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瑾寒姜清梵的其他类型小说《葬身火海后,我假死,他疯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杠上开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瑾寒收起手机,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掸了掸烟灰,动作慵懒随意。他微微掀起眼帘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着红裙,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正是他那位父亲给他挑选的未婚妻,江静心。江静心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只是身量和江静心相当,被她挡在身后,陆瑾寒一时没看清。陆瑾寒淡声问:“江小姐来做什么?”江静心撩了撩一头卷发,冲他抛了个媚眼:“当然是来找你谈谈结婚的事啊。哦对了,我刚才在楼下碰见一个熟人。”她侧身让开,露出了姜清梵的身影。她无不恶意地冲陆瑾寒咧嘴一笑,“我到的时候,姜小姐刚被楼下不长眼的人轰出去,我想着你毕竟以前在她身边当过几天下人,有点旧情在嘛,就自作主张把她一道带上来了。”她眨眨眼,一派无辜,“你不会生气吧?”陆瑾寒只在初初扫过姜清梵一...
《葬身火海后,我假死,他疯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陆瑾寒收起手机,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掸了掸烟灰,动作慵懒随意。
他微微掀起眼帘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着红裙,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正是他那位父亲给他挑选的未婚妻,江静心。
江静心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只是身量和江静心相当,被她挡在身后,陆瑾寒一时没看清。
陆瑾寒淡声问:“江小姐来做什么?”
江静心撩了撩一头卷发,冲他抛了个媚眼:“当然是来找你谈谈结婚的事啊。哦对了,我刚才在楼下碰见一个熟人。”
她侧身让开,露出了姜清梵的身影。
她无不恶意地冲陆瑾寒咧嘴一笑,“我到的时候,姜小姐刚被楼下不长眼的人轰出去,我想着你毕竟以前在她身边当过几天下人,有点旧情在嘛,就自作主张把她一道带上来了。”
她眨眨眼,一派无辜,“你不会生气吧?”
陆瑾寒只在初初扫过姜清梵一眼,便收回视线,“既然知道自作主张,下次就不要把不相干的人带进来了。”
“嘁,真无情。”江静心瘪了瘪嘴,上前几步,绕到陆瑾寒身边,弯腰把脸凑到他脸旁边拿起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谁都没反应过来。
陆瑾寒察觉到姜清梵的目光看过来,身体僵着没动,连指间的烟快烧到手了也没察觉。
等到江静心站直身体,他才皱起眉,不过没说什么,抬手将烟送进口中。
江静心嫌弃地看了眼照片里陆瑾寒面无表情的脸,“你好歹笑一下嘛,我们可是以后要结婚的人,就算装装样子呢。”
陆瑾寒面无表情:“无聊。”
江静心翻了个白眼,“就你有趣,你最有趣,你那么有趣,还不是娶不到心爱的女人......”
“江静心!”陆瑾寒冷冷开口,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怼,看起来关系很是亲密。
姜清梵站在门口,像一个局外人。
她尴尬又难堪,便沉默地垂眸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看起来像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像。
脑子里不停回荡着的,是两人刚才对话中所包含的信息。
陆瑾寒和江静心......是未婚夫妻?
她心脏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仿佛有亿万根尖针扎在每一处神经上,那种疼无法言说,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她难堪地想转身逃走,但想到祁越,想到昨晚那场大火,还有现在还躺在ICU里的周闻,她的脚又只能硬生生的钉在原地。
她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抬眸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陆总。”
她声音并不高亢,冷冷清清的,甚至有些冷漠。
办公室倏地一静。
江静心和陆瑾寒同时朝她望来,两人的动作出奇地一致。
他们身后就是落地窗,百叶窗拉开一半,明亮的天光透射进来,将两人的身形包裹在一起。
逆光中的两人都是长相出色那一挂的,此时一坐一站,一个冷一个艳,看起来竟出奇的般配。
姜清梵一时失语,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其中。
半晌,她才艰涩地发出声音:“陆总,能不能单独谈一谈?”
陆瑾寒指尖轻弹烟灰,笑了。
“姜小姐,这恐怕不太合适。万一不小心传出点什么不好听的,我怕你丈夫误会。”
姜清梵忙说:“他不会的!”
