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们守在寝房的门口,里面隐约传出纪长安的笑声。“你今日是怎么了?就这么喜欢?”纪长安继续抚摸着黑玉赫蛇身上的鳞片。黑玉赫将她的身子缠得更紧了一些。它的舌尾紧紧地勾着纪长安的小腿,将她的衣裙往上蹭。而纪长安被它缠着,任由它的蛇信子在她的脖颈上闹腾。月光落在寝房之中,轻柔的帐幔里,高悬着一条庞大的蛇影。蛇影翻腾,他的头顶,隐隐冒出两只角。风吹过院子里,落花飘进微微敞开的窗中。纪长安被黑玉赫闹了一个时辰,这才受不住的睡了过去。梦里,她依旧躺在梦中男人的怀里。但纪长安这一次淡定了许多。她深吸了口气,总觉得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总是被人抱着,被蛇缠着。但这一次,梦中的男人似乎兴致很高,但并没有对纪长安做些什么。“夫人今天很香,往后每天都该这样香香...
《完结版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精彩片段
她们守在寝房的门口,里面隐约传出纪长安的笑声。
“你今日是怎么了?就这么喜欢?”
纪长安继续抚摸着黑玉赫蛇身上的鳞片。
黑玉赫将她的身子缠得更紧了一些。
它的舌尾紧紧地勾着纪长安的小腿,将她的衣裙往上蹭。
而纪长安被它缠着,任由它的蛇信子在她的脖颈上闹腾。
月光落在寝房之中,轻柔的帐幔里,高悬着一条庞大的蛇影。
蛇影翻腾,他的头顶,隐隐冒出两只角。
风吹过院子里,落花飘进微微敞开的窗中。
纪长安被黑玉赫闹了一个时辰,这才受不住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依旧躺在梦中男人的怀里。
但纪长安这一次淡定了许多。
她深吸了口气,总觉得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总是被人抱着,被蛇缠着。
但这一次,梦中的男人似乎兴致很高,但并没有对纪长安做些什么。
“夫人今天很香,往后每天都该这样香香的。”
他让纪长安靠在他的怀中,一同坐在桃林里,静静的看了大半个晚上的桃花飘落。
要天亮时,男人亲了亲纪长安的额,他特别的愉悦,
“夫人这般讨好本君,本君很欢喜,夫人该赏。”
纪长安:???
她做了什么?居然让这个男人这么高兴???
第二日纪长安刚醒,床头便放了一大堆的礼盒。
她还来不及看,就听立春来报,说媒婆上了门,想要询问大小姐是否真有退婚的意思?
纪长安起身,任由赤衣和橙衣替她穿衣裳。
她对立春说,
“你去告诉媒婆,自古以来,女子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我哪能自己做主?”
没得说,这个媒婆上回与纪淮接触了一次。
纪淮透露出要退婚的意思后,她肯定转头便去找了那个女人。
今日媒婆上门来,询问纪长安,是否真有退婚的意思,肯定也是那个女人授意的。
纪长安既不说她要退,也不说她不退。
只说了这么一番模棱两可的话,让那个女人自个儿猜去吧。
吩咐完立春。
纪长安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赤衣自告奋勇地给她梳头。
她就不信,这么傻乎乎的几个丫头,就跟青衣一样的迟钝单纯。
还能够给她的头上梳出一朵花来!?
纪长安任由自己的头发,被赤衣和橙衣倒腾来,倒腾去的。
她看向铜镜中,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
说实话,纪长安昨天陪着黑玉赫玩了一个时辰。
她的脖子上,全都是黑玉赫用蛇信子和它的毒牙弄出来的红印。
黑玉赫倒不会用它的毒牙,使劲的咬纪长安。
它只会轻轻的咬着纪长安脖颈上的肉!
会留下一些印子的。
纪长安觉得很正常。
她根本就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钟媒婆心急如焚的等在前厅里。
她按照上头那位的吩咐,来试探纪淮的意思。
是否真的要退了纪长安与闻夜松的婚事?
