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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小妾温婉沈御全文小说

温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婉流着眼泪,哽咽着哭出声。“是我害死了他们!”沈御眸光一暗,抬手将她拉入怀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心狠手辣。”温婉固执的不断摇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意识到那块嵌合玉的重要性,也是我……是我不够相信你。”她只要一想到前几日还和她开玩笑,打趣她要买玉扳指去送给心上人的老师傅,现在却被活活烧死在铺子里,她脑袋就针刺般的痛。是她,明明没有这个实力,却还要掺和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如果她早些把嵌合玉的事情告诉沈御,也许首饰铺里的人就不会因此丧命。温婉抬头,目光清澈决绝。“周柴,咱们做个交易吧,我把嵌合玉里的东西交给你,你答应我,一定帮首饰铺里无辜枉死的人报仇!”沈御诧异的盯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这话里...

主角:温婉沈御   更新:2025-01-04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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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小妾温婉沈御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婉流着眼泪,哽咽着哭出声。“是我害死了他们!”沈御眸光一暗,抬手将她拉入怀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心狠手辣。”温婉固执的不断摇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意识到那块嵌合玉的重要性,也是我……是我不够相信你。”她只要一想到前几日还和她开玩笑,打趣她要买玉扳指去送给心上人的老师傅,现在却被活活烧死在铺子里,她脑袋就针刺般的痛。是她,明明没有这个实力,却还要掺和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如果她早些把嵌合玉的事情告诉沈御,也许首饰铺里的人就不会因此丧命。温婉抬头,目光清澈决绝。“周柴,咱们做个交易吧,我把嵌合玉里的东西交给你,你答应我,一定帮首饰铺里无辜枉死的人报仇!”沈御诧异的盯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这话里...

《咸鱼小妾温婉沈御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温婉流着眼泪,哽咽着哭出声。

“是我害死了他们!”

沈御眸光一暗,抬手将她拉入怀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抚道: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心狠手辣。”

温婉固执的不断摇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意识到那块嵌合玉的重要性,也是我……是我不够相信你。”

她只要一想到前几日还和她开玩笑,打趣她要买玉扳指去送给心上人的老师傅,现在却被活活烧死在铺子里,她脑袋就针刺般的痛。

是她,明明没有这个实力,却还要掺和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

如果她早些把嵌合玉的事情告诉沈御,也许首饰铺里的人就不会因此丧命。

温婉抬头,目光清澈决绝。

“周柴,咱们做个交易吧,我把嵌合玉里的东西交给你,你答应我,一定帮首饰铺里无辜枉死的人报仇!”

沈御诧异的盯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这话里的信息。

“你是说,嵌合玉里的东西,在你这里?”

温婉擦干眼泪,点点头,“抱歉,我不是没把你当朋友,我只是觉得,比起将希望寄托于人与人之间虚无缥缈的信任,我更愿意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御瞳孔一阵瑟缩。

如她所言,她的确是不够信任他。

所以,她宁愿提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也不和他谈交情、讲信任。

是个理智的女人。

只是,薄凉了些。

沈御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他还是看错了她。

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看起来对身边的人各个都好,可实则内心深处却最是冷硬。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利益。

不能说她错,因为如果换了他,一样会如此选择。

他只是……有些心疼。

沈御轻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让你如此看透人性,我也不能保证,我对你来说一定值得信任。但是,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了。”

“幕后之人,我会找出来,我答应你,一定替首饰铺被烧死的无辜之人报仇。”

温婉闻言,这才从脖子上取下项链,将里面的小钥匙放在沈御的掌心里。

“嵌合玉里的东西,就是这个。”

沈御拿起小钥匙仔细看,钥匙虽然小,但钥匙背面的花纹,他却认识。

温婉试探着问:“这个,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东西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好了,这样一来,她也算完成任务了。

“不是。”沈御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这钥匙应该比我们在找的东西更重要。”

温婉:“嗯?”

