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明瑾林稚绵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不寿谢明瑾林稚绵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妈走后,房间里的人气就更少了。日历撕到最后一页,我想起了几日前谢明瑾和我的约定,要在今日去福禄山游玩。我起得很早,从衣柜里翻出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衣服小了很多,只能算是勉强合身,有几分紧迫感。我给自己仔细的化了妆,又拿口红盖住了苍白的唇色。很快,穿着冲锋衣的谢明瑾就找过来,还递给我几个暖宝宝。“山上冷,咱们早去早回,别再冻着你。”语气里是真情实意的担忧。我看着他低头、认真为我贴好暖贴的脸庞,略微有些失神。他牵过我的手,带着我上了车。“我记得福禄山上有座寺庙,正好去拜一拜,你最近总是生病...”“我要求佛祖保佑我家阿妍百岁无忧,平安喜乐。”我被谢明瑾搂在怀里,他的神色温柔,倒有几分像是从前。“我听人说,里面有座观音像很是灵...
《情深不寿谢明瑾林稚绵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王妈走后,房间里的人气就更少了。
日历撕到最后一页,我想起了几日前谢明瑾和我的约定,要在今日去福禄山游玩。
我起得很早,从衣柜里翻出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
衣服小了很多,只能算是勉强合身,有几分紧迫感。
我给自己仔细的化了妆,又拿口红盖住了苍白的唇色。
很快,穿着冲锋衣的谢明瑾就找过来,还递给我几个暖宝宝。
“山上冷,咱们早去早回,别再冻着你。”
语气里是真情实意的担忧。
我看着他低头、认真为我贴好暖贴的脸庞,略微有些失神。
他牵过我的手,带着我上了车。
“我记得福禄山上有座寺庙,正好去拜一拜,你最近总是生病...”
“我要求佛祖保佑我家阿妍百岁无忧,平安喜乐。”
我被谢明瑾搂在怀里,他的神色温柔,倒有几分像是从前。
“我听人说,里面有座观音像很是灵验,你我诚心祈愿,相信很快就能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听到他提到孩子,我愣了一下。
可惜,当初我没能留住孩子,就像现在我没能留住他。
而以后,他也留不住我。
车开了没多久,谢明瑾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来电姓名,犹豫了一下才挂掉。
可铃声就像是追命一样,响个不停。
谢明瑾最终还是接了。
听完那头的话,谢明瑾脸色骤变,眼神犹豫的看向我。
“绵绵不小心滑倒了,胎像似乎不太稳,我得赶紧去看看。”
“你去吧。”
我神色平静,当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料想到了这个结果。
见我没有什么怨言,谢明瑾松了口气:
“你放心,我去过医院以后,就立刻赶回来。”
他对我承诺过许多次,可他失约太多,我现在已经没有期待了。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看他。
可下一秒在他转身下车时,我却又鬼使神差的叫住他:
“谢明瑾,我们不顺路了。”
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谢明瑾下车的动作顿了顿,眼神不解的看向我。
我却已经转过头去,闭上眼不再看他。
车门关上前,谢明瑾眼中思绪翻涌,最终只剩下一句:
“等我回来。”
直到汽车启动,我才敢睁开眼。
最后的最后,我没有回头。
佛音袅袅,钟声悠远。
看着眼前熟悉的布景,我呼出一口凉气。
谢明瑾也许忘了,这座寺庙,我们是来过的。
那年在福禄山初遇,下山时恰好遇上暴雨,我们只能在这座寺庙里等雨停。
当时我还许了愿。
“一愿任务成功,早日回家。”
“二愿遇得良人,幸福一生。”
“三愿大富大贵,安度余年。”
那个时候我还没爱上谢明瑾,还是原来的慕欣妍。
可惜,这三个愿望,在这个世界一个也没实现。
直到太阳落山,我从福禄山坐车离开,谢明瑾也没回来。
我早就知道的,谈不上什么失望。
只是系统的惩罚却仍旧在,我能感觉到身体的机能已经退化到不能再退的地步。
下车时,寒风入肺,又是一阵咳嗽。
几乎要咳去半条命。
司机连忙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地问到:
“夫人,您还好吧?”
我勉强扯出一抹安抚的笑意,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远远的,我就能看见林稚绵的房间亮着灯,窗帘上浮现出两个人相拥的身影。
我拒绝了司机的搀扶,自己踉踉跄跄的进了门。
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入目便是一片空荡。
我把该扔的都扔了,扔不掉的就往壁炉里一放,烧得干净。
让这间屋子里,再也没有我的一丝痕迹。
我忍着身体的疼痛,蜷缩在床上,默默的打量着这个生活了五年的房间。
过去的回忆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浮现。
血不断地从喉间涌出,我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涣散。
最终眼前一黑,脑海中浮现出系统冰凉的提示音。
「零四七号攻略者,由于攻略对象谢明瑾对林稚绵的好感度已经达到满值,所以你这次离开的方式会格外痛苦。」
我却忍不住笑起来。
痛?能有多痛呢,会比自己的心更痛吗?
