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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难寻岁岁年年顾青弛纪棠凝全文

茶树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生日宴进行到一半,纪棠凝和温祁言当众宣布了婚期。顾青弛才知道,原来今天不光是纪棠凝的生日,还是她和温祁言的订婚宴。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纷纷送上了祝福。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他们满脸幸福地拥吻,心中毫无波澜。等到敬酒环节,温祁言挽着纪棠凝的手走过来,笑意盈盈地举起杯。“顾先生,你和棠凝关系那么好,我们结婚,你可以来当伴郎吗?”“抱歉,我那天有事,没办法参加婚礼。”听到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纪棠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冷眼瞥了他一眼,语气格外生硬。“人来不来无所谓,礼送到就行。”顾青弛轻点了下头,声音清浅,“放心,以我们的交情,我一定会送一个大红包的。”他的语气真挚,似乎是真的在祝福他们一样。想起前几天在店里听到的那些话,纪棠凝眼里闪...

主角:顾青弛纪棠凝   更新:2025-01-04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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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青弛纪棠凝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断难寻岁岁年年顾青弛纪棠凝全文》,由网络作家“茶树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日宴进行到一半,纪棠凝和温祁言当众宣布了婚期。顾青弛才知道,原来今天不光是纪棠凝的生日,还是她和温祁言的订婚宴。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纷纷送上了祝福。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他们满脸幸福地拥吻,心中毫无波澜。等到敬酒环节,温祁言挽着纪棠凝的手走过来,笑意盈盈地举起杯。“顾先生,你和棠凝关系那么好,我们结婚,你可以来当伴郎吗?”“抱歉,我那天有事,没办法参加婚礼。”听到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纪棠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冷眼瞥了他一眼,语气格外生硬。“人来不来无所谓,礼送到就行。”顾青弛轻点了下头,声音清浅,“放心,以我们的交情,我一定会送一个大红包的。”他的语气真挚,似乎是真的在祝福他们一样。想起前几天在店里听到的那些话,纪棠凝眼里闪...

《情断难寻岁岁年年顾青弛纪棠凝全文》精彩片段




生日宴进行到一半,纪棠凝和温祁言当众宣布了婚期。

顾青弛才知道,原来今天不光是纪棠凝的生日,还是她和温祁言的订婚宴。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纷纷送上了祝福。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他们满脸幸福地拥吻,心中毫无波澜。

等到敬酒环节,温祁言挽着纪棠凝的手走过来,笑意盈盈地举起杯。

“顾先生,你和棠凝关系那么好,我们结婚,你可以来当伴郎吗?”

“抱歉,我那天有事,没办法参加婚礼。”

听到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纪棠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她冷眼瞥了他一眼,语气格外生硬。

“人来不来无所谓,礼送到就行。”

顾青弛轻点了下头,声音清浅,“放心,以我们的交情,我一定会送一个大红包的。”

他的语气真挚,似乎是真的在祝福他们一样。

想起前几天在店里听到的那些话,纪棠凝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场上正好响起欢快的钢琴音,她不知该说什么,牵着温祁言就走进了舞池。

聚光灯追随着两个人翩跹的身影,像两只蝴蝶一样轻盈游动在场中。

看到他们恩爱的模样,围观的宾客们艳羡不已,赞叹纷纷。

“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不过才认识一个多月就订婚,会不会有些草率啊。”

“你懂什么,纪小姐喜欢温先生很多年了,好不容易追到手,肯定要早点订婚要个名分啊。”

顾青弛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脑中思绪纷杂。

纪棠凝的交谊舞,还是他教的。

那时候两个人没有默契,她穿着高跟鞋时不时就要踩他一脚。

平时总是很没耐心的她却一点也不气馁,只是一脸坏笑凑到他耳边。

“踩一次,亲一次哦。”

那天,他还是教会了纪棠凝跳舞。

顾青弛的脚被踩得青青紫紫的,他的唇,也被她亲肿了。

他以为她也喜欢他,他在她的世界里,就是处于男朋友的位置。

可当温祁言回来后,亲眼目睹到她对他的百般示好。

顾青弛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感慨间,突然有人走过来弯下腰,向顾青弛发出跳舞邀请。

