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汉良巧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不系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曲兰嗓子发紧,两眼一瞬不眨的盯着缓缓合拢的门。嘭!门猛地关严。咔哒,电灯开关突然关闭,拉着窗帘的房间内顿时陷入黑暗。曲兰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摸索到妆奁里的金钗抓在手里,起身朝门口走去。走的近了,曲兰隐约看到门后一抹殷红。“谁在那儿,出来!”曲兰举起金钗,尖端对准缓缓飘向她的红影。“曲兰,你赔我命来!”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曲兰厉声怒骂。“装神弄鬼,找死!”她手上好几条人命,若是怕鬼早吓死了,曲兰挥动金钗朝红影刺去,却在即将扎到红影前脚下一个趔趄摔倒。曲兰胡乱朝空中挥舞着金钗,蓦地一张自带光亮的人脸出现在眼前,金钗刺过去,人脸和光又眨眼消失。曲畔!是曲畔!曲兰认出那张脸正是被她害死的曲畔的脸。“哈哈哈...
《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 全集》精彩片段
“谁?”曲兰嗓子发紧,两眼一瞬不眨的盯着缓缓合拢的门。
嘭!门猛地关严。
咔哒,电灯开关突然关闭,拉着窗帘的房间内顿时陷入黑暗。
曲兰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摸索到妆奁里的金钗抓在手里,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的近了,曲兰隐约看到门后一抹殷红。
“谁在那儿,出来!”
曲兰举起金钗,尖端对准缓缓飘向她的红影。
“曲兰,你赔我命来!”
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曲兰厉声怒骂。
“装神弄鬼,找死!”
她手上好几条人命,若是怕鬼早吓死了,曲兰挥动金钗朝红影刺去,却在即将扎到红影前脚下一个趔趄摔倒。
曲兰胡乱朝空中挥舞着金钗,蓦地一张自带光亮的人脸出现在眼前,金钗刺过去,人脸和光又眨眼消失。
曲畔!是曲畔!
曲兰认出那张脸正是被她害死的曲畔的脸。
“哈哈哈哈!”
曲兰竭斯底里的狂笑,踉跄从地上爬起,按照记忆摸索向电灯开关方向。
“曲畔,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我会怕,呵,笑话。”
摸到开关,曲兰毫不犹豫的打开,环视一圈,哪里有曲畔的影子。
她以为是曲畔死里逃生跑来找她算账,却不想灯亮处根本不见曲畔。
如果不是装神弄鬼,那就是真的有鬼?
曲兰心脏发颤,第一次感到害怕。
“曲畔,你给我出来!”
无论曲兰怎么叫嚷,回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
曲兰慌了,扑到座机前拨打电话。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守在门口的曲兰猛地打开门。
门外,楚振海一身酱紫色西服,眉头微蹙,晲着曲兰。
“你有什么事非要我过来?”
曲兰哆哆嗦嗦,“曲畔来找我了。”
“你是疯了吗?”
楚振海不耐烦的推开曲兰,走进屋里到处查看,哪里有人。
“是真的......”
曲兰心有余悸,关上门缩进楚振海怀里。
“她刚才就在这里,穿着红衣服,飘啊飘的,我想抓根本抓不到她。”
“行了......”
楚振海不想听疯言疯语。
“你别忘了,她已经死了。”
曲兰疯狂摇头,“她能死而复活一次两次,就能死而复活三次,如果我刚才看见的不是鬼,那就是她没死。”
楚振海抬手揉了揉眉心,忍着厌烦道。
“大帅好不容易说服我哥去接亲,也算是给足了你们曲家面子,你能不能安生些别添乱。”
“接什么亲!”
