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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陌路天涯高听钰田雅君后续+全文

陨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开门,欢快的氛围就传进高听寒的耳朵。田雅君和高听钰头戴仪器,在一起玩体感游戏。两人配合默契,肢体接触频繁。高暖暖在一旁叫好,笑得十分开心。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突然,高听钰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跌倒的瞬间,田雅君急忙摘下仪器,几万的仪器被她随手扔下。田雅君俯身用力将高听钰搀扶到沙发上。高暖暖也围了过去,着急询问:“二叔,你怎么了!”高听钰笑着安慰他们:“没事,只是脚崴了,有点疼。”田雅君半跪在地上,听他这么说,连忙低头去看高听钰崴到的脚踝。“还好,不太严重。暖暖,去把卧室床头柜抽屉里的红花油拿来。”“好!”高暖暖一溜烟跑到卧室又跑回客厅。田雅君满脸心疼,他让高听钰踩在她的大腿上。熟练地将红花油在掌心搓热,然后边搽药边按摩。眼神温...

主角:高听钰田雅君   更新:2025-01-27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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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听钰田雅君的女频言情小说《终是陌路天涯高听钰田雅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陨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开门,欢快的氛围就传进高听寒的耳朵。田雅君和高听钰头戴仪器,在一起玩体感游戏。两人配合默契,肢体接触频繁。高暖暖在一旁叫好,笑得十分开心。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突然,高听钰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跌倒的瞬间,田雅君急忙摘下仪器,几万的仪器被她随手扔下。田雅君俯身用力将高听钰搀扶到沙发上。高暖暖也围了过去,着急询问:“二叔,你怎么了!”高听钰笑着安慰他们:“没事,只是脚崴了,有点疼。”田雅君半跪在地上,听他这么说,连忙低头去看高听钰崴到的脚踝。“还好,不太严重。暖暖,去把卧室床头柜抽屉里的红花油拿来。”“好!”高暖暖一溜烟跑到卧室又跑回客厅。田雅君满脸心疼,他让高听钰踩在她的大腿上。熟练地将红花油在掌心搓热,然后边搽药边按摩。眼神温...

《终是陌路天涯高听钰田雅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一开门,欢快的氛围就传进高听寒的耳朵。
田雅君和高听钰头戴仪器,在一起玩体感游戏。
两人配合默契,肢体接触频繁。
高暖暖在一旁叫好,笑得十分开心。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突然,高听钰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
跌倒的瞬间,田雅君急忙摘下仪器,几万的仪器被她随手扔下。
田雅君俯身用力将高听钰搀扶到沙发上。
高暖暖也围了过去,着急询问:“二叔,你怎么了!”
高听钰笑着安慰他们:“没事,只是脚崴了,有点疼。”
田雅君半跪在地上,听他这么说,连忙低头去看高听钰崴到的脚踝。
“还好,不太严重。暖暖,去把卧室床头柜抽屉里的红花油拿来。”
“好!”
高暖暖一溜烟跑到卧室又跑回客厅。
田雅君满脸心疼,他让高听钰踩在她的大腿上。熟练地将红花油在掌心搓热,然后边搽药边按摩。
眼神温柔又无奈,每每高听钰抽气声时,田雅君就会放轻力道。
“这个力道可以吗?”
高暖暖也会在蹲在一旁安慰高听钰:“吹一吹,二叔就不疼了。”
恍然间,高听寒想起似乎很久以前,田雅君也会这么给他搽药按摩。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他身上免不了跌打损伤,那瓶红花油就是专门买来给他用的。
直到怀里的小猫发出叫声,屋内的三人才抬头看向门口。
田雅君和高暖暖几乎同时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高听寒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质问。
“大哥,你可别误会。”
高听钰这么说着,脚却没有一点要收回的意思。
田雅君头也不抬,继续按摩:“你回来晚了,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冰箱里还有剩菜,自己热热吃吧。”
明明没几分钟,高听寒却像是在原地站了几天一般,挪了挪僵硬的双腿走向高暖暖:“你不是想要一只宠物吗?爸爸给你买了只小猫咪。”
高听寒弯腰让她看清怀里的小猫。
高暖暖看了一眼后目光直视他:“可是二叔已经给我买了一只鹦鹉,它会学我说话。小猫就不会,只会喵喵乱叫,很烦的。”
原以为已经无坚不摧的心还是感到了轻微的刺痛。
高听寒抬眸,这才看到阳台挂着鸟笼,五彩的鹦鹉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看它,扯着嗓子:“讨厌爸爸!”
