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宴臣盛明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换亲当后妈,同穿继妹悔断肠傅宴臣盛明月全文》,由网络作家“兔兔不吃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海城的正夏天,闷热又潮湿。盛明月睡梦里觉得闷热的很,想着是保姆小宋又把她空调关了,烦躁地想扯开被子去找遥控器。忽地手被一把抓住,盛明月惊恐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如寒星一样的眸子,黑暗中,依旧能窥见年轻英俊的脸。要死了!这要是被人发现曝光出去,她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盛明月脑子里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就着抬起的脚直接踹了出去。“咚!”一声。男人正是沉迷的时候,冷不防被这一脚直接踹下床。屋里黑漆漆的,盛明月顾不上看周围的环境,忍着身上的疼裹住被子往后蹭,张嘴喊保姆,“小宋!小宋!快开灯!”话音没落,就瞧见黑暗中,男人站了起来,即便是看不见正脸,也隐隐觉出他周身的气场暴戾野蛮,一股浓郁的杀气朝她扑面而来,“你要是想跟了宋煜了,早说就是,我可以成...
《八零换亲当后妈,同穿继妹悔断肠傅宴臣盛明月全文》精彩片段
海城的正夏天,闷热又潮湿。
盛明月睡梦里觉得闷热的很,想着是保姆小宋又把她空调关了,烦躁地想扯开被子去找遥控器。
忽地手被一把抓住,盛明月惊恐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如寒星一样的眸子,黑暗中,依旧能窥见年轻英俊的脸。
要死了!
这要是被人发现曝光出去,她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盛明月脑子里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就着抬起的脚直接踹了出去。
“咚!”一声。
男人正是沉迷的时候,冷不防被这一脚直接踹下床。
屋里黑漆漆的,盛明月顾不上看周围的环境,忍着身上的疼裹住被子往后蹭,张嘴喊保姆,“小宋!小宋!快开灯!”
话音没落,就瞧见黑暗中,男人站了起来,即便是看不见正脸,也隐隐觉出他周身的气场暴戾野蛮,一股浓郁的杀气朝她扑面而来,“你要是想跟了宋煜了,早说就是,我可以成全你们。新婚夜叫他的名字,你膈应谁?”
新婚夜?
她都寡居多少年了,什么新婚夜?
盛明月彻底蒙了,“你你你、你谁啊?”
房间里死一样的安静。
半晌,传来男人讥讽的轻“呵”,随着吧嗒一声,房间内的灯被拉亮。
震惊盛明月的不是房间内的摆设,而是面前光着身子的男人,刚才的惊恐和恼怒瞬间化作窘迫。
眼前的男人,是宋煜的亲小舅傅宴臣。
剑眉浓目,鼻梁高挺,身材也高大。小麦色的皮肤上,肌肉纹理清晰,跟宋煜那个病秧子身上的白完全不同。
尤其是腰腹上肌肉,足足八块......盛明月心里默念失礼失礼,脑海里却突然闪过身边小护士最近看得那些个狗血重生小说,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
哪里疗养院的房间?!
军绿色的窗户,半墙红砖,还有放在门口的大红色瓷盆,墙上还贴着不少拥军爱国的宣传报,是七十年代的标准配置。
而她,细皮嫩肉,身上哪里有操劳半生的痕迹?
她想哭,磕磕巴巴的问道,“小......”
舅舅俩字硬是被咽了回去,她重生了,也不知道那个环节不对,这次竟然是嫁给上辈子婆家小舅舅,也是她上辈子的娃娃亲未婚夫。
嫁给傅宴臣的不是她那个假妹妹盛雨柔吗?怎么变成了她?
