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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刘小荷张秋月

贰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站在田埂上,又吼得那么大声,水田里的众人齐刷刷看过去,见张秋月指着自家二十三岁的大儿子骂,都撇撇嘴。这张秋月可太泼妇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儿子留,人家好歹当爹了,大庭广众被骂多丢人啊。周老大也面红耳赤,被骂得回不过神,“妈,你误会了,我怎么会那么想。”“那就闭嘴,一天天的,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张秋月重新跳回自己的地头。骂了一通。舒畅多了。中午算工分的时候,张秋月紧盯着会计,“我们今儿个可是干满了的!”会计知道,她少谁也不敢少了张大妈,不然那巴掌呼啦啦往她脸上扇,她面子往哪搁。周家一家人按顺序摁了手印后就回家了。走着走着,队伍就少了一人。周老大被隔壁家的军嫂朱海燕喊住了,两人是在通过了小巷子,在另一侧能去山上的路上说话的,现在大家都要回...

主角:刘小荷张秋月   更新:2025-01-18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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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小荷张秋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刘小荷张秋月》,由网络作家“贰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站在田埂上,又吼得那么大声,水田里的众人齐刷刷看过去,见张秋月指着自家二十三岁的大儿子骂,都撇撇嘴。这张秋月可太泼妇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儿子留,人家好歹当爹了,大庭广众被骂多丢人啊。周老大也面红耳赤,被骂得回不过神,“妈,你误会了,我怎么会那么想。”“那就闭嘴,一天天的,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张秋月重新跳回自己的地头。骂了一通。舒畅多了。中午算工分的时候,张秋月紧盯着会计,“我们今儿个可是干满了的!”会计知道,她少谁也不敢少了张大妈,不然那巴掌呼啦啦往她脸上扇,她面子往哪搁。周家一家人按顺序摁了手印后就回家了。走着走着,队伍就少了一人。周老大被隔壁家的军嫂朱海燕喊住了,两人是在通过了小巷子,在另一侧能去山上的路上说话的,现在大家都要回...

《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刘小荷张秋月》精彩片段

她站在田埂上,又吼得那么大声,水田里的众人齐刷刷看过去,见张秋月指着自家二十三岁的大儿子骂,都撇撇嘴。
这张秋月可太泼妇了!
一点面子都不给儿子留,人家好歹当爹了,大庭广众被骂多丢人啊。
周老大也面红耳赤,被骂得回不过神,“妈,你误会了,我怎么会那么想。”
“那就闭嘴,一天天的,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张秋月重新跳回自己的地头。
骂了一通。
舒畅多了。
中午算工分的时候,张秋月紧盯着会计,“我们今儿个可是干满了的!”
会计知道,她少谁也不敢少了张大妈,不然那巴掌呼啦啦往她脸上扇,她面子往哪搁。
周家一家人按顺序摁了手印后就回家了。
走着走着,队伍就少了一人。
周老大被隔壁家的军嫂朱海燕喊住了,两人是在通过了小巷子,在另一侧能去山上的路上说话的,现在大家都要回家吃饭,也没人,不然朱海燕也不敢喊他。
“周大哥,我听我婆婆说,嫂子受伤了,没事吧?”
她声音温温柔柔,望着周老大时全是媚态,还把衣领往下扯了扯,靠近周老大,微微耸着肩膀,露出衣服里面一片春光。
周老大眼神一滞,慌忙移开视线,也往边边挪了一小步,“她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你怎么了?”
