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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缘薄栀栀无删减全文

上玖殿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爷子抓着我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深吸一口气,感叹道:“缘分啊,章先生之前就和我提起过紫阳道长,只是我去了天行山三趟,都没能见到紫阳道长。没想到,现在竟然遇见了紫阳道长的小师妹。”老爷子赶紧给身后人使眼色:“这花我送你了,还请小道长一定要救救我老伴!”看在花的面子上,我掐指算了下:“您老伴去年拜过中岳庙,路上乱拜了一座山头,山头里镇压的都是些孤魂野鬼,现在那些孤魂野鬼来找您老伴索要供奉呢。您老伴最近总觉得心脏不适,睡觉的时候喘不过气,是因为有东西压在您老伴的胸口。您家挂的桃木剑、开过光的铜葫芦用处不是很大,您回去以后,去楼顶,把盖在顶层遮雨的那层防水布扯掉,砖头拿走。然后把家里的花全部搬到卧室窗台上,这样奶奶就不会觉得胸口闷了。至于桃...

主角:缘薄栀栀   更新:2024-11-23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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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缘薄栀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缘薄栀栀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上玖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爷子抓着我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深吸一口气,感叹道:“缘分啊,章先生之前就和我提起过紫阳道长,只是我去了天行山三趟,都没能见到紫阳道长。没想到,现在竟然遇见了紫阳道长的小师妹。”老爷子赶紧给身后人使眼色:“这花我送你了,还请小道长一定要救救我老伴!”看在花的面子上,我掐指算了下:“您老伴去年拜过中岳庙,路上乱拜了一座山头,山头里镇压的都是些孤魂野鬼,现在那些孤魂野鬼来找您老伴索要供奉呢。您老伴最近总觉得心脏不适,睡觉的时候喘不过气,是因为有东西压在您老伴的胸口。您家挂的桃木剑、开过光的铜葫芦用处不是很大,您回去以后,去楼顶,把盖在顶层遮雨的那层防水布扯掉,砖头拿走。然后把家里的花全部搬到卧室窗台上,这样奶奶就不会觉得胸口闷了。至于桃...

《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缘薄栀栀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老爷子抓着我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缘分啊,章先生之前就和我提起过紫阳道长,只是我去了天行山三趟,都没能见到紫阳道长。没想到,现在竟然遇见了紫阳道长的小师妹。”

老爷子赶紧给身后人使眼色:“这花我送你了,还请小道长一定要救救我老伴!”

看在花的面子上,我掐指算了下:

“您老伴去年拜过中岳庙,路上乱拜了一座山头,山头里镇压的都是些孤魂野鬼,现在那些孤魂野鬼来找您老伴索要供奉呢。

您老伴最近总觉得心脏不适,睡觉的时候喘不过气,是因为有东西压在您老伴的胸口。

您家挂的桃木剑、开过光的铜葫芦用处不是很大,您回去以后,去楼顶,把盖在顶层遮雨的那层防水布扯掉,砖头拿走。

然后把家里的花全部搬到卧室窗台上,这样奶奶就不会觉得胸口闷了。至于桃木剑,可以挪到客厅悬挂。”

随手化出一道灵符,交给老爷子:

“这张符压在奶奶枕头下,可以让奶奶睡个好觉,身体好起来。明天我有别的事要忙,后天,你派人来接我,我去你家里,帮奶奶治病。”

老爷子惴惴不安地接过符纸,连连点头:“好、好。对了,还没请问小道长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呢?”

我把花从保镖怀里抱过来:“我叫凤栀栀,我家在......”

还没想好要不要让他们去算命馆接我呢,谁知老爷子却先惊讶反问:“你是长烬的媳妇?”

长烬?

我愣愣点头:“对、对啊。”

熟人?

老爷子松口气,好笑道:“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我和长烬熟着呢!没想到啊,长烬竟然有福气娶到了你。”

说完,老爷子抬手拍拍我的肩,心情大好:“我后天派人去殷家接你。”

果然是老熟人,首富的老熟人......是大官也正常嘛。

我高高兴兴地搂着花回到烤鱼店,殷锦书已经独自面对一大盘烤鱼无聊到怀疑人生了。

“嫂子你去买花啦?再不回来鱼丸都要被我吃光了。”殷锦书见我落座,热情地帮我捞了一勺小配菜。

我把通明花稳稳当当地摆在桌子里侧,防止被油烟溅到,“是啊,路过花店看见这盆花,觉得比较少见就买了。”

殷锦书凑过去欣赏了一会儿:“你和大哥一样,大哥也喜欢种这些稀奇古怪的花,大哥在京郊的宅子里,卧室有两盆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的彼岸花。也不嫌那花阴气重。”

我拿筷子夹鱼肉放进嘴里,“彼岸花虽然阴气重,但并不是什么晦气的花,彼岸花在佛家经典与道家传说里,都是寓意吉祥的天花。”

“我不懂这些,只是听二哥说,那是坟头花。”

殷锦书好心给我夹了块鱼腹肉,我欣然接受:

“这就是世俗偏见,人们忌讳死亡,不敢正视死亡,就连带着忌讳一切与死亡相关的东西。

我师父说过,人活一世,只是生死轮回中的短暂一幕。

死亡有时候带来的并不全是痛苦恐惧,死亡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人清除这一世的不愉快与不甘心。

就像电脑系统,用久了垃圾太多也是需要重装系统才能正常使用。”

“嫂子你的观点,倒是和大哥不谋而合,大哥以前也经常劝我看淡生死直面世事无常来着。”殷锦书埋头大快朵颐。

我拿着筷子沉默一阵,“你大哥,可能是经历太多,看透了。”

“可不是么,嫂子我和你说啊,我大哥以前的性格可孤僻了!也许是大哥的亲妈走得早,爸又不喜欢大哥,所以大哥的性情比较偏执......甚至还有点凶狠。

家里还没欠债的时候,大哥因为佣人没按他的要求给他泡茶,就一杯子砸破了佣人的脑袋,爸一怒之下就把大哥赶出了家门。

不久家里老宅就抵出去了,爸也消失了,妈为了躲债带着二哥回了外公家,奶奶也被四叔四婶接走了。我在私下也找过大哥,但都杳无音讯,过了好几年,大哥再次出现,整个人都变了。”

我认真听殷锦书讲述殷长烬的过去,“整个人变了?”

殷锦书重重点头:

“对,我小时候,其实很怕大哥,但大哥消失几年后再出现,就变得很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办事雷厉风行。

虽然在外人面前还是那么冷漠,但对我却很照顾,很有耐心。我知道,大哥那些年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委屈才变成这样的。”

从殷长烬的八字上看,他少年时期确实受过很多折磨,而且身体也不太好。

他本来身体就差,接手殷家这些年更是耗尽了精神,熬干了心血。

半个月前又被殷立疆那么一算计,没死在车祸中已经算是老天爷开恩了。

所以我才要通明草养着他,虽然现在说不准他还能再活多久,但有通明草在,至少能为他多续上几年寿命。

“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好你大哥的。”我拍拍殷锦书的手背,坚定承诺。

殷锦书顺势握住我的手,报以一笑:“堂姐说你是骗子,是为了钱才嫁给大哥的,我不信。大哥说他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还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

我给她夹菜:“快吃吧,等会鱼都烤得不好吃了。”

殷锦书露出甜甜笑容,拿起筷子吃得贼香。

我看她吃东西,自己都越来越有食欲了。

十来分钟后,她突然不好意思地用期待眼神盯着我,脸红问道:“嫂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一个人的面相?”

“看相啊,可以。”我不假思索地答应。

她磨磨蹭蹭地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送给我看:“这个。”

我抿了口果汁,视线落在五官还算周正的男人脸上,定睛一看......猛地被呛得咳嗽起来。

“这人不是......”

不是我在洗手间门口遇见的那个渣男吗?!

殷锦书傻兮兮地问我:“不是什么?嫂子你见过他?”

我抽了抽嘴角,反问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殷锦书羞红了耳根,低头忸怩道:“恋爱关系......不过我们是地下恋,我妈嫌他家太穷,学历低,不许我们交往。”

我赶紧吞口凉果汁压压惊:“咳,锦书啊,要听妈妈的话。”

殷锦书失落放下手机:“我们、是高中同学,高二在一起的,到现在都六年了。是我追的他,我不在意他家庭条件不好,也不在意他学历低,只要他对我好就够了。”

我干笑笑,是啊,对你好只是看中你的家世,对你好现在正和自己的前女友约会,算计着怎么用你家的钱去养他的心头好。

我扶额为难的敷衍:“那个,看相需要静心,回去我再给你细说。”

殷锦书天真的没多想,哦了声,继续埋头吃美食。

晚上八点半,我们俩吃饱喝足地离开烤鱼店。

殷锦书看着手机聊天界面的那个亲吻表情红着脸提起精神,兴奋地挽着我胳膊要带我去逛商场。

我掐指算了下那渣男的大致方位,正巧,就在附近。

为人看了这么多年命盘,我比谁都清楚恋爱脑有多难带,说一万遍,比不上亲眼瞧一次。

虽然解决方式过于简单粗暴,太残忍,但却是最有效的法子。

于是我趁殷锦书在店铺外看人做美甲的机会,指尖化出一张符纸,迅速贴在她的后背上......