他本不想去,可她一再坚持,看到大家都在跳,他也不想扰了兴致,这才答应了。

初次见面的两个陌生人意外的合拍,在舒缓而悠扬的音乐中缓缓舞动。

女人清浅的气息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慢慢地,他也放松了,沉浸其中。

这是纪棠凝这一晚上,第一次看到顾青弛笑,脸瞬间垮了下来。

那双明显带着不悦的眼,时不时就会落在他身上,因此错了好几个节拍。

察觉到她的分心,温祁言侧眼看过去,眼神微微闪烁。

舞乐变奏后,舞池里所有人都交换了舞伴。

看到自己握住的手是纪棠凝,顾青弛愣了片刻,垂下了眼眸。

刚转完一圈,变故就发生了。

头顶的水晶吊灯松动,砰的一声砸了下来。

纪棠凝本能地松开了手,猛地冲去护住温祁言,带着他离开了危险区域。

被落在原地的顾青弛堪堪稳住身形,灯擦着他的肩头掉落,在他的手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鲜血涌出来,白色西装瞬间被染得通红。

痛感沿着神经传遍周身,他痛呼一声,脸变得比纸还要苍白。

几步之遥,纪棠凝抱着温祁言温柔地哄着,匆匆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顾青弛一眼。




看到纪棠凝不分青红杂白就指责,顾青弛心底的痛苦也达到了极致。

但他还保持着理智,想要说清事情经过。

“是他先找人想废了我,摔下楼梯也是他在自导自演,你要是不信就去包厢,那两个混混还……”

听到这话,温祁言也慌了,红着眼解释起来。

“不是的,棠凝,是他先骂我是小三,插足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所以才把我推下来的。我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要这么歹毒污蔑我啊?”

在两个人之间,纪棠凝无条件相信温祁言。

她把他抱在怀里,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顾青弛身上,声如寒霜。

“祁言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蛮不讲理把他推下楼,现在还敢倒打一耙?你从小就喜欢缠着我,我看在两家情面上才和你一起,既然你这么自作多情、不知好歹,那就滚!”

顾青弛的心,在这几句里彻底冷了下来。

他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好!我会如你所愿,和你一刀两断!”

这不留余地的冷漠语气,让纪棠凝心间的怒火烧得更盛。

看着他踉踉跄跄下楼的背影,她也不甘示弱,跟着放了句狠话。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顾青弛知道他们以后确实不会再见了。

所以他一步也没停。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休息一夜后,顾青弛起来撕掉了最后一张日历。

他带着行李箱正要去车库,就听见顾父顾母叫住了他。

“青弛,纪叔叔纪阿姨邀请我们一家人去吃最后一顿午餐,你放好东西赶紧过来啊。”

虽然顾青弛心里很不情愿,但他知道,不管他和纪棠凝闹到什么地步,都不关长辈的事。

所以犹豫几秒后,他还是答应了。

庆幸的是,今天的聚餐,纪棠凝不在家。

纪父纪母一直在给她打电话,想叫她回来。

可一连打了十几通,始终无人接听。

眼看饭菜都上桌了,顾青弛思忖了片刻,轻声开口:“她现在应该在陪男朋友,一顿饭而已,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要打扰他们约会了吧?”

还要赶飞机,也确实等不了了。

纪父纪母这才放下了手机,招呼着大家坐下。

这顿饭吃得很唏嘘,两家人一直在聊往事。

顾青弛默默听着,一心埋头吃饭,很少说话。

吃完之后,大家又在院子里拍了一张大合照,留作纪念。

下午一点,顾家人带着行李出发了,纪家两口子也跟着送行。

到了机场,纪父纪母又给纪棠凝打了好几个电话。

依然毫无音信。

夫妻俩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看着老朋友一家,语气里带着歉意。

“棠凝这阵子在忙订婚的事情,还不知道你们要搬走了,等会儿回来看到人走楼空,肯定会很伤心的。”

顾青弛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淡淡的。

“不会的。”

四个长辈闻声看过来,满脸诧异。

“为什么?”