一想到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谢明瑾和林稚绵两个人,再大的痛苦我也坦然了。
很快,一阵白光出现。
我的身体就像是被割成粒子,一点点的消散开。
我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分解,已经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种痛苦。
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大到直接吹开了紧闭的窗户。
寒风呼啸而过,卷走了我痛苦的呜咽。
我的身体一轻,躯体一点点消散。
终于,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脸上带着解脱的笑。
谢明瑾。
以后,你我再也不见。
因为感冒,谢明瑾不许我出门。
可他怕我一个人无聊,竟然放下公司不管告假不去上班。
堂堂谢氏的总裁,不在会议室枪舌战,缩在小小的房间里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的老婆。
一切美好如初,像是没有林稚绵的存在。
可当我的身体逐渐好转后,谢明瑾却又很少来我的房间,甚至一个房子里都见不到人影。
半夜醒来,摸到旁边也只剩下一阵冰凉。
我缓缓起身,猛然咳出一口血来,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看着纸巾上的血,我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叫了王妈上来询问:
“明瑾去哪儿了?”
王妈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一直把我当女儿疼,见我问话,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谢先生...在陪着林小姐过生日。”
我顿了一下,原本麻木的眼睛更暗淡了:
“我知道了,王妈你去休息吧。”
王妈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摇摇头离开了房间。
安静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檀木盒子。
从前收拾那些东西,只有这个盒子我一直舍不得动。
如今,也该扔掉了。
里面装着的,是谢明瑾为我写的情书。
科技快速发展的现在,谢明瑾坚持用笔墨表达对我的心意。
自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你是我白天黑夜不落的星辰。
看着他曾经肆意张扬的爱意,我恍惚了许久,喃喃的重读着纸上的话。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音落,我把信件扔进壁炉里。
纸张燃烧,很快化为灰烬。
烧完东西,我默默的躺回床上休息。
夜里,我正睡的昏昏沉沉,惊觉有人推门而入。
我睁开眼,发现是一身酒气的谢明瑾。
“谢明瑾?”
下一秒,谢明瑾欺身撑在我身上,并不温柔的落下一个吻。
想到他刚刚还在与别的女人庆生,我直接推开他:“滚开!”
也许是我拒绝的动作惹恼了他,谢明瑾反而变本加厉的扯开我的衣服,连同睡衣一起撕碎。
“绵绵,抱抱我。”
我浑身一僵,说不上的恶心感一瞬间用上胸口,几欲作呕。
“谢明瑾,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林稚绵,我是慕欣妍!”
听到这话,谢明瑾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并不清明。
他伸手抹去我眼角的泪水,强硬的掰开我的双腿,语气带着哄诱。
“好阿妍,让我碰碰,好不好?”
“绵绵怀孕了不让我碰,你也不让我碰...帮帮我,嗯?”
下一秒,他直驱而入,疼的我止不住颤抖。
谢明瑾谓叹一声,丝毫没有停歇的动作起来。
我的脸变得煞白,他所碰之处,除了疼还是疼。
泪止不住的流,可即使咬破了唇,我也再没吭一声。
窗外风雪凌厉,一夜荒唐。
天渐渐亮起来,我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自从我把第一次交给他,他头一回对我用强。
过了一会儿,谢明瑾终于清醒过来,看到我满身青紫,轻声细语的哄了哄我:
“阿妍,昨天绵绵没胃口,她的补汤都让我喝了...我又多喝了些酒,没有控制住自己。”
“我再也不会了,下次一定温柔点。”
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却舍不得林稚绵受罪,反倒在生病的我身上发泄。
我硬生生咽下到了嘴边的腥意,满心荒芜。
谢明瑾走后,我像个破布娃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躺了一天,我才能自己下床。
我走到日历旁,默默的撕下了一页。
还有三天,我却想让时间过的再快些。
发愣间,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飘来,紧接着,耳畔响起一阵阴阳怪气的女声。
“姐姐,怎么才起,不会又生病了吧?”
我转头看过去,是穿着家居服的林稚绵,她脖颈间的翡翠项链冷艳动人。
如果没记错,这是我亲自去边境挑的料子,用机器磨了半个月,送给谢明瑾的生日礼物。
我以为自己会难受,却发现自己的心已经麻木到痛不起来了。
我不想搭理她,林稚绵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姐姐,听我一句话,费心霸占着男人有什么用,他不还是不爱你?”