盛明月一声“小......”之后就没了声音,傅宴臣理所当然的理解成,她是叫的是宋煜,脸色顿时一黑,一声不吭地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一一穿好,转身离开了房间。
盛明月在床上静坐了许久,才接受了自己已经重生的事实,起身穿好衣服,把思绪重新都理了一遍。
上辈子,盛雨柔原本是跟下乡知青宋煜谈对象,傅宴臣是养父那边给自己定下来的娃娃亲。
结果傅宴臣第一次带着聘礼来看她的时候,被盛雨柔一眼看中。
是她给盛明月下了药,让她跟宋煜发生关系,带着人来捉奸。亲生父母嫌弃丢人,逼着宋煜娶了自己,而她,顺理成章嫁给了傅宴臣,跟着他去了部队大院。
两人硬生生的错过了。
她嫁给宋煜没多久,高考开放,她处心积虑挣钱,帮他找了最好的老师辅导,赶上了最后一班车,成功上岸,回了城里。
宋家家大业大,宋煜有了外心,就开始嫌弃她爬床,吵架时候骂她犯贱。
疏远她,甚至不碰她。
她进门好多年,都没生个一儿半女,日子过的水深火热。好在她看得开,没成天绕着男人转,专心搞自己的事业,愣是把个裁缝铺子做成了全国连锁的上市公司。
反而是宋煜,背地里跟盛雨柔又搞在了一起,在赶去见盛雨柔的路上出了车祸,她才知道,宋煜背地里跟盛雨柔生了个私生子出来,还赶着风口分走了宋家一半的财产。
盛明月心灰意冷,直接带着自己的东西搬进了养老院,原以为要孤独终老,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就算了,还嫁给了傅宴臣?
想到前世盛雨柔算计毁了她的名声都要嫁给傅宴臣,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她,不会也是重生了吧?
呵......
这对渣男贱女,重来一次,倒是会直奔主题!
盛明月眼底是熊熊怒火,又有点庆幸!
宋煜这种烂了根的男人,还有宋家那个破烂摊子,盛雨柔想要就给她吧!她连边都不想沾!
她快速的理清思绪,摆在眼前的就只剩下傅宴臣。
这也不是什么好日子,他带着俩孩子,上辈子早早的牺牲了,这才有了盛雨柔跟宋煜那摊子烂事儿,盛明月对这个未婚夫的印象很浅,只在宋家的时候远远见过几次,只觉得清冷端肃。
但既来之则安之,日子是要过的,还有盛雨柔,她们的账,且等着算呢!
盛明月等了许久没等到傅宴臣回来,一个人裹着被子睡了。
隔天一早,她早上六点就起来了,推开门,才发现男人已经在院子里。
军绿色的作训服,工装裤,脚上蹬一双军靴,更显得人身姿挺拔。
太阳下,他的轮廓都隐在阴影里,五官不是现代小鲜肉那种柔和类型,硬朗清晰,刀工斧刻一样,说不出的好看。
盛明月一时看呆了。
男人却不太耐烦,眉毛一蹙。
盛明月就立马回神,脸上浮起一抹红,心虚地往边上缩了缩。
傅宴臣皱眉,眼底划过一抹暗沉,“你放心,等我这次归队,我就跟上面提交申请离婚。”
等到盛明月再走进里屋的时候,卫卫和青青已经醒来,并且不吵不闹自己穿好了衣服。
“快去洗完吃饭吧。”盛明月给他们倒好了热水,温柔的开口。
两个孩子点头答应,一并去洗漱了。
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盛明月开门发现是盛雨柔和宋煜后,立即冷脸关门,谁知对方竟然伸脚硬生生地挡住了门。
看了眼身后的卫卫和青青,盛明月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总要让我们进去再说吧。”盛雨柔压着不满笑道。
还不等盛明月答应,她就直接闯了进来。
盛明月来到卫卫和青青面前护住他们,开口驱赶两人:“赶紧给我出去!”
盛雨柔充耳不闻,故作和善从兜里掏出两块糖递给卫卫和青青:“你们好啊。”
她知道傅宴臣看重这俩孩子,所以只要讨好好两个孩子,傅宴臣肯定会答应他们的要求。
然而卫卫和青青在看到她时,有些畏惧的躲在盛明月身后。
“你到底要说什么?”盛明月对卫卫使了个眼神,让他把青青带回里屋。
盛雨柔直起身来后回答:“还是上次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
说着她让身后的宋煜将手里的东西拿来,“这是我们一点心意,你收下。”
宋煜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要不是盛雨柔催着,他才不会来这儿。
盛明月将他们刚放上来的袋子扔到了地上:“我不需要,你们赶紧走,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你们别白费心思了。”
闻此盛雨柔再也装不下去了,“你那地荒着也是荒着,给我们怎么了?我可是你妹妹,你就这么小气!还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上辈子就因为她觉得是她的妹妹,所以才中了她的圈套,落的那种下场。
“所以呢?在我动手之前赶紧走!”盛明月强压着怒火,因为顾忌着里面还有两个孩子。
盛雨柔脸色铁青,转头看到宋煜无动于衷立马怒吼:“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宋煜这才上前来,和盛明月对视的瞬间,他觉得一阵熟悉感扑面而来,但他们之前并无交集,他也不会知道他们曾经做过夫妻。
“你不会好好说话吗?”宋煜半天憋出这句话来。
看着他一如既往地窝囊,盛明月不屑地冷笑:“我就这么说话,怎么样?”
