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渡雁南飞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沈星渡雁南飞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狐小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她昨晚拍下的这只玄狐是某位将军豢养的?沈星渡得救了,她被陆邵缓缓放到地上。“家父乃礼部尚书陆冉之,在下单名一个邵字。这位是晋县知府家的大少爷,陈靖北。我二人在此狩猎。偶然捕得此玄狐。不知是将军爱宠,多有得罪。我回去就命人将医治费用送到将军府上,还望将军勿怪。”那领头的人叱责几句,打发了陆邵二人。沈星渡套在捕兽袋里挣扎,又被从地上捧起,恭恭敬敬的递到一个温暖宽厚的手掌之中。当她被从捕兽袋中解救出来,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日光太刺眼,她眯着眼睛从金色光线里,见到一张五官立体,英挺好看的脸。小麦色的皮肤,冷冽的目光。靑虚虚的胡渣。与她在京城常见到的像陆邵那样的读书人的气质大不相同。沈星渡劫后余生,腿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的浑身紧绷发抖...
《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沈星渡雁南飞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原来她昨晚拍下的这只玄狐是某位将军豢养的?
沈星渡得救了,她被陆邵缓缓放到地上。
“家父乃礼部尚书陆冉之,在下单名一个邵字。
这位是晋县知府家的大少爷,陈靖北。
我二人在此狩猎。
偶然捕得此玄狐。
不知是将军爱宠,多有得罪。
我回去就命人将医治费用送到将军府上,还望将军勿怪。”
那领头的人叱责几句,打发了陆邵二人。
沈星渡套在捕兽袋里挣扎,又被从地上捧起,恭恭敬敬的递到一个温暖宽厚的手掌之中。
当她被从捕兽袋中解救出来,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
日光太刺眼,她眯着眼睛从金色光线里,见到一张五官立体,英挺好看的脸。
小麦色的皮肤,冷冽的目光。
靑虚虚的胡渣。
与她在京城常见到的像陆邵那样的读书人的气质大不相同。
沈星渡劫后余生,腿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的浑身紧绷发抖。
湿漉漉的狐狸眼可怜巴巴看着眼前人。
那人却像教育自家孩子一样,沉声道:
“你这小东西,知道害怕了?”
那人大手轻抚着沈星渡受伤流血的后腿为她检查,眼神里藏着关切。
“腿断了,怕是要受些罪。
若不是我找了你一天一夜,再晚一刻你就变成狐狸围领了。
看你下次还敢乱跑!”
沈星渡听着男人的自言自语,觉得这人倒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可怕,至少对她轻声细语,还挺......温柔的。
受伤的腿被男人摆弄着,沈星渡突然感到裆下过凉风,下意识害羞的用尾巴将该遮挡的都挡住。
男人露出疑惑神情。
接着双手将沈星渡举起看。
自言自语道:
“是福福没错啊?”
沈星渡哪里受得了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盯着看?
热气瞬间从尾巴尖烧到耳朵尖。
羞愤之下,“嗷呜”一口咬在男人手上。
留下两个小小的齿痕。
“嘶~还学会咬人了?!”
“你活该!
谁让你......
谁让你不要脸!”
沈星渡实在没受过此等屈辱,明知男人听不懂她说话,还是忍不住骂上两句。
可男人却愣住了。
面色一沉,冷声问:
“你是谁?”
随行的将士见他面有异色,冷声问话,又不知问谁,只好拱手上前请示。
“雁将军,您问哪个是谁?
今日随行的是天字号甲辰小队。”
男人轻轻挥手,示意他退下。
又捉住沈星渡的后脖颈,低声逼问:
“你到底是谁?
附身在福福身上?
竟能人言?
若是有什么冤屈,说出来,我许能帮你一二。
若是想作恶,我认识不少大师,必饶不了你!”
沈星渡大为震撼,认真打量着雁南飞的神情。
他竟然能听懂她说话?!
明明之前不管她怎么哭喊,陆邵一个字都听不懂!
而且,刚刚那将士称呼他为“雁将军”!?
整个大兆只有一个雁将军!
就是大兆战神雁南飞!
十七岁上阵杀敌,以一敌百,一战成名。
是三朝宰相的雁家,唯一的武将!
而她变成了雁南飞的狐狸!
沈星渡睁大了狐狸眼,眨巴眨巴的试探着又说:
“你能听懂我说话?”
“我耐心有限,给你最后三句话的机会解释。
对付妖邪,我有的是办法!”
好凶的男人,好强大的压迫感,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战神。
沈星渡承认自己有点怂,还在斟酌三句话从哪儿说起。
他却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三、二......”
