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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阳纪芸白写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全文阅读

闻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二小姐醒了我再过来。”纪芸白看了翠环一眼,转身欲走。“哎……”翠环赶紧出声拦人。纪芳菲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看不惯纪芸白,存心要找茬,让她在外头干等着。纪芸白若是回去了,纪芳菲算盘落空了还怎么出气?翠环一个婢女连小姐都不叫,张口便如此随意,可见平日里都是纪芳菲在纵容。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纪芸白脚步未停,权当没听见。盼春有心呛声,又怕给纪芸白惹麻烦,只能跟在身后快步走着。翠环见她恍若未闻,咬咬牙跑过去拦在纪芸白前头,“大小姐,二小姐睡下有些时候了,奴婢去看看醒了没,免得大小姐再多跑一趟。”竟然会说人话了,真是难得。纪芸白隐约觉得待会儿的碰面,纪芳菲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如她所料,甫一进门,茶盏便照着面门飞了过来。“纪芸白!”纪芳菲嗓子如...

主角:谢景阳纪芸白   更新:2025-01-26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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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景阳纪芸白写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二小姐醒了我再过来。”纪芸白看了翠环一眼,转身欲走。“哎……”翠环赶紧出声拦人。纪芳菲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看不惯纪芸白,存心要找茬,让她在外头干等着。纪芸白若是回去了,纪芳菲算盘落空了还怎么出气?翠环一个婢女连小姐都不叫,张口便如此随意,可见平日里都是纪芳菲在纵容。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纪芸白脚步未停,权当没听见。盼春有心呛声,又怕给纪芸白惹麻烦,只能跟在身后快步走着。翠环见她恍若未闻,咬咬牙跑过去拦在纪芸白前头,“大小姐,二小姐睡下有些时候了,奴婢去看看醒了没,免得大小姐再多跑一趟。”竟然会说人话了,真是难得。纪芸白隐约觉得待会儿的碰面,纪芳菲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如她所料,甫一进门,茶盏便照着面门飞了过来。“纪芸白!”纪芳菲嗓子如...

《谢景阳纪芸白写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等二小姐醒了我再过来。”纪芸白看了翠环一眼,转身欲走。

“哎……”翠环赶紧出声拦人。

纪芳菲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看不惯纪芸白,存心要找茬,让她在外头干等着。

纪芸白若是回去了,纪芳菲算盘落空了还怎么出气?

翠环一个婢女连小姐都不叫,张口便如此随意,可见平日里都是纪芳菲在纵容。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纪芸白脚步未停,权当没听见。

盼春有心呛声,又怕给纪芸白惹麻烦,只能跟在身后快步走着。

翠环见她恍若未闻,咬咬牙跑过去拦在纪芸白前头,“大小姐,二小姐睡下有些时候了,奴婢去看看醒了没,免得大小姐再多跑一趟。”

竟然会说人话了,真是难得。

纪芸白隐约觉得待会儿的碰面,纪芳菲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如她所料,甫一进门,茶盏便照着面门飞了过来。

“纪芸白!”纪芳菲嗓子如枯井般干涩沙哑,她卧在榻上披头散发,脸色煞白,表情扭曲地看过来时,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你还敢过来见我?!是不是来看我笑话!”

是了,世子的寝房,可不比地狱差多少。

“不敢。二小姐受苦,侯府上下皆痛心,没人敢看二小姐笑话。”纪芸白立在门口,和纪芳菲对视,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是不敢,还是不想?

昨夜世子肥大的身躯如山一般压在身上,油腻得让她喘不过气,折磨的手段层出不穷。纪芳菲一想到本应是纪芸白,却不知耍了什么花招让自己替了她,便恨纪芸白入骨。

一定是她!

否则缠.绵病榻被迫议亲嫁给世子的人,就是她纪芸白!

“纪芸白,能嫁给小将.军你很得意吧?”纪芳菲嗤笑,到底还是没将纪芸白放在眼里,她现在恨不得将纪芸白抽筋拔骨。

一个光风霁月,一个yin乐成性。

亲王府高门大户权倾朝野又如何?还不是改不了她嫁过去就被折磨的事实?

相比之下,赫赫战功又光明磊落的谢景阳简直是天赐的好夫君。

纪芸白那个该死的土包子,又如何能过得比她好?