陆瑾寒闻言,重重地将烟头压在烟灰缸里摁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那你们之间还真是情比金坚。”
“......”姜清梵闭了闭眼,不想听他这些无意义的嘲讽:“既然陆总没空,那我就在这里说吧。”
“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想为你死去的心上人报仇,但我们之间的......仇怨,希望你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有些话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话自然而然的跟上。
“你怎么对我都行,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你再敢伤害祁越......”姜清梵紧盯着男人浓墨般的眸,努力忽略那双眼中此时泛滥的危险,一字一顿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偌大的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江静心觑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暗暗搓了搓胳膊上突然泛起的鸡皮疙瘩。
“姜清梵,我说你......”她刚出声,就被陆瑾寒冷声打断:“出去!”
姜清梵转身就走,只是刚走到门口,在江静心的惊呼声中,有什么东西从耳边飞过,砰地一声砸在门上!
落地时那东西碎成了两片,姜清梵低头,才发现那是陆瑾寒的手机。
“我让你走了吗?”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森然可怕,仿佛要吃人的猛兽正在复苏。
江静心明白了,敢情刚才那声‘出去’是对自己说的。
她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一秒也不想多待!
求而不得的男人啊,最可怕了!
她还是赶紧逃走为好,省得对方发起疯来殃及池鱼。
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如同恶魔在逼近。
姜清梵背脊紧绷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她垂在身侧的手无法克制地轻颤着。
一只手从她耳畔伸出,微微用力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也因为这个动作,男人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那滚烫的体温令她下意识想逃。
然而下一秒,一只干燥的大手摁在她腰上,掐着她纤细的腰将她摁在原地。
“我说了,别动。”
姜清梵只觉得那片在男人掌下的皮肤泛起阵阵战栗,她微微低下头,露出修长而脆弱的后脖颈。
她捏紧拳头,克制地问:“陆瑾寒,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陆瑾寒没说话。
她此时整个人几乎被他圈禁在房门和他的身体之间,无法前进,亦无法后退。
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若有似无地扫在耳根处的呼吸,如同某种危险的预兆,正在缓缓逼近。
下一刻,陆瑾寒的声音几乎抵在她耳边响起,“跪下来,求我。”
姜清梵瞳孔狠狠缩了几下,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她很快反应过来,她没有听错。
因为陆瑾寒又重复了一遍:“听说你昨天不在新房里,那真是可惜,如果你当时在的话,我会让周闻把火放大一点,成全你和祁越,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一对恩爱的鸳鸯。”
听他亲口承认,姜清梵还是感到了一阵惊惧。
以前陆瑾寒的狠是对别人的,许多人曾和姜清梵说过,他这个人多危险多可怕,那时候姜清梵总是一笑置之,或者出言维护。
可是现在,当男人的狠对着她时,她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怕他。
原来被他针对,是这样的滋味。
如同展板上的鱼肉,在恐惧中挣扎,却无路可逃。
陆瑾寒的吻落在了她颤抖地脖颈上,伴随着他低哑的,带着疯劲的笑:“所以,怕我弄死祁越的话,就跪下来,求我。”
办公室里,陆瑾寒打开U盘里江静心查到的有关姜清梵的所有资料。
他鼠标滑动,画面正好停留在其中一个页面上——
照片里的姜清梵站在五颜六色的昏暗灯光里,从头到脚湿漉漉的往下淌着酒水。
旁边围观的人或笑或闹,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个跌落尘埃的天之骄女,每张脸上都写着满满的恶意。
但她只身伫立,微微低眉垂眸,嘴角带着几乎固定刻板的弧度,整个人以一种毫不反抗的姿态,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戏弄。
陆瑾寒瞳孔骤然缩了几下!
他下意识抬起手,想把那道孤单清冷的身影从那片昏暗肮脏中拉出来,然而指尖触到的是平板微凉的屏蔽。
如同一盆冰水浇落下来,他瞬间冷静,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里姜清梵熟悉而陌生的脸。
脑海里想起的,是她昨天婚宴上笑得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
不是最爱祁越了么?
那种时候,她深爱的祁越又在哪里?
——
“唔......”祁越突然太阳穴一阵抽疼,他按住额头,低头皱眉轻喘了几声。
旁边的姜清梵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祁越摇头,“没事,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没休息好。”
姜清梵将切好的水果拼盘放在他桌旁,来到他身后,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帮他按着脑袋放松。
祁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突然没来由地笑了下。
姜清梵神情懒懒的,双眼没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上随口问:“怎么?”
