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婉姜虞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荒年!我带娘亲和离虐渣爹全家姜婉姜虞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温柔暴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冬天入冬很快,到达城门时,已是一片夜色。姜虞坐在驴车里,突然听到车厢外一阵混乱的嘈杂,悄悄撩开车帘一角窥望。看到城门口戒备森严,官兵不知在抓什么人,一连抓了好几个无辜路人。谢沉安看到这一幕,悄悄地拉低了草帽檐,赶着驴车,挤进正在排队等待检查的车流中。姜虞正要放下车帘,突然在官兵的人群里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向不常露面的陆照,都被拉进盘查的队伍里,可见陆今安的身份不是一般人。不管陆今安是好人还是恶人,对姜虞来说都是一个烫手山芋,而且宋招娣现在生死不明,姜虞根本没有时间与陆今安周旋。必须要尽快甩掉他。可要怎么甩开他?这让姜虞一下子犯了难,也突然意识到如果陆照认出她来,装瞎的事情势必瞒不住。思来想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姜虞撩开车...
《开局荒年!我带娘亲和离虐渣爹全家姜婉姜虞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冬天入冬很快,到达城门时,已是一片夜色。
姜虞坐在驴车里,突然听到车厢外一阵混乱的嘈杂,悄悄撩开车帘一角窥望。
看到城门口戒备森严,官兵不知在抓什么人,一连抓了好几个无辜路人。
谢沉安看到这一幕,悄悄地拉低了草帽檐,赶着驴车,挤进正在排队等待检查的车流中。
姜虞正要放下车帘,突然在官兵的人群里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向不常露面的陆照,都被拉进盘查的队伍里,可见陆今安的身份不是一般人。
不管陆今安是好人还是恶人,对姜虞来说都是一个烫手山芋,而且宋招娣现在生死不明,姜虞根本没有时间与陆今安周旋。
必须要尽快甩掉他。
可要怎么甩开他?
这让姜虞一下子犯了难,也突然意识到如果陆照认出她来,装瞎的事情势必瞒不住。
思来想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姜虞撩开车帘,伸手戳了戳陆今安,“城门口把守的官兵中,有人认识我,如果你想顺利地混进城,就按我说的做。”
谢沉安闻言回头,发现身后的不对劲,随即停下了驴车。
看着姜虞亮晶晶的眼瞳,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瞎子,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谢沉安愤怒地拔出匕首架在姜虞的脖子上,“你敢骗我!”
姜虞抬眉,笑盈盈地对上他的眼睛,“别生气,我是真瞎还是假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安然无恙让你混进城去。”
“闭嘴,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扮演好我的妹妹,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谢沉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只要在轻轻用力,便可当即血流成河,只是他不明白牛春花明明可以继续装下去,却突然挑明,可现在进城在即,他容不得半点闪失。
威胁着姜虞继续装下去。
冰凉的匕首架在温热的脖子上,冻得姜虞有点难受,不过脸上依旧淡定,她眼神没有丝毫畏惧的对上谢沉安的眼眸,“陆今安,我可是在救你。”
“救我?”
谢沉安不惊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吗?”
“你真觉得光靠脸上抹点泥,换身破烂衣服,旁人就认不出你了?”姜虞示意谢沉安往后看,“你看到没有,每个官兵手里可都拿着画像的。”
“再说了,你长得这般好看,不管穿啥衣服都掩盖不了你身上的气质,尤其是这双纤弱白皙的手,一看就是锦衣玉食的出身,谁会相信你是逃难的灾民......”
谢沉安眼眸微微暗了暗,他显然因为姜虞的一番话动摇了,她能识破他伪装的破绽,不代表别人也不能,“你到底要做什么......”
