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青春小说 > 其他类型 > 热门小说大雾散尽江月张柳岭

热门小说大雾散尽江月张柳岭

旧月安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月醒了,醒在二十一岁,隆冬腊月大雪的这一天。她从床上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睡在家里的床上,外面鹅毛般的雪,卧室内的壁炉里的柴火正在疯狂燃烧,疯狂跳跃的火焰,让江月一时之间有点恍惚。她下意识伸出手放在眼前看着。她……活了?江月下意识去拿自己的手机,发现电话里全是张嘉文打来的电话,时间是她大二寒假即将结束回学校的这一天,此时她跟张嘉文已经交往了半年。两个小时后,江月从家里出来,而就在这时张嘉文的车正好停在江家门口,江月上了张嘉文的车,而张嘉文根本没发现她的异样,从她上车开始,就在那自顾自的说:“你睡的也太久了吧,小懒猪,从昨天晚上七点睡到今天上午十点,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江月还陷在死时,那种心绞痛里,她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二十一岁。在路...

主角:江月张柳岭   更新:2025-01-05 10:3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月张柳岭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大雾散尽江月张柳岭》,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月醒了,醒在二十一岁,隆冬腊月大雪的这一天。她从床上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睡在家里的床上,外面鹅毛般的雪,卧室内的壁炉里的柴火正在疯狂燃烧,疯狂跳跃的火焰,让江月一时之间有点恍惚。她下意识伸出手放在眼前看着。她……活了?江月下意识去拿自己的手机,发现电话里全是张嘉文打来的电话,时间是她大二寒假即将结束回学校的这一天,此时她跟张嘉文已经交往了半年。两个小时后,江月从家里出来,而就在这时张嘉文的车正好停在江家门口,江月上了张嘉文的车,而张嘉文根本没发现她的异样,从她上车开始,就在那自顾自的说:“你睡的也太久了吧,小懒猪,从昨天晚上七点睡到今天上午十点,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江月还陷在死时,那种心绞痛里,她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二十一岁。在路...

《热门小说大雾散尽江月张柳岭》精彩片段


江月醒了,醒在二十一岁,隆冬腊月大雪的这一天。

她从床上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睡在家里的床上,外面鹅毛般的雪,卧室内的壁炉里的柴火正在疯狂燃烧,疯狂跳跃的火焰,让江月一时之间有点恍惚。

她下意识伸出手放在眼前看着。

她……活了?

江月下意识去拿自己的手机,发现电话里全是张嘉文打来的电话,时间是她大二寒假即将结束回学校的这一天,此时她跟张嘉文已经交往了半年。

两个小时后,江月从家里出来,而就在这时张嘉文的车正好停在江家门口,江月上了张嘉文的车,而张嘉文根本没发现她的异样,从她上车开始,就在那自顾自的说:“你睡的也太久了吧,小懒猪,从昨天晚上七点睡到今天上午十点,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江月还陷在死时,那种心绞痛里,她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二十一岁。

在路上张嘉文还是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今天是施念姐生日,她让我带你过去吃饭。”

“施念姐?”

张嘉文一脸奇怪看着她:“我三叔的女朋友,你不记得了啊?”

江月右手紧抓着左手。

“好啊,那我们要买礼物吗?”

张嘉文说:“不用,施念姐从小国外长大,家里估计要开派对,我们带个蛋糕去就行了。”

上辈子的江月对施念这个人了解不多,她在她的记忆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只知道她典型的西方思想,她与张柳岭的感情却极其的坚固,两人恋爱长跑很多年后结婚,之后久居加拿大,两人都很少再回过国,而此时张柳岭跟施念已经是同居状态。

江月跟着张嘉文到施念跟张柳岭的住所后,大厅里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羊绒毛衣,黑色的长裤,气质清贵而充满光华,有种玉石润泽之感。

张嘉文唤了句三叔,张柳岭应答后看着江月。

江月从喉咙里挤出艰涩的三字:“张叔叔。”

江月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裙子,手上提着一盒精美的蛋糕。

张柳岭看向她,颔首点头,说了两个字:“进来吧。”

此时别墅里热闹非凡,有外国人跟华人在跳舞,音乐声很大,大厅里全是彩带。

张柳岭回身看向他们:“这些是你们施念姐的朋友,不介意吧?”