话落她捡起地上的袋子,连带着他们二人一并赶出了家门。
并且在门口放出狠话:“你们有本事就试试能不能把地抢走,没有本事就别来恶心我!”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盛雨柔气的直跺脚,而宋煜也只是轻飘飘地说:“别理这种人。”
“你怎么不知道维护我!”盛雨柔怒吼。
但很快想到以后自己要做总裁夫人,她不得已冷静下来,悻悻地带着他离开。
临走之前,她瞥了一眼放在院子里的三轮车。
卫卫和青青听到外面没动静后,小心翼翼地出来走到了盛明月面前。
“妈妈,您是不是生气了?”
盛明月换上笑容:“没有,我们刚才只是在说话,继续吃饭吧。”
她清楚盛雨柔不会善罢甘休,但她也不是吃素的,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
晚上傅宴臣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好消息。
看着手里盖章的证,盛明月十分欣喜:“谢谢你,没想到这么快就办好了。”
“没事。”傅宴臣回答。
盛明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把这些东西带给你朋友吧,多谢他的帮忙。”
傅宴臣没想到她准备的这么齐全,接了过来:“好的,明天我给他。”
既然有了证,盛明月就迫不及待地去踩缝纫机制作娃娃了。
第二天,她将麻袋装在三轮车上,骑着去了市场里面。
老板看见她后欣喜若狂:“你终于来了!前两天怎么不见你过来啊?”
“前两天有些事耽误了,这是你的。”盛明月将他的那份拿了出来。
对方掏了钱之后就拿来两大袋布头,“我再加一百个。”
“行。”盛明月答应下来。
随后她来到了摊主那里,对方也是生意很好,所以又加购了一百个。
然而盛明月明白一旦热度过去,生意必然一落千丈,所以她还要继续开拓生意。
来到街上,她沿街观察起来。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了服装店上。
走进去之后,售货员对她爱答不理,“自己随便看。”
“我找你们老板。”盛明月开门见山。
对方上下打量她一眼,一口回绝:“我们老板忙的很,你要是没要紧事不买东西就走吧。”
盛明月虽然不满她的态度,但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意还是坚持:“我是来找她做生意的,如果错过我保证你们以后会后悔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售货员见她不像撒谎,所以怀疑起她的身份来。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从后面走出来:“我就是老板,你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里的服装款式已经是陈年老款了,大街上人人都穿一样地衣服。我可以给你们提供新的款式,保证会吸引很多顾客。”盛明月胸有成竹地开口,毕竟她上辈子可是海城最著名地设计师,很清楚未来几年的走向。
老板娘看她形象普通,所以不相信她的话。
盛明月知道她的担忧,所以直接拿来一张纸在上面画下了一款款式新颖的上衣。
对方接过端详一番之后眼前一亮,“这真的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是,我还有很多设计,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的话。”盛明月点头,并且抛出了诱人的条件。
老板娘在一阵思考之后点头答应下来:“那你开价吧,不过既然这稿子卖给我们了,就不要再给别家,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样我先给你三款设计稿,你看看销量如何,每一件我抽成百分之五怎么样?”盛明月回答。
“好。”老板娘欣然答应。
盛明月拿出一张纸写下了合同事宜:“我们签个合同,这样对彼此的利益都有保障。”
在合同里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路走死还留了一手,以免到时候出什么意外。
他俩也不熟啊。
盛明月索性就当什么也没听到。
吃过晚饭后,盛明月叫住了要走的傅宴臣,试探着开口:“明天我能去看看卫卫的青青吗?”
傅宴臣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她这么快就接受俩孩子了?
盛明月知道他在想什么,赶紧解释:“咱俩现在还没离婚呢,总是不去,孩子要以为我嫌弃他们了。我明天要去市场,晚点过去看他们一眼就行,你看成吗?”
“随你。”傅宴臣语气淡了下去,转身就走。
她还是想离婚,去看卫卫跟青青,也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一点。
她想要好名声,很正常,但傅宴臣明显有些不高兴。
盛明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他说要离婚,她也答应了,也没让孩子受委屈。
他怎么还气上了?
