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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结局+番外小说

墨如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明月现如今只能趴着睡觉,多少有些不适,萧晔进来时她还没有睡着。听到脚步声的祝明月睁开眼转头去看,萧晔也看到了榻上人儿的动静,一壁脱着外裳一壁说话。“睡不着?”虽然二人早已坦诚相待过,但祝明月还是感到羞涩,移开了视线,轻声回应他,“嗯。”她藏在软枕下的手指不自觉搅到一起,萧晔没有看见,但也看到了祝明月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轻笑一声。祝明月也听到了这声不大的笑,耳根子都生了红,萧晔利落地脱好衣服揭被上榻躺到她的身边,抬手在祝明月的耳朵上摩挲着,丝丝缕缕的熟悉清香钻入他的鼻腔,让萧晔感到十分安心。祝明月被触碰惊到,瑟缩了一下脖子躲着萧晔的手,“世子休息吧。”“嗯。”萧晔老实收回手来,闭上了眼。萧晔平日是个睡眠很好的人,但今日闻着身边的香却半...

主角:祝明月祝清婉   更新:2025-01-23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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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明月祝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墨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明月现如今只能趴着睡觉,多少有些不适,萧晔进来时她还没有睡着。听到脚步声的祝明月睁开眼转头去看,萧晔也看到了榻上人儿的动静,一壁脱着外裳一壁说话。“睡不着?”虽然二人早已坦诚相待过,但祝明月还是感到羞涩,移开了视线,轻声回应他,“嗯。”她藏在软枕下的手指不自觉搅到一起,萧晔没有看见,但也看到了祝明月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轻笑一声。祝明月也听到了这声不大的笑,耳根子都生了红,萧晔利落地脱好衣服揭被上榻躺到她的身边,抬手在祝明月的耳朵上摩挲着,丝丝缕缕的熟悉清香钻入他的鼻腔,让萧晔感到十分安心。祝明月被触碰惊到,瑟缩了一下脖子躲着萧晔的手,“世子休息吧。”“嗯。”萧晔老实收回手来,闭上了眼。萧晔平日是个睡眠很好的人,但今日闻着身边的香却半...

《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祝明月现如今只能趴着睡觉,多少有些不适,萧晔进来时她还没有睡着。
听到脚步声的祝明月睁开眼转头去看,萧晔也看到了榻上人儿的动静,一壁脱着外裳一壁说话。
“睡不着?”
虽然二人早已坦诚相待过,但祝明月还是感到羞涩,移开了视线,轻声回应他,“嗯。”
她藏在软枕下的手指不自觉搅到一起,萧晔没有看见,但也看到了祝明月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轻笑一声。
祝明月也听到了这声不大的笑,耳根子都生了红,萧晔利落地脱好衣服揭被上榻躺到她的身边,抬手在祝明月的耳朵上摩挲着,丝丝缕缕的熟悉清香钻入他的鼻腔,让萧晔感到十分安心。
祝明月被触碰惊到,瑟缩了一下脖子躲着萧晔的手,“世子休息吧。”
“嗯。”萧晔老实收回手来,闭上了眼。
萧晔平日是个睡眠很好的人,但今日闻着身边的香却半天都没有睡意,反而是有种难以启齿的冲动,但无奈祝明月现下身子还伤着,他也只能忍着。
房间角落的烛台燃着微弱的烛光,祝明月趴在枕上,侧首偷偷打量着萧晔的睡颜。
不得不说,萧晔的长相实在是出众,抛去家世,放在人群之中也足够显眼。
白日里看着他很是疏离,浑身都透着淡漠的气质,眉头只是微压就让人害怕,哪怕是关心她,她也时刻感觉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此刻的睡颜消减了萧晔的凌厉之气,让她恍惚间感觉他们两个就好像普通的夫妻。
萧晔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在黑暗之中感觉一直有道灼热的目光盯着他,他睁开眼,一转头就对上了祝明月盈盈秋水似的视线。
祝明月仿佛干了坏事被抓包一般,脸蛋蓦地就红了,“世子怎么还没睡着。”
“你这样盯着我,让我很难睡着。”萧晔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逗这个动不动就害羞的女人,让他心情颇好。
“对不起。”祝明月赶忙转开眼,将头埋到软枕之间。
看她这种模样,萧晔的喉间又溢出一阵轻笑,提溜着祝明月的后衣领将她脑袋提起来,“是要憋死自己吗?”
