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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位让贤朱允熥朱允炆全章节小说

朱允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朱允熥闻言一惊,侧身望向朱棣,却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他不由笑道:“四叔真会开玩笑,难道这大位,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朱棣面色诚挚,摇头道:“父皇有意将大位传给大哥的儿子,我们兄弟,还争什么呢?”“更何况,你那日在朝堂上说的话,丝毫不错。”“我上面还有二哥三哥,大位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我这个老四的。”“大明未来的皇帝,必定是从你和允炆两人中,二择其一。”“二哥三哥或许还能争一争,我却绝无可能。”“还不如现在早些拜入你的门下,日后你登基称帝,也能照拂我这个镇守边锤之地的人一二。”说话间真情流露,恳切万分。朱允熥却只觉一股寒意,悄然爬上后背。若非他知道历史,清楚朱棣绝不是甘心居于人下之人,恐怕还真会信了。帝王家的人,一个个演技都如此精湛吗?“...

主角:朱允熥朱允炆   更新:2025-01-09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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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允熥朱允炆的女频言情小说《退位让贤朱允熥朱允炆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朱允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允熥闻言一惊,侧身望向朱棣,却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他不由笑道:“四叔真会开玩笑,难道这大位,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朱棣面色诚挚,摇头道:“父皇有意将大位传给大哥的儿子,我们兄弟,还争什么呢?”“更何况,你那日在朝堂上说的话,丝毫不错。”“我上面还有二哥三哥,大位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我这个老四的。”“大明未来的皇帝,必定是从你和允炆两人中,二择其一。”“二哥三哥或许还能争一争,我却绝无可能。”“还不如现在早些拜入你的门下,日后你登基称帝,也能照拂我这个镇守边锤之地的人一二。”说话间真情流露,恳切万分。朱允熥却只觉一股寒意,悄然爬上后背。若非他知道历史,清楚朱棣绝不是甘心居于人下之人,恐怕还真会信了。帝王家的人,一个个演技都如此精湛吗?“...

《退位让贤朱允熥朱允炆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朱允熥闻言一惊,侧身望向朱棣,却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他不由笑道:“四叔真会开玩笑,难道这大位,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

朱棣面色诚挚,摇头道:“父皇有意将大位传给大哥的儿子,我们兄弟,还争什么呢?”

“更何况,你那日在朝堂上说的话,丝毫不错。”

“我上面还有二哥三哥,大位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我这个老四的。”

“大明未来的皇帝,必定是从你和允炆两人中,二择其一。”

“二哥三哥或许还能争一争,我却绝无可能。”

“还不如现在早些拜入你的门下,日后你登基称帝,也能照拂我这个镇守边锤之地的人一二。”

说话间真情流露,恳切万分。

朱允熥却只觉一股寒意,悄然爬上后背。

若非他知道历史,清楚朱棣绝不是甘心居于人下之人,恐怕还真会信了。

帝王家的人,一个个演技都如此精湛吗?

“熥儿信我!”朱棣道:“四叔今日与你说的事情,皆是绝密。”

“若非真心投你,也绝不会轻易托出。”

朱允炆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四叔言重了,我自是信得过四叔的。”

“那依四叔之见,我接下来,又该如何做呢?”

他抛出了一个问题。

“全力配合皇爷爷,铲除蓝玉!”朱棣眸内的精芒一闪而逝,道:“别以为他是你的舅佬爷,你就想着靠他帮助,来争储君之位。”

“你应该想清楚,恰恰就是因为你与他的这层关系,父皇才不愿意立你为皇太孙。”

“若非如此,你身为大哥的嫡子,就该是天经地义的皇位继承人。”

“只要蓝玉一死,立你为储君,便再无障碍。”

没料到朱棣竟会说这番话,朱允熥面色微变。

朱棣又接着道:“父皇让蒋瓛来试控你,也是因为你与蓝玉的特殊关系。”

“蓝玉死,父皇的疑虑自消,大位之争,便可尘埃落定。”

“此间的厉害关系,你可以先好好想想,早做决断!”

哒!

哒!

哒!