朱海燕苦笑一声,“我没事,就是我婆婆让我砍完四担柴才能回家吃饭,你也知道的,女人家来月事的时候比较虚,我婆婆不喜欢我,也就变着法的折腾我......我......我怎么能跟你说月事,抱歉,周大哥,我是真把你当哥哥,才会跟你说这些话的,对不起。”
她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周老大赶紧摆手,“没事没事,你也不容易,我懂。”
朱海燕擦着眼泪,“整个大队,或许就只有周大哥能理解我了,若不能跟你说说我心里的苦,我都不知道怎么把日子过下去。”
被朱海燕那么一夸,周老大虚荣心爆棚,“你不是要砍柴吗,走吧,我们一块上山吧,免得你饿肚子。”
“不好吧,那样太耽误你回家吃饭了,你要是饿着肚子怎么办?”朱海燕咬着嘴唇,泪眼朦胧。
“不会,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饿肚子,走吧。”周老大道。
“嗯,周老大,你真好。”
朱海燕仰着脸,水汪汪的眼里全然是对眼前男人的崇拜和依赖。
周老大不自然地挪开目光,“邻里邻居的,能帮自然得帮。”
两人一同往山上走去,山路本就是靠着一代又一代村民走出来的,真的很狭窄,朱海燕和周老大靠得很近,衣袖不断地在摩擦。
周老大心跳都加快了些,停住脚步让她先走。
朱海燕疑惑转身,看他傻愣愣待在原地,迷茫问,“周大哥,怎么了吗?”
“你先走吧。”周老大道。
朱海燕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对他温柔一笑,“好。”
山路石子真的很多,一不小心,朱海燕摔了一跤,这一跤,实打实的,她头发上都粘上了几片树叶,“疼......”
周老大吓一跳,赶紧上前扶她,“你没事吧?”
被周老大扶起的朱海燕脸上已经有眼泪,上衣扣子被解开了几颗,头发凌乱,呼吸急促。
周老大瞳孔地震!
朱海燕低头一看,慌忙用双手拢住衣服,眼泪再度落下,“呜呜呜,我不活了。”
周老大也吓得六神无主,转过身,摒住气息,一动也不动,“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看你的。”
“我知道,周大哥,我不怪你。”朱海燕擦着眼泪,“都怪我命不好,嫁给了现在的男人,还是嫂子幸福,能嫁给你那么好的男人。”
她的话轻飘飘的,却清晰的落入周老大耳中,周老大后颈涌现一股麻意,讷讷说不出话来。
朱海燕望着眼前男人健壮的后背。
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从来不是名义上的丈夫,而是他。
原本她并不想勾引周老大,可今天他家里有两块钱的奶粉,她婆婆折腾她,总是不给她吃饱,又总是辱骂她,说她偷人,朱海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选择和周老大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偷情。
那样她能拿奶粉补补营养,也能满足身体上的需求。
周老大则是很慌!
现在发展到这一步,周老大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能怪朱海燕吗?
也不能。
她不过是爱慕自己,能有什么错!
但他是没有乱来的心的,他对朱海燕多照顾几分,是因为朱海燕连着生了三个儿子,他羡慕啊!
他想沾沾朱海燕身上的儿子气息。
周老大想了想说,“我下午下工了给你砍柴你看行吗?”
“我饿......”朱海燕委屈的哭诉。
周老大头疼。
她饿。
他也不知道咋整啊。
朱海燕看他一直不愿意转过身来,有点不爽,但睡不到,总得吃到,她嗲着声音问,“周大哥,你家有什么能给我吃一点吗?”
周老大一下想到了奶粉,可那是老娘买的,万一被发现了,会不会砍了他?
但他占了人家小媳妇的便宜,总得补偿。
周老大狠狠心说:“我家有奶粉,我把奶粉给你,这件事情你就别跟别人说了。”
“这怎么行,万一张大妈知道了可怎么办?”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周老大跑着下山去了,一眼都不敢往朱海燕身上瞧。
朱海燕气得捶地。
她就那么没有魅力吗?
连刘小荷那干瘪身材都不如?!
朱海燕把扣子扣好,上山砍柴去了。
在暗处,一个人影缓缓现身,不是别人,正是抓着一只野兔张秋月同志!
她随意往后面一瞧,老大不见了,让周智林回家做饭后,原本想悠哉悠哉的跟着,没想到遇到了兔子,跟肉比起来,戏也不算什么了。
只不过这场戏,她倒是要看看周老大怎么舞!

“没事儿,你爸爸让你别说,你就当作不知道。”张秋月抱着孩子去灶房。
她没当场戳破周老大,免得盼儿在父母那里不好做人。
对小孩而言,父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没触及底线之前,张秋月都不愿意在孩子那塑造一个父母很废物的形象,免得盼儿痛苦、为难。
来到灶房后,张秋月把盼儿放在地上让她站稳,她去拿了些红薯洗干净,放到锅里照常蒸。
烧了一会火,张秋月翻了翻灶膛里的柴,看火势蛮好,牵着盼儿去后院。
去做一件一天当中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看看家里两只老母鸡有没有生蛋!
