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廷训姚生的女频言情小说《梦铜陵周廷训姚生小说》,由网络作家“青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次他顽皮伤着了,阿娘都会对他这样做。他说出这话时,三个阿姐皆是微微一顿,她们的眼里都有着淡淡的落寞。那时我不懂,直接脱口而出:「四哥,那阿娘怎么从来没对小五这样做过?」四哥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几年光阴过后,长大的四哥终是想明白这件事了。他说我和三个阿姐都是胯下没把的赔钱货,将来都是要嫁出去的外人,既然是外人,那自然是不配得到他阿娘阿爹的偏爱。往事种种,我以为自己能够忘却。结果得到一点暖意便情绪崩溃,那日,我竟在景轩面前将自己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全都倾吐出来。景轩为安慰我,亦将自己凄苦的身世说出。他说幼时家乡遭逢战乱,父母因此命丧,只剩下他与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他带着妹妹南下逃亡,一路以乞讨为生,谁知九岁那年初...
《梦铜陵周廷训姚生小说》精彩片段
每次他顽皮伤着了,阿娘都会对他这样做。
他说出这话时,三个阿姐皆是微微一顿,她们的眼里都有着淡淡的落寞。
那时我不懂,直接脱口而出:「四哥,那阿娘怎么从来没对小五这样做过?」
四哥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几年光阴过后,长大的四哥终是想明白这件事了。
他说我和三个阿姐都是胯下没把的赔钱货,将来都是要嫁出去的外人,既然是外人,那自然是不配得到他阿娘阿爹的偏爱。
往事种种,我以为自己能够忘却。
结果得到一点暖意便情绪崩溃,那日,我竟在景轩面前将自己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全都倾吐出来。
景轩为安慰我,亦将自己凄苦的身世说出。
他说幼时家乡遭逢战乱,父母因此命丧,只剩下他与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他带着妹妹南下逃亡,一路以乞讨为生,谁知九岁那年初到忻州,妹妹因无意冲撞了一位大人,被人当街打死。他卖身葬妹,这才成了周家的仆人。
自那之后,我们两人互相舔舐着伤口,在这座处处容不下我们的偌大府邸中,努力寻找着可以插进去的缝隙,艰难地活下去。
三日后,马车驶入忻州,抵达周府。
管家扶着老夫人,早早侯在府门外。马车一停,老夫人迫不及待,颤巍巍地走上前:「儿啊!快让娘看看!这一趟有没有累着?身子可还行?」
可当她看到周廷训身侧的我时,双眼瞪大,手指着我不停地哆嗦:「这这这……这贱婢怎么回来了!快!快叫人给我把她打出去!」
周廷训面色尴尬,低声命身侧的仆人先带我从侧门进去。
谁料老夫人眼一瞪,便有十几个家仆蜂拥而来,堵在侧门外。
「我看谁敢让她进!」
老夫人一声令下,霎那间四周一片寂静。
自两年前莫姨娘揭穿了我的生辰八字,老夫人就势必要让我拿命来偿还。
「怪不得廷训的身子一直不见好,原是你这么个遭了瘟的给祸害的!给我打!狠狠地打!」
我爹未婚时,曾为了混口饭吃当过几年道士。他知晓些算卦之术,亦知道给多病的周家少爷冲喜的人该是个什么命数。所以他在
我自幼便被父母卖进周家。
做了病弱少爷用来冲喜的通房丫鬟。
周廷训天生病弱,生活不能自理,脾气又差。
我不仅要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还要经常受他打骂。
为了摆脱周家,我蛰伏十年,终于逃离了那里。
谁知两年过后,我竟会再次遇到周廷训。
他南下铜陵,是为了要谈生意。
他仍唤我娇儿,却不知,我就是那个与他洽谈生意的姚生。
1
我醒来时,周廷训正托腮看我。
他这次南下本是为了与茶商谈生意,却阴差阳错遇上了我。
两年时光荏苒,他说他不再怨我私自逃离周家的事了,他想接我回去,给我个名分,让我做他的妾。
我用手隔开他,指了指身后的伙计堂子。
堂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周少爷自重,如今姑娘已是姚生公子的小妹,此次与你同去忻州,是关乎生意的。」
周廷训尴尬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捂嘴咳嗽。
两年不见,他倒是更加憔悴了。
周廷训脸色苍白,眼眶泛青,连身形都比两年前佝偻了些。若说我刚被卖进周家时,周廷训还算得上是能让我多看几眼的病弱少年的话,如今的他,简直就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他向我诉苦:「娇儿,你不知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现在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想来是想你想得心力憔悴。」
娇儿……
即便时隔两年,这称呼还是让我直犯恶心。
当初我被爹娘卖进周家,一进府门便被凌静雯手下的嬷嬷陈姨弄了个下马威。
当时周廷训病卧在床,我只需服侍,无需侍寝。
陈姨觉得我无事可做,便将给周廷训熬药的活强塞给我。
——那本是后厨的打杂丫鬟该干的活。
无人给我药方。
当陈姨暗示我要自己慢慢琢磨该用何药时,我便知道,她们是故意要折磨我。
管家是个会看主子眼色的,一见主子有意刁难我,便自作聪明迟迟不给我发放冬衣。寒冬腊月,我穿着从家里带来的那身破袄,独自在院里给周廷训熬了一个多月的药。
