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澈程以初的女频言情小说《从此朝夕不相见 全集》,由网络作家“穿睡衣的兔儿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澈并不知道,程以初是否得知陈绾来家里炫耀,不过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吧。毕竟陈绾是他的未婚妻,她不过是一个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外甥女罢了。夜已深,程澈躺在大床上却有些失眠。房间的灯没开,夜风吹动窗帘轻轻地飘,程澈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她要再检查一遍行李,一去三年,行李箱里却只装了最基础的几件衣服。其实白天早已经检查过许多次,只是此时程澈难以入睡。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上面显示着热搜的题目。“头条!程英两家将于明晚举行订婚宴!”程澈捏着手机,嘴唇有些微微发抖。明天,明天将是她离开的日子。当她飞跨太平洋上空的时候,程以初将会拥着另一个女人,与她一起面对未来漫长的一生。程以初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他要和陈绾结婚。是笃定她一定会在新闻上看...
《从此朝夕不相见 全集》精彩片段
程澈并不知道,程以初是否得知陈绾来家里炫耀,不过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毕竟陈绾是他的未婚妻,她不过是一个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外甥女罢了。
夜已深,程澈躺在大床上却有些失眠。
房间的灯没开,夜风吹动窗帘轻轻地飘,程澈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
她要再检查一遍行李,一去三年,行李箱里却只装了最基础的几件衣服。
其实白天早已经检查过许多次,只是此时程澈难以入睡。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上面显示着热搜的题目。
“头条!程英两家将于明晚举行订婚宴!”
程澈捏着手机,嘴唇有些微微发抖。
明天,明天将是她离开的日子。
当她飞跨太平洋上空的时候,程以初将会拥着另一个女人,与她一起面对未来漫长的一生。
程以初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他要和陈绾结婚。
是笃定她一定会在新闻上看到吗?还是沉浸在新婚的快乐里,压根就没想起来她?
不管如何,程澈都不打算再想了。
只需一夜,这个男人,这座城市都将与自己没关系。
“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程澈笑了笑,把手机放在床头,闭上眼睛。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程澈提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李昭昭已经等在了门口。
“钱姨,我走了。”
程澈走过去拥抱她,钱姨自打她母亲在时就开始在她家工作,和程澈自己的长辈并无两样。
钱姨也抱住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程澈。
“不就是出去旅个游嘛?乖,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做好吃的。”
程澈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计划,除了李昭昭知道她真实的目的地之外,其他人都以为她只是去旅个游。
包括程以初。
直到走出程家大宅的花园,程澈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
那扇窗户永远不会再为自己打开。
程澈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所有程以初给她买的首饰,都被她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剩下的衣服反正以后也穿不到。
她全都不要了。
“再见,程以初。”
“小姐您起来了?早饭已经做好了。”
程澈穿着睡衣下楼的时候,家里的阿姨已经来上班了。
“我舅舅没回来吗?”程澈坐在餐桌前,看到桌子上只放了一碗粥,装作随口问道。
阿姨有些诧异,“哎?我以为程总是早起走了,我去他房间收拾的时候他没在房间里。”
程澈舀起一勺粥,放到嘴里,“钱姨,您做的粥真好喝。”
后面那句她没说出口,之后再也喝不到了。
“好喝就多喝,锅里还有呢,不够我再给你盛。”
程澈刚想说话,大门口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程以初回来了。
他还穿着昨天程澈在楼下见到的那身西装,头发却是洗过的,并不是昨天的样子了。
程以初在外过夜,还洗了头发。
是不是还洗了澡?
是不是还和陈绾做了?
“舅舅。”程澈低声打了个招呼。
“嗯。”
程以初答应一声,换完鞋就往楼上走,却在即将迈上台阶的时候停下脚步。
“沈信说把生日礼物给你了?”
程澈没看他,继续认真喝粥,“嗯。”
“喜欢吗?”
