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衡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萧玉衡盛栖月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她女儿的东西,待出嫁时,她也会原封不动交由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动歪心思。“是。”秦嬷嬷连忙照办。盛父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这是防谁呢?可他一个大男人,若是当着这么多女儿的面,与夫人因此小事争执起来,有失体面,所以只好拂袖大步离去。“月儿,若妍,清茹,今晚你们的两个哥哥会从裕兴书院赶回来,到时你们一起来前厅用晚膳。”林氏笑着冲三人说着。这两个庶女,她向来一视同仁,只要她们不折腾不闹出任何幺蛾子,她自然不会刻意做些什么。“是,母亲。”三人齐齐开口。事情交代完,林氏挥了挥手,几人纷纷下去了。-宁逾白再次醒来时,发现眼前是一片红艳,穿着喜袍的女人背对着她坐在不远处。他下意识喊了一声:“月儿,我渴。”葛婉儿转头,猛地掀起头上红盖头,满眼不...
《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萧玉衡盛栖月全文》精彩片段
这是她女儿的东西,待出嫁时,她也会原封不动交由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动歪心思。
“是。”秦嬷嬷连忙照办。
盛父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这是防谁呢?
可他一个大男人,若是当着这么多女儿的面,与夫人因此小事争执起来,有失体面,所以只好拂袖大步离去。
“月儿,若妍,清茹,今晚你们的两个哥哥会从裕兴书院赶回来,到时你们一起来前厅用晚膳。”林氏笑着冲三人说着。
这两个庶女,她向来一视同仁,只要她们不折腾不闹出任何幺蛾子,她自然不会刻意做些什么。
“是,母亲。”三人齐齐开口。
事情交代完,林氏挥了挥手,几人纷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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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逾白再次醒来时,发现眼前是一片红艳,穿着喜袍的女人背对着她坐在不远处。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月儿,我渴。”
葛婉儿转头,猛地掀起头上红盖头,满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宁逾白,你在喊谁?”
今日大婚,他竟跑出酒楼,久久不归。
后来还是同僚们等不下去了,一起去寻他,发现他倒在外面,齐齐将他抬回来的。
宁逾白借着昏暗的烛光,这才看清面前的人,他愣了一瞬,连忙侧身爬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葛婉儿。
“对不起婉儿,今日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泪水在葛婉儿眼中打转,她死咬着唇瓣,强忍着泪意问:“宁哥哥,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变了。”
她的心底不自觉发慌,往日在书院读书,宁逾白日子过得清苦,她总会拿着娘亲做好的糕点吃食,偷偷塞给他。
那时候,他们两人坐在树下,望着蓝天白云,她会倾身望着他,听他诉说心中的抱负与壮志。
爹爹思维古板,不愿让女子识字学习,可她好奇,总在书院外面偷听,宁哥哥发现了她,便会趁着休息空隙带着笔墨纸砚教她识字,还总是夸她聪明,学得快。
所以在宁哥哥中了状元后,只一封信,她便抛弃了父母亲人,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上京城,饶是日子过得甚至不如家中,她还是坚信会变好的。
可直到今日大婚,他这个新郎官竟然不见了踪迹,她忽然有些怕了。
头一回在心底生疑,她的选择,真的对吗?
宁逾白赶紧下床,半蹲到她身前,拉着她的手凝视着她,语气郑重道:“没有变,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变,在我心中你永远是书院那个可爱的小师妹,我待你的心始终如一。”
葛婉儿伸手拭去脸上的泪,声音带着几分沉闷:“那你今日为何出去?”
宁逾白一噎,眼底闪过一瞬慌乱。
那时候他一心都是盛栖月,一心想去阻拦她的婚事,可看着聘礼一箱箱入了安盛侯府,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身份和资格上去阻拦,一时间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站在安盛侯府的那些时间里,他到底在想什么?
宁逾白问自己,脑中恍恍惚惚闪过一个念头,若是那日在宫里太后跟前,他说自己没有婚约又会怎样?