“没怎么。就是觉得咱们这样......”祁越用水果叉叉起一块西瓜,动作优雅从容,直到咽下口中的食物,他才补上刚才没说完的话:“......有那么点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姜清梵一用力,祁越吃痛得唔了声,“轻点轻点,你想谋杀我啊!”
姜清梵没理他。
祁越享受着她的按摩服务,眼神望向窗外夜色下静谧的院子。
新房昨晚烧了,在祁家父母的强烈要求下,两人暂时住进了老宅,这会儿正在躲清净。
不然的话,家里的叔叔伯伯能一直逮着两人关心询问。
那汹涌的关怀着实叫人吃不消。
祁越想到什么,问:“昨天我出院之后,你一个人去哪里了?”
姜清梵睫毛轻颤了下:“查岗?”
祁越没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是去找陆瑾寒了吗?”
姜清梵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祁越叹了口气:“不是我非要说你......”
正这时,敲门声响起。
祁母的慈爱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来,打断了祁越没说完的话:“小越,清梵,忙完了没?我煲了点汤,你们出来喝点。”
祁越回道:“马上来。”
他合上电脑起身,看着姜清梵欲言又止。
最终没忍住,提醒道:“当年撞伤阿姨的肇事司机快要出狱了,你别忘了你还要追查当年的真相。还有伯父临死前的遗愿......”
“我知道。”书房里灯光并没有很明亮,祁越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另一半脸隐在阴影里,垂眸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拖曳出长而浓郁的阴影。
眼底里没有半点光亮。
刚才那句‘我知道’,仿佛不是出自她的口一般。
更多的话,姜清梵没再说,祁越怕触及到她的伤心事,也就不忍心再提。
只是两人都明白他刚才未尽的话是什么。
姜父临死前与姜清梵因为陆瑾寒大吵了一架,谁也不知道两人吵架的内容。
姜清梵因此愤而离家,那也是她和自己的父亲见的最后一面。
再之后,她就接到电话,说她爸要跳楼。
等她赶去,他站在姜氏集团的顶楼,站在下方往上看,他的身影如同蚂蚁般大小。
但摔下来时的声音,破碎而沉重。
姜清梵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就是那具支离破碎面目全非的尸体。
祁越视线略过她发白的唇色,瞬间又后悔提及她父母了:“抱歉清梵,我只是怕你在同一个身上重蹈覆辙,没有别的意思。”
“哦,没事。反正都已结是过去的事了。”姜清梵不怎么在意地扯了扯嘴角,眼帘抬起,灯光终于落了进去:“出去吧,别让长辈们久等了。”
她率先起身开门,门开的瞬间,走廊里的灯光扑在她脸上,她脸上已经换了一副浅笑温和的模样。
她亲热地挽上祁母的胳膊,露出一副小女生的情态朝祁母撒着娇,把祁母逗得直笑。
祁越在后面看着,陡然有种回到少年时期的错觉。
那时候没有陆瑾寒,姜家还依旧鼎盛,姜清梵还是目下无尘我行我素的姜大小姐,是所有人的掌中宝心头肉......
如果没有陆瑾寒的出现,姜清梵会在祁家过得很好,所有人都会像从前一样宠爱着她。
即便她不能再做回姜大小姐,但她可以是祁少夫人。
只要她愿意,祁家永远是她停留休息的港湾。
为什么这时候,偏偏陆瑾寒又出现呢。
像砸在已经快要趋于平静的湖面上的一块巨石,惊起波澜无数。
不仅仅是陆家要变天,恐怕整个B市也要跟着变天。
祁越是发自内心地厌恶姓陆的那家伙。
总是不合时宜的冒出来,像幽灵一样纠缠着姜清梵。
姜清梵偏开身子躲开他的触碰,隐忍道:“我求你,你就放过他吗?”
“......”