但纪淮一早就出门去了寺庙,替亡妻续长明灯的香火钱。
想起这事儿,钟媒婆心底便是一阵嘲讽。
纪淮这个蠢货,倒是挺痴情的。
只可惜啊......
纪淮派人告诉她,关于纪大小姐和闻夜松的婚事,一切交给大小姐来安排。
钟媒婆在前厅里左等右等,愣是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到姗姗来迟的纪长安。
当纪长安出现在前厅的那一刻,钟媒婆的眼睛都亮了。
无疑,纪长安这样的姿色,放在整个大盛朝来说,都是一等一的。
从梦中醒来,纪长安脸颊通红,细腻白皙的额头上,都是一层汗。
想起梦中,背后男人对她的警告,纪长安就觉得心中狂跳。
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收了别人的聘礼?
想来是那个男人,在她梦里胡说八道的。
思来想去,满脸通红的纪长安又觉得好笑。
她给自己做的这个梦,找着解释。
或许是上辈子她闲的无聊,看的一些话本子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象。
梦中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现实中存在?
男人说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是纪长安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想到这里,纪长安狂跳的心又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她的腰上一动,缠着她的黑玉赫,蛇身缓缓的游移着。
纪长安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玉赫居然爬上了她的床,并且将她整个身子都缠住。
所以梦中那个男人冰凉的双手,一直箍着她的腰,就是因为在现实中的床上,黑玉赫缠着她吗?
一时之间,纪长安哭笑不得。
她对黑玉赫的感情,就如同对待着自己的宠物。
别人觉得冰冷惊悚的黑蛇,在纪长安的眼里却十分的可爱。
黑玉赫的三角形舌头微微的抬了起来,它悬在纪长安的上方,一双血红色的竖瞳蛇眼,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的脸颊还带着绯红,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躺在绣枕上。
她衣着单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躺下时衣襟宽松,露出了小衣的系带。
此时纪长安脖颈上的,那一个红色的蛇形印记十分的鲜红。
不经意的看去,这蛇形的印记位置还往上挪了挪。
原先是在纪长安的脖颈,靠近锁骨的部分。
现在往纪长安的侧脖颈上爬了一些。
纪长安看着悬在它上方的黑玉赫,黑玉赫的蛇身就压在她的胸口上。
这样的姿势,让纪长安有一种莫名的被压迫感。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纪长安的眼中带着宠溺,抬手摸了摸黑玉鹤的蛇身。
她从黑玉赫的蛇头部分,缓缓的顺着蛇鳞往下。
一直摸到黑玉赫的七寸处。
这举动很显然取悦了黑玉赫,他的蛇身舒服的滑动着,吐出了猩红色的蛇信子。
落在纪长安的唇上。
纪长安的手一顿,停止了抚摸黑玉赫的蛇身。
不知道为什么,纪长安的心头很怪异。
或许是黑玉赫太有灵性了,它的蛇信子舔纪长安的脖颈还好。
落在她的唇上,让纪长安的心头跳了一下。
为了缓解内心的怪异感,纪长安捏着黑玉赫的七寸,将它从她的身上拿下来。
“你整天盘在我的身上,也不去干点别的吗?”
纪长安叹了一口气,把黑玉赫放在床上,又让青衣进来叠床叠被子。
叫别的小丫头进来的话,纪长安担心黑玉赫会吓到立春几个。
但是青衣就不会怕。
上辈子青衣就知道黑玉赫的存在,从一开始青衣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与害怕。
被掐着七寸,放在了床上的黑蛇,竖起了它的蛇头。
它眯着血红色的蛇眼,充满了威胁感的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觉得它十分的可爱,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黑玉赫的蛇脑袋,
“你看别人的蛇都会抓老鼠,你也给我去抓几只老鼠呢?”
她也不知道黑玉赫平日里都吃什么。
可能这样具有灵性的镇宅兽,在宝库之中睡了几十年,都是靠着吃宝库里的老鼠活下来的?
