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追到白玫,我不惜将公司的全部资源拱手相让。
却没想到,她竟以践踏我的尊严为乐趣, 到处宣称说我是她的“头号舔狗”,即便有天给别人养娃也乐意!
有人劝她别作,毕竟我这样的好男人太少见。
白玫却不屑一顾: “放心吧,这辈子我都吃定他了!”
直到我的公司换了合作方,向众人发去喜帖, 白玫似是验证自己的想法,面对众人得意洋洋: “这是看我不答应,开始换手段逼婚了~” 大家面色各异,还有人好心提醒,将请柬递给白玫。
在看到新娘名字的那一刻,她终于慌了神。
商业晚宴上,为了挽回白家的面子, 白玫声声质问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对她进行逼婚。
毕竟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我爱惨了白玫。
如果不是提前一步收到我发去的喜帖, 大家恐怕还当我是白玫的“终极一号舔狗”。
但此刻,想让我下不来台的白玫,自己却活成了笑话。
有人出言提醒,却几次被白玫打断,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喋喋不休着。
和白家有生意来往的人,实在无法看白家千金这样继续丢人, 只能将请柬塞到白玫手中。
不料请柬刚递到白玫手上,就被她冷笑着撕碎。
“新娘不是我还能有谁?”
“何承,你离得开我吗?”
“这种惊喜一点都不浪漫!”
“就是”,白父也在一旁帮腔。
“不是叔叔说你,耍大少爷脾气只会把玫玫越推越远。”
他说得语重心长,接着又话锋一转, “如果你愿意停止和许氏合作,再给白家让利20%的话,叔叔不介意替你美言几句。”
人群中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让利20%,相当于一分不赚,还要自掏腰包发工资。
但这种冤大头的事情,我好像还真做过不少。
什么无偿培训员工、核心机密共享、高层血液互通,最严重那年,何氏亏损了三千多万。
我在祖宅整整跪了一个星期才被放出来。
但这次,我不会再向着白玫了。
见我没有立马答应,白玫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不满地看着我, “何承,你是聋子吗?”
“我爸说的话也不好使了?”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答应,我们这辈子都没可能!”
“三——” “二——” 倒计时越来越近,可白玫眼中的得意,却越来越浓。
似乎她已经料定了,三个数之内,我就会同意。
周围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还以为这次何承终于硬气起来了,没想到.……” “他怎么可能舍得白玫,我就说之前的请柬是假的吧。”
“不知道这次白玫又要惩罚他点什么?”
“说不定这次会罚大情种会当众跪下道歉呢!”
没有人相信我会离开她,哪怕请柬上面的名字写的并不是白玫。
因为从成年开始,我就一直等她到了现在。
十年的时间,将白家从一个靠老婆起来的暴发户,捧成了如今沪市说得上话的豪门。
“一” 白玫数完了。
见我只是抱手站在原地,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旋即又被厌恶所取代。
“何承,玩这种欲擒故纵有意思吗?”
“非要我当着这么多人面,承认你是我男朋友行了吧!”
“但这次,你要给我当众跪下道歉!”
我愣在原地,只觉得白玫如此可笑。
“白小姐,您这样说,我未婚妻会吃醋的。”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想到我会嘴硬到这种程度。
过去,我可从不敢对白玫这样说话。
最后白父出来哈哈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玫玫她性子倔强,但心里还是有你的,何承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背着我们跟许家签下了订单,还直接发了请柬。”
“你说这婚期这么近,玫玫这个做新娘的还蒙在鼓里,情急之下发发脾气,你这也算是考虑不周,不能多包容包容吗?”
闻言,白玫扭曲的神情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她洋洋得意道, “哼,我还是那句话,你当众跪下来道歉我就原谅你。”
“要不然,婚礼现场我不出现,你们何家只会更丢人!”
我依旧神色淡淡,曾经白玫皱个眉头我都要诚惶诚恐,如今她站在我面前,我却毫无感觉。
她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玫瑰花香,这么多年了,就算我过敏她还是一直喷着。
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白小姐,三个月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白家之所以没收到请柬,不是因为你是新娘,而是——”,我特意停顿了一下,白玫的目光在瞬间变得迟疑不定。
“白家根本没资格收到我的婚礼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