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良许青麟的现代都市小说《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南国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兵的理由......”许良回去的路上已经想好,先翻史册,学朱老四,往前翻“账本”,找到类似“白登之围”的耻辱之事,借机出兵。实在不行就学刘彘,派个不怕死想立功的使臣去韩国搞事,出兵的理由顺理成章就有了。打定主意后,他便回书房翻找,结果发现书架上都是些治学经义,并无史书。家中史书都在老爹的书房。许良也不犹豫,转身去找老爹。“父亲,孩儿来寻些书看看。”“想看什么,自己找。在这里看,或者拿回去看,都行。”许青麟言语温和,与昨日拿着绳子要勒死他的判若两人。“我搬回去看。”许良拱手致谢,便去书架上挑史册。《虞唐》、《夏记》、《铜商》、《王周》、《奉史》、《春秋》等,还有一些野史。野史未必真,但肯定野。每一史都分成了若干册子,记录的内容也五...
《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出兵的理由......”
许良回去的路上已经想好,先翻史册,学朱老四,往前翻“账本”,找到类似“白登之围”的耻辱之事,借机出兵。
实在不行就学刘彘,派个不怕死想立功的使臣去韩国搞事,出兵的理由顺理成章就有了。
打定主意后,他便回书房翻找,结果发现书架上都是些治学经义,并无史书。
家中史书都在老爹的书房。
许良也不犹豫,转身去找老爹。
“父亲,孩儿来寻些书看看。”
“想看什么,自己找。在这里看,或者拿回去看,都行。”
许青麟言语温和,与昨日拿着绳子要勒死他的判若两人。
“我搬回去看。”
许良拱手致谢,便去书架上挑史册。
《虞唐》、《夏记》、《铜商》、《王周》、《奉史》、《春秋》等,还有一些野史。
野史未必真,但肯定野。
每一史都分成了若干册子,记录的内容也五花八门。
有君臣对话的,有报战果的,有报牝鸡司晨的,有报天降祥瑞的......
都是文字,看得许良两眼昏花。
终于,他在角落里他看到一本带图的,上书四个字:春秋野闻。
摊开封皮,许良乐得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竟是一本艳俗小说!
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老爹竟还好这一口。
他不动声色将书册藏在袖子里,又接连翻了其他架子,没再发现别的,便装作无事地抱着一摞书走了出去。
“父亲,这些书我带回去看看,看完了还您。”
“去吧。”
许青麟赞许点头,“你现在做了官,知道用功读书了,很好。”
待许良走后他猛然想到什么,急忙起身去看书架,接连翻找,没发现想找的那本,脸色骤然变化。
那可是他偷摸托人弄来的善本!
“逆子,怎么突然要看书!”
许青麟咬牙切齿。
......
许良做贼一样抱着书快步跑回自己书房,关上门,摊开那本春秋野闻。
他要评定一下这个世界的文艺水平如何。
然后......就这?
本以为是西门大官人跟金莲的爱情故事,没想到是套图的标题狗。
许良愤愤将书扔在一边。
“没一点细节,插图粗制滥造,连粗粮都算不上......这种破书也值得藏?”
不过他猛然想到什么,又将书捡了起来。
看老爹将这本书藏得这么深,分明十分宝贝。
这种劣质书都有人看的话,那自己直接抄了笑笑生岂不是能发一笔横财?
许良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抽出一张纸,在上面歪扭写下“写书......金某梅......挣钱”的字样,压在案下。
随后他长舒一口气,翻看史书。
这一看竟从午后看到了夜里,又从第二天上午看到了午后。
终于,他在一本名为《列国记.晋书》中找到了关于大乾与古晋的一段往事:
大乾穆王时候与晋国互有通婚,关系一度升温如一体。
后来晋国内乱,乾穆王要帮助女婿姬伯登上晋王之位,条件是姬伯登上王位之后划河西五城给大乾。
一心想当王的姬伯自然应允,没想到登上王位之后反悔了......
史书上记载的是:
“王欲划地谢乾君。
韩智子问曰:‘王欲割己肉养饿虎耶’?
王曰:‘吾归此位,仰仗乾君多矣。乾君为孤至亲,焉能背弃?’
韩智子急斥:‘王昏矣!乾则乾矣,晋则晋矣!’
王默然不语......”
写《晋国记》的这位老兄明显用了留白技法,没说结果。
但后续乾、晋两国敌对却是事实。
按照凡事有因有果的道理来逆推,大乾不会无缘无故对河西有那么深的执念。
而这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韩智子!
只要抓住韩智子这番话不放,大乾就有理由出兵打韩国。
只因这个韩智子,就是后来三家分晋中韩皇的先祖!
看到这里,许良将此页折下,咧嘴笑了起来:出兵韩国的理由,找到了!
只等明日上朝......
......