下一秒,她就神使鬼差地失去意识,木讷往东头走去。

三分钟后,殷锦书和渣男迎面撞上。

此刻,渣男的手还搂在怀孕的前女友腰上。

殷锦书僵了两秒,双眼一红,拎着包转身就回来。

渣男见状赶紧收回不安分的爪子,心急地撵上殷锦书,拉住殷锦书胳膊,试图狡辩:“锦书,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殷锦书脆弱地湿了眼眶,甩开渣男的手,委屈哭诉:“我都看见了,还是误会?”

渣男不死心的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拿她当普通朋友?”

殷锦书生气反问:“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今晚加班?你来见普通朋友,为什么不敢带上我?她回来了,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和我说?”

渣男嘴硬道:“我也是刚知道,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我不是害怕你多想吗?锦书,我知道你没安全感,我是不想让你焦虑害怕!”

“够了!你真是让我恶心!”殷锦书拿包砸退渣男,气鼓鼓地朝我大步流星赶过来,拉住我的手恼怒道:“嫂子,我们回家!”

这样,应该能让殷锦书看清渣男的真面目了吧。

被渣男这么一刺激,殷锦书没了逛街的兴致,拉我上车后,一路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回到殷家就直奔自己的住处憋屈痛哭去了。

我无奈抱着通明花按电梯上楼,去殷长烬的卧室。

电梯门一打开,正好撞见出来拿文件的吴特助。

“夫人你回来了。”吴特助欣喜和我打招呼,“在哪买的花,这么好看!我帮你搬。”

不等我回话吴特助就把我怀里的花盆接了过去,好心帮忙把通明花送进房间。

我跟上吴特助的脚步小声问:“还没开完会呢?”

吴特助道:“这才哪到哪,第二场会议刚开始。后面还有两场会,大约得开到凌晨两三点才能结束,所以老板才决定今晚睡书房,就是不想让夫人熬夜干等着。”

“他以前经常开会到半夜吗?”我放轻声。

吴特助撇撇嘴:“不能说经常,一个月,总有两三次吧。这些年来老板一个人撑着殷家的企业公司很不容易,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家还得处理一些加急文件,睡眠不足都是常态。”

这么折腾,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当首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吴特助帮我把花盆放在了卧室阳台上,拍拍手里的文件夹好脾气和我说:

“没什么事我先去对面会议室了,最近天气转凉,夫人你晚上早点休息。”

我点头应了声好。

吴特助离开时还特意帮我带上了卧室门。

我回到阳台,看着花开正好的一大盆通明草,伸手摸摸那紫茵茵的花瓣。

留着再欣赏几天吧,用不了多久,这些花草都得被我炼成丹药。

十点钟,我打着哈欠回到床上进被窝睡觉。

关灯,刚进入梦乡,就又感觉到丝丝凉意钻得骨头缝疼......

明明已经把窗户关上了,还是觉得冷。

每次老毛病复发我都有种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的感觉......睡得迷迷糊糊时,我不自觉地往外侧挤......

直到差点摔下床,我才猛地想起来,那个人今晚住书房,没回卧室。

身上的疼痛不适折磨得我手脚冰凉,无论我怎么往身上贴暖宝宝都压不住骨缝深处的寒意。

莫名开始怀念、昨晚的那个温暖怀抱。

煎熬了整整一夜,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地窝着一肚子火,气冲冲给青阳师兄打电话。

驱寒丹,我需要他的驱寒丹!他再不出手救我我就要疼死在外面了。

青阳师兄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按照惯例,我每次有急事找他,得给他打三遍电话才能成功联系上他,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第三遍电话拨打出去,手机那头长响半分钟等待铃声后,青阳师兄才兴致勃勃地激动接听:“小栀栀,有事?”

我垂头丧气的一腔怨气道:“师兄,我冷。”

青阳师兄静了静,“风湿病犯了?地址给我,我把东西寄给你。”

我眼前一亮,精神起来:“好啊,记得发次日达,越快越好!师兄你不晓得,我都疼得一夜没睡着觉了......”

电话那头的青阳师兄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紫阳师兄插话打断,“寄什么寄,你忘记了吗,最近观里不能开炉炼丹!”

青阳师兄:“啊?”

紫阳师兄贼兮兮地提醒道:“你师侄昨天没通知你?今天要清洗炼丹炉,至少一个星期观里不能开炉炼药了。”

青阳师兄还是一头雾水:“没有啊,我没听说啊,炼丹炉还要清洗吗?”

紫阳师兄接连咳嗽好几声,怪里怪气地咕哝一句:

“你还年轻,有许多事不懂,总之最近观里炼不成药了。”

我顿时心如死灰,快要哭出来的隔着手机委屈质问:“那我呢!我怎么办,我要疼死了啊——”

“丫头别哭别哭。”

紫阳师兄为老不尊的连忙安慰:

“倒是,还有一个现成的法子。丫头啊,其实有件事你师父骗了你,你还记不记得,你这毛病是什么时候有的?”

我努力回想了下,说:“被师父救了以后,突然就有了。”

紫阳师兄镇定道:“是也!当年玄门的邪术师想取你精魂修炼,是你师父正好路过,顺手救下了你,你这个老毛病,也是在那时候落下病根的。

如今你每逢天气转凉就会全身疼痛,倍感冰冷,你以为是风湿病,实则不然,真相是你中了寒毒。

当年那些邪术师把你泡在冰池里,你被冻了太久,寒气浸体形成了毒,才会每次发作都让你这么难受,辗转难眠。

你师父害怕吓着你,才告诉你,你这毛病只是普通的风湿。”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啊?”

紫阳师兄接着说:

“你身上的寒毒普通丹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想根治,你得去找八字阳中带阴的男人,待在他身边,离他越近,你身上的寒毒化解得越快!

不然,你的寒毒会越来越严重,再过两年你可能会疼到瘫痪,丧失生活自理能力!”

“啊?!”

我再次发出惊恐尖叫,被紫阳师兄的话吓得头皮发紧心跳加速,不知所措的声音打颤追问:

“那就没以后别的办法可以解毒了吗?这一时半会的让我去哪找八字阳中带阴的、男人啊!”

青阳师兄在电话那头小声质疑:“寒毒?我怎么没听师伯说过?”

紫阳师兄给了青阳师兄一拂尘棒子,敲得青阳师兄嗷嗷乱叫,“你师伯嫌你是大嘴巴子,不想告诉你!”

青阳师兄顿时委屈起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人身攻击呢!”

紫阳师兄懒得搭理他,续上话题:

“我记得,长烬兄就是阳中带阴的八字,他就是我说的,现成的法子。你现在不是就住在他家吗?没事多往他身边蹭蹭,你的寒毒自然而然就会被压制下去了。”

他的长烬兄......我想起来了,确实是阳中带阴的八字!

原来他可以帮我压制化解寒毒,怪不得前天晚上我睡在他怀里,身上就不冷不疼了......

敢情他是我的解毒良药啊!




“那会玩套圈吗?”他说着,带我停步在一个套圈游戏的摊铺前。

我看了眼地摊上摆着的小礼物,不愧是京城,套圈游戏的奖励都比我老家那个小县城的高大上。

有当下最火爆的娃娃店里的小熊玩偶,还有纯银酒杯、九尾狐手办、泡泡机、老鹰风筝......最便宜的小礼品也是一只会发光的双层粉红兔子气球。

摊铺外挂着写满游戏规则的牌子,上面的收费标准是一百块二十个圈。

平均一个圈五块钱,贵是贵了点,但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我拿出手机,扫码付了一百元,旁边的自动出圈架子上立马哗哗啦啦放出了二十个铁圈圈。

拿过铁圈,我分给身边男人一半:“我准头不太行,先小玩一把。”

他接过东西,好脾气地问我:“想要哪个?”

我望着满地的小礼物思考片刻,指着最中间那只毛茸茸的粉红兔子玩偶说:

“要它,不过等会儿你先试着套两次,如果感觉不好套就立马换个目标,紧着好套的下手。”

“听你的。”他抬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信心满满地深吸一口气:“我先试试。”

然而,我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菜,连扔两个圈都没碰着兔子一根绒毛......

