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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 全集

韩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韩父韩母去市里看女儿了,这几天都不在家。韩照倒是松了口气。他是韩家的养子,养父母对他并不好。以前还会看在他在机械厂工作的份儿上,做点面子工程。现在他被关了禁闭,韩照几乎可以想到对方会是怎样的嘴脸。听京城的江爸爸说,他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卖给了一个单身汉。后来,单身汉生病缺钱,就把她卖给了孩子走丢的韩家夫妻。十五岁之前,韩照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十五岁以后,韩家的亲生儿子韩冬被找回来了。从那时起,韩照几乎就成了韩家的仆人。那段时日于韩照而言,无疑是十分黑暗的。可是谢清清一直坚定地陪伴在他身边。还亲口告诉韩家夫妻,她这辈子非韩照不嫁。也一脸严厉地训斥过总想缠着她的韩冬,让他不要痴心妄想。谢清清说,她的真心,永远只给韩照留位置。谢清清的...

主角:韩照谢清清   更新:2024-11-25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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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 全集》,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父韩母去市里看女儿了,这几天都不在家。韩照倒是松了口气。他是韩家的养子,养父母对他并不好。以前还会看在他在机械厂工作的份儿上,做点面子工程。现在他被关了禁闭,韩照几乎可以想到对方会是怎样的嘴脸。听京城的江爸爸说,他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卖给了一个单身汉。后来,单身汉生病缺钱,就把她卖给了孩子走丢的韩家夫妻。十五岁之前,韩照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十五岁以后,韩家的亲生儿子韩冬被找回来了。从那时起,韩照几乎就成了韩家的仆人。那段时日于韩照而言,无疑是十分黑暗的。可是谢清清一直坚定地陪伴在他身边。还亲口告诉韩家夫妻,她这辈子非韩照不嫁。也一脸严厉地训斥过总想缠着她的韩冬,让他不要痴心妄想。谢清清说,她的真心,永远只给韩照留位置。谢清清的...

《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 全集》精彩片段


韩父韩母去市里看女儿了,这几天都不在家。
韩照倒是松了口气。
他是韩家的养子,养父母对他并不好。
以前还会看在他在机械厂工作的份儿上,做点面子工程。
现在他被关了禁闭,韩照几乎可以想到对方会是怎样的嘴脸。
听京城的江爸爸说,他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卖给了一个单身汉。
后来,单身汉生病缺钱,就把她卖给了孩子走丢的韩家夫妻。
十五岁之前,韩照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十五岁以后,韩家的亲生儿子韩冬被找回来了。
从那时起,韩照几乎就成了韩家的仆人。
那段时日于韩照而言,无疑是十分黑暗的。
可是谢清清一直坚定地陪伴在他身边。
还亲口告诉韩家夫妻,她这辈子非韩照不嫁。
也一脸严厉地训斥过总想缠着她的韩冬,让他不要痴心妄想。
谢清清说,她的真心,永远只给韩照留位置。
谢清清的爸是杨槐镇的生产队大队长,韩家夫妻惦记着跟她攀亲的好处,对韩照又和颜悦色起来。
那时的谢清清简直就是韩照的天使。
然而现在呢?
她心里的位置越来越宽,已经可以容纳更多的人选。
韩照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三遍才停下。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目清俊,身材颀长。
只是那肤色苍白如纸,眼底也全是青黑,嘴唇处更是布满了干裂的细纹。
可尽管如此,他依然是出挑的。
韩照拿起刀片,将青黑的胡茬剃了个干净。
又自己动手,把略长的头发剃成板寸。
掉落的发丝就如他碎裂的真心,一寸一寸被无情地践踏着。
韩照把换下的衬衣剪成数块,做了墩布。
谢清清和韩冬回来时,就看到韩照拿着那碎布片擦桌子。
谢清清眉心微敛: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衬衫吗?怎么不要了?”
“还有你的头发,怎么也剪了?”
谢清清直觉他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韩照摸摸发尾,又看看手里的抹布:
“剪头发是因为明天要去农场干活,不方便。”
“衣服嘛,晦气。”
这件衬衫是谢清清买的。
那次,韩照修的机器解决了厂里的老大难问题,拿了几张百货票。
他趁假期带着谢清清去了趟省城,给她买了不少的衣服首饰。
谢清清投桃报李,给他挑了这件衬衣。
韩照特别喜欢,不是重要场合都不会穿。
他就是穿着这衣服去赴宴,然后被谢清清送上了别人的床。
谢清清细细地打量韩照:“晦气?”
“嗯。”韩照继续抹桌子,“进过禁闭室的,不晦气吗?”
谢清清哑然。
韩冬眼珠一转:“哥,这衬衫花了15块钱啊,你说丢就丢,也太不心疼清清了吧?”
“哪儿像我,两块一盒的烟我都只舍得买三包。”
谢清清表情有些不自然:
“韩照,本来也想给你买的,但是想到你刚从禁闭室出来,还是低调点,就没买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
“给你带了这个。”