祝明月扭了扭脖子,试图逃脱萧晔的控制,他适时放开祝明月的衣领,笑道:“不逗你了,可别真憋死了,乖乖睡觉。”
祝明月将头背着萧晔趴好,低低的声音传来,“好......世子也快些休息吧。”
闹腾了这一会儿,两人终于是各怀心事睡着了。
祝明月醒来的时候萧晔已经去上朝了,春华守在外屋,听到祝明月的唤声,立刻进去伺候。
刚由春华给她洗漱完,云荷就过来了,看到端着水出去的春华,甜甜地打了个招呼。
“春华姑娘,祝小姨娘醒了吗?”
得到春华的回复,云荷才进了里屋。
昨夜祝明月的身份就已经在府里传开了,为了区分她和祝清婉,下人都已经开始称呼她为祝小姨娘了。
祝明月也听春华说了云荷过来帮她的事,听到屋外的对话就知道是云荷过来了。
云荷手上提着药篮,看到祝明月醒着,弯了一双眉眼坐到榻边。
“我来给你换药,现在没有昨日那般痛了吧?府医开的药虽然有些苦,但要按时喝哦,这样好得快些。”
祝明月瞧着她一边在药篮里边挑挑拣拣拿着东西,一边碎碎念交代着,心生暖意,对眼前这个女子有着无限好感。
“谢谢你。”
“都是这后院的女子,身不由己,有什么谢不谢的。”云荷轻柔地掀开被子,“我给你宽衣上药,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先忍一会儿。”
“好。”祝明月没有扭捏,现在这尴尬的模样也顾不得害羞,更何况云荷是这般心细和善的女子。
裹布经过了一夜,有些地方和渗血处粘到了一起,云荷拿着小剪,跪在榻上一点一点小心地剪开,一番操作下来背上都沁了一层薄汗。
祝明月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无比温柔,真的大大的减少了痛楚。
换完了药,云荷收拾着东西,“明日我再来,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春华带着其他侍女端了早膳过来,屋内顿时香气四溢,云荷的目光落在那些吃食上,祝明月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及时开口道:“可要一同用膳?”
其实云荷已经吃过了,但世子院中的东西,她还真的没吃过,此刻被这香味一勾,馋虫都在肚子里抗议。
云荷转头看着祝明月,大大方方笑道:“好呀。”
春华跟在萧晔身边,不知见到过多少女人争风吃醋,今日头一遭看到世子的两个姨娘这般和谐相处,面上也是露出了笑意,赶紧吩咐人再添一副碗筷来。
她看着祝明月问道:“祝姨娘想吃哪些?”
祝明月现在不便下榻,每次都是春华把吃的端过来让祝明月挑,然后再端到榻边喂给她。
但云荷却抢在祝明月之前说着,“扶她下来吃吧,虽说有伤在身,但也不可一直躺到伤好,还是需稍微走动一下更好。”
春华迟疑了,她昨日也见过祝明月的伤口,十分骇人,光想想就知道有多痛了。
但祝明月却笑笑,她现在很是信任云荷,她挪了挪身子伸出手来,“无碍,听云姐姐的。”
“诶。”春华应声去扶人,云荷也搁了药篮去搭手。
随后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坐用着早膳,云荷笑道:“就我一人坐着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的,你吃饱一些,若是喜欢的话明日也一起来吃。”祝明月打量着云荷,她的脸上写满了对美食的渴望,没有丝毫的其他情绪,“听说你父亲是太医院的人,你的医术肯定也很了得了?”
“没你想的那么好了,勉强能应付一下,若是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来寻我。”云荷这话过于自谦了,他们云家,唯有她是得了父亲真传,若非她是女儿身,家世又不够显赫,自是有自己的一番天地,何须来给人做妾。
进了国公府这一年多,不仅和世子没什么交流,和其他姨娘也几乎是没有接触,乐呵呵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那你可以教我医术吗?”