若是他聪明一点,先将事情瞒下来,等成了婚再让婉儿来京城想办法把她养在......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那一瞬,宁逾白只觉得浑身一冷,连忙在心底唾骂自己,他怎能这般想,实乃非君子所为!
他伸手将葛婉儿揽入怀里,温声哄道:“今日是我错了,我本觉得酒楼的酒,味道清淡了些,想去另外一家买点回来,许是上次的病未曾痊愈,走了会儿竟然直直栽倒在地,再醒来时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我们女子择夫婿,日后嫁了人,抬头便是四方天地,来往的也不过公婆姑子,丫鬟仆从,这样伶仃乏味的日子,到底是哪般男儿值得你受着?你可曾有想过?”
盛清茹被问的心神一震,真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姐姐说的这些,她从未想过半分,她一直以为自己安分守己,学好女戒女训,日后等夫人为她寻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讨好婆母,便能过好这一生。
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世子在外人眼里,非圣人所言之君子,可于我心中,他有趣,鲜活,甘愿为我闹到圣上那里,闹得坊间疯传他不孝不悌,也要请了圣旨,他日后可能并非好臣子,并非好儿子,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愿意做个好夫君讨我欢心。”
“这样的男子,嫁了倒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盛清茹听此一番言论,怔怔回神,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大姐姐,看着她这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敲响,“咚”的一声余音袅袅,振聋发聩。
她猛然起身,肃着一张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清茹谨记大姐姐教诲。”
盛栖月笑了笑,伸手虚虚扶了她一把:“这几日处理香铺开张事宜,可有疑惑?”
盛清茹认真想了想,摇摇头:“佟掌柜在上京行走多年,诸事了如指掌,一些细微琐事我向他讨教便可,不必麻烦大姐姐。”
盛栖月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盛若妍站在门口墙角处,将刚刚两人那番话听的真真切切,一时间心绪纷乱。
这两日她的脸涂了膏药,红淤青紫消下去大半,如今瞧着皮肤竟比往日还要白嫩。
早上听闻萧世子一事,她也想来问问的,没想到大姐姐想的如此通透,竟显得她格局小了。
“若妍,你要在那里站到何时?”
院内陡然传来盛栖月的声音,盛若妍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走出来,慌乱行了一礼:“大姐姐。”
盛栖月淡淡瞥了一眼她的脸,见好的差不多了,站起身道:“走吧,同我一起去前厅接圣旨。”
两人紧随其后,一起去了前厅。
林氏正要差人去请几位小姐呢,不料正好齐齐过来了,见到盛家三个女儿站在一起,她一时间还有些恍惚,女儿何时与这两个妹妹交好了?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呢,便听到门口太监大喊一声:“皇帝有诏,尔等接旨。”
一众人纷纷跪下。
太监拿着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盛侯府嫡长女盛氏,秉性端淑,德馨怡蕊。盖盛氏诗书策论满腹,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长公主之子,萧国公世子萧玉衡,已至成婚之年,二人天作良缘,特此赐婚。有司择日,主者施行。钦此。”
一众人纷纷道:“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宣旨的太监连忙上前去扶萧玉衡。
萧玉衡起身,拍了拍衣衫,接过圣旨。
“世子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了。”大太监笑意盈盈。
萧玉衡轻哼一声:“皇帝舅舅还真是看不上我,我这跪着等了半天,轮到我,竟一句好听话也没有。”
大太监不敢说话,只能呵呵赔笑。
皇上的意思,人家亲外甥敢说,他连话都不能接,不然则是大不敬。
还是林氏走上前,朝着碧柳使了个眼色。
碧柳立刻拿着几袋银钱,给每位公公各塞一袋,为首的那个公公那份儿明显比旁人多些。
赵姨娘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刚刚她躺在榻上,特意把红花从袖中塞到被子里,就是怕被搜身。
谁料盛栖月这个死丫头,竟然心细至此。
她正想着如何脱身时,嬷嬷已经上前一把掀开被子枕头,果真寻到了一撮泡湿的红花。
铁证如山,盛父脸色骤变。
赵姨娘连忙辩解道:“侯爷,不是我,这是夫人的院子,夫人的床榻,谁知道是不是夫人院中的丫鬟,故意将东西偷藏在这里。”
“我又怎么会残害我们的亲生骨肉?”