沈御将钥匙收好,“你可知,这钥匙还有个名字。”

温婉摇摇头。

沈御:“你不是问我们究竟在找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在找的,是一封信。这封信,应该是装在一个叫做仓奇密盒的盒子里。而这把钥匙,就是打开仓奇密盒的钥匙。”

他说出这些,也是想让温婉再多信任他一点儿吧。

“至于这封信里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沈御拧眉道:“我们一直猜测,这封密信可能在古墓里,但是一直不敢完全确定。现在,见到了这把钥匙,倒是印证了我们的猜测。”

温婉也明白了,“钥匙在,那你说的那个仓奇密盒,应该也在墓地里。”

“可我们去过的墓地里,没有你说的仓奇密盒啊,难道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沈御摇摇头,见她手里的茶凉了,又给她换了一杯热的。

“我们找过的墓地里,没有仓奇密盒。这点我可以确定。”

温婉越听越迷糊。

沈御解释说:“你带我们进的两个古墓,每一个古墓里,都有和我们要找的东西相关的痕迹。”

温婉听出了点儿意思,“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山神庙下的古墓里,找到的是嵌合玉。娘娘庙的古墓里,你拿到了三个连击弩的零件。”

“嗯。”沈御说出结论,“所以藏东西的人,将仓奇密盒有关的东西,都放在不同的古墓里。如果我们一直找下去,肯定能找到仓奇密盒。”

温婉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情却越发的沉重。

一个神秘的盒子,不知道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还没见天日,就害死了这么多人。

“明天我就接着带你们去找古墓吧!早些把东西找出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温婉急切的开口,又看向沈御的腿,“对了,你伤还没完全好。”

他只是皮外伤,养了这些天,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可以勉强走路,但要奔波寻墓,怕是有些困难。

沈御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顶,“知道你急,但明天不行,再过几天吧。他们既然找到了首饰铺子,城里肯定还有他们的人,这个时候,我们出城过于显眼。”

不可否认,他说得有道理,所以温婉也就应了下来。

*

温婉回到院子的时候,没有看见温恩。

往日这个时候,他一般会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今日却一反常态,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因为首饰铺子被烧的事,她心情沉重,也没有心思去找他。

她呆呆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肘撑着脑袋,红着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边渐渐暗淡的晚霞。

突然,街角一个人影光着脚冲她奔跑过来。

她抬眸一看,就见温恩身上的衣裳被灼烧得支零破碎的,满头满脸都沾染着厚重的灰尘,只露出一双干净的眼睛。

“姐姐!”

温恩狼狈的扑到她的跟前,颤抖的抬起手,似是想用乌漆嘛黑的手指触摸她的脸。

温婉往后退了退,“恩恩,你干什么去了,搞得从火堆里爬出来一样,你的手脏死了,先去洗洗吧。”

他的手僵在空中,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你没死,没死……”

温婉眼睛一瞪,“呸呸呸!我活得好好的,你说什么胡话呢?”

温婉立刻破涕为笑,哭得狼狈,笑得也寒碜。

他抬手擦眼泪,一张脸被沾了灰的手越擦越花,他却浑然不在乎。

“我以为……以为你被烧死了。我冲进去找你,找到好多尸体,我好害怕……姐姐,你不要死……”

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描述着。

温婉脑中灵光一现,震惊的问:“你去了首饰铺?”


温婉不动声色的问:“这个沈将军,也很厉害吗?”

沈舟连连点头,“非常、非常的厉害!在沈将军来边城之前,我们被漠北人揍得可惨了。”

“每个村子都被漠北人抢过,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就连城里都被漠北人杀进来过两回,听说当时血流成河,掩埋尸体就花了十来天。”

“是沈将军带着兵马将边城抢了回来,还把漠北人赶到了城外一百里,这几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沈将军就没输过。”

可以看出,沈舟完全是个沈大将军的小迷弟,提到沈将军的时候,整张脸上都绽放着光彩。

温婉倒是没想到,她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在战场上居然如此神勇。

可惜了,是个种马。

他后院养了那么多的女人,足以可见私生活多么的混乱。

温婉突然生出逗逗沈舟的心思,笑道:“那你觉得是沈大将军厉害,还是你阿柴哥厉害?”

手心手背都是肉,沈舟面色一僵,似乎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他纠结着问:“只能选一个吗?”

温婉点头,“对,必须比个高矮。”

沈舟挣扎半天,一咬牙,“那还是沈大将军厉害一点儿吧,毕竟他救的人多,是整个端朝的大英雄。”

顿了顿,他抬头反问:“那小婉姐姐呢,你觉得谁厉害?”