被丢弃在床上的黑玉赫发怒了,它低下了头,迅速的从床上游动下来。
顺着纪长安的小腿,一路缠上了她的身子。
这次它缠的纪长安紧了一些。
似乎是故意报复纪长安一般,等它盘上了纪长安的上半身,便拿它的蛇头,使劲的蹭着纪长安的耳后。
纪长安忍不住咯咯的笑,
“好痒啊,好了好了,不让你去抓老鼠了!”
青衣蹦蹦跳跳的走进来,丝毫没有倦怠之感。
看她的这状态,一点都不像忙活了一晚上的人。
看着大小姐的身上盘着一条黑色的蛇,青衣一如上辈子,半点没有惊讶。
她朝着大小姐微微屈膝,就开始替大小姐叠被子。
等纪长安带着盘在身上的黑玉赫,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时。
外头的惊蛰恭敬的禀报道:
“大小姐,那个双青曼来了。”
大小姐亲自买回来的四个丫头,在这纪府里的关系浅薄。
她们只听大小姐的命令。
昨天大小姐在路上的时候,便将纪府里头的是是非非,同立春、惊蛰几个丫头说了。
因此,惊蛰在说起双青曼的时候,语气中是满满的疏离。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梳子,她肩头的黑玉赫伸出蛇信子,在玩着她的一缕头发。
“他们还真是怕我跑了。”
纪长安起身,在青衣的伺候下,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外衫。
这样能很好地遮蔽藏在她身上的黑玉赫。
她的手中拿着一柄镶着细碎珍珠的团扇,带着谷雨和青衣两个丫头,来到了前厅。
双青曼今天来没有带上闻欢和闻喜,她坐在纪府金碧辉煌的前厅里,身周都是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的。
见到纪长安带着两个丫头出来,双青曼身边的小丫头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大小姐。”
仅仅只有两个小丫头,随意招呼了纪长安一声。
大家都听说了纪长安院子里的事。
这两天因为王嬷嬷被那一些丫头给吓得生病了。
纪长安大怒,将自己的院子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丫头进出她的院子。
纪长安还打发了好几个丫头。
很多纪府的下人,都对纪长安的做法不满。
大家明里暗里的,都在给纪长安脸色看。
纪长安忍不住,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走进前厅,也没有搭理那些丫头。
如果她能够大刀阔斧的整治纪府,她会将纪府所有的人都卖了。
但现在纪家的家主不是她,而是她的父亲纪淮。
除了纪长安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婆子,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在他父亲纪淮那里。
纪长安卖了几个她院子里的丫头,为的是替王嬷嬷出气,对外只是说把那几个丫头打发了。
阿爹其实并不知道那几个丫头被打发去了哪里。
他一直以为那几个丫头,是被纪长安送回她们家了。
所以若是纪长安大张旗鼓的卖了所有人,阿爹必定会出手制止。
做丫头有什么好?
虽然在纪长安的身边,添香什么都不用做,还有小丫头伺候她。
可终究还是一个丫头。
将来到了年纪,她还会被指给纪家的哪个小厮伙计。
添香不要,她要做人上人,她要做主子。
她要她生的孩子也是小主子。
甚至,她想要一切都跟纪长安一样!
添香低着头,几乎是从喉管里压抑出的声音,她低声的吼,
“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添香以为纪长安会承诺她,等到纪长安过门做了闻夜松的正妻后,就会抬添香做闻夜松的妾室。
两人可以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双青曼。
但是很显然,纪长安的格局比添香的要大很多。
纪长安笑着说,
”你知道闻夜松书房书架上放着的东西,是什么吗?”
添香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连这个都知道?
添香从她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只锦囊,那只锦囊里放着几包药粉。
“你是说的这个?”