她没有发现,当她问出这句话后,身后男人的眼神变得有多可怕。
但姜清梵管不了那么多了,昨晚那一场火,彻底烧灭了她心底里隐密的、重逢的窃喜。
她深刻地意识到,三年不见,再次见面,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开心。
她无法告诉别人,在陆瑾寒安然无恙地回到B市的时候,她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他当年走得果断决绝,后来许多人告诉过她,陆瑾寒已经死了。
毕竟他跟在她身边时,得罪过不少人,想要对付他的人实在太多了,离了姜家的庇护,那些平时就无法无天的二世祖们,可不会把一个‘低贱’的疯狗放在眼里。
也有人说,他后来被陆家认回之后扔去国外历练,死在帮派势力火拼之中......
总得来说,他能活着回来,她是高兴的。
但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不过,姜家刚破产的那段时间里,她什么腌臜事没经历过?
陆瑾寒......不过是和那些人一样,想要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罢了。
“好,我跪。”她在方寸之间转过身,双膝微弯,当即就要跪下去。
然而刚有所动作,下巴陡然一紧!
等她反应过来,伴随着砰地一声闷响,她整个人被陆瑾寒重重地抵在办公桌上。
哗啦一声!
男人大手一扫,桌上所有的东西被扫落在地。
飞起的文件落在时晚脸旁,衬得她瞪大的双眼格外漆黑。
眼底的惊怒也一览无余!
“陆瑾寒!”
陆瑾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我改变主意了。我可以不去找祁越麻烦,但你......”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沿着她的领口探进去......
“......以后就当我的暖床工具,必须随叫随到。否则,我不能保证祁越还能全须全尾的天天跟你出双入对。”
姜清梵一把握住他作乱的手,气得双颊染上一抹薄红:“我已经结婚了!而且你和江静心马上就会结婚......”
“嗯?所以呢?”她的那点力道根本无法阻止男人,陆瑾寒轻而易举地撕开她的外衫,大片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陆瑾寒的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放肆的碾磨着,上半身下压,薄唇从她的颈侧一路蔓延而下。
唇齿张合间,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铬下点点绯红。
“我就是见不得你过得幸福啊,大小姐。”陆瑾寒眼见她要开口,眉眼间戾气森然,直接用手指强硬且有些粗鲁地压住她的嘴唇,冷声警告:“闭嘴。这种时候,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扫兴的话。”
“唔!”姜清梵感觉到了刺痛,隐隐作痛的胃部此时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突然剧烈的绞痛起来。
那疼痛蔓延的太快,她一时间无法确定,到底是胃疼,还是胸口别的什么地方在疼。
“大小姐若是能听话一些,兴许我心情好......”
话音未落,姜清梵脑子里一直紧绷着那根弦嗡地断开!
这一刻,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陡然挣开男人的禁锢,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在办公室里回荡开来。
姜清梵怔住。
在出手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可是她没想到陆瑾寒没有躲开。
她这一巴掌用了极大的力气,男人脸上几乎瞬间浮出几根明显的指印。
如果是以前,男人会低眉垂眼地握住她的手,问她手疼不疼。
而此刻,他只是停下了一切粗鲁的动作,冷淡地垂眸凝睇着她,眼含冰霜。
姜清梵从他这样看似平静的反应中,隐隐感受到了可怕的、令人悚然的压抑的暴风雨!
两人都在剧烈的喘息。
姜清梵哑声道:“陆瑾寒,你恶不恶心?”
陆瑾寒嗤笑一声,用舌头抵了抵脸颊,退开身体,厌恶地驱逐道:“滚吧。”
他口中说着滚,但他自己却先走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合上,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清梵无力地从桌上滑下,脸上带着一丝茫然。
半晌,她自嘲地摇了摇头,苦笑出声。
真是难捉摸啊。
所以她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
来的时候她明明是想好好谈谈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料,她突然发现,她和陆瑾寒好像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祁越......”
祁越怎么办呢。
门口,微开的缝隙里,透出女人隐的呢喃声。
那声‘祁越’像一记当头棒喝,狠狠敲在陆瑾寒头上。
这一刻,不需要旁人说什么,陆瑾寒也觉得自己龌龊。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指间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气息......