“我嘛,当然是……”

她卖了个关子,在沈舟脑门儿上敲了一下。

“你别忘了,我是喜欢你阿柴哥的,所以我当然是觉得你阿柴哥更厉害啊!”

一想起阿柴那厮每次被她调戏,都会恼羞成怒、满脸通红,她就忍不住感慨。

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如此纯情的男人,和那些种马比起来,甚是难得。

喜欢……

这两个字可以随随便便说出口吗?

刚踏上楼梯的沈御眉头一皱,表情略显不悦。

倒是走在他身后的高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与沈御相交多年,也知道沈御在外行走的时候,用的是周柴这个化名。

高翎手中折扇在沈御肩膀上拍了拍,一副看好戏的挤眉弄眼。

“可以啊,这才多久,就把小娘子哄得服服帖帖!”

沈御睨了他一眼,依旧止不住他的戏谑。

高翎感叹:“这还是第一个瞧不上沈大将军,反而对阿柴情有独钟的姑娘吧?”

“你做沈大将军的时候一直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全靠身上大英雄的光环,才让边城里的姑娘们对你心生爱慕,怎么样,现在被一个小校尉比下去了,什么感受?”

“呵,”沈御扬了扬嘴角,“这难道不是说明,不管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姑娘们都更喜欢我?”

高翎:“?”

沈御说完,大步走向窗边两人。

“好人家的女儿,不会随随便便把喜欢两个字挂在嘴上,以后在外要注意言行。”

温婉正在喝茶,突然被“老干部”似的教育,这口茶差点儿咽不下去。

得,冤家路窄,这茶是喝不清净了。

沈舟倒是很高兴,立刻站起身,“阿柴哥!”

沈御应了一声。

高翎笑道:“不愧是你干儿子,你看看,我们两个大活人站在这儿,他就看得见你一个人。小沈舟,你是看不见你翎哥?”

沈舟傲娇的哼唧一声,“那我都说好多回了,我已经十二岁了,再过两年都能上战场了,别在我名字前面加个小字。你什么时候不叫我小沈舟了,我什么时候叫你翎哥。”

“叫什么?”高翎装作没听清。

沈舟认真重复,“翎哥。”

高翎满意的笑,“哎。这不是叫了吗?”

反应过来上当后的沈舟气得不行,奶凶奶凶的瞪他。

高翎逗完沈舟,这才面向温婉,“我叫高翎,是这城里的首富,你就是弟妹吧,以后阿柴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尽管给我说,我保准给你出气。”

首富?

温婉眨巴着大眼睛打量高翎。

长相平平的高翎,身材和其他边关男子一样,比内陆男子高大,一身帝京流行的锦衣华服,又比边关男子多了几分风流和富贵。

她看了看一身素衣的阿柴,又看了一眼穿着华贵的高翎。

“高大哥,”温婉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的,“高大哥快坐,我正好有件事想和大哥聊聊呢。”

高翎满脸惊讶,“哦?”

沈御挑眉,狐疑的看向温婉,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温婉全当没看见,娇滴滴的往沈御身上一靠,戏精秒上线。

“相公,你别不好意思啊,我一看高大哥就是好人,咱们遇上困难了,高大哥肯定会帮忙的。”

沈御忍住推开她的冲动,冷冰冰的说:“注意言辞!”

“嗯。”

温婉嘴上乖巧的答应,行动上可一点儿都不含糊。

她唉声叹气的说:“高大哥,您是边城首富,人脉肯定很广,有没有认识什么神医,对男子不能人道有良方的……”

“不能人道?”

高翎一整个惊住。

沈御更是脸色瞬间阴沉,抬手就要去捂温婉的嘴。

温婉一边扒拉着他的手,一边哀怨道:“相公,我又没说是你,我已经很注意措辞了……”

她摆出委屈巴巴的小女儿姿态。

沈御气极,这丫头果然是个有仇必报的,不就是刚才教育了她两句,这会儿就开始报复了。

她是没明说是他,可这话问出去,谁都会自觉往他身上靠。

这比直接说更难解释!