“我不是妖邪!
我是沈太傅嫡女沈星渡!
我昨天在黑市拍下这只玄狐。
他跑了,我追他。
然后天上突然打雷!
我被雷击中了。
再醒过来,就变成狐狸了!”
沈星渡挥动着狐狸爪,手舞足蹈人里人气的解释。
想起这两日的委屈,再加上腿伤实在疼的厉害。
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全都落在马背上。
雁南飞却不大懂得怜香惜玉,眉头微蹙沉声问:
“你是沈星渡?
你如何证明?”
她能怎么证明?
沈星渡从未想过有一天需要证明自己是自己!
很是为难的将狐狸眉毛皱成一团,绞尽脑汁的思索。
“我是追这只狐狸的时候,和它一起被雷击中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的身体一定还在林子里!
你的狐狸恐怕此刻就在我的身体里!
不信你现在就派人去找!”
雁南飞招手叫了士兵近前,低声吩咐几句。
就有将士带着一小队士兵调头进山了。
有雁南飞在,应该比她自己找要容易许多。
沈星渡松了一口气,一路咬牙忍着疼,安静的被雁南飞抱在怀里回了将军府。
许是怕总对着一只狐狸说话,有损大将军威名。
雁南飞一到将军府,就屏退左右,一只手臂夹着沈星渡,用手固定住她受伤的那只腿,不让她乱动。
一只手提了药箱来。
雁南飞动作极快,都不知他从哪儿变出来的剪刀,“咔嚓咔嚓”两下剪掉箭头箭尾。
说了句“忍着点。”顺势就将剩下一截箭身拔了出来。
沈星渡猝不及防,疼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她很想咬住嘴唇,可狐狸没有嘴唇可以咬。
她只好浑身颤抖着咬紧牙关,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见沈星渡疼成这样也不吭声,雁南飞眸底掠过一抹玩味,快速往伤口上倒上金疮药。
又熟练的用木棍和绷带为沈星渡固定好伤腿。
沈星渡惊讶于雁南飞动作的熟练,忍不住轻声问:
“没想到大兆战神,还会治狐狸?”
雁南飞完全不像沈星渡认识的那些少爷,需要等着人伺候,一边自己动手将药箱收拾好,一边随口回答:
“上了战场什么都得会,自己给自己包扎也是常有的事,治狐狸、治人有何分别?”
雁南飞习惯似的将沈星渡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拍着沈星渡的后背。
拍完还会顺手捋一捋她的大尾巴。
也不知道是变成狐狸有了野兽的脾性?
还是他用了什么手段。
沈星渡明明满心拒绝。
她正天人交战,羞耻异常。
有士兵来报:
“回禀将军,昨夜沈家大小姐确实在林中晕倒。
被今晨上山的樵夫发现,太傅府已经把人接走了。”
“接走了?”
沈星渡顿感不妙。
夜不归宿,还失去意识,被樵夫发现。
哪一条,都足以让她身败名裂。
只好气息微弱又泪眼汪汪的伸出狐狸爪,同眼前沉默不语的男人谈条件。
“雁将军,你也想把你的宠物找回来吧?
你带我去太傅府,我得和你的宠物狐狸换回来才行!”
沈星渡背地里在生意场上驰骋多年,颇有一番谈判经验。
非常知道要从对方的需求出发,方能达成合作。
谁知雁南飞却不为所动,向后一靠,姿态慵懒的倚在圈椅里。
深邃的黑眸微挑,睨着她,笑了笑。
“我只要个暖榻的活物就可以。
至于内里是你,还是福福,对我来说有何分别?
我为何要为你趟这浑水?”
旁边叫做翠珠的小宫女刚扬起眉毛,话音未出,就被打断。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微臣的狐狸野性难驯,容易伤人。
还请公主殿下将狐狸交给微臣。”
福康公主抬起头,见是来寻狐狸的雁南飞。
平日里不动如山的雁将军,为了找他的这只宠物狐狸,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一丝紧张。
刚刚在宫中听宫女传信,说父皇传了雁南飞进宫商议。
原以为是雁南飞终于想通了,答应了这门亲事,兴冲冲的跑过去。
谁承想竟然听到,雁南飞说他只想与沈星渡共度余生。
笑话,若不是看他长得高大英武,颇有几分男子气概,嫁到雁家又能避开和亲远嫁的风险,她才不会多瞧他一眼。
自尊心受挫的福康公主,这会儿抱着沈星渡起了报复的心思。
“雁将军,好久不见。
听说你拒绝了父皇的指婚,执意要迎娶沈家嫡女。
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
你这狐狸不错,不如你将这狐狸送给我。
我便当做是你拒绝我的赔礼,你总不至于舍不得吧?”