芙蕖反应极快,挡住了萧晔的视线,低声道:“还不退下?”
此时不是好时机,祝明月只能悄悄退下了。
芙蕖将萧晔引进屋,祝清婉赶忙迎人落座,“世子可要现在传膳?”
萧晔坐定了,脑中还想着刚才看到的人儿,他似笑非笑看向祝清婉。
“适才我在院中瞧见你娘家送来的侍女,可跟张管家报备过了?”
听人提到祝明月,祝清婉的嗓子眼一紧,强装镇定笑言。
“才刚来两日,规矩都没学好,想着若是不行就送回去了,还不曾报备呢。”
“哦?”萧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指尖轻叩在桌案,这一声一声的轻击声,听得祝清婉这颗心七上八下的,用眼神询问着芙蕖,下一瞬那敲击声戛然而止,只听萧晔又道:“那便传膳吧,让她也一块来伺候,我瞧瞧规矩学得如何了?”
“这......”祝清婉面上显得十分为难,“妾身怕她冲撞了世子,要不还是学好规矩再来伺候吧。”
萧晔面上的笑收了起来,眉目一沉,打眼斜晲过去。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把话讲第二遍的。”
祝清婉被他这一眼看得背上沁出冷汗来,忙不迭告罪,“妾身知晓了,世子息怒。”
芙蕖也没辙,欠身退下去耳房寻人,看到祝明月坐在窗下不知出什么神。
“世子要你去伺候晚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个儿掂量着点。”
祝明月面上闪过明晃晃的诧异,心中琢磨世子为何突然要她伺候了,她的脑中浮起院中世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容不得她多想,芙蕖就开口催人。
“我跟你说话听明白了没?”
“知道了。”祝明月淡淡地应下,起身随芙蕖去端膳食进屋。
二人上菜时,祝清婉一直打量着萧晔的神色,却见他目不斜视,没有什么异常,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来些。
祝明月也不敢多看萧晔,目光全在菜食上。
给萧晔布菜时靠得近了,他终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香气,这下便笃定了心中的猜测,只稍移眼就看到弯腰布菜的祝明月露出白皙的脖颈。
祝明月动作间,衣领也稍稍动了动,萧晔顺着肤如凝脂的脖颈看去,有些暗沉的红痕昭示着这就是他的杰作。
萧晔喉头微动,“奉茶。”
听闻此言,祝明月搁了双箸,低眉顺目给人奉上了热茶,只是手上还伤着,端茶的手都有些颤颤巍巍。
萧晔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往祝明月柔荑瞥去,一看就是被烫过的红,还有几颗水泡。
“手怎么回事?又犯了哪门子错了?”萧晔蹙起眉,话是对祝清婉说的。
祝清婉瞧见萧晔这明显不悦的神色,心想抓到机会了,也无暇探究其他,立刻接话假意对萧晔倒着苦水。
“这奴今日可不曾犯错,是魏姐姐今晨刻意刁难于她,妾身人微言轻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委屈了这些侍女了。”
只这一句萧晔就知道什么情况了,这些女人就是闲的,整天斗来斗去的,平日他也懒得关心,没闹到他眼前就只当不知道。
但此时看着祝明月手上的伤,没来由的觉得灼眼。
“既是受了伤,便下去歇着吧。”萧晔的话一顿,再度看向祝清婉,“魏氏下次若再如此无理行事,直接打出院子去,若是有不服,叫她来寻我就是。”
有了萧晔这话,祝清婉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连带着对祝明月也客气了许多。
“世子体恤,好生歇着去吧。”
祝明月不知道世子存的什么心思,外头皆传世子脾性暴躁,阴晴不定,从祝清婉每次见着世子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颇为害怕世子,今日倒对她这般体贴。
“多谢世子。”祝明月谢过了萧晔的恩典,默默退下了。
一顿饭吃完,萧晔离开了落樱院,留下一句,“我去消食,晚点再过来。”
待人走了芙蕖才来问,“今夜是大姑娘自己侍奉世子还是便宜祝明月?”