见对方动摇了,姜虞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得意,“当然是要与今安哥哥做一笔交易了,我帮你混进城,你马上放铁柱叔,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谢沉安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他甚至以为对方要趁机讹诈他一番,却没想到只是让他放人。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见对方还没有相信,姜虞无奈的笑了笑,“大哥,你好歹用脑子想想,我骗你对我有啥好处,要不是铁柱叔在你手里,形势所迫,我又何必装瞎。”
谢沉安眼睛微眯起,收回了匕首,想着当误之急还是先稳住对方,便顺势答应了。
“行......我答应你。”
见对方答应了,姜虞乐滋滋拿出偷偷跟系统兑换的药丸递了过去,“把它吃了。”
“这是什么?”谢沉安谨慎的打量着,对方手心里躺着的绿幽幽的药丸。
“这是易容丹。”
谢沉安身为太子,天底下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没见过,可这易容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心里的疑虑再起,毫不犹豫地质问,“我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
“易容丹易容丹,顾名思义改头换面,你不吃也不关系,到时候被人认出来,可别怪我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我不吃。”谢沉安毫不犹豫地拒绝。
相比顺利进城,此刻谢沉安觉得眼前的牛春花更可怕。
见对方不肯吃,姜虞有些泄气,看来陆今安的防备心不是一般的重,很难被轻易哄骗。
姜虞只好把易容丹收回来,可惜了她一番苦心,跟缺德系统兑换了这种东西,可足足花了一日生命值。
随着前面的车子流动起来,视野更加开阔,陆今安发现官兵里居然有天柩阁的人坐镇。
谢沉安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踪一定被人出卖了,加上天柩阁可是太师精心培养的细作,光凭他这点伪装,轻易就能被识破。
想也没有想重新撩开车帘,朝牛春花摊开手。
姜虞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伸来的手,“打劫?我身上可没有钱。”
谢沉安甚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易容丹。”
“你不是怕我下毒,咋了,突然反悔,莫非良心发现了?”
“把药给我......”谢沉安厉声催促,很是焦急。
姜虞撇撇嘴,把药递给了谢沉安。
谢沉安捏着药丸,眼神透着阴郁看着她,“你要是敢骗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杀了你......”
说完,谢沉安闭眼把药丸吃了下去,一股淡淡的甜在口腔里炸开,随即口舌发麻,脑袋控制不住的发热。
“你......”谢沉安意识到身体的不对劲,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开口说话了。
姜虞看着谢沉安的脸因为过敏,快要肿成猪头模样,嘴角强忍着笑意,“你放心,我没骗你,现在就算你爹站在你面前,他都认不出你。”
话音落下,车厢外响起说话声,“里面的人都出来,接受官府检查。”
车厢里的氛围瞬间紧张起来,谢沉安刚要抬手撩开车帘,就被姜虞按了回去,小声的嘀咕道:“你别动,外面的人我认识,我来应付。”
陆照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刚要起身查看,就见宋虞撩开车帘走了出来。
对于宋虞的出现,陆照十分意外,“你这么会在这儿?”
姜虞笑了笑,热情地打起招呼,“陆捕头好久不见,我进城找我阿姐。”
陆照皱眉,“你一个人进城?”
“怎么可能,我在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哥哥,他顺路捎我一段。”
“哥哥?”
陆照以为宋虞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下意识地拔剑,四周的人见状,立马朝着驴车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
一个身着华丽的男子,怀里抱着一只慵懒的白猫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尖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阉人味。
姜虞好奇地打量着男子,无论她怎么看对方,简直就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太监。
陆照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影响到了众人的注意,赶紧解释,“回禀海都督,是误会。”
“咱家可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咱家奉太师之令捉拿叛贼,无论什么人,进城都要盘查。”
“是......”
站在海都督身上的官兵,不由分说的将姜虞拉下驴车,开始搜车。
同样,没多久谢沉安也被拉下了驴车。
姜虞和谢沉安都默契的对视一眼,并没有搭话,任由官兵把驴车翻得个底朝天。
约莫过了三刻,驴车里什么也没有搜出来,官兵便放行。
谢沉安见众人并没有察觉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爬上驴车准备驱车进城。
这时,海都督慵懒的眸子无意间扫过谢沉安,怀中的猫也不安的嚎叫起来,他觉得眼前的人,背影十分的熟悉,当即喊住了他。
“等等......”
听到这句话,谢沉安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识破了,紧张的抓紧了缰绳。
海都督走过去细看,当看清对方的模样时,脸色都吓白了,当即怒骂。
“你长得这般丑,大晚上就不要出来吓人了。”
谢沉安气得暗暗咬牙,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长得丑。
因为没有镜子,谢沉安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不过看姜虞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此刻他的心里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还是咬牙切齿的回应了海都督的话,“大人说的是,小人自知相貌丑陋,下次绝不出现在大人面前,污了大人的眼。”
海都督懒懒的摆手示意,催促着对方,“赶紧走,你这副、模样看把我猫吓得......”