张嘉文打趣着说:“施念姐又开派对了,看来我三叔又有得收拾了。”

张柳岭轻笑:“好了,随便坐。”

他似乎还有事情要忙,这个时候施念过来了,满脸热情的跟在江月还有张嘉文打招呼:“江月,嘉文,你们终于来了。”

她手上还端着一杯香槟,朝他们大步走来,拉起江月的手夸赞:“月月,你今天也好美,好清纯哦。”

江月在被她拉住手时愣了几秒,不等她反应,施念捏着她的脸:“真可爱。”

就在这时,江月注意到张柳岭去了楼上。

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

张嘉文在跟施念说话时,江月从他们身边离开,而施念跟张嘉文两人聊到兴头上,也没有注意到她。

她悄然去了楼上。

张柳岭在衣柜旁挑选着围巾,他正看着那排深色的羊绒围巾时,他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以为是施念,去柜子内拿毛巾的手停住,他侧脸朝门口看了过去:“施念。”

江月停在门口的不远处,她听到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张柳岭没有听到外面传来回应他的声音,他没动,而外面的那个人也没动,安静的楼上只能听到楼下的喧嚣。

就在这时,江月从走廊的阴影里主动走了出来,踏进卧室的门口里,对着衣柜前的张柳岭唤了句:“张叔叔。”

张柳岭盯着她。

“我迷路了。”江月又说。

张柳岭在听到她这句话这一刻,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他淡声说:“抱歉,你第一次来,应该让家里保姆带你转转的。”

江月抬起脸看着他。

张柳岭却皱眉。

江月像是被谁魇住了一般,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

张柳岭站在那没动,只是看着她。

卧室内极其安静,让楼下喧嚣却更明显。

江月突然脚一歪,朝张柳岭怀中倒去,张柳岭的手被迫接住她。

江月倒在他怀里,一脸无辜,哼哼唧唧说:“张叔叔,脚不小心歪了一下。”

张柳岭没拆穿,伸手要推开她。

江月不知有意无意,赖在他身上没起来。

张柳岭眼含怒火手握住她肩膀,重重将她推开:“我希望你自重。”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张柳岭听到脚步声,看向面前的人,突然面容严肃说了句:“立马出去。”

江月不动,站在他面前。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江月突然将她推进衣柜里,张柳岭诧异又眉头紧皱问:“你做什么?”

就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江月的手一把捂住张柳岭的唇,两人之间气息交缠,脚步声接近后,她趴在他耳边低声说:“施念姐姐上来了。”

当外面的脚步声在柜门前走动,张柳岭闭上了双眸。

她身子紧贴在他怀中,脸颊紧贴在他灼热的颈脖,身子在他怀中动来动去。

张柳岭眉头紧皱忍受着。

外面的人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后,没发现里面有动静,奇怪嘀咕了一声:“柳岭不是在楼上吗?哪里去了。”

进来的人是施念,她嘀咕完又缓缓出去了。

当张柳岭全身僵硬的在柜子内等着脚步声出去后,他的手从她唇上松开,将她动来动去的身子一把控制住,说了两个字:“松开。”


张柳岭没有任何的关心,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她那张脸在灯光下充满暧昧瑰丽的色彩。

“你想做什么?”

他再次问她,眉眼都是冷静与沉着,丝毫不被她的话与表情所影响。

不等她开口,他又说:“如果你不停止你的行为,我不介意跟你的家里人联系,以及张嘉文联系,或者是你的导师。我想我更不会介意用骚扰老师男朋友这样的字眼,跟你学校以及导师反映,你说呢?”

他声音轻轻的同她说着这些话,没有怒意,更加没有斥责,反而像是在跟她商量着,她想要哪种结果一般。

可越是这样,却越是有无法忽略的威严。

饶是江月再怎么大胆,可是在这一刻,他的这些话说出来,她也不敢再多有动作,她很清楚,他是张柳岭,张嘉文都会害怕的人。她收敛起自己的行为,立马装乖:“对不起张叔叔,我是不是有什么话冒犯到你了?”

她还是一副无辜样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模样。

外面还在电闪雷鸣,可她站在那已经不再动了。

而就在这时,安静的画室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江月,柳岭。”

张柳岭看了过去,门口的人手上拿着外套站在那,目光看向他们,她的影子被闪电拉的很长。

是施念回来了。

“你们怎么都站在那?”她略微觉得画室的气氛有点奇怪,好像异常的沉默。

她又快速走了进来:“刚才那场大雨实在是太大了,我是尽量赶回来的,这边没什么事吧?”