祝清婉咬着下唇沉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方面又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一方面又怕世子向昨日那样突然就没了兴致。
芙蕖见她半天拿不定主意,灵机一转道:“要不还是先便宜祝明月几回好了,等借她身子固了宠,届时还不是由着大姑娘处置?”
“行。”祝清婉想着昨夜之事,生怕萧晔觉得哪里不一样,想到此便吩咐芙蕖去叫祝明月准备准备,沐浴一番换上她的衣物。
刚用完晚膳的祝明月被芙蕖催促着沐浴更衣,还未到就寝时间就坐到了祝清婉的屋中。
萧晔回了落樱院就看到主屋熄了灯,他的面上闪过了然于胸的哂笑。
消食是借口,不给她们留点空间,只怕今晚见不着令她挂怀的那位了。
他往还亮着灯的下人房看了一眼,不知道祝清婉想玩什么把戏,但是参与这场游戏,倒也有点乐子,所以他也不急着拆穿。
萧晔提步往主屋去,他向来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虽只往里间去过一回,但也记住了屋内的摆设,精准地避开了家具走到榻边。
这几日被使唤来使唤去,又挨打又挨烫的,祝明月实在是撑不住,想着萧晔还要一阵才来,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萧晔刚近身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失笑,只能自己宽衣上榻。
月光朦胧,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仅有个大概的轮廓映在眼中,但他也撑着脑袋侧身看了半晌。
好容易才寻到真正要找的人,这女人还真是会浪费时间,竟叫他这般等着。
向来没什么耐性的萧晔,这回难得耐下性子,捉过祝明月的一绺青丝,用发尖在她小巧的秀鼻上绕着圈圈。
祝明月还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以为是祝怜星来闹她,拂了拂萧晔的手,嘟囔着。
“别闹。”说着话还翻了个身将腿搭到萧晔的身上,随后伸手来将人紧紧搂住,“睡觉吧,乖。”
被人像八爪鱼似的缠住,萧晔的动作也顿住了,两人现在的距离极近,萧晔只要略微低头,嘴唇就可以碰到她的额头,丝丝缕缕的淡香也在疯狂撩拨着萧晔。

这话就如一盆凉水,将祝清婉浇了个透心凉,她也跟着坐起身,万般不情愿,想着撒撒娇让世子改变主意。
“世子~”
“我不想说第二遍。”萧晔毫不留情说道。
祝清婉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告退,没想到今日竟是白来了,她还拿玉如意......
一想到这儿,祝清婉就恨不得冲回去问问祝明月是给世子下了什么迷魂药。
不过转念一想,世子除了态度冷淡些之外,也没说什么别的,还答应了明晚去落樱院。
也许世子今日是真的乏了。
一想到明日世子要来落樱院,祝清婉抛却了身上的痛意,连脚步都轻快起来了。
这晚祝明月难得睡了个好觉,没有人来扰她。
次日用早膳的时间,祝明月随杜鹃端着盘子给祝清婉送吃食,两人脚步刚刚踏入屋内就听到身后一声轻笑。
“哟,我来瞧瞧祝妹妹这儿可得了什么赏赐。”
祝清婉一听这声音就皱起了眉头,她在府中跟众人关系处得都还不错,但就这魏灵秀,仗着自己姨母是宫中妃嫔,得了个贵妾的身份,和她哪哪儿都不对付。
杜鹃也知道是谁来了,将祝明月往角落里拉去让开了路,两人低眉顺目行了礼。
虽心中不满得厉害,但怎么说也算是皇亲了,祝清婉也不敢甩脸子,上一瞬还翻着白眼,看到魏灵秀的脚踏进门槛之后就换了副笑脸迎上去。
“倒也没什么赏赐,只是魏姐姐这么早就过来,可要一道用膳?”