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但是也无人在意。
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
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她得时时陪着。
如果韩照在家,他铁定得甩脸子。
谢清清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
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谢清清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
谢清清找上韩家,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
一问才知道,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
这么要紧的事,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
既然不在生产队,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
谢清清眉头紧蹙,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
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韩照现在的落脚地。
她抬头望向眼前这没关系住不进来的家属房,恰好就跟阳台上的韩照对上了视线。
韩照一愣,好像没想到她会找来似的。
谢清清心下一沉。
就在刚刚对视的那个瞬间,她从韩照的眼瞳里看到了清晰的意外。
可是除了意外,却找不见任何其他的情愫了。
谢清清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他又说不上来。
“韩照。”她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下一秒,阳台上的韩照就冲她笑了笑:“你等等,我下来接你。”
笑容一如既往,语调也是熟悉的温柔。
谢清清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随即又不高兴起来。
待会儿她可得好好问清楚,韩照为什么要瞒着她!
时隔数日再见谢清清,韩照眼底的情绪已经趋近于无。
他甚至能很平静地面对谢清清的怒火:“你怎么来了?”
谢清清面色很臭:“韩照,你好本事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韩照不急不徐地看了她一眼:“你有问过我吗?”
谢清清有些不耐烦:“我每天都要去文工团上班,已经够忙了,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体谅我?”
韩照微微一哂:“我知道你忙啊。”
“白天忙着上班,夜里还忙着陪阿冬。”
“我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谢清清扭着眉头:“韩照,你说话可以别这么阴阳怪气么?阿冬是你弟弟,我是在帮你照顾他。”
“所以,你是想要我感谢你吗?”韩照很认真地发出疑问,“还是要我跟你道歉?”
谢清清噎住了。
她对上韩照真诚坦然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可你出了那档子事,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有阿冬顶替你去机械厂这件事,你心里有气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该怪他。”
“左右你的手指没法干精细活了,以后在家待着,我谢家不缺干活的人,你就老实点,别再到处整幺蛾子……还有,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韩家?”


韩照藏在瞳孔深处的最后一点星光,终于彻底归于暗淡。
他涩声低笑:“我没了工作,你觉得韩家还容得下我吗?”
“这里是生产队看我可怜,借我住的。”
谢清清想否认,可她张开嘴,却愣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不说这些了,”谢清清生硬地扭转开话题,“马上结婚了,明天我们去市里买点衣服首饰。”
韩照点点头:“好啊。”
谢清清再度松了口气,亲昵地握住韩照的手:
“你没钱也不要紧,文工团的收入够用。”
“这个月的工资我都还存着,明天你看中啥,都买。”
韩照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谢清清的脸。
像一根羽毛不着痕迹地掠过。
谢清清忽然心口发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她浑身都不得劲。
“韩照?”
韩照收回视线:“都听你的。”
他大度的样子完全就是谢清清所期待的那样。
可她并不觉得高兴。
两人相对而站,良久后,谢清清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韩照,我晚上还有事,就先走了……明早来接你。”
韩照知道她这是急着去接韩冬下班。
可他已经一点都不在乎了。
包括第二天看到韩冬出现在谢清清家的吉普车里,韩照也毫不意外。
倒是谢清清,多此一举地解释道:
“韩照,咱结婚那天,阿冬也得打扮打扮,干脆带他一起去买新衣服。”
韩照淡淡应道:“你决定就行,不用跟我说。”
谢清清准备好的说辞又一次堵在了喉咙里。
她有些讪讪地试探道:“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韩照不回应,闭上眼睛隔绝了谢清清的视线。
一路上,韩冬就像嘴巴没把门,说个没完。
到了市里的供销社,韩冬更是完全腻在谢清清身旁,不停指使着她买这买那。
等他已经拿下第三样新鲜东西,谢清清才发现韩照什么也没买:
“韩照,你怎么不挑?没看上的?”
韩照摇摇头:“暂时没有。”
谢清清有些不解:“这里已经是最大的供销社了,其他地方可没这么多货。”
韩照正准备找个理由敷衍他,另一边就传来了韩冬的惊呼:
“清清,我想要那个!”
他指着货架上的一枚海鸥手表,眼睛都是亮的。
“我那天看到车间主任的侄子戴了这个,我可不能让他抢了风头。”
手表是贵价品,足足要三十块钱。
韩照工资不低,他知道谢家有钱,在送礼物这块,从来就没有怠慢过。
都是挑好的买。
而谢清清给他的回礼,他也明确表示过只收些小玩意儿即可。
久而久之,谢清清也就习惯了。
韩照以为,谢清清不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
然而此刻面对这只手表,谢清清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行,给你买。”
韩冬开心地捧着表,故意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清清,你好像只带了五十块钱出来吧?这下我哥不就什么都买不成了吗?”