下一刻,他抬起手凑到鼻间,贪婪地轻嗅着那淡淡的,属于她身上的冷香。
像一个变态。
“陆、陆总?”秘书抱着文件站在几步开外,惊诧地望着他。
陆瑾寒陡然扭头看去,眼底的血丝和戾气惊得秘书不由得倒退几步,目光里露出明显的悚然惊惧。
陆瑾寒无声地勾唇冷笑。
看吧,人人见他如蛇蝎。
而当年口口声声说他特别,说他独一无二的大小姐,如今亦然。
婚礼仪式结束后,宾客们转移到了室内宴厅。
姜清梵换了身红色的敬酒服,跟着祁越穿梭在每桌宾客中敬酒,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偶尔凑近和祁越低声说着什么,看起来幸福得很。
不知道敬到了第几桌,姜清梵有些数不清了,尽管每桌她都只是象征性地喝一点酒,但一圈下来,许是一天没吃东西的缘故,她有了点醉意。
“你还好吧?”她眉头一皱,祁越便轻轻在她腰侧托了一下,关切地问。
姜清梵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祁越小声说:“不然你先去休息,这边我应付着。”
“不用,这点酒不算什么。”姜清梵压下胃里不舒服的感觉,这时有侍者端着酒经过,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滑。
眼看着就要撞过来,祁越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搂进怀里,“小心!”
姜清梵毫不设防地撞上去,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刚好旁边一桌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二世祖们,哄笑的动静格外引人注目。
“这还没到晚上呢,祁大少就迫不及待啦?”
这话一出,一桌子公子千金们笑做一团。
姜清梵瞥了说话那人一眼,似笑非笑道:“周二少还是这么喜欢以己度人。”
众人笑得更欢。
谁不知道周家二少上个月结婚当天,当着众人的面撒酒疯,差点儿上演了一出活春宫,这事儿成了圈子里的笑料,到现在还时不时被人拿出来调侃。
周二少脸上挂着笑,阴阴地盯着姜清梵那张妖精似的脸看了两秒,眨眼间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锒铛的样儿,“哎呀,见笑见笑,瞧我这没把门儿的嘴。”
他起身,端起酒杯说:“刚才是我说错话,我自罚一杯。”
他自顾自在那儿唱独角戏,旁边的人都打着哈哈东拉西扯,笑成一团,心照不宣的交换着眼神。
圈子里没有秘密,尤其是周家二少在姜家失势之后设计强上姜清梵,反被对方砸破脑袋的事,比他在自己的婚宴上上演活春宫还招人发笑。
双方就此结下梁子,周二少这时候跳出来,众人一点也不意外。
姜清梵噙着笑,毕竟要顾着祁家的脸面,客客气气陪着喝了一杯。
气氛重新变得融洽。
这一桌子全是圈里的二代三代千金少爷,平时就鬼混在一起,今天即便有长辈在场,一群人也没有多收敛,闹得动静最大。
以前姜家没破产时,姜清梵是人人追着捧的大小姐,现在虽然人人还喊着她姜大小姐,其中有几分真心几分恶意也只有喊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围着姜清梵和祁越开玩笑,以各种名目灌了一杯又不杯酒,饶是祁越到最后也被酒气熏红了脸,连连摆手告饶。
最后还是姜清梵接过他的酒杯,一杯接一杯地代他喝。
有人打趣道:“没看出来,姜大小姐这么护夫,祁少好福气啊。”
祁越哪怕喝多了也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在姜清梵身上,闻言只盯着说话那人笑。
姜清梵‘护夫’护得明目张胆:“我老公我当然得自己护着,怎么,羡慕啊。”
众人哈哈大笑。
笑声太过张扬放肆,连主桌上的人也全部看了过去。
不同于别处的热闹,祁家一桌子人面上带笑,却总是时不时地看向坐在老爷子身边的男人。
这位传闻中以雷霆手段在陆家年轻一辈中杀出重围,即将成为陆氏继承人的陆瑾寒,从坐下后就一直表情很淡。
不知道他是本性如此还是故意为之,那模样不像是来送祝福,倒更像是来奔丧。
男人身上那股骇人的压迫感令众人喘不过气。
作为主家,祁家父母在招待宾客,祁二叔只好主动和陆瑾寒聊天,因为听过一些这位陆总的传闻,他话题找得小心翼翼,尽量避免提及姜清梵的名字。
陆瑾寒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看不出冷淡,也不见有多热情。
二世祖们的笑声就是在这时候传来的。
众人同时看去,陆二叔呵呵笑道:“年轻人就是爱闹,也没个分寸,一会儿全喝趴下了指不定要出什么洋相。”
祁老爷子乐呵呵地开口:“年轻人正是爱热闹的时候,不然等到我这把年纪,想闹都闹不起来喽。说起来,陆总和我家清梵成林以前认识?”