高翎倒是看温婉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弟妹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他说着,又转头对沈御说:“你也是,这种问题怎么能讳疾忌医呢,还让弟妹来跟我开口。”

沈御已经很多年没被人气得肝疼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你们两个够了!”

他说完,对沈舟吩咐,“你去隔壁商铺买几样点心,一会儿给哑婆带回去。”

沈舟应声,拿了碎银子离开。

支走他以后,沈御面色严肃的扫过还在调侃的两人。

“一个假外室,一个假大哥,还真入戏了。要不我给你们搭个台子,让你们上去唱一段儿?”

温婉指着高翎,“你是假的?”

高翎:“你也是假的?”

得,还以为能让沈御在对方面前丢脸的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


大清早,温婉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间。

沈舟在院子里浇花,瞧见她的模样就愣住了。

“小婉姐姐,你没睡好啊?”

温婉欲哭无泪,一时之间感触颇多,有种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的茫然。

“别提了。”

许是温恩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一会儿是温恩追着她要抱抱,一会儿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绑上了花轿。

“对了,温恩呢,他还没起床吗?”

沈舟一脸疑惑,“他不在房间里啊。我刚才去叫他了,可他房间里没人。”

温婉脚步一顿,“不在房间里?那他能去哪儿?”

“要不,我去找找?”沈舟提议道。

温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分头找吧,这样快一点儿,一会儿该开饭了。”

偏院地方不算大,沈舟往东,温婉往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都没找到人。

“他不会不告而别了吧?”

温婉摇摇头,“不可能。昨天还怕我不要他呢,今天怎么可能自己走了。”

沈舟猜测,“难道他回烤羊铺子了?那老板差点儿把他打死,他又不傻,应该是不会回去的。”

温婉:“你确定所有地方都找遍了?”

沈舟想了想,“倒是还有个地方,不过那里应该没人去才对。”

“什么地方?”

沈舟:“旧马房。以前阿柴哥在那里养过马,后来那些马病死了,马房就空了下来,马房偏僻,平时基本上没人会去。”

“我们去看看。”

温婉让沈舟带路,两人往马房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垮塌了。

她神色一凝,加快脚步。

刚过转角,她就见坐在轮椅上的沈御满脸阴沉。

温恩跪在沈御跟前,沈御的手正扼在他的脖子上,许是呼吸困难,他憋红了一张脸,脖子上青筋暴露。

他们旁边,金木还举着长剑,剑尖直指温恩的方向,似乎只要温恩敢乱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住手!”

温婉冲到两人面前,抓住沈御的胳膊往后扯,“周校尉!你给我松开他!”

沈御瞳孔晦涩,睨了她一眼,似乎犹豫了一瞬,才缓缓卸了力气。

温恩得以喘息,大口呼吸之后禁不住一阵呛咳。

温婉看他难受的模样,顿时脸色一沉,转头怒气冲冲的低吼:

“周校尉,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相识以来,沈御眼中的温婉,总是聪慧又俏皮的,就算生气起来,也是鼓着腮帮子,跟小松鼠似的可爱。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动怒的她。

一时之间,沈御愣住了。

“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沈御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温婉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虚,却固执的说: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相信我眼睛看见的!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他是不是就要死在你手里了?”

“他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让周校尉你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还是说,一个奴隶的性命,在你周校尉眼中什么也不是,所以你想杀就杀?”

许是刚才那一幕,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她来不及思考,一股脑的将愤怒发泄了出来。

她一个接一个的质问,让沈御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的散去。

也让他原本想开口解释的冲动一点点的熄灭。

“呵,”沈御白了她一眼,“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温婉抿着唇,没吭声。

沈御冷着脸唤了一声,“金木,走了。”

金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婉,“校尉……”

“我说走,你听不见?”

沈御锐利的视线扫过去,吓得金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大将军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金木不敢再多说,沉声领命,“是!”