广播正好在放登机提醒,顾青弛没有说话,只是礼貌地和纪父纪母道别。

顾父顾母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交到了他们手里。

“两个孩子的婚礼我们去不了,老纪啊,记得替我们转达一句,伯父伯母祝他们新婚快乐。”

惜别之际,两家人都颇多感慨。

顾青弛一个人站在一旁,打开手机,把纪棠凝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做完这一切后,他揽住父母,对着纪父纪母挥了挥手,转身往登机口走去。

再没有回过头。




和青梅开房的第999次,她依然无比的热烈。

翌日清晨,顾青弛浑身抓痕和吻痕,只动一下,就回忆起前一晚的炽热和疯狂。

房间里暧昧气息仍在涌动,纪棠凝靠在他怀里,修长纤细的手在他紧实的胸膛上画着圈,漫不经心道:“明天穿得正式点儿,跟我一起回家。”

闻言,顾青弛震惊地抬起头,语气里满是希冀。

“你终于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了吗?”

纪棠凝挑了挑眉,斜睨了他一眼,“公开什么?明天我在家相亲,你过来帮忙活跃活跃气氛,不要让男方觉得不自在。”

一字一句落在顾青弛耳中,如惊雷般。

他的心跳都要停止跳动了,只觉得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你要相亲?那我算什么?”

纪棠凝已经起身穿衣,闻言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你?你是我各种搭子啊,饭搭子、游戏搭子、还有,互相解决生理欲望的床搭子。”

顾青弛身上漫起寒意,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唇齿轻颤着。

看到他这副表情,纪棠凝脸上的笑渐渐收敛,慢慢凑近他,“不是,顾青弛,你不会以为,这些年咱俩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这带着几分玩味的口吻,如一把利刃般刺透了顾青弛的心口。

他强忍住鼻腔中的酸涩感,语不成调,“怎,怎么会?我先去洗澡了。”

顾青弛慌乱起身,脚步虚浮地走进了浴室。

门一合上,他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耗尽了,瘫倒在地上。

方才那些话犹在耳畔,他看着身上被纪棠凝折腾出的密密麻麻的抓痕,眼泪如雨落下。

他们认识二十几年,一起长大,喝过同一杯牛奶,翻过同一本漫画。

甚至在十八岁那年,他们还酒后乱性的睡在了一起。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夜晚他们身体上无比契合,白日里他们更是做尽了情侣间的所有亲密行径。

在人潮中牵手散步,在新年到来时亲吻约定明年相守,每天都要煲电话粥维系火花……

顾青弛一直以为,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开关系而已。

结果现在纪棠凝告诉他,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顾青弛痛到不能呼吸,抖着手把水开到最大,才敢哭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泪都流干了,他才整理好情绪出来。

纪棠凝已经换好的衣服,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明天来的人多,餐厅包厢要大一些,男方口味清淡,淮扬菜就好,蛋糕的话要黑森林,鲜花要粉白玫瑰,布置好了拍给我检查。然后准备十几套礼裙,等我回来挑,全部要黑色的,祁言只喜欢这个颜色。”

听见这个名字,顾青弛心头一震。

他情不自禁看过去,就看到了纪棠凝嘴角甜蜜的笑容。

祁言?

原来她的相亲对象,是温祁言?

顾青弛眼里的神色变得黯淡。

如果是温祁言,那他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了。

高中时,纪棠凝暗恋温祁言,每天都会在他耳边念叨几十遍这个名字。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温祁言就出国了。

自此以后,顾青弛就再没听她提起过这个人。

后来两人一夜荒唐后越走越近,他以为她早就放下了温祁言。

却不曾想,那抹白月光,她从来没提起,却也从来没忘记。

刚停歇片刻的心痛感又一次涌上来,顾青弛痛到握不住手机。

砰的一声,纪棠凝闻声回头,笑意吟吟:“洗好了?那等会儿你退房?房费我交过了。”

说着她拿着外套起身要走,临出门前,又转身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青弛,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处着,以后别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心如死灰的表情,不然我还以为你对我动了什么歪心思。”

“我对你了如指掌,我一个眼神你也能瞬间知道我的想法,你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太没意思了吗,要是真在一起,感觉日子一下就到头了。”

人声随着脚步声慢慢飘远,却一直回响在顾青弛心底。

他坐在冰冷的床上,而后笑着笑着,笑出泪来。

原来这么多年,纪棠凝一直是这么想自己的。

他一个人坐到深夜,才下楼退了房。

外面下着大雨,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浑浑噩噩回了家。

看到他淋成了落汤鸡,顾父顾母连忙拿来了干毛巾,语气里满是心疼:“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打车?”