曲兰指着自己的额头给楚振海看。
“我被押着磕头赔罪去了,哪有接亲。”
楚振海细看几眼,粉白的额头上隐隐可见其下青紫。
“怪不得大帅让我先来这边等着,原来是为了哄他大儿子开心。”
楚振海自嘲一笑,隐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子浓如深渊。
“如果你真的看到了曲畔,那只能说明昨天的计划没有成功。”
他才不信这世上有鬼,何况就算有也是人做的,他不怕人,又怎会怕鬼。
“什么计划?”她怎么不知道。
“少打听......”楚汉良冷脸。
曲瀚之此时没空计较太多,转而道。
“曲畔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们必须想出对策。”
楚振海懒得解释,“你别乱来,等我消息。”
流樱街宅子里到底死的是谁,他必须查清楚。
“行了,没事我先出去了。”
楚振海要走,又被曲兰叫住。
“我妈到现在还没来,你派个人去帮我找找。”
楚振海啧了声,“曲瀚之都来了,你妈怎么会没来,兴许是被谁给绊住了。”
“让你办点事真够费劲的......”
曲兰摔摔打打的坐回化妆镜前,突然惊叫出声。
楚振海猛然转身,与一身大红旗袍的曲畔面对面。
“楚二少计划不错,可惜千算万算唯一漏算了一条,我曲畔向来命硬。”
话音未落,曲畔一脚踹在楚振海腹部,踹得楚振海双膝跪地,捂着腹部疼得发不出声音。
“因为你,害死了巧儿他们四条人命,楚振海,你真该死。”
曲畔装鬼就是为了能从曲兰口里诈出些有用的信息来,结果却意外钓上了楚振海这条大鱼。
楚振海仰头望着娇艳夺目的曲畔咯咯咯地笑。
“曲畔,你说的不错,你这人确实命够硬,够招人喜欢。”
曲畔看不懂楚振海眼里的炽热,一拳打晕楚振海,转身与曲兰在镜子里对视,时隔五年的恨在这一刻如火花四溅。
曲兰从最初的惊恐中抽离出来,蓦地朝曲畔莞尔一笑。
“姐姐是来参加我和少帅婚宴的?”
曲畔一步步走到曲兰身后,手扶住曲兰双肩,俯身望向镜子里两张娇花似的脸。
“不,我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曲兰轻嗤,“姐姐可真会说笑。”
曲畔拿起梳子为曲兰梳头,动作温柔。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你肯替我跳进楚家这个火坑,该谢。”
曲兰神色愠怒又被强压下去。
“怎么,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姐姐受不了?”
曲畔一把推开曲兰,嫌脏的拍拍手。
“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妹妹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曲兰额头撞在镜子上,咚的一声,额上厚厚的粉在镜子上印出个白白的印子,曲兰回头瞪曲畔。
“既然姐姐不在乎,又何必非得跑这一趟,嘴再硬又怎样,还不是放不下。”
“呵,妹妹是不是忘了,我不来,不在捐赠书上签字,你的少帅根本就筹不到善款赈灾......”
曲兰闻言面孔扭曲......
她在曲家十八年,替曲畔完成婚约护住了曲家,曲瀚之却从未拿她当女儿,尤其在钱财上更是处处防着她,就连筹集善款都不许她插手,结果曲畔刚回来曲瀚之便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了曲畔。
“曲畔,你别得意,现在外面的人只知道我是曲家大小姐,你,什么都不是!”
曲畔凉凉瞥了眼曲兰,走到楚振海近前,抓住楚振海脚踝拖走。
“喂,曲畔,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是大帅的儿子,他杀多少人都有他老子兜着,你若敢动他,曲家绝对保不住你。”
曲畔冷嗤,“曲兰,若我是你,我会抓紧时间交代后事,而不是操心别人的闲事。”
打开门,曲畔单手拖着楚振海走进走廊,数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曲畔。
楚雄站在手持步枪的士兵中间,瞥了眼曲畔手里的楚振海,深沉眸色又暗了几分。
曲畔丢开楚振海拍了拍手,楚雄的副手金达开带人上前扶走楚振海。
“你是曲家什么人?”楚雄开口便是送命题。
曲兰是曲家找来替嫁的假千金,这件事楚曲两家心知肚明,但曲畔的‘死’已经让假变成了真,所以曲畔若是敢回答是曲家真千金,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曲畔打量楚雄,高大威猛却眼神阴鸷,五官像是女娲娘娘玩泥巴时随便捏出雏形便不管了,英俊却模糊,帅气又囫囵。
楚振海完美继承了楚雄的长相,偏糙的样貌偏要装斯文。
而楚汉良却像是在楚雄基础上的深加工,既继承了楚雄高大挺拔的身材,五官却精致到巧夺天工。
总的说,楚雄是初稿,楚汉良是名画,完全没可比性,可任谁看一眼都能看出二人是父子,让曲畔一见楚雄便想笑。
曲畔笑着道,“我是谁大帅再清楚不过,何必问我。”
曲兰从门里走出来,眼里含泪。
“大帅,姐姐她......”