“你知道吗?昨天明瑾哥哥本来想和我欢好的,可他心疼我肚子里的孩子,才去找你的。”
夜色渐重,我靠着躺椅,默默又撕下了一页日历。
还剩下一个星期,就是我脱离这个世界的日子。
没过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相处十年,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谢明瑾。
可这次,我却没有像从前一样欢喜的跑过去跳进他怀里,而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一片片雪花。
“房间里怎么少了这么多东西?”
听见他质问,我转过身看他,像他骗自己一样面不改色的扯谎:
“东西旧了,有的扔了,有的送人了。”
谢明瑾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语气里还带着些不放心。
“那些东西都是我们两个人的回忆,下次你要处置它们,起码和我提前说一声。”
他又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要不然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要带着行李回娘家。”
我沉默一瞬,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我一个孤儿,哪来的娘家?”
我是半路穿来的攻略者,为了不被人发现异常,系统给我安排的无父无母的孤女身份。
除了谢家,我哪儿都去不了。
此话一出,谢明瑾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心疼的过来抱住了我:
他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你还记得,再过六天就是我们相识十年但纪念日吗?”
纪念日,难为他还记得。
我沉默的不说话,又听到他温柔的低语:
“阿妍想要什么礼物?”
我摇摇头,淡声道:
“我什么都不想要。”
谢明瑾以为我不好意思开口,笑着和我说道:
“去山顶看星星?还是坐着邮轮去旅行?只要你想要,我都帮你找来。”
我看了他许久,忽然想起少年时,他也是这么承诺的。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私生子,却说无论阿妍想要什么,他拼了命也要给我拿到手。
回过神,我沉默着摇头。
谢明瑾看着我苍白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阿妍,你还是在因为我让稚绵住进来生我的气?明明以前纪念日我们都要好好庆祝的。”
我怕他察觉到什么异常,也不想再听他啰嗦的问下去,沉默了一瞬:
“那,我们去一趟福禄山吧。”
那里是我第一次和他见面的地方。
脱离世界之前,一起重走故地,也算是有始有终。
“为什么要去那里?冬天那里可没有什么好景色。”
谢明瑾声音惊讶。
短短一句话,却让我的心好似被刺穿,原本以为死了的心又起了波澜。
大概是太痛了,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表情面对他。
到了嘴边的回忆全咽了回去,我涩声开口:
“想去看看罢了。”
“好,我吩咐人备好车,六天后一起去。”
谢明瑾一口应下,接着附身似乎要吻我。
还没等我拒绝,却听见房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
紧接着,一个保姆急匆匆的进来,神色慌乱:
“先生,二夫人不舒服,说是肚子疼的厉害...”
谢明瑾神色一慌,转过头匆匆看了我一眼。
“阿妍,我去看看她,马上回来。”
说完,他马不停蹄的离开,向楼上大步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感到自己脸色一片冰凉。
我抬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从前视我为唯一选择的人,如今在二选一时抛下了自己。
黑夜里,我深吸了一口气,擦去了脸上的泪,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没关系,就剩最后七天了。
谢明瑾,七天后,我和你山水一程,再不相逢,彼此间再无任何干系。
这天晚上,谢明瑾最终是没有回到我的房间。
大概是因为愧疚,第二天一早他就派人送来了一堆礼物。
我站在客厅时,正巧撞上林稚绵在屋里散步。
她看着一堆礼物,盈盈一笑:
“明瑾哥哥送给姐姐的礼物,还是我帮着选的呢。”
她话里话外的炫耀,我并不是听不出来。
只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有什么好说的呢?反正还有五天就要离开了,何必徒费口舌。
见我不说话,林稚绵也不尴尬,自认为胜了一筹,自顾自的拿起一款鳄鱼皮的托特包介绍:
“这鳄鱼皮的托特包虽然经典,可毕竟是许多年前的款式,看起来未免老气...”