沈星渡期期艾艾的对着雁南飞求救:
“雁将军救我,福康公主要杀了我......要杀了你的福福给宫女做围领!”
雁南飞目光坚定的直视沈星渡,却对福康公主道:
“微臣刚刚已经说过,微臣的狐狸,野,性,难,驯,今日在沈府还咬了沈家二小姐,还请公主爱护凤体,将狐狸还给臣。”
雁南飞说到野性难驯的时候,是一字一顿的看着沈星渡说的。
沈星渡一下子,听懂了。
一口咬在了福康公主手上,趁机要跑。
没想到福康公主却是个狠角色,被咬出了血都没松开手。
始终掐住沈星渡的后脖颈,让她逃脱不得。
眼里竟然还爆发出兴奋,称赞似的说:
“果然野性难驯~
不过我从小与父亲一同狩猎,一只狐狸可难不倒我。”
福康公主手上流着血,抓着沈星渡,笑着质问雁南飞。
“我怎么觉得,这狐狸刚刚咬我是受了雁将军的指示呢?
你这狐狸很通人性啊?
我更想要了,怎么办?”
雁南飞瞬时沉了脸色,好看的眉眼缓缓眯起来。
沈星渡第一次见雁南飞那样的表情。
就连福康公主都迟疑了。
“福康!不许无礼!”
两厢僵持之际,刚从南书房回来路过的太子及时出声制止。
走近了见福康手上流血,太子又吩咐身边内侍:
“去,快去请太医给福康公主诊治!”
然后一脸无奈的对还抓着狐狸不放的福康公主劝道:
“你还不快把狐狸还给雁将军!?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太子这话听着多少有些意有所指。
福康公主是太子一奶同胞的胞妹。
他有意提点福康公主不要为了男人争风吃醋,丢了皇家颜面,失了君心才是大忌。
雁南飞收敛了表情,片刻回复面色平静,对太子行礼: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解围。”
福康公主失了面子,心中不忿,突然趁所有人不注意,将沈星渡举起朝着地上掷去。
若是没有受伤,以福福的身体,是完全可以承受这一掷的。
可惜如今沈星渡腿上还带着伤,若是这样被扔到地上,只怕摔不死,也要摔残。
雁南飞动作极快,一个闪身,将沈星渡稳稳接住,向怀中一捞,让力道都卸在他怀里。
沈星渡翘着瘸腿,结结实实的撞进雁南飞怀里。
“雁将军,鸡!鸡!鸡!”
雁南飞见她用瘸腿指着滚落地上的鸡,眉头蹙起。
“福康!你太放肆任性了!还有没有点公主的样子?
还不快跟雁将军道歉!”
太子知道雁南飞极爱护这只玄狐,有意与他拉近关系。
把四公主嫁给雁南飞也不乏他的推波助澜。
谁知结果却弄巧成拙,如此便更加不能失了气度。
太子心里发苦,福康被母妃宠坏了。
生在皇家如此没有城府,以后嫁到哪里,都要受苦。
福康公主果然不听劝解。
“他不过是一介武将,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再说是他的狐狸先咬了我!
我还在流血呢!太子哥哥只会偏袒外人!
如今一个畜生都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这样的公主谁爱当谁当,我不当也罢!”
福康越说越怄气,双眼蒙上雾气,委屈的抽搭起来。
太子不仅不哄,反而怒极。
“混账!道歉!”
吓得福康公主身子瑟缩了一下,忙偷眼看向太子。
见平日里待她温和宠溺的太子,此刻已经失去了好脾气,温和神色全都收起。
福康公主立刻噤声,对着雁南飞面无表情,眼睫带泪的道歉:
“今日让雁将军看笑话了,是福康的不是。
福康身体欠佳,先回宫休息了。”
说完带着随行宫女扭头便走,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太子也寒暄几句,带着随侍离去。
“鸡,雁将军,你看这边的鸡腿没有碰到地,还可以吃,你要鸡干什么?”
雁南飞从地上将芙蓉鸡捡起来,选了鸡腿未沾土的一小块肉扯下来。
又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用鸡肉裹住。
转身回到刚刚的院落。
福福还坐在石墩上等着。
雁南飞走过去,趁着周围的宫女不注意,将裹着药丸的鸡肉塞到福福嘴里。
福福砸吧着嘴,一脸满足的吃了下去。
沈星渡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掉在地上的鸡肉是给她自己吃的。
早知道就回去再偷一个干净的了。
“雁将军,你给福福......不对,你给我吃的什么?