清脆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在深夜的街头,格外响亮。

金陵虽有宵禁,但自然不可能禁得了堂堂燕王。

晚上行走,少了许多白日里的繁华热闹,安静异常。

朱棣斜坐在马车内,一旁便是姚广孝和那名相貌平平的布衣男子。

朱棣目光先转向布衣男子,道:“袁先生,可曾看出端倪?”

这名刚才一直盯着朱允熥看的布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写出《柳庄相法》的当代第一相术大师——袁珙!

作为因善于看面相,而被载入史册的人物,自然不简单。

朱棣第一次见袁珙的时候,想试探他的相术真假。

于是,挑选了九个与自己体型相近,相貌也差不多的士兵,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在酒肆中喝酒。

不料,袁珙一走进去,就立即分辨了出来,跪在他的面前说:“殿下为何如此轻视贵体?”

九个士兵都一起笑,说袁珙看错了人。


朱允熥当即让人备马车,出了吴王府,直奔开国公府而去。

到了府门前,便见旁边围聚着许多人,皆是粗衣麻布的装扮,应该只是寻常百姓。

久居深宅大院,难得出门一趟,朱允熥也想体验一下大明的市井文化,便吩咐下人,将马车停下来,他下了马车,向着那群人那里走去。

“你们都听说了吗?”

一群当中,一个粗壮汉子正说得眉飞色舞。

“前几日,西市街头,来了一名疯疯癫癫的僧人。”

“身披袈裟,健步如飞。”

“他一边走,一边还唱着歌,唱的是:吴王立,天下兴,乾坤从此定;八百年太平!”

“大家都只当他是一个疯和尚,也没有人去细究。”

粗壮汉子压低了音量,装腔作势,神神秘秘地道:

“不料,那人出了仪凤门,到了长江边上,竟一路踏江而行,消失在水波天际!”

他猛地一拍大腿,提高了声音。

“原来那疯和尚,竟然是仙佛临凡!”

这番讲述,绘声绘色,声情并茂。

看来此人应该是一个讲故事吹牛逼的高手。

人群中,有人质疑道:“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佛祖?就算有,肉眼凡胎的人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庙里的泥菩萨。还踏江而行呢,我却是半点都不信。”

“嘿嘿嘿!”粗壮汉子笑道:“当时在场可是有多人亲眼所见,要不然,消息也不会传出来。”

“你信不信,那就随你了!”

“我信,我信!”人群中有人接言:“世上当然有神仙了。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却不知那神僧口中唱的那首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粗壮汉子嘘了一声,众人便围得更紧了,一个个皆竖起了耳朵。

粗壮汉子压低声音道:“我隔壁邻居是一个秀才,学问可大着呢。”

“听他说,此事关乎朝廷大政,我可以说给你们听,但你们可别到处乱传,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说着,做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

众人皆连连点头,却也都越发好奇起来,没有一个人离开。

自古至今,市井百姓对什么宫廷秘闻,皇家轶事,兴趣都是非常浓厚的。

有机会听到,就绝不愿意错过。

至于说什么杀头之类的,他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说了,那谁还会真的往心里去呢。

朱允熥虽然站在人群后面,却也听得清楚。

粗壮汉子四周望了望,见人围得多很多,胆气也更壮了。

毕竟,在众人面前说一件大家都不知道的秘闻,可是能获得极大的精神满足。

他的声音,又不自觉的大了三分,说道:“这首歌,与咱们大明的未来的皇帝有关。”

此言一出,围听百姓的呼吸声都骤然变得粗重起来。

谁还不想听一听未来皇帝的秘密呢?

越是底层百姓,对这种事的好奇心便越大。

“快说,快说!”有人已按捺不住地催促道。

“前些日子,太子薨,咱们陛下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不悲伤难过。


他刚才还称“咱”,此刻却自称“朕”。

宫女太监们个个都将头垂得很低。

领头的太监小声道:“奴卑不曾见到陛下悔棋!”

老朱立即指着他道:“刘三吾,你听到没有,他说朕没有悔过棋,你搞错啦。”

刘三吾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不准他悔棋,自己却悔三次还嫌不够。

堂堂天子,怎么能如此耍无赖呢?

老朱将棋子重新落定。

“咱这就不能叫悔棋,咱只是一时眼花,看错了而已,怎么能叫悔棋呢?你这个人啊,太不懂事了!”