谢清清应该是察觉了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端着笼大包子来到了韩家。
“韩照,我妈蒸了包子,你带去农场吃。”
韩照还没来得及拒绝,韩冬就抓着她的袖子,有点固执地皱着眉:
“清清,我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想跟大家处好关系,要不,你把包子先给我?”
韩冬最喜欢跟韩照抢东西。
谢清清送韩照的小礼物,只要被韩冬看见了,要么想办法要过去,要么就故意弄坏掉。
谢清清知道以后,很生气地指责韩冬,还当着韩家父母的面放狠话:
“再让我看到你们把韩照的东西拿给韩冬,我会叫整个杨槐镇都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事。”
过去种种言犹在耳,谢清清的承诺和偏袒,韩照都牢记在心。
他从来没怀疑过,谢清清会有变心的那一天。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韩照忽然想起去年的某次赶集。
那天,韩冬穿着谢清清给韩照买的鞋子,故意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谢清清硬拽着他要叫他把鞋子脱下来。
韩冬打着赤脚走了几里路,回到家时脚底都磨破了皮。
那时候,谢清清别开脸,语气近乎冷酷:“活该。”
韩照于心不忍,帮韩冬说了两句好话。
“……行了,”谢清清道,“晚点我拿红花油来给你抹点,下不为例。”
韩照以为她是在训斥韩冬。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谢清清当时眼里闪过的,分明便是心疼。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谢清清和韩冬之间就已经生出了复杂的情愫。
只是韩照不知道罢了。
多么可笑!
韩照勉强扯起唇角,目光一寸寸落在那只冒着热气的笼屉上。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几个包子。
可他莫名就想听听谢清清打算怎么办。
“清清,你就答应了吧!”韩冬几乎要把谢清清完全拥进怀里。
“阿冬,这是给你哥带去农场的。”谢清清看似在拒绝,语调却是轻飘飘的。
她时不时看一眼沉默的韩照,眼神中带着隐隐的希冀。
韩照知晓,这是想叫他主动让步。
可他偏不想遂了这两人的愿。
“你昨天不是已经请他们吃过馆子了?犯得着再请一次吗?”
韩冬扯扯嘴角:“还不是因为哥你犯了流氓罪,我都被你连累得抬不起头了。”
他无所顾忌地掐着谢清清的腰:“清清,你都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怎么说我的,呜呜呜。”
谢清清看不得韩冬受委屈,瞬间就忘了站在一旁的未婚夫,亲昵地抱着韩冬,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韩照,几个包子而已,让给阿冬怎么了?”
“而且你是去农场劳动改造的,吃简单点,好让组织看到你的认错态度。”
韩照侧过脸,正好捕捉到谢清清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
心下一片苍凉,韩照不再说什么,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谢清清原本准备好的软硬兼施,竟是完全不需要了。
她愣了愣,某种直觉的不安让她推开了怀里的韩冬,并疾步上前拉住了韩照的胳膊:
“韩照,中午我给你送饭吧。”
谢清清的脸上带着试探,那双眼里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但不多,一丝一缕而已。
韩照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吞了回去:“好啊,你送吧。”
咚!
屋内忽然传出一声闷响。
韩冬摔倒在地上,随即发出压抑的痛吟:“嘶——”