谢沉安没说什么,架着驴车飞快的驶进城中,停在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
通过水面,谢沉安才看清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
精致立体的五官肿成圆饼般的大脸,狭长的凤眸挤成一条缝,薄唇更是肿成了香肠,活脱脱成了一个喜庆年画娃娃。
这时,驴车里传来姜虞放声大笑,谢沉安气得跳脚,拔出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这是什么狗屁易容丹,明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姜虞收敛了笑意,双手一摊,装作无辜的模样,“天地良心,我可没有骗你,中毒本来也是易容的一种方式,你看看现在这个症状,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人能认得出你究竟姓甚名谁。”
“骗子!”
“怎么了?”
谢沉安目光中满是疑惑,看着姜虞如此愤怒的神色,有些为她担忧。
姜虞想过宋招娣在秀房受到折磨,却没想到,是如此惨烈。
仅仅是因为宋招娣样样拔尖,经常被书院的书生示好,县令之女辛云娘的梦中情郎,也是书生中的其中一个。
辛云娘因此处处针对宋招娣,直到她撞见宋招娣绣了个荷包,误以为宋招娣要送给自己的梦中情郎苏玉堂,便怀恨在心毁了她的脸。
事发之后,秀房掌事叶五娘不敢得罪县令之女,悄悄地把这件事瞒了下来,害得宋招娣遭受了辛云娘三个月来的折磨。
姜虞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宋招娣的仇她绝不可能坐视不理,但偌大的秀房背后还有县令撑腰,她一个乡野女子,手里没有权力,根本没法扳倒一个县令。
这时,姜虞想到了谢沉安,“殿下,不如我们再做一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我需要借殿下的手铲除伤害我大姐的人,我想殿下也应该想找出内鬼。”
谢沉安眉眼间闪过一丝异色和惊喜,眼神里充满了对姜虞的欣赏,“你知道内鬼是谁?”
全通大结局的姜虞,当然很清楚潜伏在谢沉安身边的内鬼是谁,原本她不想掺和进去,可现在不得不作为自己的一张王牌。
“那就要看殿下有没有与我合作的诚意了。”
谢沉安没有片刻犹豫,从腰间摸出一块白色的虎头玉哨递给了她。
姜虞一眼认出了玉哨,那是专门调令影卫的虎符,也是谢沉安临死之前送给女主沈娇的东西,其重要程度非同一般。
“你......”
姜虞错愕地看着谢沉安,似乎没有料想到他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她。
“你认得这个?”谢沉安眉头紧锁,有些意外姜虞的反应。
建立影卫后,他从未将虎符示人,姜虞的样子明显是知道虎符的存在。
这让谢沉安不得不对姜虞的身份起了疑......
“没有没有......”姜虞连忙改口,生怕被人看穿她是穿越者的身份,“我只是觉得这个玉牌很贵重。”
听到姜虞的解释,谢沉安顿时松了口气,心里猜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凭这个玉哨你可以联系影七,他会听你差遣,等办完你的事情后,我希望宋姑娘能如约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替我找出内鬼。”
姜虞一点儿也不客气,“内鬼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这个玉哨我就拿走了。”
说完,姜虞拿着玉哨离开了厢房,朝着门外走去。
姜虞一走,隐藏在暗处的影七不知何时走进房间里,他不明白谢沉安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一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女人。
“殿下,为什么要把玉哨给她?”
谢沉安站在二楼窗户前,眼睛直勾勾地跟随着窗外姜虞的身影,目光如毒蛇潜藏在暗处捕捉猎物一般,冰冷而锐利,没有丝毫温度。
“影七,你不好奇她吗?”
谢沉安玩味又阴沉的眼神,让影七不敢抬头直视。
“属下愚钝,不知殿下是何意?”
“她好像很了解我,就连潜藏在我身边的内鬼是谁也知道,这样的人若能为我所用,我必能如虎添翼,反之若不能为我所用,则后患无穷......”
谢沉安还未说完,影七便明白了给对方虎符的用意,既是试探,也是收揽。
“殿下圣明。”
影七跪拜在地,语言间充满了对谢沉安的敬佩。
“这段时间你好好跟上她,若是她日后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便......”
谢沉安并未说下去,只是朝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影七瞬间心领神会,“属下遵命......”
............