“讨厌爸爸!”
高听寒能察觉到高暖暖在观察他的表情,可他已经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了。
他还没说话,田雅君冷冷开口:“一只鸟罢了,你总不至于和它计较吧?”
高听寒听了出来,田雅君还在讽刺他对那副画的态度。
高听寒眨眨眼睛,与田雅君冷淡的眸子对上,笑了:“不会。”
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毕竟再多的计较在田家母女眼中也是没事找事,更何况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高听寒的平静让田雅君一愣,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每次高听寒都会用失望的眼神盯着她。
那眼神,总让她心底里生出不安。
现在他这么平静,田雅君反而不适应。转瞬一想,可能高听寒也是认识到了上一次他自己的错误。
毕竟只是一幅画和几句小孩子的童言无忌,他却能崩溃成那个样子!
吓得暖暖哭了一晚上,听钰也自责难眠。
但她冲动一下对高听寒说了滚字也不对,刚刚的语气也太生硬,她一会儿还是道个歉吧。
高听钰突然的呼痛唤回田雅君的神志:“雅君,你弄疼我了!”
田雅君下意识道歉,高听钰暧昧的声音让她微微蹙眉,想向高听寒解释两句。
可再转头,就看到高听寒已经抱着猫往厨房走去。
厨房暖色的灯光下,高听寒翻出高暖暖补充营养喝的羊奶粉,拿出纸杯给小猫冲了半杯。
他喂小猫喝奶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他的下属。
“高队!啥情况?为啥明天的汇报会让我去?不该你列席吗?我咋听领导说你要离开绿江,外出学习?你这么牛了,还学啥啊?”
高听寒要离开的事情是绝密,不能对其她人说,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也不行,更别说自己这位下属还是个话唠。
“服从安排听指挥,你明天别紧张,队里以后就靠你挑大梁了。”
高听寒有些惆怅,偏偏下属在电话那边笑得没心没肺:“说得跟你不回来了一样,你小侄女的满月酒我还想让你上台讲两句嘞。”
田雅君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谁不回来了?”

初见时,他是刚刚参加工作的莽撞青年,田雅君是留学归国的天才医生。
他参加的第一个案子是拐卖人口案,团伙里年轻女性利用她的弱势进行欺骗。在被他追捕的时候,慌不择路摔得鼻青脸肿外加骨折。
在急诊科轮训的田雅君鄙夷地看着他:“这是你打的?你家暴?”
说着,还要报警。
高听寒无奈解释半个小时,拿出各种证件才让她相信自己不家暴,女孩是罪犯。
高听寒进医院的频率都快赶上吃饭的频率了,每次都能看到田雅君,吵吵闹闹也熟悉起来。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高听寒的师父激动地大笑:“我这个孽障徒儿总算有人能降住了,我还以为他要单身一辈子呢!”
求婚本来是该他这个大男人做的事,他们之间却反了过来。田雅君跟他求婚的时候,高听寒受伤趴在病床上起不来。她单膝跪地在她的同事和他的伙伴们见证下向他承诺,说她会努力精进医术,保证让他永远活蹦乱跳。
众人啼笑皆非。
时过经年,他已经是绿江市保卫局侦查队队长,田雅君则成为了省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他们生了一个女儿,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直到一年前,高听钰敲开高家的大门,那张和高父一模一样的脸胜过一切语言。
高听钰阴阳怪气地暗示高父高母,他鸠占鹊巢,无耻至极。
那天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俩在一个产房里前后脚被生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洗澡的时候来回抱错了,总之他们的人生完全错乱。
高听钰才应该是高家独子,而他本该在只有咸风的荒野海岛上窘迫度日。
高家认回儿子并且宣布百年后所有家产由高听钰继承,高听寒本来也不图这些,便不争不抢。
可他的沉默并没有让高听钰满意,或许是为了报复他,高听钰竟然看上了田雅君!
