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临渊陆灵曦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顾临渊陆灵曦》,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鸭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书房内阴森森的,让苏若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突然间,她看见摆放在里面那具腐化的尸体,她面色一紧,轻掩着口鼻,像是要吐出来一般。顾临渊皱了皱眉,“不知是何事惹得皇后动了如此大的怒气?”苏若怜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杨毅,若是眼神能化作利刃,此刻他早已被千刀万剐。她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奴才们笨手笨脚的,打坏了东西罢了。”顾临渊表面上风轻云淡,他的心中却有所疑问。他一直以来认识的苏若怜不是这样一个人。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柔弱善良的,就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对待下人更是情同姐妹,当年她为培养她的威信,还特意教导了她许久。皇上心思缜密,苏若怜不敢再继续多说下去,生怕暴露了什么。只是抬眼的功夫,只见她面色柔和,目光中满是关切,“臣妾听闻皇上近日来...
《完结版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顾临渊陆灵曦》精彩片段
御书房内阴森森的,让苏若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突然间,她看见摆放在里面那具腐化的尸体,她面色一紧,轻掩着口鼻,像是要吐出来一般。
顾临渊皱了皱眉,“不知是何事惹得皇后动了如此大的怒气?”
苏若怜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杨毅,若是眼神能化作利刃,此刻他早已被千刀万剐。
她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奴才们笨手笨脚的,打坏了东西罢了。”
顾临渊表面上风轻云淡,他的心中却有所疑问。
他一直以来认识的苏若怜不是这样一个人。
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柔弱善良的,就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对待下人更是情同姐妹,当年她为培养她的威信,还特意教导了她许久。
皇上心思缜密,苏若怜不敢再继续多说下去,生怕暴露了什么。
只是抬眼的功夫,只见她面色柔和,目光中满是关切,“臣妾听闻皇上近日来茶饭不思,日渐憔悴,心中甚是担心,皇上可是思念姐姐了?”
顾临渊沉默不语,不过他紧锁的眉头却已经给了苏若怜答案,苏若怜心中暗恨,面上却似有悲戚之色,“其实臣妾何尝不是如此,自从姐姐去世,臣妾心中像是空了一块,想来皇上也是如此吧。”
顾临渊闻言抬头,眸光深沉道:“你有心了。”
“皇上,眼看着姐姐过世也快一年了,既然皇上如此思念姐姐,又将姐姐带回故土,何不以皇后之礼风光大葬,已慰姐姐芳魂永驻?”
顾临渊微微眯眼,心中却在思量着,陆灵曦被蛊虫蚀颜,暴室失火之事与苏若怜是否有关?
还有当初的她舍身为他解毒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苏若怜全然不知顾临渊的打算,见他神色缓和,以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当即继续道:“皇上,若是姐姐在天有灵,定然也不愿看到皇上为了她而损耗自身身体的。”
“行了,朕知道了。”
顾临渊打断了她的话,“朕今日叫皇后过来,是想问问当年之事。”
心中的隐隐不安忽而散去,苏若怜笑了笑,当年她与顾临渊伉俪情深,他的一门心思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苏若怜低眉顺目的应道,“皇上请说。”
死人终究是斗不过活人的!
“当年朕屡次收到皇后送来的军事机密,就连京城布防图也未曾出过差错,还有那千金难求的“血祭”解药,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些?”
苏若怜实在不明白,这件事都已经过去多年,为何今日顾临渊却是突然提起来。
一时间,苏若怜的心中百转千回,只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绝对不能穿帮。
她讪笑道,“臣妾不是跟皇上说过好多次了么,是臣妾从前在宫中的小姐妹偷给臣妾的,还有那解药,自是臣妾踏破铁鞋寻觅到的名医,老人家云游四海,事后臣妾想要感激却不见踪影。”
“这些朕都听过,老人家四海为家,无处可寻不无道理。
可自打朕登上帝位,想要论功行赏却一直找不到皇后口中的小姐妹,又是何缘故?”
闻言,苏若怜面色一紧,随即便换了一脸笑容,“瞧臣妾这脑袋,臣妾应该一早就告诉皇上的,该打!”
她深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嘴唇。
“臣妾苦苦寻了那小姐妹许久,才知道她已经出宫嫁人了,再想寻她也是大海捞针了。”
顾临渊听到这话,神色微微变了变。
他从龙椅上站起,走到苏若怜的身边,指尖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如此,天下竟还有这么一个淡泊名利的佳人,竟连朕的封赏也不要了?”
