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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全局

花三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夏兰身体僵硬。即便是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慑寒阴怖的气息。“好。”男人温柔俯身,摸了摸孩子的脸颊道:“妈咪跟爹地之间有一点误会没有解决,放心吧,我们不会离婚的。”“乖,去外面玩吧。”小孩点头跑开,林夏兰睁眼,正对上他笑意盈盈眸子。“怎么,我又是哪里没做到你满意,你要跟我离婚?”用着调侃的语气,男人眼底的笑意却不达眼底。第一次听到,他只当是个玩笑,林夏兰有多爱他他是知道的。但第二次,第三次,容不得他不当真。外面已然接近黄昏,林夏兰看到好看的暮色撒到床单上,构质一片美丽。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林夏兰偏过头:“倪枭,你娶我,不是自愿吧?你有更好的选择了,我也想放你走。”“你放心,离婚后有需要我管孩子的地方,我还是会管的。”那个孩子...

主角:林夏兰倪枭   更新:2025-01-17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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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兰倪枭的其他类型小说《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全局》,由网络作家“花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夏兰身体僵硬。即便是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慑寒阴怖的气息。“好。”男人温柔俯身,摸了摸孩子的脸颊道:“妈咪跟爹地之间有一点误会没有解决,放心吧,我们不会离婚的。”“乖,去外面玩吧。”小孩点头跑开,林夏兰睁眼,正对上他笑意盈盈眸子。“怎么,我又是哪里没做到你满意,你要跟我离婚?”用着调侃的语气,男人眼底的笑意却不达眼底。第一次听到,他只当是个玩笑,林夏兰有多爱他他是知道的。但第二次,第三次,容不得他不当真。外面已然接近黄昏,林夏兰看到好看的暮色撒到床单上,构质一片美丽。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林夏兰偏过头:“倪枭,你娶我,不是自愿吧?你有更好的选择了,我也想放你走。”“你放心,离婚后有需要我管孩子的地方,我还是会管的。”那个孩子...

《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全局》精彩片段

林夏兰身体僵硬。
即便是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慑寒阴怖的气息。
“好。”
男人温柔俯身,摸了摸孩子的脸颊道:“妈咪跟爹地之间有一点误会没有解决,放心吧,我们不会离婚的。”
“乖,去外面玩吧。”
小孩点头跑开,林夏兰睁眼,正对上他笑意盈盈眸子。
“怎么,我又是哪里没做到你满意,你要跟我离婚?”
用着调侃的语气,男人眼底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第一次听到,他只当是个玩笑,林夏兰有多爱他他是知道的。
但第二次,第三次,容不得他不当真。
外面已然接近黄昏,林夏兰看到好看的暮色撒到床单上,构质一片美丽。
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
林夏兰偏过头:“倪枭,你娶我,不是自愿吧?你有更好的选择了,我也想放你走。”
“你放心,离婚后有需要我管孩子的地方,我还是会管的。”
那个孩子,她当然是不爱了。
但生他出来,该负的责任,她也不会逃避。
说着,她抬眼正对上男人如黑曼巴一样的眼神。
他笑了。
殷红的嘴唇似血道:“怎么管?”
两人如今的差距也太大了。
一个是乡野村姑。
真的,林夏兰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乡野村姑。
而另一个,则是早已完成资本原始积累的穷大佬。
今非昔比,就像后世里,无数商业大佬会有N多个女伴一样。
林夏兰不想每天身在各路女伴要扑了自己丈夫的雌竞中。
二来,她了解自己的能力上限。
前世都这么累了。
今生,如果再为了那点钱留在他的身边——
那搞来搞去,有命赚,也没命花呀。
男人不跟自己离婚,无非是担心自己离婚再嫁,忽略了他们之间的孩子,也给他丢脸。
所以,林夏兰想了想,保证道:“短期内,我也不会再嫁,这个你可以放心。”
说到底还是要好聚好散,林夏兰知道男人的脾气。
特别还是像他们这种底层打拼过来的。
前世,毫不夸张的讲,林夏兰亲眼在一个饭局上,听到倪枭的朋友说到一个司机背叛了他。
对于那个人的解决办法——
饭局上的人很多。
那人也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
“还不如就找个人给他报复一下,然后我们送到国外,躲个半年再回来。”
日常生活里的凶杀案,才不像电视里的那样时时刻刻都能被抓到。
当时说那话的人醉了。
后续倪枭也跟自己说那群人就是在开玩笑。
但到底是从底层打拼上来的。
是开玩笑,还是做真的,林夏兰不敢多想
他们这种人身上的匪气。
林夏兰惜命,怕死,是真怕。
但再抬眼时,就看到男人还是微微地笑着的。
“再嫁?”