我神色平静的打断她,不想听她废话:
“有话直说。”
林稚绵被噎了一下,见周边没有人,定了定神。
“没什么别的,就是作为明瑾哥哥的枕边人,好心来劝姐姐一句,您年长我六岁,到现在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往后更不可能了,想必是老天爷也不看好你和明瑾哥哥,才不肯让您怀上孩子。”
“不像我,才跟了明瑾哥哥半年,就坏了孩子。”
她看着那些包,莞尔一笑。
“姐姐,比起占着位置,倒不如拿着明瑾哥哥送的这些礼物,早点离婚才好。”
她挑眉,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毕竟有些东西,过了时间可不保值。”
我眼角发红,看着她指间的钻戒,竟然和自己是一个款式。
“我不喜欢谢明瑾送我的礼物,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但我给你一句忠告,今日之我,未必不是明日之你。”
她年纪还是太小,不懂男人的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没有最后一次。
也许不忠,本就是男人的本性。
顾家老宅里,冬雪漫天。
往壁炉里添了块炭,我把日历又撕了一页。
等撕满十五页日历,我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我开始默默收拾起了房间,打算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拍卖。
触目所及,都是谢明瑾和我的回忆。
送给他的毛衣,是我亲手量了他的身围,一针一线给他勾的。
我不擅长做这些,针脚也勾的歪歪扭扭,偏偏他喜欢,穿了就不肯脱下来。
“没事,我不热。”
汗都憋了出来,我偏偏信以为真。
书房架子上摆着的厚厚一叠书,都是我给他默写出的经商经验。
一件又一件,我只记得为他付出,却忘了自己的初衷。
会想起这些过往,我的胸口又泛起阵阵闷痛,恍惚间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视线恰好落在角落的箱子上,上面已经落了几层灰,等恢复了些力气,我才起身把箱子搬了出来。
里面放着的,是五年前结婚时我穿过的婚纱。
恍惚了一瞬,我伸手一遍遍摩挲过婚纱上手工缝上去的碎钻,钻石闪耀依旧,却刺的人双眼泛红。
上面的碎钻,是谢明瑾从拍卖行买来,花了几个月时间亲手打磨,一颗颗缝上去的。
“我的阿妍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我自认为,一夫一妻不过是对他平常般的要求,就连普通人都懂得的道理,谢明瑾为什么不懂?
难道不要名分,就不算背叛婚姻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
我只知道,谢明瑾曾经的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全都是谎话。
一字一句像是细针一样,反复折磨着我的心脏。
让我从满腔欢喜到彻底绝望。
整理好婚纱,我把它放进了一个新箱子里,打电话叫人搬了出去卖钱,打算拿去捐给慈善会。
做完这一切,我继续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刚好收拾到谢明瑾送给我的玉镯。
这玉镯是他生母留给他的,并不是什么好的料子,比起玉,倒不如说是块好看的石头。
可却被他小心的珍藏着。
五年前,在婚礼现场,他亲手把镯子戴到我的手腕上。
“阿妍,母亲说,要把镯子送给我心爱的人。”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似乎是不擅长说情话,自己还没说两句,先红了耳朵。
“愿如此环,朝夕相见。”
这些年,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
一阵脚步声拉回我的思绪,回头一看,是谢明瑾。
他风尘仆仆,棕色的风衣上都是雪。
可当他走近时,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又涌入我的鼻腔。
谢明瑾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屋内,目光最后落在我手中的那条玉镯上。
“你喜欢这个?回头我叫人再买几条给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
“不用了。”
谢明瑾回来,既没发现住了五年的家里少了东西,也没发现这条玉镯是见证过他们婚礼的定情信物。
他没察觉,也许是因为不在意而已。
谢明瑾如今一心扑在林稚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听到这话,还点了点头。
“节俭点也好,养孩子花销总要多些,就算咱们家资颇丰,也总要为孩子留点积蓄。”
瞧着他不以为意的神色,我突然觉得有些怠倦。
这是他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难道还要省吃俭用为他和林稚绵的孩子攒遗产。
简直荒唐可笑。
他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
我说的话,他也不会在意。
看见我神色有些黯然,谢明瑾也仿佛意识到自己说得话有多么不妥,神色突然多出几分愧疚。
谢明瑾像以前一样抱住我,信誓旦旦的发誓:
“等她生下孩子,户口还是落在我们俩名下,让孩子只管你一个人叫母亲,叫妈妈。”
别人肚子爬出来的孩子,叫我妈妈?
明明被这个男人紧拥,我却像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一样,浑身难受,静静地看着他:
“林稚绵她也愿意?”