曲兰衣衫不整妆容潦草,站在一侧的曲畔旗袍窈窕眉目如画,楚雄扫一眼便沉下脸来。
“伺候的人呢?”
语气已是极为不悦。
曲兰没等来楚雄的偏袒,反而遭了嫌弃,委屈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父亲......”
楚汉良走过来,一双桃花眼落在曲畔身上。
楚雄冷哼,“看看你惹的烂事。”
见曲兰泪眼婆娑,楚汉良横在楚雄与曲畔之间。
从曲兰的方向看,楚汉良是在护着曲畔,而从曲畔的方向看,楚汉良有维护曲兰之嫌。
楚汉良长臂圈住曲畔纤腰,笑容颇有些凶神恶煞。
“听说你想毙了我。”
听张勇说,如果不是儿子及时出现,自己恐怕早就做了曲畔枪下冤魂,这个黑心肝的女人。
曲畔感受到危险逼近,手肘狠狠撞在楚汉良肋骨上。
听到男人倒抽冷气的声音,曲畔唇畔勾起一抹坏笑。
“若是怕了就离我远些。”
楚汉良疼得蹙眉,自上向下欣赏着曲畔小狐狸似的笑容,不自觉的也跟着嘴角上扬。
“我说过,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曲畔抬眸凶巴巴瞪楚汉良。
曲兰听得脸都绿了,心里暗骂曲畔这个娼妇,也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得少帅不顾脸面什么混话都敢说。
楚雄虽是情场老手,后院有数不清的女人,可如儿子般当众孟浪的事却没做过,当即黑着脸叱道。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成何体统。”
楚汉良斜睨楚雄,轻嗤一声。
“我与媳妇说话,你们偷听还有理了?”
楚雄,是他要偷听的吗?这臭小子怎么有脸说的。
“混账东西......”
楚汉良打横抱起曲畔,抬脚踹开门走进去,嘭地关上门。
骂人骂到一半,楚雄脸色铁青,带着人怒气冲冲地下楼去了。
眼见大帅在楚汉良面前都讨不到半分好处,曲兰眼神怨毒地盯紧对门。
来为曲兰上妆的喜娘和佣人恰好看到这一幕,各个噤若寒蝉。
今天她是新娘,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只要顺利嫁给少帅,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曲畔。
曲兰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转身回房。
楚汉良抱曲畔进门,坐到沙发上将人困在怀里。
“咱们好好聊聊......”楚汉良心平气和。
曲畔抿唇,她跟杀人凶手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不想跟我聊?”
楚汉良单手抱紧随时想要落跑的小狐狸,一只手捏住小巧下颌,强行将人掰过头与他对视。
“与其让我跟你聊,不如让我的枪跟你聊聊。”
楚汉良邪肆一笑,“你没枪。”
曲畔手悄悄伸进打开的手包里,“是吗?......”
大手夺过手包丢到一边,楚汉良抓住曲畔嫩白素手摁在自己胯间。
“你有?”
曲畔木着一张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待回过神来,瞬间双颊通红,猛地抽手,却被楚汉良抓得更紧。
“楚汉良,你要不要脸!”
“不要......”楚汉良一脸痞坏,“谈不谈,不谈我就用我的枪谈。”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可一想到两人间悬殊的体力与武力值,曲畔只能选择示弱。
“好,谈什么?”
楚汉良啧了声,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可我现在只想用枪谈......”
不等楚汉良说完,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楚汉良被激怒,将曲畔压在沙发上,鼻尖贴着鼻尖。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独属于男人的清冽气息充斥鼻腔,曲畔磨牙,“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楚汉良,“我是真......”