男人站在暮光里,脸跟古油画里的贵公子一样清誉出尘道:“我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不会离婚。
孩子,以后我会跟你一起管。
家里的责任,只要是你说的,算了——”
顿了顿,男人轻抚了一下自己额头道:“话不能说得太满,我比较忙,所以家里的事情你多做,我会补偿你的。”
至于离婚——
见过了这么多女人的倪枭,一眼就看出了林夏兰并没有那个胆子跟自己离婚。
以及,自己这么优秀。
他就不相信林夏兰离了自己还能找到更好的。
女人这么说分手,就是想要自己去哄她。
可不能傻乎乎,真当真跟她分了。
男人上前,顺着她的头顶抚摸长发而下的,额头抵着她的,轻吻了一下她的唇道:“以后,只要你说一次离婚,我就说一次结婚。”
反正离婚这件事,“你想都别想,晚点我会去跟安安说明的。”
在倪枭看来,结婚这么久了,林夏兰还是一个小朋友脾气。
然后她交的朋友,也跟她一个性格。
初来乍到,一点防备也没有的,她的那个朋友缩在被子里,现在还能听到打鼾声呢。
没个心眼儿。
男人觉得这两人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被人卖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都这样了,他还跟她计较,那岂不是说明自己也跟他们一样无知幼稚?
“乖啦。”
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正打算走,却听林夏兰忽然道:“等等。”
验证一个男人是否喜爱一个女人的真心,只需要一步。
林夏兰沉默半晌,开口道:“我可以不离婚,那你可以从今以后不再跟陈焕儿接触吗?”
这个问题,不是重生的林夏兰问的。
她问出口,自己都愣了一下。
就好像24岁的林夏兰还活着,还有着那么一点不切实际的期望。
可惜她不知道,是注定要失望的。
“林夏兰。”
男人连名带姓地喊着她,不自觉的蹙了蹙眉道:“我们只是朋友。”
他的声音清淡,但这个回答,却是已经说明了他的答案。
他是不会放弃陈焕儿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林夏兰苦涩过后,早看开了,笑道:“所以在你的眼里,她目前是你不可以放弃的朋友之一。
即便是我亲口跟你说了,断了联系我就可以不离婚,你也不愿意,对吧?”