程澈没说话,她一勺一勺喝着粥。
然而等到她抬头的时候发现,程以初没有上楼,他就站在台阶下看着她。
等着她回答喜不喜欢自己吩咐秘书去买的那个,已经不是她喜欢的牌子的首饰。
“喜欢。”
程澈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喜欢就好。”程以初垂下睫毛,转身上楼,很快二楼浴室就传来水声。
程澈在楼下坐着,她有些神游。
是不是很快,程家大宅里就要有新的女主人了?
那么作为程以初名义上的外甥女,她的归属又在哪里?
程澈想起昨天程以初让钱姨帮他洗了衬衣,正好借这个机会。
她想要告诉程以初,她有多喜欢他。
还有29天,再过29天她就要离开,但总有个念头始终徘徊在她的心头。
尽管这份喜欢,得不到任何回应。
“钱姨,把他的衣服帮我拿来吧,我去给他拿上去。”程澈起身。
舅舅这个称呼,程澈不打算再叫了。
她就是心里别扭,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叫舅舅仿佛直接切断了她所有的路。
程以初的卧室就在程澈的旁边,木质门黑沉沉的。
程澈怀里抱着衬衣刚想敲门。
“嗯......”
屋里隐约传来男人忍耐的声音,程澈把耳朵贴在门上,声音更清楚了。
她瞬间捂住嘴巴,脸上挂上绯红。
房间里,程以初的声音完完全全就是在自渎。
在自己的舅舅房门外听着他干那种事情,程澈哪里做过这种偷听的事。
她的心脏狂跳,左手停在门边上不停地颤抖,犹豫着要不要在此时打扰程以初。
“陈......”
男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却仿如一声惊雷,只是这一个隐忍的字,就将程澈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她向后退了两步,捂着嘴的手指不停颤抖,脸上发烫,心里却发寒。
陈绾,陈绾......
程以初明明刚和陈绾分开,这么快就忍不住再次想起她了吗?
二楼的地毯绵软,程澈并没有敲门,而是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没有让男人听到一点声音。
男人衬衣上的薰衣草香时刻萦绕在程澈的鼻尖,她抱着衬衣呆坐在卧室门后。
墨色的长发从腿上落下,程澈攥紧了手里白色的衬衣。
“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喜欢到连自渎都要喊她的名字?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
程以初半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头发微湿搭在前额,手上白浊点点。
他忍不住,忍不住以最旖旎的方式,来幻想现实中那个不可能得到的人。
“程......澈......”
程以初不是不知道,自己和程澈有着名义上的亲属关系,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可他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去想程澈在吃饭时嘴角沾上的米粒,程澈在沙发上休息偶尔扫过他胳膊的头发,还有程澈每天喊她“舅舅”......
程以初很讨厌程澈喊他舅舅,因为那样好像在时刻提醒他。
你就是个龌龊的小人,爱上了自己的外甥女。
可每当现在这种独处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又全是程澈的样子。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明白自己这种想法会吓到她,会让她永远地离开自己。
不能想象。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程澈的陪伴,程以初会变成一具什么样的行尸走肉。
他只能在发现自己心思的时候有意地避开她。
时刻在程澈面前冷着一张脸,跟她说话也只是督促和训示。
程以初不懂,自己一个在商场叱咤的大男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也许等到程澈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他会发疯发狂,心里流着血却要笑脸相对地将她的手递给另一个男人吧。
窗外的阳光正好,程以初叹了口气起来换衣服。
只不过他没想到,程澈也没想到。
仅仅一墙之隔,两人却是异梦。
直到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程澈才意识到程以初又出门了。
该去收拾行李了,三年不短,要收拾的东西不少。
也许三年之后,程以初就和陈绾结婚了吧。
也许到那时候,他早就忘了有她这么一个不服管的外甥女存在。
程澈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微麻的腿却差点没站住,她直接向前栽去。
不知是寸劲还是位置不对,程澈的左手被地毯上的小碎片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从手腕蜿蜿蜒蜒地延伸到手肘。
“嘶——”程澈皱眉掰着胳膊查看伤口。
划痕并不深,但鲜血直流,看着吓人。
“钱姨,家里有纱布吗?创可贴怕是包不住。”
程澈并没有那么怕疼,她捂着胳膊下楼,但钱阿姨看到伤口却吓了一跳。
“哎呀怎么摔的?你等着我去找药。”
程澈想了想,“不用药,酒精消个毒就好了。”
钱阿姨仔仔细细地给她吹气,又小心翼翼地拿纱布包扎,现在程澈的一整个小臂都被洁白的纱布包着,像极了动漫里的中二少年。
“我还记得小姐你小的时候,喜欢那个什么......动画片?”