张柳岭在看到施念走过来那一刻,脸上带着笑:“没事,只是江月犯了点小小的错误,在教训。”

施念噗嗤一声笑了,她对站在柳岭面前的江月说:“江月,你张叔叔虽然看上去脾气很好相处,可实际上啊他比我严格多了,你不要跟你张叔叔计较——”

她话还没说完,目光突然瞟到江月脸上的染料,惊叹了一声:“呀!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多染料?”

江月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站在那,对施念说:“施念姐姐,我刚才不小心把染料打翻了,所以张叔叔才……对不起。”

她诚挚的道歉。

而张柳岭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

施念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件小事情,她捏着她的脸:“行了,我还以为你犯了多大的错呢,这么点小事你张叔叔怎么也生气。”

施念在心里想,柳岭平时可不是一个爱生气的人,相反他是一个相当宽容的人,只要不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基本上他都不会理会。

她看了他一眼。

在施念看向他时,张柳岭的目光也看向她:“既然你回来了,那人我就交给你了。”

施念笑着说:“好。”

张柳岭便从画室里走了出去,江月还站在那不动。

施念在心里想,柳岭也真是,干嘛对江月这么严厉,瞧把一个这么活泼的女孩吓成这幅模样。

第二天早上张嘉文送江月去学校上课,见江月坐在那面色冷冰冰的,不说话也不动,便问:“今天又不开心啊?”

他感觉到这段时间江月对他的冷淡,不,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冷漠,这让张嘉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江月对于张嘉文的话,坐在那依旧没多少反应,只是吩咐他:“今天送我到校门口就行了。”

她用的命令的语气,加上她冷冰冰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竟然有点儿害怕。

“江……江月,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江月侧脸看向他:“没有,你做的很好。”

可她眼睛里却是森寒。

张嘉文的唇紧抿了两下,更加的害怕了。

等车子到学校后,江月从车上下来了,没有回头看一眼,一个人径直朝着学校里走。

当她走到学校一处老师专门喝咖啡的地方,见到许多学生在朝着那地方议论纷纷,江月看过去,一眼便看到张柳岭坐在一株榕树下,而他旁边的人坐的是施念,周围还有许多老师,均在那聊天。

这时候江月才知道,这些同学在议论什么。

她目光朝张柳岭看过去,而张柳岭身形慵懒的坐在那跟那些老师交谈,他时笑,时浅言,在这个早上自有一种清冷的矜贵舒展感,而施念坐在他身边款款而谈,时常大笑。

他在她身边倾听着,带着丝漫不经心。

“江月!”

正当江月站在那看着时,一个同学隔着很远的距离跟她打招呼。

张柳岭的视线突然朝江月这边一瞥,江月的视线也正好跟他对上。

他在看到她后,视线又水波无痕的一般挪开了。

那些人压着声音还在那议论:“新来的老师真的好帅啊,看上去好清冷好有气质。”

“那是风林投资的高层。”

“风林投资?那不是海外的大企业吗?”

“是呢,听说张老师是替施老师替课,才来的我们学校。”

“施老师?”

“张老师的旁边就是施老师,是他的未婚妻。”

“天啊,这是偶像剧照进现实吗?那张老师还会来上课吗?”

江月听着那些同学在议论,站在那冷笑的想,谁知道是偶像剧照进现实,还是家庭狗血剧呢。


江月第一次见张柳岭是在十四岁那年。

那一年张柳岭二十四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坐于她家里的客厅,是她家里的座上宾。

而那时的江月刚下楼要外出练钢琴课,因为外面天气阴冷,家里保姆拿着一件薄衫要给她穿。

可江月觉得那件薄衫实在太丑了,在保姆将薄衫套在她身上,从小就娇气跋扈的她,将那丑不拉几的薄衫从身上用力一扯,然后狠狠丢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我才不穿这灰不拉几的颜色,说了不要就不要!你好烦!”

保姆因为她的突然发火,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江月的母亲在客厅沙发处,出声问:“江月,你又在作什么妖?”