刘三吾没有接话,默默观棋落子。

双方又各自下了几步。

“各地上报朝廷的奏折,说今年风调雨顺,又是大丰收的一年啊。”

“眼下正是各地官府收税的季节,听说都很顺利,好啊好啊!”

老朱又下了几步,明显心情十分不错,说起了朝廷的事。

“全赖陛下天恩,圣明垂治,上天才会降下恩德。”

刘三吾这回倒是十分懂事的吹捧了一句。

“得了,这话咱可不爱听。”

老朱道:“上天要是真的降下恩德,又怎么会让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离咱而去,让咱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说到这里,他怅然若失。

刚才的兴致勃勃,一扫全无。

刘三吾坐着拱手弯腰道:“生死有命,非人力可强。陛下莫要伤神,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早立储君,以安天下,以定人心。”

老朱的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立储之事,关系国本。”

“朝堂上的大臣们,对此事一个个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也只有你,才敢在朕的面前,主动提起此事。”

刘三吾道:“臣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扰,份内之事,义不容辞。”

老朱手中拿着一颗棋子把玩,盯着棋盘,也不说话。

不知是在想棋局,还是在想其他的什么。

“陛下!”

刘三吾再度进言:“立储之事,可万万拖不得啊!”

“陛下让诸王皆留在京中,不令他们返回封地。”

“又分别封了献王、吴王。”

“如此安排,必将造成诸王夺嫡的局面。”

“朝政不稳,人心不定,天下不安。”

“陛下三思啊!”

老朱将手中棋子放下,道:“朕确实想再好好看看,看看他们究竟谁有能力执掌大明江山。”

他端起放在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又道:“诸子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该立谁为储君,朕仍举棋不定,还没有想好。”

刘三吾拱手深拜,道:“陛下天纵之才,深谋远虑,必有定夺。”

老朱见他仍抓着不放,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

这个刘三吾,还真是不知进退!

不过,满朝文武,也只有他有这般胆量了。

老朱笑问道:“那日在朝堂上,熥儿说立燕王为储君,将来继承大位,可安天下。”

“朕也是觉得,燕王英武似朕,立他为储君,你以为如何?”

若换一个人,听到老朱这番话,必定只会附和,或者沉默以对,再或者说一些听凭陛下决断之类的话。


朱允熥告辞离开。

前脚刚走,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便走进了小院,向老朱恭恭敬敬的递上来一卷画。

老朱接过来,展开一看,正是之前朱允炆和朱允熥两兄弟谈话的场面。

画卷旁边,还用小字清楚写着两人间的对话。

若是朱允熥能看到的话,一定会惊讶无比。

因为上面所记录的谈话内容,一个字都不差。

老朱细细看了一遍,脸上的神色平淡,没有任何变化。

“陛下,微臣就先告退了!”蒋瓛行礼道。

“你对于今日之事怎么看啊?”老朱忽然开口问道。

扑通!

蒋瓛双腿一软,重重跪了下去。

“陛下,微臣万死也不敢议论皇孙啊!还请陛下宽恕!”

他拼命磕头,身体都在颤颤发抖,似乎吓得不轻。

“行了,不用磕了。”

老朱一拂手道:“难得你有自知之明,咱家也不为难你。”

蒋瓛顿时喜欢望外,连忙再磕了一个头。

“谢陛下!”

“要是朝廷里的官员,都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老朱道:“今天退朝之后,咱就收到了许多封弹劾熥儿的折子。”

“看这架势,恐怕后面还有更多吧。”

他的语气骤然严厉,恨恨道:“咱的孙儿,也是他们能随便弹劾的吗?”

“你去查查,这件事都是谁在带头鼓噪,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记着要暗中调查,不能打草惊蛇。”

蒋瓛忙道:“微臣遵旨。”

朱元璋又道:“还有,今晚带人随熥儿去查抄朴家,你……”

……

……

……

从皇宫出来,朱允熥坐在马车上,想着今日与老朱的谈话。

他现在算是卷入储位之争了。

而这种事情,再是凶险不过。

稍有不甚,就会身败名裂,甚至是人头落地。

即使老朱不对他下狠手,但是,别人呢?