拿出第三个圈时,我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这次要是还不中就代表我和小兔子真的无缘,后面就得换新目标了。

但,天意弄人,第三个圈扔过去,套是套中了,但没套牢,圈从小兔子耳朵上又弹飞了出去......

“哎,我这烂运气!不行,我好像找到手感了,再试试!”

我不服输地又相继扔了三个圈出去,可这次更过分,第三个圈明明都已经套着小兔子脑袋了,但谁知末了竟又从小兔子的大脑袋上滑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我算是知道那只兔子为什么是短耳兔了。

这简直是光明正大的耍阴招,短耳兔无论怎么套,套不上的概率都占百分之九十!

除非,是圈从上往下垂直掉落,才能完全套中短耳兔。

果然,无商不奸,从小我奶奶就不许我玩这种游戏是正确的!

最后四个圈飞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有点被气急眼了,结局就是,白白浪费了十个圈在一只我注定得不到的小兔子身上。

我扔完,轮到殷长烬扔,前五个圈也意料之中的没套着东西。

我无奈歪头靠在他胳膊上,“看来我们俩一样,准头都不行。”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不要兔子了,它不好套,你换一个套呗。”

他从容不迫地再次扔出去一个,这回打着了小兔子的脑袋,差点把小兔子从展示台上砸掉下去:“我觉得,我能套中。”

得,他和我一样,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趁他还在为套兔子而努力,我扭头环顾四周打起了别的游戏的主意。

不远处有个猜球在哪只碗里的游戏,奖品也是毛绒玩偶。

这游戏好啊,这不专业对口了吗!我最擅长寻物找灵了!

“长烬我们等会去玩那个!”我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话音刚落,目光就扫见他将最后一只圈扔出去,下一秒,铁圈准确无误的套在了短耳兔的脖子上——

他握住我的手,眸光温柔,慢条斯理道:“套中了。”

套圈铺的老板见状赶紧从柜台里拿了只脖子上系蝴蝶结的新兔子送过来,和善的夸奖道:“这位先生真厉害,最近半年,先生是第一个套中这只兔子的人。”

他顺手接过兔子,送给我,温文尔雅道:“运气好而已,第一次和夫人过来玩,我夫人旺我。”

老板笑着看了看他,又瞧了眼我:“好啊,先生和您太太看着就很有夫妻相,工作再忙还是得多抽空陪媳妇,两位以后可要常来啊。”

“一定。”

夫妻相?他这面相普通人可配不上......之前青阳师兄给我算过婚姻,当时还说我姻缘不太好,情路坎坷来着。

见我抱着兔子不撒手,他挑眉问道:“好玩吗?”

我揉揉小兔子软和的脑袋,开心点头:“好玩啊,这兔子很可爱!还是你厉害,没想到真能把兔子套过来。”

“对了,你刚才说,还要去哪玩?”他动作自然的揽我肩膀,带我接着往前走,我抱着兔子立即回答他:“前面,那个移物换影!”

他扫了眼那店铺,眼底攒出笑意:“奖品还是毛绒玩偶。”

我爱不释手的摸着小兔子脑袋,认真说:“老板你要学会欣赏可爱的东西,毛茸茸的小玩偶能令人心情愉悦,不信你摸摸。”

我抓住他的手往小兔子脑门上放,引导他抚摸兔子软绵绵的绒毛,“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心情舒畅。”

他听话的摸了两下,随后却弹了把小兔子的脑袋,“哪有男人对毛绒玩偶感兴趣的。”

我哽住,“也对哦,这东西一般都是女孩子才喜欢,男生......我不是很了解,你们男人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啊?”

他的手,悄无声息的握到了我腰上,指腹触碰到我腰肢上的那一瞬,我心底一麻,犹如过电般的酥痒......

我僵住身体,他没有再做更近一步的行为,搂着我的腰温声说:“我看见夫人,就会心情很好。”

我抱着兔子一时不知该回什么话,心猿意马的低下头,支支吾吾:“那个、我们赶紧去玩下一个吧!”

他这是,在撩人吗......

为什么我每回听他说这种温情话,都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我不会,真要走桃花运了吧!

移物换影的小游戏规则是猜中球在哪个碗里就有毛绒娃娃拿,一局十次,交钱一百。

但这回,我还没来得及扫码付款,就被他抢先一步拿现钱支付了。

手艺娴熟的老板迅速挪移着桌子上的一排深蓝瓷碗,不一会儿我们就被他绕得眼花分不清东西刚才究竟被放在哪只碗下了。

“这位先生,猜吧!猜中了后面的毛绒娃娃随便拿。”中年老板双目绽着精光,胸有成竹的大手一挥说道。

我和殷长烬相视一眼,几秒钟后,他选了一只:“中间那个三号碗。”

中年老板见状笑眯眯的质疑:“哦?确定吗?选定离手,胜负自认哦。”

殷长烬点头,确认道:“就要三号碗。”

“恭喜——”老板一手翻开一只碗,目露玩味:“先生你猜错了!”

三号碗翻开,里面确实空空如也,反而是他左手翻开的那只一号碗下,正躺着一颗碧绿色的玻璃小球。

殷长烬是个能玩得起的人,亲眼见到结果,意料之中地点点头:“再来。”

第二回再玩,我提起精神聚集注意力紧盯着那只藏了小球的碗不放,等老板刚停手,我就笃定地指着二号碗说:“在这个里面!”

老板用相同的话术反问我:“哦?确定吗?”

我百分百确定地点头:“就二号!”

我可是一直盯着他的碗和手,绝不会出错。

谁知第二只碗翻开,里面竟也是空空如也。

老板随手翻开五号碗,得意地炫耀:“小姑娘,猜错了吧。不但错还错的很远呢!”

这人还真有点本事!

我不甘心地捞起袖子:“再来!”

鬼知道我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天的小游戏竟然没一个手气好的。

后面的三场我还是每一场都出乎意料的、输了......

当然输的人不止我一个,殷长烬也没猜中过。

还剩下最后三把,我有些气馁地抱着兔子恹恹叹气。

但,就在那中年老板起手变幻花样时,我突然察觉到这老板的桌子下有股异样力量在悄悄涌动......

“二号。”殷长烬平静地说出答案,话音刚落,那股力量又波动了起来——

“好,二号,买定离手哦!”

老板笑嘻嘻地要去翻二号碗,但我却抢先一步压住老板的手,另一只手掌撑在桌子上,掌下蓄起法力,强行压住桌下的暗流涌动,淡定凝视老板,及时改口:“不,一号。”

老板顿时收起脸上笑容,探究目光与我视线相接,被我逼得骑虎难下,犹豫半晌,只好乖乖翻开了一号碗。

玻璃小球果然在碗里!

好啊,原本我并不想用外挂作弊占便宜,没想到他这么玩!

那我就只能奉陪几把了。

老板尴尬得咳了咳,见这局面也不好耍赖不认,只能妥协道:“小姑娘眼力真好,现在可以挑一只娃娃了。”

我气死人不偿命道:“不急,剩下两把玩完一起挑。”

老板抽了抽嘴角,眼神一个劲往桌底下瞥。

而他桌下那小东西早就被我用法术镇住了,这会子根本动弹不得。

老板僵着脸上表情,磨磨蹭蹭地继续起手开始挪移桌上瓷碗,等他停下来,我才和身边人说:“你来选吧。”

殷长烬毫不犹豫地选择道:“我觉得,在三号。”

老板一怔,笑得极为勉强,翻开三号碗拿出玻璃球:“先生眼光也不错啊......”

说完,偷偷往桌底踹了两脚,踹得我掌下压住的小东西一阵乱颤。

最后一局,老板刚停手,殷长烬就随手翻开了一只,拿出里面的玻璃球,“三只娃娃,夫人,挑!”

我心头一喜,立即把兔子塞进他怀里,趴在桌子上仔细看了遍放娃娃的架子,伸手点了三只:“小熊、猫咪、还有那只蓝色海豚!”

老板一脸土灰色地乖乖去存物箱里拿了三只新玩偶给我。

我拿到娃娃心满意足地转身准备离开,但......余光瞥见桌下的东西有想冒头的趋势,我顺手挽住身边男人的胳膊,亲密地和他靠在一起,用自己身上的灵气护住他:“我想吃东西了。”

身后桌下的脏东西果然老实地缩回去了。

“想吃什么?”他帮我收着毛绒玩偶,耐心问我。

我想了下:“馄饨,前面正好就有馄饨店。”

“嗯,好。”

去商场天桥下的馄饨铺子要了两碗香喷喷的馄饨,我拿勺子拨开馄饨上的香菜。

刚才竟然忘记和老板说我不要香菜了......

一勺子香菜刚扒拉到碗边,他突然把我的碗给拿了去,将自己的馄饨换给了我。

换给我的这碗馄饨里一点香菜都没有。

我诧异昂头,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竟挑了一小堆香菜在手边的纸巾上......