老爷子病得挺久了,平时旁人也不会拿不相干的事去烦扰他,所以他没听说过年轻小辈之间的荒唐事。
他浑浊的双眼望着陆瑾寒,那眼神就像看别人家优秀的孩子,满脸都是长辈的慈爱和满意。
其他人头皮一紧,纷纷不动声色地坐直身子,悄悄看向陆瑾寒的反应。
陆瑾寒五官深邃,但眼皮子很薄,透着一抹血腥般刺人的淡红,撩起眸子时,漆黑的睫毛压在眼尾,拖曳出一片冷冽的阴影。
他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一改刚才寡淡的神色,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嗯,认识,以前有段时间受过姜大小姐的照顾。”
老爷子一听,更乐了:“清梵这丫头就是心善,路边碰上一只小猫都想捡回家,同情心泛滥到看谁有麻烦都要照顾一下。害,也是家里宠坏了,我老听成林说她有段时间天天撒着钱玩儿,像个散财童子,所以大家都爱跟她玩哈哈哈哈......”
这话听着像是抱怨,但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宠溺,老爷子说得眉飞色舞,还不忘伸手拍拍陆瑾寒的肩膀,拍得旁人心惊肉跳。
“不过一群人里总有个拔尖的,你瞧瞧你这孩子,就年轻有为成熟稳重。如今成林和清梵也结婚了,有了家室,以后啊,还是得到成林和人家陆总好好学学。”
前面那句是对陆瑾寒说的,后面那句是说给祁家人听的。
祁二叔僵着脸,快笑不出来了。
心道,活祖宗,您快别说了!
老爷子没能听见他的心声,他常年待在医院,今天难得出来,又是祁家大喜的日子,他谈兴正佳,又看陆瑾寒顺眼,说起来没完没了,话题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对了,你说你受过清梵的照顾,她是帮了你什么忙啊?”
众人:“......”
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陆瑾寒薄唇轻启:“说来话长。”
他话音未落,就有人替他长话短说了。
二世祖那边,周二少几杯酒下肚,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恶劣地咧嘴笑了几声,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清梵,当年你老带在身边的那条疯狗,哦不对,......那个保镖,你还记得吗?”
乐团悠扬的音乐弥漫在整个花园。
今天是祁氏大少祁越和B市前首富千金姜清梵大喜的日子,声势浩大,堪称世纪婚礼。
偌大的别墅被布置得犹如童话世界般梦幻漂亮,宾客如云,衣香鬓影。
有记者正在实时报道:“......据说祁大少与姜小姐是娃娃亲,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即便两年前姜家破产,欠下十几亿巨债,祁大少对姜小姐也一直不离不弃,如今终于修成正果......”
婚礼现场直播出去,似乎要让所有人一同见证这场婚礼的浪漫豪华,还有那终于修成正果的爱情。
而此时,三楼。
精心布置的新房里,身穿婚纱的新娘正被男人压在艳红喜庆的床铺之上,纯白的裙摆如同浪花般铺开在床脚和地面,将两人的身体虚虚地掩住。
姜清梵双手死死攥着被子,咬紧下唇将所有的呜咽堵在唇齿之间。
“大小姐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强迫你。”男人冷沉沉的声音响起。
窗外的音乐断断续续传入姜清梵耳中,恍惚中,她心中生出一股极其荒谬,又意料之中的感觉。
她知道陆瑾寒恨她入骨,她午夜梦回时也经常梦见他抱着他最心爱女人的尸体离开姜家时的那个眼神,像是要将她拆碎喂狗一般冰冷彻骨。
那时候她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来找她报仇。
男人察觉到她在走神,显然很不满意,干燥火热的大手掐住她的下巴将她半个身子拎起来,迫使她扭头看他。
“怎么,祁越把你卖给我,让你觉得委屈了?还是说你们姜家那十几个亿的债让你觉得自己卖亏了,这么消极怠工?”