那药丸子是做什么用的?”
“是救你用的!”
话音未落,就有宫人来传话。
“见过雁将军,陛下在那边等急了,问您怎么还没有让沈小姐过去叙话,命奴才过来请沈小姐。”
“刚才碰见福康公主和太子,说了两句话,耽搁了。”
对宫人解释完,雁南飞就对福福说:
“星渡,陛下要见你,我就在此处等你回来。”
见福福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宫人走了,沈星渡忍不住问:
“雁将军,让福福自己去面圣能行吗?
福福一句话也不会说,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沈星渡一焦虑,话就多。
她见雁南飞似乎胸有成竹,又不肯透露半句。
瘸着一条腿,围着雁南飞问东问西,想知道个究竟。
雁南飞只是盯着院门的方向,坚定回答:
“不必担心,要不了一刻钟,福福就能回来。”
听到和自己有关,沈星渡晃了晃狐狸脑袋,恢复了一丝清醒。
雁南飞面对皇帝的问话,还是同在太傅府一样坚定,丝毫不见动摇。
“是,我要娶太傅嫡女沈星渡。
明日就遣媒人去沈府提亲。”
皇帝抬眼睨了雁南飞一眼,又垂眸专注棋局,看不出喜怒。
“听闻沈家嫡女从小被沈太傅宠坏了,六艺不通,徒有其表。
你那老古板的父亲能同意?”
沈星渡眨巴着狐狸眼大大方方的盯着皇帝看。
原先她虽经常参加宫里的宴会,但每次都是远远的看一眼皇帝。
或者走近了,却又只能垂头回话。
从来没有近距离仔细看过皇帝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如今她只不过是只狐狸,小动物天性自然不怕任何人,想盯着谁看就盯着谁看。
皇帝身材高大,果然和说书先生说的一致。
是个行军打仗的武夫出身。
他比谁都清楚军队的力量,却在掌握政权之后施行重文轻武的仁政。
雁南飞伸手执黑子,先一步下在了皇帝要落子的位置上,坦然回答:
“我早就立了府邸,雁大人若不同意,我自己将人娶回府便是。”
他称呼自己父亲为雁大人。
沈星渡想,难道是父子之间有隔阂吗?
皇帝动作微顿,换了地方落下白子。
“放着公主不娶,宁愿违背父母之命,也要娶沈家嫡女。
那沈星渡有什么好?
从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皇帝这是在为四公主找雁南飞的麻烦。
沈星渡回头看向雁南飞,突然感觉非常抱歉。
自己在皇帝嘴里被说得这样糟糕。
如今又是这般窘境。
实在是给无辜丢了爱宠的雁将军拖了后腿,平添了不少麻烦。
沈星渡想,福福一定对雁南飞非常重要,他才能乐意帮助自己至此吧?
“沈星渡好也罢,坏也罢,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只想与她共度余生。”
雁南飞这样坚决的回答,沈星渡震惊看向他。
为了一个宠物狐狸,雁将军何至于此?
竟然在皇帝面前扯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还是说,其中有什么缘由,雁南飞不愿受皇家掣肘,宁死也不愿娶皇家女?
雁南飞真不怕得罪皇帝,皇帝一怒之下治他的罪吗?
就是父亲沈太傅在皇帝面前也绝不敢如此回话吧?
沈星渡紧张的看向皇帝,生怕他一怒之下,真的下旨斩了雁南飞。
可是皇帝看起来并未有多惊讶,只是停下手中棋子,直视雁南飞:
“哦?
若是你执意要娶沈家嫡女,孤就下旨免了你的护国大将军的官职。
收回你的将军府邸。
还让你去阵前当一个冲锋营里的急先锋。
你还坚持非她不娶吗?”
不像文臣们或者文采飞扬,或治理有功,或斡旋官场就能平步青云。
武将的升迁可是用命拼来的。
雁南飞年仅二十有三就身居护国大将军之位,是大兆开国以来都找不出第二个的真英雄。
沈星渡慌了神,小爪子推着雁南飞的手臂对他说:
“雁将军!使不得!
我不嫁了!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你我非亲非故,我不能总这样连累你!
皇帝怕是要趁机收回你手中的兵权!