魏灵秀轻巧一拂,避开了祝清婉想握她的手,径直往主位去落了座。
“听闻昨日世子都未留下来用膳,莫不是祝妹妹这里的膳食不好吃?要想我帮你品鉴品鉴也不是不可以的。”
府中各院之间都有小厨房,府中会安排厨娘,像魏灵秀这种出身好些的也可以自己带厨娘来用,除却节日和家宴,平时都是各吃各的。
萧晔一个月总要去两三次魏灵秀的院子用膳,单拎出来瞧着次数不多,但算算世子踏足后院的次数,已经是极大的恩宠了。
也因着这份宠爱,魏灵秀在府中平辈之间一向是横着走,此刻更是直接挑着戳心窝子的话来说,偏生面上还要挂着笑。
祝清婉立在原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笑意也是要掉不掉的,半晌才憋出来一句。
“那便多谢魏姐姐好意了。”
祝明月正打算和杜鹃一同退下,给魏灵秀添碗筷来,但她很是眼尖,打量的眼神落在祝明月身上。
“这是世子新赏的侍女吗?我瞧着眼生得紧。”
“娘家送来的罢了。”在这事上祝清婉不敢撒谎,从魏灵秀那里受的气都撒在祝明月身上,“这儿没你事了”
祝明月懒得参与她们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有了祝清婉这句话简直如获大赦,但刚抬起脚就听魏灵秀一句。
“站住,让她给我奉茶吧。”
魏灵秀的侍女采莲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适时站出来说道。
“我们姨娘喜热茶,记得水烫些,不然这天气,端过来就该凉了。”
这看似合理的要求,祝清婉也没理由拒绝,只得给杜鹃使了个眼色让她下去备茶水。
片刻后杜鹃就提着一壶滚烫的水来了,因着魏灵秀指名要祝明月侍奉,便将茶壶搁在案上等她去斟茶。
祝明月垂着眼本本分分倒了茶水,准备用托盘端去魏灵秀跟前,但她又不满意了,葱指在空气中轻轻一点,拧起眉道。
“停下,用手奉来。”
祝明月手中的动作顿住,心下明了,她们之间的斗争,魏灵秀不好直接拿祝清婉开刀,便变着花样地折腾她身边的下人。
“这茶水太烫了,奴婢恐端不住,还请魏姨娘稍待片刻。”祝明月实在是没法若无其事去碰那滚烫的茶盏。
岂料魏灵秀讥讽地笑了一声,轻蔑地瞥了祝清婉一眼。
“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下人都这般不懂规矩,若日后冲撞了府中贵主,祝妹妹可不好下台子。”
一听这话祝清婉哪里还坐得住,一心只怨怪祝明月让她丢了脸,被人嘲笑是小门户出身的,冷了脸道。
“魏姨娘叫你端着便端着,要是让人说我落樱院的人都是这般的没有规矩,还不如发卖了去。”
听到“发卖”二字,祝明月肩头不由颤了一下,知道祝清婉这是明里暗里的威胁,只能硬着头皮去端。
仆人随主,采莲也不是个黑心肝的,瞧见她听话地将茶水端到了跟前,又上前去提着壶道。
“这盏中茶水也太少了些。”
说罢就往杯中去加水,直到满满地溢出来。
本身隔着瓷盏还能稍稍忍上一忍,皮肤红了也不至立刻就起泡,此刻这茶水直接碰到皮肤,本身就烫得难受的祝明月当即手抖失手打翻了瓷盏。
采莲看着这满地狼藉,跳着脚往后退了几步,还故作惊讶道:“我不过是不小心多加了些,可你也没必要这般甩脸子给我们姨娘看吧。”
魏灵秀本来就是想着过来寻祝清婉的不痛快,见目的达到了,也无心继续留着,只给祝清婉留下不痛不痒的一句话。
“看来祝妹妹这是不欢迎我了,我也不在这儿碍你的眼了,只是这侍女若是教不好,日后迟早是要得罪世子的。”
“是、谨记魏姐姐教诲。”祝清婉皮笑肉不笑看着魏灵秀离去。
一转头就看到祝明月碰着发红的手,狠狠剜了她一眼,“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落了话柄让人来嘲笑我,真是个蠢东西。”
“她就是存心要来离间我们二人好让你不痛快,你若是真动了气才大快人心。”祝明月掌心疼痛难当,本不想争辩,但为了自己着想还是多了一句嘴。
被这话点醒的祝清婉面上挂不住,“要你来教我了?赶紧滚。”
虽然这两个人都不讨她喜欢,但可不能让魏灵秀这外人看了笑话去,若真是大动干戈罚了祝明月,只怕魏灵秀在背后能笑掉大牙,何况祝明月留着还有点用。
祝明月心中长叹了一息,规规矩矩行过礼退下了。
不知道魏灵秀早上闹那一通是福还是祸,除了侍女的正常活计,整整一日祝清婉都没折腾她了。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祝明月也听说了世子今日会过来,祝清婉早早就吩咐了小厨房多做些好吃的,院中忙活得紧。
在厨房帮完工的祝明月紧紧盯着院门的方向,被路过的芙蕖瞧见,上来就掐了她的胳膊一把。
“打什么鬼主意呢?要是被大姑娘知道,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就见萧晔从院门走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祝明月,二人视线猝不及防碰到一块儿。
祝明月眼波流转,一双眼似鹿瞳,乌黑水灵,又似乎藏着千言万语,瞧来令人生怜。

“求......求你,放了我......”