“没有可比性。”
男人眼底烦躁翻滚道:“之前倪以安来香港的时候是人家全程照顾,这些年也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我没有理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跟她绝交。”
倪枭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他自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眼色。
但是前世,那个女人就利用这一点,嘲笑了自己一生。
你在外装得再幸福又怎么样。
你的儿子,你的老公,你死了他们都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垂下眼眸,林夏兰藏住了所有情绪。
“你说的对,没有可比性。”她重复道。

曾经的屈辱再次出现在眼前,林夏兰恨得牙齿咯咯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曾经,在刚开始发现儿子不尊重自己的时候,她也曾怀疑过自己的教育方式理念,毕竟孩子生来就是一张白纸,自己在上面画什么,就会有什么。
但在后面,当她听到去港城探望丈夫的儿子回来跟自己说,“为什么你是我妈妈啊?我喜欢焕儿阿姨”的时候才发现,早在1990年,自己刚生下儿子之初,为了儿子留守在家的时候,倪枭就在港城遇见了新的女人。
他大老板的女儿,港城千金,陈焕儿,满腹才学留洋归来跟她这个海边包办婚姻的原配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后面,从港城探亲回来的儿子才会拿着那女人送他的书包恋恋不舍,反复跟她婆婆说:“奶奶,爸爸不可以帮我换个妈妈吗?反正他们还没结婚。”
是了,农村这边十七八岁订婚,二十来岁才可以领结婚证的他们到现在生了一个儿子后还没有领结婚证。
所以不怪自己儿子会这么说。
但是六年过去,上次那个男人回来要是有心跟她领证,早就领了。
不会让她被这么多人口诛笔伐的。
只是——
望着在婚房里一针一线的一切装修。
林夏兰忽然笑了。
原来,等闲变得故人心,倪枭是这个时候变得心。
林夏兰的原生家庭很差,父母是下乡知青里面的老二,等到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发现了房子没了。
父母就跟自己的叔叔伯伯们闹啊。
最后闹到最后她的父母直接把小小的她丢在了领导办公室里,让领导解决她的住处。
自己呢,则带着刚出生的弟弟,在打完大伯跟叔叔出了气以后,偷渡走了。
林夏兰从小就是夹缝里求生存,没有房子也没有的人看得起她。
直到她嫁给倪枭,嫁给这个在大伯伯,小叔眼里,连他们的女儿都高攀不上的厂里高级工程师。
虽然说是工程师,但却实实在在的是副厂长的待遇。
拿的是特殊津贴,住的是干部洋房。
谁也没想到林夏兰这个谁也不要的破落户会跟上面去市里开会的人扯上关系。
福建这边的船舶厂,拉动外资的钢铁来卖。
可以拉动好几千万,解决几十万人的就业。
那样的青年才俊,就算是大领导的女儿也配得,怎么会看上自己?
林夏兰不明白,但男人就要她明白。
从四个转,自行车,电风扇,缝纫机,手表,到十二个插头,电冰箱,电视机,等所以需要插电的东西。
以及三十六只脚——
林夏兰从没想到过自己出嫁的时候会那么的风光。
家里一分钱不出。
但是男人却给了她全部。
结婚的时候,有人算了大床,衣柜,木柜,橱柜,这些有脚的家具里面,“还差四只脚啊?”
男人便就直接,嘴里还叼着香烟呢,抱着她上了外面的小汽车道:“以后有我,她可以不用脚。”
一语双关,为了结婚,男人直接买了新的小轿车——
林夏兰至今还记得,漫天的鞭炮声里,她的神明就这么抱着她,在所有人艳羡的眼神里,带她去了新的家。
那时候是真的很爱啊。
林夏兰看向了桌柜上的一排排,当初结婚用的,男人找人拍摄的照片。
至今,她还是忘不了男人曾经对自己的好。
所以这些好就像烧了糖浆,泼在自己身上的毒药一样。
每扯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她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说爱她。
但是最后都选择了另一个人?
没有多想的,林夏兰低下头来收拾着行李。
因为男人对自己太体面了,所以即便到了最后,林夏兰也不能接受破口大骂,撕破脸的局面。
她不想毁掉记忆中,唯一的一点救赎跟美好。
“让开!”
林夏兰看着四周,这些在后世里被自己摔得四分五裂的照片——
想了想,还是不带了。
这些曾经是她最宝贝的东西。
但是现在,她不要了。
没有管旁边的婆婆跟儿子在说些什么话,她拎着行李就走了出去
“林夏兰!”
旁边王克妹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就因为这点事,我说了你两句,你就要离家出走?”
“嗯,就因为这点事。”
林夏兰抬眸看她。
因为倪枭很能赚钱,所以在林夏兰嫁入倪家的前几年,王克妹看在倪枭的脸色上,从没有给自己找过不痛快。
但是这几年。
林夏兰已经不再想追究其中的端倪了。
有些事情。
既然当初自己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进来的。
那离开的时候,她也想体体面面地走。
..
林夏兰在离开倪家后,就坐车来到了城里闺蜜恵萍现在打工的书店门口。
当初两人是一起读书,后面若不是家里出事,她辍学,她现在应该也能在这种书店里面工作吧?