而且,老朱表现出来的态度……

帝心如渊,还真是太难揣测。

今夜让他带锦衣卫去抄家,也不知是何用意。

抄个家而已,锦衣卫直接就能办了,又何须他这位皇孙亲自带队。

要说给他办差锻炼能力,抄家又能锻炼什么呢?

朱允熥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

夜幕降临,秋风瑟瑟。

今日刚下过暴雨,此际却早已雨去云散,月挂高枝。

数百名锦衣卫举着火把,整齐肃然而立。

身披飞鱼服,腰挂绣春刀,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杀气。

蒋瓛站在最前面,拱手道:“启禀三皇孙,锦衣卫已准备好了。”

朱允熥点了点头,道:“那就开始行动吧。”

大队人马当即出发。

此时的金陵城,入夜之后,按惯例会宵禁。

街道上没有其他行人。

几百名锦衣卫走在空荡荡的街巷里,响起踏踏踏的脚步声,显得极为萧杀。

朱允熥的心,也开始微微有些紧张,还有稍许的兴奋。

无论是前世还是原身的今生,他都没有执行过这样的任务。

在天黑之后,带人去抄家,却不知会不会遇到什么阻碍。

他心中胡思乱想着,一路前行,直到看见两扇紧闭的黑木大门,

大门上方,挂着一幅横匾,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朴宅!

蒋瓛下令道:“分出人马,包围这座宅子,不要让朴家的人逃了。”

得到命令的锦衣卫立即分出了一半人马,将朴府前后左右,皆团团围住。

随后,一名锦衣卫上前,拍打大门。

不会儿,“吱呀”一声,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探出一个约摸是年岁过半百的脑袋。

他似乎睡得刚醒,朦胧睁眼问道:“谁啊?怎么大晚上还敲门,不知道宵禁吗?”

呼啦!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名锦衣卫已猛然用力强行推开了大门。

“锦衣卫奉旨抄家,有反抗者,杀无赦!”

蒋瓛大喝一声,一干锦衣卫如潮水般涌入朴府。

不一会儿,朴家的人便被全部找了出来,拉到院子里。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还抱在怀里的婴儿,还有约摸三五岁,以及七八岁的孩童。

变故来得太突然,孩子们受了惊吓,不由得啼哭起来。

但很快就被家长捂住嘴巴,不让他们哭出声来。

朴家人丁不少,除了自己的族人,还有许多丫鬟仆役小厮。

足足上百人口,将院子里站得满满当当。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些人的眼神内,尽是惊恐和不安。

“朴家与倭寇勾结,狼狈为奸,祸害百姓,为恶不计其数。”

“今奉陛下旨意,着即刻将朴家所有家产抄没入官。”

“朴家所有男女老少,全部下狱。”

蒋瓛话音刚落。

人群内,忽然有一名青衣汉子猛地暴起。

“哗!”

清脆的刺空声,划破了黑夜中的宁静。

火光照耀下,朱允熥的瞳孔内,便看到一道闪光,向着自己的胸前袭来。

“不好,是飞镖!”

他不由得大惊失色。

虽然看到了,可没有受过训练的身体,却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眼看就要被飞镖刺中。

就在这时。

旁边的蒋瓛动了。

只见他一个疾步向前,拦在了朱允熥的前面。

与此同时,绣春刀骤然出鞘,“叮当”一声,手起刀落,击开了飞镖。

反应之敏捷,出手之快速,让一旁的朱允熥看得目瞪口呆。

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手底下果然有几分真功夫。

蒋瓛的动作没有停顿。

他举着刀,往前直冲而出,正对着那名发出飞镖的青衣人。

速度快若闪电,攻势有如迅雷。

青衣人的身形刚动,想要闪避,便被一刀刺中。

咔嚓!

鲜血喷洒而出。

青衣汉子倒在了血泊中。

“朴家负隅顽抗,不仅不认罪伏诛,还暗藏杀手,公然行刺三皇孙殿下,罪同谋逆,锦衣卫听令,杀无赦!”

蒋瓛高声喊道。

“刷刷刷!”

一连串的拔刀声响起,数百名锦衣卫齐刷刷地拔刀。

火光照映冷冷的刀面,反射出耀眼的光,闪烁不止。

“杀!”

锦衣卫呼喊着,一齐冲向了朴家的人。

“咔嚓!”