出了酒楼后,姜虞拿着虎符回到了客栈,一进门就听到了后院传来喧闹声,一群人围着宋招娣的房间。
姜虞心生一股不妙的预感,果然踏进房间,满地凌乱,一片狼藉。
原本躺在床上的宋招娣不知所踪,就连宋盼娣也不见了。
客栈掌柜一看到姜虞,如同看见了救星,“姑奶奶,你可回来了,你们怎么带一个怪物住进客栈里,看把客人吓得,吵嚷着要赔偿,本店是小本生意,你看......”
姜虞当然听明白掌柜口中的怪物是何人,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大姐不是怪物。”
“是我嘴笨,可这屋子里的东西可是因为你大姐才损坏的。”
姜虞从怀里拿出仅剩的银子,扔给了掌柜,“还不赶紧滚......”
得到银子的掌柜,露出一脸谄媚,还将看热闹的客人都赶出了房间。
“别看了别看了......”
吃瓜群众见无瓜可吃,没一会儿就散了。
姜虞在房间里焦急地寻找着宋招娣两人的身影,找了半天都不见人影。
没多久,就看到宋盼娣一脸焦急地跑来,“四妹,你有看到大姐吗?”
“没有,我一回来就看到屋子里满地狼藉,二姐,到底发生什么了。”
宋盼娣急得手足无措,泪水从她那充满懊悔的双眼汹涌而出,嘴里不断呢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明明已经把所以的镜子收起来了,可没想到大姐看到水盆里的倒影,就突然情绪崩溃跑了出去,四妹,大姐不是有事吧?”
“你去找了没有?”
宋盼娣急哭起来,“都找了,我把客栈都找遍了,大姐不在客栈里,都是我的错......”
见宋盼娣因情绪激动,呼吸越发的急促,姜虞连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安抚,“二姐,我有办法找到大姐,你别急了。”
“怎么办......长宁镇那么大,外面还下雪,大姐的风寒还没有好......”
“二姐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
说罢,姜虞吹响了谢沉安给的玉哨,不到一刻钟。
影七从屋檐上一跃而下,来到了姜虞跟前。
“影七见过宋姑娘。”
“你们影卫赶紧去找我大姐。”
“属下在来的路上,看到宋姑娘往书院的方向去了。”
听到这话,姜虞没有片刻犹豫,拉着宋招娣的手就往书院赶。
“宋招娣你都成丑八怪了,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辛云娘没想到宋招娣顶着这么可怕的一张脸,居然还敢出现在苏玉堂面前,气得狠狠地揣他一脚。
今日是县衙公布中了秀才名单的日子,苏玉堂毫不意外榜上有名。
却没想到宋招娣还没有见到苏玉堂,就被辛云娘拦在暗巷里。
“云娘,我们不如这次我直接把宋招娣弄成哑巴算了,我看她又哑又丑,苏公子还怎么瞧得上她。”
辛云娘对旁人的提议十分满意,“你说得对,成了哑巴,看她还怎么赶到我爹面前告状。”
说罢,辛云娘命人抓住宋招娣的手脚,拿着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
辛云娘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兴奋地扼住宋招娣的嘴巴,想要迫使她张开口,才容易割掉舌头。
“你们在做什么!”
“你觉得我会信?”姜虞毫不犹豫地把手枪对准叶五娘的脑袋,再一次逼问,“还不说实话,别怪我让你脑袋开花。”
叶五娘神情闪烁,一副难言之隐,突然她的双眼瞪大,瞳孔急剧收缩,惊恐地瞪着姜虞身后,仿佛看见了极其可怕的景象。
姜虞察觉叶五娘的异样,顺着她惊恐的目光,回身望过去,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再次回头时,叶五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姜虞的耳朵极其灵敏,她根本没有听到叶五娘离开禁室的动静,应该只是趁她不注意,悄悄藏在某处。
正当姜虞要搜寻叶五娘的藏身之处时,宋盼娣发现搂在怀中昏迷不醒的宋招娣浑身滚烫,焦急地呼喊起来,“四妹,大姐身上好烫啊!我们得赶紧去给她找大夫。”
姜虞闻声,朝着两人走来,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宋招娣的额头,整个人如同火烧一般滚烫。
虽然宋招娣没了生命危险,但再若是继续放任下去,人迟早烧傻了。
权衡利弊再三,姜虞只好先带着昏迷的宋招娣离开秀房,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经过宋盼娣的精心照料,昏睡一夜的宋招娣总算醒了过来。
看到妹妹们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宋招娣觉得自己在做梦一般。
“二妹,四妹,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宋盼娣守了宋招娣一夜,不光发现大姐是被人毁了容,身上更是有多处殴打过的淤青和旧伤。
自从宋招娣进入秀房后,总是向家中报喜不报忧,若不是亲眼看到大姐这副模样,宋盼娣还不知道大姐受了那么多苦。
“大姐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家里。”宋盼娣边哭边心疼,恨不得伤都在自己身上。
相比宋盼娣的激动和气愤,姜虞就显得理智多了,“大姐,到底是谁伤的你。”
“我没事......”宋招娣嘴角扬起一抹牵强的笑意,试图粉饰太平,安抚着两人,“是我不小心伤到的,过几天就会好的,我受伤的事情,你们别让阿娘知道。”