女子挣扎的哭喊的声音响起,害怕到话都几乎说不利索。
但男子药性上头,不管不顾,一把撕开她的衣裳,力道之大让领口的绣扣都直接迸开了。
祝明月从梦中惊醒过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她睁大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屋顶,已经透体生汗。
片刻之后,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出,落到鬓角处消失不见。
那不是梦,是昨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忽然,她听到院里传来吵闹的声音。
“祝明月那个小蹄子呢?”
“大姑娘?明月不舒服,有什么事你同我说吧。”
“滚开。”
“哎哟。”
祝明月听到王姨娘被推到地上的声音,再也没法心安理得继续躺着,抬手胡乱摸去眼泪,立刻从榻上起身去开门。
见她开了门,祝清婉猛地就是一巴掌招呼了上去,打得祝明月直接扑倒在地上,耳朵都是嗡嗡之声。
“你个小贱蹄子,不过是让你来国公府送点银钱,你倒是好,胆敢勾引世子!”
听闻“世子”二字,祝明月以及院中刚爬起来的王春梅都愣住了。
昨夜的人,竟然是定国公府的世子?
祝清婉见她不吭声,以为她是心虚,气得一脚踹在祝明月肩头,这一脚让祝明月直接趴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要不是世子今日大张旗鼓拿着你的帕子寻人,我还不知道你竟瞒着我干了这种好事!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祝明月本来昨日就浑身酸痛,这刚爬起来就又挨打又挨踹的,头都发着晕。
王春梅见状赶紧上前去护着祝明月,仰头看向满脸怒意的祝清婉。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祝清婉冷笑一声,“世子现在可是满世界找人呢,还好我眼尖认出了祝明月的帕子,认了下来。”
祝明月由王春梅扶着站起身,看向祝清婉,“什么认了下来?”
“当然是替你领下这门好事了,你不会还妄想着嫁给世子吧?”祝清婉拿帕子在眼前甩了甩,满脸嫌弃之色,“既然世子要寻你,那晚上就由你顶替我的身份,若是肚子争气,给国公府诞下长曾孙,以后我也让你在府中日子好过些。”
“我不要!”祝明月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她是祝府名义上的二姑娘,但是过得却是连主子身边得宠的丫鬟都不如,只因她是王春梅怀着孕还受宠的时候捡回来的,王春梅诞下的是女儿后就逐渐失了恩宠,她这个捡来的就更是不受待见了。
祝家主君祝兴文不过是礼部的一个五品官,但他妻子齐盈和定国公府的老夫人有点远亲关系,年初时便将亲生的大女儿祝清婉塞到了国公府做妾。
虽说是妾室,但这国公府的妾室可是多少人求破头都当不上的,就是进定国公府做下人,都有无数人争着抢着。
定国公在京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深受皇帝看重,又何况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同太后娘娘也是表姐妹关系,其他世家贵族凡见了国公府的人无不是敬着捧着的。
自从大姑娘进了国公府,说是要时常打点关系,隔三差五的就问家里要银钱,往日都是派了夫人身边的侍女去,昨日不知道那个侍女犯了哪门子懒,竟将这事推脱给了祝明月。
祝明月一想到昨日的事就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去送银钱时就被祝清婉一顿奚落打骂,结果人还没走出国公府就发生了那种事情。
浑浑噩噩回了祝府,在王春梅的安抚下一觉睡到现在,脑子都还没缓过来就被祝清婉找上门了。
她说,那个男人在找她。
或许进国公府对别人来说都是好事,可她从未想过要大富大贵,不想妻妾争宠,只求一心人平淡的白头到老,更何况祝清婉只是让她做一个床榻之上的替身,没有半分人权,这不是她想要的。
祝清婉冷笑一声,“此事由不得你。”她恨恨地剜了祝明月一眼,提高了声,“来人呐!”
