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就因为两个瑞士卷,我的老公对我拳脚相加,我的儿子还为他父亲的暴力行为拍手叫好。
而我,就死在了他们合力施加在我身上的暴行之下。
这一世,我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我把炒好的菜一盘盘端到餐桌上,再给每个人的碗筷都摆好,我开始招呼三人来吃饭。
王秀兰咋咋呼呼喊着打了一下午麻将要饿死了,抓过一个碗就埋头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指指点点:
这个油麦菜怎么这么咸?是不是蚝油放多了?
还有这个宫保鸡丁,哎哟,跟你说了多少次,重油酱醋的吃了能健康吗?
这排骨也不行,炖的火候不够,压根咬不烂。
我不搭理她,只管吃饭,当我把筷子伸向排骨时,就被一双筷子拦住了。
一抬头,对上一张枯树一样的脸,瞪着我的眼神之凶狠好像我夹的骨头是从她身上砍下来似的。
王秀兰!你有病啊!
筷子往桌上一摔,我指着王秀兰就开始发疯。
一家子埋着头呼噜呼噜吃饭的人都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们肯定觉得奇怪,一向低眉顺眼的我,怎么突然敢发火了?
张建仁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鼻子就破口大骂:
怎么跟妈说话的?道歉!没家教的东西!
王秀兰见有儿子撑腰,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肉是要留给出力气的人吃的,你出力了吗?这些肉,有花你一分钱吗?
原来是觉得我不配吃肉呗。
我直接站起身,把两盘肉菜全放在我面前,又把我那碗米饭直接倒进了肉菜里,自顾自就吃起来。
这下,就连张耀祖和张念念也不愿意了,一人一边扯着张建仁的胳膊,朝着我努努嘴:
爸,你看她!
就是啊爸爸,妈妈都不挣钱,怎么配吃排骨呢?
王秀兰和张建仁嘴巴都张得鸡蛋大,一时之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你你你...
王秀兰伸着手指,胳膊和声音一起发颤,你字之后,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什么你?我怎么没出力了?从买到做,这都不需要出力啊?合着菜市场的排骨,能自己变成这么一盘菜,上到你们家餐桌上?
我一边说着,一边也不耽误我美美吃饭。
张建仁抄起一个碗,就狠狠砸下去,玻璃碎了一地:
你还好意思吃?没我的钱,你哪儿来的排骨?我还没吃,我儿子没吃,我老娘没吃,你竟然好意思吃?
我才不惯着,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
谁家吃个排骨还得按人头分啊?也就是你家了,知道为啥吗?那还不是因为你一个大男人,就挣这么点三瓜两枣的,还有脸嚷嚷呢!
我又转向王秀兰:
放心,你儿子和孙子才不会因为我吃这么几块排骨就饿死了,瞅瞅他们身上那膘,哪个不比菜市场上的猪肉脂肪含量高啊?
张建仁眼都红了,高高举起了拳头,王秀兰和张耀祖都在一旁兴奋地怂恿:
建仁,给这婆娘点教训!
爸!妈妈说的太过分,也就你能治她了!
爸爸累了一天,就该多吃点肉,妈妈身为女人,怎么能不心疼自己的丈夫呢?
而在外唯唯诺诺,在家重拳出击,说的就是张建仁这种人。
他把他在外面丢失的尊严,都寄放在了面对着自己妻子的拳头上。
我冷冷一笑,彻底激怒了他。
他刚要挥拳,我就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毫不犹豫对准了他的脸。
来?打啊?我今天还真要看看,你到底有种没种?
你知不知道,这排骨我都是整根的买,拿回家自己分段,而用来分段的,就是我手里这把刀啊?
张建仁喘着粗气看着我,眼珠几乎都要瞪出来了。
祖孙三人也没好到哪去,各个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大气都不敢出。
而我毫不躲闪,直直盯着张建仁的眼,举起刀朝着他的眼球就飞去。
张建仁吓得蹲在了地上,刚才还为张建仁叫好的祖孙二人发出了尖叫。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伸出脚轻轻碰了碰他的头:
别装死,吃好了就赶紧把碗洗了。
王秀兰两眼一黑,哭天喊地:
夭寿哦,倒反天罡了,对着自家男人动刀!还让男人洗碗,男人的手能沾这种活儿吗?
可我只是把眼睛稍微往她那边转了转,就给她吓得一哆嗦,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