前世今生,林夏兰回顾才发现,或许外人说得对,自己除了嫁给倪枭是走了狗屎运以外,这一生她自己所能拥有跟支配的都太少太少了。
“夏兰?”
林夏兰一走到里面,就有个苹果脸眼神真挚又善良的女人出来牵住了她的两只手,认真地看了她一圈以后才道:“真的是你?刚刚我在里面看觉得像你,但出来才发现真的是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啦?”
“恵萍。”
没有跟好友寒暄一二,林夏兰直接开门见山道:“帮我弄一张去香港的准行证,越快越好。”
恵萍全家都是跑运输的,只要有人,这个证不难拿。
“再帮我找个路子,我要把母亲留给我的玉牌卖掉。”
对面,恵萍瞪大了眼睛。

“大哥。”
陈焕儿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但看着里面的大门,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
刚刚在里面没有出声,现在倒是装作好兄弟的模样,嘻嘻哈哈的开朗走了过来道:“大哥,您别这么卑微啊,嫂子看不起我,我给她道歉就是了。
你给我进去,我来跟嫂子说!”
那语气自然的,不知道她两关系有多好呢。
“不用了。”
林夏兰表情自在地拒绝她道:“陈小姐,你是跟我丈夫关系很好,但不是我,希望你能保持分寸,不要来没事找事。”
以及。
顿了顿,林夏兰姿态闲适的撩了下头发道:“我明天还有事,你说完了吗?说完就走吧。”
前世,遇到这样明嘲暗讽的调侃,她一定会跟她争论,浪费时间。
但是今生,她不要倪枭了。
女人的态度淡然,陈焕儿却是心惊。
之前,为了拿下倪枭,她时常会以关心孩子的缘故给回去的倪以安打电话。
也听说过一些事情。
她听倪母说林夏兰不喜欢自己,每次听到她夸自己就会面露不悦。
也是,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婆家都夸另一个女人。
她不喜欢自己,现在怎会如此淡定?
她肯定是装的!
眼珠子一转,女人继续热情道:“嫂子,我今天过来又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是想跟你把话说开。我是哥的兄弟,他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我们好哥们之间不论这么多。”
就说,“昨晚安安就是跟我一起睡的,你还别说了,他睡得可香了,也没你说的那么难带啊!你说是吧哥?”
陈焕儿说着还给男人使了个眼色。
偏生的,倪枭还附和上了,“没错。”
男人单手插兜,目光懒懒地怼上林夏兰的道:“咱儿子身体是不好,但也不能什么都惯着他。老婆,教育孩子这方面你还得多跟陈焕学学。“
林夏兰唇角绷紧。
用了很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眼泪掉下来。
她不明白。
明明孩子是她生,她养的。
那些不眠不休抱着孩子在医院打吊针的日子都是她一个人度过的。
怎么到了后面,但凡是一个人都可以过来对她指摘呢?
说她不好,那谁好?
陈焕儿?
前世,她发现自己怎么做都会被别人指点。
但是现在,她想通了。
没有突如其来的改变跟对比。
所有的离开都是蓄谋已久的。
他已经开始看不起自己了。
还好,她也不需要再被他们看得起。
她不要他们了。
林夏兰点头附和:“你说的对,陈小姐的家世跟出身哪里是我这等大陆村妇可比的。”
闻言,陈焕儿脸色怪异。
女人紧紧盯着林夏兰,想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为了拿下倪枭,她提前跟他的所有亲朋好友都打好了关系,也就知道自己就是因为之前给倪以安买了个书包。
然后又哄着他在电话里说了句“最喜欢陈阿姨了。”
还让林夏兰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看到了他书包里放着的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回去后的林夏兰就抱着那个书包哭了一夜。
这件事情家里很多人都知道,她应该是怕自己夺走她老公孩子的才是啊?
怎会如此淡定?
女人紧紧盯着自己,林夏兰却是淡然,“还有事吗?倪枭。”
她进屋换了舒适的拖鞋道:“累了一天,说好了这几天留给我休息,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来了?”
此话一出,倪枭瞬间愣住。
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真的是他的老婆吗?