盛明月没空想这些,转身马不停蹄地去做娃娃了。
有了缝纫机,进度明显快了不少。
忙活了几个小时做出了一百八十个娃娃。
隔天,盛明月背着背篓来到了市场。
昨天卖布头的老板还在同样的地方,见她来了就把事先答应好折现的东西拿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老板笑道。
盛明月把背篓放下,“做生意诚信第一,我咋可能出尔反尔?我今天还多做了四十八个,你收不收?”
如果他不要,那她可就找下个目标了。
老板急忙答应:“我要我要,谁说我不要?”
他这架势好像是怕被别人抢了一样。
盛明月早就猜到他会这样,毕竟这东西的商机可大,有钱不赚白不赚。
“不对,你这咋还剩了?不卖啊?”老板欢心的把背篓里的娃娃倒出来,一瞥就看到了盛明月腰间别着的网兜里的娃娃。
“不卖,这是给我孩子的。”盛明月数着钱,头也不抬的回答。
虽然不知道这俩孩子是不是打心底里认她,她这个做后妈的也得尽职尽责才行。
老板撇撇嘴有些可惜,“你明天先别给我送,我今天看看生意怎么样,再决定要不要。”
保证你能赚的盆满钵满,盛明月心里想着却没明说,一口答应下来。
“这是什么啊?”一个好奇的声音响起,是另一边卖布头的摊主。
盛明月解释:“这是盲盒,抽奖购买。三毛一次,抽中隐藏款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励,一次买十二个一定有隐藏款。”
对方有些不相信:“就这玩意能赚钱吗?”
“你可以试试。”盛明月发现有门,立马推荐。
“那我来一个。”摊主掏钱出来摩拳擦掌,刚想下手就被老板拦住。
老板神色得意道:“她这都卖给我了,你要抽就找我,四毛一次。”
“你还涨价!行!来一个。”摊主最终压不住好奇接连抽了两三个,运气还不错,最后一个抽中了隐藏款。
盛明月也不管俩人,可就在要离开时被摊主神秘地拦了下来:“我也要他这东西,我按三毛成本的收怎么样?”
“当然。但是他这个是独家,你要的话我只能给你做别的。”盛明月道,要在这里混,自然是不能砸自己招牌。
对方想了一下,“那最好了!我还不想跟他一样的呢!先来一百二十个。”
就这么说定了后,盛明月先去了国营商店,给这俩孩子称了点糖和一包桃酥,又换了两瓶牛奶,随后才去了医院。
找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后,盛明月还没等走去病房就见外面围了大几圈的人,吵吵嚷嚷的,好像出了什么事。
她心里油生一股不安,急忙拨开人群钻到了最前面。
“发生什么了?”盛明月探头看向病房内,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俩孩子都不见了。
傅宴臣冷声道,“有人说看到一老太太把俩孩子带走了,估摸是人贩子。也怪我,我要是早点忙完过来就不会这样了。”
盛明月想起来了,上辈子也有这么个事,当时卫卫和青青被带走后杳无音信,三四个月之后才找到。
那时盛雨柔一点都不着急,甚至巴不得这俩拖油瓶没了才好。
但是盛明月前世,却是看着这俩孩子长大,做不到置之不理。
“刚才已经找人去警局了。”傅宴臣说。
此时,一个小护士被带着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说:“我见过那老太太,她说自己是俩孩子的外婆,问我这俩小朋友住在哪个病房。我当时看她不像撒谎,也没怀疑就告诉她了。”
外婆?
傅宴臣脸色一沉,几分冷意散发开来,“她是不是腿脚不方便?”
护士连连点头。
盛明月瞬间明白过来,哦,敢情是这俩孩子的亲外婆。
盛明月赶紧道,“她腿脚不便又带着卫卫和青青,现在走不了多远。你告诉我她家在哪儿,我去拦她,你赶紧去派出所把警察带来。”
两人分头行动,少耽误一分钟,孩子就少一分危险。傅宴臣有点不放心,但盛明月说道,“再耽误,孩子可能要有危险。”
眼下只能这样。
傅宴沉写下一个地址,仔细交代,“门口那个自行车是我朋友的,你会吗?”
盛明月正为交通工具发愁,连连点头,“会会会。”
傅宴臣又道,“遇到危险不要硬来,能躲就躲。实在跟不上......也没关系。”
盛明月急着走,“知道了知道了。”
赶到小房的院外,盛明月就看见一佝偻着腰的老太太正准备关门。
她直接冲了过去。
盛明月一点不愁卖,看都没看老板一眼。
老板就更好奇了,捞起一个 ,打开,他惊呼了一声,“哎呦!可惜了,不是隐藏款!”