纪长安眼眸冰冷。
就连一直在她的后脖子上,用蛇信子舔着她的黑玉赫,也眯上了它血红色的蛇眼。
黑玉赫不知道添香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但蛇都是重欲的。
那几包药粉有着催情的香气。
黑玉赫张开蛇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但还好的是,纪长安安抚性地摸了摸它的蛇尾,把黑玉赫又安抚了下来。
纪长安说,
“闻夜松就是想要拿这样的东西,来给我用?”
添香不说话。
纪长安便知道她猜对了。
这的确符合闻夜松的手段。
他知道今日纪长安会把闻欢和闻喜送回闻家。
闻夜松便会借机把纪长安留在闻家,然后给她的茶水里下催情药粉。
不用这种东西的话,纪长安不会被他为所欲为。
今日被哄骗到闻家去的纪淮,也就不会撞见纪长安与闻夜松苟且的一幕。
“添香,如果你爬不上闻夜松的床,那么你一辈子都会被双青曼打压。”
纪长安的声音冰冷,
“即便你爬上了闻夜松的床,你也只是做闻夜松的通房。”
“在男人的心目中,到底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与她冰冷的声音相反的是,纪长安微微的笑着。
她弯腰,凑近了添香,漂亮的眼眸看着添香,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不日有一个文人诗会,如果你能够在这个诗会上爬上闻夜松的床……”
“那我就能保证,我与阿爹会给你做主,让闻夜松不得不纳了你为侧室。”
添香脸色苍白,紧紧的攥住了锦囊里的药粉。
她大概知道这只锦囊里放的东西是什么了。
又见纪长安宛若蛊惑一般,在跳跃的烛火映衬中,她容颜秾丽,却又让人觉得危险。
“添香,敢不敢为了你的未来,赌这一把?”
纪长安笃定了,添香没有办法拒绝。
添香并不是一个蠢材。
相反的,在纪长安曾经那么多个丫鬟里头。
添香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
要不然,上辈子的添香是怎么绕过了双青曼,还是成了闻夜松的妾室了呢?
双青曼对于闻夜松,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占有欲。
否则双青曼不会铤而走险的和王嬷嬷打好关系,还用了她一大半的积蓄,收买了王嬷嬷。
让王嬷嬷放个男人进来,污蔑纪长安的清白。
就是因为,双青曼不想让闻夜松碰任何女人。
她也不允许在闻夜松的心目中,有别的女人占据一席之地。
钟媒婆的膝盖不由的软了下来,她强撑着自己,才没有跪在纪长安的面前。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纪长安身上的危险气息。
钟媒婆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汗。
纪长安用眼神示意了立春,
“此人实在是不知所谓,竟然教唆我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
“给我掌她的嘴。”
立春上前,挽起袖子,在钟媒婆还没有开口说话时,抬起手便扇了钟媒婆一巴掌。
纪长安新到的那么多丫头里,赤橙黄绿青蓝紫那七个丫头的力气是最大的。
大到能把人打死的程度。
但是纪长安现在不想打草惊蛇,让赤橙黄绿青蓝紫其中的丫头去扇钟媒婆的耳光,只怕一巴掌就能把钟媒婆给扇死。
而立春、惊蛰、谷雨和春分这四个丫头,立春的力气是最大的。
相对而言,立春能够把钟媒婆打疼,又不至于把钟媒婆打死。
“不不不,大小姐,大小姐别这样。”
挨了一巴掌的钟媒婆往后退了两步。
她虽然不是纪府的下人,可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也知道自个儿刚才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让人惊世骇俗。
平心而论,钟媒婆挨打也是应该的。
可是谁愿意站着挨打呀。
钟媒婆不断地往后退,立春扬起的巴掌,就不断的扇着钟媒婆的脸。
钟媒婆最后是被立春扇着巴掌,被迫离开纪府的。
纪府的外面有一些路过的人,他们瞧见钟媒婆狼狈离开的模样。
有人便是好奇地问了一嘴,
“这钟媒婆是怎么了?”
“可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得罪了纪家的人?”