突然,掌风袭来,楚汉良纵身避开,曲畔趁机翻身跃起,站到刘妈身侧。
“小姐,你先走。”
话音未落,刘妈已与楚汉良拳来脚往战在一处。
刘妈只几招便知自己不是楚汉良对手,招式更加凌厉,逼得楚汉良竟一时抽不出手去拦曲畔。
曲畔打开门疾风般消失,刘妈甩手两柄飞镖直奔楚汉良面门,扭身朝门口奔去。
楚汉良侧身避开,随手抓住飞镖红缨尾,甩出一圈寒光,脱手飞向刘妈。
刚迈步出门的刘妈两腿巨疼,摔倒在地。
守在楼梯口的守卫没拦住曲畔,见门里又窜出个人来,忙跑过来。
“押下去严刑拷问。”
马上就要问清楚曲畔原委,却被老婆子坏了好事,楚汉良动怒,恨不能扒了刘妈的皮。
刘妈被拖下去,身后拉出两道骇人血痕。
霍润铎从楼下上来看到,劝楚汉良。
“这人是曲畔亲信,你若真把人怎么样了,曲畔肯定跟你没完。”
楚汉良郁闷地在原地转圈,闻言烦躁地撸了把头发。
“曲畔恨我,她恨不得我去死,润铎,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俩口子的事我哪知道,霍润铎挠头。
“要不问问曲老板?”
问曲瀚之那个老贼,还不如去问会叫的驴。
楚汉良抬眼,视线落在欠了道门缝的对门上。
曲兰躲在门后偷瞄,突然撞上楚汉良投过来的视线,猛地拉开门,朝楚汉良嫣然一笑。
曲畔被枪顶着头,缓缓从地上站起,楚小满急得跺脚。
“是姨姨救的我,不许你们欺负姨姨!”
守卫,“小少爷,我们没欺负她,只是例行检查。”
“检查也不行!”楚小满怒喝。
闻讯赶来的刘伯一把抱起楚小满。
“我的小少爷诶,你可吓死刘爷爷了!”
“刘爷爷不哭......”楚小满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刘伯擦泪。
刘伯接过手帕自己擦,同时打量背对着自己的女人。
“这位姑娘,你是哪儿的人,怎么遇到我们家小少爷的?”
听小豆丁称呼对方刘爷爷,再加上这家居然安排有守卫,明显是个大户人家,曲畔怕惹上麻烦,解释道。
“我是在街上遇到你们家小少爷的......”
小豆丁连连点头,“刘爷爷,你不知道,有坏人biubiubiu的打人,姨姨抱着我跑的可快了。”
这孩子,不跑得快早被打死了,曲畔扶额。
原来竟是小少爷的救命恩人,刘伯见曲畔头发蓬乱衣衫破烂,又听她不肯提及家人,估计是进城避难的难民,便道。
“多谢姑娘救了小少爷......”
说着,刘伯又吩咐守卫,“把枪收起来,送姑娘去找张妈,让张妈好好伺候着。”
刘伯不打算让曲畔去见楚汉良,免得曲畔知道她救的是少帅之子再动了歪心思。
张妈也是少帅府里的老人,不用刘伯特意嘱咐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打量曲畔虽形容狼狈却难掩风华,更加觉得刘伯的决定无比正确。
张妈让厨房准备饭菜,又拿出自己舍不得穿的好衣服,带着曲畔去客房沐浴更衣。
曲畔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站在镜子前转了圈,过分明艳动人不安全。
拿起剪子给自己剪了个厚刘海,结果看着好像更好看了,啧。
曲畔缩肩弓背的出门,见到人便似害羞般把头埋得低低的。
张妈十分不喜曲畔的小家子气,带路进餐厅请曲畔坐下用餐。
刚刚一路狂奔消耗体能巨大,曲畔确实饿了,拿起碗筷不客气的吃起来。
张妈站在旁边拿着公筷布菜,发现曲畔虽然只顾闷头吃饭,但用餐仪态十分优雅,心里疑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
正想着,刘伯派来的佣人小雀摆手叫张妈,张妈快步过去。
小雀,“少帅回府了,刘伯说让看紧些,等这两日外面消停了,给一笔钱打发了。”
小雀边说边好奇的偷瞄曲畔,可惜曲畔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只是拿着乌木筷子的手好看得紧,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估计人肯定更美。
不知道离开的小雀如何遗憾没有看到美人的脸,吃饱饭的曲畔放下碗筷向张妈道谢。
张妈道,“今晚你就在这里歇着,现在外面乱得很,等消停了我们再送姑娘走。”
