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妆兰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妖妃第一件事:减肥!裴妆兰儿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小酥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宫灯燃了一夜。裴妆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入眼,是金线织就的牡丹轻纱帐,往上看去,整个屋子雕梁画栋,摆设也都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华美。这宫殿,壕无人性啊!可能是睡得太久,她有点渴,想起身去倒杯水,却发现直起身几乎要费劲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撑着全身的重量直起身,她看见了一双巨粗的腿,铁柱子一样壮实。随便蹬了蹬,床就抖了三抖。惊出一身汗,裴妆伸手擦擦额头,却见手臂比自己原先的小腿还粗,略黑的赘肉几乎要晃瞎她的眼睛。啊啊啊!死后灵魂会变膨胀!?她又晕了过去。没躺多久,裴妆就一阵哭声唤醒了,偏过头就看见一个面容清丽、有着婴儿肥的女孩垂头痛哭,一边哭还一边啃着梨。哒吧,哒吧的,勾起了裴妆的馋。女孩扔开梨,打了个嗝,满脸羞红的捂住脸:“奴婢刚哭累了,没...
《穿成妖妃第一件事:减肥!裴妆兰儿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宫灯燃了一夜。
裴妆不情不愿的睁开眼。
入眼,是金线织就的牡丹轻纱帐,往上看去,整个屋子雕梁画栋,摆设也都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华美。
这宫殿,壕无人性啊!
可能是睡得太久,她有点渴,想起身去倒杯水,却发现直起身几乎要费劲全身的力气。
好不容易撑着全身的重量直起身,她看见了一双巨粗的腿,铁柱子一样壮实。
随便蹬了蹬,床就抖了三抖。
惊出一身汗,裴妆伸手擦擦额头,却见手臂比自己原先的小腿还粗,略黑的赘肉几乎要晃瞎她的眼睛。
啊啊啊!
死后灵魂会变膨胀!?
她又晕了过去。
没躺多久,裴妆就一阵哭声唤醒了,偏过头就看见一个面容清丽、有着婴儿肥的女孩垂头痛哭,一边哭还一边啃着梨。
哒吧,哒吧的,勾起了裴妆的馋。
女孩扔开梨,打了个嗝,满脸羞红的捂住脸:“奴婢刚哭累了,没力气,就想多吃两口梨,捎带补补水。还好,娘娘您醒了。”
可不是又醒了么,裴妆绝望的拉过被子盖住身体,这一刻,她再也没法逃避现实--
这个黑胖的身体,的确是她的!
等等,娘娘?
眼睛一转,裴妆半撑着床,一副头痛难忍的样子,出言试探,“我这是怎么了?”
“都是那玉妃作死,前几日您去御花园散步,被她冲撞了。当人四下无人,也不知玉妃做了什么,气得娘娘你吐血。奴婢发现您时,您已经人事不省,这事传到皇上耳中,六宫好几日都没能安生。”
这话信息量太大,裴妆忍不住皱眉,合着她这一穿就穿到了以肥为美的唐朝,还因肥美,被人惦记上了?
呸呸呸!
她又不是只烧鹅。
尽管......她凑到床边的梳妆台看了眼镜子,她怎么看怎么像一直烧焦的大肥鹅!
实实在在是,胖成了个球!
摇晃着圆润的身体,裴妆满心悲愤的在四处走了一圈,连半个摄像头的影子都没发现。
这么说,她真的穿了!
“唐朝?”
兰儿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脑袋,狐疑的问:“什么唐朝,这是寒武三年啊!老天!”
看着脸色比脸还黑的主子,兰儿有点语无伦次,“这......您要不......瞧瞧太医?”
“皇上驾到!”
一声尖细的嗓音自门外响起,打断了主仆二人的叙话。
门被推开,阳光洒落一地,来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踏入,高挑削瘦,面容俊美,倒衬得一身龙袍黯然失色。
可是那双眼,暗藏锋芒,深邃得像是瞧不见底的深潭。
只一眼,就看得裴妆大脑一片空白。
这等威势......
亲爹亲娘贼老天的!她可玩不过这样的夫君!
顾景鸿见裴妆再一次看呆愣了,嘴角冷冷一压,面上却带着几分柔情,连眼神都变得关切了几分。
“爱妃,身子还有哪里不适?”