高听寒一直认为,纵使全世界都站在高听钰那边,田雅君和高暖暖作为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可惜,她们也变了。
田雅君和高暖暖一次又一次站在高听钰那边。
高听钰回来的第二个月,她们会为了给高听钰过生日而将同一天生日的他遗忘在家。
高听钰回来的第五个月,她们陪同高听钰一起去外面旅游整一个月。而他在任务中被罪犯从后面袭击,游走在鬼门关奄奄一息,手术单家属签字栏还是单位领导签的。
高听钰回来的第八个月,高家田家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所有人都到场了,唯独没有人通知他。特地跟同事换岗回家的他从冰箱里翻出速冻饺子,做好后没有半点胃口,主动回单位加班了一夜。
类似的事在这一年里,不胜枚举。
或许高暖暖的那幅画、那句话只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早就攒够了失望。
他再也忍不住地爆发,将那幅画夺过来撕掉。
高暖暖哭着捶打他:“爸爸是坏人!你赔我的画!我不要你当爸爸!”
田雅君指责我:“你疯了!你跟小孩计较什么!别把你在队里独断专行的那股劲带家里!”
高听钰将高暖暖抱在怀里,明着劝慰实则暗讽:“大哥,小孩子是无心的,她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罢了。”
子弹打在身体里他没喊过一声疼,刀锋扎进肉里肉里他不觉得疼,和歹徒搏斗被打到骨折他还能微笑。
可那天,他的心脏疼到无以复加,颓废低头冲出家门。
身后田雅君还在叫喊:“滚吧!滚了就别回来了!”
高听寒沉浸在回忆中,不知不觉来到银行。他用自助存款机将这些年攒下来的工资转到一张他之前办的新卡上,不多,只有十二万块钱。
这笔钱对于田雅君根本不值一提,可高听寒还是想留给女儿。
终究是他的孩子,哪怕是和田雅君离婚,他也要给抚养费。
高听寒无处可去,他的身份证在做好决定后就被领导收走准备销毁,现在他连旅馆都住不了。
无可奈何,只能踏上回家的路。
即使家里并没有人欢迎他。
“幸好她们不爱自己,自己也不再对她们留恋,这样也好,免去了彼此的伤心不舍。”
高听寒在心底对自己说着。
回去的路上,高听寒看到路边有猫贩子,小奶猫在笼子里呜呜咽咽。
想到高暖暖曾说生日愿望是想养只小动物,高听寒便停下脚步挑选了一只。
就当他留给高暖暖最后的一丝爱吧,希望这只小猫能代替他陪伴女儿长大。
从今以后,他恐怕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了。

高听寒挂断电话,随口糊弄:“没什么,一个同事要调去外市工作了。”
田雅君盯着高听寒,掩下心中没由来地慌乱。
“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咱们俩都有错。暖暖已经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吧。”
田雅君怕高听寒又说什么伤害他们感情的话,说完就赶紧重新低头看医学杂志。
高听寒全当没听到,看小猫吃得差不多了就想把它放到房间休息,这么晚了,也没地方送,明天再说吧。
站起身才发现高听钰不知道什么离开了。
什么时候走的?田雅君能舍得让崴了脚的高听钰独自回家?
高听寒一边感到稀奇,一边往主卧走去。
“站住!”
“不行!”
身后一大一小同时喊住他。
怎么?他现在连在家里住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高听寒回头,田雅君一脸为难的样子,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高暖暖却没有高忌:“二叔在里面休息,你不许打扰他!”