鸡蛋是家里唯一一个可视化的进项,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奶奶,鸡蛋!!”盼儿欣喜地指着鸡笼里的两颗蛋。
张秋月忙不迭捡起来,拿着回厨房数了数鸡蛋数量。
鸡蛋是能直接卖给公家的,最低三十颗起卖,因为三十颗等于一摞,送到副食品站后,能换七毛五分钱。
现在鸡蛋有二十四颗,等她攒攒就能去瞧瞧公社什么模样了。
“妈!”周老二忽然闯进来大喊一声。
张秋月抱着鸡蛋,差点把怀里的鸡蛋摔了,她翻了个白眼:“你多大个人了,能不能淡定点,一惊一乍像什么样!”
“老三怀孕了。”周老二手舞足蹈的说着,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他和妹妹周大雪是龙凤胎,自从他妹妹去年结婚后,肚子一直没动静,被婆婆天天念叨,现在终于怀了,都三个月了,周老二怎么能不高兴。
张秋月也想起来了。
老三是周大雪。
一个为原主积蓄做出巨大贡献的可怜孩子。
张秋月看周老二那么高兴,想了想问道:“那咋了?”
周老二一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把浑身的喜悦浇的透透的,看着张秋月还有点委屈,偏生他嘴笨,不知该怎么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闷不吭声站在那。
“咋?”张秋月瞪他:“说话。”
周老四从外面走进来,揽住二哥的肩膀,笑嘻嘻地替他翻译:“二哥的意思是,妈你能不能给大姐送点东西。”
张秋月眼眸闪了闪。
说实话,她很心疼周大雪这姑娘,但她不能突兀的给啊,那和她之前算计周大雪的模样相差太大了。
所以张秋月拒绝的干脆:“不能。”
周老二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
周老四于心不忍,看他妈手里拿着那么多鸡蛋,说道:“妈,你送些鸡蛋给大姐,大姐有面子了,按照她那大方的性子,肯定不会让你吃亏,咱们这是稳赚不赔。”
“我想想。”
张秋月有点理解原主为什么宠老四了。
这孩子,上道!
“行,妈你慢慢想,不着急。”周老四瞧见盼儿待在张秋月身边,蹲下身对着盼儿拍拍掌:“盼儿,来,四叔抱抱。”
盼儿乖乖地来到四叔面前。
周老四将她抱起来,掂了掂,一如既往的瘦巴巴:“想四叔没,四叔带你去玩。”
不等盼儿说什么,就抱着她出门。
盼儿食指轻轻碰了碰四叔脸上渗血的伤,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四叔,你是不是很疼啊?”
“小伤,这是男人的勋章,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多么羡慕你四叔我。”周老四抱着她去后院,拿出半块核桃酥喂给她:“你快点吃,免得被你二叔家的儿子发现了。”
昨晚他帮老大讨赌债,作为前锋冲在前面揍了不少人,也流了不少血。
最终得了一块钱的奖金,还有一块核桃酥。
他吃了半块核桃酥,想到家里小侄女每天都吃不饱,就剩下半块给盼儿。
“谢谢四叔。”盼儿露出个浅浅的笑,拿着核桃酥,像是可爱的小猫咪吃起来,眉眼弯弯,超萌。
周老四瞧着心软,也跟着小姑娘笑,但他一笑就扯的伤口疼,只能捂脸笑,等着小丫头吃完核桃酥之后,抱着她回前院。
家里人也陆陆续续坐在了餐桌前等待开饭,周老大见盼儿被周老四抱着,皱了皱眉:“盼儿,过来。”
盼儿下意识往四叔怀里缩了缩。
周老大吼:“过来,你跟你四叔混在一块像什么样!”