爱妃?
就凭这身肥肉,就成了美男的爱妃!裴妆惊愕又恐惧,一时都忘了呼吸。
顾景鸿轻轻拍着裴妆的背,眼底几不可见的划过一丝不耐,却是温柔的劝她:“虽然肉厚实了些不利于呼吸,但也得大喘气。”
裴妆又惊喜又恐惧,目光下意识的开始躲闪,嘴唇嗫喏,半晌也说不出半个字。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还以为对方真的爱她爱到能突破一身黑胖的肉肉。
一旦开口,被皇帝察觉有异,她小命不保都是轻的!
兰儿见状不妙,连忙跪着恭敬道:“娘娘伤着了头,太医说刚醒还有些恍惚,因此多有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顾景鸿眉头轻皱,负手起身,见裴妆的确是神情恍惚,这才慢悠悠道:“无妨,爱妃无事,朕心甚悦。”
仔细打量裴妆,他微不可查的笑了。
似乎更痴傻了些,但这无妨,只要她人还活着,就一切可期。
透过裴妆,他似在看另外一个人,却又似对裴妆满怀爱意,宽容又关注。
这几天睡眠不足,裴妆整个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每天还要去给皇后请安,简直和上班一样辛苦。
日上三竿,继续上班!
一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裴妆就开始忍不住打瞌睡。
人陆陆续续都来了,见了她的模样都只静静地行了个礼,敢在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睡觉,这胆子得多肥啊。
她们自信没有相匹配的实力,自然不敢凑上前去招惹。
玉妃一进门就瞧见了昏昏欲睡的裴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合宫都知道陛下连着这几日都宿在她宫里,她无人时沾沾自喜就算了,怎么能摆上台面来炫耀呢!
“今日可是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旁人就算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妾罢了,还真当自己越上枝头了?”
可一言既出,等了半天都无人理会。
玉妃愣了下,没得到回应,自觉脸上挂不住,狠狠看向裴妆,可对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周围传来轻微的笑声。
玉妃怒目扫了众人一圈,走上前来,敲了敲裴妆身旁的桌案:“你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裴妆无可奈何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实在没精力与她争吵,叹了口气:“别吵。”
“你!”
玉妃瞪圆了眼睛,见周围人都拿着帕子竭力掩着笑意,当即高高扬起手,就要往裴妆脸上招呼。
身旁的丫鬟见势不妙,忙一把抱住了她的手,低声劝道:“娘娘息怒,这可是在皇后宫中。”
葱白的指尖蜷了蜷,她冷哼了声,放下手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旁边看戏的人看得惊心动魄,倒是差点被打的当事人还浑然不觉,继续打着瞌睡。
近日宫中并无大事,一时之间倒也算是其乐融融。
也因此,坐在左首打瞌睡的裴妆显得异常显眼。
皇后皱了皱眉,吩咐人叫醒了她。
裴妆猛然被叫醒,猛然跳了起来,这才惊觉自己像是睡梦中被班主任叫醒的学生,不禁在心里大吼一声:遭了。
玉妃见此,勾唇一笑,对着皇后欠了欠身:“虽说敏妃姐姐近日伺候陛下辛苦,可这是在凤仪宫中,皇后娘娘还在上头说话呢,姐姐就公然在下面睡觉,全然不将娘娘放在眼里!”
“今日便先到这里吧,你们先退下,敏妃留下。”
玉妃袅袅娜娜地站起身来,得意地看了裴妆一眼,施施然走了出去。
宫中只剩了裴妆和皇后两人。
裴妆硬扯出一个笑:“皇后娘娘,臣妾并非有意无礼,只是......”
难不成要说是为了防着顾景鸿咬断自己而脖子整夜失眠,才会在大白天打瞌睡吗!
突然一双手伸来,裴妆打了个冷战。
“本宫知你伺候陛下辛苦了,”皇后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理了理她凌乱的鬓角,似是随口拉家常般问道,“陛下近日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哎?
裴妆自认为自己只是白甜,并不傻,她敏锐的感觉到皇后像是在试探着什么,当即心下一沉,寒毛直竖,急匆匆的找个借口便离开了。
这夫妻俩都对自己不同寻常的好,一个是要喝自己的血,另一个......