我将自己熬好的汤药一份份呈上去,然后又被陈姨一次次泼回到身上。
后来莫姨娘派人来敲打我,她说
半昏半醒的周廷训抬进周府,然后笑盈盈地朝我走来。
「娇儿,刚才是我不对。你如今给周家带回了笔大生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来,我挽着你,我们不走侧门,走正门。」
卖身契在手,走侧门还是正门都无关紧要了。
因为就算我今日走了正门,也依旧是她周家一辈子的奴仆。
十二年前初进周府,我被凌静雯手下的嬷嬷摆了一道,没想到,如今时隔多年重回周家,竟又被凌静雯本尊摆了一道。
我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岂料跨过门槛与她擦肩而过时,她身侧的丫鬟竟悄悄塞给我一纸密信。
夜深后,我关上房门展开那纸密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共谋二字。
我无路可走,若想在府里好好地活下去,就必须要在凌静雯和她之间做出选择。
我谁都没选。
当晚,我主动爬上周廷训的病床,成了妖媚惑主的娇儿。
命运弄人,两年前的我恐怕也不会想到,如今,我会主动暴露自己,跟周廷训一起回到周家。
我仍记得两年前从周家逃出的那个夜晚。
那天周家后院起了大火,轩哥哥拉着我的手一路狂奔。他将我托举到院墙之上,自己却被周老夫人放出的恶犬咬死。
他和我一样都是被卖进周家的奴仆。
可他性情温良,没有我这般手段,时常被嬷嬷管家打骂。
我与他的初次相识,是我在周家最狼狈的时候。
那时凌静雯频频高烧,周廷训对我的宠爱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他拖着病弱的身子,说什么也要在凌静雯的床前候着。
老夫人骂我没用,怨我看不住少爷。她放下狠话,若是周廷训因此劳累过度,伤了身子,便以家规罚我。
周家家规,任何仆从不听主子命令,或是伤了主子犯下大错,至少要挨十大板子。
仆人身上伤了可没资格求到什么好药。当时我挨了板子,下不了床,既侍奉不了周廷训,又不能与他同床为他驱散病气。周廷训身侧没了人侍奉,景轩便被嬷嬷临时派来。
当时病倒的周廷训干脆宿在凌静雯的院子里,景轩得了周廷训的命令,回来取换洗衣物。
拿完衣物离开时,景轩隔着侧门,见到我趴在床上无人问津的惨样,我瞪了他一眼,他便匆匆离去。我本以为这只是次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谁知他竟在次日又偷偷跑过来,用不知从哪偷来的金疮药替我敷在了伤处。
一时之间,我竟忍不住在他面前泪如雨下。
因我在家排名老五,所以名叫小五,我出生于下尧村一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户中。
我的上面还有三个阿姐和一个四哥。
曾几何时,我那三个阿姐何尝不是像这样为我处理伤处。我记得那时四哥还小,虽然调皮,却对我和三个阿姐还没那么大敌意。
他守在我的旁边,用小手捏我的脸,笑我一点点小痛竟然还哭。
他虽是这么调侃,却时不时地替我吹吹伤处,他说,
老夫人面前谎报我的生辰八字,只为了得到那几块银两。
不曾想莫姨娘竟能找到当年接生过我的稳婆,她带着稳婆跑到老夫人面前当众揭发。
那次我几乎被打得半死。
景轩得到消息后彻底慌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在这里,便不顾性命偷来了我俩的卖身契,想带我逃走。结果,却为自己引来了十几条索命的狼犬。
……
老夫人让人把周廷训扶进去,与我横眉竖眼地在府门外对峙。
两年过去,周廷训依旧是个事事听娘话的废物。他走过我身侧时,对着为我引路的仆人挤眉弄眼。
他的眼睛不断朝府邸高墙的边缘瞟去。
周廷训低声劝我:「娇儿,你就先委屈委屈吧。」
我冷笑一声,终是弄明白他的意思了。
老夫人不想让我从侧门走,他便让我绕到后门进去。
呵,他当我是什么?当我还是周家的奴仆吗?他若不是忘了,此行我随他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周廷训要急死了,才行了个礼迟迟开口。
「奴家姚娇儿,此行特替兄长来忻州查勘周家的铺子。」我直起身子,眼含笑意:「娇儿远道而来,是为了与周公子谈生意的。若连这府门也踏不进去,那这生意该如何谈啊?」
老夫人仍是愣的。
「生意?什么生意?你这贱奴与廷训的生意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询问地向周廷训看去,可周廷训一声不吭,显然是默认了我的说辞。
老太太不说话了,她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是好。
自周廷训的爹亡故后,周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他们本想求助凌家帮衬帮衬,没想到凌家也出了事。若不是走投无路,她是断然不会让周廷训这个病秧子独自南下谈生意的。
周廷训听了我的话,很是不喜。
他挣开奴仆搀扶着他的胳膊,颤巍巍地走到我跟前:「娇儿,你怎么能跟娘这样说话?还不快去拜见她老人家,好让她允你进门。」
我笑了:「不允进门,那我不进不就行了?」
连带着那单生意,也不踏进他们周家的大门。
周廷训咬着苍白的唇险些晕倒,这下老夫人急了,急得连脑子也瞬间灵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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