翌日,寅时。
许良在丫鬟的催促中醒来,穿衣洗漱。
出发之前,他不忘将《列国记》塞在袖里带上。
这可是他今日请功的道具!
让他意外的是,不上朝的许青麟居然早早在马车前等候。
许良正疑惑着,老爹便上前给他整理了官服,又神色严肃地说:“如今你是朝奉郎,随侍陛下,做事说话须得注意分寸。
今日早朝不比前日,乃是三品及以上的大员。
他们所论之事,多是你不能参与的。
少说,多听。
便是有话也不要当着诸多堂官的面说。
除非陛下当场问你......
当然,就算陛下问你,得罪人的话也不要说,明白吗?”
“孩儿知道了。”
许良躬身拱手。
区别于前身的顽劣不堪,他能真切感受到这位父亲的殷切希望跟关怀。
许青麟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去吧!”
许良点头,转身上了马车,一路直奔皇城。
途径桃叶街头,早有卖菜、早点的商贩叫卖。
许良听到有油果子、鸡汤之类,便放弃去朝露殿吃早饭的想法,买了包子油条跟鸡汤,在车上对付几口。
到了皇宫朝露殿,早有众多大臣等候。
没等多久,众大臣齐聚太极大殿。
许良本以为萧绰会直接提与戎狄互市的事,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一句熟悉的“众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许良先是一愣,这不耍人么?
寅时起床,颠簸了半个多时辰,又等了那么久,天还没完全亮,你一句话打发了?
不过能早回家也不错。
至少今天打卡了。
不出意外的意外出现了:
文臣里一人出列,拱手道:“臣姚光年有事启奏,临洮半月前接连大旱,数县庄稼枯死,其余州县也严重干旱,已有旱灾迹象,百姓惶惶,臣请陛下早作打算!”
“旱灾?”
萧绰皱眉,“朕记得月余前不是奏过今年雨水丰沛,粟米丰收有望吗?”
姚光年垂首道:“陛下也说了,那是月余前,不想短短半月时间皆是毒日,临洮地界已是千里龟裂,庄稼枯死了。”
萧绰皱眉:“临洮距离渭水、汉水皆不远,便是干旱,也可引水灌溉,怎会突然大旱?”
姚光年头垂得更低:“臣实不知,恳请陛下先作打算,拯救临洮二十万百姓。”
萧绰还未来得及回应,又有一人出列拱手:“臣田成有事启奏,甘州州府来报,七日前境内有赤色陨石从天而降,恐非吉兆......”
龙椅上的萧绰忽然打断,声音冷冽:“田爱卿想说什么?”
“回陛下,臣原本觉得此事不过天象,并无他意,骤闻姚大人所说旱灾,心底惊疑,这或许是上天的启示。”
萧绰冷笑:“田爱卿是不是想说这是上天对朕的惩罚?”
田成慌忙跪下:“臣不敢!”
人群中,许良刚开始听到旱灾时还没觉得什么,觉得姚光年算是个干实事的,知道救灾防患。
可后面田成报了天降陨石后他就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了。
这两件事看似没什么联系,实则也没什么联系,却是他们利用起来影射女帝萧绰的!
大旱、天降陨石,这在历史上可都是会被有心之人编排成天降启示的。
强如亚洲洲长李二凤,在登基之初都被接连出现的自然灾害弄得自我怀疑了。
更何况萧绰是女子登基,可做的文章更多!
此时,他对老爹交待他要“多听,少说”,以及老爷子说的“朝局不稳”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他悄然瞥向女帝,心底好奇面对这种发难,女帝会如何应对?
“戎狄人也是这么想的!”
许良一句话让萧绰跟上官婉儿都懵了。
上官婉儿更是面上泛起愠怒。
许良将她跟戎狄人相比,怎么听着都不像好话。
若非女帝在侧,她定然要动怒了。
萧绰忍不住开口:“许爱卿,你这话什么意思?”
“回陛下,臣的意思很简单,不管是不是做买卖的,只要是卖东西的,都会算这个账。
什么东西贵,就多卖什么东西。”
“我大乾多收羊毛,戎狄人想要在互市上换取更多的东西,自然就会想到多养羊,多剪羊毛。”
“草原就这么大,养的羊多了,相应的就会减少马的数量......”
许良还未说完,女帝萧绰目光陡然一亮,她明白了!
此计之所以称急计,就是在短时间内用高价诱使戎狄多养羊,让他们自己减少马匹的数量。
马匹一少,戎狄骑军实力必定严重受损!
更为关键的是,此计一旦施展,不管戎狄高层能不能看出端倪,都无法阻止。
在知道不用通过劫掠、杀戮、流血,只需平平安安就能过得更好时,谁还愿意骑马四处厮杀?
当然,这样的人是有,但毕竟是少数!
一如中原九国百姓,绝大多数人的要求很简单:有地种,有饭吃,有屋子住,有媳妇陪。
此四件事都满足了,还拼什么命?