她不敢再深想。
这晚,顾景鸿总算忙于政务,没有再来。
裴妆松了口气,难得出去散了会步,夜间的皇宫没有了那些烦人的女人们,倒多出几分意境。
“东西带来了吗?”就在裴妆绕过一处宫墙时,猛然听到这句话,她脚步一顿,立马轻手轻脚的退了回去,侧耳倾听。
“主子让你万事小心,切莫受伤。”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响起。
“那主子怎么没来?”另一道女声传来,裴妆眯了眯眼,只觉得异常熟悉。
“主子有大事要忙,行了,快回去吧。”
大着胆子探头看了眼,就见着不远处的月色下,一个宫装女人正侧对着自己,将个瓶子状的东西塞进怀里,接着转身离开。
裴妆立马收回脑袋,只觉心跳剧烈,她后背紧紧贴着墙,半晌不敢动作。
直到没有一点声音,她才疾步往回走,就在她即将踏入自己的寝宫时,裴妆脑子一嗡,猛然停下脚步。
刚刚那个声音,不正是白日里温柔可亲的皇后吗!
顾景鸿一口气险些没喘得上来,要不是碍于皇室威严,他简直想揪裴妆的耳朵大吼。
忍不住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语气平和,“爱妃,这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他知道裴妆不学无术,可万万没有想到,她简直连三岁小儿都不如!
裴妆等了半天,只见九五之尊僵着脸,一副煞神的模样,她有些紧张,揉了揉脸给自己打气。
“臣妾画的可还入得了皇上的眼?求皇上一定要将此人捉拿归案,否则臣妾......”
她左右看了半天,还是怕疼,就拿了块绿豆糕,“否则臣妾就不活了,一头撞死在绿豆糕上!”
那声音,义正言辞,特别响亮。
整个宫殿,都抖了三抖,余音波及很远,惊得窗外倒挂的猫头鹰“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
“......”
顾景鸿只能让人立即把画拿了下去,然后按照画上所绘,让五成兵马司迅速捉人。
安排完,他就坐在那里不走。
有种,已经长在凳子上感觉。
“皇上还有事?”
顾景鸿很脸色微冷,眸中带着审视,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裴妆赔笑,“臣妾巴不得皇上留下,时辰不早了,臣妾伺候皇上午歇。”
她便把手伸向了顾景鸿的衣襟内侧。
想到裴妆在御池的痴态,顾景鸿的呼吸窒了一瞬。
一扭头,却看见了裴妆的双层下巴。
拨开她的手,顾景鸿摇头,“前朝还有事,爱妃既然受了惊吓,便歇着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殿。
裴妆狡黠一笑,抚平下巴,慢慢又瘦了些,想挤出双下巴来吓唬这个狗男人,还真费力。
嘟囔了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翻身上榻,又继续睡了。
......
回宫后,顾景鸿为要犯随意进出皇宫的事大发雷霆。
当这张无比抽象的画,被满大街的张贴在人前时,裴妆正坐在璇玑宫里,美滋滋的吃着葡萄。
因为惊愕,她险些便被一颗葡萄噎死。
还是兰儿眼明手快,重重的朝她背上拍了一掌,她才幸免于难。
晚上,裴妆满以为顾景鸿不会来了。
就在她歇下时,顾景鸿依旧按时按点的来了,陪着裴妆温存了一会,恩宠有加。
却有种,例行旧事的敷衍感。
等裴妆彻底的睡熟后,一名黑衣暗卫闪入寝殿,跪在垂下了纱帐的床前。
“查的如何?”
顾景鸿淡声询问,周身的气势却不怒自威。
黑衣暗卫将头垂得更低,小声回禀道:“一切的确如敏妃娘娘所说,她是在睡梦中被人劫持出去的,那人武功很高,跟踪的暗卫怕打草惊蛇,不敢离得太近。只隐约听到敏妃娘娘说,她失忆了。”
“失忆?”顾景鸿扭头,看了眼睡得四仰八叉的裴妆。
冷漠的眼掠过她因为睡姿,而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眸中的神色不由暗了暗。
“退下吧。”
“是。”暗卫如来时般悄声退去。
翌日早晨,裴妆是被活生生看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要攻略的皇帝单手撑着脸,架在枕头上,衣襟半敞,有种野性的帅。
裴妆被这笑容晃了一下,心中一抖。
颜即正义,她无法抗拒,但失身都不能失心啊,否则在宫里老死是没有前途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蹦了起来,在床上跳了跳。
“皇上是看臣妾瘦了吗,臣妾现在都睡不塌床了呢!”