程澈笑道,“钱姨,是动漫。”
“对对,动漫,当时你把自己的胳膊腿全拿纱布裹上,程先生见到了吓得跟什么似的,直接抱起来你就要去医院。”
钱姨絮絮叨叨地说着,程澈安静的听着。
小时候的事情有些遥远。
那时候的程以初对她每天都是笑容满满,会把她举起来转圈,会对她说舅舅最爱你。
只是现在程以初面对她时,永远是一副皱着眉不耐烦的样子。
“钱姨,程以初去哪了?”
“程先生去公司了,他刚跟我说他约了朋友吃午饭,午饭不用等他了。”
程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的钟,才早上十点。
“这才十点就要吃午饭了?”
钱姨在程澈的胳膊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不是,程先生还说要陪谁去逛街好像。”
程澈没再说话,他能陪谁逛街呢?只有陈绾了。
昨天陪了她一夜,今天又出去陪她,刚才在家还控制不住地去想她。
程澈的心情瞬间就从平静变成了烦躁。
虽然她很清楚,一个月后自己就连烦躁的权利都没有了。
“小姐,你怎么了?”钱姨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钱姨,我也要出去逛街,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直到拎着包走出家门,程澈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
为了和程以初赌气,竟然大白天出门受冻,不划算啊。
但出都出来了,总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她翻出手机划动了几下,看到一个人名。
电话那头是个听起来还没睡醒的声音。
“咋了橙子?”
“陪我吃个中午饭。”
沉默了两分钟,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能拒绝吗?”
“不能。”程澈很干脆。
“发位置。”
半小时后,程澈坐在咖啡店里,透明的落地窗映出她大大的黑眼圈。
她嘬着吸管,目视着咖啡店对面的高楼,程以初的公司就在那栋写字楼上。
来往的人都衣着光鲜,不是抱着笔记本办公,就是抱着一堆文件。
这里是CBD,没有周六,没有假期。
程以初也没有,但他依然愿意从白忙之中腾出时间陪陈绾。
“橙子,我的天你知道这离我家多远吗?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李昭昭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头发拿发胶抹了个并不规整的背头,一屁股瘫坐在程澈对面的沙发里。
“还有,你不是说来吃午饭吗?饭呢?你就让我喝这啊?我可告诉你啊我喝不饱的......”
程澈忽然觉得,叫李昭昭出来陪她并不是个好主意。
她翻了个白眼,“你话怎么那么多?点喝的,别废话。”
李昭昭被她噎了一下,接过菜单悄咪咪吐槽,“啧,大早上的吃枪药了。”
已经快11点了。
程澈很清楚,程以初虽然是个总裁,但他的吃饭时间极其健康。
每天中午十一点午饭,下午六点吃晚餐。
其实她也不确定程以初现在还在不在公司,万一他出门直接陪陈绾去逛街了呢?
“李昭昭,一个月之后我要......”
“怎么了?”李昭昭抬眼看她。
忽然程澈眯了眯眼睛,她看到一男一女从写字楼里说笑着走出来。
男的是程以初,女的是陈绾。
陈绾抬头跟程以初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但程以初忍俊不禁的样子落在玻璃窗后的程澈眼里,是那么刺眼。
“程澈女士,恭喜你已通过志愿者测试,请于一个月后下午14点到申湖机场二号航站楼集合。”
程澈看着邮件上醒目的这行字,自嘲地笑了笑。
这场动保志愿者活动为期三年,每年世界各地都有不少人报名,竞争十分激烈。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今年的这个时候给她发了通过邮件。
月色如洗,程家大宅里只有她一个。
程澈关掉邮件页面,桌面上显示的是她从身后拥着程以初,笑靥如花的样子。
那时候她才17岁,程以初26岁。
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对她的时候却一向是一副长辈的老成样子。
“程澈,不许晚回家。”
“程澈,你的成绩为什么又下降了?”