盛父看着赵姨娘红着眼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模样,又转眸看向盛栖月:“这确实是你母亲的卧榻,这红花在你母亲床上搜到的,不能料定是芸娘的。”
盛栖月轻轻笑了笑,她就知道盛父这种男人,定会想办法包庇自己的爱妾。
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居然还相信赵姨娘的说辞,可笑!
她冲着清裳吩咐:“把人带进来。”
清裳得了令,立刻和青叶一起,把一个丫鬟扭送进来,摁在地上。
“侯爷、夫人、大小姐,这是我们刚路过霞月楼,看到霞月楼的丫鬟急匆匆要销毁这包东西,觉得奇怪便带了过来。”
那包东西放在桌上,打开一看,果真是红花。
赵姨娘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赵姨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盛栖月冷笑。
“这......这只是你的丫鬟一面之词。”
赵姨娘还想垂死挣扎,却听盛栖月冷冷道:“若你还想狡辩,也可以喊来门房,查查这几日府中进出情况。”
“各个府邸的丫鬟小厮出入,都有明确的时间记载。”
“京中铺子就那么多,根据出府耗用的时间,也可以大抵推测丫鬟小厮们,到底去了哪几家铺子,再去寻铺子掌柜细细询问,总能得到确切答案。”
赵姨娘这下,彻底心如死灰,满眼灰败的躺在榻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盛父的脸色也难看的不像话,心底一阵阵发寒,为何是芸娘?
芸娘为何要害他和她的孩子?
他与芸娘十几年情深,何至于此?
盛父眸光再落到赵姨娘脸上,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只觉得面前女人有些陌生。
“父亲,姨娘残害府中子嗣,还妄图嫁祸主母,该如何处置?”
盛栖月清凌凌的声音敲醒了盛父。
他猛然回神,眼中闪过一瞬泪意:“赵姨娘以下犯上,试图污蔑主母,本该罚二十杖,赶出侯府。”
“可念在姨娘有孕在身,便改罚半年月例,禁足一月。”
盛栖月听着这个惩罚,只觉可笑。
可依照她对盛父的了解,也深知自己多说无益。
不过......她将眸光转向母亲。
林氏站在一旁,只觉从头到脚发凉。
往日赵氏小打小闹她都不甚在意,自己堂堂一个将军的女儿,跟一个妾室斗来斗去,跌份儿!
可到今日她才恍惚意识到,若是再这样,自己这个主母恐怕在府中无半丝威严,连她的三个儿女都会受影响。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了!
等院子的人全都离开,林氏吩咐丫鬟婆子把床上的东西全都拿去烧了。
盛栖月站在一旁,小声喊了句:“母亲。”
林氏拍了拍女儿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没事,母亲自有法子,你也累了半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盛栖月猜出几分母亲的想法,点头离去。
林氏见女儿彻底走远,才唤来自己的陪嫁嬷嬷,低声吩咐:“你去东街巷子陈婆婆那里拿点药。”
秦嬷嬷一听,脸色骤变:“夫人,你这是要......”
林氏冷着脸,轻哼一声:“既然他不顾半分夫妻之情,当众如此折煞我,还为了一个庶女斥责我女儿,那我又何必对他手下留情!”
当初她身为将军府最小最受宠的女儿,又有一个当皇后的大姐,在京中风头无几,登门求亲的都能将她家门槛踏破。
那时她觉得盛昌明相貌不错,心意又足,看着忠厚老实,才选中了他。
谁料婚后才知,他竟早早心有所属,娶她不过是为了应付长辈,好让父母同意将他的心上人纳入府。
这些年来,她看在三个儿女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若是赵氏生下儿子,这侯府恐怕要变天了。
她不能再心软了!