这个挑香菜的速度,我自愧不如啊!

“你吃那碗,香菜都给你挑干净了。”他从容将勺子放进换过去的馄饨碗里,搅了搅。

我拿着勺子愣愣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

他看了我一眼,笑笑:“瞧你刚看见碗里有香菜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喜欢香菜。那碗我没动过,你放心吃。”

我不好意思地咬唇:“那个,我有点挑食。”

“这不是挑食,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他将一小碟辣酱送给我,轻声道:

“栀栀,永远不要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在我面前无需掩藏,我也不会,我们都做最真实的自己。在外人面前伪装太累,只有看见你,我才会觉得轻松很多。”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磁场比较契合呢,我和你在一起也觉得很轻松。”

按理来说,这种协议婚姻,他是甲方我是乙方,我该低他一头被他压榨才对。

可他,一点也没让我感受到压迫感。

“我也认为,我们比较合适。”他优雅地拿着勺子喝汤。

我咬了口馄饨,凑近他些问:“你能吃辣吗?”

“还可以。”

我立马用公勺舀了点辣椒酱给他:“有人陪着一起吃辣也很快乐!”

“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你做一辈子饭搭子。”他说。

我抿唇笑笑:“你可是首富,你平时多忙啊,以后能不能经常回家吃饭都难说。”

他抬手帮我抹掉嘴角的红油:“你在,我肯定回去。”

我僵住,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对上他清澈温柔的眼眸,我顿觉脖颈发热。

心虚地一把捂住发烫的耳朵,我赶紧送了个馄饨进嘴里。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听他说话,总是会脸红心跳......

一定是我不经常和男人接触,没经验!所以才容易自己乱想......

对,一定是这样!

安静一阵,我心虚地转移话题:“对了,你妹妹殷锦书似乎很崇拜你。”

他点点头:

“锦书是个单纯的姑娘,当年蒋燕带着河书回娘家躲债,却把锦书撇下来,任她自生自灭。锦书那几年过得很苦,后来我把殷家的产业拿回来了,就把她接到了身边。

她从小经历的苦难多,刚回到我身边时就像只惊弓之鸟,我说话声稍稍大些都能吓到她。没过多久我把老宅买了回来,家里人都搬回来了,她才稍微胆大些,这几年慢慢恢复正常。

不过她小时候受过刺激,加上殷立疆和蒋燕平时并不怎么在意她,所以她现在还是很内向,胆小,缺少自信。

你可以信任她,我救过她的命,她对你这个嫂子也会真心相待的。”

“我和她接触过一晚,她性格确实很好,很温柔。但是,她谈恋爱了你知道吗?”我问殷长烬,他顿了下:“不是分手了吗?”

我担忧道:

“没分手,背着你们偷偷谈着呢。那个男生我昨晚也撞见了,他正和前女友在商场卫生间门口约会呢,还说要当你们殷家的女婿,用你们殷家的钱养自己怀孕的前女友。”

“他前女友怀孕了?”殷长烬瞬间黑了脸,眸光渐冷。




殷长烬脸色阴沉的低声道:“上次是车祸,这次是暴毙,我这个亲爹对我可真是用心至极。”

我握紧他的手,安慰他:“先别想太多,等会儿你到旁边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躲,我先把这魂瓶里的恶灵给解决掉!”

他很听话的颔首:“好,你千万要小心。”

“没关系。”

我松开他,他果断躲进了墙角的一尊青铜人神像后。

我等他躲好,抬手化出一根香,用火折子点燃。

随后把火折子放在供案边上充当蜡烛,一手执香,一手将供桌上的白米擦下去。

米粒噼里啪啦的砸落在地,我掏出符纸,用法术把符纸相继送贴在四面青铜镜上。

头顶的法阵顿时被压下一半力量。

可就在我向前一步走近魂瓶时,魂瓶前方竟突然多出了另一道陌生力量,那阴邪的法力强行弹开我,不许我触摸魂瓶。

殷立疆找来的高人还真有两下子,在魂瓶法阵中下了加持术。

不过我也不是吃白饭的,就算我本事差劲,可我有天玺珠在手,天玺珠乃玄门法宝,专克妖邪。

我指尖化符,心底默念咒语,猛地出手,符纸飞出指尖,顷刻黄符以一化十,环绕着魂瓶悬浮在半空——

口中继续念着咒语,黄符上的朱红符文蓦然红光乍现,一道强力,破了魂瓶附近的保护罩。

我见状迅速上前,一张红符贴在魂瓶上,而魂瓶感应到保护罩失效,瓶里的恶灵立即蠢蠢欲动,不安分的纷纷撞击着魂瓶的瓶盖——

为免夜长梦多,我掏出天玺珠,施法将天玺珠送至魂瓶上方,天玺珠华光万丈洒落,立时就镇住了瓶里的恶灵。

而就在我准备念咒语利用天玺珠净化那些恶灵时,魂瓶后方猛地飞出一团黑气,猝不及防就重重撞进了我的身体里,震得我险些心脏移位——

“栀栀!”殷长烬神色慌张地朝我跑过来,但同一时间,那股黑气还震飞了魂瓶的瓶盖,青铜盖哐当砸落在我脚下,无数只原本被天玺珠压制的恶灵趁机躲进黑气,目标明确地朝殷长烬攻击而来——

“长烬你当心!”

他蹲下身抱住我,我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他往地上猛一压,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恶灵的伤害......

恶灵穿透我的后心,我顿时感觉到胸口一阵仿佛被撕裂般的剧痛感。

“栀栀......”

我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接着在心里默念法咒,用意识驱动护身的灵力挡下恶灵的袭击。

不久,我身体周围聚拢出一层淡淡的银光,银光阻止恶灵继续靠近我,我这才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周围情况。

“长烬,先起来。”我扶着被我扑倒在地,魂不守舍的殷长烬从地上爬起来。

刚站稳脚底重心,我就猛地看见自己脚下,还有头顶,甚至整间密室都被人下了新阵法与结界......

至于刚才攻击我的黑气,则是从魂瓶后的一尊牌位里飞出来的。

“殷立疆大概率是猜到我们来过密室,并且要在今晚动手了,现在外面有人正在往屋里施法,那个人不好对付,你保护好自己,遇见危险时千万不要管我,我有师兄给的护身符,死不了。”

我握住他的手臂谨慎交代,说完,又把自己脖子上的桃符摘下来,塞进他手里:“你拿着它,恶灵就不敢靠近你了。”

我打算往前走,殷长烬突然一把扯住我,不放心道:“我和你一起,别丢下我。”

我本来是想安抚他,让他乖乖找个地方待着等我的,可他说别丢下他时软了嗓音,眼里装满了无助与恐慌......他可能是害怕这种情况下,我会扔掉他不管他。

算了,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还是把他放在身边吧!

我没多犹豫,牵住他的手带他一起过去:“我不会丢下你,我只是害怕你在我身边有危险,但你不放心,那你就跟紧我,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沉默住,没回应我,只是暗中抓紧了我的手。

我和他来到供案旁,拿过靠墙的牌位,牌位上赫然用毛笔写着:泰山三爷爷神位。

“泰山三爷爷是谁?”殷长烬好奇问,我说:“是泰山脚下修炼的老妖,玄门里修炼阴邪玄术的人会供奉他。”

“你有把握解决它吗?”

我昂头看了眼房顶的金光法阵,“有没有把握都得上了,外面的人在和我斗法,拖得越久越危险。”

说完,我拉住殷长烬的手,带他猛地朝西边一面铜镜闯去——

外面空间太小影响我发挥,镜中世界通虚无,把东西引进这里我对付起来才不至于束手束脚。

不过,让我没料到的是,镜子里的世界竟然是一片古战场。

战场上将士们的尸体还没完全被掩埋干净,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迎面的风森冷刺骨,脚底土地被血浸的殷红,头顶乌鸦一阵阵飞过,鸦叫声又引来不少恶灵破镜而入......

我用法术化出灵符和那些恶灵交手,默念咒语把天玺珠收进来,再将天玺珠抛进半空,强行镇住那些恶灵。

“快跑!”我拉上殷长烬往城门里跑,但刚跑出去没几步,一道邪力就迎面挡住了我的脚步,还气势汹汹地想攻击我。

我抬手凝聚法力挡开那股子邪气,见他始终不肯让路,没办法,我只能奉陪到底了!

我把殷长烬护在身后,拼尽毕生所学,在周身化出无数道灵符,猛地出手,灵符顺着我的指示撞向那股邪气。

但紧要关头有几只恶灵竟想搞偷袭,幸好我反应得快,一把拉开殷长烬,一脚踹散了那只恶灵,又一掌劈退了剩下几只......