立刻有几个家丁将祝怜星从旁边的屋子里架了出来,祝怜星正是王春梅的亲生女儿,一大早也听王春梅透漏了一嘴祝明月有些不舒服,让她别去打扰,但直到方才祝清婉的大嗓门传来,她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
有人给祝清婉搬来了凳子,她悠闲地落座,那几个家丁将祝怜星推倒在地,另外有人过来拦着王春梅和祝明月,下一瞬家丁的鞭子就毫不留情抽在了祝怜星身上。
她被堵着嘴,叫不出声来,只是看表情就知道有多痛了。
祝明月双眼一片通红,又难过又着急,偏偏挣不开家丁的禁锢,只能死死盯着祝清婉,“住手,要打要骂冲我来,你放过怜星。”
祝明月自小与祝怜星感情极好,自己受委屈便罢了,哪里看得了祝怜星吃这种苦头。
祝清婉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才会用这种法子逼祝明月就范,她的嘴角挂着笑,丝毫不将祝怜星的痛苦放在心上。
“你慢慢考虑,就是不知道怜星的身体等不等得起你。”
祝明月拼命挣扎着,腕骨都是生疼,但只是无用功。
眼看着鞭子一鞭一鞭落在怜星的身上,有如心如刀割,祝明月闭目大声喊着,“我同意,我同意,你快住手!”

那熟悉的欲望又来了,在心中叫嚣着。
萧晔反客为主,一个轻巧的翻身压住祝明月,垂下头吻上双唇。
这动静终于将祝明月惊醒了,被迫承受着萧晔肆意的攻城略地,紧张的一双手抓住萧晔肩上的底衣。
察觉到对面的人儿有了反应,萧晔才依依不舍松开了人,轻笑道:“舍得醒了?”
“世子恕罪,妾身方才有些累,不是有意怠慢。”祝明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的话。
萧晔的大掌游移,轻飘飘道:“方才怠慢可饶恕你,等下怠慢可要饶你不得了。”
这话说得祝明月的脸都烧了起来,她可太清楚萧晔的“饶你不得”是什么意思了,羞得半晌说不话来。
虽不过两回,萧晔却早已将她床榻之间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
多废话不如多办实事。
他扣住祝明月的双手,欲大展身手,就听到祝明月到抽冷气的声音。
萧晔突然记起来,这女人手上还伤着,便松开了她的手,两臂撑在她的脑袋旁边,此后一直都注意着避开了手上的伤处。
终于吃饱的萧晔假意睡去,不出意外,这女人小心翼翼打探了他是否睡着就偷偷溜下榻出去了。
片刻后又响起开门声,祝清婉摸索着上榻躺到了萧晔身旁。
实事如何,这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萧晔没有吭声,也没有去搂祝清婉,直接入睡了。
第二日萧晔照例没有留下用膳,只道晚间再来。
祝清婉受宠若惊,进府大半年了,连话都没跟世子说过几句,何况是这独一份的夜夜留宿。
接下来一连几日,萧晔每晚都过来落樱院寻祝明月,祝清婉心中又喜又妒。
这日午后,刚做完活的祝明月感觉小腹微痛,掐算了一下时日,该是月信来了。
她犹豫着往主屋去,告诉祝清婉,今夜怕是不能侍寝。
祝清婉这些日子沉浸在受宠的假象之中,欢喜得不行,不仅是她,就连落樱院的侍女都得了些布料赏赐,听说那魏灵秀气得在屋中砸坏了好些东西。
此时她也不把祝明月放在眼里了,盘算着晚上自己来,于是白眼翻了上天。
“才叫你伺候几回,就这么多事。”祝清婉摆摆手,“罢了,去李嬷嬷那儿把我的衣服领回来。”
国公府的用度都是按时分发的,尚未立冬,各院的冬衣早早的就做好了,但需各院自己派人去绣房拿。
祝明月不清楚绣房的位置,一路上问着府中下人,费了许久的时间才领了衣服往回去。
转过一角就到了花园池塘,祝明月一抬头就看到萧晔远远地站在池塘边,正往池中抛洒着鱼饵。
她的步子慢了几分,随后又如常走动起来,到了萧晔身边见礼。
萧晔听到脚步声时也转首看到了祝明月,她还是一如既往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他看着对方手中托盘所呈的衣物,轻“嗯“一声。
“前几日裳到落樱院的料子没有给你分吗?怎还穿着这身破烂衣裳?”