周老四:“你有病啊,大清早对孩子凶什么凶,一天到晚在家里装威风,有种打一架啊。”
“我是你哥,你怎么说话的?”周老大更气。
“爸妈都没说什么,你管我怎么说话的,就你一天拿着大家长的架子,装什么,以为自己是哪根葱啊。”周老四抱着盼儿坐下,烦得要死。
周老大一拍桌子,指着他骂:“你别以为妈宠着你,你就能为非作歹!”
“吵什么!”张秋月出声,“坐下做饭。”
周老大看他妈又偏向老四,心里不痛快到极点,每次都这样,爸妈不管对错,错的都是他。
凭什么啊。
他是老大合该让着点弟弟妹妹没错。
但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受委屈,没有一次爸妈愿意站在他这边。
刘小荷看他心情不好,劝道:“你别跟小弟计较,他还是个孩子。”
周老大被她这句话噎个半死:“他18岁了!”
他真是要被家里人气死。
拿着两根红薯率先出门了。
他刚踏出门,就看到了朱海燕。
朱海燕也属实没想到能那么巧,刚出门就能遇到心心念念的人,于是跟他并肩而行,一起去仓库拿农具,也低声跟他说:“周大哥,谢谢你的奶粉,我今天喝的很饱。”
“嗯。”周老大吃着红薯,含糊地应着。
他必须得好好琢磨琢磨生子配方!
等他有了家里的真真正正的长孙,他就不信爸妈还对他这副态度。
他在家里的地位,无论如何也要比老四重要!
“周大哥?”朱海燕连喊了三遍。
周老大回神,看着朱海燕,想到她生了三个儿子,真的很想问她怎么和她男人怀上三个孩子的。
他很想借鉴借鉴。
“周大哥?”朱海燕的笑容都快要绷不住了。
“啊?怎么了?”周老大啃着红薯迷茫问,也压低声音说:“我已经给你奶粉了。”
“大哥。”周老二疑惑地喊。
周老大一激灵,跳的离朱海燕三米远,“老二,你怎么那么早上工?”
“我看你气着了,就跟你一块来上工,你......”周老二看看朱海燕又看看他,一米八九的大高个,眼睛单纯清澈的要命:“你是和海燕嫂子有话要说吗?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会计眼睛蹭一下亮了,“真的吗?”
张秋月拉下脸:“爱信不信。”
小姑娘更开心了,她天生爱美,但自从知青下乡后,作为村里一枝花的她早已失去村花的名头,还很自卑,但被张秋月那么一说,她忽然有自信了。
大恶人张秋月可是很少夸人的。
她会那么说。
自己指定漂亮。
会计那叫一个乐呵,都没让张秋月把绕路去仓库送农具,喜滋滋将她的农具拿过来:“我帮你送回去。”
“成。”张秋月把镰刀给她,回家去了。
咱就是说,嘴皮子利索很省事啊。
从田里回来,张秋月就看到隔壁拉着驴脸抱孙子的黄翠芬,她瞬间就想到中午朱海燕要勾引周老大的画面。
啧。
精彩。
但看那幼稚的招数,指不定是跟黄翠芬学的。
黄翠芬瞧见她,摇晃着小孙子,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跟小孙子说:“乖孙喏,你张奶奶来了,你喊她一句,免得她没孙子,心里不痛快。”
那小男孩才两岁,本来开口就晚,都没喊过奶奶,但瞧着张秋月,一字一顿地喊:“奶奶。”
“哎呦,好孙孙嘞,等奶有钱了,奖你糖吃啊。”张秋月看黄翠芬脸黑,仰头哈哈大笑回屋。
黄翠芬脱了小孙子的开裆裤,啪啪啪打屁股:“让你认贼做奶,老娘叫你喊了那么久奶娘,你都没喊,结果你喊隔壁的老虔婆喊奶,你到底是不是我家的种,你说!”
小孩嗷嗷哭。
张秋月倒了回来,啧啧两声,对小孩伸出手:“果然不是亲奶,来,奶奶抱抱。”
小孩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伸手要向张秋月,气得黄翠芬打屁股的力道更狠了。
张秋月翻了白眼:“惹不起就别招惹我,免得你自己把自己气死了,还要怪到我身上。”
她回院子去了。
黄翠芬也懒得打小孙子,免得她待会还要哄,对着隔壁房门低声咒骂:“该死的张秋月,年纪越大越泼妇!怪不得没孙子,最好是断子绝孙!”