是一个发财的表情包,还做了胸针款式,看着就喜人。
老板图个喜庆,随手把胸针往衣服上一别,盛明月适时道,“那就说明您生意兴隆呀。”
老板眉开眼笑,情绪价值拉满的同时,好胜心被激起来,加上东西确实很精致,给了钱,又抽了一个。
这次是一个帽子装饰,里面还有一张字条,“今日上上签。”
都是好运,这谁不迷糊。
老板被顺着,接连抽了好几个,都是普通款,顿时就有点暴躁,“你这个,所谓的惊喜都是骗人的吧?根本没有所谓的隐藏款是不是?”
盛明月笑出一口白牙,从边上拿出一组已经摆好的十二个娃娃,“隐藏款可以买整组,必出隐藏款。十二个,就是三块六毛钱。”
老板已经抽了好几个了,隐藏款就好似藏了信念在里面,不信邪直接掏了三块六买了一整盒。
挨个拆。
拆到最后一个布头,里面露出一个精致的,闭着眼睛睡觉的小娃娃,穿着背带裤,口袋里鼓鼓囊囊,他摸出来看了一眼,赫然是一张面值一块钱的糖票。
“也可以塞别的,看你自己。”盛明月解释。
盲盒,赌的就是人性,好胜心,和攀比心。
即便这样,成本两块六,12个这么简单的小娃娃利润是碎布头子的百来倍。
老板眯了眯眼睛,“你这一筐,我要了。以后你做的这什么盲盒,都优先给我,碎布我免费给你,成本三毛我收。不能卖给别家,成的话,咱俩就签个协议。”
盛明月利落把娃娃清算给他,协议是不可能签的,她等着放长线,钓大鱼。
一共一百二十个盲盒娃娃,结算下来,就是三十块六毛,里面塞的东西,老板承诺到时候折算给她。
盛明月也不怕他不给,直接拿着现金背着空背篓回家了。
她以后怕是也要依靠裁缝起家了,她需要一台缝纫机。
但是这玩意儿属于结婚彩礼里三转一响的存在,有价无市,还的有票才行。
她的攒攒钱,再想办法弄个票。
到时候就可以给孩子多做几件衣服,再多赚点钱,孩子回来也能过的好一点。
盛明月心里盘算着,刚进门,就听见一阵轰鸣声,探头一看,就见一辆普车停在了门口里。
没多会儿,傅宴臣就从车里跳下来,正往手上套手套,道:“朋友家里多了一台缝纫机,没啥用处,我给你拉来,你看有没有用?”
这不是瞌睡送枕头?
盛明月都傻眼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
傅宴臣,“昨天看你对着窗户缝东西,这样下去眼睛会坏。原本应该聘礼时候就给,但那会钱不太够。当然,现在这个是旧的,你别嫌弃......”
“哪能嫌弃啊!”她快激动死了。
有了这东西,她就不用起早贪黑了,也可以干点别的买卖!
“谢谢你啊,傅营长。”盛明月宝贝似的看着缝纫机,声音不自觉温柔了不少。
这男人,是个好人啊!
只是死的太早了。
而且,眼瞎,看上盛雨柔那样的。
可惜了。
傅宴臣不知道她再想什么,嗯了一声,大高个哗的一下打开吉普车,从里面拿出不少配件。
他抗着配件回到家中。
家里这两天被盛明月重新收拾了一遍,虽然看着还是空荡荡的,但是干净整齐了许多。
盛明月在家里转悠了一圈,是最终选了一块靠窗的空地,“这里,有光!”