-
栖月阁。
盛栖月回了房中,唤来了清裳。
“小姐,您叫奴婢。”
“你去京中帮我寻个会功夫的女师傅。”
上一世她被那些人欺辱,竟毫无反抗之力。
重来一世深刻意识到,自己必须得有点拳脚功夫傍身。
清裳虽不解向来最喜诗文策论的自家小姐,怎会想着学武功,但还是出去帮忙寻师傅去了。
-
晚上。
盛栖月用完膳,天气闷热,便换上轻薄的衣衫,让丫鬟在院中桃花树下放了张软榻,躺在上面看明净月色。
青叶在旁边摇着扇子,笑盈盈问:“小姐,您今日可要赋诗一曲,让我们几个丫头洗洗耳?”
她们家小姐喜欢诗词,她们自幼跟着耳濡目染,偶尔也会跟着作诗。
盛栖月正想答应,忽而忆起昨日宫道上,萧玉衡那句:
“好妹妹,你也知道哥哥不喜诗文,别提这种东西了,扰的我脑袋痛。”
便觉好笑,歇了作诗的心思。
忽然,一旁竹林处发出一阵异动。
青叶大惊,连忙喝问:“何人在此?”
萧玉衡从竹林中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叶,摇着折扇笑着冲盛栖月道:“你这丫鬟还怪机警。”
盛栖月看到他,先是觉得惊异,后又觉着,这种夜翻高墙,闯女子闺阁之事,除了他京中恐怕没有第二人敢做。
青叶挡在自家小姐前面,颤颤道:“世子,您夜闯小姐闺房,若是传出去,小姐名声都坏了,你快走吧。”
“无妨,青叶你先下去。”盛栖月摆了摆手。
重来一世,经历生死,她倒是对男女大防,不如前世那般芥蒂。
青叶为难的看向盛栖月,还想冲着她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个眼神瞪了下去。
等青叶离开后,萧玉衡上前,一屁股坐在她身侧,跟她挤了挤。
“好妹妹,我从公主府一路走来的侯府,腿都走疼了,你给我留个位置歇歇。”
这张脸没有她想象中的凶恶,反而美艳至极。
柳眉明眸,眼尾微微翘起宛若勾人的狐狸,带着说不出的婉约媚意,鼻峰挺直精细,薄唇弯起,娇憨妩媚俱全,看着就让她心生欢喜。
萧玉衡自觉的退在她身后,掏出玉扇半遮容颜,眼睫垂下,并未抬眼看眼前人半分。
盛栖月觉得好笑,虽说守礼节是好事,可这般作态反倒显得她计较了:“世子倒也不必这样,这是在外面,没有第四个人。”
萧玉衡微微俯身凑在她耳边小声道:“虽然没有第四个人,可万事都有老天爷盯着呢,倘若老天不开眼,那人更要自守了,今日退一分,明日退半毫,底线只会一寸寸降低。”
“如今我与你有了婚约,你还尚未过门,我更要时时刻刻注意,万一哪里行差踏错,惹未来夫人恼了,婚事没了,我那一千两和你的五百两不就打水漂了吗?”
盛栖月无奈笑笑,又将视线转向了面前的柳莹铃。
却听她道:“外面都传盛小姐和萧世子的婚事,是萧世子强求来的,如今看来,传言都是虚言。”
盛栖月弯唇:“传言是虚是实不好说,可如今我手里确有人证,这恐怕作不得假。”
柳莹铃脸色微变,随后掐了掐掌心,扯出一抹笑道:“盛小姐和萧世子要如何才能把人交出来?”
盛栖月淡淡的看着她,想不明白这样的女子,为何要杀人。
她问:“柳小姐能拿出何物做交易?总不能我们辛辛苦苦救下的人,就这般随随便便交出去吧?”