不过外面的人又开始加大力度趁火打劫了,我被那人和恶灵联手给缠的应对不暇,气喘吁吁的拽上殷长烬打算躲:“对方人太多了,我们占不到上风的,先逃!”

但就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后两秒,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东西敢从后对我下黑手,我感觉到脖子凉的那一瞬间已经晚了......

即便我躲得快,那玩意也还是扯掉了我一把头发!

回头看见地上那一缕长发,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更恼了!

“死东西,本来就秃,还薅我头发,我和你拼了!”

这可是你惹我的,本来还想让你们多蹦跶两秒,给你们一条往生路,没想到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头可断血可流,头发它不能没有!

摇人,我现在就摇人!

“法印金身,开辟泰斗,华光普照,感化万物,辅帝镇万灵,点金诛千邪,奉令,召泰山神宫乾元大仙尊赵灵官至!”

我极为熟稔地掐诀念咒语,用力一甩指尖黄符,黄符末端瞬间燃起了金色火焰,“死东西,你拿泰山妖邪对付我,我就请你泰山真神对付你!”

黄符往空中一丢,顿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狂风骤至,吹得空中飞窜的那些恶灵连连后退。

紧接着一名玄衣广袖仙袍,脚踩金光,墨发高束玉树临风的仙人翩翩降落在我跟前,威仪万千地冷斥道:“本灵官奉令至,尔等,灭!”

言罢,一掌神力盖过去,万千恶灵秒化灰烬,被揍得连个渣都不剩了。

“诛邪已灭,收神通,交令。”玄衣灵官淡定的负手转身,我客气的赶忙凑过去道谢:“感谢赵灵官救我狗命,回去我一定用瓜果香烛供奉你!”

赵灵官惬意地甩了甩广袖,熟络得不正经起来:

“瓜果供奉就不用了,帮你的忙这都小意思,不过这还是你第一次召我出来,以前你在山里总和你那些师侄打架我还能理解,怎么刚来人间就和凡界的玄门术士杠上了?”

我尴尬地咳了咳,心虚摸鼻子:“不是我要和他们杠,是他们干坏事欺负我的人,他们要杀我老公。”

“啊?你老公?谁啊!”

赵灵官立马探头朝我身后看过去,但,却在看见殷长烬那一瞬间,脸一僵,猛地呛住:

“咳,不会是这个吧!你你你、你摇我下来是让我帮你救他?!”

我自认理亏的小声嘟囔:“我、嗯,刚嫁的......京城首富,可有钱了!”

赵灵官抽了抽嘴角,抬手指着殷长烬:“那你知不知道京城首富其实就是......”

“感谢仙人救命,回去我用最好的水果鲜花供奉你。”殷长烬突然一把抓住赵灵官的手指,眸色森冷的打断赵灵官的话。

我好像,看见赵灵官哆嗦了一下。

“啊不不不!”

赵灵官怪异的连忙抽出手指头,往后连退好几步,

“那个,我最近对鲜花水果过敏,啊就是这样!那个啥,我们帝君还等着我回去干活呢,先不陪两位玩了。”

说着转身踩上金光就跑,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御风而去的背影:“这么急,赵哥你不留下吃个饭?”

殷长烬来到我身边,淡淡附和一句:“是啊,留下来,我好好招待你。”

赵灵官差点一脚踩空从金光上掉下来。

逃命似的挥挥袖子拒绝:“不不不不,不了!下次再聚,下次!”

我疑惑盯着他消失的方向,不能理解的喃喃道:“赵灵官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可能是修炼把脑子修坏了,有点抽风。”

“我看着也像。”

恶灵都被赵灵官解决了,我伸手收回天玺珠,跟他说:“首富大哥,剩下的就要看你了!”

他拿起我的手,看着手腕上几道被擦伤的口子,轻声道:“交给我就好,夫人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只要钱到位,我命都可以给你!

离开铜镜里的虚无世界,我们出来后,四面铜镜突然全部裂开,法阵被破,那只古旧青铜魂瓶也彻底变成了废物。

我拎上瓶子和他相视一眼,秒懂。

离开藏书阁,外面果然有人搭了祭坛,只不过桌上的香烛已经从中折断,供案也被劈成了两半,仪式被毁,满地的纸钱翻飞。

至于设祭坛的那个黄袍道士这会子则躺在地上疼的哎呦哎呦叫,凤微雪蹲在道士身边焦急的关心询问:“师叔你没事吧师叔......”

殷芷和殷立疆两口子此时愣愣的站在祭坛边,看见我和殷长烬完好无损的出来,脸上皆是浮现出惊慌神色。

殷立疆转身就要走,但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开口就喊:“爸,你们在干嘛呢?”

殷立疆身子一顿,老脸顿时全无血色。

蒋燕虚伪的笑着搂住殷立疆胳膊,底气不足的支支吾吾道:“我、我们只是在、在祈福!”

殷芷那个蠢货似受了极大的惊吓,双手死死紧攥着,一脸不服却不得不假惺惺赔笑配合:“对,在做祈福仪式......”

可惜,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我和殷长烬早就心知肚明了。

“那你呢,凤微雪,你怎么在我家?”我故意把‘我家’两字咬得特别清楚。

凤微雪不甘的咬了咬唇,狠狠瞪我一眼,却又极快的变回白莲花模样,乖巧懂事的朝我笑笑:“我来看看姐姐和姐夫。”

殷芷倒挺仗义,抬起胳膊将凤微雪护在身后,高傲地昂了昂下巴:“微雪是我找来的,怎么了?我带我朋友来我自己家,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刚才听凤小姐,叫这个道士师叔?”

我故意询问,凤微雪脸上一冷,看了眼摔在地上起不来的中年男人,假笑着介绍:“啊对,这是我师叔,玄门青藤大师。”

“那大师怎么摔在地上呢?来我看看。”我佯作要走近,凤微雪赶忙阻止:“不用!我扶师叔起来就行。”

说着,蹲下去把那个狼狈的老道士搀扶起来。

老道士一瞥见我手里的魂瓶,又被吓一激灵,“你、你!”

殷长烬走过来给我撑腰,冷声道:“今晚都聚集在这里,只是为了祈福?不过看样子,各位好像没如愿。”

殷立疆听殷长烬说话,立马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脯:“你在这里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殷长烬冷睨他一眼:“殷家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这是藏书阁,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敢乱进!”殷立疆黑着脸,看殷长烬的眼神恨不得将殷长烬千刀万剐了。

“哦?父亲你怕是忘记,殷家宅子的产权证上,写的是谁名字。”殷长烬淡淡反呛回去。

“你!”殷立疆抬手指着殷长烬就要骂,蒋燕理智地强行抱住殷立疆胳膊,皱眉朝殷立疆摇了摇头:“立疆,别。”

殷立疆忍了又忍,最后只能重重哼了声,骂一句:“逆子!”

我探头看了看桌案上的黄符,故作惊讶:“这符可不像是祈福的符哦。”

殷立疆等人心虚怔住,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多说话。

半晌,凤微雪茶里茶气的笑着道:

“姐姐,我知道你也懂一些玄门知识,但姐姐你学的浅,你会的那些,都只是表面浅显的东西,给人家算算命看看八字还行......这些高深的东西,姐姐还得再研究研究,看不懂也正常。”

“是吗?”我没好脸的冷漠道:“我是本事不到家,不如凤小姐聪明,玄门大师的嫡传亲弟子,说话也更有公信力。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祈福也好,杀人也好,都没成,回去复盘一下,涨涨记性吧!”

我不耐烦地把魂瓶丢到殷立疆脚下,吓得殷立疆蒋燕措手不及地后退几大步,脸上全无血色。

“这破玩意儿太晦气了,不适合放在家里,要不是看在爸你有这癖好的份上,我早就拿出去砸烂卖钱了。”

我拍拍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挽住殷长烬胳膊,霸气宣布:

“我呢,是没多大本事,但是照顾我家长烬还是绰绰有余,爸妈,你们放心,往后我一定会保护好长烬,谁敢伤害我男人,我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失去所有在意的东西,让她穷困潦倒,一无所有!”

殷芷和凤微雪此刻的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臭水沟的泥水了。

殷立疆狠狠剜了我一眼,愤恨的带着蒋燕转身离开。

我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喊:“爸妈,你们不祈福了啊?”

殷立疆两口子听我这么喊,跑的更快了。

“凤栀栀!”殷芷三步并两步了迈到我跟前,瞪大美眸恶狠狠道:“你可真是个扫把星,狐狸精!别以为这样就能迷惑得住我哥,哥!你别听这个贱女人胡说八道......”

“殷芷!”不曾想话还没说完就被殷长烬严肃打断,斥责道:“不想死,滚!”

“哥你......”殷芷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又看看我,仍旧一万个不服气:“好啊,我滚!哥你真是无可救药!”