卧室门打开,高听钰出现在门口。
“大哥,不好意思,爸妈去旅游,说我人生地不熟,放心不下,让雅君照顾我。我已经在这里睡了十天了,也不知道你今天回来,要不然我给你收拾了腾地方?”
说到最后,高听钰低下头,眼眶发红,不知道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这么晚了,折腾什么?哪儿不能睡觉?你崴了脚快去躺着。”
田雅君想也不想替他回答。
高听钰点头,刚要转身却没站稳,整个人朝着田雅君倒去。
田雅君赶忙接住他,两人紧贴着往床边走。
“谢谢雅君。”
田雅君看到高听寒还站在门外的身影,自己也知道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连忙解释:“听寒,你也别介意。这么晚了,他又崴了脚,就别折腾他了。再说听钰毕竟是你弟弟,他从小替你吃了那么多苦,咱们夫妻理应多体谅一点。”
高听寒无意识地抚摸着小猫。
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连妻子女儿都不要了,何况一个房间。
“我睡次卧就好。”
田雅君已经想好了所有说服的话,可还没说出口,就被高听寒的六个字堵回去。
田雅君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高听寒今天这么好说话,高听寒已经转身离开。
高暖暖也隐隐感觉到爸爸有哪里不太对,但她人还小,想不通太复杂的事情,拉着田雅君让她哄睡觉。
高听寒拿了枕头给小猫当窝,自己简单洗漱后躺到床上。
高听钰又发来挑衅的短信。
“你猜这十天我们都做了什么?”
很快,田雅君推门进来。
高听寒看向她:“你来干什么?”
田雅君手上换着睡衣,有些不明所以:“当然是睡觉,咱俩是夫妻肯定一个卧室呀。”
高听寒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原来你也知道我们俩才是夫妻,我还以为你会跟高听钰睡主卧呢。”
他对田雅君言听计从了这么多年,再加上队长身份的约束,高听寒都快忘了以前的自己性格有多恶劣。
若非被情束缚,他又怎么能容忍高听钰骑在他头上拉屎,一忍就是一年。
现在他不想忍了,反正还有七天他就会彻底离开,以后连生死都是未知数,还有什么值得他忍耐。
田雅君登时变了脸,眼中喷出怒火:“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在侮辱我!我说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听钰睡主卧,合着在这等着我想跟我吵架是吧!”
高听寒刚要把短信扔给她看,一声突如其来的摔倒声打破两人僵持的氛围。
“大哥、雅君!”
是隔壁主卧传来的。
田雅君扭头就冲了出去。
刚睡下的高暖暖也被惊醒,边跑边口中嚷嚷着:“二叔,怎么了?”
高听寒全当没听到,毕竟高听钰只是想喊田雅君罢了。
他起身去关门,恰好听到高听钰说话。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起来去卫生间,结果一不小心滑倒了。”
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田雅君在扶高听钰。
“你也太不小心了。”
声音一听就充满了担忧和紧张,高听寒几乎可以想象田雅君现在的表情。
“二叔大笨蛋!”
高听寒关上门,彻底隔绝主卧传来的欢笑声。
转身时,高听寒的目光和落地镜中的自己对上,他撇开头不想再看自己眼中流露出的自嘲和讽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田雅君压低的嗓音:“我今晚陪着暖暖睡她屋。”
过了半晌又道:
“听寒,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你好。”
高听寒闭上眼睛,当做没听到。
一次次忽视他,一次次伤害他,教他的孩子去亲近一个外人。
最后说一切是为他好?
过了十分钟,门外才有脚步离开的声响。
一夜无梦。
高听寒非常珍惜现在能睡到自然醒的时间,睁开眼已经九点了。
家里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

高听寒再度醒来,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确定自己在医院。
病房门打开,田雅君提着饭盒出现在门口,四目相对,田雅君惊喜开口:“听寒,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田雅君双眸布满了红血丝,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衣服还是出事时候的那身,皱巴巴贴在身上。
田雅君有洁癖,放在平时绝对不可能这个形象见人。
高听寒不想再看到她,转过头闭上眼。
不是生气,而是深深地绝望和无力感。
之前,他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高听钰就可以轻易地夺走田雅君和高暖暖?