她不断的在孙子耳边说着脏话。
小孩缓缓吐出两个字:“泼妇。”
黄翠芬气得一巴掌扇过去。
小孩又哭了起来。
正在洗衣服的刘小荷听到了隔壁小孩的哭声,心瞬间被揪起,她可喜欢隔壁朱海燕的儿子了,不忍小男孩继续哭,扬声喊盼儿:“盼儿,你隔壁朱婶子家的弟弟哭了,你去瞧瞧。”
“瞧个屁,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脑子,我真服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那么蠢的玩意儿,老娘的孙女,是用来伺候别人的吗?!”
本来身心舒畅的张秋月破口大骂。
她回家就看到盼儿抱着福宝,刘小荷正在井边洗衣服。
张秋月眼前阵阵发黑。
她叫刘小荷在家里带福宝就够了,偏偏刘小荷脑子缺根筋一样,自己给自己找活干,她本来身子就虚,昨晚又淋雨,现在不好好休养,老了怎么办?
张秋月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存心气死我?”
刘小荷都不知道婆婆回来了,吓得瑟瑟发抖:“妈,我没有。”
“没有你就给我好好带着福宝,盼儿,你把你妹妹给你妈。”张秋月觉得跟刘小荷说话千万不能拐弯抹角,干脆警告她:“你给我进屋带着福宝,我待会带盼儿出门,在我回家之前,只要你敢踏出房门一步,我就让老大三天不准吃饭!”
刘小荷想到自家男人那脾气,假如他三天没吃饭,自己肯定备受折磨。
瞬间把脏衣服丢进木盆里,麻溜儿抱着福宝回屋,关门的时候,怯怯问张秋月:“妈,你带着盼儿去做什么?”
“去做什么都比你让一个四岁小姑娘去照顾别的男孩好。”张秋月阴阳怪气。
刘小荷脸上臊的慌,关门后抱着福宝掉眼泪:“福宝,你是个有福气的,你帮妈妈跟送子观音说送一个弟弟好不好,你奶喜欢男娃,有了男娃,你爸爸才能挺直腰杆,等你出嫁了,才能有娘家替你撑腰。”
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的张秋月:“......”
她想发疯!!
张秋月深吸一口气,去后院拿肉。
今日经受的一切磨难,唯有美食能治愈了!
家里后院连着山,约莫有四分田的样子,修了一米左右的栅栏防止黄鼠狼,左边一侧盖了个蓬,建了洗澡房,茅房,鸡窝,剩下的全放柴和一些杂物,右边一大片都种着菜。
绿油油一片,瞧着张秋月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去到自己藏兔子的地方,透过栅栏把兔子拿进来,由此可见,这栅栏工程是多么的鸡肋!
张秋月拿着兔子去厨房,准备烧一锅热水拔毛。
在前院的盼儿眼睛睁的老大。
张秋月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盼儿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但那大大的眼睛,仍旧带着满满的震惊。
张秋月把兔子毛拔了,处理好内脏,抹上盐,再洗了洗原本包兔子的叶子,用叶子再次包处理好的兔子。
往口袋装上火柴,又把家里的菜刀揣在身上,准备好之后,张秋月来到盼儿面前,让她抱住兔子。
等盼儿抱住兔子后,张秋月一把抱住她,出门。
她也不担心刘小荷会不会偷看。
因为她窗户没有偷看的功能,坏了,没修,要是刘小荷敢碰一下,木窗瞬间掉在地上。
红旗大队四面环山,山里有庙、有高塔。
张秋月吃肉,不好去庙里吃,准备在高塔前的空地,支个烧烤的地方,烤兔子吃。
来到山脚下,盼儿左右看看,没人了,赶紧跟奶奶说:“奶奶,我能走路。”
“我知道。”张秋月轻轻地捋了捋她杂乱的头发,小家伙四岁了,抱起来轻飘飘的,但每天就吃那么一点东西吊着命,能活着都是不易。
张秋月柔声问:“你知道奶奶这次为什么带你出来吗?”