殷芷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只剩下凤微雪和他的师叔还留在原地,用着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姐姐,阿芷再怎么说也是你小姑子,她就是性子直了点点,姐姐你又何必这么厌恶她呢......姐姐你在家里怎么做都没事,现在,殷家毕竟不是你的娘家,你还是要懂得收敛才对,别让姐夫为难。”

凤微雪软糯糯的小声说话,搞得真像我在凤家欺负过她似的。

“姐夫,你别怪姐姐,姐姐从小在乡下长大,过得很苦,听说还被卖去给人家做童养媳过......”凤微雪眼神怯怯地盯着殷长烬道。

而殷长烬听见这话,攥在我手上的修长玉指突然拢紧。




“夫人小姐你们赶紧跑啊!”

“废物东西,还不快赶紧来扶住我妈,这种时候你们竟然一个个先跑了,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

“哎呀,我的腿,我的脚!”

“妈,你怎么样了!快起来啊妈,这火太大了,再不跑就出不去了!”

“不行啊微雪,我站不起来了,好像骨折了,微雪,你可千万别丢下我啊......”

我从包里掏出一块砖头,盯住目标门锁,一砖头下去,门锁瞬间被劈飞。

我扔掉砖头,伸手勾开嵌在门体的锁内部机关,猛地用力,门锁便咔嚓一声打开了。

拉开房门,我捂住鼻息趁乱猫着腰从长廊另一头爬上通往三楼的步梯时,凤微雪还在另一侧下一楼的步梯上搂着摔伤的沈碧珠指着那群抛弃她们独自逃命的佣人骂骂咧咧。

我提前算过了,这场火灾没有人遇难,至于沈碧珠被摔断腿,纯属她的报应!

我迅速赶上三楼,二楼的浓烟已经扑上来了,我弯腰摸到凤微雪房间门口,按下门把手......

没推开,上了锁。

我赶紧从包里翻出符纸,往门锁上一贴,用青阳师兄教我的破门术,一掌推开了凤微雪卧室的门!

时间紧张,我不能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找天玺珠,更何况凤微雪的房间很大,至少有一百五十平。

不但柜子多,奇怪的瓶瓶罐罐也多,而且天花板上还吊着红绳与黄纸铜钱。

一进门,我就察觉到一股极强烈的阴邪之气......

也不知道凤微雪在这间房里究竟干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屋内的小法阵已被由下而上的汹涌火气削减了大半力量。

我抬手化出符纸,指尖一甩,符纸自燃,接着把符纸上方的火焰送至门口墙边挂着的红丝带下方,

用火引燃丝带,强行用火破了凤微雪房里剩余的阵法。

这样,即便她发现阵法破了,也会以为是楼里失火所致。

运气差点,回头这间屋子还在不在都难说......

天玺珠灵气重,我放出师父送给我的灵蝶,灵蝶只在屋内扑扇着翅膀巡视了两圈,就成功找到了天玺珠的具体方位。

就在凤微雪床头柜子里!

不知是不是对自家安保系统太有信心了,还是忘记设防,她的床头柜竟然没有上锁!

我拉开床头柜,灵蝶也趁机飞进去,乖乖落在了里侧一只黑色镶贝檀木盒子上......

我拿出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珠子绽着五色光华,流光溢彩,奇美非常。

是天玺珠无疑了。

我麻利地将赝品换回去,把真品放进挎包。

正准备善后跑路,却被柜子里的一道符纸给吸引去了目光......

是一张画毁的七星符!

凤微雪......怎么会画七星符?

余光瞥见门口火焰窜上来了,我来不及细想,一不做二不休顺手把那张七星符给一道偷出来。

关好柜门,我尽量让屋内一切如常。

小心翼翼的离开房间,把门重新锁上——

回到二楼才发现一楼的火势太大已经把所有出口堵上了,而且二楼的木板走廊也被火焰烧成黑炭,随时都可能让踩上去的人坠进火海,岌岌可危。

万不得已,我只能原路返回三楼,再上四楼。

四楼是楼顶天台,这种大楼房失火,火势又是从下面烧上来的,去天台最安全!

可当我快步跑上四楼,好不容易暂时脱离危险,刚停下脚步缓上两口气时,凤微雪母子竟也从另一侧的步梯狼狈爬上了天台。

两人与我目光相接,意外愣住。

熊熊大火焚烧着整座别墅大楼,远处隐约有火警车鸣笛渐近的声音。

火焰在强风的加持下疯狂往楼顶窜,楼下的佣人们见状皆是昂着头惊慌喊叫着:“夫人,小姐!你们小心啊!”

“夫人,当心啊!”

火苗顺着步梯口扑出来,凤微雪吓得尖叫一声,扶着一瘸一拐的沈碧珠连连往天台边缘靠。

凤南天收到消息匆匆赶来,见妻女都被困在天台上,脸色煞白地急躁指挥:“都在这杵着干什么,进去救人啊!”

旁边的保镖怯懦道:“董事长,火势太猛了,早就进不去了......现在进去等于送死啊!”

吴特助与殷家的人也惊愕地跑了过来,瞧见我也被困在天台上,着急冲我喊话:

“夫人!你别害怕,已经报警了,救火车马上就来,你千万要小心点啊!夫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板非踹死我啊!”

我脸黑,无语腹诽:演过了哈,有这么夸张吗?

本来我是打算在天台上老实待到救火车来的,可谁知四楼的通电线路也突然冒起了火花。

墙上电线噼里啪啦炸得银光四溅,电光点着了露天搭建的小木亭。

眼见着就要攀上旁边那些花里胡哨的建筑了,再不挪位置怕是没等到楼下火窜上来,我就先被楼上的火给烧成灰了。

不过好在我包里带了绳子,这个高度,目测用绳子跳楼,问题不大!

我翻挎包掏出麻绳,环视一周寻找合适的栏杆系绳子。

凤微雪母子俩还蠢兮兮地站在风口被浓烟熏得大喊大叫,我回头看了灰头土脸怕得跳脚的沈碧珠一眼......

紫阳师兄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当年要不是师父路见不平救了我一命,我也不可能平安活到如今......

我拿着麻绳想了想,或许,可以暂时和凤微雪合作,把沈碧珠先放下去。

只是这个念头还没在脑子里捂热,沈碧珠就趁我不注意,抄起旁边一条断裂的木棍,猛地朝我后脑勺挥过来——

我顿时眼前一黑,脑子一阵强烈眩晕,后脑勺疼痛欲裂......

痛苦地摔倒在地。

“雪儿,她有绳子,快,我们跳下去!”沈碧珠抢走我手里的绳子,欣喜把东西送给凤微雪。

凤微雪得了便宜还卖乖,茶里茶气地故作犹豫:“那姐姐呢?”

沈碧珠厌恶地瞟我一眼,恶狠狠道:“不管她!她本来就不该活着。”

说完,拉上凤微雪去旁边栏杆系绳子。

我艰难抬手,摸了摸疼痛难忍的后脑勺,掌心一片温湿。

青阳师兄说得对,可怜别人就是在伤害自己,我就不该对她们生出圣母心!

凤微雪系好绳子就烧了辟火符搂着沈碧珠下去了,四楼的建筑已经被火烧得开始坍塌往下掉梁木。

我没时间再等她们落地把绳子还给我,踉跄爬起身,我扶着脑袋东倒西歪地往栏杆边上走,心里默念了一个辟火咒,又从包里找出青阳师兄给的救命符,翻身直接跳下去——

这次能不能死里逃生,就要看青阳师兄的符咒灵不灵了!

也算凤微雪和沈碧珠倒霉,两人在拉着绳子降到二楼时绳子突然从中断裂了。

于是我前脚砰地一声砸落在地,后脚她们娘俩也尖叫着砸下来,摔得四脚朝天面目狰狞了——

托青阳师兄的福,我从四楼摔下来侥幸没被摔成肉泥,只是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摔移位了,肩膀好像也骨折了。

“夫人,小姐!”凤家的仆人一窝蜂涌上去关心凤微雪和沈碧珠,而沈碧珠缓过劲来的第一反应则是检查自家女儿有没有受伤。

“雪儿!没事吧,胳膊腿有没有被摔坏,我的雪儿啊,幸好你福大命大!”

我趴在地上愣愣看着沈碧珠心疼地将凤微雪搂在怀里,明明她自己也摔伤了,可她还是第一时间去检查凤微雪的身体......

沈碧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女儿,是真的疼爱。

“夫人......”小吴助理喊了我一声,我回过神,一扭头,疼痛的身体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给捞进怀里,强势地打横抱了起来。

“老板。”保镖们怯怯往后退了一步。

我惊讶:“殷长烬?”