这纪家虽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是纪家的财富,大多数来自于一些固定的铺面与田庄。
有人曾经计算过纪家在帝都城的铺面,这大半个帝都城,都是纪家的。
尤其是到了纪淮,这一代,他根本就不懂得经商。
曾经纪家养着的几支商队,在纪淮这一代都暂停了。
可纪家的财富依旧如日中天。
纪淮也乐善好施。
大盛朝中但凡有个天灾人祸的,纪淮都是捐钱捐物。
因而这帝都城的平民百姓,对于纪家的人,印象还挺好的。
钟媒婆既然能被纪家的丫头打出来。
那一定是钟媒婆做了什么,让纪家人生气发怒的事儿。
钟媒婆红肿着一张脸。
被立春打出纪府的时候,她跌下了纪府白玉石做的台阶。
在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中,钟媒婆愤怒地指着立春,
“你,你怎么像个泼妇一般?”
“就你这样的,配伺候千金大小姐吗?”
上头那位留给纪长安的人,钟媒婆这次一个都没有见着。
上头让她过来纪府一趟,也是为了确定纪长安的身边,如今都有些什么人。
如今钟媒婆确定了。
立春这个丫头,就是个乡下泥巴里头钻出来的野蛮人。
立春打人那手掌疼的,让人心头发颤!
看就是从小在地里田间干粗活的。
真不知道这个立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进纪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伺候千金大小姐?!
钟媒婆恨的牙痒痒。
总有一天,她要让纪长安,还有纪长安身边的这个叫立春的丫头,也尝尝脸上挨人巴掌的滋味。
立春的身后跟着谷雨。
谷雨是纪长安那四个节气丫头中,最伶牙俐齿的一个。
她上前两步,站在纪府高高的台阶上,扫了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一眼,
见纪长安只是坐在前厅的主人位上一言不发。
双青曼的心中一沉。
以前的纪长安可不是这样的。
她虽然爱端着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但是对于双青曼这位未来的大嫂,纪长安态度上还是很尊敬。
礼仪上也做的到进退有度。
双青曼的嘴里不是个滋味,心头的火气不断的往上翻滚。
又看纪长安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衫,双青曼便是主动地说话,
“这件外衫虽然做工讲究,看起来价值不菲,可与妹妹相比,还是显得太过老气了些。”
纪长安以前很爱穿一些浅色的衣服,衬得她极为端庄出尘不染。
就宛若九天下凡的神女那般,让人不敢亵渎。
每一次闻夜松看着纪长安,不肯挪开眼睛时。
双青曼就会在心里暗骂纪长安下贱不要脸。
都怪纪长安长得那么漂亮,又会穿衣打扮,才会勾了闻夜松的魂去。
可是现在纪长安穿上黑色的外衫,越发显得高不可攀。
甚至还给了双青曼一种错觉,觉得纪长安如今很危险,有些不好惹的意味。
然而怎么可能呢?纪长安不过十七岁的年纪。
双青曼是闻夜松的大嫂,比起闻夜松那死去的大哥,她的年纪都要大好几岁。
所以双青曼比闻夜松和纪长安的年龄都要大。
一个才十七岁,还未出嫁,没有什么见识的深闺姑娘而已。
能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双青曼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不屑。
但是纪长安并不接双青曼的这个话茬,
“听说闻夫人是来看王嬷嬷的?劳烦闻夫人跑一趟了,王嬷嬷如今人还病着怕是不方便见外人。”
纪长安端正的坐在主人位上。
相比较双青曼那懒懒散散的坐姿,纪长安一身的贵气。
处于上位者的气息迎面而来。
双青曼心头很不自在,如坐针毡。
虽然纪长安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纪长安的眼角眉梢,甚至她的坐姿。
都透着对双青曼的一种藐视感。
双青曼对于这种感觉很熟悉。
她出身底层,在嫁给闻夜松的大哥之前,双青曼是青楼里面的妓女。
她身无长物,只有一生勾引男人的本事。
可这样的本事在青楼妓女这样的行当里,也不是最出类拔萃的。
双青曼在青楼里的生意不温不火,如果不是遇上一个对她痴心绝对的闻家大郎。
她只怕连赎身的银子都赚不回来。
而现在的双青曼,还没有正式的进入纪府当上主子。
她没有在纪府的主子作派。
只要纪长安稍稍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双青曼便下意识的,在心中有一种卑躬屈膝之感。
双青曼的脸上扯出一抹强笑,她看着纪长安,纪长安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长安妹妹,你今日怎么……?”