外面这么乱,也不知楚汉良和曲兰的婚礼能否如期举行,曲畔不免忧心。
见曲畔迟迟不应声,张妈以为曲畔是贪恋荣华富贵舍不得离开,顿时沉了脸。
“你放心,你救了我们家小少爷,待你走时一定会送你一大笔酬金做谢礼。”
曲畔回神,明白这是对方怕被自己赖上,也懒得解释,只点点头应了声好。
见曲畔似乎不大情愿的样子,张妈的脸色更不好了,送曲畔回房后,特意找来两个佣人守在门口,嘱咐不许放人出来。
曲畔是真的累了,倒在床上很快睡着。
楚汉良解决掉混在难民里溜进城作乱的匪徒,回来找曲畔却发现车门半开,早已是人去车空。
儿子没找到,媳妇也跑了,楚汉良暴跳如雷,幸亏少帅府的人跑来告知楚小满已经回府,楚汉良才没当场把车砸了。
吩咐赶过来的霍润铎善后,楚汉良准备回去收拾小兔崽子,绷带缠头的张勇惨兮兮冒出来请罪。
“少帅,是我无能,没保护好小少爷......”
楚汉良越看张勇满脑袋的绷带越糟心,赶张勇回去休息,自己开车回府。
等在门口的刘伯见到楚汉良,迎上来道。
“小少爷回来吃完饭没一会儿就睡了,救小少爷回来的人安排在下院,派了人专门看着,等外面太平了再给笔钱送出去。”
小兔崽子既然睡了那就明天再收拾,楚汉良吩咐。
“把人带过来......”
他倒要瞧瞧是什么能人,一砖头就把他的副官给敲晕了。
刘伯劝道,“张妈说,那女人看着不大老实,少帅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这些年多少女人往少帅身上贴,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他们也是见识过的,不得不防。
君子不立危墙,为免惹一身骚,楚汉良没再坚持,胡乱用了晚饭便回房睡下。
只是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压在女人身上的柔软触感。
没办法,楚汉良起床冲凉,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可倒回床上还是睡不着,习惯失眠的楚汉良干脆起床,开车出去继续寻找曲畔。
曲畔一觉睡到大天亮,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压根不知道昨晚某人为了寻她一夜未眠。
早饭张妈没请曲畔出来吃,而是让人送进屋。
曲畔正好不想出去见人,非常满意。
佣人进来没看到客厅有人,猜测曲畔应该是在里间,扬声叫曲畔。
“姑娘,出来用膳吧。”
曲畔应了声依旧没露面,佣人也没等,转身出去。
待听到关门声,曲畔出来坐到桌边开吃,正吃着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楚小满跑来找曲畔,他很喜欢香香的姨姨,姨姨还答应帮他去找姆妈,他得问问姨姨什么时候去。
刘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是不想楚小满去见那个女人的,可小少爷犯起倔来他压根就劝不住。
守在门口的佣人注意到管家递过来的眼色,拦下楚小满道。
“小少爷,姑娘还没起呢。”
楚小满背着小手,小大人似的蹙起眉头。
“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还不起床。”
佣人忍着笑劝。
“男女授受不亲,小少爷不便进去,您还是回吧。”
楚小满小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们进去叫她,就说我要见她。”
他还没看清恩人长什么样呢,他得记住了,否则等恩人找到姆妈,他要怎么感谢。
曲畔听到门外对话没理会,她才没心情去哄别人家的小屁孩呢,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弄死楚汉良和曲兰,为她枉死的孩子报仇。
婚礼现场,曲兰挽着曲瀚之缓步走向台上。
现场宾客齐声鼓掌,曲兰满脸幸福笑容,站到背对着她的男人身后。
“少......”
男人转身,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二少?!”
不是少帅楚汉良而是二少楚振海,曲兰瞠目。
“怎么会是你?”