妻子好像变了一个人般。
以前她会甜甜的喊他老公,被逗了多是羞愤地打他,会因为他的吻而深入,也会因为他多看了一眼别的女人而吃醋。
喜怒哀乐,那种眼神里的温存跟依恋,让他清楚,她在乎他。
但现在,明明她还是她。
但眼神平静看着他仿佛就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不再在乎他了。
心脏似被一双无形大手紧紧压着难以呼吸。
“陈焕你先回去。”
男人挥了挥手,使唤陈焕儿道:“我有事要跟你嫂子说。”
什么事儿?
陈焕儿好奇,但男人的冷脸让她不敢多问,只道了声,“那行,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那语气亲昵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妻子对丈夫呢。
林夏兰打开电视,轻笑了一声。
落在男人的耳中,瞬间黑沉道:“你管我?”
是了,男人不喜欢被管。
前世,在林夏兰陷入双相情感障碍,自杀了好几次被送到医院抢救了过来的时候,那医生就跟她说“不是你的问题。”
但那时候林夏兰不相信。
肯定是自己的问题啊。
要不然,为什么男人之前明明还很爱自己的。
为什么到后面变了呢?
肯定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
为此,她抑郁又内耗,各种想要改变。
但医生跟她说,“你变不了,因为男人要的是装出来,不会约束他的爱。
而你,没发现吗?只要爱他,你就会管他。”
会纠结他为什么晚上不回家,为什么会喝那么多的酒,为什么给他做了那么多他以前喜欢吃的菜。
他现在却是一口不碰了?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医生说:“男人不喜欢被管束,他们喜欢装出来的爱就像是优秀的销售,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扎在男人的心窝上。
所以,“不是你不够好,而是男人,不需要你这么爱他。”
天知道,当林夏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动容。
她本来都自我怀疑到要离开这个人世了。
但就是因为这句肯定的话,她开始努力接受治疗,不想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接下来的生命。
却是没想到。
就在她准备迎接新生离婚的时候。
老天给她开了个玩笑。
但还好——
一切都来得及。
窗外起风了,林夏兰跑去关窗。
但不知这时是谁家放起了Beyond的演奏录像带。
林夏兰经常能在外面听到大家放各种鼓舞人心的歌曲。
顺着晚风,那成熟动感的节拍慢慢传来,“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却不易,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
“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
跟随着脍炙人口的歌曲,林夏兰心中的抑郁随风消散。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她的女儿还在肚子里,她还年轻。
前世的所有亏欠都可以在此生完成。
因为歌曲好听,她便就没有关窗,转身去给还没有回家的恵萍打电话。
但就在转身之时,被着旁边的男人抓住了手腕。
“老婆,惠萍没跟你一起,那你一个人,今天去哪了?”
四目相对,男人神色淡定,但眼底翻涌的浓稠窒息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她淹没。

男人穿着深蓝禁欲的英伦风毛衫,将性感的喉结优越的肩颈一览无余。
倪枭有一副好皮囊,林夏兰一直知道。
年轻时候就很多人追,大家那时候都内定他为院长的准女婿了。
只是没想到后面他会辞掉九十年代的铁饭碗,下海经商,敢想敢拼。
创一代的实力跟永远也用不完的精力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像他这样的人,就不会只爱一个女人的。
林夏兰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看不开。
前世,在意识到男人出轨以后,身边无数人都劝她,帅气多金专一这三个特质不会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出现。
出现了就是杀猪盘。
她如今房子车子票子,孩子都有了。
所有人都在让她忍——
林夏兰的眸光渐渐染上水意。
“怎么了,老婆?”
男人对着她的态度像是从未变过一样道了声,“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媳妇儿,好了好了不哭了。”
说话间,男人挥了挥手,招呼杉姐领着菲佣们下楼后,贴在她耳边道:“有老公在,以后没人可以欺负的了你,别哭了,嗯?”