听到这话,原本还能保持理智的姜虞,此刻只剩下了心疼,她知道宋招娣最在乎姜婉和三个妹妹,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给家人带来麻烦。
也能理解宋招娣的选择,就算她把罪魁祸首说出来,宋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为她出头。
正因为无人站在她身后,为她鸣不平,叫不屈,所以才会选择忍气吞声。
宋盼娣不理解宋招娣的用意,满腔怒气,“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宁愿忍下去,也不肯说。”
宋招娣依旧沉默。
宋盼娣不死心,似乎要继续追问下去,姜虞赶紧拉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对方不要再追问下去。
“大姐,你先休息,我带着二姐去厨房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
说完,姜虞拉着宋盼娣往门外走。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宋盼娣气鼓鼓的,不理解姜虞为什么拉她出来。
“四妹,你干啥拉我,大姐的事情我还没有问清楚。”
“二姐别问了,大姐是不会说的。”
“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大姐的脸已经毁了,她这辈子都完了。”宋盼娣双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胸膛剧烈起伏着。
“二姐,你冷静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大姐伤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冷静。”宋盼娣越说越让宋招娣感到委屈和不平,眼泪哗哗地掉。
姜虞理解宋盼娣此刻的愤怒和委屈,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二姐,大姐不肯说,不代表我们不可以去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大姐的人。”
“你有办法查到是谁伤害大姐的人?”
姜虞点点头,“我要出去一趟,你记得让客栈掌柜把所有的镜子都收起来,我看大姐的反应,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毁容了。”
“四妹,要不要我陪你去。”
姜虞摇摇头,毫不犹豫拒绝了宋盼娣的提议,“大姐一个人在客栈,我不放心。”
“那你......”
姜虞知道宋盼娣担心她,朝她笑了笑,“二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宋盼娣早就发现了眼前的宋虞很不对劲,她的四妹胆子小,身子又弱,根本不可能一个人有勇气来到镇上。
可现在的她,不光沉稳冷静,像极了一个久经风霜的成年人,身上更是突然有了能够杀人的武器,种种疑点堆积起来。
宋盼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妹妹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宋盼娣并未挑明,只是上前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了耳后,轻声叮嘱着,“四妹,你要小心。”
姜虞不明觉厉,心中总有一种仿佛已经被看穿的错觉,但没多想,朝她点点头,“二姐,我知道了。”
便离开了客栈。
宋盼娣望着姜虞离开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默默祈祷着只是自己多想了。
姜虞出了客栈后,按照记忆,找到了谢沉安藏身的客栈。
她本想靠自己的能力查到伤害宋招娣的凶手,只是现在的她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八岁孩童,不光处处受限制。
思来想去,姜虞想到了谢沉安。
以谢沉安手下的细作,不出几个时辰就可以将来龙去脉调查得一清二楚,既然有他这个外挂,何必舍近求远。
姜虞走到昏昏欲睡的掌柜面前,伸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带我去见你们殿下。”
突然被人吵醒,掌柜气得要怒斥罪魁祸首,看到眼前站着半大的女孩,突然想起昨日殿下亲自带她,态度立马恭敬起来。
“宋姑娘请在偏房稍等,我马上通报殿下。”
说完,掌柜走出来包厢。
姜虞没说什么,自顾自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酒楼的装潢不显富贵,反而透着素雅质朴的韵味,与谢沉安阴沉沉的性子,完全截然相反。
不愧是反派男二的审美,浑身上下透着神秘莫测。
姜虞仔细回想了书中的情节,谢沉安其实还蛮可怜的,十岁贵为东宫太子,十二岁却背负了弑父的名声,遭天下人谩骂。
明明是太师和贵妃为了让荣王登上皇位,苦心设计这一出,某种程度上来说,谢沉安蛮可怜的。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身后传来幽幽的沙哑声,姜虞闻声回头,看到谢沉安像一个怨妇一样站在门口。
“殿下,好久不见,我又来救你了......”