楚振海神情淡漠,“只要是楚家人,谁娶曲小姐不都一样。”
“可跟我定娃娃亲的是少帅。”
曲畔回来了又怎样,她才是公认的曲家大小姐,曲兰绝不同意楚家临时换人。
楚振海附耳曲兰,“你是假千金,我是假少帅,不是绝配。”
曲兰愤懑,“那怎么行!”
楚振海笑容讽刺,“这件事你我都无权说不行。”
曲兰蓦然看向坐在主桌的曲瀚之,曲瀚之表情冷漠,同楚雄道。
“楚大帅,婚约已成,赈灾善款也已筹集完备,希望二少能够善待曲兰,莫要让她步了尊夫人后尘。”
楚雄冷哼,“曲瀚之,你把别人家的女儿送进楚家,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曲瀚之漠然道,“这件事我从未瞒过曲兰,她是自愿替嫁,何况她是以曲家千金的身份嫁入楚家,保住了楚家的颜面,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楚雄耷拉着眼皮,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曲瀚之,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呵......”曲瀚之嗤笑,“楚雄,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强抢有夫之妇惹祸上身,尊夫人不会出事,我的妻子也不会受牵连丧命。
若非婚事是我妻子定下的,你以为我会履行狗屁的婚约,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曲瀚之正要起身离开,司仪却在此时高唱。
“少帅少帅夫人到!”
曲瀚之惊得一屁股跌坐回去。
众宾客齐齐看向门口。
楚汉良牵着曲畔在无数人的注目礼中现身。
少帅飒爽英姿意气勃发,夫人倾国倾城明艳大气,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少帅不是没有夫人吗,这位夫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这话说的,没夫人,孩子哪儿来的?”
议论声鼎沸,竟盖过了喧闹鼓乐。
曲畔与楚汉良并肩走上红毯,抬眼间却见台上站着二人,其中一人正是今天的新娘曲兰,而曲兰身侧站着楚振海?!
新郎不应该是楚汉良吗,怎么会变成楚振海?
是了,当初他为了荣华富贵,纵容曲兰杀她灭口,如今把假千金推给自己弟弟,当众公布自己少帅夫人的身份,逼迫父亲继续为他们楚家效力又有何不可。
“楚汉良,你真恶心。”
突然就被媳妇骂,楚汉良耳朵选择性失聪。
二人由司仪引路落座主桌,楚雄沉脸。
坐在楚雄身侧的傅玲玉嗔怪道,“你怎么不等你弟弟婚礼结束再来?”
说话间,傅玲玉扫了眼过分美艳的曲畔。
曲畔视若无睹一桌人探究的视线,只笑盈盈的用眼神安慰自己被惊到的老父亲。
“楚振海!”
门外有人冲进来,直奔台上楚振海。
“你把林可还给我!”
有宾客认出来人,“这不是傅家三房庶子傅尔升嘛,他找新郎官要媳妇,这是怎么个情况?”
曲畔杀人时毫不手软,但看到苦主还是心虚了一瞬,手却在此时被人握住。
楚汉良大手包裹住曲畔柔荑,睇着面无表情的傅玲玉。
对上楚汉良深沉的眸子,傅玲玉端起茶盏轻啜。
楚汉良玩味一笑,挪开视线。
楚振海左臂受伤完全不能动弹,对上气势汹汹奔来的傅尔升,目光悲凉的望向不肯看他一眼的傅玲玉,转头怒对傅尔升。
“今日是我大婚,这里可不是你傅尔升撒野的地方。”
傅尔升揪住楚振海前襟怒吼,“可儿最后见的人是你,之后她就失踪了,你敢说与你无关?”
楚振海单手推开傅尔升,掸了掸弄皱的前襟,语气森冷。
“林可借口来看我姆妈,偷拿我作假的三省防布图,我看在姆妈的面子上没有声张,你倒跑来搅和我的婚礼,傅尔升,是谁给你的胆子?”
闻言,众人哗然。
“敢偷三省防布图,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二少居然拿作假的防布图故布疑阵,不愧是大帅的儿子。”
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傅尔升脸上青白交替,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刀刺向楚振海。
楚振海离得近来不及躲闪,强行扭转身体避开要害,刀插入左臂鲜血淋漓。
现场顿时陷入混乱,金达开跳到台上一脚踹飞傅尔升,高声大吼。
“大家不要怕,婚礼继续进行。”
金达开底气十足,狮子吼震得人脑瓜子嗡嗡,刚乱起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傅尔升被架走,楚振海紧急送往医院,楚雄转头向楚汉良道。
“婚礼继续,汉良,上去吧。”
曲畔,嗯?
