔妾身体已经好了。”
“这自古就没有太和宫侍寝的道理,淳婕妤娘娘果然得宠,不仅将我们都比了下去,竟然是连皇后娘娘都越过了去。”
阿知本不想计较,但这话实在刺耳。
她朝说话的人看去,实在面生。
“你是哪位?”
阿知只是单纯发问,但其他人可不这么想,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笑声。
冯贵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不过,顿时恼怒,“淳婕妤就算不喜嫔妾也用不着如此作贱嫔妾。”
阿知只觉得莫名其妙,“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谈何作贱?”
冯贵人脸色变了又变。
“何况,只是问一下你名号就是作贱了?”
阿知冷着小脸反问:“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敬上位、随意编排皇后娘娘又该当何罪?”
“我......”冯贵人沉气冷声,“淳婕妤怕是误会了,嫔妾万万不敢编排皇后娘娘。”
“呵。”
阿知冷哼:“皇后娘娘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天底下谁都越不过娘娘,何况,留宿一事也不是我这个小小婕妤能做主的。”
阿知这一番话倒是让高位几个侧目,尤其是皇后娘娘,眉宇间更是肉眼可见的舒展。
阿知的话可谓是说到了皇后的心窝子上。
皇后身份尊贵,是这天底下唯一有资格站在皇上身边的人。
可从三年前皇上几乎不进坤宁宫开始,她这个皇后也成了华丽的空壳子。
皇后为皇上不喜,阖宫皆知,
甚至皇上连初一十五这种日子都不愿来坤宁宫。
可谓是一点体面都没给她这个皇后留。
尤其是以前,淑妃有宠,德妃又有着唯一的皇子,她这个皇后地位更是尴尬。
所以对于阿知得宠,皇后比谁都更乐意见到。
今天阿知这一番话更是让她舒心。
皇后望向阿知笑着道:“这一张巧嘴,怪不得皇上疼爱你。”
阿知冷着的小脸立马不好意思,笑得腼腆不知如何接话。
韩衍睨一眼旁边的赵福,“还不赶紧搬张凳子过来?”
赵福身后的小太监动作利索地搬来椅子,赵福稍一犹豫,直接将凳子添在了韩衍身边。
位置只稍微比皇后低几寸。
皇后神色始终未变,甚至看见阿知苍白的脸色还多关心了两句:“你今日也遭了罪,本宫那儿还有一株千年人参,等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
阿知微愣,随即轻声道:“谢皇后娘娘。”
淑妃自始至终都未抬头往上瞧一眼,脊背笔直,仿若一点儿都不在乎,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已经出了血。
就连往日一派温和面色不显的德妃都微微变了脸色,尤其是看向阿知的时候,眼神晦暗,情绪不明。
跪坐在地上仪态全无的林昭仪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她哭着喊:“皇上,臣妾的皇儿没了啊!”
“是她!”
她手指着阿知:“是这个贱人害了臣妾的皇儿!!”
这话她已经重复了好几遍。
不少人听她张口闭口都是皇子忍不住腹诽,这未成型的胎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人就一口咬定是皇子。
真是魔障了。
何况,在这宫里,只有生下来的皇嗣才叫皇嗣。
其余的嘛......
不过是块肉罢了。
阿知见这个时候林昭仪还一口咬定是自己害了她。
她冷着小脸,一时竟不知道林昭仪到底是故意想陷害自己,还是当真以为事实就是如此。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谋害皇嗣这个罪名阿知都不可能背。
阿知声音虚弱却字字清晰道:“皇上,嫔妾当时会摔倒是有人从背后用力推了嫔妾一把。”
事情有了些不一样。
皇后眸色微动,德妃轻转茶盖,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大殿末尾的陶选侍微不可察地抖了下身子。
“淳婕妤,你所言可有证据?”