盼儿小弧度摇头。
“因为奶奶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家盼儿变得非常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呢,考上了大学,赚了很多钱,天天能吃肉,还成了非常厉害的厂长。”
张秋月放缓语调,给小孩描绘着一个难以想象的未来。
“真......真的吗?”盼儿震惊了。
“当然,奶奶可不会骗人。”
“厂长不是男孩子吗?”

总是囿于一隅,眼界自然狭隘,周老四也不怪爸妈,他们都四十来岁了,贪图安稳很正常,但他是年轻人,得出去闯荡,才能有未来。
吃了一餐三分饱的饭,周老四跟盼儿说了声要出门了,就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离开。
红旗大队的人瞧见他,都投以各式各样的目光,这些目光里,没一个是好的,大家都凑在一块在窃窃私语,搞不懂周老二为什么能那么好,周老四能那么差!
“老二肯定是遗传周智林,老四还用说嘛,遗传张秋月。”
“这老四被张秋月真是宠坏了,十八岁的人了,什么都不懂。”
“天天跟一群不干不净的人混在一块,迟早吃亏。”
......
各种声音灌入耳中,周老四走的更快。
等着,他总有一天能证明自己,让这群人高攀不起!
他匆匆离开,而家里周老大也趁着大家午休间隙,往山上而去。
他们地处南方,山格外的多,山上的树长势虽不算高,但密密麻麻,身处其中,也能感受到遮天蔽日,周老大环顾四周,看着有些异常的环境,脑子空茫茫一片。
朱海燕说要来一个隐蔽的地儿,一直往山上走,走来到寂静处。
寂静到周老大能很清晰听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朱海燕一双眸子,含情凝睇,将两人距离拉近,眼睛发出勾魂的电流,“周大哥,人家还以为你给了我奶粉之后,就不愿意见我了。”
她委委屈屈的,声音酥麻。
周老大眼神躲闪,“没......”
“我就知道,周大哥你还惦记着我。”朱海燕痴迷地望着他的脸,见到周老大之后,她心痒痒,无意识地卷动小舌,舔着自己的粉唇,朱海燕再缓缓靠近他一点点,“周大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只要你开口,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距离陡然拉近,气氛指针顿时在暧昧和危险之间游移不定。
周老大头皮发麻,他是个成年男人,能看得出来朱海燕对他很迷恋,有一个尤物喜欢他,他心里是很爽的。
若是他有钱,真就愿意踹了刘小荷娶朱海燕,让朱海燕给他生儿子。
但前提是他没钱,还为了一块钱奔忙,实在无心管朱海燕的勾引,周老大吭哧半晌说:“我给你一块钱,你先把奶粉给我,后面我再给你一块钱可以吗?”
“啊?你要奶粉,但是......”
朱海燕欲言又止。
周老大忙问,“怎么了?”
“我婆婆发现了奶粉,奶粉已经在她手里了。”朱海燕低垂着脑袋,“周大哥,对不起啊,让外人发现了你给我送的礼物。”
周老大脑袋嗡嗡嗡的。
天要亡他!!!
他努力稳住身形说:“你婆婆没收了?”
“嗯。”朱海燕眼尾泛红,她轻轻擦了擦眼睛,抬眸望着他时,眼睛雾蒙蒙的,“她对我真的很不好。”
一滴泪滚落,美人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周老大敷衍地安慰,“黄大妈是这样的,泼妇一个。”
“对啊,跟你妈一样。”
“你胡说什么呢,我妈可和你婆婆不一样,她好着呢。”周老大跳脚。
朱海燕看他急了,微微愣了愣,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周老大这两天不是被打,就是被骂。
怎么都这样了,还能说张大妈好?脑子被驴踢了吗?
朱海燕掩住眼中的不耐烦,真以为她想要嫁给周老大呢,她只是想和周老大睡觉。
想体验他强壮的身躯,最好学着婆婆那样,在男人身上捞一笔。
不然她图什么?
她老公可是军人!
大队的女人甭提多么羡慕她。
但朱海燕着实馋周老大的身子,也没反驳他的话,顺着周老大的话说,“周大哥,对不住啊,是我不太了解张大妈。”
“嗯,我妈是很好的!”