金木推着沈御走了。

温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没能收回目光,还是温恩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没事吧?”温婉轻声问。

温恩摇摇头,胆怯的往她身上贴了贴。

温婉心里装着事,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又问:“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别跟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我知道你能正常说话。”

她表情严肃,和平时笑嘻嘻的时候很不一样。

温恩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们把我带到这里,逼问我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接近你有什么目的。”

闻言,温婉眉头紧紧的拧着。

温恩:“姐姐,我没有故意接近你。”

“我知道。”

温婉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在烤羊铺子里,他那绝望的眼神做不得假。

一个连活下去的意志都没有的人,哪有心思来故意接近别人。

她安抚的拍了拍温恩的肩膀,“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温恩应了一声,扶着她的胳膊站起身,又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看她。

他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让温婉心疼。

“温恩,你别怕。刚才发生的事,不是你的问题,是他疑心太重。”

温婉扶着他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温恩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温婉轻声说:“温恩,其实……周校尉他,不是个坏人。他可能只是在吓唬你而已,应该没有真的要你命的意思。”

冷静下来的她,很快想明白了沈御的举动。

刚才在气头上,他又死鸭子嘴硬,连解释都不屑,她才一时冲动失了分寸。

仔细一想,若他真的要杀温恩,哪里用他一个半残废的人亲自动手,金木一剑就把人砍了。

温恩没想到,经过刚才那一幕之后,她居然还替那个男人说话。

他眼神一暗,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温婉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们温恩最乖了,我一会儿带你去买好吃的糕点怎么样?”

温恩点点头,“好。”

温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刚才那马房怎么突然塌了?”

“我推的。”温恩随意的说。

“哦……嗯?”温婉满脸狐疑,“你推的?你瘦胳膊瘦腿的,还能把房子推倒?难道……你会武功?”


许是有了心事,温婉一整天都显得闷闷不乐。

药熬好了,大夫盛好药,自然而然的将药碗递给她。

作为周材的“家属”,送药这种事,自然是温婉应该做的。

她端着药碗走到厢房门口,一眼就看见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高翎。

高翎转头看见她,神情喜怒难辨。

“听说,是你救他出来的?”

温婉走到床边,捧着药碗吹了吹,才应了一声。

高翎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谢谢。”

他如此郑重的态度,让温婉忍不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高翎沉声道:“你不明白,他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有多重要。如果他出了什么事……”

这大端朝的边关,都是沈御稳下来的,如果沈御一旦出了事,漠北人肯定举兵杀过来,到时候,生灵涂炭,不知会无辜枉死多少性命。

所以这份感激,高翎是真心实意的。

“哦。”温婉抿了抿唇,“不客气。”

高翎点点头,“不管怎么说,算我高翎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倾囊相助。”

“呃……”温婉低着头,沉思片刻,似乎在犹豫什么。

高翎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来她有事相求,“小婉姑娘,有话直说。”

温婉:“我知道,他还昏迷着,我不该挟恩图报提这个,但是,对我来说,这件事也很重要。所以……”

“没关系,你说。”高翎道。

温婉这才硬着头皮开口,“你也知道,我是商贾人家的小妾。虽然当初被山匪绑架非我所愿,但已经发生了这种事,如果回到那个家里,我一个妇道人家,无论怎么解释,恐怕都没人信。”

高翎懂了,在这个世道,女子的清誉何其重要。

她被山匪绑了一遭,在她丈夫的眼里,恐怕她早就被山匪玷污清白了。

尤其是富贵家族,更加看重这个,所以她如果回去,恐怕也会被送进尼姑庵里了此残生。

高翎拧眉问:“你不愿回去,要做逃妾?”

“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厚着脸皮请高大哥帮忙。”

温婉迎上他的视线,认真道:“高大哥既然是边城首富,还能轻而易举调动边城守将,必定手段非凡。给我一个身份活下去,肯定会有办法的,对吧?”

她要一个新身份,躲开将军府和赵氏。

在端朝,伪造身份文牒乃是大罪。

她提出这个要求,也是在冒险。

温婉不敢将希望完全寄托在人的感恩之心上,所以她还提出一个诱人的条件。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想在古墓里找到什么,不过,那东西既然对你们这么重要,那我承诺帮你们找到它,作为交换,你们帮我搞一个新身份,怎么样?”