“嗯。”
林夏兰垂眸笑了。
她从不质疑真心,只是真心瞬息万变。
如果她的婆婆没有亲眼看到些什么实际证据。
那么,给了她哪个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婆婆一百个胆子。
她都不敢到自己面前来说三道四。
如今,只不过所有人都清楚了他在外面包养了小女人。
接下来只看他什么时候摊牌罢了。
只是现在,男人看起来还没玩够,“媳妇儿——”
蹭了蹭她的发顶,男人的声音沉闷道:“这么久都没见面了,不想我?”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才过去一个多月。
“饿了。”
林夏兰现在没什么好跟他讲的。
经历了前世的悲惨以后,她现在回来可没有那么好心,跟男人扮演什么冰清玉洁,不爱钱的人设。
从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开始。
她就想好了要从男人身上搞钱了。
辛辛苦苦给男人攒钱,省钱是没有用的。
她不花的钱,自然会有另一个女人替她花。
前世,可能是觉得不能给那个女人名分了吧——
宝格丽的高珠,上千万的项链,他是说送就买。
其中还不包括要花费很多心血才能从世界各地搜寻而来的包包款式。
她在家洗老人孩子一些不便拿给菲佣处理的脏东西。
而那个小三陈焕儿,只用洗洗身子就行了。
除了名分,那个女人得到了一切女人应该享受的宠爱跟陪伴。
反观自己,连死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去的吧?
林夏兰起身,下楼吃饭,猴子也在。
见到她直接开吃,猴子忍不住道:“嫂子你不等大哥就吃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倪枭闻言,抬头看向了她。
是啊。
以前的林夏兰明明家里不缺她吃的。
但是她呢,总是笑眯眯的,在着吃饭之前,先把最好的饭菜放到自己面前,说是她爷爷奶奶的相处方式就是如此——
“你是家里的劳工,得多吃点。”
诚实点来讲,当时的男人并不缺这点东西。
但是女人的无私付出,挑高帽,还在满足了男人心底里那点对于家的构想,认可了他的付出。
但是现在的林夏兰变了。
微不可查的,男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哥!”
也就在着三人吃饭的时候,门口忽然有人直接闯了进来。
入目是一个长发红唇白面,很有港风美人气质的女人。
不分你我的上来就要拿倪枭手边的杯子。
就跟没看到林夏兰一样的开口道:“可渴死我了哥,你都不知道建工那三个兔崽子,今天非要留我喝酒,我说了哥你找我,好说歹说才让我喝了一杯白的跑过来!”
说着,女人就亲密的靠了过来。
倪枭却是忽然起身,顺手把杯子也收了回来道了声,“OK,可以开始汇报了。”
他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好像两人之间就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一样。
但是女人天生媚男的。
那个身子好像是有跳蚤在爬,没人管她就受不了一样的甜笑道:“怎么了,倪大总裁,今天看到我不笑了,是因为有了新的妹妹来,所以不要我这个旧妹妹了吗?”
职场上,愿意跟着异性领导发展兄妹关系的女人最后混的都差不到哪里去。
前世,林夏兰就听到了倪枭公司里的人怨声载道,说陈焕儿每天啥也不干,就会抢功劳。
把着上面的男人服侍好了,就什么都有了。
也有人说陈焕儿高情商。
但是今日一见,林夏兰才发现不过就是发骚,将不要脸,男女那道防线拿兄弟之情隔开,继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冷冷的笑了下。
旁边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够了,陈焕,我待会还有事,快点汇报,我不想跟你在这扯皮。”
听到男人不悦的声音,女人瞬间僵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继续对着男人摆了下肩膀,道了声,“行吧,你真不经逗。”
说完,她还是语气轻松的继续汇报了起这两天男人没有在公司的工程进度。
“大哥——”
说到后面的时候,女人收起文件夹道了声,“要不要出去喝酒,建工那群人这两天就要走了,趁着有空——”
“我没空。”
话音未落,沙发上翘着两条大长腿的男人忽然站起来道了声,“没看我有老婆,你嫂子来了吗?这两天,我得好好陪陪媳妇儿。”
说着,他眼底带笑地看过来,“媳妇儿,我做的对吗?”
林夏兰几乎全程无视了二人,直到这时候才抬起头,“啊......”