哐当--
一阵灰尘中,床榻了。
裴妆满脸通红的跳进男人的怀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怎么说她也活了两辈子。
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把床睡塌了!
她能不能再死一死,重穿一次?
最后裴妆干脆将脸埋在了顾景鸿的怀里,整个人红的像是一个蒸熟的虾仁!
顾景鸿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因为害羞,白嫩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粉色的人,嘴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
他安排了一出大戏,就算床榻了,也不能不继续啊。
虽说,对软趴趴的小萌妃,他的心,涌出了一丝不舍。
可是江山稳固,是他要走的第一步,谁也不能阻了他的路!
他清了清嗓子,将早就备下的话说了出来,“最近有谣言说朕爱你,朕要澄清......”
裴妆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土掉渣的情话开头吗,她无力又娴熟的接过话端:“那不是谣言。”
顾景鸿:爱妃,你抢了朕的台词。
他顿了顿,继续道:“朕怀疑你的本质是一本书,不然为什么让朕越看越想睡?”
裴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皇上您昨日还嘲笑臣妾不如三岁孩子,原来您的口味这么......新奇有趣,喜欢那襁褓里的婴儿。”
顾景鸿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尴尬又费解。
裴妆斜眼看他,觉得他还会奋力挣扎。
“朕想买一块地。”你的死心塌地。
“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顾景鸿:!?
看着试图再凹造型的皇帝,裴妆毫不留情,“皇上有什么烦心事吗,怎么都开始说起胡话了?”
顾景鸿直起身,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爱妃往日最爱这种不着调的土味情话,往往一脸神往,表现又很木讷。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不是爱妃!
爱妃,早就被掉包了!
他话锋一转,“朕很好奇,瑜伽具体是什么,从古到今,可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
他是在怀疑自己!?
裴妆暗暗心惊,面上却不显道:“瑜伽啊,是臣妾闲暇时无事,自创的一种锻炼减肥的方法而已,实在登不了大雅之堂。”
裴妆避重就轻,压根没打算回应自己性情大变的原因。
“朕近来政事繁忙,抽不出时间陪你。爱妃进宫也有些时日了,传召你的家人入宫陪你如何?”
顾景鸿忽然话锋一转。
“啊?”
裴妆一愣,害怕露馅,只能千恩万谢。
只是,她的家人不是都死光了吗?
事出反常即有妖啊。
思虑再三,裴妆最终决定有所保留的坦白,“皇上,其实有一事臣妾一直瞒着您。”
“嗯?”
裴妆咬了咬牙,郑重道:“其实臣妾失忆了。”
顾景然神色一凛,似乎听得很吃惊。
可明明他心里早就已经清楚了。
他表现得分外夸赞,裴妆感觉自己一眼就已经看穿了。
这个大猪蹄子,分明已经对她的身份严重起疑了!
裴妆强颜欢笑:“上次臣妾被人暗中推倒,意外失忆,实在是担心您会因此厌弃臣妾......”
她已经被惊出一身冷汗,不得不做戏,满脸愁绪道:“臣妾爱慕皇上,臣妾才不要睡凉飕飕的冷宫!臣妾爱美食,更不想吃硬邦邦的石头......”
忽然一把抱住顾景鸿的腰,裴妆豁出去道:“不不不,臣妾说的是馒头。”
她强迫自己迎视上顾景鸿的眼,一脸坚毅道:“臣妾如今的心都系在皇上身上,如若不是,便立遭五雷......”
“告诉朕,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顾景鸿却直接打断了她,将她无情的推离了自己怀里。
顿时,裴妆惊得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只觉得刚才的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对方好整以暇的欣赏,完全就是猫捉老鼠!
而偏偏她还怡然自得,洋洋得意!
实际上,他早就已经看穿了一切吧!
一阵凉意,顿时笼住了她的心。
那种无所遁形的皇威突然倾轧而来,将她整个人都震懵了!