“好。”傅宴臣歪着头,小麦色的脸上,有细密的汗珠。
他把缝纫机大部件放在窗台下。他一个人忙进忙出,又蹲在地上组装缝纫机,手上都是黑乎乎的机油。
现代的服装行业早就电机械化了,但是盛明月喜欢手机这种古老的东西,刚买的小别墅里第一件进的就是老式的缝纫机。
眼前这一台,跟家里很像。
她有种时间错置的错觉,连眼睛比寻常亮很多,挨着傅宴臣身体的手臂,热乎乎的。
傅宴臣感觉脑子有点充血,新婚夜的场景不期然是就闯进脑海里,他掩饰般抬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
盛明月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拿了毛巾,沾了水回到傅宴臣身边。
傅宴臣正专心弄缝纫机,清凉的布贴上他的额头。凉意侵入心头,女人柔软的手指一点一点移动着,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笼罩着他。
傅宴臣的喉咙很快的滑动了一下,他快速看了一下盛明月,又马上移开视线。
盛明月还以为傅宴臣不情愿,立即解释了一句,“帮你擦擦汗,你别用手,你的手上都是机油,回头弄脸上不好洗,哪里要擦,说一声。”
傅宴臣声音沙哑的嗯了一声,“脖子。”
盛明月立即给他擦拭脖子,葱白的手指不小心擦了一下他的肌肤。
傅宴臣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可很快他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埋头苦干。
缝纫机组装好后,盛明月把手上的毛巾塞给傅宴臣,立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缝纫机前,她忙前忙后,给缝纫机上线,再找了布块。
坐在缝纫机前,踩了几下,发现非常好用,顿时双手合十的一拍,“这机子真不错!跟新的一样。”
“回头挣了钱,我买点东西你帮我送你朋友。人家帮了大忙,咱可不能小气。”盛明月言语间,顺手找了一件烂衣服,然后用剪刀剪掉那些起毛的线,比比划划一番,直接按在了缝纫机上。
傅宴臣应了一声,偏头看过去。
嗡嗡嗡的沉闷机器声音里,专心踩缝纫机的女孩迎着光,皮肤吹弹可破,只是不知不觉 ,好似变了。
不过眨眼功夫,那件烂掉的衣服直接换了个新颖款式。
破洞的地方更是缝成了一朵玫瑰花。
傅宴臣看得觉得新奇,原以为她拿那些碎布只是为了缝个小玩意儿,却不想她的手这样巧。
这些,也是在盛家举步维艰的时候学的本事么?
盛明月笑得合不拢嘴,“原本我还怕时间长不动针线,手生了,给卫卫和青青做的衣服不好看,现在好了,有了机器,指定能做出来好看的。回头你帮忙带给孩子。”
傅宴臣一愣,没想到她绕这么一圈,是给卫卫跟青青做衣服,心口顿时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好。既然机子没问题,我就先走了。”
他把盛明月给自己擦汗的布头紧攥在掌心里。
临走时候,男人忽然驻足,快速的转身过来,鹰隼般的眸子盯着盛明月,十分严肃的道:“那个,我们毕竟还没离婚,傅营长这个称呼对你来说不太合适。”
盛明月一脸懵逼。
傅宴臣沉稳道,“只有下属才会这么喊我,你不是我的下属。”
后面的话,傅宴臣没说,转身匆匆走了。
盛明月挠头,不叫营长叫什么?
啊?
盛明月傻眼。
她还没考虑离婚呢,他就要离了?
她瞧见男人脸上明显的不耐,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难不成,他是真喜欢盛雨柔?
盛明月不想当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哪怕她现在才是原配,只犹豫了一下,就开口,“可以是可以,但是能过段时间吗?”
生怕傅宴臣误会什么,她还赶紧解释了一句,“刚结婚就要离毕竟对名声不好,我也需要点准备的时间。”
她那偏心的父母家,根本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总要先安顿好自己吧。
见她同意,傅宴臣眼底闪过一抹暗色,“时间可以随你。卫卫和青青还在医院,我先去照顾他们。”
“过几天他们出院,你若是不想看见他们,我另外安排他们的住处。”
卫卫和青青,就是傅宴臣的那对孩子。
旁人都以为,那是傅宴臣在外面养的孩子,但是盛明月却是知道,那对孩子,是傅宴臣替战友照顾的孩子。
上辈子那两个孩子,她见过几次,十分的乖巧。
傅宴臣死后,盛雨柔拿着补偿金逍遥快活,傅家其他人很快也忘记了他的存在,只有这两个孩子年年去祭扫。
她对他们还是十分有好感的,只是这俩孩子小时候身体不大好,隔三差五的住院。
何况,傅宴臣能答应不离婚,还让她住在这里,她已经很感激了,“你稍等一下。”
盛明月转身,从昨天穿来的新娘服的夹缝里,窸窸窣窣翻出五块钱交给傅宴臣,“这个你先拿去给孩子买点吃的。”
这还是她平时偷偷存下来的钱。
但是,这对于傅宴臣给她家的聘礼来说,简直是冰山一角。
要知道,傅宴臣给的彩礼,就有三百块钱。
还有一些米面粮油票,肉票布票不等,几乎是把这些年攒下来的老本都给了盛家父母。
结果盛家父母陪嫁的箱子,看似风光,里面就给她装了几件旧衣服和旧的被套,其他的都扣下来了。
既然不做夫妻,这些账都是要还回去的。
盛明月涨红着脸,“那些什么彩礼什么的,我也会慢慢还给你的。”
她这是,已经迫不及待跟他离婚了?