彼时的梁江月听到母亲的声音,转脸朝客厅沙发处看去,一转脸就看到沙发上端坐着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士,那男士面容清隽而柔和,坐在明亮的灯光下,表情却清冷而孤寂,像是无人近他的身。

纵然年纪很小的江月,审美还没开化,但那个人让江月只想到四个字,石破天惊,他让这暗沉的天气,变得明亮而轻盈。

男人也在看着她,他的表情淡淡的,竟朝她微微一笑。

梁江月甚至没从他笑容中回过神来,她的母亲江夫人一声呵斥:“江月,这是张先生,他是你父亲的朋友。”

他父亲的朋友很多,可是能够让她母亲这样对待的人,并不多,梁江月不由的猜测他的身份。

接着,她的母亲在呵斥完,似乎怕打扰到那男人,对着保姆说:“于妈,赶紧给她穿好衣服,带着她离开。”

那个保姆牵着她就要带她走。

江月从小顽劣,性格恶劣,视线从那陌生男人身上收回视线后,便骂着送她去上钢琴课的于妈:“我说了,我不要穿这件衣服,都是你让我妈妈骂了我。”

保姆哪里敢说话,只得牵着她快速离开。

两人在从大厅离开时,江月隐隐听到母亲同那男人说:“张……先生,很抱歉,小女顽劣,让您见笑了。”

对方在听了后,语气轻快的回答着梁夫人说:“没事,很可爱。”

那句话因为江月的离开,显得有些远了,可耳朵尖的江月还是听见了,在到车上后,她很是生气的说:“我才不可爱,是漂亮。”

她讨厌别人用可爱来形容她,在她看来可爱是用来否认漂亮的一个词。

这对于从小就爱漂亮,骄傲的像只孔雀的江月来说,就是侮辱。

因此对于那个人随口一句的可爱,对他愤恨不已。

这也是江月跟张柳岭的第一次见面。

第二次见面,是江月十五岁生日那天,家里为她大摆宴席,邀请来了很多上流社会名流。

那一天的江月,打扮的极其漂亮,像公主一样,跟众人骄傲的展示着属于她十五岁的稚嫩美丽。

可也就是在那一个晚上,发生了一件让她不开心的事。

是她的弟弟拿着一杯果汁,泼脏了她的裙子。

她跟六岁的弟弟在房间吵架,可是她却被父亲责骂了,说她一点也不懂事,只会欺负弟弟。

她怎么让,她怎么欺负了。

那是她最喜欢的裙子,是她生日父亲送给她的礼物,却被弟弟破坏弄脏,她如此珍惜,她以为父亲跟她一样心疼那条裙子,可她没想到的是,父亲却反心疼弟弟,责怪了她。

江月觉得很伤心,一个人捧着自己的裙子,缩在漆黑的房间里低声哭泣。

本该万人拥簇的日子,这一刻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她哭声越发大。

而就在时,漆黑的房间,门被推开,一丝亮光从门缝隙处泄露了进来。

江月的哭声停止,朝着门口看去,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半截黑色裤腿,和一双成年男人的皮鞋。

江月因为哭的眼睛疼,有些看不清楚门口站着的人是谁,只带着哭腔在那问:“你是谁?我眼睛看不见,看不见你。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怜吧,我的父母只爱我的弟弟,不爱我,可是我这么爱他们,真不公平。”

门口的那个人,没有动,而是立在那好一会儿。

因为房间铺着地毯,走路时,是没有声音的,江月却感觉到门口的那个人好像走了过来,接着黑暗中有个黑影蹲在了她身边。

梁江月双眼依旧是模糊的,只盯着黑暗中那团黑影。

下一秒,一双手抬住了她下巴,梁江月闻到他身上檀木香。

那双手却在她脸上轻柔的替她擦拭着眼泪:“漂亮的脸蛋,是最不适合眼泪的。”

他声音如玉石坠地,清冷又醇厚,梁江月身体一个紧缩,那是父亲的座上宾,那一年夸她可爱,被她记恨了许久的男人。

她没想到他今晚也在。

他说她脸蛋漂亮,她突然就原谅了那一年他夸她可爱的事情了。

“没有人在乎我。”她说完这句话,跋扈性格又开始:“今天是我生日,你为什么来这里?你给我送生日礼物了吗?”

对方对于她的跋扈却很会忍,蹲在她身边问:“我是被你的哭声吸引来的,你想要什么?”

“想要漂亮的珠宝,想去游乐场玩,想看烟花。”

小小年纪,就口出狂言,野心不小,要的也多。

她承认她有些贪心,但也很诚实,就算是他听了生气也无所谓。

可谁知道,他却问:“这些会让你生日开心?”