“倪枭。”
林夏兰放下手里的筷子垂眸“我有些困了,你们要是有什么生意要谈,就出去谈吧。”
男人从来不是靠管,就能捞在手里的。
上辈子她管了那么久,最后还不是适得其反,成为了人家感情的催化剂。
跟两个人纠缠了那么长时间。
她累了。
也不想再陪他们玩什么真爱游戏了。
而且困也是真的。
明明刚怀一胎的时候没有这么爱困。
怀二胎的时候就不一样,身体连带着一些小毛病全出来了。
想到上辈子唯一维护自己的女儿。
林夏兰心软的只想睡觉!
转身离开。
身后。“大哥!”
猴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倪枭。
林夏兰不管倪枭的这件事,完全出乎了猴子的意料。
要知道,以前女人可是恐怖的管家婆,不管再晚,只要倪枭没有回家。
她就会拿着手电筒。
在着村里还没有通电的小道上,一家家的寻找着倪枭。
就这么执着的人,现在不管了?
倪枭也看着林夏兰,目光森森,似乎也对林夏兰如今的举动感到十分意外。
“今天我哪也不去,只在家里陪老婆。”
男人落下这么一句后,转身就跟了上去。
二人消失在楼梯拐角。
陈焕儿脸上的笑容总算是撑不下去了。
她狠狠砸碎了手边的杯子!

父子两个一起背叛自己是个什么体验?
林夏兰低头,手机屏幕上,看起来像一家三口的照片明晃晃。
是她的丈夫,儿子跟那个女人。
今天是她的生日,保姆王姨问她想要什么样的蛋糕,提前做了送过来
十来年的主仆关系,林夏兰看向客厅里的蛋糕包装礼袋。
她没想到,在自己五十大寿这一天,送自己东西的竟然会是个外人。
她看向旁边的厨房菜板上,还摆着儿子喜欢吃的蒜薹炒肉,池子里,还有丈夫爱的小黄鱼。
而他们现在,一个正在陪白月光吃饭,另一个,在给新妈妈戴上项链——
前几日,她意外扫到儿子的手机屏幕上,在搜索适合送长辈的礼物,那时候她总以为那个是给自己的。
但是今时今日,亲眼看到照片里女人娇羞地让男孩带上,她才发现自己真傻啊。
是了,陈焕儿如今是厉害的事业女性,但孩子都是看大人眼色的。
若是倪枭没有那个想法,孩子会提前送他后妈礼物吗?
不过也就是崩溃了一会儿,林夏兰就擦干眼泪,收拾好桌上菜池里的东西。
旁边的王阿姨还穿着外面的衣服,问林夏兰,“夫人,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
林夏兰抬眸看向阿姨道:“反正我跟倪枭的感情早就出问题,他的心里有别人,而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人到中年是没有什么选择权的。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林夏兰让阿姨先回去了,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着。
倪枭父子两是在半夜三点才回来的。
听到车子的动静,林夏兰垂眸看向楼下那个一米八几,已经快赶上自己丈夫高的少年。
倪以安小时候早产过敏体质,天天不是扎针就是呕吐,身为一个妈妈,林夏兰总是特别内疚。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其他妈妈一样,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呢?
非要看到他受罪,都五岁了,身高也才不到一米。
每每看到这个,为了让儿子以后长大不自卑,林夏兰是跑遍了各个说是有用的地方,做功课,带儿子面诊抽血吃药,打生长激素。
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力,才让儿子长成一米八几的大小伙。
但是这个过敏体质的大小伙,现在却肆无忌惮地喝酒,糟践自己的身体。
一进来,林夏兰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跟她对视。
林夏兰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目光落到后面那个比自己小两岁,现年48岁却依旧风度翩翩,英姿绚人的男人身上。
过往,总有人说林夏兰是好福气,才能找到一个这么个上市公司有钱又帅的老公。
结婚二十多年,对方颜值身材不仅没有贬值,长期上位者的沉淀让其变得更有韵味。
林夏兰知道自己现在是疯了。
送上一杯柠檬温开水后,林夏兰忽然开口:“我们离婚吧。”
上了二楼,一如之前无数次吵架的那样,男人冷漠关门:“林夏兰,我没你想的那么闲。”
门没锁,林夏兰倚在门边开口道:“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们起诉离婚,就用你婚内出轨感情破裂为由,一般最快两个星期就能离完了。”
里面的声音顿住,男人关上电脑,漆黑淬冰的眼眸看向她站的位置平静道:“林夏兰,再说一遍我没你那么闲,如果你真的无聊的话可以去美国陪以瑶。”
以瑶是他们十二岁就出国读书的小女儿。
按照这个时间点,以瑶应该是在午休。
但这其中,说到闲——
林夏兰只有非常控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歇斯底里,像一个疯子一样克制住情绪反问道:“我闲,那孩子的教育还有长辈的养老都是谁在操持?”