柳莹铃心底止不住打鼓,她从来没有跟眼前的女人打过交道,只听闻过京中有一才女,明艳动人遗世独立,今日瞧着,她竟半分也琢磨不透。
“盛小姐有何要求尽管提,若是我能满足的,定然尽可能满足。”
盛栖月认真瞧着她眼底的神色,轻笑道:“我只好奇,柳小姐为何好好的世家小姐不做了,要做出这等勾当。”
柳莹铃闻言,脸色一肃,眼睫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盛栖月也不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半晌,才听她道:“若是我将一切告知盛小姐,盛小姐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盛栖月只笑未语。
如今她手里有人证,她为何要随随便便妥协?
柳莹铃似乎在心底做了很久的斗争,过了会儿才道:“罢了,我可以将事情全盘托出,至于我的条件,盛小姐答不答应,全凭心意。”
盛栖月这才点头。
“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萧世子必须退下,这件事我只告知你一人。”柳莹铃认真的看着她。
萧玉衡立刻道:“不行,万一你要做出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盛栖月打断:“没事,让清荷把我的剑拿来。”
说完,她又转眸看向柳莹铃:“柳小姐不介意我带把剑吧?”
柳莹铃摇了摇头:“我这种人,盛小姐防着也正常。”
清荷很快拿着剑过来,盛栖月接过。
萧玉衡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再说些什么,便听她道:“你去外院等着,离这里隔的不远,若有任何事我自会唤你。”
萧玉衡无奈,只好作罢,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盛栖月和柳莹铃两人。
盛栖月手执着剑,率先寻了个位置坐下,随即朝着对面不远处指了指:“你也坐吧。”
柳莹铃瞧着那位置,苦涩笑笑,坐了下去。
“说吧。”
柳莹铃垂着眼眸,声音很低很低:“人都是我杀的,那妇人的女儿也早被杀了,尸骨埋在我闺房院落里。”
这回,轮到萧玉衡怔住,似乎没料到她会答应的如此豪爽。
可随即,他的唇角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的笑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通体无瑕的玉佩,上面还用红色璎珞打了个衡字,塞到她手里。
“妹妹答应了,可绝不能食言。”
盛栖月也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玉簪递给他:“不食言。”
“不过这件事需等一等,我还想在家中多待一段时日。”
她还有些事情要做。
萧玉衡接过簪子细细看了看,又用帕子小心包裹好,塞进了怀中。
“成婚是不用过急,不过定亲这件事,还是需要提上日程。”
盛栖月也认可,万一皇上先下了旨,那她......
“皇上那边,我回去告诉我母亲,让她提前透露口风。”萧玉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率先说了出来。
“行。”盛栖月笑了,这会儿子倒是真心实意。
刚重生便了了一桩大事,她焉能不开心?
马车行至安盛侯府,盛栖月在丫鬟清裳的搀扶下,下了车。
门口的管事盛伯一见到她,立刻笑着迎上来,正要说些什么,抬头看到从她身后出来的萧玉衡,吓得脸色骤变。
小姐怎么会与男子同乘一辆马车?
这这这......实在于理不合,于理不合啊!
“盛管事,你这嘴合不上,是要本世子帮你合上吗?”萧玉衡缓缓摇着玉扇,笑盈盈看着他。
盛管事吓了一跳,连忙合上嘴赔笑道:“没......没,萧世子太客气了。”
萧玉衡今儿心情好,说的话倒还真没有威胁的意思。
他瞥了眼身后的小厮,示意小厮给盛管事递一腚银子。
盛管事双手捧在手心儿,战战兢兢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萧玉衡合上玉扇,在手中轻拍一下道:“喜钱。”
“啊?”盛管事瞪大双眼,更是不敢置信。
萧玉衡睨了他一眼,轻笑道:“本世子今天高兴,难道不是大喜事?”
盛管事回过神,连忙赔着笑,呵呵点头:“是是是,确是大喜事。”
手心里的银子沉甸甸的,这种喜事真是越多越好。
萧玉衡又让小厮,给在场的每个人发些赏银,跟盛栖月单独说了两句话,才跳上自己的马车离去。
清裳捏着手中的银子,连带着刚刚觉得萧世子不懂规矩,撵她下马车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
“小姐,这萧世子好生大方。”
盛栖月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提着裙摆径直入了府。
她刚迈入门厅,便看到了带着丫鬟,翘首往门口看过来的盛若妍。
“姐姐你跟宁公子相看的如何了?”