傅宴臣脸色更沉,连同五块钱一块塞了回去,“不用。我还不至于靠女人养孩子。给你的我不会要,你自己留着就行。”
傅宴臣看都没再看盛明月,头也不回的出门。
他不肯收钱,盛明月更不好意思了。
吃人家住人家的,还不要钱,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拿起扫把和抹布,把家里家外都打扫了一遍。
傅宴臣职位不低,刚结婚,还带着两个孩子,上面给分了个小院儿。
但是新婚刚住,还没来得及仔细打扫,更没有分出来两个孩子的房间,盛明月把里外都收拾了,又把次卧收拾出来,把陪嫁里挑出来一个看起来最新的被子铺上,想了想,觉得房间枯燥单调,又低头找出针线,用碎步随手缝了几个简易的布娃娃放在床头。
小孩子都喜欢这个。
盛明月虽然没养过孩子,但是上辈子闺蜜家两个孩子,日常穿衣和玩偶都是她在做,现在拿过来也是得心应手。
做完这些一抬头,天都黑了,盛明月腰酸腿软,转身去是厨房想做点饭吃,结果一掀米缸,好好好,只有一小把掺了米糠的碎米。
她脑子一转,想起来了。
昨天上花车之前,盛母临时加价,非要多给二十斤的米面,算做上轿礼。
合着是直接把傅宴礼掏空了?
要是上辈子,盛明月一个黄花大姑娘,肯定就忍了,可她活了五六十了,如今看得最淡的,就是自己的脸皮!
她抄起一把菜刀,就直接出了大院儿。
......
另一边,傅宴臣都还没着家,就听见邻居喊,“傅营长呀,你快去看看,你媳妇新婚头一天就去把娘家砸了呀!”
“??”
傅宴臣迅速跟着那人朝盛家走。
赶到盛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出盛母的哭声,“盛明月,你见过谁家新婚第二天回门不带礼物还往自己家搬东西的?你跟傅宴时还要不要脸!”
“彩礼?我们这么多年养你不要钱的吗?哎呦快别砸了!你这个不孝女!”
傅宴臣拨开人群。
看见盛明月一手拎着面一手拎着米,直挺挺站在那里,白嫩的小脸格外威严,“你养我什么了?”
“我两岁时候走丢,十七岁才回家,这十五年,是我养父母养的我。回家之后,你家里家务活是我的,去地里干活挣工分是我去,吃饭你们给我留一口,肉你藏起来你们一家三口半夜吃。”
“还有啊,之前供销社里要人,村里说我表现好,让我去。结果你们背着我偷摸让盛雨柔顶替了我的位置。”
“都是嫁人,你扣了我的彩礼还不给我嫁妆,讹傅宴臣拿米面当上轿礼。你怎么不为难宋知青啊?还偷摸往盛雨柔的车里塞东西。”
“我昨天没说话,是因为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弄的难看。免得扫了傅宴臣的脸,好像出不起这点米面,但你也不能把他当羊毛薅。”
她上辈子,忍气吞声,一心想着他们是父母,要孝顺他们,要报养育之恩。
有时候她甚至想,为什么明明她才是盛家的亲生女儿,走丢了那么多年,他们就算没有补偿的心思,也应该是愧疚的吧。
可事实是,他们到死的那一天,想见的都只有盛雨柔。
甚至当初她被盛雨柔下药送去宋煜的床上,他们也都是知道的,只是当做视而不见,任由她背着道德枷锁过了很多年。
活了这么多年,她也算是明白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有点迷茫地问,“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还有,我两岁的时候,真的是走丢吗?”
现场嗡的一声,炸开了。
围观的人都了解盛家的情况,看盛家父母的眼神里都带着怀疑。
“你别说,他俩都黑黑瘦瘦的,倒是盛明月白白嫩嫩,一点也不像他们。”
“这么一看,确实盛雨柔更像,那这孩子两岁时候,可别不是走丢的,就是故意丢的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