正午时分,宋家又响起了咒骂声。
村子里的人早已对这副景象时空见惯,毕竟宋家四姐妹不受待见,打骂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这次不同以往......
这次宋念娣偷钱给自己妹妹治病,还被许婆子打得死去活来。
就连看热闹的赵婶和一众村民,也看不下去了。
“许婆子,你别太过分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就一两银子而已,你下这么狠的手。”
永安村地处富庶的交通要塞,虽然家家户户比不上富甲一方的员外,但一两银子对村民来说,就是给小孩的零花钱也不止这个数。
宋家不光是吞掉姜大虎这个亲家的大部分财产,还有宋清柏这个举人儿子,家底比永安村任何一家都要富。
可姜婉母女的待遇,一年比一年还差,日子过得比村子里的光棍还差,而宋家人别说吃喝了,光是穿戴都比镇子上的人还好。
“赵大脚,你少来多管闲事,我教训自家孩子,关你屁事......”
从昨夜起,许氏心里就积压了一肚子气,偏偏今早一起床,就发现偷偷藏的白玉簪子又少了两根,加上看到宋念娣出门时,怀里还神神秘秘的抱着什么东西。
许氏一寻思,想着昨晚姜婉母女俩偷钱不成,肯定没死心,就偷她的白玉簪子给宋虞这个药罐子抓药治病。
便喊人把宋念慈抓回来,偏偏宋念娣就像着了魔似的,抱着怀里的东西死活不撒手,说什么也不肯交出来。
许氏便下手狠了点,直到动静越来越大,村民都快将宋家的门槛都挤破了。
村长媳妇本来就忌讳别人说她脚大,怒冲冲的冲到许氏跟前,一把夺下竹条鞭子,“放屁,什么不关我事,姜婉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打她孩子就是不行......”
“赵大脚,你少在这里黑白不分,宋念娣偷东西就是该打,你不会教育孩子,别拦住别人教育......”
“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想去药馆给四妹抓药,奶奶她冤枉我!我真的没有偷......”宋念娣声音弱弱的开口,看着可怜极了。
“还说没有偷,你抓药的钱从哪来的,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小畜生,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说完,许氏早已经被愤怒冲垮理智,那白玉簪子是她最喜欢的,偷什么不好,偏偏偷她的心头爱,平时都不舍得戴。
越想越气,随手抓起地上的雪团,朝宋念娣砸了过去,怒冲冲的骂骂咧咧,“小畜生,姜婉怎么生出你这腌臜玩意......”
被雪团砸中的宋念娣仰身倒去,再爬起来时,额头上鲜血直流,顺着脸颊而下,看着触目惊心......
在屋子里注视这一幕的姜虞,看向一旁的宋盼娣,“三姐,你可以去官府报官了......”
宋盼娣点点头,悄悄从屋子里走出来,趁着众人不注意从后院溜了出去......
而姜虞则清了清嗓子,故意沾点水往脸上弄出泪痕,在镜子看了看,感觉还不够惨,便把头发弄乱。
直到镜子里的人比病美人还凄惨几分,姜虞满意的点点头,拿着带血的手帕冲出房门,护在宋念娣跟前。
当着众人的面卖惨,声音泛着颤抖的哭腔,“奶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生病,咱家也不会穷得揭不开锅了,一两银子的抓药钱都没有,三姐她真的没有偷东西,奶奶你不能冤枉三姐......”
此话一出,看戏的村民当场哗然,纷纷朝许氏投去鄙夷的目光。
宋家家底最厚,永安村谁不知道......
穷到揭不开锅了这种话,也就能骗骗小孩子,在场人无不朝宋念娣姐妹投去同情的目光。
毕竟谁的心里都清楚,宋家这些年对姜婉母女的行为简直人神共愤。
这时,许氏显然没有意识到宋虞话里的意外之意,怒冲冲的呵斥两人,“小畜生,你娘怎么教你们的,没偷东西!鬼鬼祟祟的出门做什么......”
赵大脚显然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许氏,把宋念娣两姐妹护在身后,“许婆子,你还是不是人啊!姜婉母女到底那里得罪你了,你连条活路都不给......”