萧绰思索良久,点头道:“许爱卿,你这条急计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奏效,只是这物资、银钱消耗过于庞大。”
“不过,若是能让戎狄止戈,甚至将戎人收拢为我大乾子民,倒也值得。”
上官婉儿却轻声提醒:“陛下,戎人野蛮,难以教化,若他们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仍然不肯归顺,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萧绰眉峰凝聚,看向许良。
许良却淡定摇头:“陛下放心,只要此计得以顺利实施,戎狄之人便是想反悔也没机会了。”
“为何?”
“陛下可知臣为什么收羊毛,而不是收牛毛、牛皮?”
不等萧绰回答,他便自顾自回答,“羊毛出在羊身上。”
萧绰眉头一挑,“嗯?”
许良赶忙躬身,“陛下日理万机,可能有所忽视,养羊与养牛马大不相同。”
“草原上,牛马吃草只吃茎叶,但羊吃草却会连叶带根一起吃掉。
如此一来,养牛马的话,来年草原上还会长出草来。
可养羊的话,来年的草原就没有牧草可长了。
到时候别说他们想反悔,只怕连食物都是问题。”
“这......”
萧绰跟上官婉儿彻底懵了。
果真如许良所说,此计一年便可初见成效,两年足以重创戎狄,三年......
上官婉儿忍不住心都开始颤抖。
刚开始她还以为许良说收羊毛只是在取笑她,没想到内里竟是如此狠毒!
可以预见,长不出牧草的草原会快速沙化,没了草场跟食物的牧民将会大量饿死!
剩下的要么迁徙,离开大乾边境,要么归顺大乾!
而大乾在此过程中要做的,只是花钱、开市,不费一兵一卒。
此计,太毒!
许良,太狠!
此计的毒辣之处在短时间内就能刺激人的贪欲,让人无法不上钩。
人性最难琢磨,可对许良来说却是直击人的软肋。
谁能想到,如此一条狠辣的毒计居然跟羊吃草的习惯有关?
如果说对付楚国的饮水绝户计是明着放水残忍杀人的话,而这招流毒千里的绝户计却是一场虚假贸易繁荣下的谋杀!
不见刀,不见血,却比战场上的拼杀更血腥,更残忍!
本以为饮水绝户计已经够毒了,没想到流毒千里绝户计更毒!
萧绰惊得薄唇翕动,看着堪舆图一言不发。
袍袖下,她的玉手用力摩挲。
良久之后,她看向许良,抿嘴道:“许爱卿,若用此计,朕的千古一帝,你的名垂青史,只怕都是骂名吧?”
许良搓手:“陛下,臣的计策确实狠了点,若建不世之功,自然得有非常之计。
只要不是通敌叛国,些许污点又有何妨?”
萧绰苦笑:“你不计较这些,朕却要计较。”
她是一国之君,可以不计较自己名声,却不得不为整个大乾考虑。
若世人都对大乾的印象都是居心叵测的蛇蝎之辈,他们定然会联合起来对付大乾。
到时候大乾面临的挑战将会比现在更困难。
“许爱卿,此计虽能见奇效,却未免太过阴毒。而且你这条计策虽然耗时虽短,消耗却甚巨,还需慎重考虑。”
许良拱手:“陛下圣明,此计虽有奇效,臣也不建议立马就用。”
上官婉儿不由皱眉。
这许良!
用计歹毒不说,居然还如此擅长逢迎拍马。
陛下不知道的,他不说是陛下不知道,而是陛下“日理万机,有所忽视”。
陛下问计,他说可助陛下成为千古一帝。
陛下看出毒计问题所在,他又说“陛下圣明”。
这厮端的是无耻,主打一个能屈能伸,进退自如。
萧绰也不由皱眉。
她没想到许良初入官场就有如此善于钻营的习气,假以时日,定然会成为官场老油子。
这种人,若不敲打敲打,难保不会成为朝中奸佞。
萧绰冷哼一声,声音威严且冷冽,“许爱卿,献计是你,说不用也是你,与朕是否圣明无关。
朕不喜逢迎拍马之人,你......可明白?”
许良愣了一下,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嗯?
他反应过来,赶忙拱手道,“陛下,臣说不建议陛下现在就用,绝非逢迎拍马,而是此计更有妙用!”
“还有妙用?”
萧绰意外,“说来听听!”
“臣敢问陛下,这身黼黻花纹的龙袍是何材质,从何而来?”
萧绰皱眉看向上官婉儿。
后者迷惑不解:“许大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良微笑道:“自然是跟流毒千里的绝户计有关。”
不等君臣明白过来,他直接扯了自己官服道,“乾地少水,故布料多为麻、葛,少丝。
既然乾地少有种桑养蚕的,自然也缺少相应的缫丝织绫技术。
若臣所料不差,陛下这身黼黻长袍是丝质,非我大乾所产。”
女帝瞬间皱眉:“婉儿?”