“程澈,别吃不干净的东西,早点睡觉。”
“程澈,程澈......”
其实程澈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程以初的眼神不再单纯。
她总是会刻意去看程以初的嘴唇,想要注意那上面有没有口红的印记。
她总是热衷于替程以初找衬衣,因为那样可以在递给他之前轻轻嗅到布料上洗衣液的薰衣草味道。
程以初是她的小舅舅。
并不是亲生的,程以初是被程家收养的男孩。
在程澈的母亲在她八岁时因车祸去世后,他们两个就是最亲近的人。
程澈曾经是这样想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她在乎了十年的那个男人,并不在乎她。
程澈打开手机,聊天页面最后显示的还是她发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家?”
程以初一向笑容不多,尤其是面对程澈的时候。
但今天下午,程澈却在他的公司楼下见到了程以初微笑的样子。
对着那个程澈只在程以初的言语和照片中听说过的女人,是他被领养前在孤儿院认识的陈绾。
当时程澈手里举着蛋糕,只喊出了一个字,“程......”
在看到陈绾后,她的声音瞬间哑在了嗓子里。
那个女人并没有多么光鲜亮丽,她留着一头温婉的微卷长发,穿的裙子也是很温柔的淡粉色。
她站在车前与程以初交谈,看上去和程以初是那么登对。
时间仿佛是暂停了一样。
程澈眼中只能看到,程以初替陈绾撩起头发,程以初替陈绾开副驾车门,程以初帮她系安全带......
男人面对陈绾时的笑容是程澈从来没见过的,那样自然,那样温柔。
傍晚的风很轻,却吹得程澈满脸是泪。
“程澈,生日快乐。”她喃喃自语。
眼泪流进嘴角,是苦涩的。
她在程以初的公司楼下站了许久,站到路灯都亮起,程以初的秘书沈信都下班了。
“程小姐,来找你舅舅啊?他不是早就下班了吗?”
程澈抿了抿唇,额边的碎发被风吹进眼睛,扎的她眼睛疼。
是啊,他早就下班了,却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沈信走过来与她攀谈,在看到她脸上的泪后,慌张地从包里拿纸巾。
“怎么了?怎么哭了?”
程澈接过纸巾,轻轻擦掉脸上的眼泪,“谢谢你,沈秘书。”
“不客气,对了,这是程总之前让我买的,说是你要过生日了,他今天走的早我忘记给他了,直接给你吧。”
沈信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上面印着高定牌子的LOGO,盒子里面是一条粉钻项链。
程澈的心颤了一瞬。
这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牌子,现在的她早就热衷上了别的牌子。
只是程以初不知道罢了。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可能是不在乎吧。
“谢谢你,这个蛋糕给你吧。”程澈把手里的蛋糕递给沈信。
“哎?你不吃吗?”沈信没有接。
程澈摇摇头,“朋友送的,我怕胖。”
她找了个最符合二十出头小女孩的理由,沈信果然人如其名,深信不疑。
“我送你回去吧,你自己不安全。”
程澈再次摇摇头,还对着沈信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没关系的,我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
程澈知道程以初工作忙,往日里他都是晚上八九点才回家,只是今天是她的生日。
程以初却去陪了另一个女人,陪到了晚上十一点。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夜风吹动白色的窗帘,呼啦啦地直响。
程澈从小就害怕这样的风。
曾经每次遇上这样的天气,程以初都会在她的身边。
程澈面无表情地将桌面上的照片替换成纯黑色,又打开邮箱界面。
“你好,我是程澈,我会在一个月后去报道,祝工作愉快。”
程澈是翌日清晨从热搜里看到的。
“程氏总裁将和英涛集团千金联姻!”