她眼底闪过一道迟疑。
精心修饰过得容颜朝着顾临渊讪讪笑着,“是啊,臣妾的小姐妹一直是古道热肠,许是她家乡地处偏僻,皇上封赏的消息未曾传去那里吧。”
苏若怜怎会体会到当初陆灵曦的难处,在太子身边做人质已然是如履薄冰,却还是不顾一切为他偷来军事机密,为他以身养蛊。
他每每想到这里,心脏都会如窒息般疼痛,那时候,若是稍有不慎,她就会成为太子的刀下亡魂,而他,则会永远留在那流蛇虫鼠障的流放之地。
顾临渊盯着眼前的苏若怜,看了好一会,直到看的她面露不自在的神色,揉了揉额头。
“朕有些累了。”
此刻的苏若怜满是心虚,巴不得退下,不多言便离开了御书房。
一直等到苏若怜走出内殿,顾临渊的脸色才终于阴沉了下来,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是他看走了眼,错将鱼目当了珍珠!
顾临渊面色难看至极,他手握成拳,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的种种情绪,他身坐御案台前,眉头紧皱,瞧了一眼身旁的水晶棺,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愚蠢之极。
顾临渊坐在御案前沉思了良久,直到小顺子公公推门进来,才打断了他的沉思。
人在身边的时候没有去珍惜,而今空余悔恨与惋惜,想到这里,顾临渊的眼中多了三分惆怅。
顾临渊抿了一口小顺子奉旨呈上的雨前龙井,噎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烫入喉咙,半晌紧缩的眉头才慢慢舒展。
品完这一口,顾临渊许久才开口询问道,“小顺子,你说当年到底是谁救得朕,又是谁给朕送来军事要密?”
小顺子心中叹息,其实这些时日,皇上的种种表现他也看在眼里,想必孰真孰假,皇上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决断,可是偏偏,那一位如今已经不再人世。
皇上往日最爱的茶水乃冻顶乌龙,是边境小国历年上供的珍品,但如今却特意吩咐他去取来紫灵殿的陈茶,据说那是先皇后早年亲手所摘,小顺子就是再怎么愚笨,也不会不知,喝茶不过是缅怀故人罢了。
不过,纵然小顺子再怎么为先皇后不平,他的主子到底是顾临渊,于是,他斟酌片刻才委婉开口,“皇上,这当年的事情奴才并不知晓,也不敢随意猜测,不过,小顺子知道,其实在皇上的心里,这些事情孰是孰非也已经没有意义了,但娘娘若是在天有灵必定希望主子保重龙体。”
顾临渊叹了口气,“会吗?
朕那样对待她,灵儿大概心底是恨死朕了罢。”
小顺子连忙低头,“奴才惶恐。”
顾临渊瞥了他一眼,“慌什么,朕并未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说的很对,朕其实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顾临渊拿起桌上的瓷杯,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目光却有些放空,片刻之后,他才开始娓娓道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倾诉。
“当年太子登基,她为求自保留在京城,朕是真的是对她失望至极,朕也不想相信朕一直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子竟然会是一个贪生怕死,贪图富贵的人。
朕一直想等她一个解释,可她偏偏总是做出伤朕心的事。”
他再次噎了一口茶,眼神中似乎闪烁着晶亮,“她性子清冷,又固执骄傲,从不愿意低头,身上也没有寻常女子的柔弱娇媚,简直就像是一块石头,让人捂不热又砸不了,不过尽管朕讨厌她,但朕初登大宝,需要右相的帮助,朕又不得不妥协,将她封为皇后。”
“然而没过多久,朕却又着实看不透她了,在这后宫中,他不争不抢,娴静的性子犹如当年一般。
朕的宫里那么多女人,可也就只有她一人,会在天冷时提醒朕加衣,晚上批阅奏折时,她会担心朕的眼睛,那时候朕在想,到底哪种才是真的她,朕不知道,可朕心底里却越发不受控制,她早已住在了朕的心里了。
她对待朕的时候,总会让朕觉得我们就是一对寻常的夫妻,有着柴米油盐一般的恩爱……”说道这里,他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水晶棺。
“朕是真的原谅她了,原谅她背叛了朕,甚至母后的死,朕宁可背负不孝之名,也未曾继续追究,所以,朕并没有要她的眼睛,也没有决心处死她陆家,朕那时候想,只要她稍稍服软,朕还是会原谅她的,可谁想到,她偏偏那般倔强,那般刚烈……”顾临渊想到陆灵曦那决绝的眼神,只觉得心中疼的厉害,又恨的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就这般不相信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向他服软。
“小顺子,你说她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向朕服个软就这么难吗?