上官婉儿身子一颤,“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饮食穿着上自要与群臣不同......”
“够了!”
萧绰冷声道,“自今而后,朕为一国之君,更要带头做表率,只穿大乾所制衣物......”
而许良也未等萧绰说完,也拱手开口:“陛下,还请容臣说完,臣的流毒千里之计正应在这丝绫上。”
“换国之计?”
满朝文武,包括女帝萧绰都迷惑看向许良。
自魏使到长安以来,大臣们提了不知多少应对之策,和亲、割地、送质子等等,独独没人提什么换国之计。
别说提了,他们连听都没听过。
萧绰面露期待,伸手示意许良起来说。
“谢陛下!”
许良起身后微笑开口,“大乾与魏国相争多年,互有胜负,但我大乾赢的次数不足三成。
所以对魏国君臣来说,我大乾可以随意欺负,拿捏。
魏国所想,是以少梁为据点,通过崤函古道全面进军,再联合楚国南面掣肘,以此逼迫大乾就范。
所以草民的计策是若两国真的联手,我大乾断然不是对手,不若放弃守城。”
“放弃后,戍守河西之地的十万大乾军与河西之地百姓尽数集结于河水之畔,从浦津渡口全部渡河。
他们攻河西,我们占河东。
他们敢深入我大乾腹地,我们就让百姓渡河去河东。
我大乾人口数倍于魏人,只消迁徙其中一部分涌入魏国。
届时河东之地姓乾还是姓魏,可就难说了。
此为换国之计。”
说到这里,许良不自觉嘴角上扬,自信微笑。
换国之计放在变数太多的热武器时期都能奏效,更不用说眼下影响因素简单的冷兵器时代了。
朝堂上一片寂静。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听自家后辈提到过许良,自然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本以为这小子会是廉亲王整垮镇国公府的突破口,没想到他当场献计!
按许良的意思,直截了当告诉魏国:要攻河西,你尽管来攻!
你敢攻河西,我就攻河东。
你到我家来,我到你家去。
如此一来,秦国将士便不用一门心思守城,也不用硬扛魏武卒。
只需军民渡河到河东,利用大乾的人数优势在魏国遍地开花。
大乾人口,四倍于魏国。
真要这么干的话,只需在短时间内往魏国迁入三成,魏国必然崩溃!
朝臣们再看许良,只觉不可思议。
如此救国良策,真是他一个纨绔子弟能想出来的?
萧绰更是目光一凝。
她已经明白许良先前所说她太过仁慈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若是真的施展此计,大乾也罢,魏国也罢,换国之计一旦开始,之后便是不知持续多久,波及多少人的大战。
人口,将在大战中大量死去。
可保国大战,哪有不死人的?
此子......才识过人!
与百官反应不同,萧绰没有怀疑许良才学。
因为自魏使来到长安,文武百官,连带着他们家中的门人房客,甚至包括她萧绰自己,没有一人能想出救国之策。
这种出人意料的救国良策,也唯有许良这种出人意料之人才能想出!
武将中一人嗡声开口:“胡闹,两国交战之事岂是你想的这般容易?且不说死伤几何,你当魏武卒是摆设?
就算按照你说的不与魏军正面交锋,只渡河掠地,魏国上下又是吃干饭的?”
许良循声望去,是武将中的一人。
此人络腮胡子,身形高大,双目之中透着阴狠。
许良凭着来时路上老爹许青麟给他恶补的朝局形势对号入座,知道此人名为刘怀忠,乃大乾镇东将军。
因为进步的路被镇国公许定山堵住,所以一直跟许家不对付。
眼见许良出计破局,且有可取之处,他如何能忍?
许良呵呵一笑:“刘老将军说这番话怎么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难道我大乾跟魏国之战,就没赢过?”
“这......”
刘怀忠攥紧拳头,狠狠瞪着许良。
乾、魏两国多年来分分合合,征伐不断,最近两次大战是先皇文帝在位时。
第一次是许定山挂帅,赢了,大乾夺了河东三城。
几年后第二次大战刘怀忠挂帅,输了,不仅丢了河东之地,甚至一度丢了函谷关!
若不是刘怀忠于先帝有救驾之功,早就被一撸到底了。
许良虽然没有明说,却等于在提醒他:你打不过魏军,不等于别人不行。
文臣中一人开口:“陛下,我大乾祖业皆在关中之地,即便与魏国换国成功,岂不是抛弃祖宗基业?”
许良转脸望去,只看到他的站位在老爹许青麟之前,又从官服上大致猜出其是六部堂官之一。
至于到底是谁,他倒是不清楚。
许良摇头:“大人此言差矣。”
“大乾祖籍真要追本溯源乃是东夷之地,经历虞夏、商周两朝更迭,自东而西迁徙至关中。
期间走走停停,繁衍生息,如此算来,魏地自古以来便是我大乾祖地之一!