照片上是陈绾挽着程以初的手臂,陈绾一身高定连衣裙,程以初穿着灰色西装,两人笑得十分礼貌且登对。
程澈抬头看向镜子,脸色苍白,嘴角挂着牙膏抹,一头乌发乱糟糟的,胳膊上还裹着纱布。
和照片里笑容灿烂的女人比起来,陈绾确实更像是程以初的妻。
手机忽然响起,程澈木然地看过去,是李昭昭。
她一次又一次地挂断。
卧室门被敲响,钱姨在门外叫她下楼吃饭。
程澈再次看向镜子,意外地发现脸上竟然没有一滴泪,就连她自己也被惊讶到了。
也许这就叫哀莫大过心死吧。
她忽然就笑出声来,“没关系的程以初,我给你的未婚妻让位。”
程以初最近特别忙,几乎没有在程澈醒着的时候回过程家大宅。
他的所有消息都是程澈从热搜上得知的。
程澈每天都要看新闻,仿佛在伤口上一遍遍撒盐就会疼到麻木。
她现在已经可以边看新闻边想着自己未来的生活了。
“程英联姻将选用某某品牌的婚纱!”
“某某珠宝为程英联姻送上祝福!”
“未来的程太太称:会相应国家号召!”
程澈关了手机躺在床上,嘴角自嘲般扬起。
现在就想到生孩子的事情了吗?程以初是不是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以后程以初和陈绾的孩子,不会与她有任何血脉关系。
他们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衣服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去到澳洲也穿不到那些高定,至于程以初曾经送给她的那些首饰,也被她按类摆放好,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里。
随后的几天,程澈开始联系银行。
母亲临走时给她留下了一个保险箱,她未成年前保险箱的密码都是由程以初保管的。
前年,作为她的十八岁礼物,程以初把保险箱里的东西包括密码,全部过户给了她。
“程小姐,是有出国定居的打算吗?”
银行经理毕恭毕敬地为程澈拉开椅子,等着她在文件上签字。
“嗯,对。”程澈快速看完所有的文件,母亲给她留了不少东西,但大多都是不动产。
只是以后,她可能不会再回到这座城市了。
“麻烦帮我找个可靠的中介,我需要托管这些房子。”
办完所有的金融手续之后,程澈忽然感觉一身轻松,她走出银行,想着走之前剩下的十几天该怎么过。
今天的天气很好,气温罕见地开始回升。
程澈怀里抱着风衣,细白的手臂暴露在阳光下。
她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多了,但却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早知道就不该让钱姨拿酒精消毒。
“程澈。”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程澈的脚步瞬间停住。
“你来银行做什么?”
程以初本就因最近准备订婚的事情烦躁,今天来银行是想当面查看自己名下的财产,以便下午约见律师签署婚前协议。
程澈缓缓转身,阳光从男人身后照过来,阴影将她罩住。
“我是个成年人了。”她看着程以初的眼睛,那双眼睛是琥珀色的。
程以初眯了眯眼,目光停留在程澈的手腕上,“你的胳膊怎么了?”
“没事。”
“让我看看。”程以初走过来。
“我说了没事!”
程澈猛地后退,胳膊上淡淡的疤痕蜿蜒爬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程以初的手顿在半空中,几秒后默然放下。
“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程澈转身离开。
身后的程以初没有动,她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直到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程澈忽然想起以前,以前每当自己佯装生气要走的时候。
她都会数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程以初总会在她走出五步前过来哄她。
“好了,是舅舅的错,我家小宝怎么会有错呢?”
每次说这话的时候,程以初都会用胳膊比个大大的爱心,那副一本正经哄她的样子,总会让程澈忍俊不禁。
只是现在,就算数到一百一千,也不会有人过来哄哄她了。
然而下一秒,程澈听到了程以初的声音,“程澈!”。
心脏突然开始在胸腔里狂跳,她现在很好哄的,只要程以初叫她,她愿意......
“你为什么,不叫我舅舅了?”
程澈转身的动作蓦地停下,她低着头,墨发遮住了她的眼睛。
半晌后,她微笑着转身。
“舅舅,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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