顾青弛一脸麻木地看向父母,双眼无神,声音嘶哑。

“爸,妈,之前因为集团业务变动,你们不是一直想移民国外吗?我想清楚了,我们移民吧,永远都不回来了。”

劝了大半年,终于听到儿子松口了,顾父顾母有些诧异:“真想通了?是和那个女朋友分手了吗?”

想起纪棠凝说的那些话,顾青弛心里一酸,苦笑着摇头。

“没有女朋友,从来就没有,那是我为了不被催婚,故意骗你们的。”

虽然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但顾父顾母还是很高兴,一边赶紧去准备移民手续,一边催着他整理行李。

顾青弛嗯了一声,回到卧室把所有和纪棠凝有关的东西都扔了。

精心保存了十几年的厚厚几册合照、她送给他的各种手表,衣服,手工雕像……

此刻全都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少爷,这么多好东西,都不要了?”

看着保姆眼里的惋惜,顾青弛轻轻点头,声音浅淡。

“不要了。”

不光它们,这段感情,还有纪棠凝这个人,他都不要了。




纪父纪母刚要开口,顾青弛先一步回答了她。

“没谁,你听错了。”

两个长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纪棠凝没有注意到父母奇怪的眼神,拉着顾青弛就上了车。

“正好你来了,应该聊完了没事了吧?那就和我去个地方吧。”

两个人一路无言。

等车停下后,顾青弛才发现她带着他来了奢侈品店。

她让店员拿出一大堆衣服、鞋包,要他一件件试。

他皱起眉头,眼里满是不解,“试这些干什么?”

纪棠凝推着他往衣帽间走,语气不容置疑,“你试就行了。”

顾青弛还要拒绝,店员已经关上门,开始拆盒子了。

他试完一套,店员就拍一张照片,然后他又被推进试衣间……

一次一次,周而复始,顾青弛试了上百套,耗尽了力气,腿也被皮鞋磨出了血。

他终于忍不住推开店员,走到纪棠凝身边,沉声开口,“我不需要你给我买这些赔罪……”

“除了那套酒红色的西装,其他全包起来,送到香云山别墅温祁言先生手里。”

听到她的声音,剩下半句,也顿时卡在了顾青弛喉咙间。

他看着他干脆利落刷卡的动作,声音沙哑:“你叫我来试这些东西,是为了送给你男朋友?”

纪棠凝漫不经心地点头,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对啊,想给男朋友送些礼物,又怕送不到他心坎上,正好你们身形相仿,你来当模特肯定不会出错的。”

“等下你和我去楼上的4S店、手表店、男士用品店转转,吃的喝的用的你都帮我试试,给祁言的东西,我一定要挑最好的。”

听着她未经他同意就安排这些行程,顾青弛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

“纪棠凝!我不是你讨好男朋友的工具!”

纪棠凝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一脸惊愕地抬起头,就看到他通红的眼眶。

“你知道吗?我从没把你当做什么搭子,我和你拥抱、接吻、甚至上床……都是认真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这么糟践我!”

他的声音都在哽咽颤抖,纪棠凝愣住了,心里翻涌起复杂情绪。

她想要解释,可顾青弛已经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道淹没在人潮里的身影,纪棠凝眸光微闪。

下一秒,又恢复如常。

回到家后,顾青弛拿出箱子开始收拾行李。

在饭桌上,他时不时能听到顾父顾母聊起纪棠凝。

“听说棠凝包下了环球影城三天,要给祁言庆祝生日啊?玫瑰都是从欧洲空运过来的,还真是用心呢。”

“前两天还带他回老宅见了纪老爷子呢,自掏腰包准备了几套文玩说是祁言送的,老爷子高兴得不行,连夸祁言呢。”

每每聊起纪家,顾青弛始终保持沉默。

虽然心底偶尔还会泛起一丝涟漪,但已经不会有痛的感觉了。

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拒绝了所有能碰到纪棠凝的聚会聚餐的邀请。

有几天半夜,纪棠凝喝醉了装作若无其事,给他发消息要他去接,他也没有去过。

圈子里的人喝多了偶尔也会聊起这事,语气里满是好奇。

“棠凝,你那个竹马,怎么最近不跟着你了?”