她膝下一软,竟然直接没骨气的跪了下去。
可她不甘心!
连日来的辛苦和紧张压在心头,这会儿她再也不想忍了!
与其整日被猜忌,害怕什么时候会死在宫斗里,她宁愿伸长脖子一刀,来个痛快!
这里又没有皇位要她继承,她有什么好怕好留恋的。
她要回去!
回到二十一世纪!
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裴妆撩开衣袖,对着自己的手掌,直接狠狠的划了一道。
深可见骨!
殷红的血,立即滴落在了干净的碗里。
顾景鸿看她这样,深沉的眸立时跳了跳。
她是他的解药?
原来,只是解药。
连个人,都算不上。
心里涌上来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一瞬间她软趴趴的贴在了门上,无力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她想逃,逃离这个处处是算计的地方。
震颤着,一个不留神,她就连人带门一起摔了出去。
轰然一阵巨响,整个大殿烟尘滚滚。
在烟尘中,一道圆滚滚的身影如同一个球一般,骨碌骨碌滚到了顾景鸿的眼前。
顾景鸿的眉皱了起来,落在裴妆身上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裴妆在地上滚了几圈,在顾景鸿脚前堪堪停下,在地上趴了半晌,才从眩晕感中缓过来。
她一抬头就见两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忙打起招呼来,顺带扯出个僵硬的笑。
看着她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顾景鸿眸色一深,嘴角勾出个浅浅的弧度,眉眼都温柔了几分。
倒是一旁的张朝宗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裴妆愤愤捶地,漂亮的眼睛盛着委屈,盈盈望向顾景鸿。
“还不起来?叫人看了成何体统。”顾景鸿斥责了一句,面色却始终都很柔和。
“是。”
想起刚才听到的话,裴妆眼角含泪,艰难的抬了下手,看着被磕破的手肘,倒吸了一口气。
真的好痛!
顾景鸿的视线也落在了裴妆的手上,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扶她。
可裴妆却是猛地向后一缩,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顾景鸿的眉皱得更紧了,她这个反应,有些不对劲,难道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嘶!”
就在这时,裴妆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伤口,发出了一声痛呼。
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顾景鸿的心一下子软了,对一旁的张朝宗吩咐道:“你给她看看!”
果然打着这个主意!
见到他的目光,裴妆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生怕惹恼了这小皇帝,一急之下把自己抓起来放血。
“我没事!额,我的意思是,这点小伤,就不劳烦张太医了。”裴妆随意的摆摆手,强忍着痛呼的冲动,稳住心神道,“既无事,臣妾这就告退了。”
一路匆匆忙忙回了殿中,她才松了口气。
只是......
顾景鸿为什么会中毒?为什么自己的血是他的解药?
这和原主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温暖的阳光正照在身上,她却如坠冰窟。
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裴妆汗毛瞬时就竖了起来,抓起手边的砚台警惕地看着门口。
兰儿进来看到这样的裴妆,也是吓得一愣,嗫喏道:“娘娘......皇上吩咐,晚间,晚间来陪您用膳。”
见是兰儿,裴妆一口气还没放下,却又在听到顾景鸿的名字时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要来?
可无论她多么不情愿,顾景鸿还是来了,她阻挡不了。
一张大圆桌,一人在这头,一人在那头。
像是牛郎织女,鹊桥两端遥遥相看。
作为微胖的织女,裴妆是拒绝的。
空气渐渐开始凝固,一开始两人还能搭两句话,到了后来就干脆心照不宣,闭口不言。
好不容易挨到了饭毕,裴妆以为自己的折磨终于到头了,可顾景鸿却留了下来。
天知道裴妆是要用多大的涵养,才能抑制住出口成脏的冲动!
“爱妃,就寝吧。”还是顾景鸿先主动,说着便要去牵她的手。
裴妆不着声色的挣了开来,“臣妾身子不适,怕是无法伺候陛下。”
“无妨,朕只想抱着你。”说完,顾景鸿就硬是将裴妆圈入怀中。
“臣妾......臣妾生着病,怕过了病气给陛下就不好了。”
裴妆挣了挣,发现挣不开,便又用了几分力,话也拔高了几分音调:“还请陛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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