前些日子萧晔给落樱院众人都裳了衣料,但芙蕖说她不配拿,将她那份也拿走了,此事祝清婉也定是默许了的,不然芙蕖也不会有这般大的胆子。
萧晔那“破烂”二字属实是戳到了祝明月的心窝子,府中主母苛待,她能有这可以御寒的衣物穿已是很好了。
本以为见过礼就会让她走了,不成想萧晔还会亲自问起这些事来。
“多谢世子体恤,只是奴婢瞧着那料子甚好,就送给了芙蕖姐姐,毕竟芙蕖姐姐是姨娘每日带在身边的,也算是国公府的脸面。”
祝明月仔细衡量了一番才说出这话,现在还看不透萧晔对她的态度,不敢多说什么,若是说芙蕖强抢去的,只怕世子这边多生事端,她往后在落樱院就更没有好日子了。
萧晔听闻此言,嗤笑出声,虽然这女人将话说得圆滑,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并非实话。
她乐意吃苦,他也懒得管了,还亏得他费心赏赐这些。
萧晔转回身继续抛着鱼食,“退下吧。”
祝明月听到嗤笑声微微抬起眼,偷觑着萧晔的神色,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心中偷偷揣摩着,但面上还是规规矩矩地退下了。
到了晚间,萧晔又照例来了落樱院。
祝清婉期待了一整日,翘着嘴角等世子进屋。
萧晔如往常一般往榻间行去,搂她入怀,习惯性地在脖颈之间轻嗅,只这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
祝清婉异常欢喜,假意娇羞将手按在萧晔的胸膛,轻轻推了推。
“世子,妾身为您宽衣吧。”
分明是祝明月十分相似的声线,但这天差地别的语气,萧晔的热情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顺着她那一推的动作起身。
“歇吧,我乏了。”
说罢自己动手脱去外裳,丝毫不顾祝清婉的情绪。
怎么每次一到自己就是乏了,祝清婉死死咬着下唇,僵在榻边没有动作,直到萧晔脱靴上榻催了才怀着愤恨的心情宽衣躺到他的身边。
祝清婉气得辗转难眠,萧晔却是很快就来了睡意,感受着身旁的动静,叹声不耐。
“睡不着就出去,别扰了我好眠。”
祝清婉这下气得更加睡不着了,但不敢随意乱动了,在黑暗中瞪着一双眼,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晚上又是一样的结果,祝清婉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第三日早晨祝清婉刚送走了萧晔,祝清婉就迫不及待叫芙蕖把祝明月叫了过来,祝明月还没说话,祝清婉就冒着火怒吼。
“给我跪下。”
祝明月不明所以,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是跪了。
她不知道这两晚的事情,还以为祝清婉承了宠,过几日便会放她回家了,岂料大清早又生了这么大的怒气。
祝清婉此刻看着祝明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越看越不顺眼,上前几步就是一掌掴去。
“世子这两日都没碰我,为何偏生就这么巧?每次到我就说乏了,你是不是偷偷跟世子说了什么?”
祝明月下意识捂上自己的脸,听了这话也是满心疑惑,她还没说话呢,二人就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祝清婉甫一转头就看到了魏灵秀的身影,惊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要是她方才的话被魏灵秀听了去,那她算是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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