老实说,就温婉这谈判的手腕,比很多他见过的精明商人还要高明。

高翎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她是个男子,该是他很乐意结交的生意伙伴。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目光定定地看向了床上还在昏迷的人。

“不是我不答应,而是……只有他醒了,你提的条件才有意义。”

高翎缓缓道:“东西虽然重要,可如果他不在了,那东西找到了也没用。更何况对于你的去留……”

顿了顿,高翎摇了摇头,“总之等他醒过来再说。”

温婉见他态度坚决,只能失望的应声。

*

夜色袭来,屋子里只留一盏微弱的铜油灯还摇曳着晕黄的光。

温婉趴在床边的脚榻上,肩头上的薄被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她睡得沉,竟然浑然未觉。

轻微的咳嗽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就见阿柴满脸通红,似乎被餍住了,脸上满是挣扎的表情。

温婉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术后高热,在现代医学条件上都很危险,这种情形说明他很可能存在术后感染。

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温婉起身去叫了大夫和高翎。

大夫看了以后也束手无策,只能用了些对症的药下去,至于效果如何,他也完全没把握。

“听天由命,只能听天由命了。”大夫感慨一番之后,只留下这几个字。

温婉闻言,先是脸色一白,随后沉默了很久。

她的手往怀里摸索了一下,可犹豫半天,还是没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一旁的高翎已经吓得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完全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半个时辰以后,沈御的体温越来越高,整个人彻底昏死过去,脸色也由起初的发红变成如今的惨白。

老大夫替他把脉后,一脸遗憾的看向两人。

“夫人,老夫实在是无力回天了,您相公恐怕、恐怕……”

他那个“死”字,竟是不好说出口。

温婉吓得身形一晃,颤抖着问:“您真的没办法了?”

“哎,这种情况,就算大罗金仙来了,恐怕也是一样。像这种程度的伤,本身就凶险万分,如今又起了高热,实在是没法子。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了,到这个程度就没见人活下来过……”

老大夫还在解释,温婉往怀里一掏,拿出一个小瓷瓶来。

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温婉大步走到床边,掰开沈御的嘴,将瓷瓶里的小药丸倒入了他的口中。

“你在做什么?”老大夫瞪着眼睛问:“你给他吃的什么,乱吃药物,万一出了事,我可不负责的。”

温婉摆摆手,“嗯,不要你负责。其实……我对医术,也略知一二,您实在没办法,只有我来试试了。”

一旁的高翎挑眉,狐疑的插了一句嘴,“又是略知一二?”

大夫诧异的问温婉,“你也是大夫?”

“不算。”温婉悻悻的扯了扯嘴角。

大夫震惊的拔高音量,“你不是大夫,那你以前会看病?”

“不会,只给小动物治过伤,算是个……兽医?”

她这倒是实话。

她用了好几个月,反复给救治受伤的小动物,才结合现代理论和古代技术,摸索着提纯出这么一小瓶大蒜素的药丸。

古代没有抗生素,遇到感染几乎就是死路一条,而唯一能方便提取的,就是大蒜素。


这毕竟是别人的风流韵事,温婉起初是不想管的。

所以,她站在原地没动。

只可惜,林子里的人似乎不给她袖手旁观的机会。

沈御大步从树林里走出,看见温婉的时候,像是看见了救星,似乎急切的想要来到她的身边。

他的身后,那个衣衫凌乱的妇人娇滴滴的想要去扯他的胳膊。

沈御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

温婉知道,他腰上是藏着一把软剑的。

由此看出,他是因为不能引人注目,所以才忍着没动手,否则这样一个妇人,他一个手指头都能解决了。

“夫人,你听我解释。”

沈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他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往远处的商队看了一眼。

温婉一怔,随即余光看见有几个镖师已经往这个方向走来。

她立刻清了清嗓子,双手叉腰低吼:“好你个负心汉,居然背着我在这里和这个老太婆不清不楚!”

老太婆?