周老大再次强调。
看朱海燕没法给奶粉,周老大也不耽误了,想要下山去找其他人借钱。
他说走就走,没有一丝丝留恋,朱海燕气得眼前阵阵发昏,她大中午跑出来做什么,不就是贪图能更清晰的看到周老大健硕的身材。
朱海燕想摔在周老大身上。
可上次摔过一跤了。
故技重施的话不太好,灵机一动,她提前走在周老面前,脚步匆匆,一副被抛弃很丢脸的模样。
周老大压根没看她。
心里暗暗数着能求救的兄弟,一个人一毛,也能攒一块吧?
急匆匆走在前面的朱海燕眼睛都气红了,为什么周老大看不上她,是她身材不够好吗?她不够温柔吗?她不够善解人意吗?
她偷看过婆婆勾引男人。
随随便便说句话,眼睛那么一看,男人就扑了上来。
为什么周老大不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难道是......
他要因为刘小荷的存在不乱来?
朱海燕着实看不上刘小荷。
她又有点隐秘的开心。
假如周老大那么好勾引,她可能就没那么喜欢他了,相反周老大这样一副“想睡她,但是要为刘小荷守贞操”的模样,更让她心痒难耐。
不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必须好好琢磨怎么勾引周老大。
朱海燕舔了舔唇。
朱海燕心跳加快,匆匆回家,路过婆婆房间时,不经意地瞟到婆婆又换了一个男人,心底鄙夷。
真是不挑剔。
都出去乱搞了,都不知道选个好的。
不过四十岁的男人在大队好像也没几个好的。
对了!
隔壁就有一个啊,周智林。
他长得是真帅。
朱海燕佩服!

“爷爷奶奶,爸爸,二叔,小姑姑,快来喝绿豆糖水啦!”盼儿双手做喇叭状喊着家里人。
除了张秋月,其他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家还能喝绿豆糖水啊?
张秋月同志怎么了?
怎么那么大方?
张秋月吼:“过来喝糖水!”
瞬间大家不管她为什么,有绿豆糖水喝还想七想八,闲得发慌吗!
盼儿把碗分了,继承奶奶打饭阿姨的岗位,用大木勺给家里人舀了一勺又一勺的绿豆糖水。
烈日炎炎一碗冰凉冰凉的绿豆糖水,妥妥的消暑圣器!
一入口,绵软的绿豆便在嘴里化开,细腻,并无明显的颗粒感,喝着柔密,沁凉沁凉的,在干活筋疲力尽后,喝了一碗绿豆糖水,只想喊一声:“爽!”
周老大惊诧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妈,今天绿豆糖水好好喝。”
“我加了红糖。”张秋月说,心底暗暗补充:还有技术。
她喝了一碗,神清气爽。
若是有钱的话,她真想天天喝绿豆糖水,可惜现在没钱也没票!
70年代买东西需要钱和票。
比如说肉,没有肉票你有钱都别想吃肉。
张秋月现在只有一斤的肉票,家里那么多口人,肯定是不够分的。
若是想要有更多一点的肉票,那只能去黑市里兑换。
一斤猪肉才8毛钱,但是一张一斤的肉票需要四毛钱!
等于一斤猪肉要1块2。
这真的很贵!
吃不起是有原因的。
张秋月琢磨着,等到下个月双抢,尽量保证大家每一天都有肉蛋的摄入,不然等双抢过后,全家人都狠狠瘦一圈,免疫力下降,容易生病。
张秋月把碗递给盼儿:“盼儿,你带着你哥哥去玩吧!”
孩子亲爹周老大立即说:“妈,你别宠着孩子,他们能干活,就让他们多多干活,不然等他们长大像是老四一样,什么都不干,得喝西北风。”
张秋月冷冷扫他一眼:“四岁孩子现在玩一下,未来就得喝西北风,你是不是得反思反思你的自己的工作能力了,那么多年了,有没有努力?有没有进步?你怎么当爹的?”
周老大被问的呆住了。
为什么这事儿还能怪到他工作不努力上了?
张秋月对盼儿摆摆手。
盼儿会意,“狮狮哥哥,我们走吧,去找哥哥姐姐们玩!”