若不是她此时浑身无力,定要下床撕烂纪芸白这张永远沉静的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芸白不过听从安排,不敢忘形。”

此话不假,谢家那样的高门大户,整套成亲流程下来,这日子可能要定到明后年去了。她这副残破身躯,能不能苟延到那时尚未可知,又如何得意?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会放过你的!”纪芳菲眼神淬了毒一般,盯紧了纪芸白。

“二小姐既无事,我便告辞了。”纪芸白不愿像从前那般逆来顺受,明知道纪芳菲不怀好意也不敢离开。

“滚远点!”纪芳菲又抓起身后的引枕用力掷过来。

引枕落在纪芸白.面前的地上,没能砸到她,她慢慢地收回目光,“二小姐该当好生养伤才是,切勿动气,气坏了身子夫人又要伤心。”

刚走出房间便听见纪芳菲的尖叫咒骂,盼春吓得跟紧了纪芸白,小声问,“小姐,二小姐为什么对您那么大敌意啊?那不是世子……”

“噤声!”纪芸白呵斥道。

盼春立刻闭嘴不敢多言,跟在纪芸白身后夹着尾巴快步离开瑞雪院。

刚回落梅院,便见邹氏带着丫鬟站在院中,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夫人。”纪芸白福身,“寒风冷冽,有什么事您进屋再说吧。”


没得到回应,平阳郡主蹙眉,开口唤纪芳菲过来,“芳菲,侯夫人没为纪大小姐请个教养嬷嬷来教她礼仪吗?”

平阳郡主话音刚落,纪芸白发觉纪芳菲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都冷了几分。

纪芳菲福身,一脸歉意道,“郡主莫怪,长姐自幼长在山野,没学过礼仪,虽被认回,又久不在府中,父亲母亲心疼长姐,自然就……”

她话没说完,平阳郡主却一副了然的样子,“也是,跟个村妇有什么好计较的。倒是你,芳菲,这么个草包一回来就抢了你嫡女的身份,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纪芳菲最讨厌别人说她不是嫡女的事,眼神暗了一瞬,却还是顺着平阳郡主道,“这位置本就是姐姐的,我不过鸠占鹊巢罢了,如今姐姐归家,能和家人团聚,我看着也是高兴的。”

看她表面装出温婉大度,实际上和平阳郡主一唱一和贬低自己的模样,纪芸白终于发觉纪芳菲也不是那么聪明。

至少占了一点蠢。

她们二人如何相争,也都是关起门来的事,说什么也不能闹到外人面前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纪芳菲却不懂这一点,仿佛获得了平阳郡主的助力,便能改换血脉般耀武扬威。

实在是愚蠢至极。

这种羞辱她听得多了,浣衣局的宫女骂起人来没那么多顾忌,多肮脏下作的词汇她都听过,此时两人的明嘲暗讽就像蚊子叮一样不痛不痒。

看纪芸白还是那般平静,纪芳菲越发气愤,恨不得上手去拧她两下,只要能将这冷静的面具从她脸上撕下来怎么都好。

凭什么她永远这样淡定,倒衬得自己尖酸刻薄!

平阳郡主刚要继续接话,就被过来传话的婢女打断。婢女不知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平阳郡主立刻喜出望外地走了出去。

撇下纪家姐妹在原地,纪芸白并不看纪芳菲,自顾自地坐下,有逢春茶楼的前车之鉴,面前的茶水糕点她一概未碰。

没人和自己搭台子唱戏,纪芳菲要是再说下去,反倒显得无礼,她暗戳戳瞪了纪芸白一眼,又去他处和人攀谈起来。

纪芳菲一走,一直坐在旁边没什么存在感的圆脸姑娘凑过来,怯生生地问道,“你就是咸宁侯府刚认回来的嫡小姐?”

纪芸白看过去,在她脸上没看到敌意,因着平阳郡主这个教训,她这次带着防备,并未作声。

圆脸姑娘赶紧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你与纪芳菲长得果然不一样,你,你比她更好看些。”

她的话让纪芸白忍俊不禁,当然长得不一样,又不是亲姐妹,怎会有相似之处。

许是看纪芸白脸色不再紧绷,圆脸姑娘也放松了不少,这才想起来自我介绍,“我爹是礼部尚书沈自山。”