既是如此,又何来抛弃祖宗基业之说?”
“这......”
那文臣瞬间语结。
群臣更是瞠目结舌。
本以为这小子是胡说八道,没想到人家把大乾人祖宗都搬了出来!
许青麟更是听得愣住,这逆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言善辩了?
文臣中又一大臣反驳:“你这换国之计若是不计后果,倒是有几分可行性。
可如刘将军所言,魏人岂会坐视大乾渡河夺地?
一旦他们提前知晓,有了防范,又该如何?”
许良瞥见女帝并未表态,笑着转向那人:“这位大人,此为阳谋,是要魏国投鼠忌器,所以并未想要遮掩。
在此计中,小子不仅要让魏国知道我大乾的计划,还要让魏国的邻居赵国也知道。”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萧绰都不例外。
这小子好缜密的心思,竟连赵国也算在内!
要知道,赵、魏两国都自诩是晋国正统,向来不合。
双方在边境互相防范多年,一直都有摩擦。
若大乾以军民全线侵入河东之地,牵制魏国,赵国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出兵。
以两国多年来结下的仇,只要给赵国机会,他们恨不得将魏国祖坟给刨了!
如此一来,魏国要考虑的就不是投鼠忌器,而是能否自保!
此时此刻,所有人看许良的眼神都变了。
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未加冠的少年,不知死活的妄议女帝,没想到他是真有才学!
女帝萧绰一番思忖之后眼眸一亮。
她从许良的换国之计中看到了别的东西——权衡!
此计将赵国也牵扯进来,等若乾、赵天然联盟,东西掣肘魏国。
魏国不动手,河西之地就暂得安宁,大乾就有喘息、繁衍生息的时间。
于她而言,也得了稳定朝局的喘息时间!
此计最无解的地方在于全是阳谋,明着告诉魏国大乾要怎么做。
魏国只要敢攻大乾就要做好被大乾换国、被赵国背后捅刀子的准备。
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不出现这种局面唯有按兵不动!
这许良,或许真有助她稳定朝局,一统天下之能!
短暂思索后,萧绰点头道:“你刚才所说,确有几分道理。
只是你忘了,大乾之危,不只是魏国,还有南方的楚国。
换国之计一旦实施,楚国可能也会趁虚而入,袭击大乾南方疆土。
祖宗大好河山拱手让人,岂不可惜?”
“许良,若连楚国威胁也解决,朕不仅即刻恕你无罪,还会赏你!”
“若不能,则以换国之计饶你死罪,罚你发配充军!”
说到这里,萧绰声音已经不加掩饰地带着期许。
许青麟更是激动地攥紧了拳头。
女帝的话让他听出了诸多信息。
其一便是女帝并无针对许家之意。
其二是许良不会死了!
其三是许良有可能就此一飞冲天,得女帝赏识重用!
只是许良能做到吗?
此前他可从未听说过儿子有治国、谋国这方面的才能。
然而许良一句话便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回陛下,草民正有一计,可解楚国之危......”
“银钱......”
萧绰敲击御案,片刻后看向许良,“许爱卿,你可有快速聚敛......挣钱的计策?”
很明显,她已经被许良说得动心了。
“陛下!”
上官婉儿提醒,“快速敛财容易动摇国本!”
萧绰却摆手,目光热切地看向许良:“许爱卿?”
上官婉儿也急了,沉喝道:“许大人,你为大乾朝臣,一言一行当为大乾负责!”
许良抿了抿嘴:“有,但臣不建议陛下用。”
“何计?”
“抄家。”
“若是卖官呢?”
“卖官隐患太大......而且卖官来钱也不如抄家快。”
君臣一问一答,听得一旁的上官婉儿心神狂跳。
在她看来,此时的女帝萧绰为了能快速开启流毒绝户计,已经不管后果了。
她心底已经打定主意,此后一定要力谏女帝,远离许良这佞臣!
他出计策,只管是否奏效,全然不计后果。
长此以往,整个大乾朝堂,乃至大乾都将被他搅闹得一塌糊涂!
然而此时萧绰却笑了,“许爱卿觉得该抄谁的家?”
“回陛下,此事不是臣说了算,乃是陛下跟大乾律法说了算。”
“若朕说是你镇国公府呢?”
上官婉儿眉头微挑,心底一叹。
许良终究太年轻,仗着有些计谋便在陛下面前卖弄,这下引火烧身了吧。
不过说到底许良也不过是少年得志,一朝忘形。
眼下受些挫折也好。
不料许良躬身一礼,随后挺直腰杆直视女帝:“若国公府果然做了违反大乾律法之事,无论陛下如何处置,臣不会有丝毫怨言。”
萧绰眯眼,没有立刻回话。
片刻后才大笑道:“许爱卿果然忠君为国,其心赤诚。”
“好如你所说,暂缓对戎狄、魏国施展此计,朕接下来会着手充盈国库。
待时机成熟,对两地动手!”