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这代价可太大了。
若是之前接受雁南飞的帮助,沈星渡还能用自己手中的财富将人情还上。
如今却是还不起了。
沈星渡没想到事情会闹到皇帝面前。
一时间慌了手脚。
雁南飞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块金色雕花带黑色长流苏的虎形牌放在石桌上,默默向前推到皇帝面前。
恭敬起身对着皇帝拱手道:
“大兆的兵,乃是陛下的兵,臣不敢存半分私心。
陛下想要拿回去,随时可以。
而臣与谁结亲,是臣的私事。
就是臣的父亲也改变不了臣的心意。
臣娶沈家嫡女的心意已决,请陛下明鉴。”
说完对着皇帝深深作揖。
皇帝因雁南飞此时看不到他,片刻卸去伪装,看向雁南飞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欣赏和满意。
雁南飞看不到,被放在石桌上的沈星渡却看得清楚。
太奇怪了!
堂堂一国大将军,为了个女子,将虎符都交出来了。
这可是统帅三军的信物,分量堪比传国玉玺,岂是说交就交的?
如此意气用事,至家国安危于不顾,这个皇帝到底在满意什么?
仗着皇帝听不懂,沈星渡当着皇帝的面对尚在垂头行礼的雁南飞说:
“雁将军,我觉得皇帝是在试探你。”
果然皇帝将石桌上的虎符又推了回来。
沈星渡看着皇帝的动作,一颗心终于彻底落了地。
看来皇帝并不真的想收回兵权。
“雁将军还是年轻气盛了些,何必如此冲动?
是该早日成家,也好收敛收敛脾气。
将虎符收回去吧。
你先下去,让沈家嫡女单独来见孤。”
沈星渡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皇帝要见她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给四公主出气?
雁南飞也没有料到皇帝会有此举。
收回的动作僵在半空。
“怎么?还不下去?
就那么舍不得你那沈小姐?
孤又不吃人!
单独问几句话而已,你何必如此紧张?”
“是,陛下,臣告退。”
雁南飞抱着沈星渡就大步往庭院外走。
“怎么办?
福福一定会露馅了!
这下我死定了!
皇帝会把我当成疯子关起来的!”
沈星渡实在无助,自从她变成狐狸,事情越发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只有雁南飞一直沉着冷静的陪在她身边,像个定海神针。
可是现在就连雁南飞脸上都神色凝重,沈星渡越发觉感到绝望无助。
“雁将军,要不咱们三个逃跑吧?
我其实......”
沈星渡话未说完,就被雁南飞打断。
雁南飞低声对怀里的沈星渡说:
“别怕,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有办法。
你去御膳房偷块鸡肉来,我在刚刚的园子里等你。
一定要快!
迟则生变!”
说完就偷偷将沈星渡放下。
沈星渡不明白偷鸡肉做什么,但是她知道事态紧急。
问也不问,没有丝毫迟疑,四脚一落地,就一蹦三跳的拖着伤腿往御膳房的方向跑。
好在她来过宫中,地形还算熟悉。
如今变成狐狸,鼻子也灵敏起来。
几乎一路闻着饭菜香气,拐了两个弯就找到了御膳房。
事情过于顺利,一排刚出锅的芙蓉鸡整整齐齐放在台案之上。
沈星渡趁人不注意,叼起一只鸡就跑。
她多少有些好大喜功了,忘了雁南飞说的是“一块鸡肉”。
小小的一只玄狐,嘴里叼着整只鸡在御花园里飞奔,实在很难不惹人注意。
“快!有狐狸偷鸡了!快捉住她!”
御膳房的人手忙脚乱的追着沈星渡身后跑。
沈星渡三条腿跑的飞快,差点就要回到刚刚那个花园了,迎面撞进一双葇荑,顺势被抱进一个香气袭人的柔软怀里。
沈星渡定睛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是四公主福康。
“我认得你,你不是雁南飞的狐狸吗?
怎么跑来宫里偷鸡吃?
翠珠,你是不是正缺个围领?你看这毛色可好?”
“别跑!
你这个臭狐狸!”
沈星渡头痛欲裂的从林中醒来时,天都亮了。
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
奇怪,怎么站不起来了?
而且,自己怎么突然变这么矮了?
这树为何这么高?
沈星渡伸出双手。
天呐!
这哪里还是手?
毛茸茸的,还有粉粉的肉垫。
沈星渡将手翻过来,又翻回去,伸开又攥起。
这分明......是爪子啊!
她不敢置信的低头一看。
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浑身油亮漆黑顺滑到反光的皮毛!
这不是昨天她花了一百万两黄金,在黑市拍下的那只世间罕有的玄狐吗?
她怎么成了狐狸了!?