楚汉良四平八稳的坐着,充耳不闻。
“二姨太......”傅玲玉递给曲畔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楚汉良依旧没动,只是抓着曲畔的大手紧了紧。
曲畔再恨楚汉良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楚家人算什么东西,大帅她都不会给面子,何况一个夫嫌子厌的鼠目妇人。
“什么时候我成姨太太了,我怎么不知道?”
曲畔说话时斜睨楚汉良,之前还装聋作哑的楚汉良立马坐直了身体。
“夫人莫要说笑,你我是有婚书的,哪有什么姨太太。”
当家主母被儿子儿媳卷了面子,一桌子的人都尴尬到脚趾扣地。
啪!
曲瀚之拍案而起。
“姓傅的,你当我曲家女儿是随便你能欺负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曲瀚之护犊子是出了名的,何况人家早已做足准备,连他这个大帅都得掂量着来,傅玲玉这个蠢货非要捋虎须,楚雄狠狠瞪了眼惹事的傅玲玉。
曲瀚之不过是个钱多些的商户,居然敢跟她拍桌子,傅玲玉待要反唇相讥,却被楚雄一眼吓得险些咬了舌头。
“汉良......”
傅玲玉调转枪口,对准不听话的楚汉良。
楚汉良起身,曲瀚之举起手里的文明棍,未等文明棍落下,曲畔随后被楚汉良拽起......
曲畔身子一轻,被楚汉良打横抱起。
男人的臂膀比从前还要坚实,这本该是一双保护她和孩子的壁垒,却不想成了他们母子的催命符。
抓住毫无温度的小脚丫的触感侵袭着曲畔的神经,曲畔红了眼眶,扬手就是一巴掌。
一声脆响,惊得刘伯下巴险些没脱臼。
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楚汉良被打得头一偏。
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到发麻的脸颊,楚汉良痞痞一笑,颠了颠怀里的人儿,冷然道。
“看来不只要打断腿,还得打折了手才能老实。”
少帅不但要打断恩人的腿,还要折了手?!这怎么行!
刘伯老泪纵横跪倒在地,抱住楚汉良的腿大哭。
“少帅,求您饶了这位姑娘吧,都是我的错,要打要杀冲我来。”
楚汉良被气笑了,抱紧怀里的人儿,抬脚将刘伯从地上勾起。
“去把我房间收拾出来,再让张勇弄个结实的镣铐来。”
用镣铐肯定是怕人跑了,也就是说少帅答应不打断姑娘的手脚了。
只要保住姑娘周全,以后再找机会把人放跑就行,刘伯暗忖,连声应着,快步回了府里。
“喂!”曲畔急得叫刘伯,结果刘伯老胳膊老腿跑得还挺快,眨眼便没了影。
“楚汉良,放我下来!”
曲畔连踢带打,楚汉良双臂使力像两道铁箍,箍住曲畔动弹不得。
“再敢跑,我就去曲家宰了那敢换偷梁换柱的老贼。”
楚汉良恶狠狠的威胁,抱着曲畔大步走进府门。
“你个王八蛋,你才是老贼,你再骂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垂眸看了眼怀里凶巴巴的小野猫,忆起从前温柔可人的小猫咪,怎么就变得如此张牙舞爪了呢?啧。
不过,只要是他的猫就别想逃,楚汉良唇角上扬,恶趣味的俯首吻住不停开合的红唇。
这男人是狗熊转世吗?怎么力气这么大,她连动都动不了,他还能边抱着她边......
混蛋!畜牲!
曲畔张嘴就咬。
上次的伤还没好,又咬?
楚汉良及时避开。
怀里的人儿是鲜活的,会生气,会瞪他,气鼓鼓的小脸别提多好看了,就是比从前瘦了不少。
楚汉良在曲畔怒目而视下,抱着人走进自己卧房。
卧房大的很也空旷得很,除了必要的摆设外没有任何点缀,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
曲畔一眼便看到固定在金属床栏杆上的镣铐,顿时血往上涌。
“楚汉良,你敢!”