在一旁看戏的何秀兰明显意识到了众人对许氏的态度,若是纠缠下去,许氏指不定要吃亏。
便走到许氏身后,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嘀咕,“娘,别顺着赵大脚的话......”
许氏闻言,那里还顾得上理智,平日里最看不惯赵大脚装好人的做派,“赵大脚,你今天偏要为这两个丫头出头是吧!”
赵大婶挺了挺胸膛,她本就膀大腰圆,一挺身就像一堵墙似的,居高临下的低头看向许氏,“咋地,我是村长媳妇,路见不平咋了,你以为谁跟你似的,长得一副歹毒心肠......”
“好......你要出头我拦不住你,大家都来评评理......”许氏环顾四周,怒冲冲的指着宋念娣姐妹俩,“你说我冤枉你,你要是没偷,一直护着怀里的东西做什么......”
宋念娣闻言,把东西护得更紧,任谁看了,也很难不怀疑。
这一举动,许氏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你们瞧瞧,要不是做贼心虚,鬼鬼祟祟的护着做什么,跟我去见里正,宋家容不得家贼......”
说着,许氏揪起宋念娣的衣领,拉扯着她就要往外走......
与此同时,姜婉正在白茫茫的田埂上,望着一望无垠的土地,仅仅离铁柱的房子隔了几亩田地。
她站在田埂上来回走动,似乎心中还没有勇气走向那间屋子。
等下定决心时,就看到远处有人朝着她走来,凝神一看,几位村民急匆匆的走来。
“招娣娘,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家里出大事了!”
姜婉不解,她出门时家里好好的,“怎么了?”
“你婆婆非得拉着念娣去见里正......”
“见里正?为什么?”姜婉不理解。
“还能为什么,你婆婆说念娣偷东西......要找里正处置。”
姜婉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惨白了,脚步都乱了,慌不择路往家跑......
姜虞不知所措的愣住,动都不敢动,似乎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热情的拥抱。
姜婉搂得很急,情绪沉溺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她怀着宋虞时胎弱,更是一个早产儿,郎中断言活不过八岁。
尽管姜婉小心呵护,宋虞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直到连绵了五天的大雪,宋虞也昏迷了五天。
现在醒过来了,别说姜婉,就连她的姐姐们也高兴得不得了。
除了许氏和何秀兰。
宋家世代书香门第,祖上更是有做过宰相的大官,但随着时间流逝,宋家逐渐没落。
最后搬到永安村,靠着祖辈留下来的田地过活,随后,不久就与村子里的富户姜大虎结亲家。
姜大虎是个鳏夫,膝下只有姜婉一个女儿,大字不识一个,自然很乐意将女儿嫁给读书人。
而宋家书香门第,一直瞧不上泥腿子出身的姜家父女,要不是因为娶姜婉不用给彩礼钱,还倒贴一间四合院和十几亩田地。
许氏不可能会答应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
姜婉刚嫁过去,也过了几年夫妻和睦的安生日子,许氏虽然讨厌她,碍于有姜大虎在并没有发作。
直到姜大虎在走镖中遇到了土匪,至此下落不明。
没了姜大虎做依靠,姜婉在宋家的日子简直改天换地,和奴隶没啥区别,不光要操辞家务,田里的活计也丢给了她。
在宋家就像是一头老黄牛一样,日复一日的操劳,身体早就已经被透支了,才让姜婉怀宋虞这一胎时格外艰难。
“哭哭......就知道哭......”许氏看着厢房里哭成一团的姜婉母女,脸上拉得老长,眼神恶毒的瞪着宋虞,“小畜生,命还挺大。”
拥有原主记忆的姜虞,她知道原主昏迷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原主无意间偷听到了她爹宋清柏在盛京得到了贵女的青睐,撞破了许氏与宋老爷子密谋想将姜婉休弃,好让宋清柏安心迎娶京城贵女。
原主听到这个秘密吓傻了,当晚就说起了胡话,连连病了五日,最后也没挺过去。
姜虞懒得惯着许氏,毕竟原主的死,最大的原因就是许氏见死不救,连一两银子都不肯拿。
姜虞才不是病殃殃的原主,毫不客气的回怼许氏,“这得托奶奶的福,就算有人见死不救,老天爷也不收我......”