他想不通,他只能通过忙碌地出案子,通过与歹徒搏斗带来的伤痛麻醉自己。
直到后来一次,歹徒的刀具擦着他的脖子过去,险些要了他的命。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能夺走的,那就说明从来不属于自己,何必为难自己?
不想了,也不要了。
田雅君像是没看到他眼底的排斥一样,自顾自打开饭盒,自顾自地同他说话:“你睡了两天,我判断你今天会醒,提前打了稀粥。”
“你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我找了最好的医生给你缝针,其他的没什么大事,好好休养就行。”
“你猜那天发生了什么?一只野猫突然窜出来吓了刘护士一跳,她是新手,慌慌张张地就急打方向盘,车子才翻了下去。还好坡不高,不然......”
猛地被推开的病房门打断田雅君的话。
“雅君呀,听钰一直嚷嚷自己头疼的厉害,你是专家快去看一眼!”
是听说高听钰受伤连夜赶回来的高父,他焦急地说道。
“爸,送来医院的时候我就给听钰看了,他只是轻微脑震荡,卧床静养就行。”
接着,田雅君皱眉:“爸,听寒也受伤了。”
高父毫不在意地摆手:“他又不是我亲生的,管他做什么!皮糙肉厚地肯定死不了!顶着听钰的身份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也就是现在他大了没办法,不然我肯定把他扔了!”
这话自从高听钰回来以后,高听寒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早就没了感觉,只当原先的那些亲情欢快都是一场梦。
反倒是田雅君不满地蹙眉,只是她刚想说什么就被高父硬是拉走,只留下一句:“听寒,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高听寒从床上下来,准备去护士台问一下他现在的身体还要几天能完全恢复,千万不能耽误行动。
“这次院里组织的爬山活动可以带一个家属,你们准备带老公还是带孩子?”
“肯定带孩子啊,我家那口子我看见就烦,不像人家田医生和老公浓情蜜意的。”
护士们看到他顿时热情地围上来,因为这两天田雅君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大家都知道他们感情好。
问完自己想知道的后,高听寒道谢离开。
身后传来小声议论。
“他就是高听钰?”
“啥高听钰?”
“你们不是说田医生带的她老公吗?我看爬山名单上写的高听钰。”
“欸!不对啊,我记得病患信息上写他叫高听寒,是工会写错了吗?”
高听寒脚步顿住,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准备回病房的时,身后传来田雅君颤抖的声音。
“听寒,你怎么出来了?”
高听寒转身,看着无措的田雅君,他的嘴角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爬山是什么时候?”
“院里轮流参加,我被安排的四天后。”
“正好。”
田雅君愣在原地,下意识问:“什么正好?”
高听寒不再接话,而是扶着墙慢慢往病房走。
田雅君小步跟着,想扶着高听寒又怕惹得他更生气:“你别生气,我......是听钰说他来一年了,都没好好在附近转过,求我带他去的。我想着这活动院里年年都组织,以前你每回都在加班,也没参加过,所以我才......”
“我没生气。”
田雅君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人,想要找出他说谎的痕迹。
然而......并没有!
高听寒面色沉静,可他的眼神里也再找不出一丝温情,仿佛她做什么,他也可以一脸无所谓。

高听寒也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他约了田母见面。
服务生礼貌上前询问:“先生,喝点什么?”
“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
服务生点头走了。
田母从鼻孔哼出不屑地冷笑:“也不知道我女儿看上了你什么?她会钢琴会画画懂歌剧,你呢?没一点情趣品味,你俩真的有共同话题吗?”