她在浣衣局许久,也听过那些宫女说些八卦,其中不乏关于礼部尚书的。

她们说沈自山家境清贫,连夫人生病都买不起昂贵的药材,出门时坐的马车都是旧的。

当时纪芸白不解,为何在京城做官还会如此捉襟见肘,直到她从另一个年长的姐姐那听到了另一个版本。

沈自山为吏数十载,不醉心官场蝇营狗苟之事,一心为民,政绩可观,陛下慧眼识珠一步一步提拔上来的。也正是因为他刚正不阿,从不收受贿赂,光靠俸禄自是支撑不起偌大的府邸,故而拮据。


她一通发泄后,见纪芸白还是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禁怒从心起,抬手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扫落。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屋内唯一的饮具都破了个彻底。

纪芸白手指颤动,她咬住下唇忍住想去阻止纪芳菲的冲动。

没事的,等她发泄完就好了,纪芸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

“纪芸白,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到底去不去找祖母说退亲的事?”

纪芸白想到今天祖母说起嫁衣时眼底的欣慰,她第一次略显强硬地拒绝,“婚约是祖母定下的,我人微言轻,无法左右两家退亲的事。”

“你不想退亲也可以,那就看你有没有命嫁过去。”纪芳菲脸上挤出来一个极其扭曲的笑,怒气冲冲走出去时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纪芸白身形不稳,直接摔在茶盏碎片上,双手按在地上的那一刻,碎片嵌入皮肉,疼得她脸色煞白。

纪芳菲却熟视无睹,径直离开角房,纪芸白还听见她的奚落声慢慢远去,“贱命一条也就配住这种地方,连个下人都不如!”

翠环在一旁鄙夷的附和,“不过是个村妇,哪里比得上小姐金枝玉叶,您何苦跟她置气……”

直到听不见她们的声音,纪芸白才动作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

手心被碎片扎破,鲜血将罗裙染得星星点点,这是昨天在将军府换上的那件,早上被纪君吾叫起时匆忙并未更换,如今也已经破烂不堪。

这是她回侯府以来第一套合身的衣服,却是从外人手中得来。

血浓于水的至亲待她,竟然都不如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外人。

纪芸白眉头紧蹙,心疼得拍了拍裙摆,疲惫不堪地坐在椅子上,借着烛台的光给自己处理伤口。

那把匕首,在确认她不会再寻死后,谢景阳还是还给了她,此刻派上了用场。

有的碎片整个嵌入皮肉里,用手取不出来,纪芸白就用匕首的刀尖一点一点忍痛挑出。

“嘶——”纪芸白倒吸一口凉气,唇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她将小腿和手心的碎片都剔除后,后背已经被汗浸透,散落的发丝也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狼狈。

没有金疮药,纪芳菲更不会让府医给她问诊,纪芸白只能等伤口慢慢自行愈合。

起身欲将血水都倒出去时,纪芸白余光瞥见梳妆台上的铜镜,她脚步一顿,转身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一个惨字都无法形容出她此时的模样。

她仿佛是一块被人蹂躏过又随手扔在一边的抹布,卑微、渺小、可怜。

为什么?

凭什么?

她才是嫡女,她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面盆“咣当”一声坠落在地,血水洒得到处都是,纪芸白握紧拳头,死死地盯着铜镜中的少女,额头上青筋毕露,胸口不断起伏,像是一个被逼到悬崖边的幼兽正在学着反抗。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将她淹没,怒火像是拍岸的海浪,一声高过一声,下一秒却又恢复平静。

纪芸白身体松懈下来,呼吸也恢复平缓,仿佛刚才即将爆发的模样不过是她的臆想。

浣衣局的磋磨早就让她学会了忍气吞声,她现在离不开侯府,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继续忍耐。

隐忍。

纪芸白弯腰将面盆捡起,把屋子收拾一番也没等来送饭的侍从,想来又是被纪芳菲交代过,她便不再等,早早吹了灯睡下。

深夜破败不堪的窗户被一阵疾风吹开,纪芸白喉咙猝不及防地灌进冷风,顿时咳嗽不止。

她猛地支起身子用帕子捂住嘴唇,手心感到一阵湿润,拿开一看,月光下一朵红梅静静地开在帕子上。

纪芸白淡定擦去唇边的血迹,起身去将窗户关好,想要喝口茶压下喉咙中的血腥味,却想起来茶盏都被纪芳菲打碎,只好又躺下。

肺部火烧似的疼,纪芸白再无睡意,瞪眼至天明。

纪芸白原本做好面对今天咸宁侯和邹氏轮番谈话的准备,却一早就被纪老夫人叫过去学女红。

她请安时特意将手藏在袖子里,怕纪老夫人看见伤痕担心。

在她落座时,秋菊递来一杯热茶,纪芸白接了一下便被烫到伤口,下意识缩手,差点打翻茶盏时,秋菊眼疾手快地接住。

秋菊看到她手心密密麻麻的伤口,惊呼道,“大小姐,你这手怎么伤了?”

