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泽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
第二天,沈越泽带着那本账册直接去了太夫人的院子。
“母亲。”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这本账册,可需要您解释一下?”
太夫人正坐在贵妃榻上喝茶,见他突然来兴师问罪,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
“越泽,你这是做什么?”她放下茶盏,语气中透着一丝威严,“不过是些账目的小问题,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沈越泽冷笑一声,将账册放在桌上:“这些银两,名义上是府中采买,实际上却被转到了外头——母亲,这笔钱,究竟是给了谁?”
太夫人的目光一沉,但她依旧不动声色:“越泽,你太敏感了。这些银两不过是为老朋友周转,早晚会还回来。”
“老朋友?”沈越泽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母亲,您这是在侮辱儿子,还是觉得儿子不会追查?”
太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也冷了几分:“越泽,无论你信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云中侯府!
“你虽不是我生的,可你还没到满月,就是我在养着。你是男人,不知道女子做妾有多艰难!你就多照拂妙妙一些,又何妨呢?”
沈越泽冷冷地看着她,并不接茬:“若真是为了侯府,那请您交代清楚——这些银两的去向,以及您与外头那些‘老朋友’的联系!”
太夫人被他的气势压得一时语塞,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夫人来了!”
安安缓步走进院子,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景,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夫君,母亲。”她柔声行礼,“妾身听说夫君来找母亲,便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妾身帮忙的地方。”
太夫人看到她,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冷冷道:“帮忙?我们娘儿俩的事,轮得到你这外人帮忙?”
安安却不慌不忙地笑了笑:“太夫人,妾身无意干涉您与夫君的谈话,只是账册一事,妾身也有些许疑惑——这些银两,究竟是为了侯府,还是为了……外头的人?”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太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安安,你什么意思?”
“太夫人,妾身并没有别的意思。”安安微微垂眸,语气依旧温柔,“只是,妾身担心,有人利用太夫人的信任,从侯府中攫取好处。”
沈越泽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动,目光深深地看向安安:“安安,你是说……这些银两,可能是太夫人身边的人擅自挪用的?”
安安轻轻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妾身只是猜测,具体的情况,还需查明。但妾身相信,太夫人绝不会做出有损侯府的事。”
她这话看似柔和,却在无形中将问题的矛头转向了太夫人身边的人。
太夫人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眸中闪过一抹寒意:“安安,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眼皮底下动了手脚?”
“太夫人,妾身不敢妄言。”安安笑意浅浅,“不过,若真是如此,那就得尽快查清楚,以免侯府遭受更大的损失。”
与此同时,偏院内,妙姨娘正在嬷嬷的搀扶下慢慢走动,脸色依旧苍白,却多了几分狠戾。
“姨娘,您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宜再插手账目的事了。”嬷嬷低声劝道,“太夫人那边,也未必护得住您。”
妙姨娘冷笑了一声,眼中透着浓浓的怨毒:“太夫人不过是个老狐狸,她根本不在乎我死活——否则,她早就该动手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