狮狮犹豫。
他还得干活呢。
之前外婆外公看他干活少,把他赶出家门,现在的奶奶他会不会也把他赶出去?
张秋月眉毛一竖:“我让你去干嘛不去?”
盼儿赶紧牵着狮狮离开。
狮狮也是第一次能够在红旗大队游玩,他跟着盼儿去河边,一起找那些小朋友们玩。
小朋友们没跟他们玩,但也没欺负他们。
狮狮和盼儿一起玩,捡石子玩打水漂。
狮狮超级开心,玩打水漂的这一天,他记了很久很久,一个凶巴巴的奶奶,给他喝了甜滋滋的绿豆糖水,让他去玩,他收获了和妹妹玩耍的下午,从来没那么开心的下午。
等大人们下工,有小朋友被喊回家,他们才回家,两个小孩手牵手,蹦蹦跳跳的,夕阳余晖照在他们身上,影子被拖的老长老长,从跳动的影子都能窥见孩子们的高兴。
两个小孩回到家后,看到周智林在削竹子。
狮狮和盼儿都蹲在一旁观看,觉得特别神奇。
周智林看向狮狮:“你想要草帽吗?”
“我吗?”
“嗯。”
“可以吗?”
“当然。”
“谢谢爷爷。”
“没事。”周智林找出一根绳子,喊老二过来帮忙绑一下。
盼儿蹲在一旁,大眼睛眨呀眨。
周智林笑着问她:“盼儿也想要草帽吗?”
盼儿:“想!”
小姑娘回复的很大声,是真的很想。
出门戴着草帽的话,哪怕有太阳,脸都不会难受了。
“那爷爷给你做。”周智林长得平易近人,说话也温柔。
盼儿对爷爷甜甜一笑,又压低声音跟狮狮分享:“爷爷很温柔的,不会凶人不会打人,全家最好说话的就是爷爷了,你喊爷爷帮忙,他一般都是愿意的,除非奶奶不愿意,爷爷就不敢做,你知道吧?”
狮狮认真点头:“我知道了。”
周智林:我听的一清二楚,没必要说的那么详细。
他和周老二两个人,很快把板罾做好,抬眼就见周老大背着一大袋东西回家,周智林皱眉。
周老大对着他比了个“嘘”。
趁着老娘去后院看鸡蛋,麻溜回屋。
将一包裹东西放在床上,跟刘小荷说:“有兄弟借我钱了。”
“真的!”刘小荷开心的声调都上扬了。
“对,他为人仗义,我也不能太差,他媳妇儿是隔壁大队会计的女儿,养的比较娇气,从小没缝过衣服,他家衣服都破破烂烂了,又不舍得去镇上找裁缝店里的人补,这一次就拜托我帮忙,我找了人家借一块钱呢,帮人家干点活也是应该的,对吧?”
刘小荷看着他拿回来的一麻袋衣服,杏眼微微瞪大:“一袋子都要缝补的吗?”
“一些是缝的,还有两套衣服麻烦你做一下,是他小姨子的嫁衣,你仔细点,给人做好了。对了,等你出月子之后,帮着他媳妇洗洗衣服。”周老大说,十分理直气壮。
刘小荷眼睫微微颤了颤,有点郁闷。
她原本想拿嫁妆里仅剩一点的布料给婆婆做点东西,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好就好在她男人渡过了奶粉这一关。
“那我就帮帮忙吧,具体能做成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周老大:“你是我们大队出了名的手巧,做出来的模样肯定很好,小荷,我娶了你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别这样。”刘小荷垂着脑袋,脖颈都泛着红晕。
周老大有些自得。
他媳妇干家务,缝衣服,下地种田样样在行,不像是他兄弟的女人,娇气的要死。
什么活都不用干,还让他兄弟干,一点都不女人!
“刘小荷,你在干嘛?吃饭了。”张秋月喊。
眼尖地发现那一堆不属于家里人的衣服。
那是谁的?
又要做什么?
难道周老大喊刘小荷帮别人缝衣服赚钱买奶粉?
才两块钱搞定那么多衣服,也太亏了吧?
周老大他脑子是不是有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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