纪棠凝也没当回事,话里话外都是不在意,“跟我生闷气呢,不用管,过阵子就好了。”

可又过了一阵子,顾青弛依然杳无讯息,最后连消息都不回了。

等到纪棠凝生日前一天,她也按耐不住了,发了封电子邀请函过去。

这一次,顾青弛终于回了一句话。

只有两个字。

“不去。”




临近傍晚,纪家安排好了车,准备去餐厅。

三个年轻人坐在一辆车里。

一路上,坐在中间的纪棠凝对温祁言关怀备至。

又是调空调温度,又是拿毯子,又是帮忙拿水剥水果。

左边的顾青弛看着两个人热聊的样子,默默转身看向窗外的风景。

刚到半路,天上就下起瓢泼大雨。

路面光线昏暗,前面的车又打开了强光灯,下坡时开车的司机被晃了眼,没来得及转弯直直撞上了护栏。

危险发生的瞬间,纪棠凝下意识地把温祁言护在怀里。

砰——

车窗玻璃破散飞溅,靠近里侧的顾青弛被撞得浑身鲜血淋漓。

一阵剧痛在周身蔓延开,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意识昏沉间,他看到右侧的车门打开了。

纪棠凝无比焦急的拉着温祁言下了车,一边联系医院,一边温柔地安慰着他。

她像是忘了车上还有另一个人一样,完全不闻不问。

救护车来之后,医生都建议先救伤得更重的伤者。

可偏偏在倒在血泊里的顾青弛和吓得脸色苍白的温祁言之间,纪棠凝只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带温祁言先去医院。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车影,顾青弛的眼中焦距慢慢散开,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纪棠凝啊纪棠凝,

二十几年的感情,竟还抵不过,他看你的那一眼!

眼皮越来越沉重,那持续不断折磨着他的痛感如烟云蒸散。

他没能等到下一辆救护车,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青弛听到了嘈杂人声。

一睁开眼,他就看到顾母拍着心口,语气里满是担忧和庆幸。

“谢天谢地,青弛,你终于醒了,还好救护车送来的及时,不然你失血过多,医院血库都不够用了。你们三个人一辆车,怎么温家小子只蹭伤了手,你伤得这么严重?”

顾父也松了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那当然是因为有棠凝的保护啊,患难见真情,那小子感动得不行呢。我刚刚去隔壁探望,棠凝刚好在给那小子喂粥,光是看他们俩那情意绵绵的眼神,我看啊,八成就是成了。”

顾青弛静静听着,等到他们聊完八卦,他才哑着声音开口。

“我睡了多久?移民手续办好了吗?”

“你睡了两天,可吓死我们了!”

“手续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有二十几天就下来了,你好好养伤就行。”

听到只剩一个月不到,他心里生出一股解脱的释然感。

之后两三天里,顾青弛时不时就能从护士口中听到纪棠凝为温祁言做的各种事。

她每天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夜半听到他咳嗽都会担忧好久,去找护士要热水;

所有药都要亲自试试温度,准备好蜜饯糖果,生怕他吃苦;

怕他闷在病房里无聊,想尽办法找来各种解乏的玩具逗他开心。

顾青弛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护士推他去复查时,他听到走廊传来了一阵骚动。

路过隔壁,他一偏头就看到纪棠凝捧着一大束玫瑰,正在和温祁言告白。

“祁言,八年前我就对你一见钟情,那些偶遇其实都是我在故意接近你,我记得你所有的喜好,也知道你的梦想,那时候我没来得及告白,现在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听着她那满是期待和紧张的语气,顾青弛不禁想起温祁言出国前一个月,纪棠凝就已经在准备这场告白了。

虽然那时候阴差阳错错过了,但也只是迟来了几年而已。

听到温祁言说出那句我愿意后,他轻声笑了笑,提步往检查室走去。

他转身的刹那,围观的人群响起热烈的掌声。

纪棠凝闻声转头,就看到了顾青弛那落寞孤单的身影。

她脸上的笑凝住了,心底生出一丝异样感。

这点不适感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就被如潮的欢喜淹没了。

她伸出手,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

扑进了温祁言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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