去年冬天,她送给陆邵一件她亲手缝制的玄色大氅。
当时陆邵接过大氅,眉头微皱着说:
“星渡费心了,这大氅很是好看。
要是有个狐狸毛做的围领就更暖和了。”
陆邵只是随口一说。
沈星渡可看不得心上人蹙眉,便一直记挂在心里。
普通狐狸可配不上她的邵哥哥。
得是足够独特,千金难换的玄狐才和那玄色大氅相配。
这玄狐,她命人打听了将近一年。
这才刚有了眉目。
谁知才重金买下,抱着狐狸走了没几步。
那狐狸猛一挣扎,便从她怀里窜了出去,朝着林子深处逃窜。
沈星渡哪肯罢休?
拼命追着狐狸跑了两个山头。
狐狸被她追到崖边窜上树时,一道天雷从天而降。
一人一狐一起遭了雷劈。
再睁眼,沈星渡就成了狐狸!
还是个公的!
那她的身体去哪儿了?
她都不敢想象,那只公狐狸从她的身体里苏醒过来,会用她的身体干些什么!
变成狐狸的沈星渡耳力大涨。
毛茸茸的耳朵抖动一下,听到远处有二人骑马而至。
“二少,这么冷的天,还能打到狐狸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回答。
“总要用心找过,才能死心不是?
重要的是心意~
她知我天未亮就出来打猎了就好~”
沈星渡眼神一亮。
那声音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从小和她定了娃娃亲的陆邵!
自从她生病,她已经半个月没见过陆邵。
她虽不怀疑他有了别的心思,却也控制不住想念。
沈星渡太激动了,她绝不会听错。
哪里还来得及细想,刚刚陆邵明明说过他是来打狐狸的。
而她如今就是一只毛色鲜亮的玄色大狐狸。
四个腿儿打架似的,全速朝着声音的方向奔了过去。
像一只黑色的大狗,眼睛亮晶晶的奔向主人。
却远远听到,陆邵快速高声喊了句:“等等,先别射!”
他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拦住那人。
沈星渡见陆邵旁边那人弯弓搭箭瞄准自己,然后听到箭矢破风而来的声音。
紧接着,身体中箭,腾空向后倒去。
后腿剧痛,疼得她忍不住发出“嗷呜嗷呜”的悲鸣。
二人拍马而至。
沈星渡疼极了。
想到心上人来救她了,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大大的狐狸眼里蓄满泪水,沾湿了睫毛。
她瘫软在地,只用眼睛紧紧盯着陆邵。
“邵哥哥,我是星渡啊!”
她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叫声。
可她并不害怕,甚至感到安心。
邵哥哥一定是认出她来了,才会出声阻止的!
这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是她未来的丈夫!
就算她变成了狐狸,她们之间也一定是心灵相通的!
沈星渡满眼期盼,目光追随着陆邵在近前停下,翻身下马。
他穿着白色的圆领广袖襕衫,深色旋袄。
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白衣翩翩少年郎。
她见他又微微蹙着眉。
他一定是心疼坏了!
都怪她不好!
没有照顾好自己,害得邵哥哥心疼。
可紧接着,她被抓住后腿,一把提了起来。
头朝下,倒吊着,高高的悬在半空。
沈星渡好疼好疼,头晕目眩。
耳边传来陆邵略带埋怨的嗔怪。
“我让你先别射,你看!
腿上一个对穿的洞,皮毛都被破坏了。
不是整张皮了!
我原想给月娥做个围领的~
可惜了~”
沈星渡有点恍惚。
原来自己被捉住,是要给沈月娥做围领的?
射伤她的人,是陆邵的朋友陈知府家的长子陈靖北。
在一旁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这不是怕跟丢了吗?
这种玄色的狐狸,可是绝品!
听说昨夜黑市拍出了一只玄狐,拍了一百万两黄金呢!
这只虽然坏了点腿上的皮毛,总比跟丢了强!”
陆邵还是一脸可惜,举着狐狸直摇头。
“多好看的狐狸啊!
应该射在眼睛上!
对穿过去,皮子剥下来就是整张的了!
啧,这下送给月娥做围领怕是不成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出于什么原因,陈靖北提了一嘴。
“要不就送给沈家大小姐?
她不是和你定了娃娃亲吗?
你不是说她总是送些奇怪的礼物给你?
不如当个回礼?”
听到这里,沈星渡浑身皮毛一紧。
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听着。
陆邵顿了顿,语气略带不悦。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陈兄莫要再提。
沈大小姐虽有好颜色,可惜胸无点墨。
什么娃娃亲,不过是当年两家父辈酒后玩笑罢了。
如今沈大人已经答应,待我年后科举高中,就将月娥许配于我。”
陈靖北却捕捉到了陆邵话里别的意思。
立刻半真半假打趣:
“哈哈!
莫非陆兄当真想过要娶沈家双姝,坐享齐人之福不成?