谢明瑾紧握着我的手,自顾自的做了决定:
“我的孩子,只会有你一个妈妈。”
我沉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早了,睡吧。”
一夜难眠。
七日后,别墅内上下一片喜色,连陈设都焕然一新。
虽说没办婚礼,但该给的都给了,红色的喜字贴满了每个角落。
我在客厅坐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林稚绵。
她一身洁白素雅的婚纱,加上初为人母的韵态,显得有几分神性。
像是为了向我挑衅,林稚绵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
我面无表情,谢明瑾倒是皱起了眉:
“绵绵,你要是不舒服,就早些回房间里休息吧,反正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他又扭头看向我,做了决定:
“今天是绵绵的好日子,你坐在这不合适,早点儿回房间吧,其他事以后再说。”
一男娶二女,没有比他更不合时宜的了。
见他殷切的等着答复,我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七年的男人,极其缓慢的点了头。
谢明瑾,我们没有以后了。
见着他们其乐融融,我再也坐不下去,霍然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和别处喜气洋洋的氛围不同,我的屋子里只有一片冷清,连窗户上都结了冰。
这样的冷,如同我的心。
我把所有没用的东西全都整理好,找人一并丢了出去。
如同丢掉自己和谢明瑾过去的所有情谊。
连同他。
听了我的话,林稚绵神色一愣,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无法理解。
“礼物我不要,我只要明瑾哥哥的心,至于能不能留住,那是我的本事。”
说完她趾高气扬的撇了我一眼,转身走开。
我看着她略显骄纵的背影,有些失神。
远处传来她和保姆的窃窃私语。
“切,装的大度,不知道背地里有多酸呢...”
“一把年纪了连个孩子都怀不上,还霸占着谢夫人的位子,脸皮真厚...”
闻言,我的神色忍不住恍惚一瞬。
今年的生日一过,我就二十八了,确实算不上年轻。
自从十八岁遇到谢明瑾,我把最好的年岁都留给了他。
如今,他又爱上了那般年岁的人。
从圈子里人人艳羡的谢家夫人,到如今快油尽灯枯的慕欣妍,不过五年。
我忍下翻涌的酸涩心绪,接着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明明脱离世界后,我的肉身和灵魂都会在这个世界彻底消散。
但我却不想给这个时间留下一点儿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曾经有多爱谢明瑾,想和他白头偕老,慢慢趁着落日余晖与世界离别。
如今就有多不想给他留下任何念想。
我不会回头,谢明瑾也别想回头。
我收拾出了一些谢明瑾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想了想,我还是把东西打包好打算还给他。
看着窗外的景色,我的思绪被拉回七年前。
那时也是这样一个冬日。
谢明瑾被自己的哥哥欺负,零下几度的天气里喝醉了被推进了室外的游泳池。
他醉的浑身没有力气,我咬着牙,一点一点把他拽上了岸。
从那天起,我就怕冷,一到阴雨天膝盖就酸痛,冬日里更是只能靠着暖气才能安寝。
我走到他的房间,看到房门半夜竟然大敞着。
我本想推开,却听到了谢明瑾正温柔的哄着林稚绵喝他亲手熬的粥。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脚仿佛生了根一般,挪不动半步。
“我喝不下去,没胃口,明瑾哥哥我什么都不想吃...”
“这孩子,还没出生就这么折腾你,看他出生以后我不好好教训他。”
他嘴上说着教训的话,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小心翼翼的摸着林稚绵的肚子,脸上满是疼惜。
和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
他还爱我,却不是只爱我。
再一次印证这一点,我的心像是被人扔进绞肉机粉碎,疼痛无比。
听着他们在屋子里打情骂俏,我突然感觉无比可笑。
可笑我竟然真的听了谢明瑾的话,收拾出东西记得来和他说一声。
自始至终,只有我记得他的话。
可他却早已把我抛在脑后。
“咳咳...”
我强压下喉间的咳嗽,猩红的血迹流出滴落在我提着的东西上。
我苦涩一笑,明白这是系统对我的惩罚。
谢明瑾如果知道,他越爱林稚绵,我的身体就会越虚弱,他会作何感想?
我恍惚一瞬,拿了纸巾擦去嘴角的血迹。
可直到纸巾浸满鲜血,我都没有擦完,反而弄得自己满身狼狈。
我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窘态,于是抱着东西踉跄的下了楼。
把东西扔进垃圾箱后,我一步一步的回了房间。
可刚到房间,我便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床边围满了人。
医生收了听诊器,调了一下正在打得点滴:
“夫人应该是感冒了,并无大碍...”
意料之中,医生并没有诊出我即将分崩离析的身体。
谢明瑾坐在床头,把我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声音惶恐又担忧:
“保姆说你房间的窗户开了一夜,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着他紧张的声音,我脸上一片麻木,没有力气挣开他。
“也许是太累了,忘记关了。”
我说得敷衍,可谢明瑾也许是被我苍白的脸色吓坏了。
“以后睡觉前都要检查仔细,不,以后我都来替你关好门窗,千万不要再像昨夜一样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眼角泛红。
如果换作从前的我,此刻已经感动的钻进他怀里撒娇。
可现在的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苦涩,有心痛,唯独没有感动。
以后?
他总是说以后。
可是谢明瑾,我们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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