许氏当然听出了宋虞话里的言外之意,气得张口破骂,“宋虞,我是你奶奶,你竟然敢用阴阳怪的语气跟我说话。”
“奶奶,你真的误会我了,天底下见死不救的人可多了,我只是打个比喻,奶奶为什么要对号入座,难道我没有病死,让奶奶失望了?”
许是被戳破心里的盘算,许氏面露心虚,她确实是想让宋虞病死,毕竟养药罐子的钱,还不如拿来多买两亩田地。
此刻,许氏看着眼前的宋虞,总觉得她好像变了,但又说不上来。
尤其是宋虞笑盈盈的眼神,像刀子一般,看得许氏心里直发毛,下意识把苗头转向一旁的姜婉,把气一通往她身上撒。
“姜婉,看看你教的好女儿,目无尊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姜婉沉默了,她知道虞儿的话句句属实,若是许氏肯给抓药的钱,也不会连着大病五天。
“娘,虞儿她还小,难免心直口快,不懂什么事,更何况还生着病,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见姜婉维护宋虞,许氏气得咬牙,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迟早有一天会将姜婉母女彻底赶出宋家的门。
许氏越想越气,但也知道自己理亏,不再搭理姜婉母女,气愤的憋着怒意往自个屋子里走。
“娘,三丫头偷钱的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一旁看戏的何秀兰一脸不解,拉着许氏不让走,“那可是一两银子。”
许氏闻言,脸拉得老长,“放屁,怎么可能算了,等明天她阿爷回来亲自收拾她。”
说完,许氏骂骂咧咧的回屋。
何秀兰一惯狐假虎威,见许氏走了,也悄悄溜了。
宋虞听到“偷钱”二字,心中警铃大作,按照书中的时间线,宋念娣偷钱不成,走投无路的姜婉只好找青梅竹马借钱给原主买药,不料被宋老爷子带着村民当场捉奸,故意给姜婉安上一个偷情的名声。
也是姜婉母女悲剧的开始......
难怪系统这么快发布任务,敢情现在就在节骨眼上。
拥有上帝视角的姜虞,此刻信心百倍,她就不信无法改变姜婉母女的命运。
宋念娣凑到床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姜虞,“四妹,你刚才真厉害,都把奶奶脸都紫了,不过这些天你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姜虞打量着凑过来的小女孩,她穿着一身补丁衣服,扎着男子发式,一举一动尽显粗枝大叶。
她应该就是姜婉的三女儿宋念娣,原书中唯一活下来的人,不过却沦为大富人家的低贱奴隶,供人玩乐。
而宋念娣身旁,年岁约莫十二岁的小女孩,相貌已经脱去了稚嫩,有着少女的模样。
她应是姜婉的二女儿宋盼娣,原书在逃亡途中,为了保护母亲与姐妹逃离,死于饥民之手,尸体也被分食殆尽,尸骨无存。
一想到姜婉母女接下来的命运,姜虞心中也更坚定了要改变她们的想法。
“阿娘、二姐、三姐,我没事,我已经好多......”
还未说完,姜虞感觉心口气血翻涌,喉咙处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剧烈咳嗽起来。
身体因咳嗽抖动起来,姜婉母女瞬间神情紧张,目光焦炉的盯着宋虞,手忙脚乱的为她拍背顺气。
几息过后,姜虞咳出一口血,呼吸才顺畅起来。
看着地上宋虞吐出来的血,姜婉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结,心中片刻没有犹豫的狠下决心。
明天就是天塌下来,她也要去借钱。
看到地上的血,姜虞懵懵的,脑海里疯狂呼喊着系统,“系统,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咳血?”
[回宿主,载体在活着时,身体已病入膏肓,系统等级低下,无法为宿主立马恢复健康,咳血是正常现象。]
“那我也不能一直病着,不然怎么赚取生命值。”
[回宿主,生命值可以兑换健康大礼包或者其他附加礼包。]
听完这个解释,姜虞两眼一黑,差点忘了原主在书中是落得一个病死的结局。
看来不仅要拯救姜婉母女,还得要拯救自己......
不过姜虞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姜婉看到自己吐血了,明天肯定会去借钱,到时宋老爷子带人捉奸,被休弃的结局并没有任何改变。
想到此,姜虞紧张的抓住姜婉的手,“阿娘,你明天是不是打算找铁柱叔借钱给我买药?”
姜婉目光惊愕,眼睛瞪得浑圆,心底百思不得其解。
虞儿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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