“听说宁公子风度翩翩,才高八斗,今日游园作诗,姐姐这个大才女看了,想必很是欣赏。”
盛栖月闻言,细细打量着这个庶妹。
前世这个妹妹,百般撮合她与宁逾白,多次在她耳畔言及她与宁逾白般配。
说他相貌堂堂、气质高洁,比之京中勋贵子弟,都要优越,说动了她的芳心。
但她的真实目的,不过是听闻皇帝有意选侯府女入宫,想将她这个姐姐早早嫁出去,好事便落到她头上。
可她这种蠢货若真入了宫,恐怕侯府满门不保。
盛若妍见她半天不语,走上前,拉着她的手笑道:“姐姐,怎么还呆愣了?难道姐姐是在回味与宁公子的相处?”
“宁公子是状元,姐姐又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你们二人若是在一起,才子配佳人,日后定是琴瑟和鸣。”
盛栖月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推开她的手,站直身子冷声道:“李嬷嬷,二小姐出言孟浪,口中尽是些淫词艳语,若是传扬出去,外间还以为我侯府是什么地界?”
“你代母亲掌嘴二十!”
李嬷嬷是她母亲的陪嫁嬷嬷,听命于她。
闻言,立刻上前反钳住盛若妍的手,将她扭摁在地,“啪啪啪”几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盛若妍都被打懵了,李嬷嬷一手茧子打在她脸上,仿佛刀刮一般,痛的她当场落了泪。
她想张口求饶,却被掌锢着,巴掌一下下扇落,根本不留半分说话的余地。
盛若妍就这么硬生生挨下二十巴掌,原本还算清丽娇俏的小脸,瞬间肿胀成了猪头,连呼吸都拉扯着痛。
二十巴掌打完,李嬷嬷松开她,站到盛栖月身后。
盛栖月淡淡扫了地上女人一眼:“二妹妹今日得了教训,日后定要谨言慎行。”
“若是因你一人,污了我侯府满门清名,恐怕父亲再宠妹妹,家中族老也容不得你。”
说罢,盛栖月直接带着丫鬟们离开。
前世在她嫁与宁家后,盛若妍被记入母亲名下。
可她不仅不知感恩,反而处处帮着姨娘算计她母亲,闹的府中上下不宁,父亲宠妾灭妻。
最后母亲气的常年缠绵病榻,两个哥哥的婚事和前程也大受影响。
这一世,这些人她定要好好修理一番。
思及此,盛栖月抬步去了韶光院。
母亲林氏正在院子里,与丫鬟们商议着什么。
见到盛栖月,忙笑着迎上前:“月儿,你怎么来了,你姨母不是带你去游园了吗?”
盛栖月看着健康的母亲,心下动容,抱着她喃喃道:“母亲,孩儿想你了。”
林氏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孩子,多大的人了,还这么黏着娘。”
盛栖月低声撒娇:“孩儿就是喜欢娘,就要一直黏着娘。”
林氏又无奈又好笑,搂着她问:“你姨母带你看的状元,你可相中了?”
盛栖月摇头。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她跟萧玉衡已经私定终身的事说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又作罢了。
若是长公主那边还没动静,她便随意宣扬出去,反倒横生事端。
林氏叹了口气,随即又道:“这也无妨,我女儿这般优秀,那些个凡夫俗子入不了你的眼,也属正常。”
“日后母亲再想法子给你相看更好的郎君。”
盛栖月心底漫出一股潮意,母亲总是这般好,无论她说何做何,都纵着她。
林氏抚着她的发丝,温柔道:“今日我要给你哥哥选亲事,桌上这些帖子,都是京中适龄女儿,你瞧瞧有没有你中意的。”
她给儿子选几门亲事,都是六品到四品人家的女儿,门第不高,重在性情。
盛栖月拨弄着帖子看了看,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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