竟让她用那样惨烈的手段来对待自己!”
小顺子叹息一声,“皇上,恕奴才多言,娘娘此举,恐怕是一场误会,娘娘一直以为您是要决心处死陆相,故而当日里话赶话的,她也就心存了死志吧!
顾临渊沉默下来,在这场爱恋中,根本没有谁输谁赢,只是谁最不愿放手便已经注定了结局。
门吱呀的声音响起,杨毅一身戎装,眉头紧锁,抱拳跪在了御书房冰凉的地面上。
“奴才该死!”
“如此匆忙,是为何事?”
顾临渊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骤然升起。
“属下奉皇上之名安排了死囚代陆相行刑,并护送陆相一家至城南三十里小筑,本一切都安排了妥当,可今日属下再往小筑,却发现……发现陆相一家皆成刀下亡魂……属下办事不力,自愿请死!”
说完便拔了刀,欲要往脖子上抹。
闻言,顾临渊的盖在瓷杯上的手骤然收紧,瓷杯不堪受力,碎成瓷片,霎时间手中鲜血流淌。
而仅是在一瞬间,顾临渊将瓷杯砸向杨毅的方向,瓷杯力道之大,直接弹开了杨毅手中的剑。
洒落的茶水刚好覆盖于长剑之上,与地面擦出叮铃之声。
“你的命在朕这不值钱,给朕宣秦凤祥,朕现在就要见他!”
“是!”
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顾临渊话音刚落,几个宫女太监立刻上前来,很快将陆灵曦控制住。
“不许碰本宫!”
陆灵曦一面挣扎,一面看向面前的男人,眼神哀怨急切。
“皇上,您可以不相信臣妾的话,但臣妾的父亲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当年您逼宫太子,父亲冒着诛九族的危险暗中相助与您……住口!”
提起往事,顾临渊更加怒不可遏,“贱妇!
你的意思是若没有你们父女,朕就没能耐坐上这龙椅?”
“臣妾并无此意!”
此刻的顾临渊如同地狱的修罗,面色阴沉的骇人。
“你们在等什么,还不给朕动手!”
只见太监的短刀直直的向陆灵曦刺去,太后身边的桂姑姑匆匆从殿外走了进来,向穿着龙袍的男子福了福身子,“皇上,太后的头风病又犯了,传太后懿旨,请皇后娘娘去为太后瞧瞧。”
顾临渊负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头,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眯,看向殿下的陆灵曦,“朕暂且留着你的双目!
速速随桂姑姑去给太后诊治!”
“臣妾遵旨!”
陆灵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起身随着桂姑姑走出了凤藻宫。
陆灵曦给太后瞧了病之后,又亲自去了御医处配了药,这厢刚从御药房走出,只见一道明黄闪过。
顾临渊怒气昭然的出现在她面前。
“皇,皇上……”陆灵曦忙不及的行礼。
可福下的身子还未直起,顾临渊骤然伸手掐住了她的颈脖,满眸阴鸷的步步逼她后退,“贱妇!
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顾临渊咬牙切齿,俊脸上的恨怒不得将她凌迟!
陆灵曦不解,被他逼得快速后退,直到腰身忽的抵到了后院的晒药台上。
顾不上快要被捏断的脖子和被撞痛的后腰,她艰难的出声,“皇上,臣妾又做错了何事?”
御药房一众人等见龙颜不悦,纷纷垂首快步退到了一旁。
顾临渊深眸中有怒火在燃烧,“呵!
不过是给母后瞧了瞧病,就真以为没人敢动你了!
怜儿的病,若是你救治不成,朕照样杀了你!”
收去怒意,转而换为冷漠,他睨着面前的陆灵曦,语气更加凛冽,“朕曾听闻一古方,取人肉为药引入药,能解百毒,皇后自幼习医,尝遍百草,爱妃的肉或许效果更佳……”话音一落,拔刀便上前。
惊恐似的睁大眼睛,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谁知竟然当真,她摇头拼命挣扎,却被人死死的抵在晒药台之上,眼见着明晃晃的利刃插入她肩头,霎时间鲜血直流。
后院里,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断传来,只能看到她肩头的鲜血,谁又知道她心早已滴血。
院子里的所有太监宫女全都伏地而跪,没有人敢抬头。
顾临渊将血肉递给贴身太监小顺子,让他去给苏贵妃送去,随手抽出随身的丝帕,擦拭着手背,丝毫不理会陆灵曦的狼狈。
只见桂姑姑满脸惶恐的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斗胆!
