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眠看着餐盒中的三样菜,和温迎发的配菜照片完全一致。
她轻声问:“哪来的饭菜?”
“噢……是老谢,我们收队后他非要请客。”周司决顿了顿,“说闺女钢琴考级过了,庆祝一下。”
沈雨眠看着面前这个说谎不打草稿的男人,明明已经认识了十三年,此刻却觉得他很陌生。
“我吃过了。”她淡淡瞥了眼那些菜,胃里一阵痉挛。
“倒掉好浪费……”周司决将餐盒放到冰箱里,“我明天给热一热。”
沈雨眠看着男人的背影,默不作声。
洗漱后,两人上床睡觉,约定明天一起回高中母校看看。
凌晨两点。
沈雨眠睁开眼发现身旁的人不见了。
浴室的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
她掀开被子下去,听见里面的周司决说:“乖,早点睡好不好?别总是想不开心的事。还有……今天那个吻,我就当你是脑子迷糊,一时冲动,不许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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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柔的女声反驳道:“我只是预演一下婚礼当天的接吻环节。司决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只有同情和怜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坦荡地接受我吻你?反正婚礼也是假的。”
“你这丫头……”周司决哑然失笑,“到底还睡不睡觉?不是怕脸上长痘痘吗?”
女孩娇嗔道:“再聊最后五分钟,好不好?”
“行吧……你呀,真难缠。”
他的声音里仿佛有无限的包容和宠溺。
沈雨眠浑身冰冷,一颗心脏像是被密密实实的黑网缠住,压抑地喘不上气。
翌日,窗外阳光明媚。
周司决拿着车钥匙下楼,手里还拎了两箱水果和坚果,准备送给他们高中时的班主任。
车子行驶半小时后,他接到一通来电。
沈雨眠瞥见了来电人。
——温迎。
周司决眉目凝重,按下接听。
那边传来娇柔的抽泣声:“司决哥,你说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呢?今天四肢又僵硬很多,很快我就不能站起来跳舞了,我还是尽快死掉吧,死了就不会痛苦了……”
“别冲动!你别冲动!”
周司决猛地踩住刹车,额角青筋直跳,“温迎,让自己冷静一点,坐下来大口呼吸……”
他像个循循善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