消极怠工四个字,说不出的恶意。
窗帘半拉着,并不明亮的光线里,男人凌厉的五官染上浓郁的情色,略微缓和了那张脸上的凶戾之气。
但姜清梵不敢也不会认为对方是个好说话的人,事实上,哪怕是以前,这人也总是有折磨她的本事。
更遑论现在对方一看就是奔着羞辱她来的。
她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说什么,唯有沉默以对,暗暗希望这荒唐的折磨能够早点结束。
嘶啦一声,镶满细钻的婚纱被他轻而易举地撕裂,微凉的空气袭上皮肤,令姜清梵浑身泛起一股战栗。
也令她骤然回神。
“陆瑾寒!”
这一声就像是彻底撕开了男人身上仅存不多的耐心,他单手将她双手按在头顶,俯身投下一片阴影。
“嘘,小点声,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姜大小姐为了还债,在新娘当天委身于昔日的保镖身下吧。”
这一刻,姜清梵心脏疼得几乎痉挛。
三年不见,人还是那个人,但面前这个恐怖的男人是人人畏惧的‘陆总’,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她所熟悉的那个寡言少语、对她言听计从的陆瑾寒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自嘲地笑了下。
说起来,陆瑾寒当初对她好,也不过是因为她给得起钱,而她给的钱,刚好能救他心爱的人,所以他才心甘情愿给她这个娇纵的大小姐当保镖。
如今风水轮流,姜家一朝破产,她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只能在祁越的羽翼下勉强过上平静的日子。
而当年跟在她身边处处被人瞧不起的陆瑾寒,摇身一变,成了如今B市只手遮天的‘陆总’。
她用力把脸扭开,甩掉对方的手。
这个动作瞬间激怒了陆瑾寒,陡然将她的脸按进被子里,动作算不上多么粗暴,但也没有多么温柔就是了。
姜清梵险些喘不上气,恶魔抵在她耳边冷声道:“真该让外面那些人都来看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姜大小姐在床上这副浪荡模样。”
话音落下,便是接踵而来的凶狠的掠夺。
姜清梵死死咬着唇,满口都是血腥气。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佣人的声音随之传来:“姜小姐,您准备好了吗?快到吉时了,夫人让我来催催您。”
姜清梵浑身一僵,生怕女佣推门进来,急声道:“等一下!”
男人在她耳边嗤笑:“嗯?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女佣不明所以:“姜小姐,您没事吧?”
姜清梵刚想说话,一只大手便将她的嘴巴捂住。
她瞪大眼,死死抓住男人肌肉紧绷的胳膊,想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拽下去,但她那点力气在对方面前就像猫爪子挠了几下似的。
除了留下几道抓痕,半点没能撼动对方,反倒是眼泪糊满了对方的手。
门外,女佣又问了几声后便离开了。
陆瑾寒松开手,姜清梵被突然闯进鼻腔的空气呛得咳出眼泪,身子在昏暗的光线里细细地颤抖着,看起来十分无助。
男人无视手上沾染的泪水,顺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动作是轻柔的,但他的眼神却是冰冷的,透着令人胆寒的凶狠。
“哭什么,就算你变成人尽可夫的荡妇,对你情根深种的祁越也不会不要你。”
姜清梵一抬眼,便撞入那双满浓墨般的双眸里,被那双眼中浓稠的几乎令人窒息的仇恨惊得心脏一阵阵抽疼。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急喘的呼吸声。
这过分的安静让姜清梵更加难堪,她抿了抿唇,咽下嘴里的血,瞥开脸避开那张脸上满满的恶意,哑声道:“要做就快点。”
陆瑾寒垂眸瞧着她。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她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
难堪,屈辱,反感......全都敛在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里。
她有着直而密的长睫毛,尾部微微往下扫着,平时盯着人看时,外眼角那层睫尾掩下的阴影,像是被水墨精心勾勒出的眼线。
此时那片阴影被水洇湿,眼尾处晕开一片薄红。
鼻子也是红的,红唇微张着喘气,露出一排漂亮白皙的牙齿,柔软艳红的舌抵在齿后,随着呼吸轻颤。
她整个人像是碎掉的瓷娃娃,然而神态与动作之间,又是那么排斥抗拒。
此时她厌烦地瞥开脸,带着几分往日的骄矜傲气,像是看他一眼都多余。
这副样子......
呵,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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