皇后娘娘为太后娘娘施针之后,太后的病情突然加重……什么?”
顾临渊与陆灵曦同时一怔。
扔下手中染血的丝帕,起步正欲离开,他忽而转过身去,一把掐住了陆灵曦的脖子,眸光似尖锐的利刃,直直插在她心头,“母后若有个三长两短,朕让你生不如死!”
言毕,狠狠的推开了她,转身快步离去。
肩头的鲜血仍不停流淌,有好心的宫女回禀了凤藻宫那边,急匆匆赶来的宫女阿碧见自己主子这幅情景,不由得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头上的凤冠珠钗早已跌落,一头如墨的长发在肩头披散开来,尽管有几分凄怜,却依然遮掩不住那与生俱来的倾城绝色。
阿碧在陆灵曦的指导下,从御药房里取出些止血的药散,简单包扎了一番,便急忙着赶往太后寝宫。
如今相府地位大不如前,自己与皇上之间的感情早已不复从前,她被诬陷还没有机会证明解释……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出事!
陆灵曦刚走到寝宫之外,只听见里间传来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太后娘娘薨了!”
心尖儿猛地一颤,她疾步穿了进去,从跪了一地了宫人中间走进去,“不可能,太后娘娘怎么会,快让本宫去瞧瞧……”太后速来凤体无恙,虽有头风症,但不至于会危及生命……事发蹊跷,她要去去救太后娘娘。
顾临渊跪在太后的塌前,听到声音本是悲恸的俊脸,顷刻间染上暴怒。
同样跪在一旁的“久病初愈”的苏贵妃苏若怜。
顾临渊蓦的转身而起,提气凝息,掌风毫不留情的朝陆灵曦劈了过去。
那一掌,含着对她的滔天愤恨,似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内力。
“啊……”陆灵曦惊呼一声,身子瞬间被弹出老远,狠狠的摔在地上,刚刚止住的血,顷刻间染红了身上的凤袍。
她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一般,身子疼的快没了知觉,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只有胸腔内那颗心,还在清清楚楚的痛着。
就连呼吸都宛如刀绞,伴随着四肢的疼痛触动了头上的每一缕神经。
“皇上……请恩准,恩准臣妾救……救太后……”陆灵曦趴在地上,想要站起来,无奈浑身没有意思气力,她虚弱的乞求着面前的男人。
可她分明看见那男人眼中的杀机,不带一丝温度的凛冽。
“陆氏心肠歹毒,对太后痛下杀手!
来人,将她扔进蛇窟,断绝餐食,以抵其过!”
男人无情的声音响彻宫殿,“没有朕的旨意,永远不要拉她上来!”
“奸臣!
你们这群奸臣!
一个个的满口仁义道德,没有能耐上战场打仗,却将我东岳子民的安危全部压在一个柔弱女子身上,一个个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丑陋不堪,你们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全都给朕拉下去砍了!”
郑潇楠愤怒的咆哮着,霎时间气血上涌,竟生生咳出了一口血。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陆灵曦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她身着一身素衣,踏进殿内,缓缓走到郑潇楠下方,眼神直视着前方,“这件事各位大人们没有逼我,是我自愿去劝降的。”
郑潇楠皱了皱眉头,“灵儿,你可知,朕对你的情谊,哪怕是输得国破家亡,朕也不愿将你送去顾临渊那魔鬼的身边!”
“皇上对灵儿情深义重,灵儿明白。”
说着说着,她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可这万千东岳百姓他们是无辜,他们不该受到如此对待,若只派出灵儿一人,便能劝降敌军,灵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郑潇楠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将自己的情绪控制。
陆灵曦这才发现,眼前身穿龙袍的男子,已不似年少那般狷狂,此时他正坐于龙椅之上的样子更是不怒自威。
“灵儿,可你不要忘了,那人是顾临渊,是将你剜肉凌迟,将陆氏满门屠尽的顾临渊!”
“灭门之仇,灵曦誓不敢忘!
那西蜀皇宫还有我未杀之人,”她的眼神里本满是凌厉,可下一秒却又黯淡了下去,“更何况,赐儿还在那里,认贼作母。”
身处高位的男子闭了闭眼睛,清冷笑道,“灵儿,你知道我的,你下决心要去做的事情我是从来不会拦着你的,可我只有一个条件……”她淡淡笑了笑,“皇上放心,西蜀若有任何变动,灵儿定会第一时间修书至东岳国都!”