纪老夫人也抬眼看过来,纪芸白糊弄不过去,只好道,“昨夜不小心将茶盏打碎,又摔倒了伤的。”

“快去将府医请来,再去我私库里挑一套汝窑的茶盏给白丫头送去。”纪老夫人心疼道,“女孩子最重要的这是这双手,你手伤了又如何做得了女红?下次万不可这般鲁莽,还疼不疼,过来给祖母看看。”

十指连心,昨夜疼得她几乎睡不着觉,现在放在纪老夫人温暖的掌心里,痛感反倒淡了。

“不疼。”纪芸白扯出一抹微笑,冲纪老夫人摇摇头。

纪老夫人拍拍她的肩膀,看她身躯还是如此单薄,眼中的心疼更甚,“怎么养的,我看着怎么反倒瘦了?”

“孙女每天都吃好睡好,哪里瘦了,祖母就会哄我。”纪芸白故意撒娇转移纪老夫人注意力。

想到出浣衣局那天纪君吾的话,纪芸白心中不免觉得讽刺。

什么丰腴软糯,不过是好吃好喝好用地供养着的结果,这府上除了纪芳菲,她怕是无福消受了,

针扎一样的痛心在府医进门时被打断,府医将她的伤口一一包扎好,嘱咐不能碰水吃辛辣油腻的食物后,要给她顺手把脉,纪芸白怕他看出什么,起身道,“我身子好端端的,还是辛苦您给祖母诊脉。”

没人看出异样,就这样被纪芸白躲过去。

纪老夫人笑道,“你跟君吾小时候一样,最怕府医,受了风寒也不肯喝药,非要人哄着。”

纪芸白唇角强行勾起弧度,心中却无任何笑意。

她实在想象不出那个被双亲环绕,众多仆从照顾的场景。从未得到过的事,又如何能想象得出来呢?


“小姐!”盼春声音凄厉,竟然挣脱了婆子的束缚,直接扑到纪芸白身上哭喊着,“侯爷,侯爷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看纪芸白嘴角溢出的血渍,侯爷也有迟疑,但见纪芸白仍嘴硬的模样,他再次捏紧了板子,“便是要她记住才打!”

他此刻真是恨极了她这一身的硬骨头,若是此刻她认了,顺势罚她去祠堂跪几日思过此事便过了!

偏偏她一口咬定无错!难道她想让他承认冤枉了吗?下人都在一旁看着,承认错怪,岂不是面上无光?

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嫡女又用家法将无辜之人打成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

侯爷眼神越发坚定,天底下就没有父母错的,今天无论如何都是她的错!

纪芸白吃力地抬手将盼春推开,气若游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侯爷要打要骂,芸白受着便是!”

“好,好一个欲加之罪!”咸宁侯被纪芸白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再无犹豫,接连抽了纪芸白两板,竟是打得她衣裳都渗出了血迹。

邹氏被这血腥气吓得顾不上哭,眼见着纪芸白面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她有几分犹疑的求情,“侯爷,若是再打下去,她可能会受不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将家中丑事透露出去污芳菲闺名时,她可想过芳菲受不受得住?!”侯爷越说越愤怒,仿佛亲耳听到纪芸白与那赵三小姐传了闲话,竟是抬手又抽了两板。

纪芸白又呕出一大口鲜血,彻底晕死过去。

她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那晚没有谢景阳相助,那三个歹人将她带走送至世子床笫。

世子见她不是纪芳菲,勃然大怒将她好生一通折磨,翌日也没派人送她回府。

她自己遍体鳞伤衣衫不整地走回府时,却又被视为耻辱,不光家法伺候,纪君吾和纪芳菲也轮番奚落谩骂,祖母被气得一病不起。

最后她自缢在了入亲王府的前一晚。

梦做完了,她却不愿醒来,似乎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有这样才不用去面对所谓的亲人那虚伪的面孔。

但她却被一阵又一阵啜泣声吵着。

纪芸白皱了皱眉,费力的睁开眼,想看是谁扰人清梦,却见自己身处落梅院的寝房,盼春就坐在床榻下小声啜泣。

看来梦中听到的哭声,就是她发出的。也是,除了盼春,还有谁会为自己难过呢,她暗自苦笑。

“别哭了。”纪芸白开口,却听见自己声音异常沙哑,喉咙里像火燎似的难受。

盼春听到声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见纪芸白睁开眼睛,惊喜道,“小姐,小姐你醒了!”