在这黑漆漆的房间里,她回答他:“当然。”

“好。”他笑。

她兴奋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半点没有长辈架子,像是把她当成一个平辈介绍自己:“我姓张,张柳岭。”

张柳岭?这个名字真拗口。

正当江月陷在他名字里时。

就在这时,外面门口走廊传来脚步声,是父亲身边的秘书的声音,询问佣人:“张先生没在这边吗?先生要敬张先生酒。”

江月感觉身边的人起了身。

“好了,我得走了,漂亮的小姑娘。”

江月当天晚上回到房间,看到了一条华贵漂亮的红宝石项链,那是她长这么大收到过的最漂亮的礼物。

不仅如此,之后的每一年生日,他都会来,并送给她最想要的礼物。


在到休息室的房间后,张嘉文立马坐直身体说:“二叔,刚刚只是我跟江月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皮下意识抬起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垂眸看着他,辨不出喜怒。

张嘉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紧张,裹着围巾往后缩了缩,印象中他二叔是个极温和的人,虽然他有点怕他,可很少见他这样的脸色看过他。

他面无表情问他:“玩笑?这次是玩笑,那么下次是什么,是不是就该跳楼了?”

“二叔,我真的太喜欢江月了,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

张柳岭听到他说这些,脸上带了一丝连他都没察觉的烦躁:“喜欢?”过了一会儿,他冷着眉头:“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喜欢?你们年轻人的喜欢都是这么浅薄?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

张嘉文被说的完全说不出来。

张柳岭沉着脸看了他很久:“给我收拾好你自己,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

当张柳岭从休息室出来时,碰到了在角落里等着的江月。

江月在看到他,便直接朝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的不远处,一脸关心问:“张先生,嘉文怎么样?会不会感冒?真的很对不起,我刚刚只是跟嘉文开了个小玩笑。”

她手上拿了药,跟暖手的东西,似乎随时准备进去关怀里面的人。

张柳岭突然抬着脚步朝她走近,江月在看到他抬起的脚步,下意识往后退,眼睛盯着他,江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仰着脸看着他。

好半晌,张柳岭停住,站在离两人半臂的距离:“这些东西你就没必要送进去了,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会轻饶。”

他很认真的同她说着这句话。

江月丝毫不惧怕,不仅不惧怕,她挺直着腰:“嘉文是我的男朋友,是他愿意替我做这样的事情,张先生吃醋?”

“吃醋?你觉得这是吃醋?”

“不是吃醋,张先生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

张柳岭垂眸看着她:“江月,我容忍是有限度的,不会容忍你一次又一次。”

他再好的脾气跟涵养,在这一刻也变得冷冰。

可江月一脸无畏,甚至把不要脸运用到了极致:“我跟我男朋友秀恩爱,张先生不允许?还是你觉得我喜欢你,我就不能让我男朋友跟我表达爱意?”

她眼睛亮晶晶的,睫毛就像两把浓密的黑羽刷子。

她唇扬起,眼睛里像是含着星星:“张叔叔,你真的很霸道,你对施念姐姐也这样霸道吗?还是你可以容许她……”

江月话还没说出来,他身子突然压了下来,他的脸离她极近,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江月可以清晰看到他那张脸的所有细节,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眼睛里清冷的光。

两人的呼吸却在此时此刻交缠着,鼻尖可以碰触到彼此的鼻尖,唇也随时可以擦到对方的唇,江月有些不敢动了,而张柳岭盯着她的唇。江月今天涂的是蜜桃色唇釉,唇间泛着饱满的光泽,那色泽艳丽到让她那张脸就像是随时在勾引人,唇也像是在无声邀请别人品尝中间的美味,像伊甸园禁果,像蛊惑人靠近的潘多拉之盒。

江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同样在盯着他。

张柳岭在盯了很久,终于开口:“听着,不要再提施念,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跟嘉文在一起,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无疑是在惹火。”

狭小的角落里,他就这样以极近的距离跟她面对面对着。

江月也丝毫不惧怕:“我就是在惹火,惹火又怎么样?”她想到什么,她那张色泽艳丽的唇翘起,充满炫耀的神色:“你瞧,你不喜欢我,总有人喜欢我,你看张嘉文,他今天为我疯狂的模样。”

她眼波流转,轻轻笑着:“不止张嘉文,会有很多男人喜欢我。”

她离他很近的脸,突然朝他挨靠的更近了,近到她再近一点,两人随便动一下就可以碰到。

“我不相信,你不会对我心动,我比施念姐年轻,漂亮,更有趣,更危险不是吗?”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着对方的心弦。

男人谁不喜欢更漂亮,更有趣,更危险的?在他们看来只有他们无法掌控的东西,才是最迷人的,谁也不例外。

她语气轻轻慢慢的,带着一种勾人的禁忌感:“你真的没有被我吸引吗?”