沈家可是名门,岂有将两姐妹同嫁一府的道理?
陆兄既然倾心沈二小姐,那不如把沈大小姐让给我?
你我做个连襟,那感情可好?”
陆邵只勾唇笑笑,只说:“那也要沈大小姐乐意才行~”
什么沈大小姐?......他想到那日在太傅府偶然听到沈太傅和夫人的谈话,叹了口气。
他年幼时第一眼见到沈星渡,就吵着非她不娶。
每次沈星渡拉着他的手,眨巴着星星眼,唤他邵哥哥的时候,他都会在心里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姑娘?
可半月前,沈星渡突然大病一场。
他上门探病之时,偶然听到屏风后沈太傅“啪”的一声将茶杯掷在地上。
于是他立刻躲在屏风后,听到沈太傅和夫人的对话。
“娇养了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这一病,才知晓竟是一步废棋。”
而后是沈夫人劝解沈太傅的声音。
“老爷莫气,咱们还有月娥。
月娥通诗书,懂文理,不比星渡强百倍吗?
老爷可是忘了?
月娥才是咱们亲生女儿啊!”
陆邵听到这一秘辛大受震撼。
当即小心退回去,匆匆离开太傅府。
几乎没人知道他来过这一遭。
自那日起,陆邵就开始花心思在沈月娥的身上。
月娥虽然愚蠢,但是好哄。
不到半个月就将自己全盘交付,二人随即有了首尾。
陆邵便被沈月娥逼着,半推半就的去找沈太傅提了亲。
两家算是就此定下。
陆邵怔楞陷入回忆之际,陈靖北突然惊奇道:
“你看,这狐狸真通人性,他竟然会哭!”
陆邵闻言看过去。
手中狐狸眼中满是哀怨。
眼泪大颗大颗,扑簌簌的落下来。
竟是真的哭了。
陆邵从来不信怪力乱神。
一边将沈星渡变的狐狸随手塞进捕兽袋里,一边调侃陈靖北。
“过了年就该省试了。
陈兄还是少看些志怪小说,多读圣贤书吧~
狐狸能通什么人性?
小心让狐狸迷了去~”
随着捕兽袋被扎紧,沈星渡的天,黑了。
心也跌倒了谷底。
陆邵要娶的是沈月娥!
父亲竟然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她竟浑然不知。
全家怕只有她一人还被蒙在鼓里。
她得找回自己的身体!
换回去当面问个清楚!
沈星渡发了疯的挣扎起来。
却发现自己再度被高高举起。
连着捕兽袋一起,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沈星渡曾见过猎人将捕兽袋高举过头顶,再重重摔在地上。
那是为了将袋中猎物摔死,而不破坏皮毛的完整。
沈星渡意识到,陆邵这是打算摔死她......
完了!
她要死了!
死的时候甚至连人都不是!
“住手!
你们是何人!
竟敢擅闯禁地,捕猎将军爱宠!
该当何罪!?”
沈太傅心思乱飞,略作迟疑。
难道雁南飞是看上了月娥?
那可难办,月娥已经许配了陆家。
虽尚未过嫁妆见媒人,但是两家长辈都是应下了的。
刚刚雁南飞对月娥的态度,也不像是看上了。
沈太傅又想到了尚在昏迷的沈星渡,立刻摇摇头,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沈星渡虽容貌出众,却五音不通,诗律不识。
平日里人缘倒是不错,可这里有多少是看着太傅府的面子。
如今清誉尽毁,连陆邵都只愿纳她为妾。
雁南飞是什么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太傅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也双手抱拳回了一礼。
“不敢不敢,雁将军乃我大兆肱骨,有何要求不妨直说,下官能做到的,定当尽力去做,在所不辞。”
沈星渡很少见父亲如此恭敬的对谁,没想到雁南飞竟然这么大的谱。
她窝在雁南飞怀里感到莫名安全。
这一定是福福对主人的依恋留在身体记忆里,所以她才会感同身受。
印鉴已经到手,沈星渡心里安定了大半,等他离开太傅府,就想办法安排人把自己的身体偷出来。
她才不会任由父亲和母亲将她卖到什么远房表亲家给沈月娥换嫁妆!
听到父亲询问雁南飞来意,沈星渡也好奇的仰起头去看他。
可惜她翻着白眼也只能看到雁南飞的喉结和下巴,完全看不到表情。
只听他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雁某今年二十有三,在家排行第三,家中共有兄弟姐妹六人,上头有两个哥哥,下头还有......”