楚汉良将曲畔放到床上,不由分说,扒掉衣服,直接将人压在身下。
憋了五年,好人都要憋坏了,曲畔必须负责。
“少帅!少帅!”
张勇冒死敲门,声音一声紧过一声。
楚汉良咬牙,抓过镣铐不由分说铐住曲畔,拉过被子给曲畔盖上。
打开门,楚汉良要杀人的语气。
“什么事?”
张勇不敢去看楚汉良,低着头道。
“大帅来电,请您过府一趟。”
楚汉良蹙眉,但一想到明天的婚礼,还是得去一趟。
关上门走回床边,楚汉良居高临下的警告。
“老实呆着等我回来,否则,你知道后果......”
曲畔压下心头翻滚的恨,跪在床上抱住楚汉良。
“我不跑,把这些东西给我解开。”
“不跑不正好戴着,多好看。”
这是人说的话?曲畔气得磨牙。
“楚汉良,我迟早杀了你。”
闻言,楚汉良眼底闪过寒芒,勾唇邪肆一笑。
“不用你杀,我迟早死在你身上。”
“无耻!”
“这就无耻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惑人的妖。
大手流连地在曲畔身上游走,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困住曲畔,楚汉良附耳低喃。
“下次绝不放过。”
说罢,楚汉良放开曲畔,掸了掸弄皱的衣服,开门走了。
下了楼,楚汉良迎面见刘伯过来,把钥匙交给刘伯。
“把人看好,谁也不许进去。”
刘伯一肚子的话要说,接过钥匙道。
“少帅,曲小姐她......”
听刘伯提及曲畔,楚汉良打断道。
“以后不许叫曲小姐,要称夫人,还有,告诉小满,我没回来前不许打扰他姆妈。”
哎,哪怕曲小姐对小少爷动手,少帅还是铁了心要娶她,以后小少爷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刘伯难过,可他不能不管恩人。
刘伯待要开口求楚汉良,身后楚小满追了出来。
“阿爸......”
楚汉良转身,张开双臂接住楚小满抱起来。
“阿爸,你要去哪里?”楚小满要告状。
“去你爷爷家,你也想去?”
楚汉良单手抱着楚小满,朝停在小广场的吉普车走去。
“不要!”楚小满最讨厌去大帅府,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走到车前,楚汉良放楚小满到地上,楚小满吓得赶忙跑远。
楚汉良凉凉晲了眼躲到喷泉池边,还不忘探头朝他做鬼脸的楚小满,上车走了。
“哎!”
“哎!”
一老一小对着叹气,刘伯愁怎么救恩人出来,楚小满愁没机会跟阿爸告曲兰的状。
“刘爷爷,你怎么了?”楚小满凑过来问刘伯。
刘伯看着少帅唯一的儿子眼前一亮。
“宝贝,帮爷爷个忙好不好?”
屋里,曲畔活动着发麻的双臂,在心里把楚汉良的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
拾起散落在四周的衣服,又全被撕成布条了,这还怎么穿!
楚汉良这个畜牲!
曲畔裹紧被子,随着动作金属碰撞的哗啦声吵得人心烦。
楚小满走到门口,仰头吩咐守在门口的两名守卫。
“我要进去看姨姨,开门。”
虽然少帅离开前有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去,但小少爷这么点的小孩,就算进去也没什么,守卫正要开门。
“小少爷......”张勇突然冒出来叫住楚小满。
楚小满记着张勇抓他不许他去找姆妈的事,绷着小脸不理张勇。
张勇走过去道,“你阿爸说了,这间屋子你不能进。”
“为什么?”楚小满皱起小眉头,十分的不高兴。
“这个你就得问你阿爸了。”
楚小满是帮忙刘爷爷偷偷进去见姨姨的,听张勇说让他问阿爸,先就心虚起来。
“我不进去。”
张勇达到目的,大手揉了揉楚小满的小脑袋瓜。
“小少爷别着急,等勇叔查清楚了,勇叔带你去见姆妈。”
“真的吗?”楚小满星星眼。
张勇郑重点头,“勇叔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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