这其中细碎的挂号跟奔走。
只有照顾过生病的人才能体会到林夏兰此刻的崩溃,“就算有保姆跟护工,那其中细碎了老人孩子哭了闹了,人家不会时时都对你负责的——”
“妈!”
在林夏兰几乎要哽咽的时候,身后传来儿子烦躁的指责道:“你不要像个祥林嫂一样天天在这里说这些烂事好不好,早知道你这么哆嗦,当初还不如让爸爸跟你离婚,找个保姆来照顾我。”
“是吗?”
林夏兰回看这个刚出生时早产只有保温杯大小孩,现在已经长成跟门框一样高的男孩。
他比妈妈高了好多好多啊。
但是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
想当年他早产没钱治疗的时候。
是她卖了父母唯一留给她的念想古董玉佩换了十万块钱,给他治病。
虽然后面那个玉佩赎回来了,但当妈的在满天神佛面前,总是相信那个平安扣是带有玄学的。
赎回来后还是依旧让儿子贴身佩戴的。
只是现在,那个玉佩呢?
想着,不期然地她想起儿子给那女人佩戴项链的画面——
虽然没有看到那个玉佩,但是现在,林夏兰慌乱扯住儿子的手臂,踮起脚想去找他脖子里的玉牌。
但却被赶过来的男人拦住了。
“够了。”
男人比着儿子的身高只高不低,声量浑厚。
但在此刻的林夏兰看来就是狼心狗肺!
都在这个时候了,男人竟然还在让她,“去睡觉,给你买了去美国的机票,明天一早出发。”
睡觉,出发?
发生这样的事,林夏兰还怎么睡得着?
“去美国——”
她的声音是哽咽的,“留下来的时间不碍眼,耽误你跟小情人约会是吧?”
“神经。”
男人手机在响。
连看一眼都没有的,男人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径直路过了崩溃的女人往楼下走去。
外面的油门声响起,林夏兰看到是那个女人来了。
林夏兰匆匆追上去,但没想楼梯打滑。
“咚!”的一声。
后面的事情林夏兰就不太清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身上被插入了无数根管子,医生说她这样的情况需要输血。
后面她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女儿在哭着跟那些人吵闹。
但是,女儿怎么会帮自己?
林夏兰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因为儿子的身体原因,她都没怎么关注女儿。
但是为什么人生的最后一刻竟然是这个被自己丢在老家,从没有管过的女儿过来帮自己伸张正义呢?
林夏兰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这样她不会对儿子老公那么好,忽视女儿。
头脑沉沉的,似有一种海鸥牌洗发水的香味,还有孩子吵闹声让她头痛欲裂。
“闭嘴!”
林夏兰在喊出这句后坐起身。
然后发现自己不仅能动了,站在电视机假花旁边,抱着孩子的人不正是自己的婆婆跟儿子?
怎么回事?
林夏兰还没弄懂怎么回事呢,就见儿子兴奋地拿起一块破布站在床垫上指着自己道:“奶奶,我没有骗你,就是妈妈偷了爸爸的钱,买了这个新褂子。”
哈?
过去跟现在慢慢重合,林夏兰忽然想起这是重生了。
她作为一个广东小渔村留守妇女发现自己怀上二胎后,买了个新褂子,却没想被儿子羞辱,把那褂子烧了撕碎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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