这三个字,把那衣衫不整的少妇都给震慑住了。

古往今来,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同样惧怕红颜老去。

少妇被温婉叫成老太婆,那只企图去抓沈御胳膊的手立刻就转了方向。

“你个小丫头片子,嘴巴这么毒,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男女对立,瞬间变为女人间的争风吃醋。

几名镖师过来的时候,就见温婉和少妇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女人打架,撕扯衣服非常正常,所以少妇的衣服被温婉越扯越破。

沈御表情阴沉,几名镖师见他在,不好拉扯温婉,全都去拉那妇人。

两个女人终于被分开,妇人的衣衫不整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没人会把夫人的衣衫不整和沈御联系起来。

温婉趁机牵起沈御的手往边上走,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她才松开他的手。

“怎么样,我反应快吧,这下没人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不过你也是,光天化日的,就不能忍着点儿,就算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好歹忍到晚上……”

温婉说话的时候,感觉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抬手一抹,指尖就被鲜血染红。

她表情一变,捏着鼻子抱怨。

“我牺牲太大,这都见红了!刚才一门心思撕她衣服,挨了她好几记黑拳,这算你欠我个人情吧?”

本来,沈御看见她流鼻血,已经伸手去怀里掏锦帕,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又冷着脸把手放下。

“你以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沈御冷冷的问。

温婉吸了吸鼻子,“呃……”

沈御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

眼前的女人,因为经过一场泼妇间的打斗,头发凌乱,鼻青脸肿,脖子上还有几道刺眼的抓痕。

狼狈,是真的狼狈。

可这份狼狈,到底是因为他。

沈御叹了一口气,还是拿出锦帕摁在了她的鼻子上,语气也缓和两分。

“我不认识那个妇人,是她自己找到我,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应该是……”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连“勾 引”这两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温婉看得一愣一愣的,再一次见识到这个糙汉子纯情的一面。

天老爷,他摆出这么纯情的表情,确定不是在诱惑她?

温婉吞了吞口水,“我相信你了!”

是她魔怔了,就他这副样子,怎么可能真的和那妇人发生什么?

沈御避开敏感词,接着道:“这些走南闯北的商贩,放浪形骸惯了,路上遇到看顺眼的,只要你情我愿,就会来一场露水情缘,在商队里有个行话,把这种女人叫露水娘子。”

他解释这么多,不过是为了告诉她,那个妇人来找他,并非是他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而是那妇人的问题,是这些商贩间的不良陋习。

温婉听完,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

她盯着沈御看了看,点点头,“理解。该说不说,就你这相貌,肯定有很多露水娘子瞧上你。”

沈御正要反驳,却听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更渗人的话。

“不过,既然有露水娘子,那有没有露水相公啊?”

“我也挺好看的,万一有露水相公看上我,而那露水相公又有八块腹肌的话,我怕我经受不住诱惑啊……”

沈御嘴角一抽,睨了她一眼,转身往回走。

一副完全不想再搭理她的模样。

温婉屁颠颠跟在他身后,还在发散思维推演各种经不住诱惑后,可能产生的恶果。

“相公,你走慢一点儿,咱们仔细说说,万一我受不住诱惑和人发生什么,一不小心肚子里揣了别人家的崽,而你又不知道,那你不就要当小崽崽的便宜爹……”

走在前面的沈御,太阳穴突突的跳。

他就不该跟她解释这么多,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而已!

刚才就让她误会得了!

*

天快黑的时候,商队赶到了第一个落脚的小镇。

小镇真的很小,从街头到街尾,不过几十个商铺而已。

高翎作为边城首富,财大气粗,直接包下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吃晚饭的时候,温婉看了一圈儿,都没有看见那个露水娘子。

坐在她对面的沈御似乎猜到她在找什么,随口说了一句。

“高翎把人打发了。”

温婉闻言,转头看向高翎,“怎么打发的?”

她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高翎一边吃饭,一边笑,“这些小商贩跟着我们高家的队伍出来,也是想得到我高家的庇护。既然开罪了我兄弟,那自然是赶走了。”

“哦。”倒也是。

他们弄这个商队,又不是真的为了做生意。

三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辆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那马车上堆满皮毛等货物,看样子也是行商,赶车的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身材高大,长相俊俏。

他们看见客栈门口停着的高家马车,立刻面上一喜,大步往客栈里走。

温婉的目光,在两人出现的时候,就追随过去,尤其是其中一个跨门槛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

他同伴本能的去拉他,却不小心扯到他的腰带。

腰带落下,衣服散开,露出了八块线条分明的腹肌。

“天要亡我!”

八块腹肌的露水相公就这么轻易出现了?

温婉吞了吞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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