“咔嚓!”

“啊……”

“啊……”

鲜血四溅。

哭喊声,惨叫声,彼此起伏。

老人,少女,婴儿,妇孺,孩童……朴家上下,所有人,都在四处奔命逃窜。

却又在锦衣卫的刀光下,化作了亡魂。

眼前的一幕宛如人间地狱,修罗杀场,直看到朱允熥心惊胆颤。

前世的他,生长在红旗下的和平岁月。

从小到大,连一只鸡都不曾杀过。

虽然也曾在电影电视中看到过杀人,但与现场直击带来的冲击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血花飞溅,肢横遍野,哀嚎声不断。

朱允熥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几名锦衣卫持刀围在他的四周,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

好几次,朱允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却又一次次强迫自己打开。

他要直面这个世界的残酷!

这才能真正融入封建社会。

扫清不必要的心理障碍。

渐渐地,朱允熥瞳孔深处的恐惧一点点褪去,怜悯和不忍也慢慢消失。

他慢慢变得麻木,眸子内不再带丝毫感情色彩。

直到最后一个朴家人倒下。

朱允熥双眸内的麻木也不见了,目光中只剩坚毅与冷漠。

他握紧拳头,默默转身回头。

“将朴家搜查干净了,每一块瓦片都要仔细翻遍。”朱允熥下令道。


有人捏腿,有人锤背,有人揉肩,还有人用纤纤玉手,喂他吃东西……

旁边,坐着一排女子,手持各色乐器,正尽情演奏。

前方,又有十几名女子,载歌载舞,扭动着欢快地腰肢……

常升便一边享受着众多美少女的侍候,一边吃着美味食物,一边听着悦耳的音乐,一边欣赏少女们绝美的舞姿……

好不快活!

这一幕让朱允熥大开眼界。

久闻大明权贵富豪都极会享受生活,今天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也对。

常升身为常遇春之子,袭爵开国公,放眼整个大明王朝,他都是顶级权贵。

见到朱允熥,所有女子的动作便一齐停了下来,齐刷刷跪下去行礼。

常升挣扎着,试图从床上爬起来,道:“给吴王殿下见礼了!”

朱允熥上前,扶住他道:“舅舅,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不用起来行礼了。”

“谢吴王殿下!”

常升说完,又笑道:“怎么样,我府中的婢女,可都还过得去?”

朱允熥左右看了看,道:“不错,不错,还是舅舅会享受。”

常升脸上有几分得意,道:“那是自然。”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我爹跟着你皇爷爷一起打江山,提着脑袋冲锋陷阵,出生入死,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的罪,不就是为了让咱们这些子孙后代,从此过上好日子吗?”

“所以舅舅我,这辈子就该好好享受。”

“每日花天酒地,歌舞逍遥,肆意享受,如此方对得起咱爹吃的苦,没有辜负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努力。”

“要不然,我就是不孝子孙,就对不起死去的爹!”

“恐怕我爹在九泉之下,都要死不瞑目了!”

朱允熥嘴角的肌肉忍不住搐动了几下。

这话说得真真是太有道理!

这逻辑,无敌了!

朱允熥不想和他纠缠这个问题,毕竟对方连死去的爹都搬出来了,已立于不败之地。

当下转移话题问道:“舅舅,适才我在你府门外,听到有百姓议论谣言,说什么神僧歌谣之类的,你可知此事?”

常升一听,连忙分辩道:“这你可不能冤枉舅舅我。”

“自从你那日说了不准咱们为你摇旗呐喊之后,我便再没有做过那种事。”

“也约束其他的武将勋贵们,都不要去做。”

“连我舅舅凉国公那边,也知会过。”

“绝没有人再去那般行事了!”

朱允熥闻言不语。

常升应该不会骗他。

谣言又会是谁散播的呢?

朱允炆,朱棣,还是秦王晋王?

大位之争非同小可,各种明枪暗箭都在所难免。

他对此也早有心理准备,思索片刻,道:“麻烦舅舅帮我去查一下,究竟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记着要暗中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常升不解道:“你既然公开站出争夺储君之位,不让我们助你也就罢了。”

“外面那些谣言,我也有所耳闻,都是说你当储君如何如何好,将来继承江山如何如何好,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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