殷长烬低眸看着狼狈不堪的我,皱了皱英气的剑眉,语气轻柔:“摔疼没有?怪我,我来迟了。”

是他来,我就放心了。

我主动抬胳膊圈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往他耳边靠,假装和他亲近撒娇,实际上是在小声与他通气:

“不迟不迟,东西到手了,咱们可以走了。”

他默默搂紧我,同样暧昧地将唇贴在我脸颊,浅声问:“沈碧珠打你了?”

灼热的吐息染红了我的耳垂,我有点不自在,但又不敢乱动让人发现端倪,只好老实说:“她们一家都是疯子。”

听完我的话,他脸色复杂地用大掌揉了揉我肩膀,眼神不善地找凤南天算账:

“凤董就是这么替我照顾我夫人的?还是凤董觉得,有老爷子给凤家撑腰,我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凤南天老脸难看地支支吾吾解释:“这次、是意外。”

“意外?所以你太太就趁着意外给了我夫人一棍子?凤南天,你不想在京城混了可以知会我一声,我成全你。”

他声音不高,却极具威慑力压迫感。

凤南天措手不及:“不、不是这样,殷总,碧珠她也是一时情急糊涂了。”

“原本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我还想把手头几个项目交给凤家办,现在瞧起来,凤董是看不上我这个女婿的一片好意了。”

“不、不是,殷总我......”凤南天老脸苍白的想辩解,沈碧珠却不知死活的硬气打断道:“殷总,我教训自己的女儿还要征求殷总的同意吗?”

殷长烬冷冽的目光落在刚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是黑灰的沈碧珠身上,沉重嗓音携着丝丝愠怒:

“她现在是我妻子,殷家家主夫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凤太太,你做错了事,念在我夫人与你有一丁点血亲关系的份上,我不对你下手,但这笔账我不能不和你算,就由你的养女代你承受吧。”

说完,没等凤南天两口子反应过来,殷长烬就给小吴助理递了个眼神,小吴助理秒懂,一个手势身后保镖就一拥而上,强行按住了凤微雪。

沈碧珠惊慌大叫:“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女儿!”

凤微雪诧异地被吓红眼眶:“你们干什么......”

小吴助理朝保镖队长点点头,保镖队长随即反手就一巴掌扇在了凤微雪那张精致俏丽的小脸上——

沈碧珠尖叫出声,踉跄一步。

凤南天不敢得罪殷长烬,只能干站在旁边,低头攥紧双拳一言不发。

紧接着保镖队长从腰间抽出伸缩钢棍,一棍子挥下去,凤微雪当场被打得昏死了过去......

保镖们扔开凤微雪,凤微雪摔躺在地上,沈碧珠赶忙扑过去抱住凤微雪,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嚎啕大哭。

“这次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下次再敢动我的人,我就不止还回去这么简单了。”殷长烬冷冷睨了凤南天一眼,抱上晕乎的我,大步流星离开凤家。

沈碧珠还抱着凤微雪扯嗓子哭嚎着,凤南天看着殷长烬抱我离开的背影,咬咬牙,愤恨斥责:“哭哭哭,还有脸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静静等着闹剧结束,没阻止殷长烬的报复,反正,让他们知道我有人撑腰也好。

我被殷长烬塞进副驾,他上车,关上车门,伸手摸了摸我手上的后脑勺,目光莫名的温柔,还带着一点......心疼?

“我先带你去医院处理伤口。”

“好。”

他放软声:“是不是特别疼。”

我大大咧咧道:“现在好多了,就是有点晕。”

他抽了几张纸巾帮我擦血:“我就不该让你回凤家受委屈,天玺珠我可以买。”

我摇摇头,“她们可能不会卖给你。”

他帮我擦血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我从包里翻出那张没画好的七星符,把符纸交给他:“你看。”

他一眼认出:“七星杀人符?”

我颔首:“玄门中人画符,每个人画符的习惯都不一样,所用的纸张、朱砂用量、辅助材料都不同。

画符的朱砂粉是要自己调配,为了符文颜色的稳定性,一般会加上白酒,胶液,以及一些草药粉,有些符还需要加入雄黄或狗血。

我调配朱砂粉的时候,喜欢往里面加金箔与栀子花粉,这样画出来的符好看,还香。

而昨天我在你柜子里发现的那块画着七星符的红布,还有盒子封口的朱砂符,上面有股淡淡的桑树粉味,桑树粉可以掩盖朱砂墨汁异味,画符之人用桑树粉,通常是因为画符时,朱砂里加了狗血或公鸡血。

我早上又把东西拿出来研究了一下,发现那符的朱砂里,加了蛇血,还是母蛇的阴血。

这张符是我偷天玺珠那会子在凤微雪房间里发现的,这符上,就有桑树粉的味道,仔细闻还有蛇血味。

再结合两样物品上符文的起笔习惯,我确定你房间里放着的那样脏东西就是凤微雪弄出来的。”

这样说,七星杀人符是凤微雪画的,凤家也想让殷长烬死。

凤家对殷长烬存了坏心思,天玺珠这种可破局的玄门法宝凤家当然不可能卖给殷长烬。

殷长烬拿着符纸沉思片刻,道:“知道了,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他靠过来伸手拉安全带给我扣上,自己也扣好安全带,发动汽车。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提议道:“我们不用去医院,不是什么大伤,去路边诊所就可以。”

谁知他却一口拒绝:“不行,去医院我放心。况且你这伤怕是要缝针,诊所的医生医术不行,你会疼。”

“缝针......”我心里开始发怵了,苦着脸委屈说:“不缝可以吗?”

他无奈掌住方向盘,深深看了我一眼,勾唇:“先让医生看看,伤口不严重就不用缝针。”

我垂着脑袋欲哭无泪。

“对了,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他说。

我无精打采,按习惯选择:“坏消息喽。”

他挑眉:“我派人去你奶奶医院看望你奶奶了。”

奶奶......

我顿时打起精神,坐直身子期待地看着他:“然后呢?”

他说下去:“你奶奶听说你嫁给了我,心脏病吓犯了。”




“啊?”我六神无主地慌张追问:“那我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他淡定说:

“接下来是好消息,好消息是我的人接走了你奶奶,把你奶奶安排在殷家的医院里,已经找专家会诊过,问题不大,静养几天就好。

但她最近不宜大喜不悲,所以你暂时还不能去看望她,等再过半个月她情况稳定点了,我再陪你去看望她老人家。”

“你把我奶奶从凤家医院里接出来了?”我高兴得差点都忘记脑袋还流着血了,开心抓住他胳膊激动道:“你没骗我?”

他宽纵地轻声提醒我:“别闹,我在开车。”

我反应过来,立马撒开了爪子,尴尬道歉:“不好意思,我、我忘了......”

他脸色温和,“你是不是低估了首富的能力?带走一个人而已,凤家敢拦着么?”

“早知道我今天就不低声下气地求他们放过我奶奶了。”

我后悔不已,向他抱怨告状:

“你都不知道他们多过分,还让我公开说,我感激凤微雪替我照顾父母,所以要认凤微雪为妹妹。

让我告诉别人,我是嫉妒凤微雪才使手段替嫁给你,要我和你解除婚约,然后给凤微雪机会,让凤微雪嫁回来。

还真让你说准了,他们根本不会轻易放过我奶奶。后来我还是提你名才镇住他们。

呸,我又不傻,他们以为你快不行了的时候,让我过来冲喜,为凤家换财运,眼见着你活了,又后悔了,想嫁了,他们的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我凭什么把这段婚姻还给她,我嫁给你可是首富夫人,就算没实权但好歹名头吓唬人啊!

我还没适应有钱人的生活呢,现在让我还回去,做她的白日梦去吧!”

他听着我的碎碎念倒也不烦,专注开车,偶尔扭头看我,目光温暖和煦:“谁说没实权,传家宝都给你了,还觉得没安全感?”

我哽住,心虚地缩了缩脑袋:“这不一样嘛。”

自由恋爱和协议婚姻,是不同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这个首富夫人体验卡就到期了。

“栀栀。”

“嗯?”

他突然说:“后排有花。”

“啊?”我好奇扭头,还真见到后排座位上放着一束皎白的栀子花!

怪不得一上车就闻到一股清爽花香呢。

“你买的?送谁的?”我欣喜问。

他边开车边回答:“路过花店,看见玻璃展台后面有栀子花,就顺手买了一束,给你的。”

“给我的?”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

我伸手把花拿过来,心里有点小感动:“谢谢。”

他沉默片刻,说:“他们抛弃了你,你现在有资本不要他们。你不是没人在乎,你值得更好的。”

我怔了下,心尖某个地方陡然酸软。

是因为猜到我今天回来会受打击,所以才特意买花哄我的吗?

首富大哥果然是个好人!