“陛下圣明!”
“不急着拍马屁。”
萧绰挥手让人撤掉了堪舆图,神色忽地变得轻松起来,“既然急计都不可用,许爱卿是否有缓计可用?”
上官婉儿已经看愣了,不明白陛下态度转变为何如此之快。
更让她疑惑的是这个时候的许良竟然不再立马回答,而是眉头紧锁,似在思索,好大会不见动静。
偏偏陛下也不催促,就这么等着。
良久,许良才缓缓开口:“陛下,以臣所见,对魏绫之计可暂缓,跟戎狄互市可着手推行。
只不过现在跟他们互市交易东西以等价换取,并不推行羊毛之计。”
“一则现在互市可以缓解边境吃紧的局势,我大乾也可以趁机收购战马等必须之物。”
“二则可以通过互市麻痹戎狄,这期间我大乾可以几次调整交易所需,让戎人觉得我们每个时期收取不同物品是正常的,也能让将来羊毛之计的推行更为顺利。”
“三则是现在可以通过开放边城互市尝试能否吸引一部分戎人,允许他们居住在边城附近,或者接受大乾约束,成为大乾子民。”
“不管是这些戎人的养马之术,还是直接减少戎狄的人口数量,现在就开始正常推行互市都不亏。”
萧绰沉吟点头:“可以,国库积蓄可以支撑部分互市所需。
只是要想对付魏国,仍旧需要银钱,这要如何解决?”
许良躬身道:“此涉及开源节流,臣心底只有大概雏形,尚需验证。
求陛下容臣回去验证一番,果然可行,再献计不迟。”
“好!”
萧绰赞许点头,“朕等你的好消息。”
“婉儿,你带着许大人先熟悉一下朕处政务所在,再让人送他回去。”
“臣遵旨。”
上官婉儿随即领着许良熟悉了他以后“上班”的地方。
上官婉儿走在前面,心底起伏不已。
没想到陛下居然没敲打许良!
她瞥了一眼许良,发现许良竟没有劫后余生的觉悟,甚至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打量。
“许大人,作为朝奉郎,你需在陛下面见大臣、外史、处理政务时伴侍在侧。”
“你已经去了太极殿,那里是干什么的不用我多说。”
“御书房你也知道了,是陛下单独召见朝臣时所用。”
“还有紫宸殿,陛下在那里通常会召见外史、外臣。”
“此外如文华阁、尚书阁,陛下也会不定时去那里召见各部堂官......”
许良越听心越凉。
本以为两天一打卡已经够苦的了,没想到女帝萧绰如此勤政,几乎每天都有政事要处理!
按照上官婉儿的说法,自萧绰登基以来的三个月,她还没休息过一天!
关键是萧绰是女帝,不像男人,白天处理政事,晚上还能找后宫佳丽放松一下。
她每天早起晚睡,最大的休闲就是在御书房练字,或是在御花园里走两圈。
皇帝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可一想到自己是给这样的领导打工,许良的心也跟着沉下来。
领导是工作狂,下属的日子又能好哪儿去?
就这样熟悉了以后各处办公地点后,已是晌午。
看上官婉儿的意思,没有留他吃饭的可能,许良便拱手告辞。
临行前上官婉儿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许大人,少年得志固然是好,可也要懂得凡事须有分寸。”
许良再次拱手:“多谢上官大人提点。”
上官婉儿便转身去见女帝。
“陛下!”
“婉儿。”
萧绰招呼上官婉儿,“巧了,御膳房刚送来的午膳,陪朕吃吧。”
“谢陛下!”
君臣二人斜对而坐,两碗米,七八样菜蔬。
上官婉儿等女帝夹了第一筷之后才吃了一口米。
萧绰夹了一块鹿脯放在上官婉儿的碗里,“这是午膳时间,不必拘礼,吃吧。”
“遵旨。”
“你......”
萧绰轻轻摇头,边夹菜边说,“刚才许良所说,你以为如何?”
上官婉儿就要放下碗筷起身,却被萧绰摆手拦下,“边吃边说,就像以前下学吃饭一样。”
“臣领旨。陛下,许良所出计策确有可行之处,却也太过毒辣,于陛下名声不利。一旦施展,陛下难免为列国诟病。
朝中史官、言官只怕也要罗里吧嗦。”
萧绰点头,叹道,“男子为帝,尚要顾及名声。朕为女子,再行毒计,更易被世人说成心肠歹毒。”
上官婉儿趁机问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重用许良?
今日除了在朝堂上献的换国之计外,其他计策均为毒计。
臣实在担心陛下会......会......”
“怕朕会急功近利,铤而走险?”
上官婉儿默不作声。
萧绰轻笑:“那你也太小瞧朕了。
朕用许良,就是看重他这股不受世俗道德约束的狠劲。
他的毒计朕可以不用,却不能没有。
更何况他的计策也不全然是毒计。
如今日的魏国之危,若无他的换国之计,我大乾如何自处?