看她睫毛上还挂着泪,却又露出了笑容,纪芸白觉得她这表情有趣,想笑却猛地咳嗽起来。

喉咙再次涌上一股腥甜,她翻身欲吐,却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登时疼出一身冷汗。

“小姐,你要做什么吩咐奴婢就是,别再乱动伤了自己。”盼春说着说着,又想起方才纪芸白晕死过去的模样,鼻子一酸,差点又在她面前掉眼泪。

好不容易止住咳意,纪芸白被盼春扶着欢欢坐起来,用肩膀靠着床头,问起了纪老夫人,“祖母呢?”

今天闹出那么大动静,不知有没有惊扰到祖母。

“小姐,赵姐放心吧。”盼春憋着眼泪,“侯爷下令所有下人都管住嘴,不许外传今天的事。”


可现实哪里容得她喜不喜欢,祖母命人裁制的新衣都被裁破,若是不穿这件,她便要出丑。比起出丑,被谢景阳误以为自己不矜持,纪芸白倒觉得是可以容忍的事。

但出府时想得好好的,此刻遇见谢景阳,纪芸白却觉得有些局促。

谢景阳并不知她内心活动,以为她从浣衣局出来后便性情大变,不由得在心中叹息。

到底是怎样的磋磨,竟将那样活泼的性子,生生变成如今的沉默寡言?

“我与小侯爷自幼相识,常来他这吃茶。”谢景阳主动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纪芸白心头一跳,看向谢景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

他是在向自己解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纪芸白觉得不太可能,八成是在催促自己离开。

两人未婚未嫁,孤男寡女被人撞见,就算有婚约传出去风言风语也不好听。

他主动履行婚约救自己于水火,她已很感激,怎么能再给他添乱呢?

思及此,纪芸白福身道,“小将.军慢慢欣赏美景,芸白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梅林里便传来嘈杂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嬉笑。

纪芸白心一紧,听出来是同来赴宴的贵女,她们怎么过来了?

“听闻广化侯府梅林越深景越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纪芸白听见纪芳菲用谄媚的语气恭维着青阳郡主。

偏生平阳郡主就吃这套,很快得意道,“前面还有一条小溪,是一汪泉水的分流,就算是数九寒冬也不会冰冻呢。”

“竟有如此奇景?郡主可得带我们姐妹开开眼!”纪芳菲赶紧接过话茬。

眼看着声音越来越近,纪芸白看了一眼四周,竟躲无可躲。

若是就这样被她们撞见……

“把手给我。”谢景阳看出她的顾虑,在她身侧开口道。

纪芸白疑惑看过去,却见谢景阳冲自己伸出手,目光沉稳叫人安心。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放在谢景阳手心,却连男女大防都抛之脑后。

在被谢景阳一把搂住腰身时,纪芸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被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刚想制止,还未等开口,谢景阳就带着她凌空跃起。不过几个起伏,面前的景观就已然换了模样。

谢景阳松开她退后两步,拱手道,“情势所迫,纪小姐请勿怪罪。”

纪芸白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环境,却发现这里全然陌生,开口时还惊魂未定,“这,这是哪?”

“小侯爷的庭院,从这里一直走,前面便是平阳郡主举办赏花宴的暖阁。”谢景阳耐心给她指路。

纪芸白这才意识到谢景阳已带自己脱险,“多谢小将.军。”纪芸白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渐复杂。

他难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竟能猜出自己方才的顾虑。

纪芸白由衷地感激他,毕竟方才若是被贵女们撞见,被议论纷纷的人也只会是她,没人敢去编排战功赫赫的小将.军。

可他还是出手,将自己带离。

纪芸白并不觉得他对自己有多情深义重,一定是因为那一纸婚约,更何况他原本便是顶好的人。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谢景阳还想说什么,又怕吓到她,看她冻得通红的指尖,最后变成一句催促,“快些回去,莫要感染了风寒。”身子本就弱,若是再生病怎么受得了。

而两人方才站立之处,一群贵女围着小溪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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