见纪长安面无表情的看过来,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似乎隐隐藏着对双青曼的讥讽。
双青曼的心中怒火翻滚,
“可是嫂嫂得罪了长安妹妹?若是有得罪长安妹妹的地方,望长安妹妹不要生嫂嫂的气!”
纪长安扯着嘴角,笑不达眼底,
“闻夫人,现在称呼自己为我的嫂嫂,还未免太早了一些。”
“自我进门到现在,可有过任何失礼的地方,让闻夫人产生了错觉?”
“阿爹从小就教导我要举止有度,千万不能丢了纪家大小姐的身份。”
的确,纪长安自进前厅之后,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
她的态度与以前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双青曼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能够从纪长安的一些细枝末节上,察觉出不对劲。
今日的纪长安,分明就是看不起她的。
双青曼心中憋着气,“那便让我见王嬷嬷一面可好?”
眼看着纪长安已经长大了,她与闻夜松之间的婚事要提上日程。
双青曼急于找王嬷嬷确定她们的计划。
如果王嬷嬷不能够帮她的话,双青曼还得趁着现在赶紧的换人。
纪长安见双青曼如坐针毡的样子,她便知道现在最着急的,并不是闻母和闻夜松。
而是双青曼。
上辈子双青曼为了怕闻夜松爱上纪长安后,不再喜欢她。
也纪长安生出自己的孩子来,不再真心实意的对待闻欢和闻喜。
她特意买通了王嬷嬷,在纪长安的新婚夜,给纪长安下了软筋散。
又让王嬷嬷打开了院子的门,放了一个男人进来。
她计划趁着闻夜松没有回喜房之前,将纪长安的清白玷污。
这着实是一个歹毒的女人,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多么的重要,双青曼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双青曼为了一己之私,却依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纪长安假装看不到双青曼脸上的算计,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既然闻夫人那么关心王嬷嬷,那就随我一同来吧。”
王嬷嬷由立春看着。
纪长安借口不放心院子里的那一些丫头,特意让立春按照大夫写的药方,出去抓了药煎给王嬷嬷喝。
只是纪长安说大夫开的那一些药材,都是次等的药材。
她让立春不要舍不得花钱,将药方上的所有药材,都换成了药铺里头最好的药。
这事儿纪长安做的十分大方,也没有瞒着纪府里的人。
旁人只当纪长安分外的关心王嬷嬷,并不会往多余的地方想。
双青曼从丫头们的口中,也反复的询问过。
知道纪长安对王嬷嬷的病情十分上心,她便知道纪长安并没有怀疑王嬷嬷什么。
成婚当日纪长安和闻夜松的婚房,有王嬷嬷一手把持着。
没有人会怀疑王嬷嬷会打开院子的后门,放一个男人进来。
所以王嬷嬷至今为止,依然是双青曼最好的合作人选。
跟着纪长安走到了王嬷嬷的房里,双青曼只觉得屋子中十分的阴冷。
这时候大量进补了珍贵药材的王嬷嬷,神情紧张地睁开了眼睛。
大夫给王嬷嬷开的药,本就是为了稳固神魂。
但是这药效过了量,王嬷嬷整个人便会神经过于紧张。
稍有风吹草动,她便心跳加速,只觉得浑身血液往脑袋上冲。
原本见到双青曼,王嬷嬷松了口气,但随后看到跟在双青曼身后,穿着一身黑衣的纪长安。
王嬷嬷突然尖叫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啊,蛇,蛇,蛇蛇,有蛇,有蛇!”
那扯着嗓子过分激动的样子,显得她疯疯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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