郑潇楠却摇了摇头,“不,这些都不重要,朕只要你平安!”
眸子里总有什么东西阻挡住视线,陆灵曦向他甜甜的笑了,这笑容在他心中如沐春风,他记得,八年前,她送作为质子的他被送回东岳时,她也是这样甜甜的笑着,可那时她的眼里也只有郑潇楠。
而如今,好不容易她就要属于他了,却又因为自己怯弱再次将她送于旁人之手。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已到了宫门外,将士们还未来得及适应着些转换,他们脱下铠甲军装,摇身一变成为护亲使者,人人都想窥探窥探,这连西蜀重臣都劝退不了的顾临渊,竟被一个女子劝退,这女子必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战事变喜事,全军上下是欢喜的,他们也本不想杀人,不想打仗,他们的婆娘还抱着自己娃娃在炕头上等着他们回来。
喜事传到了西蜀,举国上下欢腾,他们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担心自家的汉子。
并且听闻皇上要娶一绝色美人,每个人的心中都想要一窥这绝色美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皇宫里为着这场大婚操办着一切,宫里喜气洋洋,唯独凤藻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压抑。
“娘娘,皇上在东岳国内遇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和当年的灵妃娘娘一模一样,如今已经被东岳皇帝晋封为倾城公主送来我西蜀和亲。”
三年时间,西蜀已然换了一番新风貌。
皇帝顾临渊勤政爱民,做下种种益民之举,可却在皇城之内被人传扬为暴君。
在朝为官者,基本上只要触碰了皇帝的规矩便非死即惨。
极短的时间内,贪腐现象一扫而空,没有任何人赶在太岁头上动土。
西蜀国在强而有力的改革之下,蒸蒸日上,开始向着强国方向迈进。
夜晚十分,深宫之内的灯火依旧闪亮。
顾临渊坐在御案前,点着灯看奏折。
而龙椅旁摆放的那具水晶棺依旧还在,只可惜,里面的人已经腐化成森森白骨,再也看不见当初一点倾城的模样。
宫女端着一盅人参汤走了过来,“皇上,这是皇后娘娘亲手熬的,说是您日夜为国事操劳,不能忘了保养身子。”
顾临渊一皱眉,扬手打了过去。
宫女手中的人参汤一瞬间落在地上,炖盅摔得粉碎。
那宫女知道顾临渊的性子,心口一颤。
跪在地上猛地磕头,“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知道,之前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宫女瞳孔收缩,恐惧的浑身轻颤,对这个整日与白骨为伴的皇帝,心存着本能的畏惧,“奴婢知罪,求皇上饶命!”
顾临渊揉了揉眉心,看见宫女额头满是鲜血的模样,声音冷淡,“若还有下次,定要了你的命!”
宫女立刻发誓,“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顾临渊冲着宫女摆了摆手,她便也识趣的退下,苍忙出逃般的离开了御书房。
他眼眸瞥见地上洒了一地的人参汤,转眼望向那副水晶棺,眸子里满是笑意盈盈,“当年你也是这样,总闹着给我补身,逼我喝下这燥的不行的东西。
只是除了你亲手熬得,其他的我一概不会去喝!”
他像个天真的孩子,炫耀似的急于展现自己的内心。
许久未能等到回应,他轻叹出声,“灵儿,你可看到了,这是你向往的繁华盛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就让你多看一眼这锦绣繁华。”
这是顾临渊活下去的唯一执念了。
天已经很晚了,处理完所有的奏折,顾临渊就合衣而眠,躺在水晶棺旁边。
可就是日日夜夜对着一具白骨,他也好似看不厌烦一样。
这几年,大臣纷纷上表请他广纳后宫,斩了几个老顽固后,也就没几个人敢再提了。
宫外人都道暴君残暴无道,残杀死谏之人,却与皇后伉俪情深,三年独宠她一人。
却不知,皇上日日夜夜守候的竟是这么一具森森白骨。
三年的时间,足以发生许多事,却不足让人忘却一些事。
东岳国内乱,皇位之争已然成了定局,太子郑潇楠杀回京城,弑君夺位,将大皇子郑潇颖斩杀于正阳殿外。
可自打他登基后,却是六宫无妃,夜夜只对着一副画像痴望。
那画中女子美若天仙,却有好事者指出,那位倾城佳人不是旁人,却是西蜀废后,是被西蜀暴君屠了满门的相国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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