许良之计,可视作没有出路后的保命手段。
朕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上官婉儿目光一亮,展颜微笑。
萧绰又道:“而且你也太小看着许良了。”
“先前他提‘千古一帝’时,更以言语鼓动,分明是想试探朕的野心跟底线。”
上官婉儿美眸一挑:“这厮竟如此大胆!”
萧绰轻笑道:“不奇怪,他有如此才学,见识自然不低。
若朕只想做个女子皇帝,那他自不会有流毒千里的绝户计。
可朕愿做那千古一帝,于他来说便是一种保障。”
“保障?”
“嗯,朕的野心越大,越需要他建言献策,他就越安全。
反之,朕只偏安一隅,做个守成皇帝,他只会明哲保身。
否则他动辄便要冒着卸磨杀驴的风险。
就像......今日在朝堂上一样,换国之计是他为了保命所出,并不想因此被人诟病抨击。
可朕还要将其流放,逼得他不得不尽力,这才有了引水绝户计......”
上官婉儿面露不可思议:“他才十九,怎会有如此缜密心思?”
萧绰笑道:“你我不过二十二,不照样一个登基称帝,一个成为御前二品?”
上官婉儿摇头:“陛下乃是女中豪杰,千万人中难出一个。
臣能有此际遇,全仰仗陛下提携。”
女帝又笑,“还说许良逢迎拍马,你这样跟他又有什么分别?”
“陛下!”
上官婉儿嗔怒看向萧绰。
“哈哈。”
萧绰爽朗大笑,“婉儿啊婉儿,你可太久没有这么瞪人了。”
不等上官婉儿开口,萧绰自顾自笑道,“亏得许良解了魏国之危,让朕的心情都变得好了。”
“朕要好好赏他,不如......婉儿,朕将他赐婚给你如何?”
“陛下!”
“哈哈!”
“乾皇陛下,下臣作为魏使,离开魏国已经数月,前日家中妻子来信,对下臣十分想念。
然下臣皇命在身,不得答复无法回还。
还请乾皇陛下体恤下臣,早日答复,让下臣得以归乡与家人相聚。”
魏虔虽躬身朝女帝萧绰行礼,面上倨傲却是不加掩饰。
如今魏强乾弱,萧绰又是刚登基,根基不稳,他想不出萧绰有什么依仗敢拒绝魏国要求。
一旦得了河西之地,魏国将大举屯兵在那里,逐步蚕食大乾......
这个要求,早在十几天前他第一次见女帝时就说了,要大乾割河西三城给魏国。
大殿上,群臣激愤。
这魏虔太狂妄,太无礼!
在他眼中,他一人家事竟比大乾国事还重要!
即便他们暗中再对女子登基不满,也感受到了浓浓羞辱。
此时,原本对许良换国之计还有异议的大臣们目光也开始变得坚定且凶狠。
不少人甚至期待魏国恼怒,亲眼看看换国之计实施后魏虔还能否笑得出来。
魏虔无视群臣的愤怒,微笑抬头,看向龙椅上的萧绰。
他阅女无数,虽隔着九旒冕也能看出女帝绰约风姿,绝美容颜。
若有将其征服,定然美妙无比。
只可惜对方是大乾女帝。
得不到,那便毁去!
说不得大乾在其手上灭亡,女帝成为阶下囚,他或许有机会一亲芳泽。
想到这里,魏虔只觉小腹处升起一股邪火,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
龙椅上,萧绰微微皱眉。
这魏虔的眼神让她很反感。
但她却面露微笑,“魏卿心念家人,乃人之常情。
朕今日召尔等来,就是为了此事。”
魏虔错愕,心底随之一紧。
他之所以催促,不过是想看大乾君臣愁眉苦脸的样子罢了。
没想到萧绰会这么快给答复!
“下臣恭听!”
萧绰微微一笑:“魏虔,魏惠子让你来讨要韩原、东城、蒲津三城,无非是想在此三城屯兵,进而逐步蚕食我大乾。
魏国依仗,不过是仗着左起在少梁的五万魏武卒罢了。”
魏虔不由皱眉。
他此番讨要三城,乃是追一笔陈年旧账,说的理由也冠冕堂皇,称之为“不能伤了两国多年情分”。
如今萧绰当着他的面说出魏国目的,摆明是要撕破脸摊牌了。
“朕自登基以来,一直也想着百姓不易,不宜轻启战端,与魏国也是多年盟国,对于你魏国的倨傲也一再忍让。
只是看魏卿态度,便知道你们魏国是没领会到朕的一番心意。”
“魏卿,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魏虔脸色难看,寒声道:“乾皇陛下可要考虑清楚了,若大乾此番不允,两国难免一战!”
萧绰笑道:“魏惠子想要两国一战,那便一战!”