他把我带去医院清洗了伤口,由于伤得还挺严重,需要打麻药缝针,还需要剃一些头发。

打麻药缝针我忍了,但剃头我着实有点接受不了。

我可怜兮兮的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祈求医生,问他能不能不剃......

医生碍于我身份特殊,只能一回又一回地朝殷长烬投去为难目光。

殷长烬拿我没办法的思考很久,最终在他的争取下,医院只剃了我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地方......

虽然不多,但很致郁。

缝完伤口,他又带我去骨科接了肩膀。

接骨不能打麻药,于是满科室都回荡着我的惨叫,殷长烬的西服袖子都被我抓出了褶皱......

医院是殷家的,殷长烬全程消费挂账。

接完骨,殷长烬拿了杯热奶茶给我:“喝点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就不疼了。”

我哆嗦着伸出手,把奶茶接过来,想哭却哭不出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老板。”

殷长烬:“我知道。”

我呜咽的告状:“首富夫人的待遇就这吗?刚才那个医生给我接骨,手劲也太大了吧!”

殷长烬:“回头我批评他。”

我抑郁低吟:“我的头发,我的脑子......”

殷长烬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枚蓝色绒面盒子,把盒子打开,将一样闪闪发光的东西送到我眼前,耐心地哄:“别难受了,送你。”

我萎靡地昂头,在看见盒子里的亮晶晶项链时,瞬间精神抖擞:“钻、玉、水晶......不对,这什么玩意儿来着?”

他说:“这是迦叶蓝宝石,世界上只有这一枚最纯净,据说磁场很干净,戴上会走好运。”

“那应该、挺贵吧。”我心动得想伸爪子。

他点点头:“比今天送你父母那些礼物加起来都贵。”

“那、这么贵,你送我?”我有贼心没贼胆地别过头,心痛拒绝:“我不要,太贵了,我收精神损失费也是有度的。”

他却主动把项链拿出来,直接给我戴在了脖子上。

突然的靠近,让我不禁心跳漏了一拍。

“送你你就要,我早就告诉过你,结婚领了证,我的就是你的。”

冰凉的项链挂在我的胸口,我僵着身体不敢乱动,不自觉地红了脸:“殷长烬......”

他帮我扣好项链,闷声说:“我们结婚了,再这么连名带姓地喊我,被人听见了不好。”

我脑子宕机了几秒,“啊......那我怎么称呼你,叫你,长烬?”

为什么有点羞耻......

他答应:“也可以。”

拉住我的手,带我站起来:“我陪你去看看奶奶。”

我抓着奶茶还处于脑子凌乱状态:“不是说现在不能刺激奶奶吗?”

他轻轻回:“可以隔着病房门看一眼,你亲眼见到你奶奶,也能放心了。”

“哦。”

奶奶被安排在高级病房养病,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小窗口看过去,奶奶正在休息,脸色也还正常。

我没有进去打扰奶奶,看见奶奶的人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奶奶的心脏病不算严重,不用转去京城最好的医院,在自家医院照顾最安全。

上次车祸,她的一条腿被撞骨裂了,现在还不能下床。

也算老太太命大,听说那天沈碧珠是想让人把老太太撞瘫痪的,谁知车撞上老太太的时候被石墩子挡了下,这才让老太太逃过一劫。”

我趴在病房门上忿忿不平道:

“凤家一家三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祖上积累的财运都被他们败光了!要不是殷家出手拉了他们一把,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该破产了!”

“凤家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老东西看上了凤家,想和凤家联手合作,要凤家女儿配婚就是个契机。现在凤家的产业大部分都是靠殷家的资金支撑,凤家表面依旧风光,可实际上已经离不开殷家了。

以后凤南天和殷立疆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殷立疆或许也在庆幸嫁过来的不是凤微雪,而是你了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嫁过来的真是凤微雪,你父亲就会害怕凤家转头投奔你这个女婿,到时就不好控制凤家了?”

“嗯,是这个意思。”

我唏嘘感慨:“还真是阴差阳错。不过,看凤家今天的意思,她们确实更想投奔你。”

他突然抬手揽住我,眸光晦暗:“她们不是想投奔我,而是想除掉我。你别忘记了,我死了,妻子是第一继承人。凤微雪也是玄门的人,她能瞧出来,我这个命盘,不是长寿之人。”

我僵住,恍然大悟,“原来当首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太可怜了,有这么多钱却不能过舒心自在的生活。

周围的人算计他,连亲爹都想要他的命......空有万贯家财却孤立无援,难怪连婚姻都愿意拿来交易。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是个很好的人。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短命的!”我义正言辞地安慰他。

他低眸瞧了我一阵,选择相信:“嗯,我信你。”

我捧着奶茶吸了口:“你说咱们这算不算互相救赎?我帮你消灾解难,你帮我摆脱凤家。你如果娶的不是我,可能真就活不成了,我如果嫁的不是你,不知道还得被凤家利用威胁多少回。”

他沉默片刻,说:“遇见你,是老天爷的恩赐。”

我呛了口奶茶,脸一红,尴尬地昂头看他,弱弱说:“也没这么夸张。”

“走吧,先回家。”他很自然地搂着我,要带我走。

我有点不适应,但又不好意思挣脱开他的怀抱,只能心不在焉地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你公司的事都处理完了?”

“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秘书了。”

“你今天来得还挺及时。”

“吴特助和我说你不许他们跟着,我不放心你,就赶紧过来了。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水火无情,那种情况下你就算早早赶过来了也没法救我,我有师兄给的保命符,摔不死的。”

“但你会疼,刚才你缝针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都忘记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再也不乱跳楼了。”

“......殷总,你是不是很记仇?”

“何以见得?”

“我随随便便一句话你都记得这么清楚,谁要是惹你,肯定得被你记一辈子。”

“......”

回到殷家,殷长烬牵着我刚进豪宅大门就撞上了拎着名牌包,打扮得像只成了精的桃花妖的殷芷。

看样子,是准备出门赶晚场。

“呦,怪事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堂哥提前下班,想不到凤栀栀你还真有点手段!”殷芷得意地撩着鬓角碎发,一派目中无人的傲娇样。

殷长烬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殷芷不服气的撇撇嘴,拎上镶钻的包扭着细腰大摇大摆离开:“嘁,家主真是了不得,娶个骗子进门,等着吧,迟早有你后悔的那天!”

我回头瞧向殷芷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你这个堂妹玩得挺花。”

殷长烬好奇问:“怎么?”

我和他说:

“她生性风流,同时和好几个伴侣交往,重要的是,她这段时间撞上了桃花煞,还误打误撞背上了两条人命,现在这两只冤魂就跟在她身边找她索命呢。

不过,我都已经提醒她了,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她怎么一点儿也不听呢?”

“有生命危险吗?”

我点头,肯定道:“有,她有流产的迹象,这个孩子注定保不下来。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克她,就算孩子流掉,婴灵也会想带走她。

加上她被冤魂给缠上了,我说她有血光之灾,并不是在吓唬她。她这次,凶多吉少。

但凡她肯心存敬畏,听我的话去医院做个检查,到时就算受苦难熬,也好过突然流产终生不孕......”

殷长烬拉着我往住处方向去,淡淡解释:

“她不会听你的话的,她和凤微雪是好朋友,你说完,她肯定会去找凤微雪核实,也许是凤微雪本事不如你没瞧出来,所以她才敢笃定你在骗她。

更何况,她不能去医院,一旦去医院被殷立疆与别人发现,她和周家的联姻就泡汤了。”

“联姻?她要结婚了?”我诧异不已,都有联姻对象了还能玩这么花,我敬她是条汉子!

“殷立疆和殷志国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壮大自己的势力,周家也属于京城五大世家之一,财力仅次于谢家殷家。

当初周家是打算和谢家的外甥女祝遗梦联姻的,谁料到祝遗梦在青州遭遇了一场意外,成了植物人。

祝遗梦昏迷不醒这几年周家并没有解除与谢家的婚约,可去年祝家大小姐突然清醒了,醒来后就以配不上周家公子为由,单方面解除了婚约,谢周两家没办法,联姻的事只能就此作罢。

殷立疆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设计让殷芷与周家公子偶遇相识,私下和周家达成了协议,定下了这个婚约。

再过半个月就是殷芷和周家公子的订婚宴,你觉得现在殷芷敢让自己未婚先孕的消息传出去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昨天在饭桌上殷家老爷子他们为什么听见殷芷怀孕的消息反应那么大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算了不管他了,先办你的事要紧。”

我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和他小声说:

“今晚不适合办事,明天正好是月末,阴气最重的时候,我可以帮你破了家里的摄魂夺命阵。”

“好,明晚我提前回来。”

他再次牵住我的手,突然揽过我的肩膀把我抱进怀里,暧昧地说了句:“夫人太粘人了,刚进门就要抱。”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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