皇后沉声问。
阿知点头,肯定道:“臣妾记得那宫女右眼眉毛往上大概两寸左右的位置有一颗黑痣。”
至于那宫女脸长什么样子,阿知却是记不得了。
她当时被人猛地一推,情急之中只来得及回头匆匆看了眼。
韩衍朝旁边的赵福点头,赵福立马弯腰快步走了出去。
阿知给的线索明确,赵福带着人搜了所有宫殿最终符合的只有一人。
不过一刻钟赵福就重新回到殿内,他脸色凝重,进来的时候隐晦朝阿知看了眼。
阿知心底倏然不安。
果然,
“回皇上,人找到了,只是,她已经死了。”
韩衍脸色难看,“说清楚。”
赵福抬头看阿知一眼,跪地低声回:“死者是却非阁洒扫宫女水儿,奴才带人过去的时候已经于房中自缢,只留下一张字条。”
赵福弯腰双手举着,将那字条小心翼翼呈上去。
韩衍没有避讳阿知,阿知也看到了。
字条上面就一句话,恳求阿知放过她在宫外的家人。
阿知秀眉轻蹙看向旁边的苒玉,苒玉轻轻点头。
阿知手死死捏紧,忍不住冷哼,这幕后之人可真有本事,环环相扣,看来是铁了心要自己坐实这谋害皇嗣的罪名。
阿知起身,走到大殿中间,不顾疼痛恭恭敬敬跪了下去,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韩衍:“皇上,林昭仪摔倒与嫔妾无关,嫔妾没有碰到她。”
林昭仪手指着阿知,一脸恨恨:“证据确凿你竟然还......!”
“林昭仪!”
阿知猛然提高音量,厉声打断林昭仪:
“嫔妾不知您为何一定要将这罪名扣在我头上,但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将来哪日报应落到自己身上!”
韩衍脸色也是稍不自在,“胡言乱语什么。”
“嫔妾可没有胡言乱语,皇上要是不信,大可让赵福公公带着人过去清点。”
韩衍自是信的,但还是让赵福带着人去了一趟。
赵福回来得很快,他小心将账目呈上去,回头看到还跪着的淳婕妤神色复杂。
他虽心中有数,但怎么也没想到阿知堂堂一个婕妤,竟只有一百零五两银子。
他想到前几次去却非阁阿知塞给她的小荷包,每个荷包里面都装了二两,他刚刚看到那账目差点就想添几两给却非阁还回去了。
韩衍随手将账目翻了翻就递给了旁边的皇后。
两人俱是神色复杂。
皇后让身边的遇春将账目拿给林昭仪自己看。
林昭仪手发抖看完,末了,似是不确定又反复翻,“这......这不可能!”
林昭仪怎么也不能接受,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竟是这个结果。
阿知见她这副模样冷眉轻挑:“这怎么就不可能了?嫔妾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这百余两已是多年省吃俭用才攒下来的。”
林昭仪看着这一幕紧握账本的手骤然松开,又哭又笑地倒在地上,旁人只当她是因皇嗣没保住伤心欲绝。
韩衍早就知晓阿知身世,可如今她跪在大殿中央,周围都是高门贵女,她们一个个都看着她,其中不乏有些人眉宇轻蔑。
好像阿知就是天生的奴才命,她生来就该低人一等。
韩衍眉头紧皱,脸色难看,心底生出了心疼和舍不得。
舍不得她这样卑微,舍不得她无依无靠。
韩衍再一次起身,从主位上走下来。
这回,他没有去抱阿知,只将带着玉扳指的那只手递了过去。
“阿知,起来。”
阿知仰头看向韩衍,没有搭上去,再次说:“皇上,嫔妾没有害林昭仪。”
韩衍目光黑沉,眼底裹挟着巨浪,“朕知道。”
阿知这才虚弱轻笑,将手送上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里。
她本就有伤在身,又强撑着跪了这么久,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在起身的一瞬间差点栽倒,韩衍手快将人抱住就要送到后面去。
阿知不愿意就这样离开,“皇上,嫔妾求皇上给嫔妾做主。”
阿知虽然洗脱了自己身上的嫌疑,可幕后之人明显是想她死,今天要是不把那个人揪出来,它就始终是一根亘在她心里的刺。
何况,凭什么她遭了这么多罪,幕后之人却清清白白、轻轻松松?
阿知从韩衍怀里下来,坐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她冷睨地上狼狈至极的林昭仪。
阿知的确想过是林昭仪一手策划了这一切,但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她封婉仪的时候林昭仪已经被禁足了,想送进去个人都不容易,何况是里面有人出来,还威胁她宫中的宫女。
林昭仪当时恐怕连自己宫中送了哪些宫女过来都不知道。
何况,这些人都是杨公公给她选的。
既然那个叫水儿的有问题,恐怕早在殿中省时就已经被人收买了。
所以才将杨公公这个殿中监都瞒了过去。
这样的暗桩不知道在宫里待了多久。
阿知不认为林昭仪有这个能力和手段。
林昭仪要是有这个手段,今日这一切也就不会既精妙又漏洞百出。
恐怕,就连林昭仪这个害人的,自己都被别人算计了进去。
有这个手段和能力的,只能是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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