高听寒瞧着田母,知道她从来就没看上自己过。
“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田母诧异于高听寒的冷淡,想起以前他总是讨好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冷嘲热讽始终面上带笑,如今倒是有几分脾气了。
高听寒没心思管田母怎么想,将存有十二万的卡放在桌上。
“我知道您和爸一向不喜欢我,你们是书香门第,讨厌我的职业、性格、文化水平觉得我配不上田雅君。那您看高听钰怎么样?或者您有其她人选,我都没意见。”
田母愣住。
缓过神儿后,她不满地看着高听寒,指责开口:“高听寒,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明明是你非要当这个什么队长,天天不着家,不管孩子,一办案就是十天半个月,脑袋别裤腰带上,朝不保夕。你给我女儿安全感了吗?我们让你转后勤转文职,是你自己不乐意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好像成了我们故意拆散你和小君一样?”
高听寒不想否认,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田母说得并没错。
他将银行卡往田母的方向推了推:“这里是十二万块钱,我知道养一个孩子需要很多钱,可这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积蓄了。田雅君再婚后肯定会生孩子,她未必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您和爸向来疼爱暖暖,如果有必要,我希望你们可以把她接到身边抚养。”
田母身体向后靠,似乎这样才能把眼前人打量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整的跟交代遗嘱一样。你想耍什么把戏?”
高听寒不想再被恶意揣测:“总之,您女儿很快就自由了。”
“什么自由?我为什么快自由了?”
田雅君的声音传来。
高听寒和田母同时抬头看去,就见高听钰和田雅君肩并肩站在门口。
迎着高听寒的目光,田雅君下意识离高听钰远了两步。
高听钰不甘地握紧拳头。
田母刚要开口就被高听寒抢先:“没什么,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医院?”
田雅君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听钰,语调自然:“今天没手术安排,听钰说想吃这家的蛋糕,我就带他来了。”
高听寒眼中透出明晃晃地嘲讽:“所以他也喜欢吃星寒。”
这家咖啡店就是田家的产业,田雅君喜欢浪漫,喜欢仪式感。
星寒是田雅君在结婚一周年的时候为高听寒设计制作的一款专属蛋糕。
从不对外销售,从前只有她们一家三口吃过,以后倒也是一家三口,却和他高听寒没什么关系了。
高听寒笃定的语气像巴掌呼在田雅君脸上一样,她心虚地撇开视线。
高听钰早就跑到田母身边献殷勤,两人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他的耳朵。
他强压下笑意,故作自卑地低头道:“大哥,我从小就过得苦日子,海岛物资匮乏,不像你什么都吃过。听雅君说了星寒的味道后我就想尝尝,结果尝完之后就特别喜欢,所以才一次次求雅君带我来的,大哥不会生气了吧?”
高听钰话里传达的挑衅他都听懂了,高听寒咧开嘴一笑:“你让她再给你设计一款才叫本事。”
田雅君刚要在高听寒身旁落座,一听这话顿时气血上头:“高听寒!你是忘了星寒意味着什么吗?”
星寒,星寒,愿高听寒永远像星星一样闪耀,代表着田雅君对高听寒独一无二的爱。
这是当初田雅君将星寒放在她面前时说的话。
“明明是你忘了。”
平静地说完,高听寒站起来:“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田雅君下意识拦在高听寒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觉得一旦放开高听寒,他就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你很久没吃星寒了。”
高听寒伸手将她拨开:“不了,妈不走吗?”
田母也不想听高听钰茶言茶语,一个大男人,一副小家子气!比高听寒还不顺眼,于是站起身:“走。”
比起高听寒,田母同样看不上高听钰这个海岛长大的孩子,或许在她眼里就没人能配上她宝贝女儿吧!
出了门,高听寒对田母说:“妈,为了田雅君和高暖暖好,我希望今天的谈话您不要告诉她们。”
他倒不是觉得她们母女二人知道他要离开就会后悔不已,毕竟就算他真的死了,她俩也不会伤心,反而会兴高采烈地和高听钰组建新的家庭。
他只是不想这仅剩的几天里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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