沈太傅夫妇二人一脸困惑的听着雁南飞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家情况,就差把他们雁家往上三代的家谱都拿出来念上一念。
二人越听越一头雾水。
却又不敢轻易打断这尊大佛,只好耐着性子听他讲。
直到沈星渡都开始摇着狐狸脑袋打哈欠了,才听雁南飞说:
“我与府上沈星渡小姐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希望能求娶沈小姐,不知沈大人和夫人意下如何?”
沈太傅都未来得及反应。
沈夫人不敢置信的反问:
“谁?
你说你要娶谁?
沈星渡?不是沈月娥吗?”
沈夫人早在雁南飞开始自报家门的时候,就猜测他会不会是看上了自家闺女。
心里已经把如何退了陆家的亲,又能不伤和气的办法,想了好几个。
谁能想到雁南飞要娶的是那个小杂种!
雁家在京城就没养些耳目吗?
沈星渡名声都臭了,雁南飞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吗?
雁南飞却带着笑意礼貌回应:
“沈夫人,本将军要求娶的是沈星渡小姐。
不是沈月娥小姐。”
书房的门“啪”的一声被推开。
沈月娥闯了进来,父母都不理,直对着雁南飞激动的说:
“沈星渡不能嫁给你!
她前日彻夜未归,早晨在林子里被樵夫发现。
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而且她已经与我远房表哥定了亲,父亲母亲都同意了!
她必须嫁到渠洲去!不嫁就是不忠不信!”
沈月娥说的气急败坏。
她在书房外偷听了许久。
原是对雁南飞这样一个被父母恭着敬着的英武男人感到好奇,想听一听他找父亲有何事商量。
却无意间把雁南飞的家室听了个全面。
他竟是当朝宰相雁文远的儿子,而且还是那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沈月娥的世界从未有机会接触这样的男子。
刚刚见了一面就觉得心中小鹿乱撞,话都说不利索。
那是和陆邵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而他竟然说要娶沈星渡!
她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沈星渡必须嫁给渠洲那个又老又丑的表哥!
这么多年沈月娥一直笼罩在沈星渡的光环下,好容易得到了父亲的关注,抢到了陆邵。
终于将姐姐踩在了脚下,沈月娥怎么能让沈星渡嫁给大将军呢!
大将军总不会要一个不清不白又昏迷不醒的女子吧?
所以她推门之前就把要说的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为的就是推开门就把沈星渡的丑事说个遍。
语速之快,生怕被父母拦下,不能让雁南飞全都听见。
谁知说完,去看雁南飞,他却竟然仍面无表情,不动如山。
甚至还悠闲地从桌上取了茶杯来饮,顺手还给他怀里那个看起来气鼓鼓的狐狸抓了一把果脯塞进嘴里,又揉了揉那狐狸的脑袋。
狐狸......吃果脯吗?
那狐狸本来就气鼓鼓的,嘴巴里塞了果脯更加两腮浑圆,看着就令人生厌。
沈月娥想,她可不喜欢这狐狸看她的眼神,
要是以后让她嫁给雁南飞,一定要把这狐狸剥了皮给她做成围领!
雁南飞将怀里炸毛的狐狸哄好,才缓缓开口:
“敢问二小姐说的这门亲事,星渡可答应了?”
这话仍是问向沈太傅,将沈月娥再次无视了个彻底。
沈太傅狠狠看向沈月娥,沈月娥立刻垂下头盯着脚尖。
还能如此冷静的问星渡是否答应了渠洲的婚事,证明月娥说的那些星渡的丑事,雁南飞要么早就知晓,要么对星渡用情至深全不在意。
沈太傅面色铁青的压着对沈月娥的怒火,恭敬回话:
“下官教女无方,三番五次叨扰到雁将军,还请将军海涵。
至于月娥所说的渠洲的亲事,只是今晨星渡的母亲与我提了一嘴。
我们做父母的都尚未决定,怎么能算定下了?
月娥定是误信了下人的以讹传讹。”
沈月娥认定了父亲这是又要向以前一样偏向沈星渡。
执拗的迎着父亲带着警告的目光站在书房不走,又扬起头对雁南飞说:
“就算亲事是我听错了!
沈星渡现在昏迷不醒,大夫说她恐怕以后都醒不过来了!
一个活死人如何能嫁给你雁大将军?
她现在就躺在她房里!
不信我带你去看!”
“你!你这孽障!”沈太傅怒急攻心,指着沈月娥骂。
雁南飞已经抱着沈星渡站起身,真的要跟着沈月娥去房里一看究竟了。
才一只脚迈出书房,怀里就撞进来一个香香软软的娇小女子。
沈月娥惊呼:“你......你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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