“哪一方面。”

“中西艺术的差别。”

“中方讲究的是意境,西方更注重写实,两者不同的叙事方式,不同的表现手法,最重要的是不同的宗教信仰,让两者之间产生强烈的对比。”

她哀伤的说:“我有点听不懂,张老师,可以实际演练给我看吗?”

旁边很多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瞧着,有同学问:“江月,你在这做什么?”

江月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在请教张老师关于中西艺术史。”

她这句话无疑是让张柳岭无法拒绝,一个老师怎么会拒绝一个学生的请教。

张柳岭也不是一个会拒绝学生的人,他看了她许久:“跟我来。”

他回答完她,转身先走。

江月听到他答应,脸上带着笑意,她跟在他身后,两人在学校的走廊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一画室,张柳岭接到施念打来的电话。

施念在电话里问他,今天课程的怎么样,以及对于换老师这件事情,学生是否有意外,还在电话里笑着调侃:“让你替我代课,真是浪费又大材小用。”

张柳岭在画室的桌上整理着教材,回答着施念的话:“还算好,只是今天一来学校就有个别几个同学犯错,而今天的课程不过是在温故而知心而已。”

当张柳岭说到个别几个同学犯错的时候,江月跟着他进来后,已经停在了他身后。

施念在电话里开始大肆畅想:“你替我看看有没有根骨好的学生,我要挑几个来当我的关门弟子。”

张柳岭认真在跟施念通电话,并没有去注意身后的江月,只是教材翻到中西美术史这一页:“那要你来亲自挑了。”

施念笑着说:“我相信张老师的眼光。”

“嗯,好。”

两人挂断了电话。

在他电话刚挂断,他身后也在同一时间传来一句:“张老师。”

张柳岭才看向她:“坐下吧。”

她很听话,自然乖乖的坐下。

在她坐下后,张柳岭在她坐下后,还算温声同她说:“中西艺术各有渊源,自成体系,有着不同的特点、区别,而这些差异,归根结底就是文化体系的差异,既不能归咎于画家个人的思想风格,更不能视为只是材料、技法的不同,明白吗?”

江月低头,轻声说:“好像有点明白……谢谢张老师。”

她又仰头,充满期盼的问:“我可以成为张老师唯一的学生吗?”

她虽然已经是他的学生,但她想成为他唯一的学生,施念姐所说的关门弟子。

他放了一支笔,跟一张纸在她面前,没有回答她:“画出各自的特点。”

之后他不在看她,去了一旁坐下,拿上那本教材翻着。

江月侧脸看向他,见他不看她,她也不作妖,拿起他放在那的一只素描笔,开始在张纸上认真画着。

张柳岭看了她一眼,才又收回视线。

而当他刚低下头那一瞬间,江月停下了手上的笔,说:“张老师,有一部分阴影衔接处我不会处理。”

张柳岭听到她的话,放下手上的书,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向她的画。

他看了一会儿,先是皱眉,大概是她在这方面的领悟真不够,画的很是糟糕。

于是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手上的笔处理那些阴影部分,江月很认真的看着。

一个低头,一个弯身,光雾照射在弯身的张柳岭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了一层,而在他下方的江月人像是在他怀里,未被光照射到,目光只很认真的盯着她带动她手走动的笔尖。

当江月的头顶的发扫着张柳岭的脖子时,张柳岭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有些过近,他立马停下了手上的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江月抬头:“张老师,怎么啦?”

张柳岭略微皱眉:“没什么。”他又继续低头指导着她处理画上的阴影部分。

江月的目光却依旧抬着,视线在他修长的颈脖处穿梭。

突然张柳岭感觉到什么东西扫过他的喉结处,皮肤上一阵冰凉。

他猛的起身后退,第一反应就是去摸颈脖,发现颈脖上有染料,而江月手上正拿着一把小刷子,笔尖上有染料。

张柳岭喉结滚动,手在身侧握紧,怒斥道:“你做什么?”

江月笑着回道:“张老师脖子上有脏东西,我给您扫掉。”

接着,她又眨巴着眼睛,天真且无辜的仰头望着他,问:“不然张老师以为我要做什么?”

“在勾引你吗?”

“张老师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也有男朋友的。”

到最后,她语气如呢似叹,瞧着他的眼睛里,分明藏着钩子,任谁见了也不觉得她清白。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