韩照慢慢弯下腰,正准备尝试着挑起扁担时,一只白皙的手从后方伸过来,摁在了扁担上。
“涂红同志,组织上给你安排工作的权力,不是让你借机打击报复的。”
韩照意外地看向来者——
身材高瘦,长相秀美,双眼格外明亮。
却是个韩照叫不上名字的陌生人。
小队长青了脸:“周芸同志,你这是污蔑!”
叫周芸的女青年扯起一抹冷笑:“你敢不敢跟我到组织上当面对质?”
小队长本来就心虚,被周芸一吓,就支支吾吾着跑开了。
周芸重新安排了四个汉子来挑粪桶浇肥,末了才看向韩照:
“你待会儿负责清洗,没问题吧?”
韩照摇摇头:“多谢周芸同志秉公处理。”
周芸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她见四周没人,忽然压低声音,快速道:
“我刚从京市过来,江……同志让我照顾你。”
“兴荣招待所那事儿,我正在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提出来。”
韩照有些意外地抬起脸,干涸的心田缓缓流过一股暖流。
曾经,他为了谢清清放弃了家人。
如今,家人成了他唯一的后盾。
韩照露出了这几日来唯一发自内心的笑:
“兴荣招待所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其他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韩照朝周芸微微鞠躬,便避嫌地走远了。
粪桶恶臭熏天,韩照几度都快干呕出来。
但他咬牙忍住了。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诫自己,此刻所遭受的罪,都是爱谢清清所得到的罚。
他要让这痛刻骨铭心,才能在离开时毫不犹豫。
洗刷完所有的粪桶,一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周芸在小册子上打了几个红勾:
“韩照同志的改错态度十分端正,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她的气质颇冷,说话时又有一股凛然的正气,没有人会对他的话表示不服。
韩照哑着嗓子道谢,随后转身就走。
有人望着他单薄的背影叹气:“可惜了他的手,刘主任那一锤子也忒狠了。”
周芸蹙起细眉,眸中凝起深思。
韩照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擦黑。
门虚掩着,里头飘来饭菜的香味,还有韩冬夸张的夸奖:
“清清,我最爱吃你做的锅包肉了,香得我连舌头都要吞下去。”
谢清清娇声在笑:“就数你嘴馋。”
“清清,你碗里的那块看起来好好吃啊,喂我好不好?”
“……阿冬,你好霸道。”
韩照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谢清清的筷子堪堪伸到韩冬嘴边,猛然一惊,夹在筷子头的那块肉就掉在了桌上。
“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接你呢。”
谢清清站起身走过来,却在韩照的几步之外生生停住了。
她皱着眉,捂着鼻子一脸嫌弃:“你身上什么味儿?”
韩冬已经粗声粗气地叫了起来:“哥,你是掉进粪坑了吗?怎么那么臭?”
谢清清也丝毫没掩饰她的厌恶:“你这是干什么了?总不至于真掉进去了吧?”
韩照的目光慢慢从他们脸上滑过:“我今天去农场干活,涂红是小队长,她让我浇粪洗粪桶。”
谢清清愣了愣,眼神微微游离:“这样啊……那你赶紧去洗洗。”
“这身衣服也别要了——还是先别扔,万一你明天还得干活,也省得浪费。”
韩照笑了。
沙哑的声音像是锐器刮在砂纸上。
“谢清清,一个粪桶一百多斤,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背得动?”
“一天下来,别人都有家人送饭,你怎么不问问我中午吃了什么?”
谢清清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韩冬又用他那天真的语调撒娇:
“哥,你向来能干,不就是挑粪桶嘛,肯定难不着你。”
“而且今天清清陪我去厂里报道,顺便请大家吃了个饭,就没顾上你啦。”
“饿一顿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之前饿了三天不都没事?是吧清清?”
谢清清像是找到了理由,顿时腰杆子都挺直了:
“阿冬说得没错,你就是性子犟,一点亏都吃不得,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针对。”
她好像无奈似的叹了口气:“算了,你赶紧去洗洗,不是还饿着吗?”
韩照每多与谢清清相处一天,就多得了一份死心。
他不欲多说,直接去后屋烧水洗澡。
他故意慢慢拖着,直到把身上的气味洗干净,才重新回到前厅。
谢清清还没走,她正在唱歌给韩冬听,韩冬呢,半靠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给她打拍子。
韩照没有打断他们,径自走到饭桌边,添了一碗冷饭狼吞虎咽。
谢清清倒是看见他了。
她走过去,脸上还带着笑意:“吃慢点,你要是喜欢吃锅包肉,我明天再给你……”
谢清清的话没有说完。
她看向空空如也的盘子,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阿冬太馋了,一时没注意就给吃光了,家里还有鸡蛋,我去给你炒一个。”
在她说话的时候韩照一直都没停筷子。
等她说完,韩照已经放下了空碗。
“不用,我困了,先去休息,你们随意。”
谢清清目送韩照走开,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谢清清忽然有些怅然,她急急道:
“韩照,你还要干几天的活?我带你去市里医院看手。”
“再顺便去挑身结婚穿的新衣服。”
韩照的脚步只是微微停了一瞬:“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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