“魏卿,你刚才不是说想念家中妻儿吗,如今便可带着朕的话回国复命去了。”
魏虔眯眼,死死盯着萧绰:“女帝的话下臣一定带到,希望我大魏兵临城下时,女帝还是如此沉着。”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去。
不料萧绰却抬手道:“魏卿,不急。”
魏虔脸色难看至极,声音冷冽,“女帝还有什么话要吩咐,下臣一定带到!”
“既然魏惠子明着说讨要三城是不想伤了两国多年情分,朕也不妨明着告诉你们朕的打算。”
萧绰淡然笑道,“两国征战,不是小事。朕愿效仿古礼,于战前告知大乾人数与战法。
魏国若要攻我大乾河西各城,尽管放心来攻,届时我大乾不会设一兵一卒守城。”
“嗯?”
魏虔皱眉,这是什么套路?
他回头看向身后车英、李衍,发现二人也是一脸茫然。
萧绰看到三人错愕神情,心情愈好,“不止是韩原三城,河西诸城,乃至我大乾其他地方,包括长安,魏国尽可来取!”
“什么!”
魏虔瞪大眼睛,忍不住想要惊呼,却生生忍住。
大乾女帝疯了?
他又看向文武大臣,发现满朝文武脸上多是带着笑意看着他们,就跟看三只猴子一样。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他重新看向萧绰,希望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而萧绰仍旧面带微笑,继续道,“魏国攻河西,我大乾不会抵抗。
届时朕会让河西戍军跟百姓渡河东去,尽入河东之地。
你们到我家中来,我们也到你们家中去......”
“轰!”
魏虔头脑轰鸣。
萧绰后面说了什么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现在满脑子在想的就是“你们到我家中来,我们也到你们家中去”这句。
按照萧绰说法,只要魏国敢动河西之地,大乾将士不会跟他们交手,而是会带着河西百姓渡河进入河东。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且不说大秦将士对魏国的威胁,单是几十上百万的百姓对魏国就是毁灭性的冲击。
果真如此,率先崩溃的肯定不是大乾,而是魏国!
“是谁给萧绰献的计策!”
魏虔脸色难看,内心咆哮。
十几天了,大乾君臣都没有想出应对之策。
本以为萧绰这次召见是服软的,没想到对方直接掀桌子了!
偏偏对方有掀桌子的法子,让魏国无可奈何。
他环视一周,希冀能找出献出此计之人。
不管此次事成与否,能想到此计的人都不能留!
不然魏国此后再想对大乾用兵,将处处掣肘!
只是他如何能找到?
萧绰眼见魏虔神色,心情大好,连日来压在心头的重负终于可以卸下。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笑道:“魏卿可在听朕说话?”
“啊?回,回乾皇陛下,下臣在听。”
“好,朕还没说完,你可要记好,别传错了。
对了,朕的答复除了告诉你,还会告知赵国。
魏赵渊源颇深,朕不希望我大乾的举动让赵国有什么误会。
唉,为人君者,大不易啊。”
魏虔脸色大变:“乾皇陛下,你不能......”
萧绰定是得了神人指点,否则她不可能想到如此无解的对策。
一旦大乾跟魏国“换家”的消息被赵国知道,以两国的宿怨,定然会出兵偷袭。
事实上,赵国迄今为止几乎没放弃过每一次对魏国捅刀子的机会!
萧绰此招一出,魏国再想有任何举动就难了!
“不能?”萧绰声音里透着不悦,“你在教朕做事?”
“该死!”
魏虔暗骂。
泼天的功劳竟如此轻易地飞走了!
此时的他内心憋屈无比,面上再不敢像先前那般倨傲,改为谦卑:“下臣不敢!”
萧绰点头:“朕说的,你可记住了?”
“下臣......记住了!”
“好,那你复述一遍。”
魏虔:!!!
萧绰收敛笑意,声音冷冽:“既然如此,你可回魏国去了。”
魏虔心底一颤。
他从女帝声音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若非他是使臣,只怕今日难以离开!
果然,没了后顾之忧的女帝展露了她一国之君的威严。
魏虔不自觉低头,躬身行礼:“下臣告退!”
待三人离去,萧绰面上冷冽尽数消失,看向许青麟,“许爱卿。”
被点名的许青麟一个激灵,忙不迭躬身出列:“臣在!”
“你教子有方,朕当褒奖。许良为朕分忧,献策救国,很不错!朕会擢升他,让其为大乾效力。”
萧绰顿了顿,“只是他酒后高谈阔论的毛病,需要改改!”
许青麟先是一喜,后是一个激灵,赶忙躬身跪下:“谢陛下隆恩!”
“陛下放心,臣在家中时常教导子侄,为人臣子,当忠君爱国,不与旁人争执阔论,做个忠臣、纯臣才是正理!”
“好,许氏一门实乃我大乾社稷栋梁。”
萧绰赞许点头,豁然起身,“婉儿,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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